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我们，继续前进。”
覆潮之下 : 第三十二号·阿方索
人类的赞歌就是勇气的赞歌，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名言，不过诺雅觉得这句话还挺正确的——只有鼓起勇气前进，人类才能接连不断地完成各种各样的成就。
就像器是迩现在⑶,她们陵决定私直镹接深}入船气舱——山她们事惊讶逡的发现:,在这已经飘荡在海面上六十年的幽灵船内,居然还有供电,照的船舱灯火通明。灯火照亮了她们的前路,也照亮了这充满了伊比利亚风格的装饰之上,混杂了阿戈尔的技术,伊比利亚的审美,以及一定程度的结构美感。
“……这东西……不会是《泰坦》吧？”此时，诺雅抬起头，发现了墙壁上的油画，“据说这幅画是描绘了萨卡兹王庭之中的独眼巨人一族的印象画，不过在很久之前就失踪了……没想到真迹居然保存在这里。”
熟读泰拉历史的诺雅通过神之眼观察之下，确定了这幅画绝对不是什么仿冒品，是绝对的真迹。而像是这幅画一样悬挂在愚人号墙面上的画作，一眼望去，甚至有几十幅。这些都是有价无市的名家之作，伊比利亚在衰落之前，也是艺术品和黄金之国，这里的人曾经以收藏艺术品开价非常豪爽闻名，如果把这些画作摘下来带出去，估计都能让任意一个人财富自由。
“艺术品被放在幽灵船内——没有人欣赏也就没有意义了。”一旁的幽灵鲨插话道，“艺术品的美不光在于作者的技法之上，更在于有人能发现其美好，这艘船里无论有再珍贵的艺术品，如果仅仅只是留在这艘船上，那就没有任何意义。”
“……这些画……很好吗？”这里唯一没有艺术细菌的大概只有斯卡蒂了，哪怕是锏跟着诺雅看了那么多好东西了，多少也是有点品位的。可怜虎鲸小姐左看右看也只觉得这幅画画的挺好的，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触了。
“这些画……这样说吧，保守估计，我们带出去一张——今年罗德岛就不需要其他收入了。”诺雅用了一个斯卡蒂能理解的单位来描述这张画的价值，不过这些都是其次，比起画作，这满地的布置更是震撼人心——在桌面上摆着木雕，这似乎是从炎国那边尤其珍贵的黄檀木雕琢的木雕，雕琢的是塞壬，传说中唱歌引诱水手的女妖，光从用料就已经足以证明其价值。
除了用料之外，木雕匠人的手法也非常的高超，就以诺雅的股价来说……可能不会低于于那张《泰坦》多少，上拍卖会的话，可能还能更贵。
可以说光从这一张画，一块木雕就足以看出当初的伊比利亚有多么春风得意，但是即使是如此强大的伊比利亚，也在大静谧之中遭遇重创……大静谧的恐怖可见一斑。
“……这里简直可以称之为伊比利亚博物馆了……如果能把愚人号开回去就好了。”诺雅不禁吐槽道，“这么多珍贵的艺术品……放在这里是真的太可惜了。”
“那也是伊比利亚的财产！”艾丽妮瞪了诺雅一眼，“愚人号从制造以来，都是伊比利亚的国有资产！上面的东西也是！”
“我知道，我也没想着要顺两件啊。”诺雅无奈，“我只是为这些艺术品感到可惜而已……”
“小鸟，一方面，我们是阿戈尔人，看不上这些东西，另一方面——你警告的这位可是莱茵生命的总辖，这些东西还真不一定能让她动心呢。”一旁的劳伦缇娜调侃道，“而且我们的目的不是来回收艺术品的，我们不是应该找找我们那位朋友吗？”
“……”艾丽妮仔细想想，这里的人好像确实都不是差钱的主儿，憋了一口气，愣是没话说。
一路前进，幽灵鲨和斯卡蒂开道，穿过一个一个舱门，诺雅等人发现，愚人号虽然在海上漂了六十年，但是内部却似乎经常有人打扫维护，并没有出现像是诺雅等人想象中的破败，“难不成是刚刚那个人打扫的？她一个人？”
“那她对这艘船……也是爱得深沉啊……”诺雅估算了一下工作量，不得不感叹道。
“这里是她的家……我们才是不速之客吧。”艾丽妮喃喃自语。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走进了六十年前的愚人号之中，什么都没有改变……就像是走出去之后，就会回到那个辉煌的伊比利亚一样。
明明她是没有见过那个伊比利亚的……
“等等……”忽然，诺雅伸出了手，但是在她开口之前，三位深海猎人显然比她还要早发觉，因为她们嗅到了那熟悉的味道，很快，两个身披甲壳的蓝色软体生物就出现在了几人面前。
