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发
“问题大了，这可不是好不好公民的问题。我要讲的，是有关武的事。”
“当时教你武术的我，以法律为自己的行为准则，但实际上我还是相当迷茫的，只不过我只能暂时用这个，在日常生活中以此拘束自己。我甚至自己说服自己，这是对的，以至于我在教你的时候，没有聊到有关武术的本质，而是直接告诉你在法律内行事。”
老人一只手抚摸着自己另一手的手背，钢铁摩擦的声音，就像是齿轮转动，引起了时间的回滚一样，叫他的声音也多了几分沉淀着年岁的深意，
“武术就像是法官的庭审锤，行刑者的枪，都是通过一种手段，让你有了凌驾于他人之上，可以做到审判他人的程度的道具。虽然武术并没有那么直白厉害，但握着这种东西，也必须要提前设想好一个行事的准则。什么情况可以打架，什么时候不行，这是很重要的。”
“当时我跟你说的，除了法律，还有什么，你来说说，小子。”
再次听到老人的询问，白凛翻了个白眼，把自己的脑袋倚在一只撑起的手上，回道，
“武术是保护弱者的手段，不过具体谁是弱者，就不好说了。我觉得我很弱，打他一顿，可能会因为他太强了，而耽误了我这个弱者难得的刷手机的时间，我就可以动武。”
“真不愧是你小子啊，其实这条是没错的。在真的要打架的时候，用自己能用的手段来获取优势，当然不是一件卑鄙的事。但，前提的条件，出了问题，也就是坚信法律。”
老人贱贱地笑着，赞不绝口地夸着白凛，顺便拍了拍白凛的后背，而白凛倒是出奇的没有反抗，这几下拍的虽然有点痛，但让他也在这晚风徐徐的湖边温暖了些许。
很快，老人便不再笑的那么灿烂，他将视线移转向了前方，继续说道，
“若是我一开始就真的坚信以法律为准则，在到达了现场后报警，争取抗争到底。虽然希望渺茫，但以我老兵的资历，或许还是能讨回一些公道。”
“而要是我一开始就没打算以法律为准则，而是完全从心行事，那些b崽子刚开始靠近我孙女的时候，我就不讲道理地把他们直接打跑，也能阻止悲剧的发生。”
“而在武道上犹豫了的我，便是落得了如此的下场。我没能守护住我的孙女，甚至在她受到伤害够，她还要失去她的爷爷。我愤怒所导致的杀戮，没有给我或者她带来哪怕一丝的好处，只不过，是在宣泄着无意义的愤恨罢了。”
老人的话说的非常斩钉截铁，咬牙切齿，这话倒是把白凛听的有些沉默了。但没过多久，白凛又是回道，
“我觉得其实是可以理解的，虽然你的行为过激，但这是人之常情……”
“难道刽子手可以因为可怜别人就不下刀吗？这并不是常不常情的问题，我要来跟你说的，就是这么一件事。行武，就意味着你要以高于一般人的身份去审判他人，只有一个自己完全确信的准则，才能让安稳地走下去。就算只是和别人切磋精进自身，也一定要想好，这便是武道。”
“否则的话，就会像我一样，万劫不复。”
老人的情绪异常的激动，当白凛开口反驳没多久后，直接飞速地打断了他的话语。他的手就像是钳子一样牢牢地抓在白凛的身子上，眼神非常认真，死死地盯着白凛，而白凛那双墨色的瞳孔也是沉寂着，人也是再次沉默，不知是否在思索着些什么。
说了这么一长串的话后，老人就像是有些运动过度了一样，喘了几口气，他松开了手，然后继续说道，
“别摆着那么一副不信任的表情对着我啊，其实我也知道我的话说得有点离谱，但这都是真的。哎，其实你一直也没信过我说的行武准则吧？当年我会收你这小子，也就是因为知道你跟我是同一类人。”
“双腿受伤，即将离开自己坚持了十多年的舞台，却还带伤锻炼自己，做康复运动，维持体能。这虽然比不上我自切一臂，但你也已经够狠了，小子。别人霸凌你，骂你残废，让你赶紧滚出学校别当混子，你也没有放弃过。这已经，是对自己够狠的人了。”
白凛苦涩地笑了两声，摆了摆手，继续说道，
