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算了，反正那些钱也不算是什么得路很正的财富……”诺雅叹了口气，自己的家族当初也是这些骑士老爷之一，能有如此巨大的财富，也说明当时的基列莱特家族绝不是什么底子干净的家族，这些不义之财被拿走就拿走吧，没打扰到祖父就行。如果不是凯尔希说出这些，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个祖坟的存在呢。
哎……突然知道了自家还有个祖坟，而且祖坟还被人挖了，这是个什么事儿啊。
诺雅不禁有些憋气，只不过这些事情其实也不怪斯卡蒂他们，要知道，当时的他们和自己还不认识呢。
而且哪怕是没有他们，那些赏金猎人多半也会拿走那些财宝，甚至于会亵渎死者，这么一看，斯卡蒂他们去反而还算不幸之中的万幸呢。
“我前几天还想起了祖父的事情……哎，下次我也去一趟滴水村，去祭拜一下祖父吧。”诺雅虽然觉得这些事情很赶巧，但是她并没有生气，反而得知了自己祖父埋葬的地点，她也起了去祭拜的心思。
倒是凯尔希医生……她还真是无所不知啊，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祖坟的位置，凯尔希医生却非常清楚。
“说起来凯尔希医生你所说的，我家世代守护的秘密，是什么？”诺雅起了好奇心，毕竟能让整个基列莱特家族守护的秘密，她居然什么都不知道，或许是因为自己的父亲的失踪，又或者是因为祖父不想让自己继续承担守护秘密的责任，反正她这个基列莱特家主知道的事情，可能还没有凯尔希医生多呢。“当然，如果不方便的话，就不用回答我了。”
“倒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凯尔希医生看了看一旁的锏和斯卡蒂，“就是你要在这种情况下听吗？”
“……锏，斯卡蒂小姐……”诺雅明白了凯尔希的意思，是打算让两人回避，斯卡蒂和锏立刻明白了诺雅的意思，转身暂且离开。
在两人离开之后，凯尔希才开口道。
“这件事和基列莱特家族的先祖有关系，我和基列莱特先祖达成了一个约定，当时的我并没有想到这个口头约定会成为基列莱特家族世世代代保守的秘密，就这点而言，你们基列莱特家族确实一诺千金，你们代代都守护着那个地点，而这些骑士宝藏，其实反而是后来增加的东西。”
凯尔希解释道。
“你知道《最后的骑士》吗？”
“……你是说卡西米尔的童话书里的那位？”诺雅当然知道，甚至在梦境里还和最后的骑士一起挑战巨大的生物呢。不过这件事显然不是重点，“骑士宝藏是他留下来的？”
“准确来说是他在离开前送给你的先祖的，也正是因为这位骑士，你们才在卡西米尔安顿了下来。”凯尔希解释道，“他将骑士的封号和财富全部转赠给基列莱特家族，孤身离开了卡西米尔。这就是骑士宝藏的来源，而你们先祖守护的秘密，是在那更深处的东西——至于具体的内容……”
凯尔希说到这里，其实是有些犹豫的，一方面诺雅是基列莱特家族的后裔，她确实有资格知道真相。
但是这真相兹事体大，哪怕是凯尔希也不确定现在告诉诺雅算不算好事。
不过，她在犹豫许久之后，才开口道。
“这个秘密，和在我们之前的文明有关——”
覆潮之下 : 第二十六章·伊比利亚的圣徒卡门
凯尔希所说的事情，其实有很多，都是顾虑了诺雅可能对前文明了解不多说的有些模糊，但是凯尔希不知道的事，她和前文明的联系可是一点都不少。
脑子里住了个赛博女鬼，还见了深蓝之树计划的负责人洛，和前文明遗存的博士关系很好——甚至自己都是半个前文明人了。
不得不说，诺雅和前文明的联系之紧密，连她自己都觉得疑惑。
该说是机缘巧合？还是所谓的命运使然？
为什么普瑞赛斯会在夺舍失败之后还留在自己身边，而且还立下了所谓的三个愿望，为什么自己灵魂上会有灰质之钉的印记，甚至让洛认为自己是个前文明人？