“海嗣——不过进化程度很低。”歌蕾蒂娅提起手里的长朔，开口道，“这里果然已经变成了他们的巢穴？”
“不……有点奇怪……”但是劳伦缇娜的表现却有些古怪，她的眼神从迷离和清醒之间交错，原本诺雅对其进行的精神稳固开始了波动，宛若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着她前往深渊。
“……小心！幽灵鲨！气息来自于脚下——”
富丽堂皇的地板走廊瞬间碎裂，而幽灵鲨和斯卡蒂猝不及防，直接落入了下层——
虽然这些人的身手不至于摔伤，但是忽然坠落之后产生的失重感还是让幽灵鲨的意识稍稍被转移了一瞬，旋即，她的眼神之中彻底被迷茫所吞噬。
——
烟雾散去，斯卡蒂和幽灵鲨落在了一个大厅之中，斯卡蒂被烟尘呛得咳嗽，但是还是担心地望向了幽灵鲨的方向，看到的却是一双迷茫的眼眸。
“幽灵鲨……你！”
“……”
“……幽灵鲨？劳伦缇娜！”斯卡蒂忽然警惕了起来，这种状态的幽灵鲨会做出什么，谁都不知道，没想到诺雅的精神之种依旧不能稳定幽灵鲨的意识……亦或是，有什么东西突破了诺雅的限制，让幽灵鲨强制进入了这种状态之中。
幽灵鲨背对着斯卡蒂，她在面对着一面镜子……这面镜子立在大厅中央，非常突兀，但是幽灵鲨注视着镜子——眼神闪动。
“……劳伦缇娜，你在做些什么？”看到劳伦缇娜没有失控的样子，斯卡蒂才放下心来，来到了她的身侧，也注视向那面巨大的落地镜。
“看起来……只是一面镜子……”这面镜子能单独放在愚人号的一个船舱之中，估计也并不简单，估计是什么传奇镜子制作大师的作品之类的？虽然斯卡蒂看不出什么门道，但是刚刚在诺雅和幽灵鲨的谈话之中，她算是默认这座船上到处都是好东西了。即使只是一面看起来很奇怪的镜子也是一样。
“……这是一面……”劳伦缇娜伸出手，触摸镜子的表面，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倒影。
她忽然闭上了眼睛，再一次睁开的时候，她的语气也发生了转变——
“看起来你们没事？”
“……幽灵鲨……不，你是诺雅？”斯卡蒂立刻意识到了是诺雅通过精神种子暂时控制了陷入迷茫状态的幽灵鲨，“吓我一跳……”
“抱歉，我看到你们掉下去之后也不敢随意跳下来，只能出此下策了。幽灵鲨这边我也会道歉的……不过这面镜子……”诺雅操作着幽灵鲨的身体转过头，看向那面镜子，“……奇怪……站在这里，总感觉有什么东西……”
嘶嘶——
镜子的另一面，忽然浮现出了一个轮廓，一个怪异扭曲……丑恶的轮廓。
旋即，镜面破碎了，而那个怪物，从镜面之中走出，丝毫不介意地上散落的碎片，反而张开大嘴，低语道。
“……Ishar-mla，La-tina，Louu-tina，Laren-tina……？”
“……他在……说什么？”操作着幽灵鲨的躯体，诺雅疑惑道。“这也不是阿戈尔语啊？”
“……可能只是无意义的叫喊，诺雅小姐你操作着劳伦缇娜的身体退开，我来解决这个家伙！”斯卡蒂手持巨剑，护在了诺雅操作的劳伦缇娜的身前道。
“劳伦缇娜小姐的意识正在苏醒，我在帮忙，这段时间，斯卡蒂小姐就拜托你了。”诺雅也不擅长使用深海猎人的武器作战，只能暂且退后，让斯卡蒂单独迎敌。而她，则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劳伦缇娜的意识之中，在劳伦缇娜的身体里有两个意识，一个是作为深海猎人的意识，而另一个则是从深海教会之中逃出来的修女的意识。
此时这两个意识在激烈的交锋，看着就像是不分胜负。
诺雅介入之后，劳伦缇娜的意识显然占了上风，死死地压住了那个古怪的修女服饰的另一个自己。
“感谢——诺雅小姐，你来的正是时候。”劳伦缇娜望着面前这个已经被诺雅的精神锁链给死死地锁在地上的还在祷告的修女，“在罗德岛上的时候，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
“差不多……我也曾经试图治疗你，不过看样子，只有在大海上，你才能维持清醒——”诺雅点了点头，“现在……要怎么处理她？你可以直接杀死她，这样你就再也不会陷入迷茫了。”
