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而歌蕾蒂娅需要知道的，是阿戈尔如今的解决方案，或者说，是克莱门莎口中的——航道计划的全貌。
航道计划……准确来说，这也是一场博弈。
阿戈尔人的科技已经到达了一种非常夸张的地步，甚至能直接发射出微型的奇点，但是面对海嗣那不讲道理的进化速度，大部分武器只会成为他们进化的食粮。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阿戈尔严格地采用了所谓的【武器分级计划】，通过武器的分级使用来遏制海嗣的进化速度，其中常规弹道武器与第Ⅰ级武器的混合应用带来了卓越的战果，海嗣无法理解自己为何会被身边的海水灼伤。但它们只用一年时间就几乎适应了这种陌生的威胁。在第十一个月，阿戈尔提前迭代，应用了杀伤方式截然不同的第Ⅱ级武器。
以此类推——
直到海嗣的进化速度超过技术院的迭代速度。没错，时间——时间是最致命的东西。
毕竟那些海嗣只需要思考如何适应武器的伤害就够了，但是科学院想要研发一款崭新的武器考虑的可就多了。
阿戈尔投入了巨量资源用于海嗣研究，从根源上了解海嗣，才能从根源上解决海嗣。而深海猎人回归时带来的情报证明了阿戈尔人的某个研究方向是正确的。
布雷奥甘在陆地上的发现从另一个侧面佐证了科学院的猜测——海嗣与巨兽同源。
巨兽，这种东西在海洋之中几乎已经绝迹了，过去，阿戈尔还和巨兽有过交流，大部分巨兽都性情温和，他们庞大，是自然循环系统的一部分，对于人类的城市富有兴趣，甚至向阿戈尔人学习了音律，但是在海嗣危机爆发之后，这些巨兽就再也没有来访过阿戈尔，而过去零星的研究也完全没办法将阿戈尔对巨兽的了解提升上去。
而现在在陆地上，巨兽活动的痕迹更为明显——这也是阿戈尔和伊比利亚联系的一个原因。
当然了，海嗣绝对不是单纯的自然形成的巨兽，他们的存在显然已经被扭曲，或者说被某种技术所设计出来——海嗣的出现直接扭曲了整个海洋的生态系统，准确来说，海嗣就像是正在吞噬整个大海的生态，让海嗣自成循环。而阿戈尔人也不得不考虑最终的决策，如若整个海洋都被海嗣吞噬……那么阿戈尔迟早会面临走向陆地的抉择。
而与其在海底困死，不如先向陆地发出讯号。
阿戈尔不能单独面对整个泰拉的危机，她们需要盟友——
这就是航道计划的一部分，但并不是全部，而在选择迁徙之前，阿戈尔还有一个更为直接疯狂的计划。赫拉提娅代表发展规划所签署了新的战争指令，弥利亚留姆携带了技术院研发的第Ⅳ级武器来到这里——这是一种与以往截然不同的生物性武器，它能使目标范围内的海嗣巢穴与幼体自主凋亡，同时将大批成体驱离目标海域。
阿戈尔已经完成了对目标海域中大部分巢穴的定位，尚待投放信标的只剩下靠近伊比利亚的巢穴。待信标投放完成，武器启动之时，就能久违地创造一片没有海嗣的澄澈水域——一条联通阿戈尔本境的航道。
航道计划的本质就是如此，这是联通向陆地的生路，也是阿戈尔不得不做的退路。
但逡是听到气赫拉提冷娅的一把瞬间武,歌死蕾蒂陸娅扒的神霓色就;陷入了祁一种担忧,她了解她的母亲,这个计划既然是被母亲提出来的,那么对方绝对做好了好几重保险,但是就目前来看,歌蕾蒂娅没有看到这个计划之中有所谓的【失败预案】,这不像是母亲的风格。作为最优秀的战争设计师,赫拉提娅是歌蕾蒂娅所见过最为冷静的人。
……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如此鲁莽？
“赫拉提娅确实对我说过，‘航道计划不会失败’。”看出了歌蕾蒂娅的犹豫，克莱门莎开口道，“我不知道她计算过多少种可能性，我希望我永远都不必得知。对我来说，一直以来，这座危城就是航道计划的全貌。”
“但是这绝不是赫拉提娅眼里的全貌——”歌蕾蒂娅叹息，不过除了这件事之外，她想起了乌尔比安的话语。
在阿戈尔高层之中，也有被深海教会腐化的人员存在……
如果赫拉提娅被下层的人蒙蔽，架空，无法获取情报，是否会做出失去可行性的判断，或者说干脆是被扭曲了本意呢？
歌蕾蒂娅不得不这样思考，毕竟这次计划实在不像是赫拉提娅的手笔。况且，她也绝不可能预判到自己的回归，除非她真的能预见未来，这是不可能的。
整个航道计划充满了不确定性和危险性，哪怕这是出自赫拉提娅的提案，也必然会遭到大部分人的反对才对。但是赫拉提娅还是推进了这个计划的进行，这必然有什么问题。
“……我能见一见赫拉提娅执政官吗？”歌蕾蒂娅忽然想到了诺雅的能力，如果有这种能力的话，就能判断出赫拉提娅是否有问题了。只不过在她提出这个想法之后，克莱门莎就直接摇了摇头。
“现在赫拉提娅执政官并不在这座城市内……我很抱歉，歌蕾蒂娅。”