“那又怎么样，不还是被扫出校门回家当fw了。有的时候，再怎么努力，也只是朝着无底的深渊填他娘的坑。”
“这不让你遇上了我这么个好师傅吗……学了我教的以后，至少别人欺负你随便打回去了不是？”
第588章大梦一场
老人似乎在迎合着白凛，笑了那么两声，可随即，老人又是将笑容掩了下去，继续说道，
“但是我也知道，我这个老师做的不够称职。陪着你，鼓励你的人，违背了自己说的话，就那么地锒铛入狱，死在了牢里。恐怕后来你一直颓废，也有我这一份原因吧。”
白凛没有急于说话，因为他清楚，对方说的是正确的。当时老人对他来说，就算不是关系那么诚恳的师徒，至少也是可以交心的好兄弟。可他就那么消失了，而白凛这边也是眼看着自己的努力，在校方的一句话下变成了无用。
“那不是你的问题……”
白凛刚想开口回复，老人便是立刻开口打断道，
“都特么这种时候了，你小子就别跟我装这装那的了，要说这种好听的话，还不如真的把我的话给听进去。错了，就是错了，安慰我并没有任何意义，能够让我这把老骨头安稳地死回地底下去的，也就只有你能真心学会我教的东西了。”
对方的眼神依旧是非常的真挚，在这冥冥的夜色当中，从老人的面色上看不出半分死人的沉寂，反倒是在眼神中闪烁着些许的光芒，而白凛这边则是抱有着复杂的情绪，摆着个司马脸。
人都埋了，魂都到这来了，还那么执着于，要教好自己这件事啊……真的是，我可真跟你不是同类人啊，要是我有你一半的活力就好了。
如此想着的白凛，叹了那么一口气，他甩了甩脑袋，然后回道，
“那么，以后我究竟该怎么做呢？今后我到底要走什么样的武道，你有没有一个定论。”
“答案，当然是有的。但是你需要问的并不是我，而是你自身。以你这几十年来的阅历，以及这么多年来的习武行武经验，按你的天赋来说，完全可以，总结出那一条贯通始终的道路了。”
与以往的直白不同，老人说的话仿佛都深奥了许多，白凛那顿时是嘴角再次下滑，他看着老人，无奈地说，
“你这不纯放屁么老壁灯，人都挂了还就真想我多骂你两句啊？这种东西我要是想的明白，还用得着你来提醒？”
“别嘴那么臭嘛，小崽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都想得到我的，你肯定不可能想不明白你的！你可是老子的徒弟，名师当然会出高徒了。”
看着老人一副洋洋得意，臭不要脸地捶着自己胸膛的样子。白凛又是哀叹一声，想道，
当完谜语人又搁那吹起牛皮来了，真不愧是你啊，但是……
白凛倚在栏杆边上的身子，突然是坐起来了那么一些，他的嘴角勾起，学着老人那贱贱的笑容，回道，
“行，再怎么说也不能输给你这老壁灯，你说的话，我全都记下了！你……安息吧！”
“他奶*的，你这小子说话还真不客气啊，不过我也确实该安息了。”
这师徒老小俩人，在这黑暗之下，都是展露着最为本性的笑容，他们互相看着对方，话也没再多说两句，就像是傻子一样地笑上了那么一阵。仿佛两个人的身边堆满了啤酒瓶，在忘情地嘲笑着对方的醉相一般。
不过，酒总是有会醒的那刻的，终于，白凛收住了笑容，他挂上了微笑，淡淡地说道，
“不跟你这老壁灯扯了，我要去睡觉了，墓号啥的告诉我一下，等我回去的时候，一定来看你。”
“差不多得了，看了刚刚那些，你这该溜子还能不知道我家在哪么？去那问就行了。哦对了，顺便照看照看我孙女，那小姑娘，哎……”
老人欲言又止，而白凛这边当然是知道他想说些什么，所以，他没再多说，朝着路灯的方向，便是走了过去。一边走着，一边侧过脸来摆着手，回道
“那么，再见了，老师。”
“老师”这两个字，用的是如此温柔而又平静的语气，却像是两根利箭一样，刺破了坚硬的镜面，狠狠地扎在了老人的心上。老人身躯一震，但还是保持着原先的笑容，拍了拍身边的扶手，喊道，
“你上我坟的时候，可千万别用这两个字喊我，听到不？别扭！”
“知道啦。”