“……原来如此，很有诱惑力的提案。”劳伦缇娜望着面前这个不为所动，依旧在祷告着什么的修女，若有所思。“两个意识，在一个身体里，难免会出现一些糟糕的情况嘛。不过……我倒是不觉得一定要分出生死。”
“……？”一旁旁观的诺雅都感觉到了疑惑，“劳伦缇娜小姐……你？”
“我们是不同的两个灵魂。”劳伦缇娜开口道，“我不想杀死你，杀死一个在我体内雕琢成型的幽灵——”
“……”
“但是，我需要和你约定好才行——”劳伦缇娜注视着被锁链所束缚的另一个自己，“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半身——我们从此不再分离。现在……我需要你。”
精神锁链被劳伦缇娜一点一点地扯开，诺雅眼见着她搀扶着另一个自己，她从没想过还有这种治疗方式——这简直就是精神治疗界的一朵奇葩。谁精神治疗是把自己分裂的人格攻略了来完成治疗的？
不过无论如何，现在的劳伦缇娜小姐算是彻底地解决了自己身体内的隐患，在她和劳伦缇娜击掌之后，劳伦缇娜重新回归了自己的身躯。
“久等了——斯卡蒂！”圆锯轰鸣，劳伦缇娜加入了战场。
而撤出了劳伦缇娜身体的诺雅，也终于在锏的看护下睁开了眼睛，“……还真是，见到了稀奇的东西。”
“……所以那两个家伙没事？”艾丽妮在一旁叉着腰询问道，“那我白担心他们了。”
“她们好歹是深海猎人……”诺雅无奈道，“说起来，歌蕾蒂娅小姐已经先一步去寻找他们了嘛？”
“差不多，你醒的比我想象中晚一点。”艾丽妮点了点头，在幽灵鲨和斯卡蒂掉下去之后，歌蕾蒂娅选择了单独前往下层，留下诺雅等人在上层停留。
“……既然你已经醒了，就继续出发吧，说起来奇怪……我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们。”
艾丽妮耸了耸肩，这种被人注视着的阴冷感，倒是始终没有消失过。
“说起来……之前艾丽妮你说过，这座愚人号载满了军人和学者……”诺雅想起来，在甲板上艾丽妮说过这个话题，“那他们现在都去哪儿了？”
“可能是海嗣入侵，弃船逃生了吧？”艾丽妮开口道，“或者……死了？”
“可是看这里的情况，是有人专门维护的，而维护这些东西可不是什么基本功，对方很有可能一开始就是在这座船上的人……艾丽妮你应该知道这艘船上有什么人在吧？”
“……要说有名的人确实有几个，但是说到愚人号总有两个名字是绕不开的。石榴树下的阿方索，还有布雷奥甘……”艾丽妮回想起那段历史，说出了这两个人名。
阿方索是斯图提斐拉号的舰长，伊比利亚的英雄——如果要说在这艘船上依旧有人在维护着这艘船的运行的话，最有可能的就是这位传奇船长。
而艾丽妮却没有注意到，在提到阿方索这个名字的时候，在甲板上现身过的那个古怪的海嗣，悄悄地出现在了她们的视角盲区——
“……船长，伊……比利亚……”
覆潮之下 : 第三十三章·船长
走入这艘大船，就像是走入了伊比利亚的历史。
辉煌，绚烂，奢华——最后走向破败，走向被海嗣吞噬的深渊。在看到地面上肆意蔓延的溟痕之后，诺雅，锏和艾丽妮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种东西在之前的灯塔守卫战之中已经出现过了，出现这些溟痕的地方，海嗣移动的速度会更快，更致命，更重要的是，她们没有对付溟痕的手段。
在艾丽妮动手处理掉袭击过来的海嗣之后两人只能暂且绕路，绕开溟痕所在的位置。
,靈梦@ 仪（二）邻删尔邻崎司扒
“……海嗣……进化的比我们想象的更快。”艾丽妮扶着膝盖喘息道，“明明我之前能随意利用剑术斩杀它们……但是现在，她们身上出现了防刺的外壳，我的剑很难贯穿这层甲壳，杀起来太费劲了。”
“那层外壳是软的……不过目前为止，我还是能一击毙命。”锏也开口道，“麻烦的是在船内蔓延的那种东西，在上面的海嗣的速度和力量和之前不是一个量级的，而且我们踩上去也会觉得头晕目眩，是地上那玩意产生了某种……毒素？”
“……如果是毒反倒是好事，更麻烦的是我们更没办法长期在上面战斗，那种东西会很大程度上影响到我们的体力……”艾丽妮和锏两人都是不擅长源石技艺的类型，在和海嗣战斗的时候也很容易被对方的那种诡异之处阴到，可以说在船舱内的战斗之中，两人都花了相当大的力气。
这里唯一比较轻松的大概就只有诺雅了，大部分海嗣别说是靠近诺雅了，只要被诺雅那双无关的眼神看到，就会直接僵住，随后发狂一般地向身边的同胞撕咬。
