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回到莱塔尼亚的这段时间,我写了很多诗。有些寄给了玛嘉烈,她说自己不太懂诗歌,但是也做出了自己的评价,我全部看过了,她很认真。”落座之后的薇薇安娜很快就把话题引到了玛嘉烈身上,大概是想要试探一下诺雅的反应,可惜的是,诺雅听到玛嘉烈的消息的时候,也只是微微一愣,看不出什么端倪。
“玛嘉烈她本来就不太擅长这方面的事情嘛,能挤出那么点评价已经很难为她了。”诺雅对自己发小的习性还是很了解的,“很久之前,我还帮她补过课呢,她不擅长什么,我门清的。”
“我也觉得你一定会来找我,所以……也为你准备好了。”薇薇安娜羞涩的将怀里的诗集递出,亲手交到了诺雅的手里。“然后……恭喜你恢复健康,虽然你在联系的时候已经说过了,但是我觉得还是当面道喜会比较好。”
诺雅看着手写的诗集,看得出,这份礼物是经过精心准备的,无论是从包装还是诗集的材质,都相当高级,而且还专门准备了两本,一本是盲文的,一本则是可以正常阅读的,显然——这份礼物在自己还没摆脱残疾之前,就已经开始准备了。
礼轻情意重,诺雅自然不会挑剔礼物是一本诗集,她只觉得自己来这里的时候,买的礼物是不是有些寒酸了。
她从怀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上面还扎着一个金色的丝带,这是她从哥伦比亚那边带来的钢笔,据说能用百年以上,做工精巧,而且外形也相当华丽,诺雅第一次看到就觉得很适合给经常要提笔写诗的薇薇安娜,于是就买下当做礼物了。
显然,薇薇安娜也很满意这份礼物,很快就贴身藏好了,钢笔,诗集,或许两个人都不介意礼物是什么,她们只需要是对方所送的礼物,就已经足够开心了。
久别重逢,两人有太多的话想说了,不过这个地方显然不是什么好的地点,几人离开了这家小店,回到了薇薇安娜的落脚点,这是双子女皇为她准备的住处,按照她的习惯布置好了房间,还附带了花园和仆人,不过这些仆人很快就被薇薇安娜给婉拒了,她更习惯自己一个人生活,一个人打理整个住所。
而今天,这个住所迎来了除了坷垃小姐之外的其他客人。
两人漫步于花园的小径,薇薇安娜和诺雅并肩而行,她原本还在注意自己的速度会不会太快,诺雅刚刚恢复,不一定能跟得上自己的脚步,但是她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诺雅的脚步轻快的很,两人边走边聊,在这段时间里,诺雅已经把自己在哥伦比亚的事情说的七七八八了。
说道诺雅莫名其妙继承了莱茵生命总辖之位的时候,连薇薇安娜都有点被吓到了。毕竟那可是莱茵生命的总辖,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能当上的职位。自己的这位挚友,还真是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厉害的多呢。
“薇薇安娜?”
“嗯?”
“其实,我一直觉得,我离开卡西米尔的时候,有些匆忙,有些没有考虑周全……”诺雅叹气,“当初对散华骑士团的关注也不够多,你离开了卡西米尔这件事……应该和和我脱不开关系吧?”
“……你不用介意的。”薇薇安娜微笑着摇了摇头,“无论是散华骑士团的成员,还是我,都知道你并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才离开了卡西米尔,而且散华骑士团本来就是我和你一起建立的,我和你都离开了卡西米尔的时候,其实她们就已经决定要解散了。”
“……是吗?”诺雅叹气,“我还是在想,我当初是不是应该还要多想一些,做的更好……”
“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完美的,而我相信,你已经尽力了。”薇薇安娜摇了摇头,“好了,好不容易再见,就不要说那些丧气话了,继续说说,你没和我说完的那些传奇故事吧?”
