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这个穹顶……”诺雅好奇道，“是电力驱动的？”
“不准确，穹顶是阿戈尔城市存在的基础，由很多项技术结合，即使是没有电，光是其结构和材料都能承受极大的水压——”斯卡蒂解释道，“我只是负责维护而已，至于具体的技术啊什么的，我也不太明白。”
“已经很厉害了……”诺雅由衷的夸赞道，“我想象过阿戈尔的技术很厉害，但是没想到居然厉害到这种程度。”
“嘿嘿——那是。”斯卡蒂挺起胸膛，不免有些自豪。
“如果是这里的话，没准真的能解决灰质——”诺雅自言自语道，“歌蕾蒂娅小姐，我们可以自由活动？还是说必须要按照你的安排来行动？”
“……这就不是我能安排的事情了，具体还要看负责这一块的外交官如何判断。”歌蕾蒂娅摇了摇头，“不过关于灰质，我倒是可以先给你介绍一下能够处理的人。”
很快，诺雅就见到了歌蕾蒂娅承诺给自己的医生，那是一位慈祥的学者，歌蕾蒂娅来到这里之后，就用通讯器和这位学者打了招呼，以及把诺雅身上的情况具体说明了一下。
在知道诺雅身上有着仿制前文明造物制造出的灰质之后，这位学者显然有些惊讶。
在他们的认知里泰拉的陆地国家的技术是比较落后了，但是他们没想到如此落后的泰拉陆地国家之中，居然有这样的疯子，敢于尝试仿制前文明的危险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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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米机器人——这种技术即使是在阿戈尔，都算是高危技术，是需要通过官方批准才能进行研究的。
“您好，我的名字是布兰都斯，是一位学者。”对方礼貌地自我介绍道，“我从歌蕾蒂娅那里听说了你的事情，放心好了，在阿戈尔，这项技术已经相当成熟，我们可以通过无害的方式，帮你处理掉体内的隐患。”
“那就麻烦您了。”诺雅松了一口气，在布兰都斯说出那些话之前，她都是有些紧张的，还好——一切都来得及。
事不宜迟，诺雅很快就跟着布兰都斯前往了实验室，换了一身单薄的衣服就这样躺在了医疗舱室内，在透明的舱盖盖上之后，整个医疗仓都没有什么活动空间，诺雅能感觉到，医疗仓正在释放出一种古怪的声波来试探，观测诺雅体内的灰质的情况，而这种声波被灰质捕捉到之后，灰质的反应却被压制了下去。
“接下来，可能会有些疼——”布兰都斯戴上了一片单片眼镜，在试验台上按下了几个按钮，旋即，整个医疗仓之内开始灌注一种麻醉气体，诺雅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能力，然后很快，一束激光在诺雅的身体上划了个十字，真的宛若剖腹产一般，旋即，医疗仓内的声波开始进一步放大，诺雅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正在从诺雅的体内被剥离，那是一团灰色的液态金属，正在从诺雅的毛孔之中一点一点地被分离出来。
最终，化为了悬浮在诺雅小腹之上的金属球体——在被分离的那一刻，诺雅甚至感受到了灰质的不舍，但是在阿戈尔的技术之下，尚且处于襁褓阶段的灰质没有任何抵抗能力，就这样被彻底剥离了出来。
诺雅虽然还在被麻醉的状态，但是她的能力是一直发动着的，她居然能从灰质之上感受到多重混杂着的情绪，疑惑，不解，愤怒，不舍，还有……
“妈妈……”
灰质……居然真的把她当做母亲了？
诺雅虽然在水下舰的时候想过自己宛若是孕育着灰质的母亲，但是从未想过，这些东西居然真的会把自己当做母亲来看待。
那团灰色的液态金属被分离开之后，布兰都斯很快操作着机器，将这些液态金属一般的玩意封存了起来。手术就算是完成了，甚至没有做到剖腹的程度，这团被称之为灰质的纳米机器人居然出乎意料的听话，不但没有损伤诺雅的身体，甚至主动剥离了和诺雅皮肉附着的部分，可以说是显得相当温和了。
原本布兰都斯的想法是，先把灰质聚拢在一起，然后通过剖开诺雅腹部的方式使用抽取装置将这些东西抽出来。
但是灰质却主动从诺雅的毛孔之中钻了出来，仿佛在担心布兰都斯伤害诺雅的身体一般，手术结束之后，诺雅感受到麻醉的劲儿过去之后，才从医疗仓坐了起来。
