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如玉杯倒
花了小半天时间她才赶到往常采买食材的城镇,又花大价钱从一家富户买了一匹马。
轻功赶路是快,但那多累呀,她又不傻,骑马慢是慢一点,但使团也不快呀,来得及。
马累了喂点儿草料很快就能恢复,她真气消耗过度了,恢复起来那可就慢了。
经常算账的她,这点账还能算不明白嘛。
诶,她可不是懒哟,主要还是为了老师交代的差事,肖恩她听老师提过,还算了解。
是,他是被囚禁折磨了十几年,实力大不如从前,但万一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万一他实力并未损耗多少,而自己又只顾赶路不顾消耗,到时候打不过误了差事咋整?
所以啊,她不是懒,一切为了任务,嗯!
小马一骑,小路一赶,七天一晃而过。
饶是骑马再舒服,一连骑这么久,她也有些吃不消了,主要是大腿内侧吃不消了,疼!
疼的她不得不收回思绪,嘶哈着轻轻挪了挪小屁股翻身下了马,牵马走到路边,将马拴在树上之后,她靠着树一屁股蹲儿便坐下了。
左右看了看,确认周围无人,她弯腰低头查看了一下大腿内侧的擦伤,轻轻拽起衣服避免与伤口粘连在一起,然后鼓着嘴巴吹了吹。
“呼~呼~嘶~”
海棠朵朵直起身子靠着大树哼唧上了。
“哎呀,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到呀,真是烦死了,不行,得再问问路,别是走错了。”
顿了一下,她又接着开始哀嚎。
“嗨呀,这要是走错路了,我,我,我就不活啦,干脆找棵树吊死得了我,也省的在路上受折磨,老师也是,为什么不自己来非要把任务交给我呀,哦对他来不了,哎呀,烦人呢…”
抱怨哀嚎有用吗?显然没用,不,也不能这么说,正面作用没有,但有负面作用啊。
哼唧完海棠朵朵明显更加烦躁和沮丧了。
但那也没招啊,马还得继续骑,路还得接着赶,任务也还得继续做不是嘛,哎,命苦!
叹了口气之后,海棠挣扎着起身,取下挂在马身上的水袋拧开盖子顿顿顿猛喝起几口。
另一个负作用显现了,哀嚎多了,费水!
放下水袋,她豪迈地用袖子擦了擦嘴,完事重新挂好水袋,揭开马绳牵到了路上。
站在侧面马身前,她犹豫了一下,又哭丧着小脸哼哼了两声后,翻身上马,调整坐姿。
调整了个差不多她能承受的坐姿后,她抬眼看了眼前方,叹口气后一勒马绳大吼一声。
“驾!”
马蹄声顿起,快马如离弦的羽箭一般飞速朝前奔去。
顶着炎炎烈日,马上的海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皮肤被晒的十分干枯,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那个她问了那人但没得到解答的问题。
那人皮肤那么光滑细腻,没一点瑕疵,到底是往脸上抹了什么东西啊到底!!!
……
说完了海棠朵朵,那就再说说跟她一样正在朝北方边境狂赶的郭宝坤和赵大一拨人。
本来吧,使团行军速度并不快,按理来说从前线退下来的赵大一行人即便是负重步行追赶,想要追上使团并非难事,甚至可以说轻而易举。
但谁让队伍里还有一个矫揉造作的大宝贝郭宝坤呢,硬是把追击进度给拖慢了下来。
自从郭宝坤那匹宝驹猝死之后,拄着随意找来的木棍走了就也小半天的他果断不干了。
说什么也不走了,劝他放弃吧,他不行,不带他吧,也不行,让他坚持,那更不行了。
得,那还能怎么办呀,没招想招呗,谁让人家是出钱的大主顾呢,只能满足他的任性。
郭宝坤的诉求是什么呢,很简单,坐骑没了就给他再找个坐骑,走是走不了一点儿。
没有路引只能一直沿着小路在追的他们走的都是荒野山道,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上哪儿给他整坐骑啊,野猪倒是有,他也不敢骑啊。
那咋办,只能人顶上了呗,谁顶呢,赵大!
谁让他是六人里最高最胖的呢,坐起来能舒服一些,而且还是领头的,他不顶谁顶?
赵大不是没挣扎过,试着询问郭宝坤背着他走行不行,郭宝坤断然拒绝,理由是视野不如骑马开阔,赵大:?
然后郭宝坤就骑他脖子上了。
赶路是能继续赶路了,但这个速度吧,比老太太走路也快不了多少,没办法,赵大得辛苦维持平衡,防止摔了脖子上那个大宝贝!
