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雅儿小姐，你为什么那么神出鬼没的。”诺雅被吓得不轻，她的听觉和她的情绪感知是她的两个法宝，至今都非常好用，但是只有在雅儿小姐面前，宛若失灵了一般。“吓死我了。”
“抱歉抱歉，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那孩子很担心你。”雅儿把库洛的剑按回了鞘中，然后才笑眯眯地说道，“关于恩雅的那些话啊，也不是生气了，她就是这样的人，一想到她哥哥，语气就忍不住会重一点。所以也不要放在心上哦。”
“嗯，我明白，我这次也有抱着想要修复他们兄妹感情的心思在的。其实——我打从一开始就知道恩希欧迪斯会同意我的提案的，哪怕是恩雅不亲自去也一样。”诺雅坦诚道，“但是说到底面对面好好聊一聊，总会解决一些事情的。不过恩雅好像很抗拒的样子……也只能这样了。”
“嘿嘿，放心好了，我表达的可不是【以圣女的名义】而是【以恩雅的名义】哦，恩希欧迪斯那孩子也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直接很痛快的通过了呢。”雅儿此时就显得非常靠谱了，当即竖起大拇指。“至少比起之前要好得多了，我也觉得你干的很好哦~”
“那是您的功劳，我怎么敢自夸。”诺雅是知道面前的女人可能是自己见过的人里面最强的那个阶级的，毕竟光是这手瞬移术就足够让人惊讶了。不夸张的说，这一手足够干掉很多人了，那无胄盟的刺杀手法在这手瞬移面前简直就是弟中弟——连自己的听力都无法提前发现雅儿接近自己，就更别说别人了。
“嗯哼，还挺谦虚的，挺好。说起来啊……小诺雅你就没想过，自己被恩希欧迪斯那孩子强行拉进局内这件事……其实挺过分的嘛？其实如果你不想掺和的话，我也可以帮你离开这里的。而且还可以帮你直接送出谢拉格？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算了？”雅儿好奇地询问道，“毕竟对你来说，与其掺和进去，不如早点离开是非之地吧？”
“那雅儿小姐你想不想让我留下来呢？”诺雅开口反问道，“的确，我可以远离这场是非，但是谢拉格却不能，这场闹剧已经开始就不会轻易停下，对雅儿小姐来说——你是否想要看到这个局面呢？”
“不要用问题来回答问题嘛——真是的，现在的孩子总是会说出一些让人头疼的话来。”雅儿摇了摇头，“当然，我想要让你留下来，阻止可能发生的最坏的局面，掺和进这场闹剧的人们都不是坏人，只不过他们之间依旧有些误会……而这些误会，可能不是靠话语就能解决的。”
“……那我就不走了。”诺雅回答道，“如果说雅儿小姐也觉得这样的情况很糟糕的话，那就麻烦你和我结盟如何？比起作为恩希欧迪斯的棋子，我更想要自己去动下一步棋，但是我现在手上没有这份资源。所以……”
“诶？把我当棋子吗？还真是大胆呢。”雅儿立刻明白了诺雅的意思，不过她笑眯眯地说道，“不过，好啊，我就帮你一阵子吧。不过，可不要把我当做笨蛋哦，我会好好观察你的情况的。”
“当然不可能啦……”诺雅叹了口气，不过有雅儿的帮忙，她的确可以多发挥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了。“那，首先，雅儿小姐你能帮我先找个人吗？”
“嗯？”
“就是除了我之外，第二个外来者。”诺雅笑着说道。“应该是恩希亚小姐带来的，如果您找到她了，帮我说一句：里应外合就好。”
“嗯，好。我也对那孩子感兴趣呢。”雅儿并没有拒绝，只不过她也没有立刻行动，而是蹲下身子，伸出手，摸了摸诺雅的脸颊，笑着说道，“说实话，如果你是生在谢拉格的孩子——也许恩雅也不用当她不愿意当的圣女了，毕竟像是你这样有资质的孩子还真是相当少见啊。”