不过很快，凯尔希就把一枚血红的钥匙拿了出来，这枚钥匙，就是从诺雅的祖坟……咳，骑士宝藏之中带出来的东西，凯尔希之所以让斯卡蒂前往滴水村，就是为了这枚钥匙。此时的这枚钥匙已经被鲜血染红，看起来就像是一枚血红色的宝石一般，“这枚钥匙是启动伊比利亚之眼的钥匙，伊比利亚之眼的技术大部分来自于阿戈尔，而阿戈尔则是最完美地继承了前文明技术的一族，换而言之，这枚钥匙的根本技术，来自于前文明。”
“……这块东西……有点眼熟。”诺雅开启神之眼进行观察的时候，下意识地感觉到了熟悉。很快，她就忽然意识到了，当初自己似乎从恩雅的手里拿到过类似的东西，这枚钥匙在入手的时候的触感和温度，确实和当初恩雅送给自己的那块玉石一模一样，可惜那块玉石早已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丢了，否则她现在还能拿出来对比一下。
“这就是我先祖守护的东西吗？”诺雅疑惑道，“为什么我的先祖会守护伊比利亚之眼的启动钥匙？”
“具体务的I我很?难和齐你解巴释清罢楚——澪”气凯尔希镏医伊生坦诚,道,灵“^有些梦事情我是没办法说出口的,我只能告诉你,这枚钥匙,是你家族秘密的关键。这也是为什么最后的骑士会将自己的一切托付给你的先祖。”
如果是一般人，肯定会认为凯尔希是在故意当谜语人，但是诺雅却能感觉得到，凯尔希确实有难言之隐。虽然好奇，但是她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如果你有什么顾虑的话，我会自己去寻找真相。”
听到诺雅的话，凯尔希这才点了点头，她身为前文明的造物，身上本来就有很多秘密，有些东西她自己知晓，却不可能靠嘴巴说出口，这不是她不愿意，也不是她自己能控制的，这更像是某种防泄密协议，深深地刻印在她的内部，让她很多时候只能通过谜语的方式旁敲侧击罢了。
她能说出诺雅祖辈守护了一个关于前文明的秘密，但是说不出秘密的具体内容，只能让诺雅自己去见证——
“我很抱歉。”凯尔希真诚地道歉，“请你相信我完全认为你有资格知道真相，但是真相于我而言无法诉诸于口。”
“没关系，或许让我自己去见证会更好——”诺雅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我祖辈守护的秘密，您能守口如瓶反而对我而言算是好事也说不定。祖父和姐姐都没有告诉我，可能也是不让我去承受这种责任，我能理解。”
“的确，这片大地上的秘密，不是全部知晓就能安心的，或许知道的越多，责任越大，往事越伤，故人难觅——”凯尔希有感而发，她少有如此感性的时刻，不过在诺雅面前，她总有一种安心感，似乎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总是能放下那些戒备，这种信任是在潜移默化之中建立起来的，连她自己都惊讶于自己居然能在诺雅面前如此放松。
“我深表同意。”诺雅赞同，不过她是不可能放弃追寻真相的，毕竟她就是这么一个人。
结束了谈话之后，两人回到了大部队之中，而斯卡蒂和锏也没有问两人说了什么，就当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夜晚，身为圣徒的卡门先生也穿了一身便服，来到了旅馆，为了不引起骚乱，这位高大的老者不得不以这个姿态来会见凯尔希等人，不过真要算起来的话，卡门在凯尔希面前依旧算是晚辈，整个泰拉，能作为凯尔希长辈的人屈指可数，这位罗德岛的凯尔希小姐，简直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活化石，是亲眼见证着泰拉文明的兴衰的真正意义上的见证者。
卡门对于凯尔希的尊敬就是由此而来——毕竟他也是长生者，伊比利亚为了保证他的生存用了相当多办法，就是为了让卡门成为审判庭的精神象征。
一个始终存在着的伟人的意义，比起很多东西都要重要。
哪怕是卡门真的牺牲了，他也觉得审判庭甚至会让其他人整容成卡门的模样，他早就已经不再是他本人，而是成为了一个符号。
而正是因为经历了常人无法经历的漫长岁月，他才对凯尔希抱有尊敬，这不只是对她的阅历，也是对其在如此之长的人生之中依旧能保持积极的态度表示尊敬。
