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痛！超苦！超困难！ 第174章

　　“嗯？”

　　“我们先不从你的角度出发来看待这个问题，仅仅是你要问吾合不合适的话，吾当然会回答合适。因为神明之所以是神明，那便是因为，我们的一切所行所言，都是不会产生犹豫与悔意的。”

　　“哪怕会有没能拯救到的人，有没能做到的事，就算有过不少的遗憾，我们同样也不会后悔。神明们都是遵循着各自的信条，做着自己所想的事。身为人类时，我随心地跨步于世间各地，行的也不一定是善事，只是做着心之所想，遵从着自己的本心罢了。”

　　荒神平淡的叙述中，讲着的是一些虚幻飘渺，又有些晦涩难懂的东西，这让白凛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她看着对方平淡如水的眼神，思索了一会儿，提问道，

　　“你的意思是神就是想到啥干啥？这也太随便了吧？”

　　荒神噗嗤一笑，看着白凛说道，

　　“真是很有你风格的回答啊。对了一部分，我们却是随心行事，但却并不随便。不管是邪神也好，土地神也好，都是经过长年累月的思维堆积，遵循着自己所得出的信条来行事的。”

　　“比方说，有一个神明，他认为全天下的人都该死，而且只能用自己手里三英寸长的匕首一个个杀死，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去做这件事。不论什么样的人，都动摇不了他，这无关正义道德与否，只是因为他是神，他所相信并执行的，就是对于他来说，最正确的道义。”

　　“而对于吾来说，这样随心地去各地帮助他人，或是做上一些事吧，就是吾所相信的，完全没有错误的事情。”

　　此话一出，白凛又是陷入了一阵沉思当中。大概过了个十来秒后，她看着荒神，严肃地问道，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神自身就是一种类似规则，不会动摇的存在，对吧？”

　　“嗯，差不多就是这样。我们有自己的思想，但不会被动摇。”

　　白凛眼中的思索散去，她仿佛已经得到了答案，却又像是什么也没明白一样，脸色上带着淡淡的怅然。荒神看准了这一点，对着白凛快速地说道，

　　“吾明白你在想什么，白凛。神对于人来说，是可能做出不符道德基准的事的，很大一部分的神明，在完全呈现在人类的视线中时，大概都不是完美的。那么，这样的神有着强大的力量，当他们随心来干涉人类时，人该怎么办呢？他们又有什么资格，决定人类的命运呢？”

　　随着自己的心思被点穿，白凛稍微一惊，但也没过多地表示。正如荒神所说，神对人来说不一定是什么好鸟，既然有神帮人做事，自然也可能有神来害人。

　　“吾来给你答案吧，其实这并不太难。或许这幅外表让你觉得吾这样的神明其实也近似于人，与你们非常亲近，但实际上，神确实是高一层次的存在。”

　　“当有神想要搅乱人间时，你们确实没什么办法，但多半也会有神去阻止这种事发生。不过万一别的神拦不住呢？那就只能靠你们自己来了。虽然蚂蚁杀不掉巨人，但若是努力将基底噬咬至烂，也能让大楼崩塌，涂炭生灵。”

　　听了这话，白凛的眉头那是一跳一跳的，她抿着下唇，翻了个白眼后，再次摊开双手，对着荒神说道，

　　“这比喻真是让人听着不顺耳啊，但偏偏又让人没什么反驳的方法。确实，从目前看来，人类在神的面前没什么挣扎的空间，你说的也没错。不过你这不是相当于在教唆我屠神吗？你自己了也是神诶。”

　　白凛的心情转换是极快的，她的脸色一下就从有些别扭，变成了略带揶揄的神情。而荒神这边依然是以不变应万变，

　　“吾懂你的，圣子。就算吾不说那些话，你对神的态度也不过是左眼跳财，右眼跳封建迷信罢了。从你的角度来看，能获益就从，这其实是完全正确，不论客观和主观上看，吾都能认同理解你的想法。”

