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发
旁边的一位女生直接打断了少女并不算太大的解释声，周围的人群，瞬间也是起哄了起来。在人群与他们话语声的簇拥当中，少女在半推半就下，被挤进了屋内。很快，热闹的气氛便是从门口离去，只剩下白凛一个人，有些发懵地站在门外。
用香槟对少女进行邀约……看起来怎么就那么搞笑呢？而且虽然感觉这个小红毛看起来没那么二流子，但也没感觉差别很大啊，现在的女生都喜欢这种吗？
男人呢，总是会在这种情况不自觉地与对方进行一定的比较的。哪怕白凛已经失去了男儿身，他也是出于“自己比对方长得帅”的这种感想，而小小地精神胜利法一下。
他也没在门口迟疑太久，很快也是走了进去，作为一个旁观者，找了个没人理的角落坐下去，观看着这些少年少女们的晚会。
从攀谈中可以得知，这栋别墅是那个红毛的爹娘买给他的，大概等到对方18后，就会直接把这房完全过户给他。
直接给孩子搞栋大别野，我家好像也没他有钱啊……不对这不是重点。
作为最重点观察对象的少女，才是白凛最需要注意的。而白凛当然也是清楚这一点，以他目前的观察，哪怕是像他这样有些迟钝的人，都可以看得出来，这位少女，是真心地对这个红毛有好感。她会因为红毛的一些行为和调侃似的话语而显得有些反常和羞涩，这也是这个年纪的少女，会作出的正常表现。
但是呢，这位少女似乎并不太适应这个环境，她的双腿有那么些的不安定，也曾经跟红毛提过，这里有那么点的吵闹。不过，那也被红毛用三言两语就安抚了下去。
很明显，这位少女与这块地方，有那么点的格格不入。尽管白凛不想太过主观地去判断状况，但眼下，她很难不觉得，这是位良家少女被捏吗二流富二代给拐了。
但白凛又怎么办呢，他也只能see，就算他现在有实体，也没有干涉别人感情的资格。最多也只能眼不见为净，跑远远的不看就完了。可惜，现在的他还被迫要看着这幅景象，这不禁让白凛打了个哈欠，并想道，
要是让我知道，谁让我做这么变态的梦，我一定要把他的头打进土里，拔都拔不出来。
正当白凛百无聊赖，正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些异常的状况，让她在异界野外长期生存的敏感神经，瞬间触动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晚会上的人们正一点点得散去着，而那位被白凛重点观察的少女，却似乎被灌了一些酒。她的面色开始变得红润，眼神有些迷离，显然是有些不胜酒量。
虽说未成年人不宜饮酒，但在这么一个酒文化丰厚的地方，会偶尔跟朋友们喝上两杯也算正常。尤其是……这些看起来有点二流子的人，喝酒也是再奇怪不过了。但白凛所认为异常的，当然并不只是这些。
除去少女的状态下滑了以外，那个小红毛手上的行为，也是越来越大胆了起来。
第584章强手裂颅
先是肩、腰，他的手不断向着下方移动着，逐渐探往少女那从未被他人所触碰过的地带。白凛一直盯着这一幕，可她当然不是抱着兴致来看的，而是皱着眉头看的。
总感觉……怪怪的。
终于，少女好像被压抑到了极限一般，挣开了红毛男半拢着的怀抱，丢下一句“我去厕所洗把脸”就跑了出去。而随着对付的离去，红毛男原本带有着点风度的表情，瞬间崩塌，他似是感到无趣般地“啧”了一声，然后两手一挥，
“差不多了。”
顿时间，仅剩下的，正在玩乐着的几位，都仿佛明白了什么一般，从位置上站了起来，顺从地从别墅那边离开了去，只留下三位看上去与红毛男年龄相仿的男生还站在原地。
“老大，这次的药效可是按你说的，加了一倍，估计她已经早就忍不住了，现在就可以直接上了。”
一旁的小黄毛，贱兮兮地笑着，将自己的身子凑到了那位红毛的旁边。而红毛则也是顺着对方的笑意，一同露出了自己的大白牙，回道，
“我当然知道，不过，不挑逗一下就没有意思了。老子要玩的是女人，可不是死人！”
白凛的脸色，在一瞬之间便苍白了下来，他看向少女遗留在这边桌台上的酒杯，听着这三个人的对话，心中大感不妙。
不是，这什么b状况啊，你们俩不是快成男女朋友的关系吗，要下药？
