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而胚胎的外部，被无数的丝线所包围，【工蜂】们在为这枚胚胎输送营养，而那些【水母】则是通过无数的丝线，似乎在传递着某种讯息。
这些蓝光集中在这枚胚胎之内，很快，幽蓝色的光泽照亮了整个巢穴。
噗嗤……
这枚胚胎的外膜之上，赫然出现了一只小小的手掌的形状，似乎想要突破这层坚实的外膜，随着内部的挣扎，这颗【卵】终于破了一个洞，随后，一个浑身沾染着粘液，肚子上还有脐带的小女孩，就这样突破了养育自己的卵，然后直接用嘴巴咬断了自己的脐带。这个新生儿的诞生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但是在众多海嗣的见证之下——这个诡异的女孩，终于睁开了眼睛。
——
“……唔……”
诺雅忽武然捂疑着脑袋#,感觉琦自己扒的脑捌袋里就O像器是l被尖锐i的u针疑刺穿了Q一^般U,这N突如其来的巨大痛感让她整个人都一下子佝偻了起来。
就像是有一千万个女妖在她脑海里唱欢乐颂一般，让人头疼欲裂。
“怎么了！？”斯卡蒂则是完全没有任何感觉，她连忙蹲下身子，试图搀扶诺雅，还好——这股痛楚来得突然，去的也突然，诺雅的头疼大概只持续了一秒钟左右就结束了，她有些迷茫的散出自己的感知，却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怎么说呢……就像是自己的身边忽然炸开了一颗震撼弹一般……
她还是第一次体验到这种感受，甚至让她有些无可适从。
“我棋没事…磷…”}诺吧雅w站起u身,④刚刚一六瞬V间,I她的冷I汗已经I润q湿i了起衣衫靈,刚夢刚的感觉肯定不是错觉,可是到底是怎么来的她却没有头绪。“我也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要不要去看一下医生？”斯卡蒂担心地询问道，“会不会是之前手术的后遗症？”
“有可能。”诺雅深吸一口气，尽可能不去回忆刚刚的感受，不过在仔细品鉴之后，她突然意识到——那种感觉和当初回忆起父母的事情的时候，被那恐怖的存在瞥视的感受有点相似。
当然，这种模棱两可的感觉是没办法被证明的，她只能暂且接受了斯卡蒂所说的手术后遗症的说法。
“不过现在也不是去看医生的时候……图利娅……”诺雅叹了口气，“为什么会有人盯上图利娅呢……”
“真的没问题吗？”斯卡蒂还是在担心诺雅在逞强，在诺雅再三表示自己已经没事的之后，才不继续劝说诺雅去看医生。
“根据记录，在图利娅失踪之前，她就在这个实验室进行例行的研究——”卢契拉帮忙打开了图利娅的实验室，诺雅只是简单的扫视了一眼实验室的情况，既然卢契拉能打开这里，说明这里进行的实验应该和航道计划本身没有多大的关系，否则也不可能让诺雅随便进来了，一进实验室，她首先看到的，是好几缸精心照料的培养生态缸。
诺雅注视着这些生态缸内浮动的藻类，忽然想起了之前图利娅介绍过的内容。
“这些，是古球藻？”她疑惑道，“图利娅不是说古球藻很珍惜，几乎已经灭绝了嘛？为什么实验室里会有？”
“我也不知道，图利娅某天带过来的，我还以为是她终于在别人那边买到了古球藻的活体样本呢。”卢契拉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
“……昨天她还和我说古球藻几乎已经灭绝了呢。”诺雅不禁疑惑道，“一天不到的时间，她就找到了古球藻的样本？”
“你问我也没有用啊……”卢契拉无奈道，“啊，对了，今天来实验室之前，她和我说过好像有人在跟着她。我当时没注意……”
“这个情报你不应该早点说嘛……”诺雅有些无奈，不过卢契拉也是刚想起来，挠了挠头。
“当时也没有注意嘛……”
“这突然出现的古球藻确实可能是有关失踪案的线索……”诺雅思考了一会“虽然我只是一个猜想，但是如果有人试图通过和她交易的方式获取某些情报，这显然是一个她无法拒绝的价码。”
“但是图利娅是不可能出卖情报的！”卢契拉立刻激动道，“她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
“我没有怀疑她，我只是觉得，或许一开始……她们并没有打算通过绑架的手段来获取情报，而是想要用温和一点的手法……”诺雅猜想道，“不过知道图利娅兴趣的人应该不少才对……要排查的人可能有点多啊。”
“……这点。”此时，卢契拉反而摇了摇头，“虽然她的兴趣是研究藻类，但是这个兴趣其实也没有多少人知道。”
“……？”
诺雅愣了愣，可是她第一次和图利娅见面她就和自己聊藻类相关的事情了啊？
