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我见过你。”诺雅虽然已经不记得当初见到普瑞赛斯的那个晚上，但是她却隐隐约约记得这张脸，这张脸在当初自己的老师帮助自己封印那个未知的意识的时候的确出现过，难不成她逃出了老师的镇压？诺雅皱了皱眉头，但是却没有因此而慌张，她只是坐在那里，开口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来看看你，我可爱的容器。”对方笑着望着自己，瞳孔里有着白色菱形的标记，很难形容面前的女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看起来平淡，却又难以被忽略，像是善于勾引人类的恶魔，又像是给予人类智慧的天使，矛盾，混乱，乃至是诱人，这些特质在她的身上浑然一体。
她的话语似乎有着让人心烦意乱的魔力，诺雅尽可能平息自己的心绪。
“这是一个梦？对吧？”诺雅伸出手，看着自己眼眸之中过于稚嫩的手掌，她笑着说道。“我太过疲惫，疲惫到被你趁虚而入。这是一个失误，你想让我动摇，以此来逃脱老师的封印。很遗憾，你的算盘落空了。”
此时，在这个空间之中，诺雅的神之眼无法启用，身体甚至回溯到了十三岁左右——她甚至能看到自己的头发再一次变成了黑色，按照当初玛嘉烈的描述，自己当时就像是一个精致的洋娃娃。
通过回溯身体，试图让诺雅的意识也因此变得薄弱，想要催眠一个持有情绪源石技艺的人，这是对方最大的失败。
她对于催眠的掌握，远超一般人的想象。尤其是在催眠自己这方面——
“能如此迅速地认清梦境与现实，这种能力即使是在我的时代，也极少有人能够拥有。”神秘的女人赞许地点了点头，“但是偶尔做个梦也不错吧？现在的我无法控制你的身体，之前你老师的封印确实给我造成了很大的麻烦，没想到在这个时代，也会出现如此惊才艳艳的人，或许是我对这篇大地的力量过于轻视了也说不定吧。”
“不，只是术业有专攻罢了。”诺雅摇了摇头，“而且这次你的控制力下降了很多，甚至让我能清醒地和你对话了。”
“的确如此，所以既然我们都威胁不到对方，要不要干脆坐下来好好谈谈呢？”对方露出了那个神秘的笑容，宛若正在签订契约之前精打细算的小恶魔一般，一个响指，他们立刻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诺雅忽然认出来了，这里是特殊收容区域，也就是说，是自己的工作地点。
“做梦都要来这种地方，我还不是这种程度的工作狂。”诺雅有些无奈地说道，“而且在收容区域里面放一张桌子来谈话，这是你的兴趣吗？喜欢被关着？”
“也算是吧，在我们那个时候，研究基地都是全封闭的，内部自给自足，外界的情况很糟糕，所以必须要保证每个研究所都必须是独立运转的。”对方并没有反驳的意思，“事实上，封闭的地方并不会让我感觉闭塞，相反，我感觉还挺有安全感的。”
“……是吗？”诺雅对对方口中的研究所提起了些许兴趣，“你是从源石之中出现的意识吗？为什么会选择这个形象在我面前出现？”
“这个形象？”对方眨了眨眼，“这就是我的本来面目，我从没有遮掩面目的习惯，当然，我并不是在评判这种行为的正确性——我只是在强调我并不需要遮掩自己。”
“所以Q……你u原本n是一个玐活生生③的人?!”诺邻雅镹皱了皱零眉头,七“疚我还⑤以为你疤是源石之中的意志,或者是某种巨兽,神灵之类的东西。甚至……”
“甚至是某个魔鬼——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对方笑了，“不过如你所见，我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而已。至于我的名字，你可以叫我——普瑞赛斯。”
“普瑞赛斯……”诺雅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您好，我的名字是——诺雅·基列莱特，虽然这个名字你应该已经很清楚了。”
“确实如此，但是自我介绍嘛，有些时候就是互相说一些废话的。”普瑞赛斯并不着急，注视着面前的女孩，“来吧，让我们来谈一个交易。”
“我有拒绝的权利吗？”诺雅眯了眯眼睛，她有一种预感，绝对不能被对方的话语牵着鼻子走，万一真的带到对方的节奏里了，怕不是真的连自己都卖掉了。