白凛的声音携着风声远远传来，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断变远，老人的面色终于是不再绷的住，他转过身去，将自己驼着的背靠在栏杆上，欣慰而又苦涩的泪，从他面上的皱褶上，滑乐下来。
而白凛这边，也是默默地用自己的手指，点擦着溢出眼眶的泪。
或许，男人之间的告别不该有眼泪，但是呢，这不过是把已经结了冰的岁月蹉跎，慢慢地化开，再从两眼之中流了出来罢了。这并不是哭泣，有着的，是带着悲伤的感动。
很快，白凛又睁开了眼，她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发觉自己的手指上仍是沾着自己的泪珠，于是便也将自己的手松了开去。
既然在过去的世界里，以前所有人有关自己的记忆都被自己的女朋友给消除并修正了，倒是漏了这死了的老人啊……不过到底是谁引他过来跟自己讲上这几句的呢？
虽然随便想想就能得出足够准确的答案，但这并不重要。白凛很快就摊开了自己的手，呼出了一口气，然后在自己的心中想道：
非常感谢。
大梦一场，虽然没有得到充足的休息，白凛的身体状态，也不至于太过困倦，相反，见到故人，倒是让她的身体充满了些许的动力。
而除了这份温暖的动力以外，另一种让白凛熟悉无比的感觉，也是在她的身边持续地散发着。强烈的冰冷和刺痛的感觉，如同冬天醒来，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一半在外面一样，正让白凛感到无比的难受。
她下意识地侧过头去，对上的，是一对陌生的，赤红色的双瞳。它在黑暗中散发着刺人心神的光芒，简直就是发生了js的状况。而也就是在这四目交汇的一瞬间，白凛整个人的意识都完全清醒了过来。
第589章德式背摔
怨恨，杀意，一切的恶意虽然并没有直接的导向，但瞥上这么一对眼珠子，任凭是谁都不可能不胆颤，不精神。尤其是，在刚从梦中睁开眼，翻了个身就看到了这双眼睛。
但面对着这幅景象，白凛并没有条件反射地先直接给对面两刀，她吞了口口水，将自己的恐慌都咽了下去。似是早已料到会有这一幕的出现一般，打量起了对方。
红眸子的主人，正蜷着身子，侧躺在白凛的身边。虽然脸蛋稚气未脱，但其身形却趋于少女。从她的身上传来的恶意足以掩盖住因为漂亮外表而产生的一切好感，但几分的熟悉感，她头顶上的尖耳，以及身上所穿着的服饰，毫无疑问地，都在彰显着她的身份。
弥楪。
“……你这小家伙还不去睡觉，躺我这干嘛呢？”
就当是没事发生一般，白凛十分随意的，像往常一般，对着这个比之前变化了不少的小女孩问上了那么一句。对方则是继续颤动着冰冷的眼眸，再次打量了一下白凛以后，开口回道，
“你，是谁？”
清冷的语气，对方的话语声中，听不出弥楪原本的半分稚嫩感，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她似乎并不是很擅长说话，音角上都可以听出明显的怪异停顿，但总归来说，还是能够正常交流的。
“装什么呢，明明几小时前还在跟我说晚安，姐姐，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哎，现在的小孩啊……”
白凛故作哀叹地别过头去，可紧接着，不详的气息从她的身边立刻传出。数道锋锐的光芒从白凛的面前在一瞬之间闪过，转瞬之间，她的脸上便是多出了一道不算太深的血痕。
不过，白凛本人当然不可能毫无行动，虽然这几下的速度和到来的时机都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但总归是只受了点擦伤。她的双手，也是已经死死地钳住了对方的两只手，叫对方那如同利刃一般的手爪，无法再动弹半分。
“干什么啊这是，怎么还带对长辈动手的？”