“不(……邬准医确来泣说拔,b图a利娅在另这个城(市也没七有多)少认V识的I人才一对,靈你夢记得吗?她是在那次海嗣袭击事件之后才来到研究所的。在那之前她是在生态艺术创作所工作,来到这里也没多久,除了老同事之外……应该没多少人知道她的研究和兴趣……”
“……那这些老同事有几个？”
“我……还有卡西娅，除此之外可能就只剩下图利娅的导师了。”
“她的导师？”
“布兰都斯先生。”
而很快，卢契拉给出了一个名字，让诺雅皱起了眉头。
——怎么又是他？
覆潮之下 : 第五十三章·信任
“没想到那么快就又见面了。”
布兰都泣斯二看着面彡前^的少女-,露出澪了一事个~温诌和⑺的笑衤容,这三位学者四确灵实有梦着如同温水一般的亲和力,很难让人相信他居然有可能和深海教会有所关联。更重要的是,诺雅从对方身上感受不到敌意。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阿玛雅身上她也感受不到敌意，习惯了凭借自己能力的诺雅对这种意外之下的失误很是苦恼，她已经觉得自己的能力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了。
不过，她也被敲响了警钟——不是说没有敌意就是朋友的，自己过于依赖自己的能力了。
“——其实我这次是为了图利娅的事情来的，您听说了嘛？”诺雅开口道，她的问询并没有让面前的学者有什么反应，他还是和之前一样的笑着说道。
“图利娅是我的学生，不过她已经毕业很久了。有什么问题吗？”
“事实上，她在今天失踪了。”诺雅这句话出口之后，布兰都斯的情绪似乎确实有了些许变化，但是这种程度的变化完全可以归结为突然听到自己的学生出事之后的惊讶，这和他的表情相符，诺雅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怀疑错人了，布兰都斯这个反应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听说她是您的学生，我只是来询问您是否知道一些什么。比如她平常有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或者最近有没有联系过你。”
“……原来如此。”布兰都斯的表情很平静，比起诺雅，他似乎才是那个更为冷静的人。“首先，我和图利娅已经有很久没有联系了，她先前是在生态艺术馆工作的，这也是她最喜欢的工作，在后来，我听说因为海嗣的袭击，她更换了研究所，我一直觉得她应该不会喜欢如今的工作才对——这也算是被海嗣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轨迹的千千万万的阿戈尔人的其中之一吧。”
“……的确，我和图利娅也有过交流，在她失踪之前——她很喜欢藻类方面的研究。在她的家里还有很多的藻类活体样本，她把那些藻类照顾的很好。”
诺雅想起图利娅的家里，那些她视若珍宝的藻类，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这样热爱藻类的图利娅，哪怕是要叛逃，也绝对不可能把那些藻类留在这里，这些藻类都是比较罕见的品种，留在那里不管只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死去，这显然不是图利娅希望看见的。
——所以，这次失踪是图利娅自己决定的可能性不大，至少比较突然。
“她是个好孩子，她原本应该有自己的人生规划——海嗣，海嗣改变了太多人的人生轨迹，她的，深海猎人们的，你知道乌尔比安吗？”
“……算是从歌蕾蒂娅口中听说过吧。”
“在成为深海猎人之前，他和我是同事，他的兴趣是研究阿戈尔细胞的演变史，在那时候，他还是一个瘦弱的研究员，脆弱到我当时和他扳手腕都没赢过我。他喜欢音乐，在工作之余会去听歌剧——啊，这些你应该都不知道吧，在你印象里的他，现在或许已经成为了阿戈尔可能的背叛者，亦或是和其他深海猎人一样的沉默寡言的人吧。”
布兰都斯说起过去，就停不下来，他的年纪在普遍寿命较长的阿戈尔人人之中，也算是花甲之年了，他就是一个老人，在絮絮叨叨过去的那些事情，他记得很清楚，他也记得乌尔比安是如何在自己身上试验不成熟的深海猎人改造手术的，他记得每一个接受手术的猎人，这些为了阿戈尔而战的战士们大部分并不是死在五年前的那场战役之中，在那场战役之前，就有无数应该成为猎人的阿戈尔人死在手术台上了。
海嗣的细胞和阿戈尔人的细胞互相结合，不发生排异反应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一，就是建立在这么多人的牺牲之下，深海猎人才真正诞生。
