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但是病弱美少女开局 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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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就是你，我就是诺雅·基列莱特。”

　　“骗人！你是我，那我是什么！？”小小的诺雅鼓起脸颊，有些生气一般地说道，“我才是诺雅！我才是诺雅·基列莱特！”

　　“……”诺雅开始头疼了，此时她的身侧，普瑞赛斯的嘲笑也响了起来。

　　“小时候的你可能比现在的你还难缠的多啊？”普瑞赛斯嘲笑着诺雅，“怎么办，如果要继续前进的话，那你就要深挖一下你那些不完整的记忆咯？”

　　“……这种事情不需要你来提醒。”诺雅呛声道，“……不过初心，我的初心不就是要成为骑士吗？”

　　“难道不是成为被骑士拯救的公主？我们那个时代的小女孩都想成为公主，最好还是迪0尼的。”

　　“迪0尼是什么？”

　　“……嗯，一个版权流氓，不过现在已经不存在了，反正你只需要知道那是一个在全国各地都有主题游乐园的庞然大物就好了。”普瑞赛斯随口解释道，“怎么？你对这个感兴趣？”

　　“倒也没有。”诺雅对迪0尼确实兴趣不大，但是她从小的梦想居然不是成为一个伟大的骑士？不过既然小小诺雅摇头否认了，说明自己的记忆里确实是存留着自己最初的梦想，只不过暂时自己想不起来了。

　　“……(想要八回忆)起③来磷,只疚有〇对自己祁进行究催武眠_了吗{……”疤诺雅无(奈道峮,她的拿手好戏,就是催眠疗法,以往她曾经用来帮助自己的员工排解忧虑,没想到有朝一日会用在自己身上,而且还是要寻找所谓的【最初的梦想】是什么。

　　这种事情……简直就像是小学的作文一般普遍……而且所谓的最初的梦想又有什么意义呢？

　　梦想这种东西，是会随着时间的蹉跎，随着年岁的增长，在认清现实之后慢慢改变的，小时候有很多人梦想当科学家，但是又有多少人能走入科学的殿堂呢？

　　这种初心本就毫无意义，能被随意遗忘的……能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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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禁发问道。

　　“……对你来说，这个答案很重要吗？”

　　“很重镏要芭!爷⑨爷说V过了!&说不扒出这个`答案的林人+,俬那就是O敌人,捂绝对Q不能放u进去n!”小小诺雅坚持拦在她的面前,难以想象,过去的自己居然会如此天真,仔细想想,自己似乎也就是从那一日开始脱去稚气的,虽然那一日也同样让她付出了太多的代价。但是所谓的长大,又怎么可能没有代价呢?

　　只不过诺雅的代价过于沉重了——

　　从那天开始，想要成为骑士的梦想也搁浅了，如果算上所谓的最初的梦想的话，那诺雅已经放弃了自己的两个梦想了。

　　……不，从那天开始，因为要考虑怎么活下去的问题，所以她似乎就已经没有所谓的长远的梦想这一说了。

　　如果非要说的话，她希望能在自己死前能遵守好和玛嘉烈的约定，这大概就是她当时最真实的想法了，没有考虑过未来，甚至于没有想过自己日后要去做什么。

　　她当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完成约定，然后不留遗憾地去迎接自己的终末。

　　因为命运从来不站在她这一边，所以她必须要在命运到来之前，尽可能地去完成自己未能完成的事情。

　　她写了不止一份遗书，然后又被她尽数焚毁，她不希望自己的绝望让他人难过——当时的她，就是这样执拗地活下去了。

　　她似乎在用自己的方式，一点一点地杀死了过去的自己。

　　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碎片拼凑起来，尽可能的拼凑出一个不会让人担心的偶像。

　　而这个偶像……就是如今的诺雅·基列莱特。

　　即使是已经摆脱了矿石病，她也没有找回自己。

　　——本心……

　　诺雅苦笑。

　　——我真的有所谓的，本心吗？

新生之塔 : 第十章·名字

　　这次的考验，看似是自己入侵路德维格高塔，实则是自己的老师给自己留下的期末考试。

　　关于自己父母的下落，也只有在通过这次考试之后才有可能从赫尔昏佐伦这边获取……但是这个理由已经足够了，至少对于诺雅而言已经足够了。

　　对自己催眠——诺雅也不是第一次做类似的事情了，不过这一次有些特别，她要挖掘的是自己最初的记忆，或者说是已经被自己忘记，却遗留存留在潜意识里的记忆。这就像是开采深埋地底的石油，其本身就有危险性，万一迷失在自己的记忆迷宫之中，那或许会需要十几年才能走的出来。