新生之塔 : 第五章·天堂支点
“判定——通缉犯阿尔图罗极度危险,需要莱塔尼亚方配合,将其立即捉拿归案。”
冷漠的声音,在殿堂之中回荡,在莱塔尼亚的两位统治者之一,被称之为洁白的裙摆,“永恒恩典”。“白色的绵羊”的·伊维格娜德面前说出了自己的请求,而这位女皇俯视着下方的执行者,不,现在应该称之为拉特兰圣徒了,她在这个萨科塔进入崔林特尔梅之前,就已经调查清楚了她的身份,在这座城市,到处都有着她的眼线,自然对其行动了若指掌。
“费德里科先生,很抱歉,我并不知道关于您口中这位通缉犯【阿尔图罗·吉亚洛】的下落,毕竟我们熟知的只有【大音乐家阿尔图罗】,这位阿尔图罗阁下在我国并未制造过任何恶性事件,拉特兰和我国也并未建立起引渡协议,在我看来,您的要求并不合理。”女皇直白地说道,“拉特兰的圣徒想要在莱塔尼亚执法——这应该不是什么烂俗的玩笑吧?”
“我无意挑战莱塔尼亚的法度,我只是在寻求帮助,阿尔图罗是个非常危险的罪犯——为了她日后可能的行为,我有义务提醒您,并且申请帮助。这是我对莱塔尼亚的【礼貌】,即使是您不同意我的行为,我同样会用自己的方式来追捕阿尔图罗。”
费德里科如是说道,现在的他除却是拉特兰公证所法定专业执行者,同样——适用于拉特兰一至十三项公民权益,由现任拉特兰教宗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亲自授予了“圣徒”封号。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确可以代表拉特兰,而对于女皇而言——这个身份尤其棘手。
受封“圣徒”头衔后,费德里科仍然隶属于拉特兰公证所。作为执行者,公证所仍有权向送葬人派出任务,某种意义来说,费德里科并未觉得自己成为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也没有意识到圣徒的名号到底代表着什么,他和过去的行为几乎没有区别,也不会有所区别,身为执行者,他的目标就是完成自己的任务。
大概——唯一的区别就是有了一套更为华丽的制服吧……
为了决定费德里科的制服外形,当初教宗和服装设计师试验了好几个版型,最终才决定了这一套服饰,布料相当高级,耐腐蚀,耐磨损,还有很强的源石技艺传导能力,防刺防弹,甚至可以防御一般的弩箭,不夸张的说,这套衣服某种意义上已经可以被称之为一套华丽的堡垒了。
加上费德里科本来就相当夸张的火力,他能单独执行任务,可不是什么玩笑。
加上他的最新武装,也就是悬浮在他身边的那个小型的无人机,也是教宗赠与他的东西,在这些东西和身份的加持之下……哪怕是白女皇也必须要正视这位新任圣徒的要求。
“……虽然我依旧不能承认你在莱塔尼亚执法的行为,不过……考虑到你的诉求也有合理性。我虽然不会提供任何帮助,但是我也不会限制你在莱塔尼亚的行为,只不过你的抓捕行为之中产生的任何损失,你都要承受和本国居民同等的法律责任,我会亲自将你在抓捕过程中造成的后果寄给拉特兰,如何?”
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白女皇不打算和拉特兰交恶,但是也要维持自己的威严,最终的结果就是折中。
虽然她很想要用自己往常的方式用言语来拉扯一番,但是在费德里科面前,她的言语似乎都失去了原本的作用,直来直去到让人怀疑他其实是一个萨科塔外形的机器人的费德里科,似乎用一种独特的方式,避开了白女皇的言语试探。
“了解,我会尽可能遵守莱塔尼亚的律法——”费德里科点头道,两人也没有多作交流,而是很快就结束了谈话。
费德里科离开了宫殿之后,这位白女皇才若有所思地支着下巴,自言自语道。“拉特兰的圣徒,卡西米尔的背叛者,拉特兰的通缉犯,还有那位巫王的血脉,选帝侯的私生女……崔林特尔梅已经有很久没有那么热闹过了。”
“这不是正好和你的口味吗?”此时,她的身侧,在王座的一侧,一个声音响起。“莉泽洛特,你没必要为了拉特兰而妥协。”
“这不是妥协。”莉泽洛特摇了摇头,“这只是警告。”
“哦?”