岁月蹉跎，时间是最无情的东西，但是时间并没有让凯尔希屈服，她依旧是她，不是任何其他的东西。
就这点就足以让任何长生者敬佩了。
卡门就这样敲开了旅馆的大门，戴着礼帽的老者走入灯火辉煌的大厅，抬起头，望见了站在楼梯口的凯尔希，此时的凯尔希正在和诺雅商讨之后的安排，见到卡门来了之后，她才终止了话题，转过身示意卡门进门说话。
卡门多看了一眼在凯尔希身侧的诺雅·基列莱特，对其早有了解的卡门知晓，这次合作之中，诺雅代表的正是来自于泰拉内陆的最高科技代表莱茵生命，但是除此之外，她还帮助了盐风城恢复了生产和建设，卡门从报告之中也了解过了，诺雅所做的一切，以及对被海嗣感染者的治疗方面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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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卡门前往盐风城，估计就只有一纸灭绝令的结果——
毕竟到了他这个年纪，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耗费在一座城市之上，何况这座城市随时会变成海嗣刷怪笼的情况之下呢？
一纸灭绝令，我们称之为高效。
像是诺雅的行为，如果他年轻的时候或许会做，毕竟正当少年时，但是如今看来倒是相当唏嘘。设身处地去想，这些事情还真是年轻人才能做得出来。
毕竟……他早已不再年轻了。
不过感叹归感叹，他的视线很快就挪开了，在进入房间之后，他开门见山道。
“惩戒军已经准备好了，明日一早，你们就可以出海寻找伊比利亚之眼，我已经找到了过去的灯塔工人引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次是一场硬仗。”
作为伊比利亚的圣徒，卡门有责任告知所有参与行动的人风险性，他们要面对的不只是海嗣和喜怒无常的大海，他们无数次的夺回行动失败的最大原因，就是深海教会的渗透，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他才选择了精锐小队奇袭的方式。尽可能减少被趁虚而入的可能，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不想要有灯塔工人的参与。
可惜的是，除了老灯塔工人来引路之外，已经没有人知道伊比利亚灯塔的具体操作方式了。
大静谧给伊比利亚的打击，比大部分想象中要更为深重。这可是正正经经地把顶级强国一巴掌打落尘埃啊，伊比利亚人永远不会忘记那沉痛的一天。
海岸线吞噬了大量伊比利亚的国土，原本的黄金之国和无敌舰队一朝覆灭，连王城都沉没于汪洋大海。
伊比利亚虽然苟延残喘，但是却依旧有着继续前进的傲骨，有着前进的脊梁。
“能让你这样的人和深海猎人合作——我可以问你们为何如此着急吗？”凯尔希不禁询问道，“你们明明早已不再信任阿戈尔了吧？”
“在存亡面前，一切偏见都可以绕道而行。”面对凯尔希的询问，卡门开口道，他的脸色未变，但是话语却满含疲惫。“勋爵，你知道我已经多少岁了吗？”
“……”
“我知道您无所不知，您经历的岁月比我多得多，我知道我经历的那些无法与您相提并论，但是你知道吗？我的祖国，我还记得的伊比利亚，现在只存在于我的脑海之中，审判庭里，我的故人越来越少了，我怕啊——我真的怕，会有那么一天，伊比利亚的荣耀真的从此成为传说，我活在那个时代，我活在这个时代，我是那个时代的遗存。我勉励支撑着这个国家，但是无论是多少手段，我总会死去。在我死去之后，继任者们还能坚持多久？”
卡门发问。
“人走茶凉，继任者们没有经历过伊比利亚的辉煌，他们也不会明白，伊比利亚这四个字的重量。”卡门注视着凯尔希的双眼，“如果不在我还活着的时候收复海岸线，可能就再也没有跨过海岸线的那一天了。我们必须要跨过去！伊比利亚必须要跨过去！”
