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审判庭在统治伊比利亚……那皇室呢？”
“皇室……已经在大静谧之中彻底失去了联络……”
现在的伊比利亚，已经没有皇室这个概念了，现在的伊比利亚也没有了当初的荣光，甚至放弃了大部分海岸线边上的土地。
身为审判官……或者说作为伊比利亚人，艾丽妮越说越觉得自己这一代人似乎有点丢人……毕竟对方是在伊比利亚鼎盛时期的老人，现在就像是后辈汇报自己情况的时候发现自己很丢人一般的情况，她底气也越来越不足。
“……皇室已经消失了，哈哈哈哈哈……没有了皇室的伊比利亚，六十年……六十年……”阿方索先是大笑，随后又有些无奈地重复着六十年，“我已经忘记了我在这艘船上呆了多久，没想到啊，已经六十年了。”
“……阿方索船长，您的事迹至今都在传唱，您是伊比利亚的英雄……能见到您，是我的荣幸。”面对真正意义上的大前辈，艾丽妮放低了姿态。“我们现在需要这艘船，需要您的帮助，我们要夺回海岸线，我们要拿回我们失落的技术——”
“你是想，让我开船回去？”
“……是。”
“我的伊比利亚，已经死了。”阿方索注视着艾丽妮，“在我出海的那一刻，我就没有想过回去。这艘船，就是我的伊比利亚！”
“……可是！”艾丽妮激动了起来，“这艘船是伊比利亚的财产！您不能！”
“闭嘴！丫头！你不懂什么是伊比利亚！更不懂这艘船！”阿方索怒喝，“我不知道大副为什么要把你们带过来，但是我要告诉你——丫头，这里就是我的伊比利亚，我就是这里的国王，我是这里的船长！这里的一切！都只属于阿方索船长！听明白了吗？”
阿方索的怒吼响彻云霄，而他手里的弯刀闪烁着寒芒，而此时的诺雅却终于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盈O 引⒎（四）儛（九） （四）究扒峮
——在阿方索身上，有着浓烈的海嗣的气息……
覆潮之下 : 第三十四章·何以为家
毫无疑问，这位伊比利亚的英雄，愚人号的船长，之所以能在这艘船上坚持六十年——是因为他本身已经海嗣化了，虽然严重程度可能不如之前他口中的那位大副，但是只有味道的骗不了人的。
之前，诺雅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或者说是她自己不愿意去这么想，想来，艾丽妮也是一样，那就是六十年了——如果这个船上真的有人幸存，那他是如何获取食物的？
六十年……愚人号出海的时候无论带了多少食物，也必然会在这个时间跨度之下消耗殆尽，那么在这种情况下，这些人又是如何度过饥饿的每一日呢？
——如果不选择人吃人的话，估计也就只能选择海嗣的血肉了。
那么，阿方索身上的海嗣化，以及大副的海嗣化都有了解释……他们在无奈之下选择猎杀和食用海嗣，在潜移默化之中逐渐失去人形，大副显然更严重一些，阿方索至少还能维持人类的样貌……她已经几乎彻底成为海嗣了。
而在这种情况下，阿方索几乎是不可能维持理智的，他的偏执，疯狂，敌意，很可能就是因为持续不断的海嗣化带来的精神影响。
时间……时间会侵蚀一切，无论再怎么坚定的意志，也会在时间之中化为齑粉。
即使是英雄……也是如此。
艾丽妮显然也很失望，她心目中的英雄，绝不是现在她所见到的这样的。
阿方索或许是英雄，但是绝不是艾丽妮心目中的英雄，身为审判官，她的眼中——阿方索现在更像是一个偏执成狂的老人，执着地抓着自己手里的东西，驳斥时代的前进。自以为自己依旧身处于过去的辉煌之中，像是老去的巨龙将自己的财宝搂在怀中一般。
这样的人……即使是回到了伊比利亚，也没有意义。
艾丽妮抽出了自己手里的剑——