第580章我就是天地规则

　　说到这里，荒神抬头望向了天空，朝着那昏满天的穹顶，伸出了自己的手。白昼渐去的当下，深蓝色的阴影也是慢慢地侵占到明亮而又温暖的光芒当中，与其融合在一起，也渐渐地将其吞噬殆尽，把那美丽夺目的云与霞，一点点地染上沉静的夜色。

　　她随意地划拨着自己的指尖，就像是小孩子在目的地，拨动自己的玩具一般。随后，天边那霞光万丈当中的云雾，便是立刻被拨散了开来。失去了云霞的黄昏，就仿佛失去了保护的外壳一般，顷刻间，大量的夜之深蓝色如洪水一般流入，完全进入到了天空当中。

　　“我们所谓的信念，就像是规则一般，规矩着我们所想所行，对于你们而言，这也算是一种天地规则。而对你们来说，我们也非常的强大，所以，反抗神就像是在反抗着天地间的规则一样，是愚蠢的行为。”

　　荒神用平淡的口吻，对着白凛缓缓叙述着，随后，她便放下了手指，看着白凛，嘴角勾勒起了一个恰到好处，不会太张扬的弧度，略带深意地说道，

　　“但是呢，若是神已经影响到了你们的正常生活，乃至于威胁你们的生命时，那么，违抗神自然就不是愚蠢的了。说到底，只要你坚信自己的想法，不管是违抗神，还是违抗一些更厉害的东西，都是可行的。”

　　“只不过呢，做任何事时，最好还是了解全面，再做决定。或许表象上看去是在带去悲痛的神迹，实际上，是在保护你们也说不定。”

　　荒神这别有用心的一句话，说的倒是也蛮简单好懂，但从白凛的角度来看，她很难不觉得……

　　你是在暗示我你表面帮人，实际上有可能只是在满足自己的开心吗？又或者，是在间接害着人们？

　　不过，白凛的这个念头也很快打消了，看着荒神那双映着森罗万象的，深邃而又热情的眼眸。这双鞋长在可爱少女面庞上的眼眸，显露出的是淡然与庄重陈杂着的，不同寻常的神情。仿佛沉凝已久的檀香，虽是香味四溢，勾起人的飘然神思，但却能让人一下就嗅出，那年岁的痕刻。

　　白凛将这份残存的恶意思想，抛之脑后。荒神是个聪明人，尽管性格有些恶劣，但也不至于引导自己图图了她。跟这样的聪明人交流，也算是聊的顺畅，不如借此机会，多说两句，

　　白凛深吸一口气，用认真的眼神看着荒神，并对着她提问道，

　　“那么荒神，假设我认为，那所谓保护我们的神迹并不完美，那么，我又该怎么去做。是将其打破，建立新的秩序，还是顺从呢？”

　　这下，荒神眼中的庄重感在顷刻间就消失了，她闭上自己的双眼，挂着非常天真无邪的微笑着对着白凛说道，

　　“这个问题嘛，你已经得到了一个非常肯定的答案了吧，对吧？吾可不是什么读心大师哦，不陪你玩这种把戏呢。”

　　……真是个麻烦的女人啊。

　　对方的这幅表态，让白凛好不容易对荒神生出的几份好感，在顷刻间便烟消云散。她将自己的视线移转，看向了那逐渐被阴暗所笼罩的天空，眼神之中流露着几分与昏暗的天空一般，无光的空虚感。

　　还是，上一次与弥楪一起看的那片夕景，比较合我的心意啊。

　　作着如此的感想，白凛将自己的双拳一握，然后也是低下了头来，正视着荒神。而后者则是不明所以地，开了口，对着白凛说道，

　　“稍微绕了个圈子啊，还是简单来讲一下正题吧。总而言之，吾是神明，也是相当于天地规则的存在，所以并不需要，将吾的帮助视作一种偏袒不公，而是将其看作运气和命中注定会有的机遇就可以了。”

　　荒神笑着，对着白凛如此说道，而白凛这边则是再次耸了耸自己的肩膀，无奈地对其回道，

　　“真是有些自大又有些狡猾的说法啊，不过，反正我只是好奇这件事对你来说如何罢了，受帮助的又不是我，我也不需要发出过多的个人感想。”

　　“原来，是这样啊。”

