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你这个骗子！”将手里的实验记录丢在了缪尔赛斯的胸口上，戴安娜愤怒了，“你明明说过！要帮我的！你们莱茵生命的人！每个都是这样的虚伪！”
“我很抱歉，戴安娜，我会补偿你的——但是你的姐姐，真的已经死了。”缪尔赛斯没有对对方的攻击有什么意见，这是她应得的。“无论多少次，我都会告诉你，这就是真相——退一万步说，哪怕是真的有一个你姐姐的克隆体，那也不是你的姐姐，何况并不存在所谓的克隆体。”
“……骗子……我不相信，你只是被封口了而已！”曾经抓住过希望的少女自然不可能相信缪尔赛斯口中的真相，先入为主认为莱茵生命欺骗了她开始，她对莱茵生命就已经失去了信任，而现在，她连缪尔赛斯也不再信任了而已。她不会放弃，她怎么可以放弃，她昨晚还做了个梦，梦到姐姐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哭泣的梦。
她怎么可以放弃她？
整个世界上，只有自己能拯救姐姐了！
这群冷漠的人，这群把姐姐当做试验品的人，这群……满口谎言的科学家……
自己甚^至逡有迩一笼段时⑻间V希望跟玲随诌姐姐的珊脚步l进i入u莱镹茵生命,现在想来简直是可笑至极。她现在只觉得这里是一个充满了肮脏和邪恶的疯人院罢了!
“戴安娜……”缪尔赛斯看她转身离开，想要叫住她，但是对方对自己的呼唤毫无反应，缪尔赛斯明白，现在最好的办法是立刻将戴安娜开除，让其远离亚历克丝，但是她转念一想，反正戴安娜的等级也不可能接触到亚历克丝，更不可能和自己一样潜入地下收容措施，把她放在自己的管辖之下反而更好控制。
或许……只有时间可以消弭一切。
自己确实做了错事，但是自己还有弥补的方式……
总之……先把这件事和诺雅说一声吧……
缪尔赛斯只能拿出终端，给诺雅发了一条讯息，详细地解释了戴安娜的情况，以及……希望诺雅能注意对方的情况。最好帮着做一下心理辅导——毕竟……戴安娜的情况说到底就是对自己姐姐离世的不愿相信罢了，本质上还是心理问题，如果是诺雅的话……一定会有办法的吧？
——
“你的情况很稳定，亚历克丝。”诺雅此时正在进行亚历克丝的工作，已经很轻车熟路的她自从知晓了收容物的情绪可以化为能量之后，她对收容物原本还算是克制的态度，彻底算是放开了，毕竟无论是对方的情绪有任何波动，都可以增加充能的效率，现在的亚历克丝就是诺雅的试验田。
熟人更好下手——不，是熟人更好控制分量嘛。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啊……”亚历克丝望着诺雅，小声询问道，“我在这里已经呆了很久了……我，真的还能见到家人吗？”
“这件事……我不能给你保证。”诺雅摇了摇头，“我不能说谎，也不能让你有过高的期望，只能说有些时候过于过激的实验本身就是在走钢丝，出问题再正常不过。亚历克丝，我不想欺骗你。”
——虽然已经隐瞒了……但是，任何承诺都只会带给她更重的创伤。
诺雅没办法给出任何保证，只能这样安抚道。
“这样吧，你有什么要求吗？或者说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诺雅还是心软了，询问道，“我会尽可能地满足你的要求。”
“……想要的东西……”亚历克丝两眼一亮，“什么都可以吗？”
“嗯，只要我能弄得到的话？”诺雅算了算，感觉自己现在的情况，应该无论说什么，总辖都会考虑的。所以大部分的东西还真的都能弄得到。
“那……”亚历克丝立刻拿出了自己的要求，“我想要……诺雅小姐你……”
“啊？”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想要诺雅小姐你能多来陪陪我……”意识到自己的要求可能有些表述不清，亚历克丝连忙摆了摆手，脸色都变得通红起来。“我不是说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我只是……觉得最近诺雅小姐似乎很忙的样子，来这里的时间越来越短了，但是和诺雅小姐聊天的时候，内心会不可思议的平静……所以……”
亚历克丝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但是……她确实很喜欢和诺雅小姐说话，明明只是闲聊之类的，但是诺雅小姐好像总会先一步体会到自己的情感，她一直在关注着自己，然后自己的一切负面情绪，不安，担忧，都会在她的笑容之中消融。
长此以往，她突然有一种依赖感——
诺雅对她而言，是一个让她安心的存在，好像只要有她在，一切都不会显得如此难以忍受了。
最近因为诺雅工作很积极的关系，对其他的收容物的工作占据了一部分和亚历克丝闲聊的时间，自己的安心时间突然变短了，她自然产生了一定程度的戒断反应。
“我只是……想要和诺雅小姐待在一起罢了……”亚历克丝眨了眨眼，望向诺雅道。“不……不行吗？”
莱茵生命 : 第三十章·上任！总辖！
