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江镇包子铺
啊,顺带一提,亚瑟王是英格兰限定,爱尔兰人不认她当狂猎之王的。
伊露米娅修女身上的铠甲闪烁着紫色的电弧,她的笑容带着一股骄傲和亢奋。在击破异端的时刻,她存在的意义也得到了最直接的满足。
“……哎呀哎呀。”她茶褐色的眼眸闪烁着斗志和兴奋,“明明长期待在同一个村庄里,这却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呢。”
她的声音里透着轻松,挑衅的意味并不明显,但在场的几人紧绷的神经又让这句话带有一股奇异的紧张感。
面前的少女,依旧戴着那副沉默的金属面具,眼神冷漠地注视着修女和费南德祭司。她没有动,仿佛她并未在乎眼前的对话,冷漠的面具下什么表情都看不见。
“我听说过很多关于你的事。亚瑟王的精神,布拉克摩尔墓地的幕后主人。”修女继续说道,语气轻佻, “你面对圣堂教棋 霖虾巫斯熘覇器柒会的代行者,连话也不想说吗?”
少女沉默片刻,仿佛在权衡什么。终于,她缓缓抬起一只手,轻轻挥了挥。
“清除他们。”
声音冷如冰霜,单一而简短。话音落下,空气瞬间凝固,空间内的骸骨兵们像是受到了某种指令般,猛地蜂拥而上。
两具骸骨兵举起长枪,冲向伊露米娅修女,长枪的尖锐刀刃带起一阵风声,直刺她的胸膛。修女的铠甲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她毫不迟疑地出手,迅速与枪尖擦身而过,精准无比地用手肘将长枪弹开。动作一气呵成,顺势扑入骸骨兵怀中,毫不犹豫地挥出一记猛烈的勾拳。
那一拳击中了骸骨兵的胸骨,骨骼发出一声可怕的断裂声,胸口的骨架如同被压缩般凹陷,随即另一拳又精准地打碎了另一具骸骨兵的下颚,骨头四散飞溅。
“哈,真省事,倒是合了我胃口。”伊露米娅修女的笑容更加灿烂,她上前迈出一步,随着她的动作,铠甲上名为“灰锁”的礼装再次释放出剧烈的紫色电弧,整个空间似乎都被她的战意笼罩。
“虽说原本的打算是除掉格蕾,”她的语气依然轻松,“但对象换成你也不是不行,反正这个村庄真的企图做什么唤回亚瑟王的愚蠢仪式,只要除掉你或格蕾,事情就解决了吧?”
她毫不留情地挑衅,锋锐的语气带着浓烈的敌意。但在她身后的费南德祭司可就失了庇护了。虽说照顾他的骷髅兵也不算多,但还是苦了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肥仔。
他不停地移动,躲避着四周不断袭来几只骸骨兵,手忙脚乱地运转着自己所剩不多的魔力。每当他想要稍作停顿,他就不得不匆忙逃避那些突如其来的利刃,他的步伐笨拙,时常绊倒,险些被逼到死角。
他几乎要被骸骨兵逼到地下空洞的土墙旁,气喘如牛,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喘息和不安。他急切地环顾四周,希望找到机会好对那被称为亚瑟王的精神的少女使用洗礼咏唱——
——然而,就在此时,一种奇异的声响吸引了他的注意。
远处的神殿,仿佛感知到某种召唤,开始颤动,石墙发出剧烈的震动声,土墙的裂缝里传出低沉的隆隆声,空气中也弥漫起一股无法言喻的压迫感。
“那是什么……”费南德祭司喃喃自语。
地下空间的震动越来越强烈,神殿的墙壁开始不断裂开,石质结构似乎在强大的压力下逐渐上升。上面是沼泽,湖水汹涌澎湃,巨大的水流迅速倒灌入地下的空间。空气中弥漫着湿气和水汽,黑色的水流像蛇一样在空洞内流动,侵蚀着每一寸空隙。
在那股巨大的力量面前,连身旁的骸骨兵都显得无足轻重。随着神殿的上升,整个地下空间都在剧烈震动,水流倒灌进下来,剧烈的水流形成的冲击波,席卷整个空间。不管是骸骨兵也好,还是费南德祭司抑或是伊露米娅修女也罢,统统都被猛烈地激流所冲走。
————————————————————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刚刚照进沼泽的边缘,薄雾弥漫,空气潮湿而冷冽,带着泥土和水汽的味道。沼泽水面偶尔泛起涟漪,微弱的震动从脚下传来。
在沼泽的边缘,一群村民正跟随着老妇人的指挥,快速穿行在湿滑的泥土上,步伐急促而匆忙。他们的脸上带着浓烈的狂热,眼中闪烁着一种无畏的疯狂,仿佛只要达到目的,便可以推翻一切障碍,获得他们期待已久的胜利。泥土在脚下沉沉作响,然而没有人停下步伐。
突然,在这片喧闹中,一声惊呼打破了短暂的沉默:“王啊?王啊!”