“……嗯？”
“这个铃铛送给你吧，虽然不如恩雅的那个，但是如果你真的遇到什么麻烦了，就摇摇铃铛，我马上就来哦。”雅儿笑着说道，把一个小小的铃铛塞进了诺雅的手里，诺雅通过触感能感觉到，这铃铛虽然是金属制品，却感觉不到寒意，而是暖呼呼的，像是沾染了她人的温度一般。
“这……这种礼物怎么可以……”
诺雅立刻意识到了这个铃铛的重要性，毕竟对方可是拿圣女的圣铃做的比较，这种东西在谢拉格至少也算是神器的备用品啊，居然就这样送给自己，怎么看都不合适吧？
这往大了说已经算是亵渎耶拉冈德了——
不过她的话还没说出口，雅儿就笑着而说到。“耶拉冈德可不会因为这种事情生气，收下，到时候，耶拉冈德一定也会祝福你的。”
第十八章·味道
耶拉冈德会祝福我？
说实话，这是诺雅来到谢拉格之后听到最奇怪的话了。耶拉冈德无论存不存在，都是谢拉格内心的精神图腾，比起诺雅这样反正不要钱多少信一信的人来说，谢拉格遍地都是比自己虔诚的人。自己的信仰心已经不能说是不坚定了，那就是单纯的实用主义，而且自己也没想着要靠临时抱佛脚来解决问题。
事在人为，谋事在人，诺雅如果是一个信任神灵的人，怎么可能会试着在卡西米尔把一切仇恨的锁链都拴在自己身上呢？
被人恨着这件事她已经习惯了，所以她自然也没办法习惯被神祝福这回事了。
哪有神会在意自己这样的人，被整个国家的人所恨着的人，受到神的祝福，这听起来就非常的魔幻……
好吧，被神祝福也挺魔幻的。
雅儿小姐在送完铃铛之后就直接再一次消失在了诺雅面前，还是无声无息的，让一旁看着全程的库洛都自愧不如。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天外还能飞仙。
原本库洛还以为自己的水平已经算是百尺竿头了，再进一步难之又难，没想到依旧有人登峰造极。
“……雅儿小姐这样的人，居然会留在谢拉格……或许这片土地真的有让人留恋的地方吧？”诺雅笑着说道，“库洛，你觉得呢？”
“我不清楚。”库洛耸了耸肩，“不过无论这里有多好，我还是会跟着你的，毕竟我一早就决定好了。”
“哼，只有在这种时候你才能说出一些让人害羞的话来。”诺雅不满地吐槽道，“不过，库洛，说实话——你为什么现在都没有摘下面具啊？已经离开了卡西米尔，你现在摘下来也没关系了。无胄盟也不可能渗透到这里来吧？”
“我不摘下面具不是因为无胄盟。”库洛摇了摇头，“只是单纯的我喜欢作为库洛而已，虽然锏和黑骑士的名号伴随了我的前半生，但是现在，我希望让库洛的名号伴随我后半生。仅此而已。”
“这样啊……”诺雅虽然不太能理解为什么她要把自己的面貌藏在这副面具之下，但是她却能理解库洛的一部分想法，不过诺雅也在想一件事，库洛一直跟着自己真的好吗？说到底，只是自己离不开库洛，而库洛随时都可以离开自己吧？把库洛拴在自己身边……是不是也是自己的任性呢？
她的这个想法仅仅只是一闪而过，以前，她以为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所以不会去想。但是现在，以为博士给自己送来的药物，自己的寿命或许能比自己所想的要延长一段时间。
而这段时间里，她要一直把库洛拴在身旁吗？
“库洛，其实你可以摘下这个面具的。”诺雅开口道，“库洛只是我随口给你取的代号罢了，这代表不了你的下半生，你的路还很长。”
“——至少在你身边的时候，我会一直是库洛。”诺雅的话并没有让库洛意外，诺雅是什么性格她是最清楚的，她从来不想勉强别人，也不想把自己的意志加在别人身上，她希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更好的未来。不过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哪怕是现在……在被延长了生命之后，她似乎依旧是一个将死之人的思维方式。