似乎是听到了白凛的心声一般，红毛男哼哼地说道，
“那家伙，居然说要等上大学了再做考虑。不过反正老子本来就不想陪她慢慢玩过家家游戏，这样正好！”
这下，不需要任何解释，情况已经完全明朗了。看着眼前正在商讨着之后该如何处理少女的三个人们，白凛的面色，可谓是耷拉到了极点。
虽然说他听过的人渣并不算少，但百闻不如一见，能够出生到如此地步的人，她还是头一回见着。但更加令白凛感到愤怒的，则是在现在的状况下，她竟然只能看着这一幕的发生。
看着，那厕所的门被打开，看着少女被从里面拉出来，在墙上被猪猡的嘴唇强吻，被那欲望的双手所拘束，在挣扎当中逐渐地失去了自己的神智，陷入柔软的床上，堕落于不可能再回头的深渊当中。
“喂，c*m谁带我看这些玩意儿的，你什么意思，折磨我是不？”
白凛不愿看着这一幕的发生，他朝着自己的头顶高声骂着街，可回应他的声音，不过是身旁屋内那三男一女的声音。他咬紧牙关，试着想要从自己的身边拿起什么砸向对方，但他的手却只能如同云雾一般，从那之上穿过。
不论是做什么行为，都是徒劳，只能看着这一幕的发生。尽管白凛认不出眼前的少女，与她更是没有任何渊源，但此时此刻他但凡能有干涉的力量，都会想办法阻止他们。要说为什么，这便是作为人类，对触碰道德与法律底线的人，所抱有着的，应有的愤恨。
做这种事能做的如此有恃无恐，从容不迫，叫上那么多朋友来给自己打点场子，甚至从对话中听来，这三个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拐骗良家少女了。*的，真是出生不如啊。
突然，一阵激烈的响动从门把手那边传来，富二代们正在扭动着的身子，突然就停住了。赤着身子的他们的眼神，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门的方向，眼神之中，尽是慌张与震惊的神色。
“老大，这什么情况，怎么会来人！”
“*的，我怎么知道！你们谁暴露了！”
在对方这简短的攀谈当中，房间的门把锁，已经被挤压成了一团，如同纸张一般扭曲在了一起，无力地掉落在了地面上。紧接着，一道连整栋房子都颤抖了一瞬的轰鸣声响了起来，一只飘散着淡淡烟雾的金属机械手臂，从门锁所在的墙体上直接穿过，打入了进来。
随后，从那扇门后，所踏身而出的，便是一位看上去并不算高大，但身形却极度坚硬，眼神之中包含着无尽的怒意与刀锋般的锐利的，一位老者。挺立着身子，从门后露出身子的他，仿佛从山崖之下飞出的鹰隼一般，用凶狠的目光，静静地打量并锁定着自己的猎物。
三个少年很显然被这一幕吓到了，他们所表现出的状况，也是各不相同。其中两个向着房间的各个地方逃窜而去，剩下的一个看上去人生地不太熟不知往哪跑，看着逐渐靠近的老人，瞬间双膝扣地，对着对方磕起了头，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求求您放过我一马吧！”
可是这种事，怎么可能是不故意的呢？就算不是故意的，恐怕，也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吧。
老人提起自己的腿，一脚便将对方的下巴连带着整个人的上身踢了起来，随后便探出自己的手，狠狠的一拳，将对方肩上的所有部位，全部都打入了破碎的墙体当中，顿时间碎屑崩塌，惨叫声不绝。而紧接着，老人又将自己的手臂伸出，抵在对方的嘴上，似乎是想阻止对方发声，并用另一只手，放在了对方的两胯间。
一阵布条被撕毁的声音响起，长条状的肉质物体，连带着大量的血肉以及对方的惨叫声，坠到了地面上，大量的污秽鲜血，从对方的身体上喷涌而出。随着老人松开了手后，靠在墙上的那位翻着白眼，便从墙上倒向地面，以一个扭曲的姿势倒在了血泊当中。
紧接着，沉重的铁器碰撞声，又是嗡声响起。只见一根长约七十厘米的棒球棍，结结实实地从背后，砸在了老人的后脑勺。老人吃痛，顿时是两眼一翻，整个人不自觉地朝前跌去，身后那人见此状况，狠咬着牙，强压着恐惧，再次抡起自己的手臂，将手中的铁棒挥出，同时口中大声骂着，
“赶快去死把，死老头！”
