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您好爸…彡…”诺笼雅(有些忐九忑,不)安地〇回应道漆,“酒莱午茵生(命八,)总囷辖代理,兼任特殊收容措施科主任,诺雅·基列莱特很荣幸能和您见面,哥伦比亚的总统先生。”
“你可以叫我康拉德，康拉德·杰克逊，虽然我现在看起来是个糟老头子，但是我很喜欢新兴技术，这不是，克里斯滕说是有一个继任者，我就过来看看。”那温和的老人开口道，对方的话语就像是一个耄耋之年的老人该有的那种慈爱之语，但是诺雅却不敢小看面前这位哥伦比亚的领导人哪怕一点点。
在这位领导人的肩膀上站着一只鸟，不知道为什么，诺雅感觉那只鸟的视线一直集中在自己的身上，让她有些不自在。
而且从头到尾，那只鸟都没有发出除了呼吸和心跳之外的任何声音，安静的有些吓人。如果不是诺雅听觉灵敏，估计连它的存在都意识不到。
“您好，总统先生”，虽然对方允许自己称呼他名字，但是诺雅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个工作的时候要称呼职务了。对这种领导人，必须要小心翼翼，对方可是总统，任何人在这位面前都至少要保证一个态度才行。
现在诺雅的态度要多端正就有多端正——
不过诺雅还是觉得那只鸟很奇怪，却又不知道奇怪在哪里，于是她悄悄地打开了神之眼，打算探查这只鸟的底细。
结果不看还好，当神之眼亮起之后，她与那只奇怪的，脑袋长角的鸟儿对上了视线，很快——她就明白了对方的身份，不，准确来说，她以前也遇见过类似的存在……
“——康拉德，你可以退下了。”就在此时，那只鸟突然开口道。“很抱歉试探你，诺雅·基列莱特，再一次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马克·麦克斯，是哥伦比亚的总统。”
“……那康拉德先生是？”诺雅抬起头，看向那个老人。
“他是我的助手，是我的副总统，当然——在大部分人面前，他才是总统。”马克·麦克斯，哥伦比亚总统如是说道，“你居然有这样的眼睛，是我的失策，我应该以更直白的方式和你见面的。”
“不，我也只是意外获得的——”诺雅摇了摇头，“那么……这位真正的总统大人，来见我又有什么事情呢？”
“你很敏锐，诺雅·基列莱特，我已经调查过你的生平，在来到哥伦比亚之前，你有着很多身份。我对你当然会抱有怀疑，加上莱茵生命是哥伦比亚最重要的企业之一，我自然要和你见上一面——”马克先生歪了歪脑袋，“不过确实，克里斯滕选择你并不是意外，你的身上我看到了很多熟悉的气息——比如，凯尔希勋爵还好吗？”
“……她，至少在我离开之前都是尚且安康的。”诺雅知道，对方只是随便挑选了自己身上的一个气息举例而已。对方和自己一样，能用特殊的视角观察。
“克里斯滕说你是一个优秀的人，能管理莱茵生命，而且甚至能做的比她更好——我深表怀疑，不过或许我给你这么一次机会。”马克对诺雅并没有过于为难，身为总统，哪怕是一只鸟，他也有自己的行事风格，“你全且试试，如果实在不行，我也有其他的选择。”
马克的视线落在了一旁的塞雷娅身上，开口道，“我相信塞雷娅女士应该能承担起这份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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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也很明显了，莱茵生命家大业大，你随便造一两个月也没事，反正有人兜底，这位马克总统似乎并不太看好诺雅这个门外汉，外行指导内行是灾难，一个完全不懂科研的领导也是如此。
马克总统多半是觉得克里斯滕这样行动是为了让塞雷娅名正言顺的上位吧，所以才让诺雅权且当个跳板，等诺雅觉得应付不来，就让塞雷娅顶上。
这在逻辑上也确实说得通——不过塞雷娅本人就不这么想了。
“管理莱茵生命，本质是管理一个企业，事实上，总统先生应该知道，诺雅·基列莱特在卡西米尔的经历——她是一个优秀的企业家，如果单轮管理企业，莱茵生命没有人是她的对手。所以我认为这次人事交接很有必要，诺雅·基列莱特也有能力带领莱茵生命前进。”塞雷娅的话意思很明确，她就是来帮助诺雅的，没想过把诺雅当做跳板。