“当然，这次我只不过是一个想要和你聊聊天的可怜人而已。在源石里，我可是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和正常人聊天了，你看，就这点而言，我是不是挺可怜的？”
对方甚至想要挤出两滴眼泪来扮演，只不过并没有成功，对方眼底里的笑意依旧，不像是一个可怜人。
“我猜，虽然我有权利拒绝，但是你还是会继续说下去，出于礼貌——我可以听听你的提案。”诺雅知道，在这个梦境清醒之前，她应该是没办法离开这个地方的，于是她也只能选择听听对方想要说些什么了。果不其然，在诺雅说出这句话之后，普瑞赛斯反而露出了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
“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诺雅·基列莱特，我知道，大部分的报价对你来说都无关紧要，哪怕是我承诺可以恢复你的身体，让矿石病痊愈，让你获得无上的权利，或者是获取最强的力量，获取无尽的财富之类的——反正这些对别人而言重要的东西，对你来说并没有那么诱人。真是难办啊——一个不会为外物所动的人，一个无私的自私者。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求而做出疯狂之事的诈骗犯——对你而言，很少有报酬是能让你为之心动的。”
普瑞赛斯先是夸赞了一番诺雅，看到诺雅本人不为所动之后，她才叹了口气。“对你而言，诱惑似乎毫无意义……”
“我并非是圣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如此评判我，但是，我觉得你还是过于高看我了。”诺雅摇了摇头，“我只不过是不在乎很多东西，很多人在乎的东西，我都不在乎，我不在乎我的声誉，不在乎家族的荣誉，不在乎金钱，不在乎被恶意对待，我已经习惯了这些。但是，即使是这样，我也有在乎的东西。”
“是吗？”普瑞赛斯望着面前的女孩，“那你到底在乎什么？”
“……你这是让我主动暴露我的弱点？”诺雅眨了眨眼，虽然现在在这个梦境里的她只有十三岁，但是她的双眼似乎依旧带着那种狡黠，“我还没有蠢到这种地步。”
“——失礼了。”普瑞赛斯笑了，支着下巴道。“所以我的报酬不是一次性的交易，我知道，你是一个深思熟虑的人，你不会因为一时的冲动就进行交易，你会考量我的想法，试图找到漏洞，然后拒绝掉这次交易。所以为了避免这点——我决定，预支我的报酬。”
“预支？”诺雅疑惑道，“预支报酬？为什么？”
“这份馈赠，并不需要你付出任何代价，诺雅·基列莱特。”普瑞赛斯回应道，“我打算给你三次机会。”
“三次……机会？”
“如果当你觉得绝望，亦或是无力去改变什么的时候，我会给你三次机会，这三次机会要用在什么时候，或者是怎么用，都随你。”普瑞赛斯伸出三根手指，“如果你真的感到绝望，如果你真的需要我的帮助，我会把我的力量借给你——就像是神灵会给予自己喜欢的人一些【神力】一般，我就是你的神灵，我会给予你我的赐福——”
“这怕并不是什么赐福——而是诅咒吧？”诺雅摇了摇头，“那三次之后呢？”
“先卖个关子，反正你还有三次机会嘛，只要你不用最后一次机会，我就不会收取报酬——很公平吧，你甚至可以白嫖前两次。”普瑞赛斯笑着说道，“你看，你什么都不用付出，这不是挺好的嘛。我可是很有信誉的哦？”
本能地意识到了什么的诺雅原本想要拒绝这份交易，但是，普瑞赛斯并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
不知何时，诺雅的面前出现了三张纸牌，都是背面朝上，放在桌面上——似乎在等待自己掀开一般。
“在第三次之前，你永远有着拒绝交易的权利。”普瑞赛斯注视着诺雅的双眼，真诚地说道，“这是馈赠，并非交易。”
莱茵生命 : 第二十七章·我要撕碎这片虚假的星空
“诺雅……诺雅？诺雅·基列莱特。”
“……嗯？”被塞雷娅连续喊了两次都没有反应过来诺雅在听到自己的全名之后，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塞雷娅主任？有什么事吗？”