　　其实很微妙的是，人类对自己的了解非常的片面，尤其是对精神方面的研究，哪怕是有着这方面能力的诺雅，也无从确定自己的记忆迷宫到底会是个什么样子。

　　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一个呼吸的时间她就可以回来了，但是如果运气不好……诺雅一般不会想那么消极的事儿。

　　诺雅先是在台阶上盘腿坐下，调整好呼吸，尽可能让自己的身心平静下来，陷入一种入定的模式，而小小诺雅自然不明白面前这个大姐姐在做些什么，虽然小小诺雅本身就是从诺雅的潜意识里提取出来的心灵影像，但是她的记忆和认知都是不成熟的，所以才会出现小孩子的摸样。

　　不成熟的内心，映射出不成熟的记忆，就像是面对着一汪清泉，小小的诺雅就是水面之中的倒影——

　　她在入定之前，尽可能地摈除了杂念，让自己尽可能地放松下来，陷入一种似睡非睡的状态，类似于冥想，却又有点不同。随着呼吸逐渐平稳，诺雅·基列莱特就这样进入了自己的潜意识海洋之中。

　　而她的身侧，普瑞赛斯的身影再一次浮现了出来，看着宛若已经成为一具空壳的诺雅，她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明明自己就在她的身侧，她居然会如此放心地将自己的身体空出来，就不怕自己撕毁协议，控制住她的身体，然后让其永远在潜意识之中迷路吗？

　　自己当然做得到，如今的诺雅可以说是毫不设防，她简直觉得有些离谱，难不成这个女孩就那么信任自己？信任一个想要谋取她身体的前文明幽魂？

　　换位思考，普瑞赛斯自己都不会相信自己……

　　只不过……她并没有试图占据这幅躯体，她只是抱着手在一旁守着，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些什么，但是她的确在等待……她在遇到诺雅之后，内心一直有一个猜测，这个猜测始终都没有被印证，甚至于可以说是只有她一厢情愿的想法。这个念头却始终挥散不去，她注视着诺雅的脸颊。

　　如果要说外貌，她的外貌受到了自己的影响，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和她记忆里的那个人则完全不一样。

　　那么，能让自己感受到熟悉感的……大概是她的灵魂了吧。

　　灵魂……这种东西说起来虚无缥缈，但是在前文明的科技之下，灵魂这种东西早已被解析的清清楚楚，甚至于开发出了用于亚空间旅行使用的灰质之钉，所以普瑞赛斯知道，灵魂是真实存在的。

　　在她成为如今的摸样之前，她就无数次曾经进行灵魂的上传，去体验各种各样的生活，这种娱乐甚至是前文明相当普遍的事情。

　　所以，在前文明，这个外貌，DNA，甚至是才能都能随意塑造的情况下，外貌的参考价值其实很低，所以人们更看重灵魂，更看重那独一无二的灵魂编码。

　　也不奇怪，当一切都变得可以掌控和塑造的时候，唯一的独特就像是一种身份，亦或是一种认同，是人和人之间唯一的特别。

　　如果这种情况下不去单独评判灵魂本身，那还有什么意义呢？

　　也正是因为如此，前文明的人对美丑毫无感触，但是对于高尚的灵魂……至少普瑞赛斯确实会为了诺雅的灵魂而动摇。

　　她的灵魂就像是一张白纸，被染上颜色，被折叠，撕毁，甚至是改写，但是最终，她的本质依旧是纯白色的，毫无污染，几近透明的。

　　普瑞赛斯一直看到了现在，她能确定，诺雅的灵魂到底是什么样的。

　　世界上没有轮回转世，但是，如果当初……前文明在最后时刻，真的做出了某种选择，某种自己不曾知晓的决定呢？

　　“……”普瑞赛斯动摇了，在文明毁灭的边际，她们曾经有过无数个备案，但是这些备案被一个一个地否决，最终留下的只有四个计划，深蓝之树，源石，天堂支点，以及保存者计划。这四个计划是被认为是最合理，也是最有可行性的四个计划，但是在四个计划执行之后，或者说，在计划的执行人都为了应对毁灭而选择陷入沉睡之后。