“我只是在警告这个圣徒,做事要讲分寸,尽可能把他可能产生的干扰降低到最低——你知道,我们现在要面对的东西,比一个拉特兰的圣徒要棘手的多。”
“如果他真的回来了的话。”深黑的剑刃,“无情权威”,“黑色的山羊”有着各种称号的黑色女皇希尔德加德·赫琳玛特如此说道,当初的他们推翻了巫王的统治,开辟了莱塔尼亚的全新未来,但是这不代表巫王带来的麻烦就此终结了。
对于这两人来说,这一切,或许才刚刚开始。
费德里科从莱塔尼亚白女皇的高塔中走出时,阳光透过高耸的拱形窗户洒下,勾勒出他瘦削的身影。他没有再多想刚才的谈话,对他而言,这些都缺乏意义。无论白女皇的回应如何,他的目标始终明确——捉拿阿尔图罗·吉亚洛,无论此人逃到泰拉的哪个角落。
——阿尔图罗……
他忽零然回夢想起了一过去的栮一些淋往伞事弍,或者;说是溜他尚弃且逝还是坝一个孩子的时候,所发生的事情。
阿尔图罗是个音乐上的天才,这是从小就展露出来的天赋,她仅仅只是通过简单的练习,就可以相当顺畅地演奏大提琴,当时的她,可以说是众星捧月,年纪轻轻就在拉特兰小有名气,许多人都夸赞她的演奏【触及灵魂】。
作为他的姐姐,他自然是听过阿尔图罗的演奏的,当时的周边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都在夸赞她的演奏——
太美妙了!每次听都能让人想起幸福的事情!
而当时的阿尔图罗也会笑眯眯地说道,“嘿嘿,如果大家喜欢的话,我就再演奏几曲吧?”
只不过在演奏下一首曲子之前,阿尔图罗时常会把视线落在费德里科的身上,她经常这么问。“费迪——你想要听什么样的曲子?”
“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当时的费德里科和现在并没有什么区别,对于阿尔图罗的询问,他做出的态度非常平淡。“因为听上去差不多,因为姐姐你拉的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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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并没有恶意,是在非常诚恳的夸赞,但是过于冷淡的发言依旧会让身旁的人不满。两人明明是姐弟,却完全不一样……虽然是远房亲戚吧,但是别人有这样的感叹也不无道理。
不过费德里科和阿尔图罗的关系,至少在当时,还是非常好的。
毕竟费德里科平常没少受到阿尔图罗的父母关照,他们很重视阿尔图罗的教育,对费德里科也一视同仁,虽然这样说很不好,但是当时的费德里科的确是这样认为的,阿尔图罗有一个完美的家庭。
小时候,因为费德里科的父母双亡,他经常在阿尔图罗家呆着,而阿尔图罗的父母,也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无论是一起玩水铳,还是听睡前故事,他们基本都在一起。
而一切的一切,或许要从一本寓言故事开始说起……
费德里科记得那本书的名字……他走过街道,正好经过一家书店,视线瞥见了里面有三个人正在买书,而这些书的其中一本,正好是——【巨人与丝线】。
不过比起这本书,他更在意买书这个人……
“诺雅·基列莱特。”
卡西米尔的通缉犯,居然也在这里?
费德里科下意识地握住了铳的手柄,不知道是不是暴露了一丝气息,站在诺雅身侧的锏忽然抬起头,看向这个方向,两人之间的视线对接,连空气似乎都随之凝滞了下来。
察觉到锏的警惕之后,诺雅顺着锏的视线,也看到了站在街道上和其他人格格不入的费德里科。
又是一个萨科塔?
