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异界生物本地子类
他们知道了自己的力量也不是无穷无尽的。如果他们付出太多在强行降临的过程上，必然会遭到八风之力的深刻教诲，让他们知道在全面战争中是不能浪费资源的。
因此这些仪式是必须的。
……
但是仪式被打断了，联邦的舰队无声的在宇宙中行进，一路收复那些被浑身仪式影响，爆发了嗜血之诅咒的世界。
他们的舰船如同阴影中的利刃，一路穿透了恐虐军团用血肉铺成的道路。他们只带着冷酷无情的正义，一种不容妥协，不容歪曲的意志，这意志要在战场上宣判，宣判恐虐那歪曲斗争本质的虚伪王座终将崩塌。
随着灵机仪式的启动，人们只感到他们原本那无心杀戮的发泄渴求，转化为一种目标明确，固执冷硬的义愤。
联邦的长垣因为灵能实体的显现，而开始产生灵能影响，阻止嗜血诅咒的蔓延，如同那个帝国的城墙成精，在几百年的时光中用枯燥乏味的准则，抵挡住了血神的耳语。
燃烧着光明烈焰的钉头锤，在黑暗之中浮现，将恐虐最青睐的神选冠军之一，狂战士卡恩的头颅砸的粉碎。希望这一次他忠诚的兄弟会把他捡回去，然后让恐虐本尊给他再次复活。
那柄钉头锤的主人，向着一切的始作俑者发出了祈求:“我前来赴约，鲜血之神，赐福给我吧，因为我刚刚摧毁了你青睐的强者，我比他们所有人都更强。”
曾经不可一世的超凡之物，最后还是迟疑了，赐福最终还是没有出现，因为那样的话公义的复仇就将无法阻止了。
概念之神仍然是一个神，一种对无知觉自然力的人格化，祂仍有自己的息怒哀乐，不过是真正概念的扭曲反映。
“你也认识到了这一点，你假借力量，竞争，优胜劣汰之名，来掩饰自己的自私和恶意。我判处你不公，我认为你有罪。你要为把自己制定的战争法强加于联邦与银河的行为而谢罪。这种报应，就要先从你的玩具开始。”
联邦的正义之神索尔坎降临在图丘查的地面，他所行经之处，一切血腥气味都被蒸干，因为整个火焰界阿奎夏的力量都随着他，要以天火，熔岩和热力煎熬所有不义之人。
于是，聆听着复仇之神索尔坎的声音，看着联邦的最强神灵之一漫步而来的两个恶魔原体，此刻那被混沌扭曲的心智也稍微清醒了一些。
恶魔原体洛嘉此时，心中在痛骂他所侍奉的那些该死的神灵，指责他们立下严苛的任务，但是也无济于事了。
……
安格隆的怒吼震裂了图丘查的大地，但是那不过是一种色厉内荏。
面对联邦的正义之神那比受诅咒者，他们那个冷酷无情的父亲更可怕的压迫感，安格隆被混沌力量灌到几乎崩坏的灵魂中，难得的产生了后退的想法。
可惜，他的灵魂已经不再是他自己的。屠夫之钉——那折磨他一生的诅咒，在察觉到宿主的软弱后，像疯狗一样撕咬着他的神经，钻入他的头颅，像是血神亲自向他的奴仆下达的最后通牒，催促他去迎战这位无可匹敌的对手。
痛苦不堪，意识也再次支离破碎的安格隆，狂啸着冲向索尔坎，他的巨斧划破长空，试图撕碎面前的次级神明。
但被火焰界加持的审判之力，并非可以被恶魔原体所撼动。仅仅一瞬，烈焰便吞没了恶魔原体的身躯，安格隆的冲锋未及展开，便被索尔坎抬手用那把钉头锤击飞。
红沙之星上失败的角斗士领袖，从来就不是什么实力高超的类型，安格隆在很短时间内就被击飞出去。
短到恶魔原体洛嘉，刚刚才鼓起勇气，要去帮助他的恶魔兄弟。
安格隆的身躯如陨石般砸入大地，翻滚着拖出一条焦灼的沟壑。即便是恶魔原体，这一击也足以让他的灵能之躯震颤，燃烧的皮肉从他的躯体上剥落，就连他灵魂中扭曲蠕动的邪恶本质也被烧毁了一部分。
但是即使是这样，他头上的钉子也没有一丝损毁，仿佛那才是恐虐一定要保护的恶魔王子，下面这具身体不过是它的坐骑而已。
安格隆试图爬起，但恐虐的眷顾竟迟迟未至。血神在遥远的混沌深渊中凝视着这场战斗，沉默无言。恐虐从不偏爱失败者，而这场战争他显然已经输掉了。
恐虐的赐福让他只需要八十八秒就能起身，但是那又有什么用，索尔坎的火焰，无论复活多少次，都还在他的身上燃烧，让恶魔原体痛苦得四处翻滚起来。
“下一个就轮到你了，大教宗。”
索尔坎无情的审判进入到下一阶段，第二个被告人现在需要上场。
……
看着联邦的惩罚之神，宛如末日审判降临一般的身影，科尔基斯的那个无力反抗的软弱信徒，于今日再次觉醒了。
洛嘉知道自己无法战胜索尔坎，甚至可能会无法在对方手下安然逃脱，于是他做了他一生最擅长的事情——谄媚。
他向前一步，垂下手中的战锤，语气中充满了恭敬与虔诚。
