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落风
【你猜猜我在里面看到了谁?】
【您猜怎么着?是奥波德】
【之前在模拟里的拷问,他是宴会的发起人,地点是他在爵士桥区租住的庄园,现在5号庄园里又有他......审问的时候他确实没有说谎,但他的记忆,一定是被动了手脚】
【跟踪他,会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说不定能顺藤摸瓜找到欢愉会的人】
【圣741年7月5日下午4点01分】
【OK,此帖终结,我看到“蕾蒂西亚”了】
夏尔面无表情的看着手中的记事本,哪怕是模拟中的自己如此整蛊,她都笑不出一点来,她迅速向下看去,只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不过越是往下看去,夏尔的眉头倒是越发舒展了起来,到最后,直接露出了个微笑。
模拟中的自己......原来一直都在铺垫。
刚进入到模拟,看到爆炸和“蕾蒂西亚”的时候,夏尔一直以为,是模拟里面的自己晋升了“窃梦师”,然后找到了欢愉会的成员,将他们反向洗脑了。
一个二阶“窃梦师”反向洗脑了整个欢愉会的小队?虽然很离谱,但这并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但现实比夏尔想的还要还要离谱。
模拟中的自己,从始至终只是“教唆者”,没有晋升窃梦师。
她混入欢愉会的小队,甚至成为了所谓的“队长”,靠的不是洗脑。
她是正儿八经靠着实力升上去的,在短短20天内成了伯伦市欢愉会小队的话事人。
在5号遇到“蕾蒂西亚”......不,应该说是梅里特后,模拟中的自己便与其开始了接触,成功教唆她带模拟中的自己直接去见了欢愉会的成员。
这个大胆的举动自然引起了欢愉会的警惕,模拟中的自己甚至一度被关押了起来,但模拟中的自己并不慌张,反而是靠着脑海中的信息,直接点破了他们的所有颠覆计划,并预言了他们的失败。
刺杀是不会成功的,而且会被另一个组织所阻止——模拟中的自己所说的组织,自然是编撰出来的,之前用于忽悠艾维娜的“神秘组织”。
在模拟中的自己绘声绘色的描述,以及根据之前事情的佐证下,这个不存在的组织的真实性,已经被欢愉会的成员所相信。
很快,模拟中的自己,就被一个欢愉会的高层所注意到——那是伯伦市“混乱中队”的辅佐对象,伯伦市所发生一切的幕后主使。
即使是模拟中的自己,也未曾见过TA的面,甚至连TA是男是女都不清楚,但TA在听过模拟中的自己所给出的新方案后,直接破格让模拟中的自己加入了欢愉会。
并且,在模拟中的自己一步步计划的带领下,成了直接领导伯伦市的“混乱中队”的队长。
在模拟中的自己主导下,伯伦市几乎被搅了个天翻地覆,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模拟中的自己,将圣临教派给拖了进来,并且主导了圣临教派与救世女神教在伯伦市的融合。
模拟中自己的讲述,让TA看到了一种真正的“颠覆”的可能性。
之前欢愉会在伯伦市的动作,顶多只是让救世女神教更加难受了,但并不会动摇救世女神教的信仰基本盘,顶多是在安苏的地位直线下滑了,算不上什么颠覆。
但在模拟中自己的操作下,救世女神教和圣临教派的融合,让TA看到了一个颠覆性的未来。
一个分裂的救世女神教,对于安苏和其他正神教派来说并不算是什么威胁,只是一个有着诸多底层信徒但没什么实质权利的教会而已,反而还有助于安苏维持底层稳定。
但一个完整的救世女神教......这个性质就不一样了。
作为圣战时最强大的教会,救世女神教的重新整合必定会引发安苏高层和其他正神教会的强烈抵制,哪怕是出现一点融合的苗头,都足以让救世女神教万劫不复。
足以颠覆掉救世女神教这个教会,将它彻底在安苏拔除。
如果能完成这个壮举,足以让TA完成3阶晋升4阶的复现仪式,甚至有可能达成“完美复现”。
模拟中的自己画的大饼,还不只是这个。
原先,TA想要制造的只是每一方都混乱分裂的局势,巩固TA自己魔药消化的同时,从中寻找“欢愉”。
但在短短20天里面,模拟中的夏尔通过自己的奔走和演讲,让原本分裂的奥兰多移民、难民和伯伦市本地的工人都联合了起来,进行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罢工。
这又是另一场融合,又是另一个颠覆性的未来。
而这个未来,要颠覆的是所有的王室、贵族、富商,甚至安苏这个国家本身。
这就是模拟中的自己画的第二个超级大饼,让TA足够的心动,甚至终于答应了见面。
见面的时间,就在7月26日,炸死伯伦市大多数富商和贵族后的“庆功宴”上。
但模拟中的自己,她的志向,似乎比夏尔想象的要更加远大......