“最近你是不是太累了，我感觉你好像没睡好？”塞雷娅皱着眉头道，“虽然说你答应了我要和我一起改变莱茵生命，但是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做到的事情，如果代价是你的身体，那我宁愿还是多等一段时间。”
“没有，我只是……”诺雅张了张嘴，“我只是做了个噩梦，现在还心有余悸罢了。”
总不能说自己被女鬼缠上了吧，以前诺雅小时候还看过以巨大机器人为题材的战争动画，当时还觉得什么女鬼，裸漂之类的都是扯淡的，没想到真的遇见了，自己比动画里的主角还懵逼。
不过也是对其险些占据自己身体的心有余悸吧，对方哪怕是一脸真诚地和自己谈交易，诺雅也觉得对方包藏祸心。
不……肯定是包藏祸心啊。
三次机会，自己一次都不想用。
谁知道背后的代价是什么，而且对方居然能趁虚而入，说明老师的封印也没有完全将其压制住，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连古今无二的赫尔昏佐伦都没有将其彻底压制住，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女鬼了吧？
而且这三次机会未必真的是所谓的【馈赠】，身为商人，诺雅可是非常明白的——免费的东西才是最贵的。
对方既然愿意给你白嫖，说明白嫖带来的利益远超正常的交易。
不过现在再怎么想都想不出结果，比起那个女鬼，自己现在的信息太少，鬼知道对方打了什么算盘。只要管住手，不要去使用这所谓的三次机会，不上赌桌，就不会输掉。
这件事唯一能商量的只有自己的老师，塞雷娅是完全帮不上忙的，哪怕是知道了，也无济于事。所以诺雅只能搪塞说是被噩梦影响了睡眠质量。
“这样，如果需要安眠药，我可以帮你弄到。”塞雷娅点了点头，能表现出这般体贴，可能也是她的极限了。在诺雅的身上，塞雷娅看到了当初第一次见到克里斯滕的时候，对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强感。还好，比起克里斯滕已经逐步魔怔，诺雅并不是一个会牺牲她人利益的人。
一个正经意义上的好人，这是塞雷娅对诺雅的评价。
不会牺牲她人的利益，也不会说一些空话，知行合一，说到做到。
诺雅对于约定的执着，以及对于生命本身的热爱，都是源自于她小时候的经历，塞雷娅在调查的时候有所耳闻。
她的残疾源自于小时候的一次刺杀，对方使用了抹了源石粉尘的刀刃，身为孩子的诺雅却展现出了绝非孩子应有的坚韧，带着昏迷的玛嘉烈·临光突出重围，一直坚持到了搜救。
塞雷娅很难想象，不过十三岁的诺雅会有如此意志力。
当初的诺雅如果没有遭遇那次刺杀，或许如今的成就会更为耀眼，乃至于成为卡西米尔最优秀的年轻一代也不是不可能。
至少在塞雷娅眼里，玛嘉烈·临光和诺雅·基列莱特两者虽然都饱经苦难，百炼成金的典范。但是诺雅·基列莱特所遭受的苦难远比她所得到的的要多的多。
如今的她，已然和过去的她判若两人。
仔细想想，诺雅似乎一直被命运所捉弄。
从小被当做骑士培养，却最终走上了商人的道路，作为商人拼搏的一切，为了玛嘉烈的事业尽数舍弃，原本希望自由自在，却依旧被责任束缚，她的路途似乎尽是被命运所捉弄，一切她所行的路，都行不到尽头。
小心翼翼，殚精竭虑之后，诺雅·基列莱特为身边的人寻到了最好的结局，却给自己留下了最为疲惫的身躯。
但是，没有人能怜悯诺雅·基列莱特，也没有人有资格怜悯她。
她宛若星火，煌煌灼燃，或许无法与烈日争辉，却终可燎原。
诺雅并不知道塞雷娅对其的评价有那么高，不如说她也从未考虑过自己所做的一切在别人看来有多么难以置信。她不是一个擅长回顾自己过去的人，她总是要看向未来，否则就无法继续前进了。
自动的推门打开，塞雷娅推着诺雅的轮椅，走进了特殊收容措施科的工作区域，但是她很快就停下了脚步，因为她见到了一个人，一个不应该在现在出现在这里的人。
诺雅虽然看不到，但是从塞雷娅的反应，就已经意识到了——
“总辖大人，怎么突然有时间来看我们了？”诺雅开口道，能让塞雷娅产生如此多情绪波动的人，除了伊芙利特和赫默之外，估计也只有克里斯滕一个人了。
“有些事情打算找你聊聊，能借一步说话吗？”克里斯滕望向诺雅，开口道。这意思就是让塞雷娅回避了，不过塞雷娅却不想就这样被抛离在外，向前一步道。
