作者:君如玉杯倒
“他们早走完了,伱当然看不见。”
“啥?爹你不是告诉我官员下班一般在酉时三刻吗?”
“那是一般的衙门。”
“翰林院有何不同?”
“皇子上课申时初就结束了,皇子都休息了,翰林院的人自然也散了。”
“那爹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还用我告诉你吗?你的同僚走没走你看不见吗?就没人跟你说?”
梅呈安一拍额头,这事儿整叉劈了,老爹不知道自己会被单独安排工作,没跟翰林院的人在一起。
于是将早上发生的事跟梅执礼说了一遍。
梅执礼听完眼神怪异的看向梅呈安。
“爹你这是什么眼神?”
“陛下对你青睐有加我知道,但没想到青睐到这个地步,这是在保护你,避免你过早的沾染官场的陈规陋习。”
“说实话我也挺意外的,不就写了两首诗吗?至于吗?”
“至于吗?当然至于,你在童子试中写出来问渠那得清如许这样传世之作,又在御前写出了人间有仙草,茶为草木珍这样的名句,足以称得上是我朝文坛佳话,这两首诗的出现让我庆国文坛如遇甘霖,所以陛下才会对你如此优待。”
梅呈安撇撇嘴,无言以对。
“好好当差吧。”梅执礼最后说了一句。
梅呈安疯狂点头,心里想的却是,明天要不要早点回家。
晚饭随便吃了点就回自己院子里了,躺在躺椅上跟几位侍女聊起麒麟殿里的浩如烟海的藏书,红薯问里面有没有真气秘籍,青鸟不动声色,黄瓜问里面有没有珍稀琴谱,绿蚁则是关注里面有没有棋谱。
梅呈安将此事记在心里,等以后分完类了,可以仔细看看,给她们寻点好东西。
然而梅呈安高估了自己的工作效率,单单一个大致分类,就花了整整半年时间才完成,当然这也有庆国假期多(每五日一休沐,节假日另算),早退(翰林院都这么干),有时候翻著翻著书看到自己感兴趣的部分多看了一会儿,耽误了些时间的原因。
大分类完了还有小分类,主要针对的其实是史以及子这两大类,历史要根据朝代时间顺序,各国,以及正史野史之分,子的部分就麻烦多了,因为其中的分类多如牛毛不下十几种。
这部分在大分类的时候其实已经做了一小部分,所以花费时间要相对少一些,在腊月二十放假之前就已经完成了。
后续的工作计划梅呈安也已经做好了,但是不著急,因为又要过年了。
自腊月二十开始,至正月十六庆国朝堂会放长达近一个月的年假。
梅呈安曾闲来无事统计了一下庆国的假期,算上平日休沐,包含节假日,节气在内放的假,以及各种花里胡哨的五服亲戚之内的婚假、丧假,九月份还有换衣假,庆帝诞辰,太后诞辰,探亲假,临时假,庆国官员一年竟然有长达一百一十至一百二十天左右的假期,只能说在庆国当官还是挺幸福的,最起码梅呈安感觉很满意。
在家窝了几天,陪著梅执礼见了不少人,脸都笑僵了,这样下去可不行,于是梅呈安打算带著侍女出城打猎去,给年夜饭添点野味儿,一整年都怎么出去好好玩过的几位侍女自然欣喜不已,兴奋的各自换装整备去了。
梅呈安本来还想著谁来服侍自己换衣服,结果一扭头人没了,无奈只能自己动手。
这次出行梅呈安还准备叫上王启年夫妇,这一年梅呈安没少偶遇王启年,中间一起吃过饭,也一同出游过,同王夫人也熟悉了起来。
结果汇合的时候,只来了王启年一个人。
“老王,嫂子呢?你怎么一个人来了。”
“别提了,你嫂子本来都收拾好了,结果铺子里今天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涌来一大堆客人,实在是忙不过来了,我能出来还是求了半天你嫂子才征得她同意。”
“还是你吗老王,你能忍心看嫂子一个人忙碌?”
“害,我这每天不是监察院就是在铺子帮忙,我也是人呐,我也需要放松放松。”
“得嘞,今天争取多打点猎物,到时候也好堵住嫂子骂你的嘴。”
“嘿嘿,我就是这么打算的,咱们去哪啊,还去梅山吗?”
第24章 打猎与麻将那点事儿
“不是,这次去捧月山,听说去那边打猎的人不少,估计猎物也多,我家梅山被咱俩霍霍的现在还没恢复元气呢,养几年再说吧。”
“那还等什么,走著呀。”
“走!”