她总是会下意识地把以后的事情安排好，让自己离开之后不至于给别人添麻烦，她不介意自己的名声，也不介意自己的财富消失，她甚至有些时候都不介意自己的命。
但是她介意她身边没一个人的想法，无论是消极的还是积极的，她会将其全盘接受，然后给出自己的意见。
最大的例子就是她把自己的家传宝剑，殉道者之剑交给了玛嘉烈，虽然说是借，但是实际上这就是送了。这把剑承载着基列莱特家族的荣誉和历史，对于骑士而言，是一把绝不该外借的利器，也是她们的尊严所在。而诺雅却很是自然地将这把武器交给了未来还有诸多困难要克服的玛嘉烈。
理由也很简单，她没办法陪着玛嘉烈一直走下去了，所以就让这把剑陪着。
至少这把剑能保护玛嘉烈平安，这就足够了。
她接受了玛嘉烈的一切，也理解了玛嘉烈的志向，并且为了她所认同的人送出了自己在卡西米尔的一切——包括自己的财富和自己的荣耀。
这就是一场遗产分配——哪怕她不承认，那也一样。
库洛作为一直陪着她的人，她也不愿意怠慢，但是她身上剩余的东西的确不多了，所以她想着……如果实在没有什么能给的，那就给库洛自由吧。
救她的恩情早就已经还清了，接下来的路她自己也不知道要走向何处，库洛如果能自己选择摘下面具，变回原本的锏，或许也算是好事。
人的一生就是一场孤独的旅行，而会和别人同路，但是却也总会分开。
诺雅希望自己能是那个在停下脚步之后，狠狠的拍一把库洛的肩膀，让她继续前进的人。
这是她能给库洛最好的礼物了。
“但是我拒绝。”但是，库洛却摇了摇头，“除非你亲自把我的面具摘下来，否则，我依旧只是库洛，是你的护卫，是你的朋友，也是你的伴侣。”
“……有点不讲理啊。”诺雅苦笑着，如果库洛不主动蹲下身子在她面前，她怎么都不可能摘下库洛的面具。“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你的要求就不强人所难吗？”库洛询问道，伸出手，轻轻拥抱诺雅。“她不能在你身边，但是我可以，而且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最后。”
诺雅的脸色微微发红，这种话语，真的是那个库洛能说得出口的事情吗？
说真的，这话已经接近表白了吧？
什么陪我下半辈子啊……简直是……
但是诺雅却能从对方的情绪之中感受到，这是真心实意的，而且那份心情，有些发涩，却宛若沾染了蜜糖一般，是甜味的。
诺雅下意识地转过头……
原来，友情也能是甜味的吗？
请假条
卡文——————————————
今天应该是没更新了，明天应该会有两更。
正在思考要不要放慢更新速度，毕竟每天四更的确有点吃不住。
具体看你们意见吧，已经坚持了两个月的四更，如果还希望我四更的话，我也会尽力的。
第十九章·命令（4k）
十五年前，埃德怀斯家族被指控安排一场列车事故，将原本执意改革的希瓦艾什家主和其夫人害死。
所以，这一代的诺希斯再一次背叛希瓦艾什的时候，自然受到了更多人的指责。
没人会喜欢一个两面三刀的家族，尤其是当这个家族还有前科的时候。
诺希斯·埃德怀斯，恩希欧迪斯的童年玩伴，在恩希欧迪斯留学归来之后回到了希瓦艾什家族之中，分了一杯羹。成为了谷地和矿山的管理人，却因为殴打监察队而让希瓦艾什陷入新一轮的风波之中。
无论从什么方面来看，诺希斯这次的背叛似乎理所应当，不过诺雅却觉得不对劲。一方面，家族如何不能代表其后裔的情况，就像是诺雅一样，哪怕是身为骑士家族出身，也没有沾染上那些陈腐贵族的恶习，在成为商人之后，也没有就此完全按照商人的原则行事，说到底，人和家族并不能相提并论。
瓦莱丝第二天回到了诺雅的身边，她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诺雅清楚——她应该已经自己亲自前往了希瓦艾什家的领地观察了一阵。