此时，苍老的圣徒眼中，宛若燃烧着无止境的烈焰。
“我不想躺在病塌上，我想死在为祖国开拓前路的战场之上，我要的不是安稳，我要的是复兴。”伊比利亚的圣徒，此时宛若咆哮着的雄狮，“为此，我不惜一切代价，我要守护的不是现在这个残破的伊比利亚，我要的是，伊比利亚的名字再一次响彻整个泰拉，我要走出第一步，我要重铸伊比利亚的荣光。”
卡门捏紧了拳头，“为此，燃此残躯，又有什么？”
卡门经历过辉煌时期的伊比利亚，他见证了伊比利亚的衰落，见证了大静谧，见证了国家衰败，见证了王室倾覆，他当然害怕，害怕自己之后的人们忘记了曾经的伊比利亚，他已经垂垂暮已，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掌权多久，还能以强硬的姿态维持如今的情况多久，但是他知道的是，人是会追求安稳的，或许，在他死去之后，就不会再有人提起夺还海岸线的计划。
他——已经没有时间了。
长生者为后世谋，他的命早已献给了伊比利亚，他只希望在离开之前，为伊比利亚多做一些事情。
哪怕是一点点的前进——
感受到卡门的意志，即使是凯尔希也只能点头道。
“我明白了，圣徒卡门，我接受你的理由——不过这次计划，必须要在我的监督之下进行，没问题吧？”
“当然，您是除了阿戈尔之外最了解这些造物的人，除了您之外，我还能指望谁呢？”卡门笑了，“而且，这些深海猎人，也不是我能管束的。前线的指挥权我会全权交给你，本次参与行动的两个审判官，也是我千挑万选之下选出的——他们意志坚定，不畏牺牲，你完全可以指挥他们。”
卡门点头道，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他还摘下了帽子，满头白发的高大老者就这样将指挥权交给了凯尔希。
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只为了复兴祖国的希望，即使是凯尔希，也不得不承认面前的男人是一个硬汉，难怪他一个人就能把持伊比利亚政局那么多年。
伊比利亚的圣徒卡门，一手更改了教义，将原本源自于拉特兰的信仰更改，组建审判庭，以细剑和提灯替代拉特兰神像手中的铳械。
他知道伊比利亚需要信仰，但是绝不能被拉特兰的信仰所支配。
所以他需要的是审判庭，而不是教廷，他是圣徒，却并非是拉特兰的圣徒。
——他是伊比利亚的圣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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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属于伊比利亚，只会为了伊比利亚挥动剑刃。
如若有人敢于阻挡在他的面前，那么他会用自己的双手彻底撕碎他，他是强人，他是疯子，他是独裁者，他是暴君，但是没有人比他更爱伊比利亚，没有人比他更明白伊比利亚需要什么。
对于这样的人，凯尔希只能给予足够的尊敬和敬佩罢了。
卡门尚在，伊比利亚就不会倒下。
覆潮之下 : 第二十七章·伊比利亚审判庭了解一下
诺雅主动回避了卡门和凯尔希的谈话，不过从凯尔希那边得知了自己家族墓地的地点之后，其实她已经起了心思要回去看看。
不过去看家族墓地就代表着要回到卡西米尔，现在自己的身份在卡西米尔不说是大受欢迎吧，至少也是人人喊打，自己必须要找个办法把自己的身份藏起来，尽可能不要给玛嘉烈添麻烦才是。
没想到自己回一趟祖坟烧个香都要想该怎么回去，当初走的太潇洒，完全没有想过回去要怎么回去……
如果联系玛嘉烈的话，她肯定会帮忙安排，没准罗素奶奶也会帮忙，但是只是偷偷回去看看应该也没多大问题……大概。
纠结之中，凯尔希和卡门也商议完成了，在离开前，卡门深深地看了一眼正在发呆的诺雅·基列莱特，思考了一会，然后才来到她的面前，脱帽致意道。
“诺雅小姐，晚上好。”