　　人类是否还执行了【最后的计划】呢？

　　毕竟，按照普瑞赛斯对人类的了解，人类是一群一旦陷入某种绝境，就会爆发出某种歇斯底里的想法的存在。

　　那些曾经被认为可行性不高的计划……是否被实行了？

　　有可能吗？

　　当时的人类真的还有资源如此行事吗？

　　或者说……人类真的会如此孤注一掷吗？

　　她注视着诺雅基列莱特，回忆起将博士送入石棺之后，她度过的最后一段时光。

　　——

　　毁灭将至。

　　命运将会吹熄摇摇欲坠的烛火，普瑞赛斯仰望天空，此时的星空是如此冰冷——冰冷的让她颤抖。

　　那些星辰，就像是一颗又一颗的眼睛，在注视着她。

　　计划已经执行，接下来她只需要回到自己应该在的地方，一个转化信息的容器，将自己的信息彻底转录入源石之中就算是完成了所有准备。

　　这大概是她最后一次眺望这片星空，下一次醒来，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或许……那时候连星辰都已经死去。

　　观星是她为数不多的小小爱好之一，但是在知晓自己所面对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之后，哪怕是最为乐观的人，也会产生绝望的心理。她们的计划与其说是为自己谋求后路，不如说是在毁灭之前稍作挣扎。

　　保存者计划的可行性看似最高，其实也不过1.042%的成功率罢了，没人知道她们要等待多久，冬眠的保存极限又是多久，能源是否能支撑到那个时候，设备是否会老化，一系列的问题，其实没有人有底气。

　　说到底，那也只不过是豪赌罢了……

　　对人类命运的豪赌，最后是否有结果，她也不曾知晓。

　　为了保证源石计划的顺利进行，她做了两手准备，一方面自然是在石棺之中沉睡的博士，另一方面，就是这座陆行舰，也就是被称之为罗德岛的船只。

　　因为特殊的骨架架构，罗德岛打从一开始，就是被当做一艘承载人类希望的方舟而被建造出来的，在被命名为罗德岛之前，这艘船的的代号就叫做【ARK】也就是方舟的意思。当初它被建造出来的时候，就被寄托了厚望，而这艘方舟，迟早会横渡到时光的尽头，在未来构建起人类的未来。

　　而第二个手段，就是罗德岛的控制系统，PRTS——

　　有这两个保底手段，她至少可以保证能让博士安全，至于未来……未来什么时候到？

　　普瑞赛斯不知道，想必博士也不知道……

　　连她这样聪明的人都不知道了，那……又有谁能知晓呢……

　　在走入转存器之前，普瑞赛斯手中的终端忽然开始震动，稍作犹豫之后，她打开了终端，接听了可能是最后的一通通讯。

　　——听得到吗？普瑞赛斯。

　　“……很清楚。”普瑞赛斯暂且停下了脚步，尽可能把语气变得轻松一些，但是她的伪装似乎瞬间就被对方拆穿了，自己在她面前似乎一直都没办法掩饰自己。

　　“你还是很紧张吧——我能理解。”

　　“……你不会又黑进了摄像头在看着我吧？怎么？现在我应该哭鼻子吗？”

　　“那当然不会，我们的语言学家怎么可能随便哭鼻子呢。”对方的语气似乎是在调侃，只不过，虽然她一直都很善解人意，但是却只有在这个时候，她不会掩饰自己的关心。“……我也没想到最后居然还是走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这么一想，我似乎什么都没有做到，我擅自把你们聚集在一起，和你们大谈未来，然后我的一切准备都一触即溃……还是要寄希望于你们，我很抱歉……”

　　“无所谓，我们已经尽力了，我们都知道。”普瑞赛斯完全没有责怪对方的意思，对方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努力地把自己的想法，和未来的危机告知她们，她说，要组建世界上最伟大的救世组织，她用一己之力拉扯出了这个组织。虽然她们一路努力至今，却还是没有完成她许诺的那些事情。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她问，语气之中满是释然。