对于这种低等的海嗣，精神系的攻击可以说是相当有效的，在刚刚的战斗之中，还是诺雅硬控了大量的海嗣才让她们顺利撤离。
“……至少在发展出精神抗性之前，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诺雅感觉倒是前所未有的好，在走上大船之后，她感觉灰质就非常的活跃，以往相当懒散的灰质现在反而如臂如指，不知道是海嗣，还是大船里面的某个东西影响到了灰质，不过想到这艘大船本来就是阿戈尔技术和伊比利亚结束的结合体，这或许不是什么错觉。
灰领质的活%跃让梦诺硫雅双腿(正常活八动的)时间j也被i拉长u了,也w算u是好事玐,`只是她磷们)跑了那事么零久,居武然都没有发现歌蕾蒂娅和幽灵鲨等人,也不知道到他们到底跑哪里去了。这船的内部空间太大了,不愧是被称之为海上行宫的大船,能制造出这种规模的船只也充分证明了当初的伊比利亚有多富。
但是人力有其极限，在好几次遭遇海嗣之后，所有人的体力都被损耗了许多，这样下去很有可能被各个击破的——必须要早些和深海猎人们汇合才行。
“……可惜无线电在这里没法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阿戈尔科技不兼容源石科技……这里会阻挡源石装置发送讯号。”在进入内部之前，诺雅是有给所有人发放无线电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愚人号内部有特殊的构造，无线电在船舱内立刻就板砖化了，现在也就是手上没有几个核桃，否则诺雅都想用来砸核桃了。
无论准备的多充分，在真正进入船舱之后，意外还是接踵而来——
就像是斯卡蒂和幽灵鲨突然落到下层……如果排除是斯卡蒂和幽灵鲨体重太重的话，那就是有人故意破坏地板了。目的估计也是针对斯卡蒂和幽灵鲨两人。 斯卡蒂小姐是参与了海嗣之神的猎杀的重要任务，而且疑似斩杀了海嗣的神灵，海嗣对其仇恨度高情有可原，但是幽灵鲨到底是为什么……
诺雅其实有些不理解，按理来说，幽灵鲨和海嗣之间不应该有过多的联系才是……
毕竟幽灵鲨只是深海猎人队伍里负责吸引海嗣那部分，按理说不应该成为目标才对……
群聊@起（二）⒊铃死}（九）齐珊斯
“……如果要继续前进的话，我们必须要确定好方位才行，我们现在和无头苍蝇一样乱窜肯定是不行的。”艾丽妮叹气，“但是这里又没有什么地图……”
“那就找人带路呗？”
“说的倒是轻松，哪里有人知道这里的地形啊！”
“……比如一直跟在我们后面偷看我们的这位……”诺雅转过头，注视着身后的某处拐角，那阴影之中缓缓走出一个人——这人正是一直跟在几人身后的那位神秘海嗣感染者。
诺雅早就发现了她在跟踪自己，不过没有察觉到什么恶意，反倒是很好奇。
“她……身上的那些东西……”艾丽妮此时才注意到，对方身上居然带着水手会带的罗盘和怀表，这是伊比利亚水手身上的标准配置。“你难不成……”
“我估计你是愚人号上的水手？”诺雅的神之眼当然早就观察到了这些，艾丽妮确定之后，她也做出了自己的判断。“你一直跟着我们是为了确定什么吗？”
“……”祂没有说话，只是在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声响，许久之后才开口道。“伊比……利亚……”
“你果然是个伊比利亚人！告诉我！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是审判庭的审判官，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愚人号，为了这里发生的情况而来的！”艾丽妮焦急道，在知道对方可能是船上的人之后，她无比希望对方能告诉她愚人号变成现在这样的空船的真相，但是那怪物一般的水手并没有开口，可能是因为已经没有办法再说出更完整的字眼，又或者——
“艾丽妮，你先别急——她既然一直跟着我们又没有袭击我们的意思。多半就是在观察我们是否值得信任——而且如果他真的是愚人号上的水手，那他未必知道如今伊比利亚的情况，也不知道什么审判庭。你自称国教会的人没准她还认识一些。”诺雅连忙劝说道，生怕艾丽妮把人吓跑了。