诺雅和费德里科并未见过,虽然两人都曾经在罗德岛任职,但是哪怕是诺雅,也不可能认识罗德岛上的所有人——正好,费德里科就在这个范围之外。
虽然不认识,但是诺雅也不觉得两人这样杀气腾腾的算是好事,于是主动拍了拍一旁的锏,说道,“我们才刚来,别闹出什么事,薇薇安娜也不好办。”
“……行。”锏点了点头,收起了气势,而诺雅则是主动对着这个古怪的萨科塔挥了挥手,算是打了个招呼。在吩咐店员把书本都包好之后,才离开了书店,主动来到了这位萨科塔的面前。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她礼貌的询问道,“我自认为应该和您没有见过。”
“我在国际通缉犯名录之上见过您。”费德里科开门见山的说到,“在执行所,我们有义务审查国际通缉犯名录,在其中有你的名字和画像,虽然头发的颜色有所不同,但是我应该没有认错,诺雅·基列莱特阁下。”
“……原来如此。”诺雅点了点头,卡西米尔那边还没有撤销自己的通缉来着,对方能从通缉名录上找到自己的名字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那么,您是想要逮捕我吗?”
费德里科沉默了一会,他还是极少看到像是诺雅这样配合的人,宛若只要他点头,诺雅就会主动戴上手铐,然后跟着他一起去处理关于通缉的事情一样。不过他很快就摇了摇头,“我的任务并非是抓捕你。”
“……这样。”诺雅松了口气,虽然她不觉得对方有什么问题,但是解释起来还是很麻烦的,多一件事不如少一件事,而且也不想给薇薇安娜添麻烦,不过她话头一转。“既然如此,也算是有缘,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名字,作为礼貌,你也应该把自己的名字报出来吧?”
“……的确,我的名字是费德里科·吉亚洛,拉特兰公证所法定专业执行者,来自于拉特兰,如今正在追捕逃犯途中。”费德里科对于诺雅的说法表示了肯定,认真地通报了自己的名字和职位,简直不像是在介绍自己,倒是在报自己的身份证,让诺雅不禁怀疑,自己如果询问对方更私密的一些事情,对方都能随口回答自己。
不过她倒是没有那么恶趣味,在费德里科身上,她并没有感觉到恶意。
不……准确来说,她在费德里科身上感受到的东西,和阿尔图罗差不多……
自己在崔林特尔梅遇见了两个萨科塔,而且两个萨科塔还都有着类似的特质,这会是巧合吗?
诺雅不禁有些疑惑,只不过费德里科并不打算浪费时间,虽然确认了诺雅确实是卡西米尔的通缉犯,但是诺雅并不是他的目标,于是他也不打算在诺雅身上浪费时间,立刻开口道。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行离开了。”
“好的,费德里科先生。”诺雅随口回应道,费德里科立刻转身就走,完全不带任何迟疑的,而诺雅在对方转身离开的瞬间,才注意到了他身后跟着的那个小小的无人机吗,登时,她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
“嗯?”
“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个无人机……”
普瑞赛斯撇了撇嘴,出现在诺雅的身侧,注视着费德里科离去的背影,以及他背后的小无人机,若有所思地说道。
“和我所知道的一种东西很像……”她如是说道,“不过当然不是这个外壳,而是某种特质,或者说……某种感觉?”
“你说的也太模糊了。”诺雅吐槽道,“总不能这东西也是你们前文明的东西吧?”
“难说。”
“?y”诺i雅眨了⊙眨①眼,普霓瑞赛私斯的意$思是,{在这个舞萨揪科塔身罒上|的这九个小无V人I机,和I前I文君明的羊技术有关?而且还不是那种一般的技术,否则她根本不会出现,更别说和自己交流了。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东西可能和【天堂支点】有关系。”
“……天堂支点?”
新生之塔 : 第六章·自首?
如果诺雅没记错的话,天堂支点,似乎是和深蓝之树,源石计划,乃至是保存者计划并列的前文明延续方案之一,先前一直没有提到过这一茬,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提到。
“你是说,那个小无人机吗?”