　　荒神一拍脑袋，仿佛恍然大悟了一般，如此叹道。至于白凛么，则是舔着个脸，学着荒神的样子勾起了笑容，然后说道，

　　“当然，我个人是非常希望，您能作为运气和命中注定会有的机遇，来稍微眷顾我一下的”

　　看着白凛的这个样子，荒神也是再一次露出了笑容，她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面颊，简单地回了四个字，

　　“学的挺快。”

　　“这不，名师出高徒吗。”

　　“那么，高徒，在谈话之前你就已经说了饿了，现在想必饿坏了吧。现在，咱们去开饭吧！”

　　就这样，一人一神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村子那边走去。虽然白凛抱着一大堆木箱，但脚步也确实够轻盈的。

　　“说起来你家的那头小狼，可不是吾赶走的哦，你也不担心一下吗？”

　　“没事，有饭的地方，肯定有她。”

　　——

　　一粒粒洁白的米饭，聚拢在一起，对方在一个红底黑边的瓷碗当中。恰到好处的湿度，将米粒饱满的颗粒感尽显而出，让这碗普通的米饭，看上去变得诱人了许多。仅仅是看上一眼，便能够感受到那精心烹调的道道工序，勾出人们嘴馋的情绪。

　　米饭的顶上撒有着些许的芝麻，似乎是作为点缀使用。但最能衬托这主食的美好之处的，自然还是一道道美味的配菜。只见旁边摆着的三道菜，有鱼鲜浓汤，清蒸青菜，以及大块的红烧肉，每一样都是色香味俱全，叫人食欲大开。

　　“哇！好厉害，荒神姐姐你好会做饭诶！”

　　红发的小狼女孩，抱着自己的双手，两眼死死地盯着身前的碗盘，虽然嘴上在夸赞荒神，但心和魂儿似乎早就被这一道道的菜品勾走了。

　　“在吃食这方面，吾还算得上是，懂的那么一些吧。”

第581章神给你做饭吃

　　“再怎么说，吾也曾经是用这双腿，踏过了大半片大陆的人，期间不一定能够找到城市去居住，想吃什么，自然也得自己来解决一下。所以说，吾还是会做一些饭。”

　　荒神挂着浅浅的微笑，端坐在二人的面前，看着小弥楪嘴边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她也是举起一只手，说道，

　　“饿了就先吃吧，直接动筷子也没关系的。”

　　“好耶，谢谢荒神姐姐！”

　　弥楪飞快地抄起了碗筷，对着眼前的食品大快朵颐了起来，而荒神这边，则是由有了动作。她举起自己手边的肉盘，按下了弥楪的饭碗，然后说道，

　　“加上这边的酱汁的话，吃起来，才会更有味道哦。”

　　说着，荒神把她手中那盘做工精致，摆盘也是非常华丽的红烧肉肉汤，倾倒进了对方的饭碗当中。瞬间，纯白无暇的米粒被温柔的酱汁所侵占，散发出的肉香更是让弥楪精神大增，她又开心地，接着吃了起来。

　　看着这一幕，白凛的内心也是稍微有些波动。说起来，她自己也是中国人，以前平时吃的都是这些类似的菜品，并没有感到过度的特别之处。

　　但是俗话说得好，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在异世界这边，白凛大部分的时间，吃的都是干粮配野兽肉。就算偶尔去卡弥特兰的菜馆当中，下城区的菜系也是相对单调，吃上一段时间便也索然无味。上城区她又不怎么去，唯一能让她满意的，还是去空的家里蹭饭。

　　在空那，偶尔也有自己下厨的时候，原本的白凛一直都觉得做饭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所以都不怎么爱做，现在的她巴不得自己能随身携带空的厨房。要说为什么的话，果然还是……

　　“中国菜果然还是最好吃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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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凛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来了异世界以后，反倒是厨艺有了些许的长进。她一方面努力回忆着在原本世界的经验，一方面，也是从空那边稍微学了那么一些。这样，她才能有更多的机会，吃到家乡的味道。