“阿方索——不，船长，如果你认为这艘船是你的财宝，那我就要从你手里将它夺回来！这艘船！属于伊比利亚！”艾丽妮热血上涌，双眼圆睁，愤怒支配了她的身躯，击溃了她的怯懦，此时的她，神色凌冽，手持细剑，面对远比自己高大的阿方索吗，发出了挑战。
“挑战——你在挑战我？挑战你的船长？”阿方索注视着面前这个对他而言甚至可以称之为小不点的家伙，发出了大笑，在伊比利亚，如果水手质疑船长的决定，是可以选择和船长进行一场公平决斗的，这是很古老的传统，在伊比利亚步入世界强国之后，这样的决斗就几乎被废止了。
但是——在艾丽妮面前的，正是一个老水手。
这位老水手，非常乐意接受艾丽妮的挑战。
“我会告诉你，我——就是伊比利亚。”阿方索站在了艾丽妮的身前，两人的体型差距很大，他投下的阴影几乎将艾丽妮笼罩，但是艾丽妮却没有任何怯懦的意思，而是按照礼节，将迅捷剑竖起，身形站得笔直。
手持洽长刀⑴的"阿方索奇也按爸照规矩爸,主动.和O艾(丽妮七站)在了刘地板上壹的领圆<圈之梦内——这当然不是为了决斗而勾画出来的,但是决斗被默认限定在这个圈之内,出界的就是输了。
“……艾丽妮。”诺雅觉得两人的实力应该有一定的差距，于是出言提醒。
“诺雅小姐，不要插手伊比利亚人之间的战斗。”艾丽妮没有回头，只是开口道，“这是我和阿方索船长之间的决斗，绝不能有第二人参与其中！”
“好气魄，虽然你们一拥而上我也不介意——不过我开始高看你一眼了，审判庭的小审判官。”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两人在互相行礼之后，立刻化为了两道残影，艾丽妮手里的迅捷剑极快，在决斗之中略占上风，循着阿方索船长的破绽刺去，试图一击建功，但是阿方索毕竟是被称之为英雄的人，他手里的长刀宛若翩鸿，从斜方斩出，两人居然都没有防御的意思，打从一开始就是在全力对攻。
艾丽妮被迫收剑，用灵活的身形后撤，单手撑着地面，一个后翻，转身，而手却往怀中掏去，旋即——一把银色的手炮就这样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砰！
伊比利亚的手炮和拉特兰的铳械有很大的不同，如果说拉特兰的铳械是发射蚀刻子弹的高精密度的发射器的话，那么拉特兰的手炮就是不发射任何东西，而是单纯以源石能量自身的杀伤性来对付敌人的武器。
这东西看起来和铳械相似，但是射程极短，换取的则是——威力巨大。
在决斗之中使用手炮似乎有些不讲武德，但是在面对阿方索船长这样的英雄来说，艾丽妮是绝对不可能有余裕讲什么武德的。
手炮出手，可以说是艾丽妮的杀手锏了，而阿方索的应对却出乎了她的预料，只见阿方索将长刀横在身前，愣是用刀身挡下了这发手炮的轰击。
——这可是手炮啊！
在这个距离，艾丽妮甚至有信心击穿任何海嗣的强化甲壳！
哪怕是没有击穿，这力道也绝不是人类能承受下来的，艾丽妮就是想要用这发手炮直接将阿方索击退出圈，谁知道对方居然用单手手腕就接住了这发手炮的威力。
“啧——这玩意劲儿倒是挺大。”不过艾丽妮倒是小看手炮的威力了，即使是阿方索接下来之后，也感觉手腕酸麻，如果不是海嗣化强化了他的肉体，这发手炮还真没准就把这把刀给打落了。
“……你……是卡门的弟子？”
望着这把手炮，阿方索居然开口询问道。
“……不是，但是手炮确实是由圣徒大人开始使用，然后在审判官之中普及的。”艾丽妮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您认识圣徒大人？”
“圣徒？”阿方索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清明，“圣徒……是什么？卡门那小子，现在到底是……”