毕竟她并没有对自己之前提出的任何言论进行反驳，大概是也知道了希瓦艾什家族领地里的谢拉格人和其他家族领地的谢拉格人之间生活条件上的差别了。
有些事情就摆在眼皮底下，只不过总是有人想要装鸵鸟，不想去看。很多时候，偏见只需要你亲眼看到，就会烟消云散。
移交手续自然是需要进行实地考察的，不只是瓦莱丝，连布朗陶家族的人也前往了当地进行评估，在希瓦艾什家的管家切斯特的帮助下，她们也终于真正目睹了希瓦艾什对自己领地之下谢拉格人生活的改变，布朗陶家还好，但是代表了佩尔罗契家的瓦莱丝可以说是大受震撼，尤其是当她看到了在领地里开通火车之后对运输和出行的便利之后，她也不得不去考虑一个问题。
如果佩尔罗契家的领地有了铁路……或者说，整个谢拉格都通了铁路。
比起坐着驮兽摇摇晃晃的传统出行方式，铁路显然更先进，也更快，更适合现在的节奏。
瓦莱丝不是笨蛋，她自然知道哪边更好。
诺雅在处理完手头的工作之后，注意到了瓦莱丝神不守舍——现在再诺雅的感知之下，她简直是陷入了思维的迷宫之中一般，满脑子都是迷茫。
“瓦莱丝，你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诺雅开口询问道，面对诺雅的询问，瓦莱丝的表情终于露出了些许挣扎，随后，她宛若认输了一般，说起了自己的经历。
——
“这也太突然了……”
“就是啊，虽然听说之前的三族议会传出了不太好的消息……但是突然要关停工厂，还要等待移交？移交给蔓珠院之后我们还能继续做事吗？”
“我的儿子，之前在工厂里受了伤，我这还等着厂里发医疗补助呢。”
“……这……哎，你还算是好的了，你知道还有一家，那家人就一个儿子能干活月费群六玖四玖36一35，还得了病，现在躺在病床上……全靠厂里的补助生活，如果没了补助……那是真的会出人命的啊。”
“恩希欧迪斯老爷……他不会抛下我们吧？”
“明明恩希欧迪斯老爷带着我们过上了好日子，为什么要把厂子关了呢……咱们这些感染者又该怎么办啊？好不容易有个工作，其他地方也不收我们啊。”
瓦莱丝经过这些老人的时候，工厂已经停工了，烟囱不再冒出烟气，突然没有了工作的年轻人们在街头巷尾聚集，眼神迷茫，有在抱怨的，也有讨论接下来的出路的，瓦莱丝听到最多的是离开谢拉格，去外面打工，或者去参与喀兰贸易在外面的工厂，把钱寄回来什么的。这群人似乎从未想过，在蔓珠院的管理之下，他们也能继续工作的选项。
不过也确实……蔓珠院根本不懂工厂管理，如果真的把这里送給蔓珠院，那……
诺雅决定的补偿条例还没彻底铺开，大部分人还不知道会有多少补偿，但是即使是这些补偿下来了——也不解决最根本的问题。
如果工厂关停，这些工人该怎么办呢？
“我们也不会完全把工厂全关了，只是一时之间而已。”布朗陶家的代表，是菈塔托丝家主的妹妹，也就是休露丝，此时的她听着两边的讨论，脸色也不太好，“可是……为什么我感觉我们反而像是坏人一样了。”
“这里到底是他们的地盘。”休露丝身边的是她的心腹，莫希，她开口劝慰道。“家主也是为了谢拉格……”
“……哎，我的好莫希，你说的也对。只不过……我就是心里有些难受。明明都是乡里乡亲，现在我都不敢和他们说话了。”休露丝憋着一口气，不住的叹气。
“……”布朗陶家的二把手，自己也颇有耳闻，但是没想到对方的立场似乎也不是那么坚定。
不过看到这个画面，但凡是心系谢拉格民众的，又怎么可能不感觉到苦闷呢。
不过，凡成大事者，必然要……有所牺牲。
为了巩固谢拉格的信仰，为了谢拉格长期的利益……至少现在，不能让步。
瓦莱丝叹息，只不过还没走出多远，一个狼狈的妇人就这样低头撞进了瓦莱丝的怀里，她连忙把老妇人扶住，防止她摔倒。像是这个年纪的老人，摔一下可不是什么开玩笑的事情。
