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江镇包子铺
以及,推本朋友写的书,是玩后朋的前辈写的乐队系同人作!
一直在跟着读,感觉非常好,人设把控也相当到位,而且也在认真思考事件之间的逻辑,而且对于朋克的看法也很到位,不会有披着摇滚朋克的皮写幽默流行的感觉。
而且就和本书一样,虽然是同人,但几乎所有剧情都是原创的,感兴趣的可以去读一下,真的超好看,说真的我都想单独发个章推来推荐了(可能过两天真的会这样做,因为依⊙医漆(四,)伍⑼咝⑼⑻真的真的很喜欢)
书名:《少女哭泣朋克》
简介:高松灯升学进入羽丘,成为有名的怪女孩
丰川祥子坐在迈巴赫上反复思考乐队的名字
河原木桃香拽着音箱给吉他插上电,开始今日的路演
八幡海铃走向livehouse,她在这里和人约了见面
茶国留学生白露背着沉重的贝斯箱走出机场,这是大少女乐队时代的第四年的平凡的一天
第四卷:邢清酤的完美算术教室 : 56.格罗滕迪克
晨曦微光洒落,透过酒店大厅的落地窗。空气中仍残留着夜晚的寒意,带着一丝秋日特有的清冽。邢清酤拉了拉外套的领口,与弗拉特一同穿过大堂,向q i爾③溜斯⒐柒(三)⑷地下车库走去。
清晨的酒店大堂还未完全苏醒,只有寥寥数人在角落低声交谈,偶尔有拖着行李箱的住客踩着柔软的地毯匆匆经过。电梯门缓缓打开,邢清酤和弗拉特步入其中,随着电梯平稳下降,金器児}衫令(四)玖齐伞"_肆属门上映照出他们略显朦胧的身影。
“还真是早啊……”弗拉特打了个哈欠,晃了晃手上的背包,显然还没完全从清晨的困倦中恢复过来。
“你可以在车上再睡一会儿,路途不短。”邢清酤淡淡地说。
“我可不想错过什么有趣的事。”弗拉特咧嘴一笑,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电梯抵达负一层,门缓缓打开,地下车库内的空气比酒店内部更加冰冷,混合着混凝土的气息和些许汽油残留的味道。昏黄的壁灯映照着整齐排列的车辆,地面上还残留着昨夜雨水未干的痕迹,折射出零星的光点。
皮埃尔早已在车旁等候,看到他们二人走来,他抬了抬下巴,算是打了个招呼。而邢清酤的学长,则执拗地要替弗拉特拉着他的行李,哪怕那只是个轻巧的背包。
“学长,没必要——”邢清酤正要出声,却见对方固执地提起行李,面色冷静,不容置喙。
“难得让我照顾后辈一次。”学长低声答道。
弗拉特眨了眨眼,目光在学长和邢清酤之间游移了一下,最终耸耸肩,像是无所谓地接受了这个群VI冷u鸸爾厁④⑧扒 死R安排。
“不过你真的不去吗?”邢清酤看着学长,声音平稳,却带着几分探究,“我记得你……”
“……不了。”学长顿了顿,像是斟酌着措辞,随后勉强扯了个笑容,摆了摆手,“学校那边最近有些急事,就不过去了。”
这笑容显得不太自然,带着一种勉强维持的轻松。邢清酤锍⑧诌吴捌笼师球屋盯着他看了一瞬,最终没有再追问。
皮埃尔熟练地拉开车门,冲他们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出发了。弗拉特像是终于等到了这一刻,迅速钻进车内,一屁股坐好,甚至还伸了个懒腰。邢清酤则站在车门边,最后看了学长一眼,才握住车门把手,准备跟上。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微微一顿。捂易企ba⒏⊙崎硫引〨铃萌?
晨光已经完全跃出地平线,映照在远处街道的路灯柱上,拉出笔直的剪影。而在车库的出口处,冷风掠过城市的街道,卷起几片枯黄的落叶,旋转着落在学长脚边。
他站在那儿,单手抄在风衣口袋里,另一只手从兜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夹在指间。
他低下头,微微侧过脸,借着风挡了一下,点燃了烟。火光一闪,映出他略显疲倦的眉眼。
那动作显得有些生疏,像是久未碰触,甚至带着几分不熟练的迟疑。邢清酤皱了皱眉,在他的记忆里,学长不仅不抽烟,还相当厌恶烟味。
烟雾在冷空气中缓缓升起,淡白色的薄雾随着风被拉扯成细长的丝线,顷刻间便被吹散,消融在秋日清晨的微光里。
“喂,Order邢,快点上车啊!”