诺雅很难表示自己现在的心情，她此时非常希望亚历克丝也有自己的能力，能感知自己的情绪，这样她就会发现，自己那温柔之下藏着的几乎是无尽的愧疚，对方对自己的好感，此时尽数化为利剑，刺穿了她本就千疮百孔的内心。
亚历克丝对自己越好，诺雅就越是觉得自己隐瞒情报的举动亏心，从感性上来说，此时的诺雅真的无比希望能亲口说出真相，让自己稍微好过一些。
但是理性依旧占据了上风，她知道，说出真相只会让所有人都陷入悲剧的旋涡。
如果，如果她能在那场事故之前，就认识亚历克丝这个人，如果现在和她交心的人真的只是感染了病毒的亚历克丝，那她都会毫不犹豫地说出真相。
但是……现在的亚历克丝是病毒原型体，一旦对她说出真相，【亚历克丝】就有可能消失——剩下的就只是代号为亚历克丝的病毒原型体罢了。所以，无论内心有多么煎熬，诺雅都必须要将这些谎言说下去才行。
诺雅微微低着头，维持着体面的笑容，笑容是好东西，它可以掩盖人内心的悲伤，可以迷惑别人，也可以欺骗自己。她不能暴露自己真实的心情，于是她选择了继续说谎。
“当然了，我会多陪陪你的。亚历克丝。”
她点头同意道，“因为，我们是朋友对吧？”
“诺雅主任……你真好……”亚历克丝此时也有点绷不住了，双眼泪花闪闪的，自她出生之后，她就很少感受过这种包容，在学校的时候也属于是自闭读书的那一拨人，几乎没有过朋友，哪怕是后来加入了莱茵生命，成为了很多同学羡慕的对象，她也因为性格的关系只能应付应酬，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和她交心。
但是，诺雅小姐说自己是她的朋友诶！
这种小事就足够让她心花怒放了，这个世界上，除了妹妹，父母之外，诺雅·基列莱特已经俨然成为她最重要的人了。
她突然理解了为什么自己在父母给自己找相亲对象的时候那么不耐烦了，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啊，很抱歉，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我打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和诺雅小姐相遇才出生在世界上的啊！
她自然而然地对诺雅的温柔产生了某种程度的依赖，如果可以的话，现在的她很想要拥抱诺雅小姐，甚至想要诺雅小姐摸摸自己的脑袋，甚至……
她的视线，落在了诺雅的嘴唇上，诺雅小姐应该没有涂口红的习惯——但是看起来软软的小嘴，一定很好亲吧？
亚历克丝自己都惊讶于自己的下头思想，在意识到自己对诺雅的感情似乎有些变质之后，她的脸色也开始变得通红，这些情绪上的波动，让本就心怀心事的诺雅，更是觉得似乎稍微有点失控了。她只能咳嗽了两声，示意对方集中精神，她们现在还在工作之中呢。
吸收负面情绪对诺雅而言已经是轻车熟路的事情了，但是她还真不习惯吸收这种……正面到有些过头的情绪。
不过这也算是好事吧，比起一直产生负面情绪，不满积累下来的样子，诺雅还是希望亚历克丝能高兴一些的。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两人各怀鬼胎了。
“我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诺雅真诚地说道，“不过我是真心的把你当做朋友来看的，这点希望你能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亚历克丝还没听出其中的弦外之音，只是觉得这些是诺雅小姐单纯的自谦罢了。“无论是什么时候，我都会是诺雅小姐你的伙伴的。”
“……我真的很高兴，能听到你这句话。”诺雅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内心却在滴血，哎——可能她真的是一个善于欺诈的人吧。“今天时间也而不早了，我也要继续我的工作了，和你聊天很高兴，亚历克丝。”
“我也是，诺雅小姐。”
亚历克丝眯着眼睛笑着，没有阻止诺雅离开的意思，而诺雅在离开之前，还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亚历克丝。”
“嗯？”
“如果我做错了什么，我觉得应该提前和你道歉。”
“……为什么这么说？”
“没什么，我……可能是有点担心，未来我会做什么错事吧。”诺雅摇了摇头，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苦笑了一下，然后就推着轮椅离开了收容区域。
——
“诺雅，这篇论文——你挂一作。”
“？”