“在我看来，深海猎人手术会彻底改变一个人。不只是被改造者，动手改造他们的人，也被改变了。”布兰都斯叹息，作为深海猎人手术的主导者，他无数次质疑自己的决定，这也是他对深海猎人心怀愧疚的主要原因。“他们原本可以有更美好的未来，阿戈尔之所以是阿戈尔，就是因为它尊重所有人的个人价值，阿戈尔原本不应该这样……深海猎人手术本就不应该存在。”
“这不是您的错。”诺雅知道，进行深海猎人手术绝不是布兰都斯的意见，这只有阿戈尔自己进行了表决之后才能进行，这些绝不能怪在布兰都斯的身上。“我觉得深海猎人们一定也不会责怪您的。”
“……的确，好了，言归正传吧。”
布兰都斯觉得自己可能说的有点太多了，把话题回到了原本的方向。
“很抱歉，我不能帮你，图利娅失踪之前没有和我进行过任何接触，你可以调查我的出行记录，通讯记录也就在这里。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实验室里没有离开。”
“明白了……事后我会申请调取的。”
对方都这么说了，估计这件事哪怕是和他有关系，也已经处理的很完美了。诺雅有些苦恼，在告别了布兰都斯之后，她身边的斯卡蒂则是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我觉得布兰都斯先生不是坏人。”
“世界上不是只有坏人才会干坏事，斯卡蒂。有些人抱着好的目的，也会毫不犹豫地做出恶事来——而且还会坚定不移地认为自己做的没错。”
从布兰都斯身上感觉不到任何敌意的诺雅并没有因此而放心，之前阿玛雅的例子已经让她警惕起来了，即使是深海教徒，也有可能是抱着另外一种目的来进行活动的。虽然布兰都斯没有发觉，但是在刚刚，她用神之眼把整个实验室都仔细调查了一遍，的确没有找到任何奇怪的地方。
如果对方的证词也没错的话，自己只能暂且抛开对布兰都斯的怀疑了——这件事也要及时和乌尔比安先生通气才行。
诺雅思考了一会，忽然停下了脚步，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诺雅发觉到了什么，但是她也说不出口，布兰都斯身上不对劲的地方到底在哪里……明明从行动和神态上，完全符合一个善良的人该有的样子。
但是，诺雅还是感觉有些似曾相识……
“学者……科学家……”
“……多萝西。”
诺雅忽然反应过来了，在布兰都斯身上，自己居然看到了多萝西的影子。
多萝西是莱茵生命里面最善良的人之一，她对大部分人都深怀同情，也有着很强的科研实力，但是就是多萝西这样的善良之人，却负责研究可能是整个莱茵生命最为不稳定和危险的项目——递质计划。
她的善良让她相信递质计划会给大部分人一个更好的未来，在达成目的之前，她甚至认为途中付出任何代价都是可行的。
连塞雷娅都直言：要当心，她们会为了一个‘美好的’想法不顾一切。
而这个美好的想法会带来的代价，会被他们当做试验之中的必须的牺牲而被忽视。
如果布兰都斯也是这样的人，那么他就没有表面上那么人畜无害了。如果他并没有对任何人有恶意，只是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利于他心目中的正确，那么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执行自己内心的想法。
只不过说到底……诺雅也只能是猜测，她没有任何证据。所以她只能把这个想法暂时压了下去——等她和乌尔比安联系上再说吧。乌尔比安肯定比诺雅更了解自己的这个老朋友，他也是最好做出判断的人。
——话分两头，此时的歌蕾蒂娅和劳伦缇娜也终于回归了城市，第一时间，歌蕾蒂娅就将发现新巢穴和新种海嗣的情况报告给了克莱门莎。这个巢穴距离城市太近了，必须要派出队伍前去消灭，这是歌蕾蒂娅得出的判断。但是克莱门莎在听完了歌蕾蒂娅的报告之后却紧锁眉头——
“歌蕾蒂娅，我很抱歉……但是我们可能没有多余的人力了。”
克莱门莎叹息。
“现在所有的人力都投入到了航道计划之中，现在城内能利用的水下舰——估计只有旗舰有能力出动摧毁这个巢穴了。但是一旦旗舰出动，城市的安保系数会直线下降，这是我们不能接受的，而且出动旗舰也不合规章。”
“我能理解，旗舰不能出动——”歌蕾蒂娅点了点头，“但是巢穴怎么办？还有巢穴内那新种类的海嗣——我们尚且对其能力的了解几乎是空白的。”
“这个……”克莱门莎皱着眉头，思考了许久。“我会派出其他队伍去调查该巢穴的情况，如果这个巢穴比较安分的话……我建议在航道计划之后再进行处理。”
“这是一颗定时炸弹。”
“至少它还没有爆炸，歌蕾蒂娅。”
克莱门莎知道，歌蕾蒂娅的担心是对的，但是如今的情况来看，所有资源都必须要倾斜向航道计划，对于这个巢穴的处理也只能暂且如此了。