“抱歉，作为主任的监视者，我不能允许你单独和诺雅会面。”塞雷娅的态度很坚定，即使是克里斯滕也没办法改变她的想法。“如果有事，就麻烦坦诚布公地说。”
“……塞雷娅，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吗？”克里斯滕皱了皱眉头道，“这次的确是有正事要说。”
看着气氛又开始不对劲了，诺雅连忙阻止两人道。“如果继续纠结下去的话，那就太浪费时间了，塞雷娅，这次我就单独和克里斯滕聊聊吧。”
诺雅也想和克里斯滕单独聊聊，自从塞雷娅负责监视自己之后，她是严格被禁止单独会见克里斯滕的，她明白这是对自己的保护，但是偶尔她也会觉得有点保护过度了。
自己可不是什么任人玩弄的洋娃娃的，克里斯滕想要动自己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对方所依仗的波骇，或者是其他科技，只要是源石科技为基底的，她都能反制，事实上，诺雅可以说是克里斯滕完全的克星了。
在诺雅本人的要求之下，塞雷娅也只能选择相信诺雅本人的判断。
毕竟君她?说是监羊视诺齐雅,但亻是尔实际上陕还灵是在⒋保护诺⑼雅,如奇果连~被保护三者'都这I么说V了,她也只能暂且相信对方了。
“所以，有什么事吗？”诺雅和克里斯滕单独来到了一个房间，这个房间的布置意外的和诺雅昨天晚上梦到的房间有些类似，也是几乎什么都没有，只有中间有一张桌子，只不过克里斯滕代替了普瑞赛斯，坐在自己的对面，这位惊才艳艳的科学家，泰拉科技的顶点，如果是往常，哪怕是见一面都困难，而现在，想要和自己单独会面还需要塞雷娅的同意。
难不成……自己已经成为传说中的大人物了？
“我打算让你做一件事。”克里斯滕开门见山地说道，“虽然我之前说了，你不能离开莱茵生命，但是这段时间的观察来看，你体内的灰质很安分，安分的有些让我意外，而且你也表现出了能控制灰质的能力。考虑到如今的情况，我打算将我的计划加速，和你坦白一些事情。”
“坦白？”诺雅从这个措辞之中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如果是打算拉她加入某个计划，显然是不会用坦白这个词的。
也就是说，克里斯滕隐瞒了什么，而且，自己已经在她的计划之中了，她皱了皱眉头。自己最近也就是打卡上班，稳定收容物的情况，定期进行沟通和必要的压制，其余也没做什么啊？
自己可不记得自己加入了什么计划……
“对，坦白。”克里斯滕并没有掩饰自己瞒着诺雅将其拉入计划之中的行为，“你的工作其实本质上并不单纯，你有没有效果，如果莱茵生命需要一个收容区域，最好的选择并不是在自己的脚下建立这么一个定时炸弹，而是因为在远离人烟的地方，这样如果发生收容失效的话，也不会造成太糟糕的情况。”
“我虽然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我当时还以为是你们为了研究收容物方便才这么做的。”诺雅点了点头，她当然怀疑过，但是考虑到莱茵生命一直是一个喜欢走钢丝的企业，这样坐在炸弹上玩炮仗的行为似乎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
“我将收容区域设置在莱茵生命的地下，是为了收集来自于收容物的能量——”克里斯滕开口道，“【心灵具现化】，莱茵生命最重要的奇点科技，能将抽象概念或精神力量具现化为实体形态的技术。在这项技术被开发出来之后，我们就一直在等待一个能稳定收容物，或者说能稳定住局面的人。”
“……等等，我有点跟不上你的思路。”诺雅抬起了手，皱眉道“将精神力量具现化为实体形态……这个意思是？”
“这里的大量收容物要么是马里亚纳主任带回来的【天然收容物】，也有一部分你也觉得自然界不可能出现的扭曲之物吧，克里斯滕举例道，比如那个时常收容失效的蝴蝶脑袋。”
“亡蝶葬仪吗？”的确，诺雅实在无法理解像是亡蝶葬仪这种收容物到底是怎么出现的，是什么样的试验才会让这种东西出现在现实之中。
但是听到克里斯滕口中的【心灵具现化】的效果之后，她才恍然大悟，这些显然超出常理的收容物，恐怕就是从人类抽象的意识之中诞生的东西。
“而我一直在做的，就是在抽取这些收容物身上散发出的【扭曲】或者说是【改变现实的力量】。将其作为能源，储备起来。”克里斯滕坦白道，“如今已经储备了接近百分之七十左右了。”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诺雅疑惑道，“既然我的工作能稳定产出你所需要的力量，那你根本没有必要告知我才对。”