“灵我}说,这猛篇爸论文傘,你挂球一作,.我挂二韭作。=”l克里斯i滕把n手里的g记忆体V放I在诺雅I的手玖里,望五着扒她难以置信的表情,不禁开始发笑。“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我不理解，是这篇论文需要避风头？是里面内容敏感需要我帮忙？”诺雅是真的不理解了，这可是克里斯滕的论文，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篇论文光是在作者里挂着克里斯滕的名字就足够上顶级期刊了，但是现在，克里斯滕却像是丢垃圾一般把论文丢给了自己，然后还补了一句自己是一作。
哪怕是自己再不懂可言，也知道一作的重要性，要知道，作者的排序可是可以让一众顶级科学家打生打死的。
然而克里斯滕大手一挥，就把顶级期刊的一作丢给自己了？
果真？
“没，正经内容，我随手写的，实验数据什么的也算是完善，没有涉及奇点技术，算是定期对外刊发的类型。”克里斯滕回应道，“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技术。”
“……无论是什么技术，我都没有参与其中，没有资格作为第一作者。”诺雅连忙摇头拒绝道，“这是您的心血，我怎么可以用我的名义发布？”
“哦，那我不挂二作也没事，给我个通讯，不是我不想给你单独署名，是没我名字不太容易过——这群期刊的编辑很多时候都根本不看论文含金量，就看名字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诺雅无语了，“我的意思是，我没出力……我不应该署名。”
“谁说你没出力的。”克里斯滕耸了耸肩，“你这不是提供了情绪价值吗？”
“……总辖……”
“开玩笑的，这篇论文只不过是为你铺路而已。”克里斯滕摆了摆手，“或者说，是在帮莱茵生命铺路。”
“什么意思？”诺雅更不明白了，“总辖你又有什么打算吗？”
“……这个嘛。”总辖看着面前疑惑的小女孩，“我只是觉得，或许莱茵生命比起在我手上——在别人手上或许更有前途罢了。”
“……总辖您这是打算？”诺雅不是笨蛋，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打算让我继承莱茵生命？”
“算是吧，当然，只是打算而已，或许我会选择塞雷娅，反正你们两个谁来掌握莱茵生命我都放心。”克里斯滕摊了摊手，“我打算在接下来这段时间，都潜心研究能源装置，会很长时间不出现在公众面前——但是莱茵生命不可以直接停摆，所以我打算先选一个继承人，这样我才能安心研究。”
“……这样啊。”诺雅这才松了一口气，“如果只是个挡箭牌，但是学术水平不过关也不行……所以才打算给我发论文，通过这种方式来积累我的知名度吗？”
“没错。”克里斯滕点了点头，“在我不在的这段期间，你要负责扛起莱茵生命，放心好了——具体的事情交给塞雷娅就好，你或许不懂技术，但是你的嗅觉却很灵敏，莱茵生命大部分科室也能自行运转，很多时候总辖这个位置也不需要做些什么，你只需要考虑批阅科室送上来的试验计划，否定一部分，然后执行一部分就是了。本质上，总辖就是这么一个干碎催的活，我早就不想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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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您不想干的事儿，肯定有很多人做梦都想爬上来。”诺雅不禁吐槽道，“虽然我知道您只是打算隐入暗处，但是比起我，塞雷娅主任显然是更合适的对象吧？为什么要是我？”
“塞雷娅确实很合适，但是她的科研风格过于保守了——我在莱茵生命内部开了个会，原本就是打算听听她们的意见的。对，没叫你，我觉得你忙你的就是了，但是她们所有人都对我推荐了你，甚至斐尔迪南也是如此。”克里斯滕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说出了一个让诺雅大脑宕机的消息。
“少数服从多数，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是代理总辖了——莱茵生命内部已经决定了，你反对也没用。”克里斯滕拍了拍已经呆滞了的诺雅的肩膀，“还是说你有什么其他的打算？”
“……我现在说不行还来得及吗？”诺雅欲哭无泪，“你说我来莱茵生命才那么短的时间，怎么就成了代理总辖了呢？”
“我也觉得，不过你的称号也不少了，什么卡西米尔的欺诈师，谢拉格的代理圣女，基列莱特大公爵，多一个莱茵生命代理总辖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吧？”克里斯滕笑了，“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而且也只是代理而已，到时候你当烦了就把事情和我一样丢给塞雷娅就是了。”
如果是其他人，现在估计已经开始畅想自己身居高位，站在科学的最高点上俯视群山的爽快感了，但是现在的诺雅还不知道自己的分量吗？自己就是个半瓶水，一瓶不满半瓶晃荡的货色，自己搞科研真的大可不必了，哪怕是成为了代理总辖，自己能做的也就是拨款罢了，我不懂技术，但是我尊重技术，活脱脱一个科学界刘邦了属于是。