老妇人高声尖叫,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与恐慌,那种疯狂的表情瞬间变得扭曲,几乎是歇斯底里:“出了什么事?精神之王啊!”
旁边的一个村民停下脚步,脸上带着不解和疑虑,低声问道:“怎么了,姥姥?”
老妇人似乎有些迷茫地回过神来,喘着气,喃喃自语。
“啊啊……神殿启动了,但是没想到却也引发了山洪……”她的声音开始变得低沉而模糊,仿佛脑海中的记忆也在混乱中徘徊。然而,很快,她又恢复了那种极度的狂热,眼中闪烁着一股几乎痴迷的光,“区区山洪而已,还不会对我等的王产生危害——”
她的声音越发高亢,情绪也随之变得更加激动。老妇人挥动着双手,开始煽动周围的村民。
“——诸位!诸位!先祖午吆棋%坝岜零⑦刘%3衣所兴建的神殿已然在此刻启动,我等只要在神殿前献上祭品,献上王的肉体,王的精神与肉体就将结合!”
她的呼喊让周围的村民纷纷停下脚步,目光中闪现出狂热与盲目的信仰,仿佛她的一句话就足以改变整个局势。
然而,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不远处的地面开始微微震动。山洪的声音越来越近,伴随着沉重的水流声。
“山洪出现了,圣堂教会的还在下面,刚好又能处理掉一个麻烦!”
她的呼声继续蔓延:“现在我等只需要抓住格蕾,将她献给王就好!”
话音刚落,她的目光突然扫过远处的一位年轻村民。“姥姥,”那村民喘着气跑来,脸色略显紧张,“山下的人都上来了,我让他们改道去沼泽的几个下山口,提前堵住了。”
老妇人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那么,年轻人继续去跟踪他们的去向!”她语气变得急迫,“没有体力的人,随我前往神殿恭候王的降临!”
她转身,再次对周围的村民发出指令,脸上是无比坚定的表情:“快点!加快步伐!”
突然,她停下脚步,目光锐利地扫过身旁的村民。“对了,”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道,“玛格达莱娜呢?”
“她之前说格蕾肯定会最终向着沼泽逃跑,所以提前一个人去沼泽了……”村民回忆了片刻,答道,“神殿如果从地下升起的话,她也一定会察觉到的吧。”
“那就好,动作快点,” 老妇人闻言,脸上的神情瞬间放松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满足,“唯独格蕾逃掉了这点,绝对不能放过。”
————————————————
黎明的曙光刚刚洒落在沼泽的边缘,薄雾弥漫,空气中湿气沉重,带着一股潮湿的泥土气息。远处的山脉被第一缕阳光染成淡金色,而沼泽中的黑水和青草依旧被夜色的尾声紧紧覆盖。
墓园的边缘,一片孤零零的制高点上,一棵枯老的树倚着山坡,苍老的枝桠盘旋着低垂着。树下,一群乌鸦突然间集结成群,它们密密麻麻地栖息在枝头,低声啄动着树皮,时不时有几只拍打着翅膀,发出呱呱的叫声,声音响亮刺耳,在这安静的黎明中显得格外不合时宜。它们的羽翼拍打声如同鼓点一般,回荡在空旷的墓园里。