　　身为一个中国人，竟然只有为数不多的一点点时间，能吃到中国菜，真是有些令人感叹啊。

　　虽然荒神做的菜非常的精致，看上去绝对是能够摆在大酒店当中的水平，但两菜一汤这种不多不少的分量，也正好有家常的感觉。而且荒神这种直接倾倒肉汤拌饭吃的行为，也是引起了白凛心中不少的回忆。

　　在很小的时候，白凛就曾经使用过这种吃法，不如说大部分的中国人，应该都会在孩童时期体验过个几次。而在较大的场合中，是绝对不会有人直接拿起盘子，往米饭里面倒汤的。这样的行为，只有在私底下，或是坐满家人们的餐桌上，才会出现。

　　离乡也有两年有余，这简单的一餐，却是承载了，白凛对家乡的些许思念。

　　“怎么了，饭菜不和你的胃口吗，荒行者。”

　　见白凛盯着自己眼前的饭碗发呆，荒神也似是好意地，对着白凛稍作提醒。而白凛也是反应了过来，摇了摇头，然后说道，

　　“没什么，可能饿昏了吧。”

　　“诶，姐姐这么饿了吗？！可是姐姐如果都饿昏了，为什么不吃饭呢？”

　　一旁，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吃完一碗的小弥楪，嘴角沾着饭粒，非常不解地看着白凛说道。而白凛则是沉着面色，伸出了一只手敲打了一下弥楪的后脑勺，然后说道，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是个饭桶啊。先前让你先回村子的时候，你都已经在别人家里蹭了一顿了，现在你还能吃这么着急啊。别人荒神作为主人，给我们做饭做菜，可是都还没动筷子诶！”

　　正当白凛在一本正经地训斥着小弥楪的时候，一道飘摇的香气，突然传到了白凛的鼻腔中。她微微侧过脸去，看见的，正好是一块红烧肉。只见荒神举着筷子夹着肉，眯着眼，笑着看着白凛说道，

　　“那么，吾现在动筷子了，你可不要不吃哦，荒行者。”

　　随着肉块更加往白凛的面前凑近，荒神的笑意也是越来越浓，而白凛也是明显感受到了，那笑容之下不断倍增着的恶意。在这种情况下，她先是面上浮现出了些许的红晕，随后，只听见一声连这静室都藏不住的声音，传遍了聚落的街道上。那道声音，仅有两个字，那便是：

　　“滚啊——！”

　　折腾了一天后，在雨灵们的带领下，白凛来到了安排给她使用的那一间房间。她直接大字摊开，躺倒在了许久没有躺上过的软床上。看着这里陌生的天花板，却莫名地让她感到十分的安逸。

　　“平时都是我先睡着，现在才发现，原来姐姐睡相这么差哦。”

　　小弥楪的声音，从床的另一边传来，白凛翻了个白眼，没打算理她。可这时，又一阵的声音响了起来，

　　“就是啊，身为吾的荒行者，还是要稍微煮一下形象的。”

　　荒神的这句话，实在是挑刺味儿过于明显，用白凛的话来形容，那就是“狗屁不通”。她攥紧了双拳，喊了一句，

　　“你们两个，差不多得了啊！”

　　真的是，要是一直陪在这两个人身边的话，自己很快就会疯掉的吧。

　　白凛叹了一口气，斜了一眼床边上站着的荒神，然后问道，

　　“你不是要保存能量吗，还不变回去，等着跟我们一起睡觉呢？”

　　“也算是个不错的提案吧，不过吾觉得那样的话，你的睡眠质量可能就要大打折扣，影响到明天的行动了。之所以吾还没有隐去人形，只是想先跟你说一句……”

　　荒神淡淡的叙述中，挑起了白凛心中的几分火，还没等白凛说什么，她便话锋一转，跟白凛说了一句，

　　“如果想要晨练的话，从窗户出去，直走到第一个路口再左拐，就能到比较宽敞的地方了。这里的房屋结构虽然足够结实，但肯定是禁不住你折腾的，所以吾先稍微提醒你一下。”