“……不，没什么。”歌蕾蒂娅并没有意外，毕竟自己的母亲可是个大忙人嘛。
在说明清楚情况之后，克莱门莎犹豫了一下，还是主动说出了接下来猎人们可能遭遇的最大麻烦。
“抱歉，歌蕾蒂娅，可能阿戈尔不得不以一场评议会来迎接猎人们的回归。”克莱门莎个人是相信歌蕾蒂娅的回归只是单纯的归乡的，毕竟她对歌蕾蒂娅有足够的了解，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甚至可以说，如果不是歌蕾蒂娅去结合了深海猎人的改造，将那头尊贵的金发化为了银发的话，坐在克莱门莎这个位置上的应该是歌蕾蒂娅，从小到大，克莱门莎都是注视着歌蕾蒂娅的背影走过来的。
她自认了解歌蕾蒂娅，她将歌蕾蒂娅视为自己的挚友和知己，自然不可能去怀疑对方，但是……很可惜的是，她不能代表整个阿戈尔。
阿戈尔对海嗣已经进入了一种草木皆兵的状态，在这个敏感时期归来的深海猎人们显然引起了阿戈尔社会集体的质疑，这也让克莱门莎不得不告知歌蕾蒂娅评议会即将举办的情况。
这与其说是评议会……不如说是歌蕾蒂娅要为自己的回归辩护，证明自己的清白。
想要自证清白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如今的阿戈尔的社会有多么紧张，只有阿戈尔人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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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议会……不出所料，阿戈尔人依旧喜欢把怀疑变成一种辩论仪式，我原以为会直接前往法院进行判决，这已经很不错了。”
“我不靈会让他夢们印这么磷做的-。”克-莱门艺莎坚定泣地说寺道⒌,韭“我思相信你韭,[歌蕾蒂芭娅……我只需要看着你的眼睛,就知道你有没有说谎!”
“是吗？”歌蕾蒂娅注视着克莱门莎的双眼，那双深海猎人独有的深红眼眸，宛若要勾走克莱门莎的灵魂一般，歌蕾蒂娅笑着询问道，“那我问你，你在我的眼里看到了什么？”
“我只看到了你对阿戈尔的忠诚。”克莱门莎恍惚了一瞬，但是很快就回答道，“你是阿戈尔的一份子，你是阿戈尔的英雄，英雄不该得到如此待遇。”
“克莱门莎，谢谢你。”歌蕾蒂娅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此时她也露出了真心的笑容，“我没想到我会让你如此费心。”
“这是我自愿的。”克莱门莎有些激动，不如说她终于能在平等的立场上和歌蕾蒂娅交流这件事就已经很让她高兴了，原本的歌蕾蒂娅是如此触不可及，在成为深海猎人之后更是专心于培养部下，克莱门莎几乎没有和她交流的时间，很多时候，她甚至都有点想要给自己也搞一套深海猎人手术了。
在歌蕾蒂娅带队失踪之后，她更是力排众议数次要求进行全方位搜查，而一无所获，如今，她终于等到了歌蕾蒂娅的回归，又怎么可能让歌蕾蒂娅受这种委屈呢？
她已经抗议了无数次了，但是最终，还是决定要举行评议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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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比审判已经好很多了，至少歌蕾蒂娅不是以罪人的身份站在她的席位上的，但是克莱门莎还是有些愤愤不平。
但是在听到歌蕾蒂娅的感谢的时候，她就觉得一切都值得了，那群愚昧的家伙怎么可能辩倒阿戈尔有数的神童，赫拉提娅的女儿，真正的领袖歌蕾蒂娅呢？是自己杞人忧天了，她可是歌蕾蒂娅啊。
“本次需要被问询的只有我个人对吗？”歌蕾蒂娅在意的却是斯卡蒂和劳伦缇娜两人会不会被牵扯其中，不过克莱门莎自然不会如此荒唐，在有队长级别的人回归之后，两个只是队员的深海猎人自然不是焦点。所有的一切都会让歌蕾蒂娅单独进行辩论。
“比起这件事……歌蕾蒂娅，我认为你应该先考虑一下下午的发言稿的问题。”克莱门莎真诚地建议道，“然后进行身体上的调整，你们已经过了调整期限好久了，我在担心你的身体情况。”
“手术本来就考虑了调整期的问题，没问题的。”
“我的意思是……能调整就去调整一下，不只是你，还有其他深海猎人。”克莱门莎强调道，“深海猎人的手术很危险，先进行维护也能增加下午评议会的筹码。这次维护我会要求布兰都斯进行，他是深海猎人手术的主要执行者，应该值得信任。”
“我明白了。”歌蕾蒂娅也觉得合理，点头道，“我会进行最简单的身体调整的，让你费心了。”