白凛也是沉下了面色，看着对方，如此问道，而弥楪龇牙咧嘴地，在面色上显露着自己的恶意，她盯着白凛，口中不断发出着一阵阵的低吼。很显然，她并没有回复白凛的意思。
不仅如此，对方的下身还是攒动，危险的气息，顿时间逼向了白凛。为了避免提前伤及对方，白凛松开了自己的手，跳向了后方，躲开了对方的踢击。而她才刚站稳自己的身子，对方的攻势便又是紧接着袭来，弥楪四足着地，如同食肉动物一般打量着白凛，然后便是朝着白凛一个飞扑了过来。
在空中，弥楪的身形闪动，已然是抵达了让人眼花缭乱的程度。而身无片甲的白凛看上去是毫无防备，她的两眼紧紧盯着对方在空中闪动的身形，眼神中闪过思索的光芒，似乎是因为被逼到了困境当中，正在想着该如何面对这一击。
但仅仅是过了片刻，她便未再思考。白凛哀叹一口气，双手微微插了插腰，然后说了一句，
“哎，想不到啊……”
紧接着，白凛的身形毫无预兆地从原地消失，那跃入半空当中的狼女，身体顿时之间是僵住了。不知何时，白凛已经以背身位出现在了弥楪的身边，她用自己的一手内侧夹住了弥楪的脖颈，另一只手则是与其相扣，形成了一个拉环。而她本人的身形，也已经是后跳入了半空当中。
对方前扑的力量，已经顺着白凛的身体，通过她的曲背肌输送而出，被完全化解。沉重的力量感，随着两人的脉搏跳动，从白凛的身体上完全体现。而接下来，她们将要面对的——
自然是将两人体重相加在一起的，沉重的一计背摔。
德式大背摔
随后，两人的身体一起坠地，发出了一声沉重的砸响，顿时间，她们所住着的整间屋子都是震响了起来，只见大量的烟尘之后，只留下了碎裂的地板和破碎的家具。而白凛已经是抓着陷入了短暂晕阙的弥楪，从屋子里头，如同一台泥头车一般，横冲直撞地创了出去。
白凛带着一脸无奈的表情，想道，
真的是，想不到一个完全不伤害她也能把她乖乖带出去的方法啊，这样摔一下，大概也没什么问题吧。
尽管弥楪先前的突袭，稍稍伤到了白凛。但在近战这一块，她跟白凛还是有着明显的差距的。不能说弥楪完全伤不到白凛，但要想制服弥楪这个小姑娘，对白凛来说还是很轻松的。
说起来……荒神那家伙提前告诉我这里有空地，应该就是也算到了这一步吧。
想到了这一步的白凛，也是在奔行的途中，开始默念起了荒神，试图喊她起来帮忙。可传入白凛耳中的，却只有一阵阵刻意传出的呼噜声，这让白凛不禁是在心中骂了几句脏话，然后专心一致地跑了起来。
很快，锐利的杀意又是锁向了白凛的面门，很显然仅仅只是这么一摔，并不能限制住我们的小狼女孩。而白凛也是没有任何的犹豫，她手中大力一发，正准备出招的弥楪就如同一团肉球一般，被白凛直接滚动抛出，在地上砸了两个坑后，倒在了空旷的草地上。而白凛则是站在不远处，看着弥楪。
呃……这该怎么办呢，拿绳子什么的肯定捆不住她，直接把她绞晕过去么？
白凛思索了几分后，便是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问题并不在如何让对方失去行动，而是别的。最开始，她还能跟眼前的弥楪进行一两句交谈，到底是因为什么……她会开始不管不顾地，直接攻击自己呢？
没等白凛思考太久，对方便又是颤着牙尖，朝着白凛这边扑了过来。这回的白凛有了准备，根本没被对方伤及分毫，不过弥楪的身体也是足够灵动，根本不给白凛将其完全擒拿压制住的机会。
第590章我觉得合适就合适
不过……就算自己有机会能够像地面战那样，将她的身体全然压在自己的身下，并控制住她的双手，她这头狼崽应该也能用牙来咬自己的吧。
真是头疼啊，控又不好控，又不是很想伤害到她，到底该怎么办呢？
明明刚刚才对这小女孩使用过一次德式背摔的白凛，如此想道。
对方的身形在月光下反复地穿梭着，明明有着一头明亮的长发，在这夜色的遮挡下，她的身影却也仿佛融入了夜色当中一般。只得以就着这明亮的月色，对其稍微判断一二，若是不仔细观看，就连那双红色的眼眸，都难以捕捉到。