她知道——自己身上的定时炸弹已经解除了，这些灰质在离开之前，甚至彻底吞噬掉了诺雅体内的源石晶簇，可以这么说，诺雅如今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例完全治愈了的矿石病病人。
她一直把灰质当做大麻烦，一枚定时炸弹，她考虑过拆弹的困难，也考虑过灰质会不会在某天直接破开她的肉体逃走。
但是她从未想过，灰质居然会主动离开她的身体……
而且那最后一个传递过来的情感，让她有些失魂落魄——
妈妈……
灰质居然真的把她当做了母亲……
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让她显得有些恍惚。
“没事吧？”锏上前给诺雅披了一件衣服，“你看起来……”
“妻我没~事……笼”诺)雅眨疤了眨眼无,主动司说遛道,“坝而且…(…,我七看得见)了。”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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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灰质在离开诺雅身体之后彻底带走了剩余的源石晶簇，而当源石晶簇彻底从诺雅的体内消失，诺雅的身体也终于恢复了该有的机能——虽然现在还有些看不清，但是这些都是会在之后慢慢恢复的。
现在诺雅的身体已经彻底恢复健康的状态了……
而代价仅仅只是灰质脱离了她的身体而已……这不应该是好事吗？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诺雅却高兴不起来。
——真的……结束了吗？
覆潮之下 : 第四十一章·届不到的克莱门莎
“手术很成功。”在完成了灰质剥离手术之后，布兰都斯摘下了单片眼镜，笑着对诺雅说道。“至于这团灰质，我打算留下来研究，在这里征求你的意见。当然，这是你们陆地的研究成果，你们有权利决定让谁来进行研究。”
“……这个。”诺雅望着被装在透明器皿之中的灰质，理智告诉她，将这些东西交给布兰都斯是最好的选择，灰质这种东西太危险了，只有放在有控制灰质能力的阿戈尔才是最安全的选择，但是她却还是狠不下心来，“……我想要把他带回莱茵生命，非常抱歉。”
布兰都斯并没有觉得意外，不如说他也觉得如果是自己的研究成果也不会随意交给其他国家的研究者研究，而且在阿戈尔人本来就有类似的纳米机器人，只不过灰质这种似乎有着自我意识的比较少见罢了。毕竟阿戈尔曾经就考虑过是否制造有强大自我进化能力的强AI，最后被否决了。
因为科技要为人类服务，而不是人类为科技服务，这是必须要明确的研究人员的观点。
这点上，如今的阿戈尔倒是和诺雅设想中的莱茵生命有些相似，以人为本的科学理念才是诺雅想要看到的。
将透明器皿交给诺雅，布兰都斯功成身退，不过他和歌蕾蒂娅还有事情要聊，诺雅等人倒是可以先行离开了。锏将诺雅放回轮椅上，虽然理论上来说诺雅已经可以行走了，但是先前是有灰质作为调节，而现在，想要让神经习惯没有灰质调节和连接的情况其实也挺难办的，现在的诺雅估计还需要一定的恢复周期才行。
总之——暂且还是要再和轮椅待一会的。
不过现在的诺雅可以说是全身上下都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阿戈尔的医疗仓技术完全承接自前文明，这种技术不但可以进行灰质剥离手术，还能加强体质，经过这次手术，诺雅可以说是彻底和矿石病和灰质威胁说拜拜了。怀抱着透明器皿之中的灰质，诺雅反倒有些不习惯了。
“——恭喜，不需要愿望也能恢复健康，看起来我以后想要诱骗你变得困难了啊。”此时，在她的身侧，一个带着调笑的声音响了起来。
“没有源石，你也能和我交流吗？”诺雅倒是有些意外，她原以为普瑞赛斯是依靠自己体内的源石和自己建立联系的，但是现在的诺雅体内几乎已经没有源石的残留了，但是普瑞赛斯居然还能出现。
“我当然想过如果你治好了矿石病该怎么办咯——”普瑞赛斯笑着说道，“不过如果我愿意，你现在也可以重新得上矿石病，毕竟你们的身体里多少还是有一些源石颗粒的，当然了，你是我的老客户了，我自然不能这么干。”
普瑞赛斯义正词严地说道，“我可是良心商家，记得好拼哦~亲~”
“亲？是什么？”
“是前迩文球明网购*平台客覇服对客屋户的溜称揪呼啦&,叁别在柳意这种氿细麇节。”普瑞赛斯随口解释道,“说起来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协议吗?”