弗拉特的声音从车内传来,带着惯常的轻快,像是在催促,也像是在打破这片刻的沉默。
“我们要去哪?”弗拉特率先打破沉默,语气里带着一如既往的兴奋。他侧过身子,双手撑在副驾驶的椅背上,眼神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比利牛斯山脉。”皮埃尔一边调整后视镜,一边不疾不徐地答道,“我老师目前住的地方。”
弗拉特吹了声口哨,似乎对这个目的地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把脑袋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逐渐明亮的天色,手指无意识地在车门上轻点着节奏,显然已经开始畅想着即将到来的旅程。
车内的氛围随着引擎的轰鸣声而微微震动,沉稳而低缓的声音回荡在密闭的空间里。车缓缓驶离地下车库,驶向露天的街道,清晨的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在挡风玻璃上折射出淡淡的金色光晕。
后视镜中,车库出口处的身影依旧伫立在原地。晨曦映照下,那道身影略显模糊,烟雾在冷风中翻腾,时聚时散,勾勒出他微微低头的剪影。
邢清酤的视线在后视镜上停留了片刻,随后轻轻呼出一口气,移开了目光。
清晨的街道渐渐被车速抛在身后,远方的地平线在阳光下逐渐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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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逐渐升起,洒在高速公路上,将柏油路面映得微微发亮。公路两侧是连绵起伏的丘陵和尚未完全染上秋色的树林,偶尔可见晨雾未散,在林间缭绕,给这段旅程增添了一丝朦胧的静谧感。
伴随着低沉平稳的引擎声,车里弥漫着某种令人放松的气氛。刚刚还精力旺盛、叽叽喳喳个不停的弗拉特,如今已经窝在后排沉沉睡去。他的头歪向一侧,金色的头发搭在额前,随着车身的轻微颠簸微微晃动。
皮埃尔专注地握着方向盘,目光扫了一眼后视镜,看到弗拉特已经睡得正香,不由自主地松了松离合,轻轻放缓了车速,使车子的行驶更加平稳一些。
邢清酤注意到了皮埃尔的举动,微微偏头,看向副驾驶上的男人:“不会耽误路程吗?”
皮埃尔轻笑了一声,语气随意地答道:“起码七个小时的路程呢,更何况我们还得翻山,不管怎么说,等到目的地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晚上了——”
他顿了顿,换了个更放松的坐姿,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两下,继续说道:“——老师那边可没地方让我们过夜,所以我们得在山脚下先住一晚。”
“这样啊……”邢清酤低声应了句,微微点了点头,视线落在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上。
的确是有得等了。
弗拉特的呼吸声平稳而悠长,车厢里少了他平时的聒噪,反倒显得安静了许多。可这安静并不轻松,反而有种说不清的压抑感。邢清酤总觉得这份沉默太过凝重,像是悬在空气中的某种未解的疑问,让人忍不住想要打破它。
他思索着要从哪里开口,正要说些什么时——
“学长他…菱-梦侕韭〇鷗叁把VII依san…”
“你的学长,他……”
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张嘴,彼此的声音交错在车厢内,稍显突兀的重叠让他们都愣了一下。
看来,皮埃尔的想法与他如出一辙。
短暂的沉默后,邢清酤主动开口,将话题推向对方:“学长他怎么了?”
