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这种事情,可并不好笑——
“废物!”名为【强盗】的高大人物一手把面前的深池士兵提了起来,“连个人都看不住,要你何用?”
“……对……对不起!”领口被拎起,深池士兵的恐惧愈发明显,【强盗】的力气很大,身形也比其他人庞大的多,大约有两米高,视觉压迫力拉满,虽然看不清楚他的种族,但是很多人都在猜疑他其实是萨卡兹之类的。
【强盗】可不会有什么怜悯之心,既然这家伙已经没用了,他狠狠的将深池士兵往地上一砸,然后狠狠的补上一脚,深池士兵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那一脚直接踏碎了她的手骨,【强盗】还恶趣味地碾了碾,然后才是另一只手,左脚,右脚,【强盗】乐于折磨别人,倒不是因为他天生是个变态。
他只是连生命都想掠夺,他的贪欲无穷无尽,掠夺一切——掠夺他人的尊严,甚至是掠夺一个国家的尊严。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加入了深池,因为得到了领袖可以无止境掠夺别人的许可。
看着【强盗】将面前的深池士兵折磨致死,一旁的【纵火家】已经觉得有些无趣了,转头看向噤若寒蝉的其他幸存士兵。“你们确实看到了她受伤倒下?”
“是......我手下的哨兵亲眼看见的,炮弹落下来的时候,领袖还站在上午行刑的地方附近......”深池士兵们不敢对这些大人物说谎,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地上的那摊烂泥。
“你也知道那tmd是领袖?!”【强盗】对着幸存者士兵咆哮,“入伙时说的话你都忘了?敌人一来你就光顾着自己跑?”
“太、太快了,我们都没反应过来......”深池士兵辩解道,“而且……一切发生的太快了,突然天上就下起了火雨,领袖估计也没反应过来……还有,领袖命令我,她要一个人静一静,不许别人靠近......”
“那我叫你去死你怎么还不去死?”【强盗】宛若一头恶鬼一般,阴影笼罩了那个还在说话的深池士兵,“还tmd说你不是废物!”
“收手吧,就算当场打死也没用。”【纵火家】扣了扣发黑的指甲盖,呼的吹了一口气,倒不是她还尚有人性,她只是单纯的对于杀人不感兴趣,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把这些人关在一栋房子里,把出入口堵死,然后点燃这座屋子——火焰会把一切烧的干干净净,人和建筑会熔化在一起,宛若最完美的艺术品。“我们现在要确定的是她是死是活,还有现在人在哪里。否则‘那位’不介意把我们也在这里失踪。”
说到那位,【强盗】也终于收敛了一些,【强盗】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按照那位的脾气,如果自己找不到【领袖】回去之后,怕不是当场就会被火化。
虽然他也不太明白【领袖】在那位的心中到底是个什么地位,但是绝不是自己等人能猜度的,那位通过自己的手腕将一切力量收纳入自己的手心,宛若点燃地上的野火,那深紫色的火焰会燃尽一切,包括这个城市,这个国家,深池的真正领头人,是一个嗤笑着将世界焚毁殆尽的真正的德拉科。
在六人组看来,那个名声在外的塔露拉也不过是个杂种罢了,只有那位才是真正的德拉科。
贪婪,优雅,残暴,聪慧——她具有一切德拉科的品质,迟早会用自己的火焰燃尽这个腐朽的维多利亚。
到时候,阿斯兰会被彻底驱逐,维多利亚将会再一次成为红龙的国度。
他们深信不疑。
“......让开......我......来......”此时,在一旁没有说话的【毒药学者】用沙哑的嗓音断断续续地说道,他的嗓子据说是他自己制造的毒气造成的,不过对他而言,这只是一种荣耀罢了。这个步履蹒跚的家伙是这里最矮小的,长期使用毒素让他看起来畸形且扭曲,他曾经是哥伦比亚的药剂学教授,但是却沉迷于毒药的研究,甚至违规进行人体试验,在边缘地块经过调查发现他居然改良了瘟疫然后投放给了一座移动地块,导致了几万人丧生——
虽然这家伙可能是这里实力最菜的,但是他能造成的杀伤力却可能是最恐怖的——
连【纵火家】都不得不承认,只要给这家伙时间,他能轻易让一座移动城市变成死城。
为了不让他乱来,【纵火家】也开口提醒道,“啧,注意点分寸。”
“哈……”【毒药学者】发出沙哑难听的笑声,【毒药学者】拿出了一根铁制注射器,在嗤笑之中靠近了那个深池士兵,在他惊恐的目光之中,将一罐药液完全注入了深池士兵的血管之中。
深池士兵当然不是没有抵抗,但是在【强盗】的压制之下,他连挣扎都是妄想,随着药液逐渐生效,他开始呕吐,然后神志也变得不是很清晰,随后【毒药学者】才询问道。
“你看到......她在哪......”