“……我想过了，你让我关停深蓝之树，确实是可以解决海嗣的问题，但是对你而言……这有什么好处呢？”诺雅倒是确实想过按照普瑞赛斯的安排去关停深蓝之树，这样至少能解决海嗣的危机，但是在和洛交流过之后，她意外的发现，海嗣或许并没有她所想的如此危险，甚至于原本的海嗣计划是有两套安排的。
一套就是吞噬掉整个泰拉的有机物，向着宇宙进发。
第二套就是以海嗣的力量，让泰拉的资源进行均匀分配，甚至于通过海嗣的增长完成所谓【超级泰拉】的建设。
毕竟海嗣的作用事实上就是改变生物圈，或者说是重建生物圈嘛。
相比起来，源石的威胁反而更大一些……如果不是整个泰拉的科技几乎都建立在源石之上……等等，诺雅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阿戈尔的科技并不需要源石的存在——”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阿戈尔能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打从一开始就和泰拉文明的科学进程不一样，且不谈阿戈尔是否愿意把自己的科技交给全泰拉，哪怕是愿意，泰拉诸国就愿意放弃已经成熟了的源石体系吗？”普瑞赛斯嘲讽道，“你多少有点异想天开了。”
“……的确。”诺雅也不得不承认普瑞赛斯说的没错，她丝毫不担心源石工业被替代，不如说在她眼里，这些都无所谓。“我只是觉得，阿戈尔的这条路……真的是对的吗？”
“……你是什么意思？”
“如果说前文明没有度过危机，那么几乎是前文明继承者的阿戈尔……”诺雅没有接着说下去，但是普瑞赛斯已经明白了诺雅的想法。
“谁知道呢——”普瑞赛斯没有正面回应这个问题，“阿戈尔不是前文明，他们只是继承了前文明的一部分技术罢了，在我们看来，阿戈尔依旧是一群亚人。而且科技水平也远远不够格——”
普瑞赛斯说着说着，突然有些好奇。
“前文明的事情……你似乎比我想象中还要了解啊？”普瑞赛斯的怀疑让诺雅意识到刚刚自己说的可能太多了，不过她并没有慌张，只是笑着说道。
“——毕竟你们前文明给我们留下的麻烦已经够多了，我肯定需要多了解一些你们，才能做出判断。”
“最好是这样。”普瑞赛斯嗤笑，“我期待我们的下一次交易，诺雅·基列莱特。”
“我倒是希望您不要再出现了，普瑞赛斯小姐。”
普瑞赛斯消失了，诺雅内心的压力却没有就此消失，她几乎都快忘了自己体内的另外一颗定时炸弹了……普瑞赛斯，这个前文明女鬼的存在还是让她寝食难安。
前文明，深蓝之树，源石计划，博士，普瑞赛斯，洛……
这些关键词和线索都纠缠在一起，宛若一团乱麻，能知道真相的估计只有凯尔希小姐了——不过凯尔希小姐估计也有什么限制，导致不能说出关键信息。
如今的情况来看，深蓝之树计划无疑是已经进入了失控的阶段，源石计划也在普瑞赛斯的控制之下很有可能走向灭世的路线，如果真有什么人能阻止他们的话，估计也只有另一个前文明人了。
……难不成自己要和博士摊牌吗？
诺雅叹气，解决了一个问题，就会立刻弹出另一个问题，这简直就是无穷无尽的矛盾循环。
对于泰拉而言，前文明简直宛若神灵，他们随意留下的一个遗迹，就能让阿戈尔发展至此——他们留下的源石，成为了泰拉文明的基石。
她忽然想起一个词——巨兽落，万物生。