“理论上确实是如此，但是还是太慢了。”克里斯滕回答道，“说我急功近利也罢，我认为我应该加速计划，为了这件事，我打算——让你加入计划，成为计划的知情人。”
“……加速？你为什么那么着急？。”诺雅更不理解了，按照克里斯滕的说法，她一直在等待自己这样能安抚收容物的人出现，但是既然她都已经等了那么久了，为什么还要给计划增加一个不确定因素呢？
“在这段时间里，我一直在观察你，一直在试图了解你，我调查了你的一切，包括你的遭遇和行事风格，现在，我可能比世界上大部分人都了解你。我避开塞雷娅，就是为了要说服你，她是不可能接受我的行为的，她一直是一个保守者，但是我相信你能理解，你在卡西米尔就干过类似的事情——你谋划了如此长时间的计划，也不过是打算让卡西米尔获得一丝曙光，而这样的你，是有可能认同我的计划的，我打算赌一把。”
“……你先说吧。”诺雅皱了皱眉，塞雷娅不会认同，说明计划肯定非常激进，甚至有生命危险。但是对方强调了自己在卡西米尔的谋划，对方到底是看重了自己什么？长线的谋划能力，忍辱负重的耐心？她不觉得这些是所谓的理由。“计划到底是什么？”
凌梦爾久 令无散（八）崎壹删
“我之前和你说过吧，所谓的飞行极限，就是一层物理性质的【墙壁】，横亘在泰拉上空，封闭了一切试图窥探的视线，将泰拉人束缚在泰拉之上。”克里斯滕指向天空，开口道，“这片虚假的天空，已经蒙骗了泰拉人多少年？从未有人能突破他。”
“……我记得。”诺雅开始意识到克里斯滕想要做些什么了，但是她只觉得荒谬，千百年来，没有人能突破飞行极限。
这是一堵叹息之墙，而且墙后的一切，无人知晓——克里斯滕对他描述过日月星辰的真相，但是她也明白，这些都是通过计算和观察得来的【推测】。
没人知道，泰拉的外界到底是什么。
万一击穿了这堵墙壁，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克里斯滕不知道……也无法知晓……
诺雅更是如此。
“我的计划，或者说我研究至今的唯一目的。”克里斯滕指向天空，“我要撕碎这个虚假的星空。”
莱茵生命 : 第二十八章·拉扯
几乎没有人能在诺雅面前说谎，即使是不故意去探查，诺雅的能力也会忠实地告诉她，面前之人是否在说实话。
而面前的女人，显然就是那种毫无掩饰地彰显着自己的野心，饥饿到恨不得第二天就实现理想的狂人。只不过诺雅并没有想到，克里斯滕这些看似阴谋的谋划的背后，居然仅仅只是要击穿天穹，让自己物理意义上的前往天外。
这就属于是道理我都懂，但是这情况确实是她没遇见过的。
别笑，当你发现你的上司居然相当太空人的时候，你的表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不过她七还霖是玐很快收武拾好四了翏情捌绪起,然琦后群才认]真地询聊问道。#“即使*是突破了飞行极限,外面依旧危机四伏,外面有什么,或者需要什么,你要如何保证这不是一张单程票呢?”
诺雅的本意是让克里斯滕想好退路，不能一股脑地冲锋，这种冲锋大概率会一头撞死在南墙上抠都抠不下来的，但是当她感应到来自于克里斯滕的情绪之后，诺雅却沉默了。
对方的内心丝毫都没有惧怕这项感情……甚至连犹豫都没有。
她真的就是打算用一张单程票来实现自己的理想……
她一时之间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鼓励？劝说？阻止？
无论是什么行动，什么话语，似乎都会被面前这个已经进入无可阻挡状态的总辖给无视掉，总辖现在毫无疑问是在做一件很容易现场GG的高危事业，但是她却在清醒的状态之下选择了继续前进。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如果是塞雷娅在这里，肯定会劝说你的……”诺雅开口道，“真正的先驱者，应当为全人类开道，而不是率先跳进深渊，有去无回。我认为，她会这么说的。”
泰拉需要这样的突破吗？
上一篇：基金会：征召动漫角色，收容至高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