这类似于吐真剂的玩意在他的改造之下有着超乎寻常的效率……以及超乎寻常的副作用。
“倒了!倒了!哈哈哈哈哈!倒了!炸穿了!死了!”深池士兵口吐白沫,状若疯癫,一旁的【纵火家】看了看他的反应,然后又看了看【毒药学者】。“你管这叫分寸?”
“份量......多了......记一......记......”【毒药学者】挠了挠头,不过在场是个人都知道,这家伙又拿别人试药了。那个深池士兵很快就开始上吐下泻,让一旁的【强盗】都恶心了,抱怨道。
“真tmd恶心,以后我要离你这个拿人试药的变态远一点。”和【毒药学者】一比,【强盗】都觉得自己和蔼可亲了,好歹自己只是折磨,不把人搞成这种恶心的玩意。这实在是影响食欲——
“好歹我们知道了他没撒谎。”【纵火家】叹气,她大概是这里唯一一个能好好说话的人了,【强盗】是个两句话离不开脏话的粗汉,【毒药学者】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只有【纵火家】虽然喜欢烧东西,但是好歹能说清楚话来。“她刚刚就在这里倒下的,而且受了重伤,这伤甚至可能致命。”
“都受重伤了人还怎么跑?总不能给炸到地底下去了吧?”【强盗】挠了挠头,不过他本来就不怎么聪明,【纵火家】也懒得吐槽什么了,“她可是德拉科,德拉科的生命力有多强还需要我和你解释吗?别说只是区区致命伤了,哪怕是只剩下半截了,她估计都能靠着手爬走。”
“我不介意把整条街再炸一次。”这次,连【纵火家】都跃跃欲试了,“不愧是德拉科的火力,这简直是杰作!”
“......你要炸的话,起码先通知一声啊!”【强盗】怂了,他是知道这里看似正常的【纵火家】内心藏着一个多么喜欢火焰和爆炸的内心的,对她而言艺术就是爆炸,她沉迷于破坏之美,火焰和爆炸能重塑一切,让一切都符合她的美学。
“炸街?谁说要炸?”就在此时,【会计】也终于来到了他们几人的身边,严肃地盯着那个只想着炸街的家伙。
“别说炸一条街,就算把整座城市都一把火烧干净,我们也得把人找出来。”【纵火家】开始解释自己的犯罪动机,“只要把这里全炸了,就肯定能找到【领袖】!”
“正因为我们之中有你这种和维多利亚军一样愚蠢的人存在,占领这座城市的价值才在急遽缩减。”【会计】砸了咂嘴,几乎是以嫌弃的语气说了出来,这六人组之中,【会计】和【纵火家】就是水火不容的存在,毕竟【会计】一切以利益为重,而【纵火家】每次破坏的东西都是最多的,她的脑子里根本没有【价值】只有【爆炸】。
“那你们说怎么办?”【纵火家】不满地叉着腰,“要是让领袖知道她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丢了,这后果谁担得起?”