【圣741年7月26日下午5点】
【唉,真的恨啊】
【我这隔几天忍痛换一张脸,断几次骨接几次骨改头换面,捣鼓了这么多事情,最后居然让你给摘了桃子?】
【不过搞事是真的爽,而且不用考虑任何后果】
【路都已经给你铺好了,安苏的镇暴军队也已经压到了伯伦市外】
【至于那个背后操控的“颠覆者”?】
【说实话,水平有点低能了,喝完魔药消化不完全身体都烂一半的东西,还得靠继续完成复现仪式去巩固魔药】
【你应该知道你要做什么吧?找到TA并不是你的主要目标,甚至知道TA的身份,也不算是什么大事——有了这次模拟,TA的身份你想要找,什么时候都能找到,我做的一切都已经记录了下来,你随时可以复刻】
【叫梅里特把你的包拿来,看完,你就知道了】
【加油,别辜负我前面的努力^^】
怪不得梅里特对自己发型衣服的变化没有什么太多疑惑,原来是模拟中的自己,就连外貌都时常改变。
这次,多半是模拟中的自己用回了夏尔的外貌,谎称是为了获得艾维娜的信任,然后策划了这场炸死贵族富商们的爆炸案,除了帮夏尔掩盖改变,也是为了彻底点燃导火索。
一个隐约的猜测,夏尔心头浮现。
此时的她已经跟着梅里特走到了庄园府邸内的大厅,她看向了梅里特的方向,开口道:“梅里特,把我的包拿来。”
“好的,‘无面者’大人。”梅里特连连点头,小步快跑的上了楼,不一会,她提着一个简朴的帆布挎包,出现在了夏尔的面前。
对于这个时而温柔时而疯狂的,像是精神分裂一样的新队长,梅里特心里除了尊敬,还有恐惧。
不只是她,小队里面的所有人,都对她或多或少的有着恐惧心理。
她绝对是疯子,至少精神不太正常——这是从新队长第一次孤身来到颠覆小队的时候,其他人脑海中的想法。
而她后面的计划,一个比一个疯狂,这些不计后果的疯狂举动最后却都有了要实现的苗头。
撮合救世女神教和圣临教派?
这个让人乍一听就想要笑出声的计划,在她的操盘下,在局部地区成为了现实。
还有此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共和军与工人联合与工人大罢工,到炸死所有贵族和富商的那一刻完成了对立的升华,这起码是一种十几年以内都无法调和的对立。
比起他们一开始只想炸死艾维娜制造罗素家族与奥兰多共和军的对立,新队长想的显然要更加深远和宏大。
跟着她继续这么搞下去,说不定整个安苏都会因此崩溃分裂......至少北安苏分裂出去是没跑了。
而此时的夏尔,在接过了那个简朴的帆布包打开后,看到了里面躺着的两瓶魔药,她瞳仁中的粉色触须狂乱的挥动了起来。
是“窃梦师”魔药和“颠覆者”魔药。
果然......
夏尔嘴角咧开,模拟中的自己不断铺垫,不解决欢愉会,甚至带着欢愉会一起搞事,并不只是为了好玩。
她要借着欢愉会的手搞起这些事情......然后窃取这次颠覆的成果。
直接达成阶位2连跳......成为3阶“颠覆者”......
不是只让你去转移欢愉会注意,让他们不再把视线放到伯伦市和艾维娜身上,让他们去别的地方搞事吗?顶多让你再升一个2阶。
你居然想直接升3阶?
升了3阶,就成为了最强存档,夏尔就再也没理由不使用这个存档了对吧。
“哈哈,有意思!好玩!”