事实上也确实，如果塞雷娅想当总辖，估计克里斯滕早就跑路了——总辖这个位置其实还挺忙的，克里斯滕根本不希望自己被总辖这个位置所束缚。
“既然塞雷娅女士都这么说了，我就稍微期待一下你的能力吧。”马克并未责怪塞雷娅插嘴，反而对诺雅更感兴趣了。“好了，会面就到这里吧，你们还要开记者招待会，如果不想今天一天都忙的脚不着地的话，那就快些把一切解决掉吧。”
这次简短的会面之后，诺雅离开房间才松了一口气——她没想到哥伦比亚的总统居然是一只鸟，而且还是一只能让自己感觉到压迫感的鸟。
大概是感受到了诺雅的紧张，一旁的缪尔赛斯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吧？诺雅？”
“还顶得住……”诺雅叹气，“不过今天真的要开新闻发布会嘛……就不能晚点再说？”
“交接越早完成越好，而且我们的目标不是改变莱茵生命吗，我觉得现在是你的好机会？”塞雷娅也劝说道，“和那个家伙说的一样，事实上，现在的莱茵生命，就是一个巨大的烂摊子，克里斯滕那家伙早就想跑了。”
“那我也不是给你们处理烂摊子的呀……”诺雅有些无语，“还记得吗，我一开始来莱茵生命，可是来治病的。”
“确实——但是现在你的矿石病其实和治好了也没什么区别了，只是需要时间来解决剩余的矿石残留罢了。”塞雷娅回答道，“递质治疗确实有效。”
“没错——但是我身上多了比矿石病还严重的东西！”诺雅更不爽了，“我身上的定时炸弹是拆了，但是替代品是另一个定时炸弹，这合理吗？”
“……先别谈这个了，无论是治病还是管理莱茵生命，都要一个一个来。至少先考虑好接下来要做什么吧——除了新闻发布会，这个你是已经躲不了了。”
缪尔赛斯插话道，“演讲稿雅拉小姐已经准备好了，你现在拿着读一读，熟悉熟悉——为了方便你，雅拉小姐特别用的是盲文。”
“……替我谢谢雅拉小姐。”诺雅接过演讲稿，暂时把治病这件事抛到脑后去了，不过刚刚塞雷娅说的也没错——对总辖来说，这个位置只是枷锁，现在的她才是真正了无牵挂，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回想起当初总辖所说的，要突破飞行禁区，前往更高远天地的想法，诺雅忽然有了一丝明悟——
“或许，我可以换一种演讲方式——”
——
莱茵生命记者招待会上，记者们正在焦急等待新一任莱茵生命总辖的到来。他们尚且不知道这位莱茵生命新领导人的面貌，想法，乃至是会给哥伦比亚带来什么。前任莱茵生命总辖克里斯滕可是以一种相当恐怖的姿态横扫了整个莱茵生命的科学界，几乎以一己之力打爆了整个科学界的常识。
在这种超人面前，又有什么人能继承她的梦想呢？
人们正在拭目以待。
而，当入场的车辆停下，当那位新一任莱茵生命总辖出在人们面前的时候，人们却难忍惊诧。
因为新一任莱茵生命总辖，居然是一个残疾人，她在身旁人的帮助下离开了车辆，坐上了轮椅，在万众瞩目之下，从人群之中穿过，来到了演讲台之上，这一连串行动之间，诺雅能真切地感受到所有人的惊讶，疑惑，乃至是怀疑的情绪，这些情绪并没有影响到她，她的表情如常，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来到了演讲台上，拉低了自己的麦克风，然后故意敲击了一下，同时用上了自己的源石技艺，让所有人的情绪流倒向她的方向。
这种技巧可以有效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也就是得到所有人的关注。也可以有效加强自己的说服力。
“亲爱的各位记者朋友，科学界的朋友——我是莱茵生命的总辖代理，诺雅·基列莱特。首先，这是我的就职演讲，理论上来说，我应该保证说莱茵生命不会变质，会继续按照原本的路线前进，让投资人放心，让研究者们放心，让所有人都放心，我会说我能成为和我的前任，克里斯滕那般耀眼——但是我觉得这些大部分都是空话，我不喜欢给人许诺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到的事情。所以我打算换个演说的方式。”
在台下听着的雅拉皱了皱眉头，疑惑道。“她没有用我给她的演讲稿？”