“圣徒大人是审判庭的创始人之一，是第一个使用手炮的审判官——同时也是伊比利亚审判庭的圣徒，和拉特兰不一样，伊比利亚的圣徒制度是独立的。”艾丽妮解释道，“……圣徒大人至今依旧健在，如果不是被岸上的事情耽搁了……或许您和他能见一面。”
“……圣徒……哈哈，卡门那小子居然有朝一日也能扛起大旗。”阿方索大笑，“既然如此，你们都是卡门派来的？”
“是。”艾丽妮点头，“将愚人号带回去……也是卡门的命令。”
“哈哈哈哈哈哈——”阿方索大笑出声，也不知道是被逗乐了，还是感慨，他笑了很久，然后才大声道。“审判庭，卡门那小子组建的审判庭！很好！很好！好，我同意将愚人号开回去，我要卡门那小子亲自来找我！亲自来请我！”
看样子，卡门圣徒可能是阿方索的老相识了——不过能不打就不打，诺雅松了口气，阿方索的能力本来就是人类顶级的水准，加上海嗣化的加成，艾丽妮也就是手炮出其不意，否则怎么都不可能威胁到阿方索，能和平解决当然是最好的结果了。而且，阿方索显然也并非是疯子，他根本上只是沉浸于过去的伊比利亚罢了。
而卡门圣徒所组建的审判庭显然引起了他的兴趣——虽然不代表这就能让阿方索回归伊比利亚，但是至少，比起打起来好太多了。
“船长先生，我们还有三个伙伴在这艘船内……不知道……”诺雅还在担心三位深海猎人，此时也开口道。
“三个，哈，大副，我们还有三个客人，你把她们带过来——”阿方索高兴了，自然就无所谓再有多少个客人了，当即招了招手，让门外的大副代劳了。
“至于你们，先和我说说，现在的伊比利亚到底怎么样了。卡门那小子创建的审判庭又是什么，圣徒又是什么？”阿方索看向艾丽妮，询问道。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艾丽妮有些犹豫地挠了挠头，“不过您如果想要知道，我会尽可能的说清楚的。”
阿方索松了口，艾丽妮的怒气也消失了，说到底，她生气的原因主要是因为心目中的英雄居然想要把伊比利亚的财产据为己有，是失望和愤怒的交织之下才产生的，现在，阿方索既然松口愿意把愚人号开回去了。她自然也不再生气了，早知道报卡门圣徒的名字那么管用，她早就说了。
虽然好奇卡门圣徒和阿方索船长的关系，但是理智告诉她，这种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
艾丽妮显然要和船长大聊特聊，诺雅和锏在松了一口气之后，在大厅找了个地方先行休息——等待大副将三位深海猎人带回来，汇合之后再考虑其他的。
只是此时……
“……果然……你也来到了这里。”歌蕾蒂娅的面前，正是之前帮了盐风城保护营地的三队长乌尔比安，他不知何时也摸上了愚人号，而且还找到了歌蕾蒂娅。
显然，两人自从有了遥乡之引的联络方式之后，已经多次联系了。
这一次，歌蕾蒂娅也不觉得稀奇，乌尔比安虽然看起来冷漠无情，平常训练队员也是往死了训练的，但是他其实也是最为护短的。他的队员，只有他自己能打能骂，别人碰了一下，他都要扛着船锚和别人讲讲物理的。歌蕾蒂娅自然是知道乌尔比安的性子，“你之前说，我们现在不能回到阿戈尔是什么意思？”
“具体很难解释清楚……但是在阿戈尔内部，有很大的问题。”乌尔比安言简意赅地回答道，“深海教会的渗透可能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深入，甚至于现在的阿戈尔上层，甚至都已经被污染了。”
“……怎么可能？”歌蕾蒂娅皱了皱眉头，“这是你的揣测？”