“大娘，没事吧？”瓦莱丝关心地询问道，只见那苍白面容的老大娘连连摆手，“没事，没事。我……我就是想去求见恩希欧迪斯老爷。”
“……您有什么事吗？”一旁的切斯特询问道。“今天老爷应该不见外人。”
“我……我就是想，如果工厂必须关停的话……我能不能去国外，去哪个维多利亚……哪怕是只是当个清洁工也行。”大娘苍老的面容上显然显出了些许惊慌。“厂子关了，我儿子的病停不了，他等着药救命呢……以前还有补助，但是如果蔓珠院来管了，那补助就更遥遥无期了。我想着，能不能还趁着我还能动……出去赚点钱。”
“……大娘，您都多大岁数了？”瓦莱丝心头一紧，连忙劝说道，“而且只是暂时关停，或许……之后就又开了。”
“那要什么时候？”大娘问道，“几天，几个月，还是几年？我等不起啊……家里没有积蓄，我儿子得了矿石病，吃药要花很多钱，家里已经吃垮了，好不容易有补助……你说，恩希欧迪斯老爷又图我们什么啊，为什么要关厂啊。补助没了，我儿子就要死，那儿子死了……我还有什么活着的意思呢？”
“……这。”瓦莱丝咬着嘴唇，“这也没办法，恩希欧迪斯的行为的确过分了……”
“……姑娘，我不懂上层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你们口中的老爷有多十恶不赦，但是他带给我们的东西是实实在在的……这些补助，这些员工的福利，这些东西，是我们以前没有的……我们只是想活着，行吗？”
老妇人眼角已经开始变得晶莹，但是她没有哭出来，语气颤抖着，她不知道面前的这些人是谁，但是瓦莱丝却不能不去想。
她开始明白，为什么诺雅会如此重视那些下岗工人了……因为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只看表面。
或许，佩尔罗契家和布朗陶家的确是在伸张正义，但是这正义背后的代价，又是什么呢？
“……后来，布朗陶家的二当家休露丝，就自掏腰包，给老妇人一笔钱，让她先买点药回去了。”瓦莱丝叹息道，“我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了，的确，我看的浅了。”
“老弱病残，在哪个国家都有，在我看到恩希欧迪斯的工厂接受矿石病患者和残疾人上班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了。如果不是有需要，没必要专门提及这些。”诺雅解释道，“比起我来劝说你，自己去看看，你会得出更符合你自己内心的答案，我也没说错吧？”
诺雅倒也没想到瓦莱丝会遇到这种事情，不过也好，能给她留下深刻印象，总比自己代为解释好得多。
所谓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自己得出的结论，就是比别人说的更有说服力。
“现在我们的工作，就是让这些不幸的人受到的损失减少——既然不能面面俱到，那么就试着去挽救更多人。我会尽力的。”诺雅笑着说道，“当然，瓦莱丝你也要多帮帮忙，我一个人肯定是做不到的。”
“……我明白了。”瓦莱丝的态度显然发生了大幅度的转变，对于诺雅的话也更为信服了。光是听到这些内容就能推测的八九不离十，诺雅的确是有着很强的能力，在能力之外，更有一颗关心她人，高度共情的心。
骑士之国的逃犯……
现在，瓦莱丝更愿意怀疑骑士之国本身。
如果连这样的人都被称之为骑士的耻辱，那么骑士也没有多少荣誉可言了。
如果说一开始，瓦莱丝还只是抱着监视的心态，现在的她，是真心想要为了那些人，多做一些事了。
她不能去质疑阿克托斯的决定，自然也就只能多做一些事情来弥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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