而前文明就是这头巨兽，在死去之后的尸体滋养了下一代文明的诞生，但是前文明却也像是设置卷末大题一般设置了好几个关卡，只有泰拉文明撑过了这几次测试，才有可能继续走下去。
“看来……真的要去看看深蓝之树研究所的情况了……”
普瑞赛斯之前就把深蓝之树的详细坐标交给了诺雅，她已经想好了，只要歌蕾蒂娅等人腾出手来，她就请求单独前往深蓝之树所在的位置。
通过《塞壬》她有信心无伤进入海嗣的巢穴，只要进入深蓝之树研究所，她才能了解更多真相——到那时候，她才能做出选择。
——
在诺雅进行手术的时候，歌蕾蒂娅等人则是先行一步，前往和克莱门莎执政官会面。
博士虽然也很担心诺雅的情况，但是在歌蕾蒂娅的保证说绝对不会有危险的说明之下，只能暂且放下了心——而他们走了没多久，就被阿戈尔的城市震撼了无数次。即使是大炎的土木天师来到这里，估计也要吐槽一句说建筑学不存在了，阿戈尔的建筑风格天马行空，有自己的一套设计语言，加上其夸张的科技，有些建筑物内部的重力甚至直接就是颠倒的。
一座倒悬着的建筑，一般人确实难以想象。
在立柱之间自主穿行的水流，让那个手指扭曲变形的空间，甚至于能发射微型奇点的武器——这些东西都已经大大的超出了泰拉人的认知。
甚至博士还看到了一座发射台——据说这是为了发射信标到阻隔层而设计的。
在来到阿戈尔之前，博士对阿戈尔的印象多少有些偏差，比如因为听说阿戈尔都是集体抚养制，所以觉得阿戈尔人之间的联系会显得非常淡泊之类的。
但是看得出，这里并没有出现任何人之间有巨大隔阂的情况，甚至于他们即使是没有血缘关系，都能发展出亲密的关系。
一旁的歌蕾蒂娅是这样解释的——集体抚养制虽然可能会让亲人之间的距离变得有些微妙，但是同样一起长大的同龄人之间的距离会随之缩小，严格意义上来说，集体抚养制就是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家庭，这些人从小生活在一起，互相的关系亲密的宛若兄弟姐妹。
而这样的关系甚至会一直持续到成年，因为阿戈尔的教育制度是终生免费教育，只要是愿意学习的人，都可以得到完善的教育资源。
这里的几乎所有人都有教师资格证，闲暇的时间会用上课作为打发时间的方式，每个人都是老师，每个人接受的教育资源都多到溢出，导致阿戈尔整体的教育水平堪称夸张。
大概三百年前，阿戈尔对海洋的开发就已经趋近完全。天然存在的各种能源得到利用，海床的每一道沟壑都在海图上留有记录。他们甚至已经开始渴望触及天空，比泰拉早得多的意识到了阻隔层的存在。
那时的人们抱着巨大的热情做出了诸多尝试——勘测与破解电子云层，革新推进技术和材料技术，探索能适应太空环境的生命形式……
而之前看到的信标发射井就是那个时代的产物。至少在最初的设想中，它可以捕捉星空中最微小的讯号，也能在星图的特定坐标上竖立永不熄灭的信标。就像是一座灯塔，是为了对宇宙进行探索而发射的前置设备。信标之间，不计其数的微型浮游机械将以身躯连缀成路网，让阿戈尔能在转瞬间跨越悠远的空间……光是听到阿戈尔人的设想，都已经足以让人震撼。
可以这么说，阿戈尔文明不但吸收了前文明的遗存，还避免了互相之间的内耗，和泰拉陆地上几乎没有停歇过的土地之争不一样的是，阿戈尔几乎没有遇到过这种内耗严重的情况。
这也是阿戈尔科技如此恐怖的原因之一。
但是很快，阿戈尔也终于遇上了自己文明的绊脚石——海嗣。