“看来我们的新总辖有自己的考虑。”
“我十分感激克里斯滕，我们的前总辖授予我总辖代理的头衔，并且我向各位保证我的第一个演讲会十分简洁。”
“我⑺很弍高兴来珊到这零里,特s别是在i这韭个时柒候来伞到这里是。;”诺雅凌的梦语句宛若带着魔力,像是在对所有人耳语一般,让许多人都提起了兴趣。
“我们在这个以知识闻名的企业，在这个以进步闻名的国家，在这个以实力闻名的城市相会。并且我们需要它们全部三者，因为我们正处于一个变化与挑战的时刻，希望与恐惧交织的十年，知识与愚昧并存的时代。”
“我们获取的知识越多，我们显露出的无知也就越多。”
“尽管显著的事实表明：享誉世界的科学家们仍在艰苦工作，尽管哥伦比亚的科研力量以每12年翻一倍的速度增长、总体超过了人口增长速度的三倍。尽管如此，泰拉中未知之域、未解之谜和未竟之事的范围之广，仍然远远超出了我们所有人的理解能力。”
“没人能够断言我们能走多远，能走多快。但如果你愿意，将至今不过数千年的人类历史浓缩为短短的半个世纪。”
“在这个时间跨度下，我们对于开始的40年知之甚少，除了在最后阶段我们学会了用兽皮遮体。接下来，在此标准之下，10年前，人类走出洞穴，开始建造新的家园。五年前人类才学会了写字和使用有轮子的车辆。拉特兰圣教产生于不到两年前。印刷出版今年才出现。在人类历史的50年间，在不到两个月前，源石炉为我们提供了新的动力。上个月，电灯，电话，汽车和飞机成为了现实——”
“我承认，这足够激动人心，但是我们依旧愚昧无知——”就在此刻，诺雅的语句终于变得高昂了起来。
“风险，机遇，困难，挑战——这都是人类早已经历过，而且必然会继续伴随我们前行的字眼！但在这里，在莱茵生命，我们从不是一群裹足不前的人！”
“……她到底在说什么？”雅拉开始不安了。
“所有伟大而光荣的行动都伴随着巨大的困难，而完成这些行动必须具备不断进取的精神和与之相当的勇气。如果说这段简短而充满进步的历史能给我们什么样的教训，那就是，人类在探求知识和进步的过程中是坚定不移，并无可阻挡的。我们是泰拉科技的最前线，我们有义务，也有能力，将不可能化为可能，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实现——”
“我们要加入其中――我们要领先世界。”
“为了获取新知识，赢得新权利，我们在这全新的领域内扬帆起航。我们必须获取并运用权利。为了全人类的进步，我们踏上新的航程。”
就在此时，远远地听着诺雅就职演讲的克里斯滕若有所感，缓缓地从依靠着墙壁站直了身子。
“我们决定——突破天空。”
“我们决定突破天空！”
莱茵生命 : 第三十二章·新官上任三把火
“我们的新总辖——还真是乱来啊……”此时倍感无奈的当然是身为莱茵生命里最年长的主任，雅拉了，此时的她望着演讲台上慷慨陈词的诺雅，莫名有些既视感。当初那个在领奖台上侃侃而谈的克里斯滕的形象，此时和诺雅似乎有所重叠。难怪克里斯滕认准了诺雅，或许就是因为对方也支持着她的梦想，甚至愿意在自己上任的第一天，就把这个梦想公之于众吧。
突破飞行极限，这话并没有说起来那么简单，在泰拉文明的历史之中，有无数人杰试图做过这件事，却接连遭遇失败。
最近的一次尝试，还是克里斯滕的父母，而他们虽然惊才艳艳——却也在飞行之中发生了事故。
飞行极限，已经夺走了太多人的生命，哪怕是莱茵生命的新总辖明确了莱茵生命接下来的目标，即使是莱茵生命这样举足轻重的企业，看好他们的也寥寥无几，但是诺雅本人绝对是认真的，而且甚至在走下演讲台的时候还专门找了莱茵生命的其余主任开了个会，她很明白，自己的水平有限，所以想要完成这样的目标，需要全莱茵生命的支持。
她或许不懂科研，但是她绝对尊重科研。
作为莱茵生命的总辖代理，她很明确自己的位置，自己不是研究的材料，那么自己只需要给研究者足够的经费就行了。
赚钱？这件事对诺雅而言，已经算是轻车熟路的事情了。
在会议上，诺雅对所有人开口道。
“日后，事务科和科研科派出两位代表，组成审核管理交流委员会，科研科和事务科各自新设立一个职位，负责处理各自领域的事情。”诺雅对所有的科长说道，“这四位代表，负责统筹莱茵生命大部分事物，人员三个月一次轮换，事务科和科研科不能再各自为政，经费不是地里长出来的，再怎么不愿意接触事务科的事情，至少也要明白事务科并不是你们的钱包——”
