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如玉杯倒
范闲闻言不可置信的看向妹妹,感觉被深深的背刺了。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东西,你还是我妹妹嘛你!
宁才人也开口了,各打五十大板。
“不愧是大诗人哈,出口成章,这首诗写得好,连我这个对诗词一窍不通的都能瞬间理解其中含义。
不过,人家正吃饭呢,你老在一边说话确实不合适,你心是好的,但这个提醒有些多余,吃这点儿饭对习武之人来说就跟喝水一样简单,范闲一定没问题的!你还是安静些吧。”
范闲:“……”
梅呈安一脸不好意思。
“娘娘和若若妹妹说的是,我也相信他,咱们大家都相信他,那么好,从现在开始,我保证闭口不言。”
说罢抿著嘴当即闭口不言,直勾勾的看著范闲。
范闲:“……”
面对著六只,哦不,八只,后面的侯公公也跟那扯著脖子看呢。
面著著八只眼睛的注视,范闲强忍住了眼角的泪水和掀桌子的冲动,颤颤巍巍的伸手重新拿起了筷子。
闭上眼,避免热泪滴到饭里,会咸,深呼吸一口气,范闲埋头框框的继续造了起来。
……
范闲终究是没能把那碗饭吃完,剩了不少。
吃到最后,他已经没有吞咽的动作了,只是双眼失神,机械的往嘴里扒拉著。
满嘴的饭,扒拉多少掉多少,宁才人见状也不再勉强他继续吃了,看样子是真吃不下了。
自宁才人处出来,范闲除了行动稍有缓慢,看起来并无异状。
哑穴梅呈安已经给他解开了,按理说他早该开喷了,之所以忍住了是因为范闲这会儿不太敢张嘴,他怕一张嘴就会吐出来。
“yue~”
挺到一处无人甬道,范闲终于忍不住吐了。
噫~
梅呈安和侯公公捂著口鼻离得远远的,看了一眼后嫌弃的把头扭到了一边。
范若若同样捂著口鼻,偏著头,闭著眼在给范闲拍后背。
梅呈安闷声感叹了一句。
“关键时刻,还得是亲妹妹呀。”
侯公公闷声附和道。
“说的是,诶,小梅公子,你今日念的那首五言叫什么名字呀,之前从没听过,是你新做的嘛?”
梅呈安念那首诗可不是为了卖弄,纯粹是为了拱火,不过既然已经被听到了,认也就认了。
“哦,我随口作的,没名字,那就现起一个吧,嗯…我想想,就叫悯农吧,公公觉得怎么样?”
侯公公品了品,闷声赞道。
“悯农,好名字,小梅公子真是才华横溢出口成章啊,随口吟诵便是如此发人深省之作,老奴真是叹为观止,心服口服呀。”
梅呈安害了一声。
“夸张了夸张了。”
……
御书房,正盘腿坐在软塌上用午膳的庆帝一边夹菜一边侧儿倾听著一旁太监的汇报。
国战期间,上午要批的奏章多了些,所以他推迟了一会儿午膳。
“诗是好诗,就是心思没用在正地方。”
听完小太监的汇报,庆帝翘著嘴角将筷子夹的菜放进碗中,随口点评了一句。
放下碗,摆摆手命其退下,庆帝低头看了眼桌上,伸手捻起一粒不知何时掉落的米粒看了一眼,嘴唇轻启。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轻声诵完庆帝勾了勾嘴角,伸手将那粒米塞进口中,然后重新端起碗不紧不慢的吃了起来。
……
长信宫。
长公主停下手中动作惊讶的问道。
“那么一大盆,他全吃了?”
兰香颔首道。
“剩了不少。”
长公主笑颜如花。
“哈哈,那也吃的多了些,怕是要给他撑坏了吧。”
兰香道。
“是,出门没多久就吐了,他也是被梅呈安架在那里了,甚至为了拱火,他还特意作了那首诗,范闲不拼命吃都不行了。”
长公主哈哈大笑起来。
“他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
第229章 不为难你了
第228章 不为难你了
他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
兰香在心里跟了一句。
长公主笑完意犹未尽,翘著兰花指捏著早上制作的香包沾了点儿珍珠粉。
置于小温炉上稍稍转动温烤一番后轻柔的点在自己手背上,边给手做保养边含笑说道。
“啊,你不觉得范闲还挺有趣的吗?”
兰香颔首。
“殿下觉得有趣,那便是有趣。”
长公主的目光看著自己的手背,不知想到了什么,渐渐的收拢了笑意,莫名变得有些不开心,语气很是惆怅。
“说起来,我才是婉儿的母亲,他进宫了,为何不来见我?”
“……”
“公主您忘了?是您自己说不愿见他,说是怕会厌烦。”
长公主忽又笑了,看向兰香饶有兴致的说道。
“可我现在觉得,见他是件有意思的事。”
“……”
想了想,长公主问道。
“他们从宁才人那离开了?”
“是,殿下,按脚程,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到太后寝宫了。”
长公主直言不讳道。
“我要见他。”
兰香正欲点头,忽然顿了一下,带著忐忑问道。
“额…殿下是只见范闲…吧。”
长公主愣了一下,好笑的看著她。
“不然呢,你希望我连他也一块见了?”
兰香疯狂摆手。
“不不不不,是奴婢多嘴了,奴婢这就是安排。”
说罢躬身颔首退了几步后转身就走。
长公主笑著摇摇头不再看她,香包在手背上轻碾了两圈后,长公主心中一动。
“等一下!”
兰香心中一惊,停下脚步,回过身忐忑的望向长公主。
不能是改主意了吧,不要啊。
长公主也不看他,柔声道。
“这么有趣的事,不能只有范闲。”
说著长公主看向兰香,兰香一时间秉住了呼吸。
“把小乙叫来。”
兰香瞬间松了口气,吓死人了,那没事了,赶忙颔首道。
“是!”
长公主没注意她的小心思,想了想又特别叮嘱了一句。
“让他把弓箭带上。”
……
太后寝宫前长廊。
梅呈安三人在门前五十米处被拦停了,静待侯公公进去通报。
吐完勉强恢复元气的范闲抱著手臂,斜著眼看著梅呈安。
“我怎么觉得你狗日的早就知道会有那么一出呢?”
“前面宁才人说你是个柔弱书生你悄么声的就认了那会儿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说,你是不是早有预料?!”
一旁的范若若闻言也看向了梅呈安,虽然她觉得可能性不大。
梅呈安当然不可能承认,只见他负手而立,闻言嗤笑一声。
“胡扯什么呢你,我也是第一次来后宫,上哪儿提前预料去啊。”
“那只不过是个巧合罢了,我当时懒得跟宁才人多说罢了,又没什么意义。”
“还有,当著你妹妹面儿呢,你能不能讲点礼貌,满嘴污秽之语,素质怎么这么差呢!”
“……”
范闲下意识的看向妹妹。
范若若听到预料中的答案正默默点头呢,听见最后一句,有些纳闷。
他们两个男人之间的事,怎么把她也给扯进来了。
不过回想一下,老哥说的那个词确实是有些不雅哈。
如此想著,范若若面对范闲的目光挤出一丝略显尴尬的笑容。
“……”
范闲轻咳一声,摸摸鼻子,转移尴尬的最好方法就是转移火力,于是他重新看向梅呈安。
“你少给老…我转移话题,后面拼命拱火儿搞我怎么说?”
“这总不是巧合了吧,好家伙为了搞我,悯农都出来了,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梅呈安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
“我就是故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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