皮埃尔轻叹了口气,视线依旧盯着前方的道路,但手指却无意识地在方向盘上敲了敲,像是零梦,岜+三笼诌另齐IX五岜在斟酌着如何开口。
公路在晨光中蜿蜒延展,车轮碾过柏油路面,带起细微的震动。远处的山峦被阳光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辉。车内的气氛却比窗外的风景更加沉静,只有引擎的低鸣声填补着对话间隙的空白。
“他最近在评职称,压力很大。”皮埃尔长长叹了口气,语气里透着一丝无奈,“所以当时他很情绪化。那些话,你就当他是在诉苦吧。”
邢清酤微微偏头,看着窗外迅速掠过的景色,目光落在层层叠叠的山影上,似乎在消化皮埃尔的话。他最终靠回椅背,说道:“我明白的。他一直=六岜久⑸紦+〇IVV邻武逡都很崇拜格罗滕迪克,宁愿放着这次拜访的机会不去……恐怕是真的太忙了吧。”
皮埃尔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扶在挡位杆上,拇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塑料外壳,似乎在斟酌着接下来的话。他沉默了片刻,最终轻声开口:“……不。”
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组织语言,随后才继续说道:“他只是不想去看罢了。”
邢清酤微微皱眉,看向副驾驶的男人。
“他很崇拜我的老师,一直想成为我的师弟。”皮埃尔叹道,语气里带着些许遗憾,“但老师早就不收学生了。”
话音落下,车厢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轮胎碾过公路的低沉摩擦声填补着沉默的空隙。
“那弗拉特……”邢清酤下意识开口,侧头看了一眼后排。
弗拉特依旧睡得很熟,靠在车窗上,嘴角微微翘起,像是在做什么有趣的梦。
皮埃尔也扫了一眼后视镜,确认弗拉特没有醒来,才缓缓说道:“……只是想试一试吧。”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犹豫,像是在思考该如何措辞。
“没准老师看见这样的孩子,会忍不住重新拾起教鞭呢?”
邢清酤没有立刻回应,他盯着皮埃尔的侧脸,试图从对方脸上的神情里找到更多的信息。然而皮埃尔只是专注地盯着前方的道路,手指有节奏地在方向盘上敲击着,像是在思考什么。
过了几秒,他低声叹道:“老师退离前线后,我们学派的诸多问题才暴露出来。”
邢清酤挑了挑眉,没有插话。
“我们太注重结构主义了。”皮埃尔继续说道,语气里透出一丝隐隐的无奈,“在现在这个环境里,有些不太适宜。”
“……现在和几十年前不一样了。”他的目光仍然盯着前方的道路,语气缓慢而沉稳,“不像当年,做什么都能拿到支持。”
皮埃尔顿了顿,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说道:“分析数学、概率论、计算数学这些偏向应用的理论……一定程度上也和普斯林顿学派的崛起有关吧。总之,它们很快就成了数学研究的主流。”
“成为了主流,要什么都好说。”他的语气微微放缓,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尤其是在苏联解体后,原本同样主攻代数拓扑的莫斯科学派几近崩溃,我们这一派在世界上的话语权就更低了。”
他轻轻叩了叩方向盘,像是在整理思绪。
“再加上……”皮埃尔思索了一下,缓缓说道,“现在学派里确实有些青黄不接。要完成方向的转型,尽力培养下一代之前,我们需要一个能继续维系我们存在的人——”
“——格罗滕迪克先生吗?” 邢清酤目光微微一动,在对话的间隙插话道。
“嗯,但他老人家确实铁了心不想再牵扯这些了。”皮埃尔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档位杆上,轻叹了口气,语气里透着几分无奈,“所以嘛,就想带过去试试看。他老人家看见弗拉特这样的孩子,恐怕也会忍不住重新执教吧——”
他顿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复杂的笑意,像是在权衡什么,最终补充道:“——毕竟,面前的是一个能继仪溜盈器师物九肆蹴吧宭承自己衣钵,能理解自己研究的孩子。这种心情,我还是能理解的。”
邢清酤微微挑眉,似乎在消化皮埃尔的话。他调整了下坐姿,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双手交叠放在膝上,望向窗外缓缓后退的风景。
“原来如此。”他低声说道,带着一点若有所思的意味,“你想用弗拉特激起格罗滕迪克的教育欲,然后再进一步试图让他重新回到学派中镇场子吗?”
“确实啊。”皮埃尔微微握紧方向盘,指节不自觉地收紧了一瞬,随后又放松下来。他目视前方,语气沉稳而略带一丝无奈,“所以这种话才不想让孩子听见,也不希望你听了会影响那孩子的判断。”
他轻轻叩了叩方向盘,像是在自嘲般地笑了一下:“很矛盾啊,这种感觉。”
邢清酤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
“身为教育者,用这么功利的想法去面对孩子。”皮埃尔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座的弗拉特,后者依旧熟睡着,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梦呓般的笑意。他沉默了一瞬,眼神柔和了一些,轻声说道:“希望孩子能顺着自己的心意完成自己未能完成的事……但同时,又希望他们能有属于自己的道路,能选择自己想要的。”
“——你也能懂这种感觉吧。”他顿了顿,语气有些低沉地叹道,“都是教育者。”
邢清酤收回视线,微微挑了挑眉,似是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抬手掏出一只小巧的金属酒壶,拧开盖子,轻轻抿了一口。淡淡的酒香在车内弥散开来,他似乎是在细细品味那股醇厚的口感,而后舔了舔嘴角,将酒壶递向皮埃尔。
“要来一口吗?”