“……啊，圣徒大人晚上好，您和凯尔希医生已经商量完了嘛？”诺雅回过神来，立刻回应道，其实她多少也是有点惶恐的，毕竟自己还真没正经见过几个真正的领袖级别人物呢，恩雅和恩希欧迪斯属于是合作伙伴和合作伙伴家属，至于罗素奶奶，其实诺雅也一直没有把罗素奶奶当过外人，是真的当亲奶奶看待的……
所以，诺雅见过最接近领袖层面的人……或许是阿米娅或者凯尔希和博士这三个罗德岛铁三角。不过阿米娅虽然很有领袖的潜质，但是还没彻底成熟，博士又是类似于军师一般的人物，凯尔希医生又比较倾向于两个人的监护人一般的角色，所以某种意义来说，罗德岛三人组的优点三位一体的话，就是比较完美的领袖人物的模版了。
至于圣徒卡门，真不熟啊——
不过对方都找上门来了，诺雅也做好了心理准备，毕竟在盐风城的行动多少是有些僭越在里面的，即使是提前打了报告也是一样，对方来兴师问罪诺雅也估算过。
“盐风城的事情……”
果然是盐风城的事情啊……事出突然，但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建立方舱医院，说是人道主义救援，但是被怀疑也在所难免……
“我要代表伊比利亚感谢你。”
“……啊？”
诺雅刚准备挨骂，就听到了对方口中的感谢两字，她愣了愣，然后才反应过来。
“没，倒是我因为事出紧急，所以才除此下策，伊比利亚不追究我的责任就已经算是宽大处理了。”诺雅这话是真心实意的，她可从没想过要从伊比利亚这里获取感谢，毕竟自己的行为说一千道一万都算是乱来，不引起国际纠纷都算是好的，驻扎大量外国的人员进入伊比利亚的国土，甚至是可以被当做某种程度的侵犯主权的。
还好，目前为止这位伊比利亚的领袖并没有对自己发难。
“确实，你的行动一开始让审判庭非常警惕，大量的国外人员进入伊比利亚境内，有来自于哥伦比亚的莱茵生命的人，也有来自于其他国家的志愿者，人数确实太多了，如果你没有把人员信息和报备提前交付审批，也没有拜托凯尔希医生来做说客的话，惩戒军确实会铲平盐风城和驱赶你们。”
卡门没有掩饰的意思，这就是审判庭的一贯做法，伊比利亚只是变弱了，不是任人来来去去的地方，事实上惩戒军都已经差点开拔了。
但是凯尔希的到来，让局面发生了一些变化，凯尔希用自己的名誉保证这次行动绝无任何军事上的目的，要知道，这位勋爵的名誉可不是什么随口就能丢掉的东西，凯尔希在整个泰拉可是相当有面子的人，她出面甚至能调停一场小规模的战争，在这位泰拉活化石面前，大部分人都愿意卖一个面子。
要知道，当初带队讨伐新生卡兹戴尔的联军的军师也是这位凯尔希勋爵。
她的面子的含金量可是非常大的。
也正是因为凯尔希的出面，卡门才真正注意到了这个年轻人的举措，毫无疑问，对方已经把大部分的情况都考虑到了，包括伊比利亚的反应，使用活动板房构建出的方舱医院除了大量的医护人员之外，并未携带大量的陪护，防护基本只靠那群深海猎人负责，这种情况下还击退了一波海嗣的袭击。
对诺雅的调查启动之后，卡门几乎每天都能看到有关于诺雅在各地的报告，不得不说，诺雅虽然年轻，但是已经算是新生代的领军人物了。
这样的人才，如果在伊比利亚，卡门是真的会考虑把她作为自己的继承人培养的。
而生她养她的卡西米尔却因为一个漏洞百出的罪名将其流放了，卡门看到这个情报的时候都感觉自己的血压升高了。
我知道卡西米尔有一个耀骑士，但是这种人才怎么可能会嫌多啊，如果是在伊比利亚，诺雅绝对会成为审判庭的高层，甚至在培养之后继承自己的位置，成为新的圣徒。
求贤若渴的审判庭如今是真的缺乏这样的人才——
——等等……
卡门突然有了个新的想法。
“诺雅小姐，你有兴趣加入我们审判庭吗？”
“……啊？”
“当然，让你去当审判官，而是做一些内部的文书工作，考虑到你的身体情况，我们会优先将和阿戈尔的接洽工作当做你的工作内容重点。有双休，不加班，平常还会有小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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