“我明白了。”歌蕾蒂娅点了点头，“如果你需要，我随时都在。”
“……歌蕾蒂娅……”克莱门莎叹了口气，“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
“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歌蕾蒂娅摇了摇头，“这次的航道计划是‘她’制定的，与我无关。‘她’虽然是我的母亲，但是我们之间的关系或许和你所想的不太一样，如果你想让我劝说‘她’暂缓航道计划，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那……说到底也是你的母亲……”
“不，是她仅仅只是我的母亲而已。”
歌蕾蒂娅反驳道。
“领阿戈尔梦之所(以屹二立不倒),在铃于它吧不可无被零摧毁的疚理性;。彡而这溜份咎理性的集大成者,便是我伟大的母亲。”歌蕾蒂娅的话语之中带着些许奇妙的情感。“但是理性,对于人类而言,很多时候是一种奢求。过于冰冷的理性真的还能被称之为理性吗?我深表怀疑。”
没错，制定航道计划的是歌蕾蒂娅的母亲，那位伟大的赫拉提娅，在歌蕾蒂娅失踪五年之中，这位母亲并没有表现出失去爱女的悲伤，而是很快就推行了新的计划，也就是航道计划。而正是在航道计划的规划之下，地面和海洋才重新获取了联系，五年后回归的歌蕾蒂娅的消息绝对不可能没有传到赫拉提娅的耳朵里，但是这位女士却没有哪怕传递过来一个想要和歌蕾蒂娅联系的消息。
原本克莱门莎还想主动联系的，结果却被歌蕾蒂娅阻止了。
这对儛母女之壹间的棋矛玐盾~,扒显然邻已经到企达了一⒍种几乎翼无麇法被第三者调解的程度了,克莱门莎虽然内心焦急,却没有任何办法。
“……好吧，歌蕾蒂娅，我尊重你的选择。”克莱门莎叹息，然后继续道。“在你不在的时候，城内有一个研究人员失踪了，而且根据调查，该研究人员在失踪之前下载阅览了航道计划的资料，我们正在进行调查。”
“这件事应该是海巡队的职务范围。”
“但是这次行动很有可能和深海教会有关，这是海巡队报告的内容，其中也有申请让诺雅·基列莱特作为顾问的申请，你说我该批复吗？”
在听到了诺雅的名字之后，歌蕾蒂娅沉吟了片刻，然后才点了点头。
“这件事应该由你自己决定，但是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同意。”
“你就那么信任这位诺雅小姐？”
克莱门莎的语气有些微妙。
“如果你和她待在一起一段时间，你会比我更相信她。”歌蕾蒂娅言简意赅地说道，“我会去查看具体的情况，如果连她都重视这个事件的话，我们也最好重视起来比较好。”
“我知道了。”克莱门莎点了点头，她虽然不太相信诺雅·基列莱特，但是她相信歌蕾蒂娅的判断。
毕竟，歌蕾蒂娅基本上不会出错——
覆潮之下 : 第五十四章·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抱歉，我来晚了。”
歌蕾蒂娅没有停留，在和克莱门莎报告之后就立刻找到了诺雅，此时的诺雅正在前往研究所调查卡西娅的路上。
毕竟按照卢契拉的说法，能知道图利娅喜好的人并不多，当然首先的排查重点就在这些老同事身上了。而卡西娅的个人讯息也很快就被海巡队直接调取了出来，并且交给了诺雅进行查看，现在诺雅是名正言顺的顾问，类似于那种老式侦探片里的侦探角色，这个命令可是克莱门莎亲自下达的，海巡队现在就是在为诺雅进行服务。
“不，你来的正好——”诺雅摆了摆手，“事情歌蕾蒂娅小姐你应该都清楚了，城内出现了疑似深海教会绑架事件——受害者图利娅还是航道计划的研究员……这个节骨眼上，无论是什么风吹草动都要小心一些才对。”
“我清楚了，诺雅小姐，借一步说话。”歌蕾蒂娅看了一眼一旁的海巡队队员，对诺雅使了一个眼色，诺雅会意，两人离开原本的位置，说起了悄悄话。
“你有联系到乌尔比安吗？”
“……暂且还没有，遥乡之引可以关闭收发，所以现在即使是我也没有他的消息。”
诺雅举了举手上的遥乡之引，无奈道。
乌尔罢比安傘依旧灵在城j内,只i不过u全城邻戒严可V能I让他更I为⒐警⑤惕坝,囷甚至拒_绝接收诺雅等人发送的讯号。虽然能理解,但是现在两人还真是想要乌尔比安的帮忙。
诺雅在担心图利娅，而歌蕾蒂娅则是在担心深海教会的活动会对这个城市产生的影响。
不过现在联系不上乌尔比安可能也是一件好事，毕竟这样也代表着所有人都找不到他，或许这也是他计划之中的一部分。
上一篇：基金会：征召动漫角色，收容至高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