“没……没有。”克莱门莎脸色微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旁插不上话的博士和幽灵鲨斯卡蒂等人从始至终都保持了一种吃瓜群众的心态，看到克莱门莎那扭捏又犹豫的姿态，博士就感觉歌蕾蒂娅的迟钝可能比想象中还要夸张，这都就差直接直球了吧？
她有些无奈地对一旁的劳伦缇娜吐槽道。
“你们队长……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啊哈哈哈，有些事情看破不说破比较好哦。”劳伦缇娜尴尬地一笑，而一旁的斯卡蒂却莫名其妙地看着博士道，“二队长怎么了？”
“……我是说，歌蕾蒂娅和这位执政官之间……”
“她们是很好的朋友啊！”
“得了，我就不该问你的，你一边玩去吧。”
覆潮之下 : 第四十三章·图利娅
话分两头，在歌蕾蒂娅和克莱门莎商量评议会的事项的时候，诺雅已经结束了治疗，带着装着灰质的透明器皿回到了嘈杂的街道之上。
阿戈尔的街道和陆地上的不太一样，最大的区别大概在于泰拉的街道都是平面的，是以路面为基础铺开的，而阿戈尔的街道则是立体的，地面只是一部分，在奇怪的建筑之间有着通路，用透明的管道连接，人们将空间利用到了极致，高层，中层，底层分别铺开了三条互相连通的特别街景。
路面上还有一些自动机器人在清扫垃圾，身着宽松服饰的人们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出行，就诺雅看到的就有脚踩无人机在半空中飞行的，走路的，还有一些干脆就是挂在无人机下面被吊着走的。现在的诺雅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对于远超陆地文明的科技有了崭新的理解。
走在街道上的人们大部分的神情都很松弛，几乎没有急匆匆的人，诺雅经常能见到一些人就这样站在街头进行辩论，辩论的话题是诺雅都没听说过的学问，不过看他们辩论的非常激烈的样子，诺雅也没好意思上去问。
她原以为所有的阿戈尔人都和她认识的深海猎人那样，冷静，寡言少语，还充满了神秘感。
结果好像那些深海猎人才是这里的异类，大部分的阿戈尔人给人的感觉基本都很松弛，松弛的不仅仅是生活，更是人生的态度，或许是因为阿戈尔的生产力已经完全满足了他们的所需，他们的工作不再是为了谋生，而是为了自己的追求——这样的生活让他们不需要焦虑，只需要去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就好了。
这样的社会……还真是太理想了。
诺雅有些羡慕地想道——如果卡西米尔也是这样的，想要当骑士的人去当骑士，想要成为工匠的人去成为工匠，没有人会因为社会的看法而勉强自己，那诺雅的人生或许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坎坷了。
当然，诺雅的观点肯定是片面的，不过现在的她确实是真心实意地羡慕这样的社会。
“用自己双腿行走的感觉如何？”
“——感觉没有轮椅轻松。”
诺雅开玩笑地说道。
“毕竟轮椅有你推着我走嘛。”
“我现在也可以背着你走哦。”
对诺雅的玩笑，锏也如此回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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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是算了，让我多感受一下来之不易的疲劳吧。”
有着健康的身体，这对于一般人来说理所当然的情况，对于诺雅而言，却如此的珍贵，这种珍贵让她不舍得停下脚步，生怕自己从梦境之中醒来。
“说起来，你恢复之后有什么特别想要体验的东西吗？”
“……唔……”
锏的问题让诺雅陷入了沉思，说实话，双眼和双腿恢复之后，她确实有很多想要做的事情，比如陪着薇薇安娜看一出歌剧，这次就不用她帮忙解说了，可以全身心投入其中。或者去看看那些自己认识的朋友们，在他们面前装作自己还看不见的样子，然后在不经意间暴露出自己恢复的事实，让她们感到惊喜。
亦或是——回去看看卡西米尔如今的样子……
不过这些都只是一瞬之间在她脑海里闪过的想法，她很快就摇了摇头，其实她也没什么特别想要做的事情。
“我想要的东西，不一直在我身边吗？”
诺雅伸出手，将身旁锏的手掌捉住，以亲密的十指相扣的方式死死地抓住。
“谢谢你，锏。”
诺雅真心诚意的说道。
“你一直在我的身边，就是我最大的幸运了。”