诺雅虽然是被赶鸭子上架的，她不懂科学技术，也不太明白莱茵生命的内部派系之类的——不过她知道管理的重要性。
总辖之前就是把事务科和科研科分的太清楚了，两边都不知道各自的工作，也没办法体察对方的不易，这让事务科和科研科之间缺乏交流，一边觉得事务科划经费抠抠搜搜，另外一边又觉得科研科一直在乱花钱。
要确认双方的情报交流以及信息的清晰透明，这也方便管理。
“其次，科研科的新技术，除非被认定为奇点技术——否则一概交由审核管理交流委员会进行申报专利，各个科研部门之间的技术互通，在这次会议之后，大部分奇点技术的申请我也会开放，不过相应的，审查权我会交给塞雷娅主任。”诺雅虽然已经感觉到了很多主任产生了疑惑或者是不满，但是她还是继续说道。
“莱茵生命说到底，还是一个科研企业。这里不是大学，也不该有壁垒，各个科室之间应该通力合作，之前的克里斯滕总辖并不了解企业的管理方式，但是现在，我才是总辖代理。无论你们有多么不满，我都建议你们至少试试，科学不应该是闭门造车，科学的任何一个部分都密切相关，就像是构造精致的机械一样，每个齿轮都要啮合，我们浪费了太多时间——我们要重新定义高效。”
这些想法，都是诺雅现场构想的，肯定会有漏洞和不合理的地方，但是诺雅认为，比起去纠结要不要先想一个完美的方案，先试运行一下才是真正的解法。
不去做，一切都是纸上谈兵罢了。
“我有意见——我认为各个科研部门之间的研究方向各异，各自有竞争并不是什么坏事。”此时，斐尔迪南果然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他本来就觊觎总辖之位已久，突然被摘了桃子的他虽然表面上没有发作，但是绝对是最不愿意接受的那一个，虽然诺雅现在说的都很有道理，但是他必须要反对总辖代理的决策。
无他——因为总辖代理不是他。
“——对了，我差点忘记说了——”诺雅早就知道会受到反对了，于是她下一句话就是。“我会交出大部分属于总辖应有的权利，授予审核管理交流委员会，我只负责其中事务部的大部分事物，而且，我推荐审核管理交流委员会的第一任科研部代表，就是斐尔迪南主任，我认为您有这个能力管理好莱茵生命，比起我这个门外汉，你更了解莱茵生命，说实话，比起我，你更适合作为莱茵生命的代理总辖——科研部大部分事物就交给您了，您看？”
羣 翏溜栮⒉掺寺 ⑻（八）（四）
“……我是说，总辖代理的方案很合理，虽然各自之间竞争很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我们是一个团队，是一个team！我带头将我的研究成果开放给各个科室！”于是，斐尔迪南在听明白了诺雅的话语之后，瞬间转变了口风。“至于总辖的推荐，虽然我感觉我的能力并不足以担任这种重要的岗位，但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我愿意接受这样的责任！”
开玩笑，对方已经明摆着放权了，实权和名号哪个更重要？
加入这个审核管理交流委员会之后，自己就是半个总辖了，有一说一——还真不赖！
也^难怪裙这倭位令学(术八花孔雀)瞬间叛-变⑤了O,在斐揪尔迪衤南叛变三之后,瘤帕尔就维斯和其余科研部的主任这些一门心思在研究上的人也完全没有反对的意思,莱茵生命的大部分人都并没有考虑到这些,以前都是约定俗成,现在明确了也不是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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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第一个提案既然已经通过了，那我就要继续第二个提案了。”诺雅点了点头，目前为止都在她的控制之中，莱茵生命的内部情况她已经在之前的探寻之中有一定的了解了，事实上在莱茵生命内部，真正的分歧并不大，毕竟他们本质上还是一群科学家，但是他们的行为底线却非常不一样。
有些人只要结果好，就会无视过程，有些人只要功在千秋，就不会着眼当下，有些人目光高远，却看不到脚下的路。