“伟大的惩罚之神，我们愿意为自己的过错承担罪责，因为我们没有认识到，眼前的正是是新的原初真理之化身，是至高天的更伟大显化。我曾经误入歧途，以为伪帝或者混沌诸神的信仰，能够指引银河的众生。但现在，我终于明白，这新生的存在才是至高的真理。”
他的声音谦和诚恳，言辞流畅并且带着完美无缺的灵能影响，若是换作其他存在，或许会被他的巧言令色所欺骗。
……
但索尔坎只是看着他，眼神之中充满着无尽的轻蔑与冷酷的洞察。
他燃烧的审判之眼彻底撕裂了洛嘉的伪装，直视着他灵魂的本质。
“你不过是个胆小鬼。”
索尔坎的声音回荡在时空之间，仿佛整个宇宙都在嘲笑这位曾经的‘信仰领袖’。
洛嘉在直视索尔坎双眼的那一刻，他的灵魂就被拖入了他的记忆深处，他亲眼看到了自己过去的一切。
他用谎言堆砌信仰的殿堂，他用伪善掩盖内心的怯懦。他在所有人面前都扮演着虔信者的形象，但他从未真正相信自己所说的每一个字。
他从没像自己说的那样，虔信和敬爱他的父亲，也没有一刻不是因为软弱，才服从于混沌之力。
懦弱，犹豫，怀疑，是他的过去，现在与未来。
“你根本不理解你所谓的‘原初真理’，你甚至不敢面对自己的谎言，你并不虔诚。”
索尔坎缓步向前，俯视着洛嘉。
“你的怀中没有任何经典上的言语。”
一个虔信者居然不和他的偶像在理念上保持一致，并且直接拒绝去理解偶像的所思所想，毫不犹豫的改换门庭。
所以这场灵魂拷问之旅，来到了最后一个篇章索尔坎在过去时光中完美之城的废墟上，对恶魔原体做了最后一击。
“你的脑袋当初就应该掉在这里，这样整个银河的信仰文化事业，说不定会有更好的发展，因为它在写完那本叫圣言录的破书之后就已经没用了。”
被揭开伤疤的伪信徒，狂怒的举起战锤，试图用武力反驳索尔坎对他的指控。但这是何等可笑的举动？他连自己都战胜不了，这个变成恶魔后还是那么软弱的家伙，又如何能战胜索尔坎？
下一瞬间，索尔坎再一次挥手，洛嘉与安格隆的命运相同，他的战锤破碎，充满污秽混沌力量的躯壳则被轰飞出去。
他们的仪式被彻底粉碎，因为恐虐的战士露出了软弱，无分的宣教者陷入了怀疑。
索尔坎的无情审判击碎了他们存在的本质。当他们不再拥有构成自身存在的精神支柱时，他们的灵能模因影响便彻底消散。
混沌在图丘查的力量崩溃了。
……
赫尔卡联邦的舰队缓缓降临，他们并未急于投入战斗，因为战斗早已经结束，机神已经终结了一切。
舰队的火炮锁定了地表，一轮轮精准的轰炸开始，将所有残存的混沌力量彻底清除，同时保证不过度伤及这个星球的完好性。
没有任何戏剧化的反转，没有恐虐上身，刀劈圣歌引擎的神奇展开，没有最后的挣扎。
恐虐的愤怒无法降临，因为他正被其他七风界域的神祇死死按住，瘫坐在自己的王座上，无能狂怒地咆哮。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赫尔卡联邦，在图丘查取得胜利，看着他的战士被撕碎，看着他的血祭之地被彻底铲除。
这一日，火焰吞噬了混沌，三神器之一已经易手。
185
第185章失败的斯巴达克斯。
图丘查所在之地的天空，被联邦战舰遮蔽，厚重的云层翻滚，然后被降落舱所撕裂。
联邦的陆军已然稳步推进，他们的灵能者围绕着那件传说中的古圣神器，进行着控制仪式。
令人疑惑的是，这件神器——那件据说拥有自己意志的造物，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反抗的迹象。
相传它曾是古圣手中的至高造物，承载着某种无法揣测的智慧与力量，过去无数觊觎它的存在都在尝试驾驭它时遭遇失败。
可如今，它竟然如此顺从地接受联邦灵能者的操控。
或许，它有着自己的计划，它只是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展现自己的真正意图。
……
而另一边，圣武士之神正准备把两个扭曲的混沌原体赶尽杀绝。
索尔坎站立在被毁的战场上，手中的烈焰燃烧不息。他身上的光芒刺破黑暗，照亮了面前两个堕落者的身影。
安格隆的身躯依然燃烧着复仇之火，炽烈的神焰灼烧着他的血肉。洛嘉从一旁勉强爬起，因为对付他，索尔坎连八风之力都不屑于使用。
他已经无从思考，恐虐的力量正在他体内疯狂挣扎，试图夺回对这具强大战躯的掌控。但在烈焰的炙烤下，安格隆的大脑开始短暂地挣脱了屠夫之钉的桎梏。
他的思维不再是单一的疯狂，而是开始回溯过往的一切，眼前闪现出旧日的幻象，那些埋藏在灵魂深处的记忆像是被撕裂的旧画卷，一帧帧在他眼前展开。
