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如玉杯倒
“咱们回家!”
话音落,伴随著几声“驾”,一行五骑迎著新月,披著夜色,沿街朝前一路飞驰而去。
……
陈萍萍办公室。
“鸿胪寺去过了吧。”
解答完范闲的疑惑,陈萍萍收拾起怅然若失的情绪,挥了挥衣袖,自己划著名轮椅回到案几之后,期间随口问道。
范闲的目光一直追随在他身上,闻言嗯了一声。
陈萍萍从面前的案几上对手拿起一份竹简,边打开边说道。
“是个好事,大战之后,谈判求和,是国之大事,用心做。”
范闲点点头。
“我明白。”
陈萍萍抬头看向他。
“伱就好好的干,有什么不顺心的,就告诉我,有什么人给你出难题了,也告诉我,我来帮你解决。”
范闲感受到了久违的来自长辈的的谆谆教诲,内心一暖,只是…
“什么事,都行?”
陈萍萍松开竹简,身子往后一靠,笑道。
“什么事都行!再困难的事情,我来办。”
范闲差点儿就把长公主的名字说出来了,不过想了想终究是没开口。
他不太确定那个女人对陈萍萍来说算不算麻烦,最主要的是,他还没彻底放下心防。
陈萍萍是对他很好,五竹叔却确认他与母亲关系极好,但是毕竟他们才见过两次,也不是说亲近就能立刻亲近起来的,需要时间雕琢。
而且今日这一切发生过于突然,他需要时间消化,有些话能不能说该不该说他需要想清楚。
陈萍萍笑笑重新坐正身子,低头看起了竹简,看了片刻后发觉范闲还在面前傻站著。
重新抬头看向他,陈萍萍哑然失笑道。
“回去吧,天都这么晚了,今天你累了,回去赶紧吃个饭,早点休息,虽说已是初夏,但夜晚温差还是有点大,记得盖好被子。”
说罢陈萍萍突然咳了几声。
范闲轻皱眉头。
“你咳嗽还没好?这都一个多月了吧。”
陈萍萍又咳了两声后摆了摆手。
“跟之前那次没关系,上次是风寒,梅呈安给我扎过穴位之后第二天就好了。
这次是单纯的咳嗽,可能是年纪大了,近来偶尔会咳那么几声,不必担心。”
范闲想了想道。
“扎针我不太行,回头我给你抓点儿药吧。”
陈萍萍稍显意外的抬头看向他,片刻之后突然笑了,发自内心的开心。
“好呀。”
门外靠在墙边,双手环抱的影子闻言往房间里斜了下眼睛。
抓个药而已,瞅给你开心的,真没出息!
……
你别说,夜深人静时分,在空荡荡的街头策马狂奔还真是别有一番刺激,爽翻了简直。
回到家的时候梅呈安还有些意犹未尽呢,要不是肚子早饿的哌哌叫了,高低再去跑一圈。
府内的晚饭时间已经过了,不过梅夫人特意嘱咐厨房给他们留了饭。
梅呈安就在自己小院的前厅长桌上悠哉的吃起了晚饭。
也没让几位侍女侍候,吩咐她们赶紧下去洗漱用饭了,吃完饭还要开会呢。
状若优雅,实则风云残卷一般的享用完晚饭,梅呈安打著饱嗝去院里溜了溜食。
赏了会儿月色后回屋看起了媳妇儿给他写的信,信是出发去监察院之前收到的,他还没来得及看。
信里也不是什么要紧事,讲述的是她这两天的日常。
她最近热衷于换装陪著表姐林婉儿随著叶灵儿上街各种闲逛。
有叶灵儿这个武艺傍身之人在场,梅呈安也拜托京都府衙蟹哥巡逻的时候多关照,安全问题倒也不用太担心。
信里写的就是看了什么杂耍,吃到什么好东西,听了什么有意思的书,玩了什么游戏,上了什么当,亏了多少钱云云。
一封信下来,梅呈安看的是津津有味儿,忍俊不禁。
媳妇儿的开心让他心生欢愉,更让他略感欣慰的是媳妇儿在信里还提及了林婉儿如今的身体状况。
经过一个多月精心调养,范闲各种自制秘药加持,外加勤习不辍的太极拳锻炼,林婉儿的身体已然大大好转。
如今身体相较以往要强壮很多,虽然偶尔迎风还是会咳几声,但咯血的现象已经消失了。
身为大夫,还有什么能比看到自己医治的病人逐渐康健更让人欣慰的呢。
看完心满意足的梅呈安将媳妇儿的信收好后便起身出了屋子。
回信不急著写,他听到了侍女们的脚步声,时间差不多了,该开会了。
……
“天地人和!”
