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之梅家有子初长成 第375章

作者:君如玉杯倒

  “诶,少爷!”

  王启年当即伸手,抬脚就想追,高达蹭的挪了一步挡在了他的身前。

  他往左闪,高达跟着往左闪,他往右挪,高达跟着往右挪,总之给他挡的死死的。

  给王启年气的呦,眼看着二人消失在了密林之中,咬牙切齿的抬起手指点着高达。

  “你你你…”

  高达一仰下巴,居高临下瞪着他,虽然一个字都没说,但又像什么都说了。

  王启年气的说不出话,点了他半天,猛的一跺脚,哎呀一声扭身往回走了。

  高达抱起手臂,嘴角一歪,得意的笑了笑。

  ……

  梅呈安跟着范闲穿行在密林之中,走到一处树木稀疏略显空旷的高地,二人停了下来。

  梅呈安抱起手臂,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左右张望不知在寻找什么的范闲,勾了勾嘴角。

  “现在可以说了吧,找啥呢?”

  范闲回头看了他一眼,这次没卖关子。

  “找五竹叔呢。”

  说着他再次往前走了几步,继续左右张望。

  “该出现了呀,人呢?你也帮着瞅瞅。”

  梅呈安无语的看着他。

  “来见你五竹叔,你非带上我干嘛呀。”

  范闲哎呀一声摆摆手。

  “没什么可瞒着你的,反正回去了也得给你转述,还不如叫上你一块儿听得了。”

  “……”

  梅呈安一时间竟有些无言以对,顿了下。

  “你信任我不代表你五竹叔也信任我呀,万一他看我在不出来怎么办,那多耽误事儿。”

  范闲再次摆手。

  “不会不会,我信任你,五竹叔就不会不信你,因为他信我,我擦怎么这么绕口。”

  又左右看了看,范闲瞥了他一眼。

  “别光傻站着呀,你倒是帮忙瞅…”

  梅呈安打断他,伸手指了指他身后。

  “那不就在那呢嘛。”

  范闲回头一看,果然看到了五竹缓缓从斜坡走了上来。

  “叔,你来了。”

  梅呈安也招了招手。

  “哈喽,我也在呢,不介意吧?”

  五竹伸手一指范闲。

  “他不介意,我就不介意。”

  梅呈安耸耸肩,哦了一声。

  五竹看向范闲。

  “按照你说的,我去过太平别院了。”

  范闲闻言隐隐有些激动,急忙问道。

  “怎么样?”

  五竹言简意赅。

  “防卫极严!”

  范闲愣了一下。

  “进不去?”

  五竹轻轻摇头。

  “我进去了,但要同时带上你,一起脱离危险,只怕不行。”

  “……”

  范闲压下心里那一抹遗憾,再次问道。

  “那你下到水下了吗?”

  一旁的梅呈安闻言眼睛闪了闪,瞥了一眼范闲,这厮终究是对那道暗门起了好奇心。

  “嗯。”

  范闲眼睛一亮,急忙追问。

  “看到我娘留下的机关了?”

  ……

第333章 逻辑清晰

  五竹顿了一下,朝一旁踱了两步。

  “有些古怪。”

  范闲怔了怔,跟了两步。

  “古怪?怎么个古怪法儿?详细说说。”

  五竹若有所思的说道。

  “水池中心有一块石头,当我凌空飞起的时候,我发现那块石头,就是钥匙。”

  范闲没太明白。

  “石头是钥匙?为何叔你会有这种判断啊?”

  一侧的梅呈安适时开口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的意思是那石头凌空往下看的时候,形状像是一把钥匙。”

  范闲愣了一下,恍然的看向五竹。

  “是这样吗叔?”

  五竹点了点头。

  “有点像那把箱子的钥匙。”

  范闲点点头,略过细节往下追问。

  “然后呢?水下有什么?石头是钥匙的话打开机关了吗?机关具体什么样?”

  一连串的问题让五竹皱了皱眉,或者说问题的答案让他皱眉,那场景他有些难以形容。

  沉默片刻,他总结成了四个字。

  “说不清楚。”

  顿了一下,他转身面对范闲接着说道。

  “我总觉得小姐当年留下的这个机关,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够明白。”

  范闲闻言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看了眼老乡。

  见他看过来,梅呈安当即抬手。

  “诶,别看我,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

  范闲嘴角一抽,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思索了片刻,吐了口气同五竹说道。

  “那就只有等我,回京之后了。”

  五竹静默片刻,突然问了一句。

  “你真的要打开那道暗门?不是说一旦知道真相之后,就会面临危险吗。”

  梅呈安闻言同样看向范闲,附和了一句。

  “是啊,我也好奇,你真打算放弃一切,抛弃家人未婚妻去神庙最深处玩大冒险?”

  “怎么可能?”

  范闲瞪大双眼下意识回了一句,随后表情突然变得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辩解道。

  “咳咳,内什么,我吧…我就是…好奇,真的好奇,好奇那道暗门怎么打开,好奇暗门之后有什么,好奇真相是什么,好奇为什么知道真相就必须要去神庙地底最深处…”

  说着范闲苦笑了一下。

  “不知道有这回事也就算了,可一旦知道了我就忍不住好奇,明知有危险还是忍不住。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人最难战胜的就是对未知的好奇,总而言之,天性作死。”

  梅呈安啧啧两声。

  “你还知道你是在作死啊。”

  斜了他一眼后看向五竹。

  “也不能什么都听他的,让他太过随心所欲放飞自我,像这种明显作死的行为,该劝阻就劝阻,劝阻不了打断他的腿。

  现在他战胜不了好奇心,腿断了兴许就可以了,再或者想个招儿,直接把那道机关给破坏掉暗门给毁了,我看他能不能战胜。”

  五竹点了点头。

  “有道理,为了他的安全,我考虑考虑。”

  闻言梅呈安勾了勾嘴角,抱着手臂戏谑的看向范闲。

  去掉你最大助力,看你这厮还怎么作死。

  “……”

  好家伙,一个是真敢劝,一个是真敢听。

  我还在旁边呢,就没人考虑我的感受吗?

  很显然,并没有。

  范闲嘴角抽搐,眼角狂跳,眼神幽怨的看着他们两个没敢说话,因为心虚的厉害。

  微风卷过密林,仿佛把声音也裹挟走了,只余下一片安静。

  率先打破这片安静的是五竹。

  “小姐留下的箱子你带了吗?”

  范闲压下心底那股悲凉,摇了摇头。

  “没带,在家呢。”

  “箱子里那个,不是武器吗?不带去北齐?”

  范闲苦笑一下。

  “是武器,但少了一样东西,暂时还派不上用场,就不带了,叔你帮我看着就好。”

  “哦。”

  淡淡的应了一声后五竹偏了偏头。

  “我也要走了。”

  范闲愣了一下。

  “走?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