“领袖的怒火并非唯一值得畏惧之物。”【雄辩家】来到了几人之中,“各位试想一下,在我们许多士兵和合作人士眼中,她即代表了深池。若是任由她脱离我们的掌控,无论得到她的人是敌人还是某个心怀不轨的‘朋友’,后果都不堪设想。”
雄辩家是这里最擅长说服别人的人,也只有他才能让这个互相看不起的六人组稍稍听话一些,他擅长玩弄语言艺术,之前他就是最早来到小丘郡的人,一手煽动起了塔拉人和维多利亚军方的对立,强盗则是负责袭击驻军,让驻军变得疯狂。
“呵——我还以为你乐不思蜀了呢,”一旁的【纵火家】嗤笑道,“你说是吧,副官希尔·阿道夫先生。”
“多亏那个上校本身就是个种族主义者,我的行动才如此的顺利,【纵火家】,小丘郡是我的伟大杰作——现在只需要把领袖找回来就好了。”
“我刚tmd想起来,她还......知道我们的全部打算!”强盗一拍脑门,“你们怎么没人提醒我!”
【纵火家】“……”
【毒药学者】“……”
【雄辩家】“……”
【会计】“……”
【囚犯】“……”
其余五人感觉回答这个问题有点侮辱他们的智商,于是集体无视了这个傻逼,继续话题。
“你们说,那两个女人......她们收到这消息了吗?”【纵火家】询问道,她说的两个女人指的是蔓德拉和阿赫茉妮,且不谈蔓德拉这个疯女人,阿赫茉妮对于六人组来说还是举足轻重的人。
这家伙是在深池之中都显得特别狡猾的人,是个聪明人,也是一个让人看不透的人,她虽然是深池的人,但是同时也是威灵顿公爵的人,她就是个双面间谍,谁都知道,但是谁都拿她没办法,这是一个很困难的成就。毕竟人们都讨厌墙头草,但是就是有那么一些人,会在墙头两边摇摆,却从不湿了鞋子。
“会议结束她们就离开了,消息应该还没传到她们耳中。”【会计】估计道,不过她也不太确定。
“蔓德拉最不喜欢那家伙,她才不会管。”【强盗】撇了撇嘴,对刚刚被无视的情况很不满,但是也没什么好反驳的。
“阿赫茉妮......我总是搞不清楚她到底有没有站在我们这边。”【纵火家】叹气,只是她的言论引起了同僚的不满。
“注意你的措辞。我们都站在领袖身边。”曾经都已经做到维多利亚驻军副官的【雄辩家】可能是这里最忠诚于【那位】的人了,否则他也完全没有必要背叛汉密尔顿上校。
“爱怎么说怎么说,你们要对阿赫茉妮下手我管不着,蔓德拉是个好姑娘,你们可别想着把她也一块坑进去。”【强盗】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他这种简单的人对同样简单的蔓德拉更为亲近,对于这群有脑子的人,他只是想着要避而远之。
“怎么会呢,我的朋友?她亦是我们密不可分的好战友。与我们一样,她渴望着在领袖面前彰显才干与忠心。”【雄辩家】微微一笑,不过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介意把阿赫茉妮干掉,毕竟人们都讨厌两面派。
“也不知道阿赫茉妮和蔓德拉说了什么,蔓德拉突然变得很听她的话,整个人都兴高采烈的,像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会计】也皱起眉头道,“我总感觉,这次的行动有点奇怪——当然,如果这群驻军没有炮击小丘郡就更好了,我们可以多得到一些东西,不至于只留下一片被源石脏弹污染的垃圾。”
“我倒觉得很好,这样更符合我的美学。”【纵火家】习惯性地顶了一句,“只有吝啬鬼才会把艺术用金钱计算!”
“……莱塔尼亚来的疯子。”
“卡西米尔来的吝啬鬼……”
两边冷哼一声,大概在只有【雄辩家】能拦着这两人吵架,不过此时的【雄辩家】却只觉得好笑——
“那么……我们的领袖……现在在哪?”