“我只是猜测一下,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普瑞赛斯摇了摇头,“我没有深度参与到天堂支点的计划之中,对于这个计划的了解并不多,我只是有这样的……感觉罢了。”
“……原来如此。”诺雅眨了眨眼,虽然她也很好奇所谓的天堂支点到底是什么,但是她也知道,现在不是去追寻这个问题的时候。在来到莱塔尼亚之后,她并没有着急去调查关于自己父母的事情,毕竟如果那么容易就能打听到的话,那诺雅也不至于至今都没有听到关于的父母的任何消息了。
目前为止,她能掌握的线索只有自己的父母是参与了某种计划之中,来到了莱塔尼亚,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罗素奶奶并没有告诉她,只是让她忘记这些,去好好生活。
不只是罗素,连赫尔昏佐伦在提到这件事的时候也三缄其口,如果说罗素奶奶还有可能是因为有顾虑到她的情况,不肯说出真相的话,那老师的态度都很值得玩味了,他和罗素奶奶不一样,他不愿意告知自己的理由,多半是因为自己还没有到能够追寻这个答案的水平,而在离开了阿戈尔之后,赫尔昏佐伦却主动告诉她——时机成熟了。
至于时机是什么……又到底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成熟,他什么都没说。
不过在调查的途中,她倒是听说了一些让她相当在意的事情……
“赫尔昏佐伦的余音……巫王残党吗?”诺雅眯起了眼睛,就她所知晓的那些故事的背后,总会有这些巫王残党的存在,他们自称是巫王的余音,收集着有关巫王散落的音律,深信这些音律之中有着巫王遗留下来的宝藏和力量,也就是尘世余音。而让诺雅对这群人印象深刻的事——自己的残疾,很有可能和他们有关。
巫王余音的组成有相当一部分是莱塔尼亚的旧贵族,也就是巫王执政时候遗留下的那些人,其次则是一些崇拜巫王的年轻人,他们对于巫王的崇拜深入骨髓,他们试图推翻双子塔的统治,但是和一般的叛国者不一样的是,他们的目的不是颠覆莱塔尼亚,而是重现巫王执政时期的莱塔尼亚。
虽然巫王是公认的暴君,但是所有莱塔尼亚人也不得不承认,是巫王让莱塔尼亚走上了巅峰,如果没有巫王,莱塔尼亚可能早就已经和高卢一样惨遭战争蹂躏,甚至可能灭国,加上巫王本身有着极强的实力和个人魅力,即使是成为了暴君,也有很多人认为巫王是正确的,这些人就很容易被巫王残党给吸收进去。
一群不满现状的年轻人,和一群沉溺于巫王统治时期荣光的老贵族,巫王余音的组成相当的复杂——其中也有相当多的小团体存在,而诺雅和玛嘉烈遭遇袭击这件事,很可能就是其中一支小团体规划的。
他们不满于巫王陨落的当下,邻国的卡西米尔反而众星璀璨,这些人联合了卡西米尔内部的一些对卡西米尔现状不满的人,对玛嘉烈·临光以及诺雅·基列莱特发起一场突袭,原本他们是想要绑架两人的,结果当时的诺雅的表现出乎了他们的预料,逃出了他们布下的包围圈,这才让他们的算盘落空。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次袭击,诺雅也得上了矿石病,也因此开启了她的苦难之路。
所以可以这么说……巫王残党就是诺雅遭遇这些苦难的罪魁祸首,是一切的起因。
在来到这片土地之前,诺雅是有思考过自己和巫王残党之间的恩怨要如何处理的,只不事到如今,她也不可能靠一个人将巫王残党连根拔起……但是如果要和莱塔尼亚方面合作的话,她也有自己的担忧。
双子女皇的态度,巫王残党的情况——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了。
巫王残党虽然是她的敌人,但是却不是她最关注的事情,如果对方没有拦在自己面前,诺雅也懒得去追查,或者说,她已经看不上这群盲目追逐巫王背影的小丑组织了。