还好，莱茵生命人才济济，哪怕是代理总辖再废物也应该能继续运转……大概吧。
反正已经被推到这个地方了，诺雅反对估计也没有意义了，她也只能艰难地点头接受了。
不过出乎诺雅预料的是，在通知诺雅发论文的第二天，总裁就直接失踪了……对，直接失踪了，连实验室都送给诺雅了，总辖这个人就像是从来都不存在一般，消失在了莱茵生命之中。
而总裁的消失……没有激起一点水花，早就和各个科室的主任打了招呼之后，诺雅第二天起来就是被雅拉带着总辖的工作牌和制服堵了门。
“克里斯滕让我把这些带给你，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莱茵生命的代理总辖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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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要在上午八点参与一场会议，在会议上宣布你的就任，你还需要和哥伦比亚总统先生见上一面。作为代理总辖，你需要对科学界进行一次公开讲话，这是你的演讲稿。”
“哈？！”
“先把衣服换一下吧，时间不等人，在完成了和总统的交流之后，你还要在莱茵生命内部继续开一个科室会议——马里亚姆还是缺席，所以还是那么几个人，塞雷娅会负责维持秩序，会议上你也要说些话，这个就没有演讲稿了，不过也不会公开，所以你随便说说就是了。”
“不是……这么快吗？”
“时间不等人，你还有两分钟换衣服——算了，我给你换吧，冒犯了，诺雅小姐——”
“等——”
等等的话语还没出口，雅拉就把诺雅直接从轮椅上提起来了，她甚至都不知道雅拉居然有这个力气，雅拉显然已经习惯了给别人换衣服，一套动作下来把诺雅剥光再换上衣服居然只用了不到三十秒。然后还帮诺雅梳了头发，上了护肤品，化了妆，最后还要上点香水，诺雅全程都是出于应激状态，在被塞回轮椅上被雅拉推走之后才反应过来。
“总辖她这是已经跑路了？”
“昨晚就走了。”
“……不是，她昨天才和我说了这件事。”
“所以她昨天就跑路了。”
“……”诺雅不想说话了，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本以为要交接这些工作还需要好几天，结果总辖把一切程序都精简了，而且昨天就已经跑路了。
她是有多不想当总辖啊！
莱茵生命 : 第三十一章·就职演讲
克里斯滕光速跑路的消息可能诺雅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其余科室都已经完成了通知和交接，让诺雅感到奇妙的是，这群人居然一个都没有打算给自己通气——连缪缪都没有。
缪尔赛斯就很委屈了，在注意到诺雅心情不太好之后，她也只能上前解释。“我以为总辖早就和你说了，谁知道她走的那么突然居然连你都没通知嘛。”
“可不是嘛——谁让我是莱茵生命的外人呢？”
“不是不是，你是莱茵生命的外人，那也是我的内人啊——”
“……？”
“我开个玩笑。”缪尔赛斯丢个wink给诺雅，可惜给瞎子丢的wink再可爱也没什么用。
不过现在迫在眉睫的不是如何处理工作，而是……
“我……要去见哥伦比亚总统？真的假的？”诺雅最不安的还是这个，她这还是第一次……哦，不是第一次了，现在恩雅也是国家领导人，那就是第二次要去见真正意义上的国家领导人了。而且还是这个泰拉科技水平最高（排除阿戈尔）的国家领导人之一，这可是正正经经的大国，不是谢拉格那群草台班子能比的。
——虽然并不是看不起谢拉格，但是现在的诺雅已经慌到不太能选择形容词了。
任何一个人，早上起床还没清醒，就被通知要去见国家领导人的时候都会慌张的，诺雅身旁的缪尔赛斯就是考虑到她的情况，才故意跑过来安抚她的心情的。
不过作为哥伦比亚最优秀的科技公司的总辖交接，总是要和总统说一声的，诺雅再忐忑不安也没办法回避，所以她只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让塞雷娅和缪尔赛斯陪同，形成左右护法大阵，进入了会客室。
会客室很简洁，一个肩膀上站着一只鸟的老人慢慢地转过头，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
“这就是克里斯滕和我提过的继承人，诺雅·基列莱特对吧？来，过来喝茶，我们也就是走个形式。”老人和蔼地招了招手，原本是想说请坐的，但是看到诺雅的轮椅之后，他才改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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