周围的环境似乎并未显现出任何异常,甚至曾经经过此地的村民们大多只是略微停留,借着高处瞭望沼泽中的动静,便匆匆离开了。
尽管如此,提着斧子的男人却丝毫不显得放松,他将斧头紧握在手中,脸上的表情显得格外笃定,紧紧地盯着那棵老树。
"您还要在这里看到什么时候呢?"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直觉般的确信,他缓缓开口,仿佛是在对空气中的某个看不见的存在说话。
话音刚落,树丛间的乌鸦群忽然剧烈地扑动翅膀,发出一阵刺耳的鸣叫,仿佛回应着他的质问。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难以捉摸的寂静,墓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您自称是维尔维特先生的协助者,却又放任他被村民们追猎吗?"提着斧子的男人继续说道,尽管在他的视角里,周围一片空无。
“啊啊……居然漏掉了隐藏自己灵魂上的波动吗?”邢清酤的声音突然在空气中响起,“不过我比较特殊,本身灵魂场的范围就仅止于体内……这都能被察觉到——”
随着邢清酤的语调,空中似乎I鸸铃衫 亻尔林 霓IV覇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变化,那被遗忘在空气中的波动开始一点点溢出。仿佛那股波动如同涟漪一般,从邢清酤的存在中缓缓扩散开来,迅速在四周蔓延。
"——真是个厉害的魔术师啊,贝尔萨克。"
随着邢清酤的话音落下,空气中仿佛有一股微妙的波动,紧接着,站在墓园边缘的那棵枯老树旁,突然显现出一道人影——
——这名三十岁出头的亚裔男性,身着一件简单的深色衬衫,黑发略显凌乱,他懒洋洋地倚靠在树干上,双手插进裤袋,侧着头看向贝尔萨克,似乎并没有任何急迫或是紧张的情绪,反而带着几分随性和轻松。
不对,与其说是“出现在”树旁,倒不如说他从一开始便在那儿,只是直到他主动解除了隐匿术式,才被贝尔萨克察觉。
“我在教堂发现了昏迷的小贩,他的伤势不像是靠自己能撑住的情况,因此我猜到应该有人提供了帮助。” 贝尔萨克不动声色地答道,“加上口耳相传的魔术恰好比较适合使役灵魂等工作,我就特地找了找。”
“哈?”邢清酤轻轻笑了笑, “不不不,你这个探测精度已经快追得上我前些日一迩⊙三倭冷起师⑧林盟子才调整过的仪器了,”他微微叹了口气, “这算什么,机械精度打不过车床老师傅吗——”
“——所以,你来找我做什么呢?”
——————————————————————
推本书友的书,快要完结了,也是科幻的类型,写到超图灵机互殴了,喜欢本书画风的应该也会喜欢这一本,大家可以去看看
《哥斯拉,人类滚出宇宙》
简介:
当哥斯拉又一次结束了长达两百年的沉睡以后,它的脑子里多出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名称:哥斯拉”
“身高:218米”
“体重:50万吨”
“主线任务:让人类滚出这个宇宙。”
“奖励:……”
哥斯拉:……?这是什么东西?
——————
非魂穿,哥斯拉就是本人!就是本人!
第四卷:邢清酤的完美算术教室 : 33.亚瑟王没有死,为什么要复活她?