“不，我肯定确实如此……你知道我当初在海嗣的巢穴内发现了什么吗？”乌尔比安开口道，“正是因为发现了那种东西，我才意识到了这点，现在的阿戈尔，已经无法信任了。”
“我可以认为你在发表背叛阿戈尔的宣言吗？”歌蕾蒂娅皱起了眉头，“乌尔比安，你的发言非常危险，事实上你身上的疑点反而更多。”
“我知道想要让你相信这件事很难，但是我在海嗣的巢穴中发现了阿戈尔人遗留下来的仪器——水脉仪，你知道这东西只属于那些在海洋中漫游的人。”乌尔比安解释道，“我意识到，早就有人在我之前来寻找过海嗣。我得承认，当时的我想了很多，也错过了时机，最终让斯卡蒂完成了任务——这是我的失职。”
“……水脈仪……怎么可能？”
“事实就是事实。”乌尔比安点头，“除此之外，我也调查清楚了另外一件事，海嗣并非只有一个神灵。”
“……这不是什么好消息。”
“这就是我必须要阻止你们回到阿戈尔的原因，我不想让我的队员变成深海教会的牺牲品。在调查清楚之前……我不觉得你们回去是什么好主意。”
“那你要调查多久？”歌蕾蒂娅望向乌尔比安，“你又能保护我们多久？乌尔比安，我和你一样，都是队长。你没有资格命令我。”
“……”
“这件事，我会注意的，感谢你的提醒。但是我必须要回到阿戈尔——至于回到阿戈尔之后会有什么结果，我自己会承担的。”歌蕾蒂娅冷哼，“乌尔比安，你只需要管好你自己就是了。”
两个队长之间忽然沉默了下来，两个固执的人遇到一起，总是很难有什么好结果。
即使是血脉相连的深海猎人也是如此——
歌蕾蒂娅信任乌尔比安吗？
当然是信任的，否则也不会单独出来见面。
但是她信任乌尔比安是有底线的，她不愿意怀疑阿戈尔，或者说不愿意相信阿戈尔内部已经被彻底腐化。
因为这代表着，她们都没有家了。
深海猎人的故乡，是阿戈尔，这是无法切断的联系。
如果连家都没有了，深海猎人又该为何而战？
我们该去往何方？
覆潮之下 : 第三十五章·塞壬之歌
“我从没想过会接受一个海嗣的引路……”斯卡蒂和幽灵鲨杀出重围的时候，就找到了来接应他们的加西亚大副，这位几乎已经彻底海嗣化的伊比利亚人依旧保持了理智，和外表不同的是，除却外表之外的加西亚大副，睿智，冷静，细心，在通过制造噪音的方式引开了围攻斯卡蒂等人的海嗣之后，她靠着自己几乎海嗣化的躯体，直接把斯卡蒂等人带了出来。
“好了好了，诺雅小姐说了，这是友军嘛——”一旁的幽灵鲨笑了笑，“而且有人的内心，那就不是海嗣。”
“话是这么说……”斯卡蒂无奈，不过本质上深海猎人的手术就是将海嗣的部分组织移植到人类的体内，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深海猎人本质也是海嗣和人类的结合体，这在遇见昆图斯的时候斯卡蒂就已经知晓了，所以她并不是不能接受所谓的人心论的。但是在那之前，她和海嗣战斗的太久了，难免还是有点内心膈应。
“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没准在变成这样之前，这位加西亚小姐可能还是美少女呢。”幽灵鲨倒是比斯卡蒂能接受这种情况，她主要看的还是更为根本的东西，身为前雕塑艺术家的她深刻的明白，就像是雕刻一样，决定作品价值的不是所谓的外貌，而是神韵，这种神韵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何况还有诺雅小姐在给她背书呢，该信还是要信的。
斯卡蒂耸了耸肩，“美不美少女倒是其次，但是她的情况显然很危险——这样能维持多久？”
“如果停下摄取海嗣血肉的话，这种情况也无法逆转……除非要接受诺雅小姐的那个递质疗法了。不过这种情况……”