第582章青春观察

　　白凛稍稍惊了一下，但又想到荒神是个通晓一切的神明，了解自己的生活习惯，也是很正常。这突如起来的几分关心，倒是没让白凛过多感冒，她简短地回了一句，“知道啦。”“真知道了那就行，晚安，吾的荒行者。”说完正经事后，荒神带着有几分挑拨的语气，飘摇地留下了这么一句话。随后，便化作一道流光，再次消散在了空中。白凛这边则是头疼地，用自己的一只手蒙住了眼睛，心中再次无奈地想道，“什么b神啊。”今天得到的信息量，还是比较大的，尤其是有关神明的那一部分。说是大，但却又有很多的疑点没有被补充完善，比如说“这个世界的架构是什么样的，是神明创造的吗？”这种问题。当然，白凛也是直接问过荒神了，对方则是表示这种东西要让白凛自己来探索，她是不会说的。所以白凛也只好作罢，待到之后再说。目前，她大致了解了异族这边的分布情况和一些的势力，但很多的细节，还是要通过自己的双脚去走一下，才能得的完善。至于那个还在追杀自己的，跟自己长得很像的家伙……希望她还在被空她们不断虐杀折磨吧，虽然有些辛苦她们了，但眼下，自己这边确实非常需要时间。现在需要确定的，大概是那个家伙的来历，以及能力。从外貌，气质和行为上感觉，那家伙比自己更要像神的使者。所以，如果她的神明和荒神一样洞察世间，指引着她一直靠向白凛，锁定白凛的位置，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而自己这边，就算阿君处于能回话的状态，白凛的行迹一样得是朝着异族的内部探索，两人的遭遇战是不可避免的。在能力上全方面被压制的自己，究竟该如何胜过她呢……白凛松开了手，望了一眼空荡荡的天花板，然后便摊开双手，放松地将思绪都抛在了脑后，想这么多也没用，不如等荒神那“报酬”下来了，再作考虑吧。就这样，白凛闭上了自己的双眼，决定用睡眠来结束这一天。——再度睁开了自己两眼的白凛，一睁开眼，就感到异常的不对劲。在她的面前的，是一个黑发黑瞳的少女，看上去大约是十六岁的模样，长相良好，整体的身材也已经有着超出年龄的曲线，简单来说就是初具雏形，未来可期。白凛这时候可在乎不得对方好不好看，她皱了皱眉，总感觉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少女有那么点的眼熟，但又完全想不起来是谁。正当她在少女直勾勾的视线下，有些困扰地琢磨着这个问题的时候，少女的手，动了起来。只见对方用有些生涩的手法，拿起了一个个化妆品，往自己的面庞上涂抹着脂粉。尽管看上去并不熟练，但很显然也已经不是第一次化妆，不仅化的足够细致，在速度上也并不算太慢。这时，白凛才发现两人之间隔了一扇透明的镜子，她有些迷茫地环顾起了四周。这精致的内墙，看上去就非常软的大床，以及明亮的白炽灯。从少女手上的化妆品，以及她身上所穿着的服饰来看，毫无疑问，这里又是，白凛曾经生活过的时代，也就是现代。确认了这一点后，她又连忙朝着自己的身体看了一眼，瞬间就发现自己好像又回到了男性的身体当中，很显然，他跟之前的遭遇一样，又是做了个梦。啊，上次梦见那个糟老头子就算了，这回又是谁啊。白凛有些无奈地想道，不过这次的状况，确实好像与上次大有不同。他试着朝着少女招了招手，顺便还说了两句话，对方连一点理他的意思都完全没有。于是白凛开始做出更大胆的动作，他试着将自己的手伸出去，拿下对方手梳妆台上的化妆品，但他的手却突然仿佛透明了一般，直接从桌子上穿了过去。这次是要我以旁观者的视角，来看这个梦么？白凛不禁是如此判断道。看女人化妆，可谓是一件非常无趣的事情，尤其是看这么年轻的女人化妆，倒是更让白凛感到了几分的微妙感。这么小的女孩都已经开始学会打扮自己了，很显然，是要表现表现自己。而像她这么个年龄，能够表现的对象，也就只有一个了。那就是，情之所向的，某位男人。早恋，这种经历白凛也有过，不如说他现在的女友就是早恋到现在的。尽管他完全没有后悔作出早恋这么一个行为，但是他非常明白这种事，是不成熟的。所以看到这种状况的她并没有特别直接的正反看法，只不过是有些感觉……真青春啊。回味着有几分苦涩，又带着点甘甜味的过去，白凛倒是开始有些怀旧了。但眼下，并不是适合她怀旧的时机，最重要的还是先思考一下，自己到底为什么觉得这位少女眼熟。当然，对方可不会就坐在那，等着白凛一点点地想起来。她的打扮很快就结束了，妆点并不算浓，但相对来说还是较艳，不像是这个年龄该有的打扮。但不可否认的是，确实将那含苞待放的女人韵味，提前地托出了那么些许，让整体的精神面貌变得更为成熟、诱人。用手机预约，叫上了一辆计程车后，少女便走出了家门。而白凛也是快速地跟了上去，最终坐在了车的后排。看到街边的景象后，白凛也是认定了，这里便是他曾经生活过的城市。毕竟这座城市几乎每一处角落，他都不太可能忘记，这可是他生活了二十来年的地方。尽管他大致明白了自己在什么街区，但他对少女的印象，也就是稍微联想到了一些事。这一趟车程所耗费的时间，还是有些长的。这座城市就那么大点地方，能从靠近市中心的位置开那么久，也就只能是去了一些比较偏远的地方了。