四周的空气沉重得让人几乎能感受到每一丝湿气的摩擦,沼泽的边缘微弱的晨光尚未完全驱散夜雾,朦胧的晨霭中弥漫着腐殖质的气息,带着泥土的腥臭与潮湿的湿气。
“只是不确定阁下的目的罢了。”贝尔萨克略微叹了口气,他微微偏过头,目光扫过周围被黎明的微光勾勒出的荒凉墓园。他站得笔直,脚下的湿地因他重量的压迫而发出轻微的水声。斧子依旧紧握在他的手中。
他的目光透过林木,隐约可见沼泽的边缘,甚至连雾霭中的动静也一并映入他的眼中。
“阁下自称维尔维特先生的协助者,却又没有任何协助维尔维特先生的行为,”贝尔萨克想了想说道,“与圣堂教会有联系,并救助了教会的联系人,却又对费南德和伊露米娅的行动不做任何帮助,实在是有些……”
“你可以把我当成阿特拉斯院的那家伙一样的人,” 他的语气轻松,对贝尔萨克提出的质疑不以为然,他抬起手,随意地整理了下衣襟后才继续说道,“虽然说确实是有点想结束掉这场没眼看的闹剧吧,不过我和韦伯那家伙有个约定——”
“——在这起事件中,我会尽可能低地影响他。” 他微微转过身,眼神注视着远处仍未完全清晰的沼泽景象,“换而言之呢,硫〇貳迩散俬吧捌司他还没有从这起事件中抽身,我自然也没有办法违背约定。”
“原来如此。”贝尔萨克缓缓点头,然而眼中却没鹨捌1揪呜爸磷肆溜Fwu有任何轻松的痕迹,似乎有些不满意这个答案,然而他并未立刻反驳,而是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的目光穿过邢清酤,看向远处沼泽的喧闹。空气中那股湿气逐渐消散,阳光愈发炽烈,逐渐照亮了墓园中斑驳的墓碑和枯萎的树木。
“所以阁下并非是无所作为的旁观者,而是在遵循着某种约定。维尔维特先生那边,倒是让人意外。”片刻的静谧之后,贝尔萨克突然开口,打破了死寂,“不过这起事件马上就要结束了。”
“村民们马上会见到格蕾的尸体,随后格蕾将会和维尔维特一齐趁乱从沼泽中脱离,”贝尔萨克继续说道,声音平静,却透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冷漠,“这就是这场闹剧的结局了。”
“当赝品在阳光下化为泥浆时……”贝尔萨克的眼神忽然变得更为冷峻,缓缓移向远处,目光穿越湿气和萎靡的树木,望向远处正在缓缓升起的神殿,“维系几百年的执念会反噬自身。”
贝尔萨克脚步微停,他的皮靴稳稳地踏在一块青苔覆盖的界石上,鞋跟部缓慢旋转,青苔在摩擦中发出轻微的吱嘎声。随着旋转,他的皮靴碾出了一个新月形的凹痕。
“那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邢清酤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问道。
贝尔萨克沉默了一瞬,眼神微微闪烁,随后迟缓地开口:“我想延后亚瑟王的复活。”
“只是延后,不是阻止?”邢清酤眉毛挑了挑,一只手从裤袋里摸出一个锡制酒壶,轻轻晃了晃,酒壶里的液体发出细微的响声,“我还以为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内鬼或者完全和他们不搭来着。”
“我是布拉克摩尔的守墓人,同时是扎根于这片土地的魔术师。”贝尔萨克的目光微微转向邢清酤,声音如同低语的风,“因此,身为自古相传的管理者,我想优先保障这片土地的宁静。即使亚瑟王总有一天会从沉眠中被唤醒,其苏醒也应该得到祝福。”
他又长长地吸了口气,仿佛在做着艰难的决定:“但……目前还不是时候,至少这是我的看法。”
“总之呢,亚瑟王复活是不可能的,”邢清酤忽然伸了伸懒腰,身体微微前倾,骨骼发出轻微的响动, “复活亚瑟王这种事……完全不可能,”他说着,手中那把酒壶缓缓转动,酒液在壶内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音,仿佛在嘲笑这场荒奇林把邬肆(六)八⑺⑦诞的迷梦,“这里的仪式就像用坏掉的钟表零件拼凑怀表还想要让它走起来一样。”
“这……”贝尔萨克的眉头微微皱起,他低声咀嚼着邢清酤的话,“虽说阁下是那位阿特拉斯院院长的友人,”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微微扫过四周那片被湿气与腐败气息笼罩的沼泽地,“但仅仅在这里呆了两天,就能下出这么决绝的结论……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邢清酤淡淡一笑,似乎并不在意对方的疑虑。他把酒壶微微倾斜,冷冽的阳光洒在金属表面,微微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因为问题很简单啊。”他的语气轻松,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 “因为亚瑟王根本就没有死,懂吗。”
“什么……?”贝尔萨克下意识地往前倾了倾身子,仿佛没能理解邢清酤话中的含义,他的声音因震惊而稍微提高。
邢清酤并不急着解释,只是缓缓地转动着手中的酒壶。
“八年前的第四次圣杯战争,我是胜利者,”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那些已经尘封的往事,“然后在那场圣杯战争中呢,我见到了亚瑟王,嗯,一个女孩子,现在想起了还觉得挺难绷的。”
。“后来呢,我的老师告诉我,那家伙根本没有死,”他继续说道,那种轻松的语气中竟隐隐带着一丝莫名的回忆,仿佛那段时间既遥远又近在眼前,“有个叫梅林还是什么的家伙,跟我的老师做了个交易,把她的灵魂赎回了英灵座之外的某个地方。”
“总之呢,亚瑟王的肉体还在某个地方沉睡。而你们这个复活仪式的流程,我差不多也算是搞清楚了。”他摆了摆手,轻描淡写地说,“想法大概是一代一代培育相似的肉体吧,所以那孩子的容貌看起来几乎和亚瑟王一模一样——”
“——但原装的肉体还活着,还有人特地捞她的灵魂,亚瑟王的灵魂凭什么进这个伪装货里啊?”