皮埃尔怔了一下,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似乎被这突兀的提议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他瞥了眼手中的方向盘,声音带着些不可思议的意味,“可我在开车。”
“确实……”邢清酤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探头看了一眼窗外的道路,目光扫过公路两侧的空旷田野,像是在确认周围的环境。他若无其事地补了一句:“不过这条路上应该不会有交警。”
“这不是理由吧。”皮埃尔彻底无语了,嘴角抽搐了一下,忍不住瞥了他一眼,“你也是教师吧,能不能对自己的私德要求高一点?”
邢清酤耸了耸肩,重新靠回椅背,随手晃了晃酒壶,里面的液体轻微晃荡,泛起一圈圈细微的波纹。他轻叹一声,语气带着点慵懒:“有些惆怅吧。”
他垂下眼帘,目光落在酒壶上,轻轻敲了敲金属壶盖:“懂你的意思,所以觉得这时候喝点酒会比较好——”
他微微侧头,唇角勾起一个不甚在意的笑意:“——而且也没其他人看着啊。”
皮埃尔沉默了一瞬,目光扫过后视镜,弗拉特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梦境里,呼吸平稳,毫无察觉。
他视线扫向窗外,公路在群山之间延展,天地间寂静而辽阔,只有他们的车孤独地行驶在这条蜿蜒的道路上。
最终,他还是叹了口气,伸手接过邢清酤递来的酒壶,抿了一小口。
酒液滑入口中,带着独特的甘冽和微微的辛辣,他咂了咂嘴,像是在品味这股陌生的味道,又抿了一口后,才将酒壶还回去。
“什么酒,没喝过。”皮埃尔舔了舔嘴唇,眉头微挑,“感觉挺好喝的。”
“汾酒,中国那边的。”邢清酤一边接过酒壶,一边淡淡说道。
皮埃尔微微颔首,若有所思地说道:“不错,有机会去中国了得试试看。”
话题在酒精的微妙作用下短暂停顿了一下,皮埃尔想了想,像是要重新拾回之前的话题:“至于你学长……”
他话音刚起,却被邢清酤轻轻摆手打断。
“不必说了。”邢清酤微微仰头靠在椅背上,望着车顶的纹理,语气低沉却不带情绪起伏:“都不容易啊,各位。”
皮埃尔看了他一眼,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车子继续沿着公路前行,穿越晨光,驶向远方的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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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过渡章吧,不过也算是侧面进行了邢清酤对教育这方面看法进行改变的一个塑造,没有选择主动的描摹他对自己目前教室的看法,而是选择用共鸣的方式引出他对教育目的的矛盾,这样的话观感应该会平滑许多。
至于邢清酤的学长……这个角色在小剧情结束后还会有一小节剧情,或者说对话吧,不知道各位对这段剧情目前的观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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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邢清酤的完美算术教室 : 57.师徒情深(迫真
山路崎岖,车轮碾过碎石时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比利牛斯山脉巍峨地横亘在眼前,晨雾尚未完全散去,山间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松涛在风中低语。经过一夜的休整,三人早早启程,沿着蜿蜒的小路驱车前行,目标直指这位传奇数学家的隐居之所。
“还真是够偏僻的。”邢清酤靠在前座,望着窗外连绵不绝的山林,不由得感叹道,“这位先生当年是真的决心彻底隐退了啊……”
弗拉特一如既往,原本在车上还很活跃,然而这份活跃仅仅保持了半个小时不到,在原本的兴奋头过去后他便变得有些昏昏欲睡了起来。皮埃尔则全神贯注地操控方向盘,目光紧盯着前方不算宽敞的山间小路,车内弥漫着一种无言的沉静。
最终,在翻过一个山坡后,他们的目的地终于出现在眼前——那是一座坐落在山林间的简朴小屋,外墙上爬满了藤蔓,院落里有几棵老树,木栅栏显然已经许久无人修缮,斑驳的痕迹昭示着岁月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