第585章爆杀
由于他站在老人的正身后，而老人也是朝着前方跌去，他无法直接命中要害，对背部进行攻击也没有太多的意义，所以他的棍棒，落在了老人的腿间。老人瞬间吃痛叫出了一声，仿佛也有骨头的碎裂声伴随着这一击传出，他的身体瞬间失衡，半跪倒在了地上。
那人见此状况，高高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棒球棍，朝着前方走上两步后，试图从上往下再度重击老人的后脑，将其本就已经模糊的意识完全夺去。
可对于凶狠的鹰隼来说，就算只有片刻的喘息机会，那也会给予其重振旗鼓的时间。倘若是一直穷追猛打，或许还有可乘之机。老人整个身子朝着斜后方倒去，侧身着地，同时用自己的双手支撑向地面，将自己没有受伤的那一条腿，大力地朝着后方猛地一踹，正好命中在少年的腹部。
后者的面色皱拢，强烈的疼痛让他的面庞扭曲，整个人也是不自觉地往后跌去，同时口吐飞沫，仿佛非常痛苦一般，直直地撞倒在了身后的床头柜上。而在这短暂的片刻间，老人已经歪斜着站立起了自己的身子，他用那颗昏黄的眼珠子，打量着这位倒在地上，正颤抖着看着他的少年。
然后，老人便是用一手抓住了球棍的头部，一手握着柄部，顿时间，那根金属制的棒球棍，就像是脆弱的林叶一般，被老人轻松撕裂了开来。坐在地上的那人看着这一幕，两眼当中呈现出的，是更深层次的绝望，他止不住地大口喘息着，身体开始不断地颤抖了起来。
这，便是恐惧。哪怕是人类，面对与自己相同物种的生物时，感受到的恐惧感。毕竟鬼怪之谈不一定有，而眼前的人，则是比地狱中的恶鬼，更要让人感到无助与绝望。
作为施刑者，老人似乎觉得这还不够解起，上去又是一拳，击打在球棍的柄部上肤。而他的身体，也是撞碎了自己所倚靠着的床头柜，整个人闷哼一声撞倒在了后边的破墙上，无力地倒在地上，呜呜咽咽地发出着时断时续的惨叫声。
老人没有迟疑，他的目光瞬间转向了那房间里侧，正因为震惊而看着自己的小红毛，那便是他最后的猎物。意识到要轮到自己的他才发觉到不对劲，整个人如同猿猴一般四肢并用地，前扑着吵着前方跑去。他奔向的方向，是窗边。
这里是二楼，就算跳下去也不一定会死，而落在这老东西手上，就一定完蛋了！
可惜，就床边到窗边，这短短十米不到的距离，也已经成为了他所逾越不过的，生与死的门关。有些发热的金属手臂，落在了那人的肩头，然后，红毛便被直接按在了窗户的边缘上。他的身体被翻了过来，以正面，面对着老人直勾勾的视线。
老人那双锐利的眼眸，仿佛能够直接将人生吞活剥一般，叫红毛止不住地打着牙颤，但生存的本能似乎还是驱使着他作出了最后的求情，
“您就放我一条命吧，我家有钱！不管是几百万、几千万，我都给你！”
这一句求情，似乎也是丑态百出的胡言乱语，被逼到死境的人类，会陷入如此境地也算是正常。老人的行动停止了一瞬，他的视线从上到下地，打量了一下对方的身体，就像是将锋利的刀刃放在猪仔的身上缓缓移动，思索着从哪开始下刀比较合适一般。
他似乎，比起先前要平静一些，可被他压着的红毛，可并不如此。似乎是因为之前受到了打击，老人的额上开始渗出血液，滴落在了红毛的面颊上，这让本就慌乱的他陷入了更加深邃的恐惧当中，他顿时按捺不住，大声喊道，
“你听到了吗，这房子，地下室的车，全都给……”
话音未落，老人的重拳便落在了红毛的面颊上，将他的五官都打的凹陷了进去，话语声也是戛然而止，而老人的动作却仍未停止，他拖着红毛的身体，将他的上半身，按在了窗户的边缘上，然后举起了自己的另一只手。
一拳落下，红毛的惊叫声响彻于夜空当中，在空荡荡的黑夜下传响无比。铁制的窗户边缘被打的弯曲了一些，而他的一部分胸骨也是完全碎裂，窗檐的部分锐利处也是刺入到了他的皮肉当中。
老人将对方的身子移了移，换了个角度，又是一拳下去，这次断折的，是肩胛骨。这下，红毛才明白，老人刚刚并没有在考虑他提出的条件，只不过是……
在想用什么方式，来处决他罢了。
很快，他的身体便如同人体的桩钉一般，被一点又一点地，打入到了窗檐当中，然后便是防风玻璃一点点地破碎，最后，红毛的整个身子都完全嵌入到碎裂的玻璃当中，他的身体正如身下的玻璃一般，已然碎裂。