照这个进度,直线追是肯定追不上了,索性跟了这么久,使团路线也摸得差不多了,赵大果断选择不跟了,直接抄近路上边境拦截去。
不得不说,这波及时调整路线对他们一行人成功参与到后面那场乱战起了决定性作用。
除了海棠朵朵那一路和郭宝坤这一路,还有一路就是北齐大将军上杉虎。
别看他们出发最早,几乎是跟使团同一时间出发的,但谁让他们走的路是最远的呢。
从北齐最北方边境要赶到最南方边境,几乎是横跨了整个北齐南北疆域,甚至比那还远,毕竟又不能一路走直道,路不答应,所以他们依旧还在赶路中,好消息是只剩一小半路了。
而想要凑热闹的显然不止这三路,还有一路虽还未出击,但也蠢蠢欲动,蓄势待发了。
……
第359章 第五路人马
历经十八天的旅程,五月的最后一天,使团终于行至庆国北部疆域,前方便是庆国北面最后一座大城——沧州。
荒原之上,梅呈安眯了眯眼睛,远远眺望着那座巨大的城池,雄浑的气势扑面而来。
“这座城真大呀。”
身旁的范闲同样在眯着眼打量着前方,似乎是被那雄伟的轮廓震惊到了,不由感慨道。
梅呈安抬手遮了遮刺眼的光线,笑了笑。
“毕竟是镇守北境的最后一道防线嘛。”
说罢他转头看了一眼身后,轻声提醒道。
“别看了,护送咱们的州军要撤了,咱们俩去送送。”
范闲哦了一声,收回目光,转身看了一眼。
“这是最后一波了吧,啧,还挺舍不得。”
梅呈安勾着嘴角瞥他一眼,抬脚便走。
“行了别废话了,那将领过来了,走吧。”
范闲耸了耸肩,跟了上去。
二人同那州军将领一番寒暄谢礼之后,最后一次负责护送使团的州军开始往回折返。
也没多大功夫,荒原上便只剩下使团自己的车队了,绵延排成一条长线。
车队虽然蛮长的,但放在沧州城外荒凉开阔的平原之上,依然显得有些渺小可怜。
啧了一声,梅呈安轻轻摇了下头,收回目光重新扫向远方那座城池,轻声开口道。
“过了沧州,距离真正的边境线应该还有很长一段的距离要走呢。”
闻言范闲叹了口气。
“后面可就没城池供咱们补给休整了,必须得风餐露宿,露宿荒野了,诶老王…”
说着他突然歪了歪脑袋,偏头看向站在老乡另一边的王启年,叫了他一声。
王启年应声看向他。
“怎么了大人?”
范闲张嘴问道。
“从沧州出去之后,再赶到边境线,按照咱们使团的脚程来算,大概还需要多久?”
之所以问他,是因为他是几人之中唯一一个实际走过这条路的人。
虽然那是在很久之前,且走的路线跟规划的路线也并不完全一致,但多少靠谱一些。
保密了一路,直到几天前,梅呈安和范闲才将使团最终要走的路线透露给了他和高达。
已经将路线烂熟于心的王启年在心里大致估算了一番后,恭敬地开口回答道。
“咱们这次要绕大湖走,所以要远些,我估摸着至少还需要二十天左右。”
梅呈安闻言皱了皱眉,但很快又舒展开了。
皱眉自然是因为剩下走完这最后一小段路线所花费的时间竟然比之前花的时间还要多。
很快又舒展开则是因为这样他就可以和司理理再多厮磨一段时间了,倒是也还行吧。
范闲点点头收回目光。
“啧,二十天,行吧,那看来真正的危险应该就在这二十天里面了。”
他左边的高达闻言开口道。
“大人一路上一直在说危险,却不知大人口中的危险到底指的是什么?”
路上他曾试图问过两位两队,但二人始终不曾跟他言明细说。
范闲犹豫了一下,不是他不想说,只是千头万绪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起,之前亦是如此!
梅呈安看了他一眼,轻声笑道。
“这次就别嫌麻烦了,跟他说说吧,提前有个心理准备也好,到时他可是主力。”
闻言范闲点了点头,不过也没立即说,这事儿也确实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
顿了一下,他开口同高达说道。
“说来话长,等晚上吧,晚上跟你细说。”
高达闻言目露兴奋之色,连忙应下。
“好!那我等着大人!”
看他激动那样,范闲和梅呈安,包括王启年都乐了。
梅呈安笑着摇了摇头,正要收回目光,忽然想起一事儿,偏头扫了一眼肖恩的座驾。
“老高。”
高达正挠着头不好意思的跟着傻笑呢,闻言赶忙放下手摆正身子敛去笑容看向他。
“大人。”
梅呈安朝肖恩的座驾努努下巴。
“这几天肖恩那边有什么状况吗?”
闻言范闲和王启年也齐齐止了笑意看向了高达。
高达跟着看了一眼后,恭敬答道。
“回大人,自从小范大人每天给肖恩注射大量毒剂之后,他估计是在运功逼毒,所以一直很安静,稍微有些奇怪的是,也就是这几天,他忽然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了,以前偶尔还会跟我手下的护卫问个话呢,我让手下观察了他几天,得出来的结论是他好像在思索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思考时面色很是凝重。”
梅呈安和范闲对视一眼,范闲耸肩的同时眼里闪过一丝担忧之色,梅呈安则是笑了笑。
王启年看着二人犹豫着开口道。
“他这不是在思考逃脱的时机和办法吧?”
高达闻言一惊。
“是吗?”
说着他扭头看向梅呈安和范闲。
“大人,若真是如此,那咱们该如何防备?”
范闲张了张嘴,啧了一声又闭上了。
梅呈安笑着摆了摆手。
“让看守的兄弟多加点小心就成,也不用特意防备什么。”
“这…”
高达看了一眼范闲,见他沉默不语,一副默认的样子,当即不再多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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