　　“你说……未来会有人继承我们的愿望，将一切发扬光大，那些人……会完成我们未完成的目标，走向更远的未来——是不是真的？”

　　“……”长久的沉默，普瑞赛斯也知道，这个问题不会有答案，她虽然似乎有着预见未来的特殊力量，却总是受制于某种制约，无法说出全部的内容。她早已习惯了。

　　“……好吧，或许我并不需要答案，管理员。在世界最后的倒计时里，有你的陪伴，确实让我很愉快。”

　　“会的。”

　　“……嗯？”

　　“我说会的，会有人继承我们的意志，会有人在未来接过你的重担。”对方笑着说道，“我预见到了，我能确认，用你的话来说，就像是星星总会寻找到自己的轨道一样，我向你保证。有句诗，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

　　“你说说看？”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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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如此念诵诗句。

　　“总有后来人。”

　　“……嗯，那我就放心了。”她站起身，来到了转存器前，这是一个巨大的玻璃器皿，她知道，只要自己走进去，随着程序启动，她会被分解为一段一段讯息，被转移进源石之中，随后她会跟随源石进行一次长久的沉睡，罗德岛被唤醒，她才会醒来。她面色如常，语气却微微颤抖。

　　“管理员。”

　　“嗯？”

　　“说起泣来你一玲直让八别巫人叫思你+管理遛员,爸但是起却起从麇来没&有提,过自己的名字,这样是不是很不公平?”普瑞赛斯如此说道,“你知道我们的名字,直到我们的过去,甚至知道未来,你好像无所不知,但是你从来没有对我们说出过你的名字,我总不能带着这个疑惑去睡觉吧?怎么样?最后和我说一遍——”

　　看着终端之中，那个带着面具的黑发女孩的身影，普瑞赛斯眼神闪动，笑着询问道。

　　“你的名字，是什么？”

　　“……”被称之为管理员的女孩露出了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容，“其实，我只是觉得，我的名字没有什么意义……我本来想要在拯救世界之后特别自豪地和你们介绍的，毕竟我当时可就是真正成为了什么救世主了嘛。不过失败了，失败了就算了，记住一个失败者的名字没有什么意义……”

　　“世界上没有完全没有意义事情，管理员。”普瑞赛斯回应道，“你带领着我们前进，一路走到了现在，无论如何——对于我们来说，这里或许就是故事的终章了，在故事的终章里，英雄应该有一个名字。”

　　对，英雄应该有一个名字——

　　管理员和他们不一样，管理员并没有和他们一样打算前往未来，她要在这里守到最后一刻。

　　所以，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普瑞赛斯想要知道她的名字，至少，未来还有所惦念——只是这个女孩却做出了让普瑞赛斯始料未及的决定，她伸出手，摘下了自己的面具——对着终端对面的普瑞赛斯第一次露出了真容。

　　那是一张相当……温柔的面容，普瑞赛斯在心里说道。

　　“我的名字是——”

新生之塔 : 第十一章·伊甸园

　　对于诺雅而言，人生就像是一根延长线——

　　其实仔细想想也好理解，一般人的人生只是一条直线，从生到死，无法决定自己的生，大部分情况下也无法决定自己的死，宛若雨水从天空坠落。而诺雅呢？诺雅的人生，又是如何的？

　　诺雅有着一个对于一般人而言起点极高的出身，卡西米尔的骑士贵族，诺雅的祖父，是乌萨斯对卡西米尔战争之中的英雄，虽然名气不如西里尔·临光这般耀眼，但是基列莱特这个姓氏在相当多的骑士的心目中是有着很重的分量的，这种从战争之中一点一点打拼出来的名声，在战阵之中磨练出来的功勋，是耀眼的，是用血染红的。

　　出身于这么一个家族，诺雅的起点，其实高过了很多人的想象。家族的功勋，财富，名声，让诺雅得以健康无虑地成长，她的剑术有祖父，这位战争英雄，也有莱姆，这个日后会成为银枪天马战团站团长的人物负责，她的文化教育也基本也没有落下，至少在诺雅的记忆里，她就有超过两手之数的老师曾经教导过她。

　　祖父更是言传身教，告诉了她骑士的典范当是如何，告诉了她骑士应有的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