她心目中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父母的下落——
而要找到他们的线索……赫尔昏佐伦指了一条明路。
“路德维格大学……老师您想让我来的就是这个地方吗?”诺雅踏入了这所大学的大门,此时的她已经换了一身学生的服饰,虽然她已经毕业很久了,但是穿上莱塔尼亚的学生服饰之后依旧没有什么违和感,路德维格大学的校服很漂亮,主要颜色以深黑色为基调,外罩一件带有红色内衬的披风,披风的黑红配色加上边缘的细致纹样,使整体增添了几分严肃与典雅。肩部装饰了一条金色链条,搭配胸口的星形饰物,给人一种庄重感。而披风下是一件黑色的衬衫,搭配浅色领结,内搭略显透明,透露出几分优雅的冷淡气质。下身穿的是及膝的深色裙子,与黑色长袜和黑色高跟鞋相配,显得沉稳端庄而不夸张。
而这身衣服在诺雅的身上,不但没有丝毫的违和感,甚至相当合适。一开始她也想过万一变装被抓到怎么办,看起来是她想得太多了,她走在学校里不但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甚至只是走了一小段路,就有很多学生在向她行礼了——可能是把她当做学姐了吧?
诺雅只能露出温和的笑容,一一点头回应,一直到来到教学楼下,她才松了口气。
为了不那么扎眼,她甚至让锏都在外面等待,她单独按照赫尔昏佐伦的指示来到这里——她的目的不是这座教学楼,而是在教学楼的后方,那座耸立的高塔。
路德维格高塔,这座学院真正的核心,
路)群德维撩吴格大-I学起⑻,陕她玐另在扒酒很球~弃多玖书陵吴本覇q上i都见过六这个名仪字。近帬一点的……是最前沿的源石技艺理论刊物。而最早的那些,还是镌刻隐秘术式的法术卷轴。它的校徽在莱塔尼亚的法术史上熠熠生辉。它是莱塔尼亚的第一座大学,路德维格选帝侯将自己的高塔确立为“大学”之前,知识被权力封锁于高塔之中,而如今……属于术法和源石技艺的一切,都在这座大学之中被毫无阶级地传授,这座大学,无疑是莱塔尼亚奠定自己术法之都的基石。
而这座高塔,更是有着无数的传说——
其中最|引人q注目的u——n大V概是巫I王淋也曾经尔在②这座伞高塔斯里待⑧过数把十年来:修改金思律乐^章,在这里,巫王展现了他绝无仅有的天赋,将脱离莱塔尼亚的叙拉古从金律乐章的声部之中分离,重塑了金律乐章本身。
她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这座高塔,或者说,是为了高塔之中的那个人……那是赫尔昏佐伦的老师,也是赫尔昏佐伦的密友,萨卡兹的巫妖王庭的王庭之主——弗莱蒙特,这位千年前即来到尚未建城的莱塔尼亚,长居路德维格高塔研究学识的老者,是诺雅能接触到的,唯一有可能知晓自己父母下落的人。
至少自己的老师是这么说的。
不过要进入这座高塔,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诺雅绕着高塔走了两圈,愣是没有找到进入高塔的入口,她皱了皱眉头,试探性地触摸了一下高塔的墙壁,结果不摸还好,在触碰到墙壁的刹那,一股强大的斥力瞬间将诺雅直接崩飞了出去,不过显然这个术法并没有杀伤性,诺雅很快在半空中调整了姿态,平稳地落了地。
这应该是某种防御术法,诺雅感受着刚刚的手感,在触摸到墙体的瞬间,在不到零点几秒的时间内,她感受到了术法的流动,她知道,这是在确认自己是否有资格进入这座塔,显然,没有事先报备的她被当做了侵入者,被直接赶出了门去。不愧是莱塔尼亚,连进个门都要考研你的术法解读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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