海嗣的出现改变了阿戈尔，不知从何时起，“海嗣”几乎成了阿戈尔人唯一的课题。艺术、科技，我们所有面向未来的想象，都被迫搁置。
而这个改变体现出来最真实的一面，就是深海猎人。
在歌蕾蒂娅还在介绍阿戈尔的城市的时候，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位斜持仪仗剑的女性缓步走来，而歌蕾蒂娅也下意识地把手搭上了槊柄。
“歌蕾蒂娅。”
她轻唤歌蕾蒂娅的名字，快走了几步，然后将其搂在怀中。
阿戈尔人不常以亲昵的肢体接触表达问候，歌蕾蒂娅甚至不记得母亲有对自己做过这个动作。但是对方却如此自然地将自己搂在怀中，甚至让歌蕾蒂娅都觉得有些突然。
“克莱门莎执政官？”
她出声道。
“我不记得总战争设计师之间有这种军礼。”
“歌蕾蒂娅，能看到猎人们清醒地归来，是我此行最大的收获。”克莱门莎眼中的无奈一闪而没，她只能掩饰好自己内心的欢喜，松开了怀抱道。“这只是许久不见的朋友之间的拥抱而已。”
“……我还以为是阿戈尔人在我不在的这段期间又有了新的礼仪规范，抱歉，克莱门莎执政官。”歌蕾蒂娅没有意识到克莱门莎的无奈，只是开口解释道。“不过我也很高兴能再见到您，执政官。”
“——克莱门莎执政官和队长就是同一个集体抚养机构里出来的人。”此时，幽灵鲨悄悄地来到博士身边，小声说道。“你看吧，集体抚养机构养出来的孩子之间就是很亲密。”
“……确实，‘亲密’的很啊。”
图片:"克莱门莎",位置:"Images/1725761559-100391862-112096792.jpg"
覆潮之下 : 第四十二章·看破不说破
且不谈届不到的克莱门莎这种情况了，毕竟众所周知，歌蕾蒂娅是一个冷艳的木头。克莱门莎也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准备开始说明自己所谓的航道计划到底是怎么个事儿。
“歌蕾蒂娅，能看到猎人们清醒地归来，是我此行最大的收获。”在解释之前，她还补充了一句，这句话倒是真心实意。在以前，克莱门莎也是反对进行深海猎人手术的那批人之一。
但是歌蕾蒂娅并没有如何回应，毕竟在回到阿戈尔的时候，海巡队的反应与其说是尊敬，不如说是警惕。
斩杀“初生”的行动让阿戈尔几乎失去了所有的深海猎人，即使是歌蕾蒂娅再怎么努力寻找，也只找到了斯卡蒂，劳伦缇娜，以及乌尔比安等人，原本可以组成好几支小队的深海猎人们现在恐怕仅剩下这么四个了，据说阿戈尔尝试过组织搜救，但是“初生”死亡之后，疯狂的海嗣封锁了那整片海域，阿戈尔的每一次搜救都只能无功而返。
也正是也因此……赫拉提娅——歌蕾蒂娅的母亲，只能向国民通报了深海猎人全体阵亡。
对于现在的阿戈尔而言，重新归来的深海猎人简直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让人心惊胆战。不过歌蕾蒂娅不想提及关于自己母亲的话题，于是克莱门莎也相当理智地选择了回避这个话题。
无论如何，斩杀“初生”的计划也算是成功了，但是问题是这个计划的目的却从未达成——深海猎人计划是一次失败的博弈，初生”的死并没有遏止海嗣的进化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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