贝尔萨克的表情愣住了。
几百年缔造的仪式,原来只是一个虚幻的幻象,一个基于无知与执念的螺旋。他的呼吸微微急促,目光在空气中迷失了片刻,最终落在邢清酤身上:
“……”他试图找到言语,但心中那股荒谬感让他一时语塞。
邢清酤不紧不慢地转动酒壶,酒液在壶中摇曳。
贝尔萨克没想到事实会这么荒谬。
如果说是仪式上的问题,虽然也很荒诞,这些村民为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目标就这样狂热.地信奉了几百年,但……也只能说是这个世界给予愚昧应得的笑话吧。
但他没想到,现实比他想的要更会开玩笑。
因为亚瑟王根本就没有死,所以这个仪式哪怕是正确的,它也不可能成功。
贝尔萨克的肩膀微微颤抖,他笑了,声音低沉却透着一种深深的嘲弄:“哈……这可真是……”他自嘲地摇了摇头,似乎在为自己,也为格蕾,更为沼泽中的这些村民感到可笑。
空气中流动的湿气逐渐带来一阵新的寒冷,几滴水珠从树枝上滑落,轻轻砸在腐败的草丛中,发出低沉的声响。
邢清酤忽然伸了个懒腰,站直了身体,似乎已经准备离开。
“总之,我就先走了。”
贝尔萨克看着邢清酤的背影,突然伸手想要挽留些什么。
“不用说什么了,彼此的目的都清楚后,你来找我究竟要做什么是很容易理解的事情。”邢清酤回头看了他一眼,轻轻拍了拍酒壶说道,“我自己呢,算不上什么守信的人,虽然确实很想言而有信吧,但韦伯那小子的执拗也比不上人命——”
“——这场闹剧确实也该结束了。”
————————————————————
晨曦的第一缕光线穿透了沼泽的浓雾,轻轻地洒在那片湿漉漉的土地上。微弱的光辉照耀在杂乱无章的沼泽草丛中,露珠在草叶上形成细小的水珠,反射出一道道淡淡的彩虹光环
在这片宁静且压抑的环境中,一道纤细的身影逐渐显现出来。她的身形在朦胧的雾气中若隐若现,她身穿一袭暗色长袍,褶皱间透出微微的光泽,与她手中紧握的短剑形成鲜明对比。
那柄短剑的剑身微微弯曲,金黄色的光芒在晨曦的照射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辉,几乎要照亮了她前行的路——
——那是侵刃黄金,其能轻易地剥离肉体、灵魂与精神。
她没有回头,眼神如同深渊一般沉静,只有那一柄剑和她步伐的节奏成为她唯一的依托。她走得缓慢且坚定,脚下的湿泥时而陷入脚跟,时而被泥水溅起,但她的步伐没有丝毫迟疑。她早早就在沼泽边缘等候过,心里对接下来的任务没有任何疑虑。她是最接近神殿的人之一,且此刻周围没有任何村民,沼泽的孤寂与沉默为她提供了最好的掩护。
“格蕾……”她低声呢喃道,声音轻如羽毛,带着微弱的颤抖。她的眼神落在远方的沼泽深处,那里是她最后一次远远地望见格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