一行人出了城门,立即快马扬鞭朝捧月山而去。
捧月山,实际上是两座山连在一起,因两座山头晚上远远望去宛如一双手捧起明月而得名,位于京都西向十里左右的位置,离苍山不远,京都常有捧月打猎,苍山赏雪的说法。
梅呈安一行人在路上还偶遇了不少前去打猎的人,到达山脚的时候发现人更多,不少人甚至打到猎物了,没什么大型猎物,基本都是野鸡野兔之类的。
梅呈安跟王启年凑到一起合计了一下,跟这么多人一起的话,动静肯定不小,猎物早吓跑了,就算有一些反应迟钝的,也不够这么些人分的,说不定还会因为争抢猎物发生口角。
因此两人决定绕到另一边,找个人少的地方。
确定好以后,一行六人直接溜了,两人以为自己很聪明,实则跟他们持一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他们几个是越走心越凉,哪哪都是人。
“我看呐,咱们也别绕了,这里相对人还少些,就这里吧。”王启年道。
“老王高见!”
六个人就这么加入抢猎大军,仗著箭法高,眼里好,一行人收获倒也不少,起码比同行的人多出不少。
中午的时候,周围人已经很少了,除了走人的,剩下的基本都下山找地方吃饭去了。
几人就近找了一块空地,捡了些柴火,生起火来烤起了野鸡野兔,红薯出来的时候没少带调料,就是为此准备的。
随著烈火的炙烤,野鸡野兔的表皮颜色逐渐变深,油水滋滋的流淌,再撒上点盐和孜然辣椒面,那香味儿,老凶猛了。
给几人勾的肚子都开始叫了,不断的吞咽口水。
梅呈安拿刀割了一小片尝了尝。
“怎么样怎么样?熟了吗?香吗?好吃吗?”王启年一脸期待,烤肉他并不拿手,得听专家的。
梅呈安摇摇头,王启年表情有些失望。
“骗你的,已经熟了!贼香,可以吃了,开动开动。”
梅呈安王启年一人啃了一只烧鸡,四位侍女分了两只野兔,不是舍不得多烤些给她们吃,她们只说半只兔子够了,再多会变胖。
梅呈安当时听到一阵无语,看来无论在哪个朝代,女孩子都很注重身材。
吃完肉,喝了两杯茶,等等,茶哪来的?还是红薯,也不知她怎么想的,出来打猎还带了茶壶茶杯茶叶,水取得是山泉。
吃完饭几人又忙活了几个时辰,幸好下午的人少了许多,几人大有收获,将一对猎物绑在马上,一行人赶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回了京都。
这个点赶著进城的人还挺多,梅呈安一行也只能老老实实排队。
“老王。”
“嗯?怎么了?”
“今儿个猎物跟在梅山打的没法比啊。”
“确实,这捧月山虽然每年都有近大半年的禁猎期,但你瞅瞅每年有多少人去哪里打猎啊,大型猎物他根本就没有发育时间,早就灭的差不多了,只剩下这些野鸡野兔野狐狸什么的,咱们见的内只鹿就算大个的了,就是可惜被别人猎走了。”
“我说下手吧,你非让我等等,箭都在弦上了,我一个回头的功夫被人射死了,要是我当时直接射箭,鹿死这手还不一定呢。”
王启年讪讪一笑,挠挠头。
“我这不是想著,鹿是群居动物,出现一个往往代表著附近有鹿群,所以我才想等等,谁成想盯上这只鹿的人不止咱们一家儿,对不住对不住。”
梅呈安摆摆手。
“没有责怪伱的意思,鹿不鹿我不在乎,就是被人在眼巴前儿抢走猎物,心里多少有些不服气罢了,心里也明白,同在一座山打猎,谁先射中猎物,那猎物就是谁的,挺公平的。”
“诶,小梅大人这么想就对咯,凡事想开点儿,何必为难自己,再说我看那鹿个头儿不小,即便咱们真猎中了,也没法儿往回带不是,就当是咱们主动让与他了。”
“可以啊老王,没想到你还挺会安慰自己的,怪不得每次见你都开开心心的。”
王启年嘿嘿一笑。
“小梅公子谬赞,谬赞啦。”
这也是梅呈安最喜欢王启年的一点,那就是他从不内耗自己,整天乐呵呵的,谁看了不开心。
说话间,队伍逐渐前进,眼看快要轮到他们一行了,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快马行进的声音。