“……也对，如果您是这艘船上的水手……我应该先把具体情况和你说清楚的。是这样……您出海之后没多久，大静谧就席卷了整个伊比利亚，我们失去了大量的土地，伊比利亚也……没落了下去，我们失去了大量的技术……王庭也倾覆了，现在主持大局的是伊比利亚审判庭，前身确实是伊比利亚国教会——不过和国教会也有一定的差别就是了。”
在艾丽妮将伊比利亚这些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之后，对方居然真的在沉思着什么，在思考之后，祂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对着诺雅等人招了招手，示意跟在祂的身后。
诺雅等人也没有其他认路的法子，所以也只能跟上这位疑似伊比利亚水手转化的海嗣前进，七折八弯之下，他们来到了一处大厅，那海嗣在大厅门前停下了脚步，示意她们进去，诺亚等人这才走进了这看起来相当奢华的厅堂内部，虽然一路走来，诺雅等人已经对高级的艺术品有一点免疫了，但是在走进此处之后，她们依旧被震撼到了。
穹顶上，金碧辉煌的水晶吊灯如群星点缀，散发出柔和而温暖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空间。墙壁上镶嵌着各类宝石，地板上刻画着伊比利亚战胜大海，扬帆出海的拼贴画，米诺斯风格的大理石柱，闪烁着拉特兰风格的高耸神像，看起来风格杂糅，但是却又诡异的有着一种统一感，伊比利亚风格的兼容并蓄可见一斑。
厅堂的一侧摆放着一排排高背的椅子，它们的椅背上雕刻着精细的花纹，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匠人的用心。椅子上铺着金色的缎面坐垫，尊贵奢华。 另一侧则陈列着一些古老的武器和盔甲，铁甲锃亮，刀剑出鞘时发出清脆的响声。这些兵器仿佛还在等待着主人的召唤，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可以这么说……这里简直就是穷奢极欲的具象化，是伊比利亚最为闪耀的一角——
然而，在各类珍宝装点的宝座之上，坐着不怒自威的汉子，那双眼眸打从诺雅等人踏入厅堂开始，就一直注视着这几个走入这片已经许久没有外人踏足的领域。
“你们为何要登上我的船！”随着一声怒喝，宛若整艘船都在震动，那高大的男子从自己的王位上站了起来，拾起靠在王位上的弯刀，他大概有近两米，光是体型都有着足够的压迫力，而对方显露出来的敌意不像是假的……
她们就像是走入了boss区域，然后见到了最终boss一般，而诺雅是里面最冷静的一个——因为那个水手显然是没有恶意的，换而言之，虽然从这位的情绪之中感觉到了敌意，但是显然，这是一个可以沟通的角色。
“是您的伙伴带我们来的。”诺雅没有后退，也没有慌张，她知道此时如果显露出恐惧的神色只会让面前之人看轻。
“……哦？”他皱了皱眉头，“大副居然会让你们来到这里……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伊比利亚审判庭的审判官，艾丽妮。”
“……卡西米尔基列莱特家家主，诺雅·基列莱特。”
“锏，这位的护卫。”
三人分别报出了自己的名号，在听到伊比利亚这几个字的时候，这男人大笑道。“伊比利亚……现在的伊比利亚的孩子，居然已经弱到了这种地步吗！”
“……”艾丽妮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凝视着这位看起来威严满满的男人。“您……难不成就是……阿方索船长？”
在历史上，艾丽妮见过阿方索船长的肖像画，虽然肯定和本人有些差距，但是从对方的语气和外貌上，她得出了这个结论。
“哈哈，阿方索的名号原来还在伊比利亚流传——我还以为你们已经把我从书中抹去了呢！”被叫破了真名，阿方索船长倒也没有因此而恼火，而是注视着这位伊比利亚的后辈。
“审判庭……审判庭又是什么新鲜玩意，你是国教会的人？”
“……国教会是审判庭的前身，现在是审判庭在统治伊比利亚。”艾丽妮解释道。“您已经离开伊比利亚六十年了，阿方索船长，一切都变了。”
上一篇：基金会：征召动漫角色，收容至高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