“君子勿劳!”
“夜半子时!”
“梆,梆梆!”
听著让人安心的打更声自范府门前响起,迅速朝四面八方扩散。 其中一缕就传到了范府小院此刻正在闭上养神的范闲耳中。
睁开眼,范闲偏头看去。
“来了叔。”
五竹的身影果然准时准点儿出现在他面前。
“你又心神不宁了?”
范闲有些诧异。
“叔啊,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五竹走到他身前,偏了偏头。
“感觉。”
范闲闻言有些哭笑不得,感觉也太玄乎了。
五竹问了句。
“为何心神不宁?”
范闲收起杂念,回想了一番今日的经历,开口道。
“监察院今日发生了内乱,陈萍萍要把监察院交给我。”
顿了一下,范闲眯了下眼睛。
“还说我有任何困难,告诉他就行,他会替我解决,我差点把长公主的名字说出来。”
五竹抱起铁钎子,来了一句。
“论杀人,我比他强,要杀长公主吗?”
范闲扭头看向他,哑然失笑道。
“叔啊,我差点儿说给陈萍萍不是说我就改主意了,还是那句话,她毕竟是婉儿的母亲。”
五竹似乎懒得去想这些弯弯绕绕。
“所以,要杀吗?”
“……”
范闲哭笑不得,得,还是打直球吧。
“不杀不杀。”
说罢范闲调整心态,细想了一下后道。
“长公主这个人,视权势重过生死,把她扳倒,赶出京都就完了,这会让她比死更痛苦。”
五竹歪歪脑袋。
“这我不会。”
范闲笑了笑。
“我自己来。”
五竹点头。
“随你!”
范闲看了眼桌上他早已背的滚瓜烂熟的后宫地图,想了想道。
“叔,地图我已经烂熟于心了,不过,闯后宫偷钥匙的计划恐怕得缓缓,得找个更好的时机。”
“你来定。”
范闲点点头,将地图折好收起来,突然心中一动,扭头看向五竹。
“叔,监察院那个影子,还有梅呈安,加上她四个侍女,他们六个就杀尽了一百五十多号七品以上的监察院叛徒。
这份武力著实让人心惊!
这还是在他俩没怎么出手的情况下,影子我知道是九品上,陈萍萍说他一人可抵千骑。
但梅呈安我一直没问,只知道之前你不是见过他吗?能看出来他是什么实力吗?”
五竹道。
“他只是初入九品。”
范闲啊了一声,把下巴放到了桌子上,语气有些丧丧的。
“真是九品啊,看到他侍女的真实战力,我就有所怀疑了,这可真是令人沮丧的消息。
我知道他比我厉害,但一直想著八品撑死了,没想到他都九品了。
我从记事起就开始练,从小到大从不间断如今也就不到八品。
我就纳闷了,这厮是怎么练的?怎么能这么快呢?莫非他有外挂?”
五竹问了一句。
“什么是外挂?”
“就是…”
想著解释起来太过麻烦,解释完五竹也不一定能理解,范闲顿时就不想解释了,有气无力的摆摆手。
“没什么。”
范闲心想,回头一定找机会亲自拷问一波老乡,真有外挂反倒好了,输给外挂不丢人。
要是…
不可能!他必须有!
坚定了一下心中想法,范闲换了个话题。
“叔,你见没见过影子长什么样?”
“没有。”
“叔,你知道吗,我今天去了趟监察院地牢最深处,那下面关了个人,特别恐怖,浑身都被铁链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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