第583章大别也

　　倚靠在后座上的白凛，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窗户，对着倒影里的自己，思考着。此时已将近夜晚，像这样的一位年轻少女，能够去哪呢？就算是早恋出门，跑这么远，也没什么必要吧，明显市中心更适合学生们玩耍，吃的也多，玩的也多。

　　但很快，白凛的这个疑惑就被打消了。因为这辆计程车，最后停在了，一个市中心不太可能出现的场所，那便是……别墅区的入口。

　　少女刚下车没多久，就有与其年纪相仿的青年，穿着一身花里胡哨的潮流衣物，戴着个墨镜，染着个小黄卷毛，嘻嘻哈哈地来到了大门口的安保处，看着少女说道，

　　“你终于来啦大嫂，我们都早就等在里边了，就差你了！喂，赶紧开门啊，我们是里边8栋的。”

　　听着这位青年说的话，白凛皱了皱眉，这不二流子吗，年纪小小的搞这些？不过能生活在这种地方，也不是不能理解吧，只不过主观意义上来讲，像白凛这种正常人，只会对这种人感到反感。

　　还好，听他的话，他倒不是这女的的男朋友……

　　不知为何的，白凛突然开始期望这位少女的男友能正常那么一些了。或许是因为，少女在与对方对话的时候，也下意识地皱了下眉吧。

　　很快，这两人和一个阴间人，便来到了一栋别墅的门口，那小黄毛像是很有玄机地，上去按了两下门铃，然后哈着腰，双手往里边一拱，说道，

　　“大嫂，您先请。”

　　少女有些茫然地站在门口，随后也是点了点头，一把将眼前敞开了一些的门给推了开来。顿时间，一道与昏暗的外侧不同的世界，呈现在了她的面前。

　　只见别墅的内部灯火通明，装修也是足够奢侈豪华，琳琅满目的世界直接撞入到了她的两眼当中，与之相伴的，是浮夸的礼炮，飞散在半空当中的些许花瓣，以及众人喧哗的欢呼声。

　　一众年龄相仿的男男女女，有的张着他们的手，有的则是摇摆着身体，他们的行为彰显着他们的情绪，所有的人，都在欢迎着这位前来的少女。

　　无论是视觉还是听觉，都在瞬间被占满，这对一位少女来说，无疑是一件非常有冲击力的事。而也就在这时，里头传来了一阵咳嗽声，站在少女面前的人群瞬间让开，给最里头的人物，让出了一条道路。

　　只见一位同养留有着小卷毛的长发红毛哥，从里头走了出来，他的手中端着杯香槟，举向了眼前的少女，并说道，

　　“你终于来了，情人节快乐，我的宝贝。”

　　少女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她羞红着面色，有些遮掩地回道，

　　“我们还没确认关系呢，不是说……”

　　“行啦，大家都懂，我们的小柔就是害羞。但是来都来了，就别再那么矜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