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落风
可能光靠着自己去想,并不会开启新的世界线导致这个未来被观测到。
而是必须实际上发生些什么。
比如说自己真的获得了怀表途径的新能力,有关于获得途径后的各种可能性和世界线才会被延伸出来......
夏尔放下了笔。
剩下的几十天里,夏尔几乎将新界洲翻了个底朝天,但仍然没有收获到更多的手抄残本和信息了,她只能无奈,登上了回去的船。
而到了7月3日这一天,夏尔才拜访了温莎宫,来到了一个房间内,郑重地将记录着所有自己猜想的记事本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桌上除了记事本,还堆放着实验资料以及两瓶魔药。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桌子,心中默念。
‘你能做到的吧?现实的我。’
21:35一到,夏尔的眼前便直接闪烁起了银白色的耀眼光芒,她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感知和知觉,就连“冷静思考”在这一刻也瞬间失效,让她没有办法保持思考状态。
在银色光芒逐渐消散后,夏尔的红色长发不复存在,被黑蓝色的长直发所代替,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慵懒了起来。
黑发夏尔伸手打了个呵欠,看到了面前的记事本,她把记事本拿起来看了扫了一眼后,眼神逐渐变得严肃。
这个方法......
可以试试。
第三百四十五章 扬升者,萨勒丝(4306字章节)
模拟中的夏尔留下来的猜想,一直萦绕在夏尔的脑海之中。
她在看着其他实验数据的时候,脑海里面还一直思考着这些事情,观看实验数据只是在单纯的记录新的进度而已。
而摆在夏尔面前的,又是一个第一时间没有头绪的艰难问题。
那个“时间跳跃者”,那位魔女学会的扬升者,自己该怎么找到她?
或者说,夏尔该怎么让祂定位到自己。
如果这个真的是在第二次旧日模拟后被蕾梅黛丝培养出来的扬升者,那毫无疑问,祂的实力是足够强大的。
祂可以跳转到夏尔所处的、还没有进入过旧日的时间线,留下名片这么一个提示,那就说明,祂曾经来到过夏尔所处的时间线。
但祂不知道哪个时间线的夏尔是本体,只能够通过广撒网的方式,寄希望于夏尔能够早入发现。
可是夏尔拿到那张名片的时候,是7月19日,那时候的夏尔对旧日、对“未来之神”都一无所知,即使拿到了名片,也无从下手。
未来之神的爪牙依旧在追杀着祂,肯定在留下信息后不久,祂已经离开了夏尔所处的时间线。
想要回到现实再去找到祂是不太可能的了。
不过......
现在的夏尔,倒是有了一种能找到祂的方式。
那就是通过往日模拟,回到7月19日,祂加速了霍雷肖·马林的时间,夏尔可以提前找到霍雷肖·马林,说不定能碰到祂。
这是一个方法,但太过赌博了,完全在看系统给不给面子,给不给自己随机出7月19日这个往日模拟的日期。
而且,这种回到过去固定时间线上的办法,很有可能会暴露夏尔的踪迹。
往日模拟的时间线是固定的,过去发生了什么,未来会发生什么也会成为定数。
在自己找到那位扬升者的时刻,说不定,就是爪牙们定位真实时间线的时刻。
除了回到7月19日这种时间线上寻找的方法以外,还有什么办法吗?
夏尔停下来对实验笔记的阅读,她已经陷入到了思考之中,没有办法再分心进行文字的记录了。
时间线......寻找......留下提示......
留下提示......
世界线......
自己,也可以留下提示。
但不是在时间线上,而是在世界线上。
只要夏尔回到现实的时候,在现实之中留下一个念想——直接再创建一个“魔女学会”......
那,无数条全新的世界线和可能性就会被衍生出来,而且这些未来中行动的夏尔,都是模拟中的夏尔,现实夏尔是绝对不会直接创立魔女学会的。
虽然这也会在一定范围内暴露出自己所在的世界线,但比起直接去往日模拟找到那位扬升者,这个办法已经是目前为止最好的了。
这样,在下一次锚点循环之中,夏尔就会看到一个创立了魔女学会的世界,而在模拟中的自己在模拟中待着的三百多天里,她可以一直等待那位时间旅者找上门。
夏尔也在赌,赌祂能够跳转到这条世界线上找到模拟中的夏尔。
下一次轮回要做的事情,又一次变多了......
夏尔暂时停下来思考,专注起注意力,继续阅读着面前的实验资料。
这新的一年里面,延续之前的研究结果而继续研究的“血肉炼金术”,出现了瓶颈......
这是夏尔之前没有想到的问题。
那就是实验仪器的限制。
调动人员需要时间,制造新的实验仪器需要时间,而那些研究人员们,去学习和理解夏尔留下来的知识,又更需要时间。
她们并不是和夏尔一样,保留了前面的知识开始研究的,每次轮回的研究都会变得更加深奥,这也就意味着,那些研究者们的学习成本将会变得更高。
更复杂精密的器材、更难掌握的知识点、因为没有实践积累而出现的实验事故......这些都导致这一次的轮回,试验进度明显放缓了。
可以预料到,越是往后模拟,在这三百多天里面技术能进步的空间就越小......
锚点循环,也是有局限性的,并不是简单的1+1+1。
再这么继续下去,实验速度肯定追不上旧日末期的进度,更别提去帮萨妲纳改进血肉炼金术了。
研究方向必须得更改。
有什么优势,是模拟所拥有,但旧日里面却没有的吗?