被这样的突然袭击，哪怕是对锏这样的人，也算是暴击的，她嘴角微微上扬，没有回应，但是她嘴角的微笑已经暴露了她的心境。
——
“呼……呼……”
此时的街道上，有一位焦急的女孩，她抱着一大堆样本，摇摇晃晃的，看起来随时都会摔倒。
她出门的时候忘记带上自己的小帮手了，所以她现在只能自己一个人搬运自己的这些收藏，作为阿戈尔大学里有名的藻类专家，她人生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和这些藻类打交道，因为海嗣的蔓延，其中很大一部分藻类都已经濒临灭绝，原本这些珍惜的藻类样本都存放在大学的实验室里的，但是最近实验室要进行整修，所以她才不得不将这些藻类进行转移。
但是她一个人转移那么多藻类样本实在是有些太费力了——藻类研究本来就是比较冷门的学科，所以她也没有其他人来帮忙。
哎……不过她也习惯了。在自己的前半段人生里，她不擅长交际，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和自己所钟爱的这些藻类待在一起，算是一个阴暗潮湿的阿戈尔宅女了，所以才如此孤苦伶仃地一个人进行搬运工作。
因为东西太多，加上一些研究器材，少女走路都摇摇晃晃的，她甚至都看不到前面的路，只能靠记忆前进。
但是众所周知，记忆是最不牢靠的东西，在她以为是通途的地方，出现了一面墙壁——
哗啦——
她所搬运的小山瞬间崩塌——各种样本散落了一地，还好大部分的仪器都结实耐草，不至于因为一次一不小心的跌落而失去作用，不过这也不能让少女稍稍安心，她发出一声悲鸣，蹲下身子开始捡起满地的藻类样本。
啊……我怎么还是笨手笨脚的……
她不禁哀叹，就在此时，她的身边蹲下了一个人，帮她开始收拾起那些样本。
“啊！谢谢谢谢！”少女连忙道谢，结果抬起头就看到了来人是穿着奇特的少女，布料看起来很粗糙，不像是阿戈尔出产的——除非是那些复古派特别定制的，毕竟阿戈尔的衣服是真正意义上的天衣无缝。
“不用谢。”对方用有些奇妙的阿戈尔语回应道，“这些……是藻类？”
“是！您居然能看得出来！”少女激动道，“这些都是稀有物了，因为海嗣的关系，大部分藻类都濒临灭绝了——他们吞噬海藻的速度远远超过了海藻再生的速度。”
“……哦，我看过淡水藻类的样本。”诺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是在莱茵生命的时候，缪缪那边的显微镜坏了，所以诺雅用神之眼帮忙手绘了藻类细胞形态，所以才能认出这些藻类样本。
“淡水藻类？那还真是，稀有货啊。”少女眨了眨眼，“但是淡水藻类不是……难不成您是？”
“您好，我的名字是诺雅·基列莱特，来自于陆地。”诺雅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很高兴认识你——图利娅研究员？”
“啊……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图利娅愣了愣，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还挂着胸牌的事实。诺雅指了指她的胸牌继续道。
“好了，看样子你一个人搞不定，我们来帮你拿吧。”
“那怎么好意思……”
图利娅对陆地来的贵宾居然要帮自己搬东西感到惶恐，作为一个社恐少女，她的确不太适应这样的对待。
“不碍事，今天我也没有什么预定，你就当是一个普通的路人就是了。锏，麻烦你搬运那些实验器材——”
“是。”
锏轻而易举地将最沉重的装着实验器材的箱子单手扛了起来，而诺雅和图利娅则是分别抱了两个装着藻类样本的箱子，从一个人变成三个人之后这个工作也就不再困难了。
这些藻类的样本虽然珍贵，但是绝不是那种值得别人铤而走险的财富，图利娅自然不会认为对方是为了这些藻类而来的，也不太可能是为了自己这个阴暗宅女，那么可能就真的只是乐于助人了。
图利娅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内心已经记下了这个名字。
诺雅·基列莱特——
是个来自于陆地的好人。
三人合力，很快就完成了标本和实验器材的转移，其实说是转移，其实就是把东西暂时放在家里了。图利娅的家本来就放着很多的水藻，还有很多培养缸，在水藻这个方面，她可以说是一个小专家了，所以这些藻类她本来也打算放在培养缸内。倒是诺雅，看到图利娅家里的样子，不禁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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