夏尔笑着甩了甩手中的帆布包,将它甩到自己肩上搭着,里面的两瓶魔药瓶身交击,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无面者’大人......您该去见‘钥匙人’了......TA就在二楼......”梅里特在夏尔的身后,小声提醒道。
“钥匙人”是TA的代号,在安苏语里面可以双关为“关键人物”。
从这个外号,就可以看出TA的自负和自信。
“走吧。”夏尔随手一抛,将手中的帆布包扔向了梅里特,大步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
她要会一会这个“关键人物”,然后......
将伯伦市的暴乱彻底点燃。
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手策划的。
“钥匙人”。
你要做些什么,才能从我手中夺过这份胜利果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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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抱歉,今天作息又崩了,本来昨晚八点就睡着,但是十一点被看比赛的合租室友吵醒,后面就再也睡不着了,然后在快到中午的时候才昏迷睡着,一觉到三点,起来就没什么时间码字了。
已经买了褪黑素,实在顶不住了。
明天争取早点写完。
晚安。
第一百五十六章 钥匙人的插手(4000字章节)
夏尔沿着楼梯一路走到了二楼,她向右看去,在一条铺着红地毯的走廊上,站着几个正在交谈的人,夏尔没有犹豫,径直朝着他们走去。
这几个都是“混乱中队”的成员,他们的外貌和能力模拟中的自己都有在记事本中记录,所以夏尔在看到他们的时候,只是扫了一眼,很快就将他们与记事本中的描述对应了起来。
其中值得警惕的就是一个叫玛丽的“窃梦师”,她是资深“窃梦师”,停留在2阶几乎10年,呓语加深情况并不明显,但却迟迟无法晋升。
“颠覆者”的复现仪式并不是这么好完成的,特别是对胆小无谋的人而言。
他们在看到夏尔后,都迅速停下了交谈,退到了走廊的两侧,就这么注视着夏尔从他们中间穿过。
“‘钥匙人’就在里面,‘无面者’大人。”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右手掌心微微朝上,对着他右侧的门做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这是队伍内的“血画师”,他的画作可以被构建在梦境中,而且一样能产生效果。
这是“混乱中队”的特定终结手段,在“窃梦师”的梦境中使用“血画师”的画作,让被拖入梦境的人在梦境中疯狂,在现实中成为植物人。
只不过这个组合能力有一定的限制,那就是“窃梦师”在梦境里看到画作的话,同样会陷入不同程度的精神混乱之中,梦境可能都会很快崩溃。
之前的模拟中,再稍微晚一些,夏尔可能就会看到那副画作,从而受到影响。
但......疯的是谁,那就不一定了,夏尔可是彼界都去过的人,只是一幅画,她不认为能邪门到哪里去。
夏尔点点头,随后在门口站定,过了两秒,她抬头看向了一旁的画师眼镜男,开口问道:“这门怎么开的?”
“呃?”男人愣了一秒,随后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帮夏尔开门。
可是下一秒,夏尔却忽然抬手,直接拧开门锁,将门用力往里一推。
里面的画面瞬间呈现在了“血画师”的面前,视线顺着华贵的地毯不断蔓延,一个人在中心站着,他只是瞥到了一眼皮靴,便迅速闭上了双眼,连连后退了几步。
“喂,喂——”闭着眼睛的夏尔,左右晃着脑袋,似乎是在旷野上呼唤着别人,“你看到什么了?皮克曼,情况还好吗皮克曼下士?”
夏尔右侧耳朵微微一动,她听到皮克曼的呼吸逐渐变得沉重,夏尔有些好奇的睁开眼,看向了皮克曼的方向。
此时的皮克曼低着头,剧烈喘息着,他的眼眶空洞,眼珠早已经消失不见,鲜血顺着脸颊滴落到地毯上,看着就像是流下了血泪一般。
他眼镜上的镜片都已经碎裂,粘血的镜片在地毯上反射着墙壁的煤气灯的火光。
什么封印物?还是“颠覆者”的能力?
自己什么都没听到,也没感觉到。
“啧啧啧啧......”
“抱歉,皮克曼,”夏尔微微低头,略带歉意的真诚道,“别哭了,晚点我给你买个新的眼镜送你。”
夏尔抬起双手挡在眼前,往前踏一步走进房间,脚后跟往后一勾一推,将木门关上。
“怪胎。”一个带有笑意的声音响起,虽然口中说的是贬义词,但语气中满满的都是欣赏。
只是这声音,像是叠了无数层的音轨,让人只是听着都感觉耳膜阵阵嗡鸣。
不过这声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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