第二十章·深池之怨
六人组并没有达成共识,但是这也无所谓,他们就是以一个非常脆弱的约定联系在一起的组合。
在深池也只是因为深池的目标和他们的目标有所重合罢了,他们有分歧才是正常的,没有分歧才奇怪。毕竟他们本来就是人类之中最为极端的几个人,极端和极端之间是没有什么互相容忍的余地的。
何况......领袖至今没有对他们的计划表示赞同。
虽然【雄辩家】以“只要我们证明自己没有犯错,就始终有机会说服她。”为理由,算是结束了这场争论,但是如果这次让领袖的妹妹陷进去了,哪怕是【雄辩家】再怎么巧舌如簧,恐怕也会被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吧。
总之——先把另外一位【领袖】找回来,这次才算是结束。
——即使是要翻遍整座城……
很快,六人就再次出发,包括一直没有说话的囚犯,他倒是一直很沉默。
六人之间的契约之一,任何功劳都要绝对公平地分配。
虽然强盗本人嗤之以鼻,这几个人都有自己的花花肠子,连同伴都算计是家常便饭。
如果那么不想要让人通风报信,那那些知道消息的士兵们要怎么处理?
雄辩家笑了,“当然是先带上,毕竟找到人之前,人手越多越好。”
强盗问“那等找到之后?”
“我们都知道该怎么做。”雄辩家终于把温文尔雅的面庞给撕破了,“没有人能逃离深池,也没人能窥见深池的秘密。”
——
经过十几分钟的修整,诺雅感觉自己脑子里的混沌状态稍微缓和了一些,之前自己弹琴的时候就发现了,在演奏音乐的时候,自己能顺便捕获其他人的情绪,比如偶尔会来听她弹琴的恩希亚,或者是恩雅,以及恩希欧迪斯等人,他们的情绪都会被乐章所裹挟,逐渐填充诺雅的内心,而这些正面的情绪,也会加快她精神力恢复的速度。
和容纳负面情绪的时候不一样,正面的情绪并不会让诺雅有所压力,所以诺雅其实并不喜欢吸收负面情绪——还好卡西米尔的那些负面情绪都被无名之琴吞噬了。不会影响到诺雅。
神之眼的损耗也逐渐被填补上之后,诺雅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冥想之中,无意识地捕捉到了一些灵感。
或者说是这座城市带给她的【灵感】,这座满目疮痍的小丘郡,就像是正在向她传达着什么东西,她拿出纸笔,在纸张上记录下这抹一闪而没的灵感的爆发,虽然只是一个小节,但是对于诺雅而言,这一小节之中蕴含的悲怆和伤感,却让她也感同身受。
连一直潜水的赫尔昏佐伦,此时都终于开口了。
“不差——这就是你谱写维多利亚曲目的第一步吗?”赫尔昏佐伦能完全给出一个非常优秀的评价,虽然只是一小节而已,显然,维多利亚可不是一小节就能诠释的。
赫尔昏佐伦是如此期待诺雅所谱写的真正的尘世之音的完全体会是什么样子,他有一种预感,尘世之音所组成的组曲,很可能会超越莱塔尼亚几百年来的结晶,金律乐章的力量。
当初作为唯一能修改金律乐章的术士,赫尔昏佐伦深刻的明白,所谓的金律乐章本身的老旧,的确,这是莱塔尼亚术士的最优秀作品。但是它依旧太老旧了,而赫尔昏佐伦生前也并没有机会离开莱塔尼亚去看看整个泰拉,自然也没有这个契机编撰出如此丰富,多变,独特的曲目。
无论是《堂吉诃德》,还是《耶拉冈德》,都让这位沉浸于音乐一辈子的大音乐家都为之赞叹。他无比期待真正的组曲完成之后,会是多么伟大的作品,这也是他收了诺雅作为关门弟子的原因。
她有得天独厚的天赋,能演奏人心,能吞噬情绪,甚至能听到城市整体的【音乐】,除此之外,她的术法天赋也非常优秀。
不愧是梦魇与独角兽的混血种,梦魇操纵恐怖的能力变化为了操纵情绪的能力,而独角兽本身就是能听懂人心的种族,诺雅简直继承了两者最优秀部分而诞生的。
甚至连失去视觉本身,可能都是天赐的安排——如果没有这样的敏感度和触觉,是不可能编撰出《堂吉诃德》和《耶拉冈德》的。
“……或许是吧。”诺雅也不确定,“维多利亚的曲目我原本以为至少要到伦蒂尼姆才能开始编撰,但是小丘郡发生的事情,却让我稍稍抓住了一些灵感。”
没错,真的只是稍微抓住了一些灵感罢了……
“你现在已经有了第二次弹奏无名之琴的能力了,诺雅。你之前吸收了整个小丘郡上空盘旋的情绪——如果不是你,这里会变得更糟糕一些。而这些情绪,显然是无名之琴最好的食粮。”赫尔昏佐伦虽然不在乎小丘郡发生了什么样的悲剧,但是诺雅的确是因祸得福,这里的冲突让诺雅吸收了太多绝望和愤怒的情绪,和卡西米尔那次一样。
现在的诺雅——已经有了第二次弹奏无名之琴的机会。
只不过,诺雅至今都没有弹奏——
原本,她以为第二次弹奏无名之琴应该要试着治愈自己的双腿,但是她这次却犹豫了。
无名之琴改变现实的力量是否能为小丘郡的民众们做些什么,号角,风笛,简妮,outcast都在努力挽救那些民众,而自己却要把这些情绪带给自己的力量自私地用在自己身上吗?
