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如玉杯倒
负手站在自己媳妇儿身后,微笑倾听著姑娘们天南地北的聊了会儿天,聚会就结束了。
送媳妇儿回靖王府的路上。
“我听父王说,呈安哥哥你身为鸿胪寺丞可能会带领使团出使北齐,是吗?”
两人脑袋正挤在车窗口欣赏街景,李柔嘉忽然扭头看向梅呈安,忽闪著大眼睛问道。
梅呈安闻言侧头看了媳妇儿近在咫尺的娇嫩面容上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眼,轻轻嗯了一声。
虽然具体使团名单现在还没定下来,但梅呈安知道自己必在名单之上,提前跟媳妇儿通个气也好,让她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李柔嘉闻言睁大眼睛,身子往后一缩。
“真的呀?已经确定了吗?呈安哥哥真要去出使北齐?”
梅呈安也缩回车厢,坐正了身子,抓著媳妇儿的手打量了她一眼,微笑道。
“还不确定,但大概率是了。”
眨了眨眼,李柔嘉紧跟著追问道。
“大概要去多久呀?”
梅呈安想了想回道。
“短则两三月,长则…我也不清楚。”
李柔嘉张大嘴巴。
“啊?怎么要这么久啊!”
梅呈安笑笑。
“距离有点远,再加上人马辎重多,行进速度也快不了,可不就需要这么久嘛。”
李柔嘉小脸一苦,嘟著嘴巴小声抱怨。
“那我们的婚事怎么办呀?”
梅呈安闻言上下瞅了瞅她,双手轻轻揉揉她的脸,轻笑著打趣道。
“这么急著嫁给我当梅夫人啊?”
李柔嘉愣了一下,随后小脸肉眼可见迅速变得通红,用下巴抵抗著梅呈安的双手,大眼睛里羞涩浓郁的几乎要溢出眼眶,疯狂躲闪。
“我不是我没有,呈安哥哥你在胡说!”
梅呈安双手捧著她的脸颊,稍稍用力往中间一挤,把媳妇儿的小嘴巴挤成河豚的模样,挑著眉轻笑著,尾音拖的很长。
“是嘛…”
李柔嘉红著脸扒拉著他的手。
“就素!”
梅呈安哈哈一笑,放开了自己的手。
“好啦,不逗你了,婚礼早一点晚一点不要紧,反正你记住你早晚是我梅家媳妇儿。”
李柔嘉揉著自己的小脸,闻言心里一阵甜蜜羞涩,嘴上却小声嘟囔著。
“我才不要呢。”
梅呈安瞪大眼睛。
“你说什么?”
李柔嘉吧唧一把捂住嘴,连连摇头。
“呜呜呜~”
梅呈安冷笑。
“好啊你,没想到你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居然出尔反尔,三心二意,想当负心女?”
李柔嘉瞪大眼睛,放下小手露出嘴急道。
“我不是我没有…”
话没说完就被梅呈安打断了。
“我不听,我不管,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著他就朝媳妇儿扑了过去,挠痒攻击。
“别,噗,哈哈,我错了…”
“你错了?没有吧。”
“哈哈哈,错了错了真错了,别呀哈哈哈。”
……
林相府。
提前得了吩咐的府中下人将范闲一路带进了书房,躬身行完礼便悄然退下了。
此时林若甫正在麾下谋事袁宏道聚精会神的对弈,看起来似乎并未察觉范闲到了。
范闲在门口朝二人躬身行礼,依次问安。
“世伯!袁先生!”