莱茵生命需要的不是独秀于林——
科学绝不该是只有一群人在前线摸黑前行。
“接下来，我将会对罗德岛，哥伦比亚大学学术联盟，莱塔尼亚术士协会，占星术协会，大炎天师府，拉特兰铳械研究所等组织发出邀请，以莱茵生命为核心，进行一场全泰拉范围的学术研讨交流会，这场交流会将持续七天，期间对民众开放一部分场馆用于展示最新科技成果，这也是展示莱茵生命科技的方式，也是了解泰拉科技水平的方式。”诺雅继续说道，“虽然这只是一个暂时的提案，但是我希望这样的科技交流会，会一直持续下去，最好每年都要固定日期举行。”
这只是第二个提案，这个时候雅拉举起了手。
“我觉得这个提案会被哥伦比亚官方否决，技术交流可能会被认为是泄露机密——”雅拉作为曾经梅兰德基金会的特工，深知这个国家到底是谁说了算，她不觉得这群人会考虑到泰拉的未来，只会觉得这样可能会影响到哥伦比亚的科技优势。
但是诺雅摇了摇头，“我考虑过了——但是我认为哥伦比亚如果真的想要维持自己的科技优势的话，让这里成为科学的圣地，岂不是更好？”
“……你的意思是？”
“科学技术交流会……我刚刚起了个名字，就叫泰拉世博会，本意是什么，或者说，在政客的眼中是什么——是证明自己科技实力，展示自己地位的方式。”诺雅继续说道，“对于那些就愁着没有政绩的政客而言，能办好泰拉世博会本身，就是一个极具吸引力的理由了。所以，我反而觉得，推进并不困难。”
“……我没有意见了。”
诺雅这新官上任三把火，两把已经确定点燃了。那么第三把，也就是诺雅最为在意的一点——
“既然，我的前两个提案已经通过了，那么我的第三个提案——”诺雅深吸了一口气，“这个提案也是最重要的，是我认为莱茵生命最需要的东西。事实上我也还未考虑周全，但是我认为，如果想要让莱茵生命继续前进，我们必须要到这些。我打算建立科学伦理监管部，而这个部门将独立于莱茵生命大部分部门单独存在，负责对所有试验进行人道审查，我会亲自担任该部门的部长。”
“……这个部门具体是要做些什么的呢？”此时，帕尔维斯开口道，“所谓的科学伦理监管部——难不成是为了监管我们才存在的吗？”
“你猜的没错。”诺雅点了点头，“这个伦理监督部，就是为了如今越来越无视伦理的科学而存在的。科学需要监管，科学必须是为人类服务的，不能让人类为科学服务，不能让科学超脱于人性存在——即使是科学本就超脱人性，没有人性的科学，毫无意义。”
没错，她始终都没有忘记，她要改变莱茵生命。
改变莱茵生命或许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她要试图通过这个身份，去改变一切，甚至于，她希望自己的行为能让泰拉继续走向一个新的时代。
来到莱茵生命之后，她始终都在思考。
思考一个问题——
过去，她以为自己只要能稍微让卡西米尔发生改变，就足以让自己付出一切代价。
但是，她看到了太多——在卡西米尔之外，依旧有着不公和悲哀的事物。
她的视野正在被逐渐拉宽，她越来越明确自己的渺小，也明确了自己的自私。
她现在要做的已经不是为了卡西米尔这一个国家，她不是什么骑士，也当不了什么骑士，她也不是什么科学家，不是智者，不是英雄。
很多时候，她只不过是在泰拉这篇大地之上，踽踽前进的迷途之人而已。
但是克里斯滕和塞雷娅之间的冲突，其实让她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人们并不是没有能力改变现状，就像是莱茵生命封存的这些奇点科技一样，它们每一个，都能改变世界，像是克里斯滕这样的天才，也能改变世界。
但是这就代表着那些普通人就应该为了这些天才的前进付出代价吗？
生命没有贵贱，天才确实能带领时代前进。
但是普通人，才是时代的基地，没有这些普通人，也就没有能让天才毫无顾忌前进的土壤。
所以，天才的进步，绝不能是以灭绝人性为代价。
莱茵生命是科学的桥头堡，是进入无尽黑夜的先驱者。
那人性，本就应该是先驱者用以照亮自己的那盏灯。
失去人性获取的进步，已经失去了科学为人类服务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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