论超凡材料,论仪器精密程度,论研究人员素质和实验时间,都是旧日更胜一筹。
但确实有一项,是模拟里所拥有,但旧日不一定有的。
那就是完全不用顾忌道德和法治。
夏尔不一定需要一步一步从合成物到动物再到尸体这样循序渐进。
她可以跳过这些,直接用活着的超凡者进行实验。
实验的思路必须更改了。
下个锚点循环......直接从人体实验开始,彼界之脑的研究也可以再激进一些,然后就是创立魔女学会......
计划已经初步制定完毕。
如果没有任何意外的话,未来的几次锚点轮回,都将围绕着这几个主要的任务来进行了......
记录完所有的实验数据后,夏尔直接打开了系统界面,回到了被锚定的现实之中......
...
“咳咳......”
冰冷、黑暗、痛苦......
在安苏的雨夜之中,一个披着破布斗篷的干瘦身影,靠坐在圣教堂区的一条黑暗巷道之中。
“咳咳......”
虚弱的咳嗽声再次从身穿斗篷的人口中发出,那声音已经嘶哑到分辨不清男女。
肮脏的污水在斗篷人的周围汇聚,她缓缓从破布一样的斗篷下伸出手,拿出了一块古银色的、几乎完全变黑的怀表。
啪嗒——
开启怀表的机关似乎早已经损坏,她只能用拇指将怀表的盖子给推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上面,是两张早已经老旧风化的水晶影片,淡蓝色的块状水晶之中刻印着几个人头影像。
其中一块水晶上面,刻印着四个人,两个如同骷髅一样的、眼眶空洞的父母,以及一个缺失了半边脸、露出大脑的少年,还有一个朝着面前笑着的枯瘦少女。
而另一个水晶上的影像,模糊扭曲,只能隐隐从上面看到一抹红色的长发,但只要继续注视,仿佛就会受到精神上的污染,完全无法看透祂的样貌。
怀表的内部机构早已经完全掏空,里面除了放置着这两个根本不像是安苏有的水晶影像以外,还有一颗银色的、暗淡的符文石。
啪嗒、啪嗒——
巷道外面传来脚步声。
她伸出皮包骨一样的拇指,轻轻的抚摸了一下那张家人影像,然后将怀表再次合上。
女人伸出皮包骨一样的惨白右手,扶着墙壁缓缓站起,无声的贴着墙壁,似乎是在为巷口的脚步让出道路。
可那几声脚步,就这么停在了她的身旁。
“(安苏语)嘿,别挡路,怪胎。”
“(安苏语)大哥,你看,她那块表好像是银的!”
“(安苏语)哈,怪胎,你用你的怀表,买你免除因为挡路而即将发生的‘毒打’......你看怎么样?”
“(安苏语)妈的,说话!杂碎!”
女人只是木然的站着,那几个混混的话语好像根本没传到她的耳边,直到她的兜帽被暴力掀开后,感受到冰凉的雨滴落在脸上,她似乎才有了些许表情。
“(悼亡语)你们......是在叫我么?”
女人缓缓抬头,望向了已经停在自己面前的那几个混混。
她的眼眶中早已经没有了眼球,只剩下了精密的银色齿轮零件镶嵌在其中转动着,竖着的银黑色时针似乎组成了她的竖瞳。
而在那些普通人看来,那是一具仿佛早已经死亡的干枯尸体在他们的面前站起,而它空洞、深邃、仿佛看不到尽头的黑色眼眶,正阴森的注视着他们。
那怪物发出的声音在他们耳边仿佛像是刺耳的尖啸,只是听着都有种大脑仿佛要裂开的痛感。
普通人,无法看到超凡者被魔药侵蚀后的身体,同样,也没办法看到超凡者所发动的攻击以及听懂源自旧日的语言。
“(安苏语)怪......怪!!!”
一声尖叫从那个被称呼为“老大”的人口中发出,但话语还没有说完,便戛然而止。
因为,他的喉咙,已经机能受损,苍老到无法再发出尖锐的尖叫了。
站在巷口的三个男人,在短短的一瞬之间,身体迅速的发福肥胖,然后急速消瘦,开始佝偻了起来。
他们的血肉和皮肤都仿佛被时间所榨干了一般,不断地萎缩松弛,随后倒在地上,不断的风化,成了一堆枯骨,随着雨水的冲刷、顺着污水流入到了下水道之中。
他们在短短的几秒钟,被快进了一辈子的人生。
如同干尸一般枯瘦的女人,看着面前被风化的尸体,双臂无力的垂下,只是看着她的背影,都能感受到一股绝望和无力感。
世界线......又多了无数条这三人死后的分支。
而不杀死他们,尖叫所引发的骚乱,又会让世界线分裂成他们遇自己和没遇到自己的世界线,无穷无尽......
越是努力,面前的困难就越多,越是留下信息,没留下信息的世界也会变得越多。
“(悼亡语)魔女之主......请指引我......”
“(悼亡语)我该如何继续下去......”
啪嗒——
又一声脚步。
扬升者出现的波动实在是太过强大,在这样一个几乎没有扬升者的世界里面,使用能力,基本上等同于暴露自己。
“(悼亡语)萨勒丝。”
身后,传来了一个温和富有磁性的男性的声音。
萨勒丝没有回头,她知道自己身后的是什么。
是那个于未来中诞生的存在,影响过去所腐蚀的狂信徒,是那个存在最为忠实的爪牙。
“放弃吧,萨勒丝,停止无谓的挣扎和助纣为虐了。”男人上前两步,缓缓开口道,“你亲眼见证过,你所信仰的那个存在毁灭过多少世界......”
“呵......”萨勒丝听到这个,冷笑了一声,缓缓回头,看向了身后的那个男人。
那是一个身材强壮高大的,身穿着黑色教袍的神父,他的脸被宽大的帽檐下的阴影给遮盖,但只要视线从他身上移走,就会忘掉有关于他的所有样貌和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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