加西亚没有回话，或者说在异化成这样之后，她就很难像是正常一样说话了，不过她心里还是很明白的，两个深海猎人说的没错，她不比船长阿方索，虽然已经维持了那么久的理智，但是海嗣的力量已经侵蚀了她，她本来就没有剩下多少时间了，还好诺雅等人是在她还尚存理智的时候来的……
其实加西亚也明白，之所以船长没有主动攻击诺雅等人，也是因为这些人没有主动攻击自己——现在船长在乎的东西很少，自己算是一个。
如果自己受伤了，船长估计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穿过一重又一重走廊，加西亚将斯卡蒂等人带到了宴会厅，伟大的船长阿方索，要招待这些客人，这些来到船上的客人——诺雅等人坐在座位上，脸色有些难看地看着长长的桌椅上的那些煎炒炸炖烤的海嗣躯体，显然，阿方索船长就是靠吃这些东西过活的，海嗣的躯体意外的万能，甚至能用来榨油——所以才有如此多的烹饪方式。
灵梦 er⑼澪捂掺八弃I山
不过诺雅等人显然是吃不了一口的——这些东西只有阿方索船长这样的人能随意吃下，毕竟他已经半海嗣化了，多吃点也不算影响了。
这让诺雅想起了盐风城的情况，在刚刚的闲聊里艾丽妮已经把诺雅的家底都捅出去了，在得知诺雅居然拯救了几乎毁灭的盐风城的时候，船长就决定设宴款待了。
不过所谓的设宴其实就是走个形式，他也没有逼迫几人吃下海嗣的血肉，不过倒是难得地开了一桶酒——这些可就是六十年陈酿了，阿方索船长一直省着喝，既然决定返航，阿方索也不吝啬了，直接拿出来给诺雅等人尝尝。
诺雅现在已经不再需要禁止自己喝酒了，所以浅尝了一口，应该是朗姆酒，口味非常刺激，还好酒精在进入诺雅身体里会立刻被灰质分解，所以她喝酒基本上也就尝个味道罢了。
一杯酒下肚，诺雅甚至脸都没红——
艾丽妮也尝了尝，和诺雅这样的开挂选手不同，小鸟只是喝了一口就被辣的吐舌头了，朗姆酒的原材料地甘蔗，口味也偏向于甜口，能被船长收藏起来的酒自然不算差，但是艾丽妮确实不太擅长喝酒就是了。
还好很快，斯卡蒂等人就被带到了宴会厅，宴会厅也算是难得的坐满了人，阿方索船长也在顿顿顿了一顿朗姆酒之后显然高兴了起来，甚至都开始唱起船歌号子了。
“黄金时代终将归来！”
阿方索用那饱含沧桑的语调高歌的时候，整个宴会厅都在震动，明明没有伴奏，但是宛若这艘船都在为之回应。
这样的船歌号子，一般都是合唱的，难以想象，当初的愚人号唱起船歌的时候会有多么豪迈，如今只剩下船长一个人唱起这首歌，但是其气势宛若身后还有着一大群人在合唱一般。
“犹记意气风发之时，伊比利亚的未来璨如烈阳！”
黄金时代终会归来——但是某种意义上来说既然是归来，说明已经过去。
诺雅感叹，“王权没有永恒，伊比利亚失去了皇室，失去了很多——但是未必不能重新崛起。”
“伊比利亚也不会倒下——”一旁的艾丽妮笃定道，“我相信伊比利亚会撑过最困难的时候。”
“……”诺雅欲言又止，其实在她看来，之所以陆地诸国没有侵略伊比利亚的原因纯粹是属于他们也需要伊比利亚作为对海洋的屏障，而且昔日的伊比利亚的沃土已经被盐碱地覆盖，加上海滨的渔业资源也被海嗣吞没，对于已经开始逐渐了解海嗣这种生物的泰拉诸国而言，伊比利亚存在是必要的，没人想要和这样的怪物正面抗衡。
就像是萨米，萨米作为部落制国度，松散一片，却从未有人想要彻底将萨米纳入自己的版图——因为来自于北域的邪魔还需要萨米抗衡。
伊比利亚和萨米其实非常相似，本质上就是泰拉诸国抗衡某种怪物的屏障，是血肉长城。
如果伊比利亚真的倒下了，这些人反而会主动输血呢……
这就像是泰拉的边境，边境失守可不是什么好事。
上一篇：基金会：征召动漫角色，收容至高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