“我要再等等——”诺雅摇了摇头,“或许,我能做更有意义的事情——”
“无名之琴到底是扭曲现实的意义,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赫尔昏佐伦再次提醒道,“它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你的双眼,事实上,我也不觉得无名之琴能恢复你的双腿。这种力量本质是用来改变现在的——你明白吗?”
“我知道——”诺雅摇了摇头,“但是还是谢谢你——老师。”
“呵,我可不是为了你才说这些的,你要继续谱写这些曲目——尽量不要让我对你感觉到无趣吧。”
赫尔昏佐伦的声音再一次消失在了诺雅的脑海里,不过诺雅却发现,自己的精神力已经恢复了,也就是说,她能再次使用神之眼进行搜救了。
这显然不是自然恢复的,应该是赫尔昏佐伦做了些什么,或许是当做她谱写出这一小节尘世之音的奖励,亦或是单纯的顺手而为。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诺雅现在觉得自己又行了。
“……谢谢你,老师。”
她自言自语道,赫尔昏佐伦没有回话,不过诺雅也不介意。
他们的相处方式本来就是这样的。
——
诺雅重新上线之前,简妮等人也没有放慢援救的步伐,有越来越多的志愿者,受伤较轻的人加入了搜救之中。
无论之前是塔拉人还是维多利亚人,在小丘郡遭遇这种灾难的情况下,似乎都没有什么意义了。塔拉人在挽救视为仇敌的维多利亚人,维多利亚人也在挽救塔拉人。
在此时,生命才是最为宝贵的。
“这些绷带必须处理掉——”
“可是我已经洗过了啊......”
“洗了也不能用,这一箱物资被已经被地上的源石污染了,我们没法保证粉尘能被完全清洗干净。”简妮有些头疼,这些志愿者虽然很感谢他们加入,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但是他们的医疗常识却很糟糕,差点用已经被污染的绷带去治疗患者,简妮也只能不厌其烦的教导他们关于包扎和卫生隔离的知识。
“唉,简,我知道你说的都对,但我们的东西真的不够用。”志愿者叹气,物资是真的不够了,几个诊所都被搬空了也不够……毕竟这是一场堪比地震的灾难。
说着说着,又有几个受伤严重的被抬了过来,简妮看到了他们,但是却还是停下了脚步。
“您认识他们?”志愿者发现了简妮的不对劲,开口询问道。
“......是的,我......曾经认识。”简妮摇了摇头,“但我想他们并不想见到我……麻烦你来安置他们吧,我去诊所看看,也许还能找出一点物资。”
简妮转头想走,却迎面而来了一群深池的士兵,志愿者是个塔拉人,此时还以为深池是打算来救灾的,甚至有些兴奋。“长官,你是来帮我们的吗?”
“快点让开!”深池士兵却很不耐烦地驱赶着志愿者,“别挡着碍事!”
“……等等,你是罗南?”此时,在人群之中也终于有人发现了这个深池士兵的身份,名为罗南的深池士兵也只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就开口道,“一个个搜,哪里都别放过!听好了,这附近小巷子多,很容易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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