虽然白凛的体力没有被这样一来一回的追击与防守消耗多少，但很快，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她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弥楪的速度和力量，正在逐渐变快变强，她身上所散发着的冰冷恶意也是如同实质般的铁锈味，开始飘散，并逐渐加深着。
简直就像是面对克洛诺斯提亚的时候一样，哪怕两人相隔很远，也能明显感觉到那混杂在一起的，足以令人精神扭曲的深恶。在量级上的差距固然是大，但在白凛的眼中，这确实是不容粗心的异状。
这样下去，不是回事啊……
白凛扶额思考着，很快，利爪擦过铁器的声音刺耳响起。此时的白凛已经全副武装，她正面对着弥楪，完全认真了起来。
总的来说，就先用化力摔跤的方式来面对这个状况吧。
摔跤，是一项非常古老的武术类型，正如其字面意思，主要以让人失去重心，跌倒在地，失去威胁性为主。不论是世界的哪个角落，都会有摔跤相关的武术。因为其泛用性和实用性，都还算强。
以弥楪灵动的身形，以及她目前所展露出来的身体素质，将她摔上个几下，大概也并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吧。毕竟她的身体重量并不算太重，迸发出来的也是与身体素质并不太相符的，大概是魔法一类的，所以单纯地摔她，应该比打击技的伤害要小一些。
怀抱着这样的想法，白凛展开了她的行动。弥楪的行动轨迹不能以常人作判断，但对于大部分的野生魔物，白凛也早已做到足够的熟悉，因此，从这一刻开始，弥楪开始不断地倒地，爬起，再扑来。
对于白凛来说，僵持在这样的状况下，对她来说并不算太困难，在这样的事情出现后，白凛也是完全明白了，那个老人，安洁莉娜说的“危险”是指什么了。
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攻击，对白凛来说确实不算太难应付，但如果之后弥楪变本加厉呢？被她杀死的概率，绝对不是百分之零，而如果持续增长下去，恐怕白凛也会更容易将其杀死。
很快，在不断的应付之下，白凛也开始感觉到了一些疲惫，就像是平时锻炼时那样，能够明显地感受到呼吸在加重，心跳在加速。而弥楪这边却像是燃不尽的火焰一般，速度和力量丝毫不减，甚至还在提升着……
这样下去的话，自己大概还可以坚持个几天，但那样是无意义的，对方的力量不断生长，迟早能达到能威胁到自己的程度。
此时的白凛，看向了自己的右手，她将其紧扣成拳，对着自己问了一句，
怎么办，要主动出击吗？
正当白凛还在犹豫的时刻，一道毫无预兆的爪击，闪过了白凛的眼前，白凛不闪不避，只是站在那，看着那利爪伸向了自己，比起先前的仓皇应对，她倒是显不出丝毫的慌乱，仿佛这利爪不是架在她的眼前一般。因为她看见了，对方身体的异状。
弥楪的身体颤抖了起来，口中低喃着叫人听不太清楚的话，她的手爪一点点地被收了回去，另一手则是狂气地抓挠着自己的头部，整个人不断地朝着后方退去。
很快，弥楪的身体便自行跌倒在了地上，蜷缩在了一起，陷入了安睡的状态。白凛也是走上前去，进行查看。这小家伙的睡脸与平时并无大异，只是看起来睡在地板上的她，睡的没那么香。
突然的暴走，毫无预兆的终止……应该不是耗尽体力或是能量一类的吧。刚刚的自我低喃，难道……
是弥楪平时的人格，压制住了暴走人格什么的吗？
白凛猛然间，好像明白了些什么。虽然确定不了具体的状况，但应该就是这个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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