正对著的袁宏道抬头看了他一眼,朝他微笑点头示意,背对著他的林若甫则是偏了偏头。
“先坐。”
范闲闻言直起身子,见二人下棋的劲头这么大,不由得好奇的走了过去。
站在林若甫身边看了一眼棋盘上的形势,大致有了判断的他抬脚走向袁宏道,俯身用手挡住嘴在其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袁先生,这盘棋,局势不妙了。”
袁宏道侧耳认真听完,露出一幅哭笑不得的表情,抬手将捏在指尖的白子点到了棋盘上。
范闲沉眼一看,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手,竟瞬间将原本对白棋不利的局面给扭转了。
嘶了一声,范闲给袁宏道竖了个大拇指。
袁宏道抬眼看向林若甫,亦是露出微笑。
范闲挪动著脚步站回林若甫旁边的位置,正打算看他如何应对这一手。
谁知林若甫看了眼棋盘忽然诶了一声。
“不好不好不好,这步不好。”
说著竟然伸手将棋盘上上一轮下的黑子给提了起来,然后明晃晃的换了一个位置。
范闲人都看傻了,忍不住伸手一指惊呼道。
“这还能悔棋?”
袁弘道闻言抬眼看向他笑道。
“今天这局,相爷已经悔了十几步了。”
范闲听著都乐了。
“这,这还怎么玩呀。”
林若甫脸不红心不跳,振振有词的开口道。
“棋道,就如战局,巧计妙思,诡诈无常,此亦是为人之道,你还年轻,正要从中体会深意。”
范闲撇撇嘴,悔个棋还一套一套的。
“那敢问世伯,袁先生能悔棋吗?”
林若甫当即摇头,沉声道。
“自然不行!”
“……”
范闲抿著嘴点著头,感慨道。
“林相大才,为人处事果然令人叹服!”
林若甫捏著黑子打量著棋盘,闻言扭头瞥了一眼他,想了想还是替自己找补了一句。
“我也是,要借棋局提点你,人生在世,哪有诸般公平,有时候,自然要手段百出,方得善始善终!”
对面的袁宏道听不下去了,忍不住阴阳怪气的嘲讽道。
“噢~原来相爷今天这局,是为了提点小范大人。”
说著他目光看向了范闲,二人这一对视,范闲差点儿没憋住笑出声,赶紧抿嘴。
“哈哈哈哈。”
袁宏道干笑了几声后摆出一副困惑的表情。
“那我就不明白了,今日是为了提点,那往日里悔棋,这又是为何呀?啊?呵呵吼…”
林若甫沉著脸一脑袋黑线。
范闲再一次差点儿笑喷,憋的很是辛苦。
林若甫察觉到他这动静,老脸终于有些挂不住了,低下头轻咳一声示意二人适可而止。
闻声二人赶紧敛去笑意,袁宏道低下头研究棋局,范闲则是收拾好表情后看向老丈人。
林若甫偏头看向他。
“我叫你来,是有事与你说。”
范闲点点头。
“您说。”
林若甫目光扫著棋盘,开口道。
“李云睿事败离京,按理说,是该给你和婉儿,准备婚事了。”
范闲闻言表情一变。
“婚事有变?”
“与婚事无关。”
林若甫朝他偏了下头。
“这几日,六部诸多官员一起上奏,提起你泄露消息,导致言冰云被擒一事,都说,要细查追责!”
这事范闲知道,但再听还是不爽。
“可是消息是长公主走漏的。”
林若甫摇摇头道。
“李云睿只承认勾结郭攸之,朱阁,结党营私,却未承认,出卖言冰云呐。”
范闲很是无奈,人家就死不承认,他也没招,何况现在人都走了,想了想他问道。
“陛下怎么说?”
林若甫吊起眉梢,语气带著一丝嘲讽。
“他什么都没说,冷眼旁观,这群情激愤。”
范闲叹了口气,在其身前蹲下,仰著脸委屈巴巴的说道。
“世伯,我什么都没干,我是冤枉的。”
林若甫看了他一眼,伸手提起一颗黑子。
“真相不重要!”
范闲闻言一愣。
“那什么重要?”
林若甫观察一番棋局,将黑子点了上去。
“你的态度重要!”
范闲想了想,没想明白,直言不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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