探向窗外的半身，已然是没有了一寸完好的地方，他所渴望逃往的深夜，用寂静，给他那双已然失神的双眼，画上了一个句号。
随后，这惨淡而又血腥的一幕，全都化作了灰色的尘埃，飘散在了白凛的面前。他沉默着，不知在思考着些什么。
当老人出现时的第一瞬，白凛就已经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看见这一幕。那双铁手，那健壮的身形和尖锐的双眼，毫无疑问地证明着某位经常笑嘻嘻的，折磨白凛的老毕登。那便是白凛在原本世界，曾经的武术师傅。
——这章是存稿
突然发现不知道为什么，写这章的那天只写了一千八百字，并且发布章节了。而我第二天居然还分出了另一章去写，一不小心就导致了这章凑不足两千字了。
但是作者有强迫症啊，反正这本书又不卖钱，就在这随便打点字稍微凑够点字数好了。想看下一章内容的直接跳下一章去看就好了。
顺便，ff14开龙诗的时候，有可能会小鸽一下不更新，提前预告一下。
第586章最初的戒律
而躺在床上，被糟蹋了的那位，是老人的孙女。白凛与她，曾只有过一面之缘，所以有印象但却想不起来究竟是哪位。只记得当初，他还对老人问过，
“像你这么样个老壁灯为什么能有这么可爱的孙女啊。”
看到这从未见过的一幕后，白凛感到自己原本因为愤怒有些紧绷的肌肉，僵住了，他的五指摊开，以一点力都使不上的状态，微微地颤动着。心脏快速跳动着，但呼吸并不急促，反倒是有些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被你全部看见了啊。”
似是带着哀叹一般的，老人的声音，响了起来。白凛头也没回，他当然知道这是谁在说话，他摇了摇头，然后回道，
“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状况。虽然当年我没完全相信后来的报告，但也偏偏找不出你会动手杀人的原因。”
“而且，也不知道你家住哪，也没有方法联系你的家人，所以，也只得接受了这个事实。”
当年，经常会来指导白凛锻炼方法和武技的老人，在某一天突然就失踪了。下次白凛再看到他时，已经是偶然间看电视的时候，发现了有关老人的报道。
“精神病老人闯入私宅，过激杀人”，报道上，是这么写的。他们对老人的行为，通过了精神错乱的原因来解释，并未过多提及被杀者。不过在采访被害者家长时，几位母亲倒一概怀着哭腔，哭诉自己家那么好的孩子，怎么会遭此厄运。
老人长叹了一口气，站到了白凛的身边，然后说道，
“这也不难理解，他们家里人有钱有权，我的事会被以什么样的方式传出去，我心里也有个数。不过，我并不在乎这个，比起自己的名声，有很多需要在意的东西。”
当老人的话语说出后，眼前无光的黑暗场景，又是浮现了起来。白凛的面前出现了一条护栏，眼前是一个湖泊，在夜晚下看看上去昏暗压抑，而头顶的夜空也只有寥寥几颗星星，更是没有月光。倒真是惨淡而又让人感到有些怅然的一幕。
白凛把上身倚在了扶手上，眼神侧动，说道，
“难不成，是放不下我？”
“放不下你咋了，我都是死人一个了，就顺着我这老人一次，别跟我拌嘴了成不。”
老人没好气地对着白凛回道，而白凛则是将自己的手扶在了自己的鼻下，仿佛回到过去一般的微妙感令白凛稍起了点笑意，他说道，
“你就别拿年龄来扯这个了。先不提你整天笑嘻嘻的，就拿你的这双铁手来说，哪有一个六旬老人会带着这种东西过活的啊。当初你只伤了一只手，你居然为了平衡身体重量把两只手一块切了接个假的，谁有你有活力，谁有你不要命啊，我这个年轻人，可是比不上你的半点。”
老人是一位曾经经历过战争的老兵，他所做的事迹并不算多，但也是在拼杀当中活下来的一位老战士。白凛了解过来的唯一故事，便是有关他的这双手的，至于过去的战友什么的，白凛是一概不知，只是偶尔会看到老者的眼里闪烁着些缅怀的神色。
当时的白凛双腿受伤，这老壁灯双手残疾，他本人倒没少调侃过这事，不过当时的白凛没什么心情跟他开这方面的玩笑，毕竟对白凛来说，那是一件打击很大的事，不适合作为笑谈。
“哎，你就稍微认真些吧，知道你现在牛大了，不是以前的傻小子了，这，也是最后一堂课了。”