队伍纷纷回头望去,只见一行人骑著快马带著猎物,朝著城门方向疾驰而来,背后扬起一片尘土,头前一人看著年龄约莫三十左右,怀里还抱著一个小女孩,到了进处也丝毫没有减速停下排队的意思,众人赶忙躲到一边。
光天化日之下,这些人敢冲击城门?热闹这不就来了,梅呈安来了兴致,很期待后续。
谁成想压根儿没有后续,守城士兵就跟没看见是的,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直接闪开让人就这么冲过去了。
梅呈安回头问王启年。
“老王,你在京都地界混的熟,认识的人多,方才那队人什么来头,敢在京都这么肆无忌惮?守城的人都不管的。”
“领头那人我见过,他是京都守备叶重,怀里抱著的应该是他的女儿叶灵儿,守城的这些就是他的手下,自然不会阻拦。”
梅呈安恍然大悟,叶重,怪不得觉得眼熟,第二季里虽然总共也没出现几个镜头,但也是老演员了,只是叫不上名字。
既然人家是京都守备,那没事了。
排队入了城,同走了一段路,然后梅呈安就同王启年分开了。
“到家记得替我向嫂子问好。”
“知道啦。”王启年扬长而去。
“走吧,咱们回家。”
……
这次打的猎物大部分都很常见,几只狐狸毛色也不纯,不过也勉强能用,最让梅呈安满意的是猎物中还有几只貂,个头不大,皮毛油亮泛著蓝光,摸起来手感特别好,这几只凑吧凑吧给小妹做个貂皮披肩问题不大。
皮毛的处理依旧交给老刘头儿,等处理完再交给府内裁缝。
随著除夕夜临近,府内到处都在忙碌,而梅呈安的小院则在忙著搓麻将。
今日是腊月二十七,院里已经彻彻底底打扫过了,几个人在屋里就支上了麻将桌,搓了起来。
梅呈安也不知是终于坐对了方位,还是鸿运当头,搓起麻将来简直犹如神助,想什么来什么,说卡上就卡上,说碰就碰,说自摸就自摸,杀的红薯黄瓜绿蚁脸都绿了,牌局结束的时候红薯和黄瓜都快哭了。
梅呈安心情大好,总算是摆脱臭手的称号,看见回头钱了。
“笑啊,怎么不笑啦,平日里赢我钱的时候不是很开心吗?你们早就该想到,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哇哈哈哈哈哈哈。”
青鸟捂住了脸,实在不忍看少爷小人得志的嘴脸。
黄瓜咬牙:“切,少爷你也别太得意,赢一时不算什么,一直赢才算本事。”
红薯:“就是,我们不过看在快过年的份上让让少爷你罢了,得意什么呀。”
绿蚁:“你们要理解少爷,平日里输的太惨,陡然一翻身,有些得意忘形也是正常的。”
梅呈安冷笑:“啧啧啧,看看你们的嘴脸,少爷我不就赢你们点儿钱嘛,酸,真酸呐,青鸟你快看看,谁破防了,我知道,但我不说。”
黄瓜:“有本事明日接著来啊,今日少爷不过是运气比较好罢了,明日可就未必了。”
红薯:“就是就是,有本事明日继续啊。”
绿蚁:“少爷,别听后她们的,你赢一次不容易,见好就收吧。”
梅呈安闻言大怒,一拍桌子道:“来就来,谁怕谁啊,明天准备好银子,等著被我收割吧!”
第二日,腊月二十八。
红薯:“少爷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
黄瓜:“谁啊?谁破防了,快让我看看。”
绿蚁:“少爷啊,我昨天怎么说的?忠言逆耳利于行啊。”
梅呈安:“…………”
腊月二十九。
红薯:“少爷你还有钱吗?”
黄瓜:“瞎说些什么,少爷怎么可能会没钱,钱还能消失了不成?噢,你看我,我忘了,少爷的钱在我这里,哇哈哈哈哈哈哈哈。”
绿蚁:“少爷,哎…”
梅呈安回头:“青鸟,替我出战!”
红薯黄瓜绿蚁齐声娇喝:“不行!!!”
除夕。
今天没打麻将,本来是打算接著战斗来著,梅呈安总感觉自己腊月二十七那天的状态快要回来了,但是麻将还没摆好,妹妹就来了,死活要梅呈安带著他去逛街去。
那还说啥,走著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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