他完全听不清索尔坎在说什么了，他的脑海被过去的一切记忆填满。
在努凯里亚血腥的角斗场上，他杀死了那个曾经将他视作儿子的奴隶，并非出于意志，而是屠夫之钉的控制。
他在愤怒中起义，但因为疯狂的影响，无法用自己的灵能来持续创造优势，让那些追随他为自由而奋斗的战士渐渐走入绝境。
最终他失败了，他的愤怒不足以粉碎努凯里亚的枷锁，旧的秩序仍然存续，而那些追随自由而与他同道的战士，一个个倒在了战场之上。
在帝皇到来时，他没有得到自由和救赎，相反，他被迫成为了战士，成为了帝皇意志的工具。
那个冷酷的暴君无视他的挣扎，只是简单地用灵能将他带走，剥夺了他与战友共死的权利。他的父亲本来能改变这个世界，但是他什么都不愿意为安格隆付出。
他亲眼看着他的基因子嗣为了取悦他，自愿装上屠夫之钉，但是他对此没有反对，甚至感到扭曲的快乐。
当他回到努凯里亚，那些人民嘲笑着这个自由斗士是个临阵脱逃的懦夫，于是他在当年的凶手和手足都已归于黄土之后，向着这些不明真相的无关之人“大发神威”。
他以为洛嘉是他的兄弟，但是洛嘉和他一样，早就死了。那个能用仁慈和宽容，让他暂时冷静下来的人，已经不再了。现在只有一个疯狂又盲目，在混沌面前卑躬屈膝的蛆虫，和如今的安格隆一样。
在混沌的低语中，他接受了恐虐的恩赐，然而他并没有获得自由。他连写一首诗的权力都没有，他和放血鬼之间唯一的区别就是，放血鬼不用经历这么多折磨，就能成为血神的奴隶。
现在，过去在漫长苦旅之后，又一次追上了他。
现在，他的幻觉与现实交错，索尔坎的身影和努凯里亚的奴隶主重叠在一起，仿佛在讥笑着他的失败。命运总是如此循环，让他再次重回这些绝望的境地。
不过这次，他的暴君父亲没办法干涉，他也不想逃避了。
……
安格隆身上的火焰熄灭了，他的力量似乎在增强，不是因为恐虐的传功，而是他似乎又……找回了一些自己的本性。
索尔坎手中的神焰再度升腾，他向安格隆和洛嘉，以及仍然试图保卫二者的混沌星际战士投掷火焰，但是那火焰都顷刻熄灭。
火焰的力量没有消失，他们被安格隆吸去了，恶魔原体的半边身体都被烧的焦黑，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都正被焚毁，皮肤碳化，肌肉焦裂，露出黑色的骨骼。痛苦让他想要怒吼，可他却不再咆哮了。他已经太累了。
他现在半边是痛苦的吸收者，半边是痛苦的制造者。
安格隆发出最后的咆哮，让洛嘉快走，然后举起武器冲向索尔坎。
科尔基斯的恶魔原体，看着被复仇之神一次又一次用重锤痛殴，看上去已经支离破碎的安格隆。
他离开了，他奔向仪式的最中心，那里的力量仍然足以开启一道门，一道让他能回到至高天的通道。
他说服自己安格隆不会死，就像他之前被伪帝和血神拯救，他是受神宠的，已经拥有了不死之身，最多只会一时受挫，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
他总是觉得信仰就能解决所有问题。
……
看着那个“兄弟”的身影的离去，血神座下最可悲的疯子，恶魔原体安格隆此时竟然感觉到一种安心。
至少这么多年过去，红沙之子总算是成为了某个人的救星，哪怕对方一点也不感谢他，再也不会了。
索尔坎那能让灵魂都燃烧起来的眼睛死死盯着满身疮痍的恶魔原体，“你为了什么而阻拦我们。”
那眼神中有着这样的问题。
安格隆很想发出什么战吼来给自己打气。
但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为了帝皇”？太讽刺。
“为了血神”？那怪物爱他还不如爱他头上钉子。
“为了胜利”？他的战友和子嗣们都恨他。
“为了努凯里亚”？他没有家了。
“为了结束这一切。”
他最后如此回答。
“那么我们就永别了！角斗士！”
灵机仪式术完全展开，整个联邦的全部众神之力都集中在索尔坎身上，恐虐这个时候可以来救援了，但是这个时候他再插手已经晚了。
惊天动地的轰响与爆炸，在钉头锤与符文剑相交的一刻发生，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星球另一端，对图丘查的回收已经完成，这里的亚空间风暴已经消散。
又一次暗影远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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