听着老人有些沉重的话语，白凛转过了脸，看向了身边的老人。只见先前所见到的一切锐利、锋芒，游刃有余的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此刻已经是完全消失。他布满皱纹的面孔上只有疲惫与沧桑，仿佛一瞬之间，他真正地变成了一位普通的老者。
映着身后苍凉的景象，白凛也是切实地，感受到了对方身上飘散出来的情绪。于是，他也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老人看着白凛，又叹了一口气，说道，
“本来，我是不想你看到这些的，感觉就像以前跟你打打慢慢讲讲，就也说得通了。结果现在是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了啊。”
“想让我来见你的那个人，看不下去了，于是就来带你看了这些。现在，我也知道你不喜欢说教，就长话短说吧。”
“小子，你还记得当初教你打架的时候，最先跟你先说戒律的是什么吗？”
白凛听到了老人的问话，毫不犹豫地回道，
“当然是法律咯，这咋能忘啊。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再打架。”
“你倒是记得清楚，到头来，犯了这条的，却是我啊。”
老人跟白凛一样，把自己的身子压在了护栏的长杆上，他双手平放于身前，继续讲道，
“当年我打了那么久的仗，身边人死伤无数，我自己呢，也是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后来终于回到了日思夜想的家乡时，总感觉有些怪怪的。建筑陌生了不少先不说，这个时代的人们，我都看着有些奇怪，自己明明可以跟他们正常交流，却又总是不想多说一句话，不想跟任何人交谈。”
“当有人在我面前，做出令我不爽的举动时，我第一反应就是掏枪，给他直接毙了，而不是好好交流。到那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变的并不是家乡，而是我。”
军旅生涯，是残酷而又无情的。所谓的战友情，上下级之间的关心，人与人之间的抱团取暖，在钢铁的洪流之下，这种血肉中诞生之物只会被摧折，深埋于密不透风的冰河之下，慢慢淡化，最后消散。
在每天都有人死去的战场上，自己也要不断地夺走人命。到最后不止是情感，就连曾为人类的道德感和正义感，都开始慢慢地消退。这便是他，作为一个普通人所经历并承受的事。
或许，在外人眼中，他是伟大的退伍老兵，有不折的脊梁，和高傲的精神。
第587章别不信啊你小子
活着回来的他，应该会非常享受这份生活的平淡，更加安心地生活着。
但事实，却跟预想当中的不太一样。闻久了血腥味的鼻腔，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却已经完全不能适应。哪怕是看到街边有人穿着军装在拍照嬉戏，他都会先惊一下，随后怀着怒意，像个神经兮兮的老人一样上前怒斥一顿，甚至可能打起来。
老人没能见到老伴最后一面，有着十几年没见的孩子，说不上毫无感情，但也跟对其他人时一样，感觉不到了曾经的那份温暖。于是，老人冥思苦想了许久后，拾起了一个最低的标准，来规范自己的行为，试图让自己重新融入到“人类”的正常生活当中。
而那个标准，便被我们称之为“法律”。
与道德不同，法律这东西是有明文规定的，条条框框用白纸黑字写着，记录的非常清楚。尽管这只是最低的标准，但用它来，倒也够用。
“遵法守法，每个人都这样干，这是没有问题的。可是把它作为第一条约教给你，这便是我犯下的错误。”
老人用沉重的语气，对着白凛如此说道，白凛歪了歪脑袋，然后回道，
“这有什么问题吗？我一直都是守法好公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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