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发
“哦,阿启他想要回一趟村子,因为前几天答应过妈妈要回去帮会儿地里的忙。反正我们这闲着也是闲着,就放他走了呗。”
没等阿启开口,身边的中队长,便是热心地对着山下花音解释道。显然作为一名成年人,他还是会在这种场合下照顾着一点小青年的。
听着这话的山下花音,皱了皱眉头,回道,
“圣子说过,最好不要随便外出,以防珀利亚族趁虚而入。如果不是必要出去的事,还是别出去会比较好。”
嘁,该死的圣子,居然说了这种话么?这分明就是在限制人身自由,这样做明显很不对啊,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阿启越听越急,生怕对方拿着圣子这层身份把他给扣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可此时的他又不敢发作,因为哪怕是没什么端倪,他同样不该触山下花音的眉头。毕竟她的脾气,阿启也是清楚的,要是被盯上了,就不好了。
此刻,应当尽可能地,低调行事。
“阿启也是大人了,他懂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要是他死了,家里的老母亲可就没人养了,所以相信他吧。”
只见中队长还在不以为然地帮着阿启说话,为了表现自己的意见,阿启也是回过头来,露出了一丝阳光的微笑,对着山下花音回道,
“嗯,我就是回家里一趟而已,不会出问题的。”
但仅仅是这么说,山下花音阴沉的面色,仍然是没有明朗过来。她微探着气,嘴中似乎要说些什么,又似乎没说些什么,不过她将自己的手,伸向了阿启。不知她要做什么的阿启,突然非常紧张了起来。比起圣子,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要深不可测的多。
难道说,她已经监听到了我和珀利亚族的对话?又或者,已经发现了我耳中的通讯器?不可能!但是,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山下花音的手到他身上前的这一瞬,他的脑中闪过了无数思绪。可当山下花音的手落在他身上时,他却只听到了一句,
“你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要注意休息。要是哪天真的再次开战了,像你这样的状态,可活不下去。”
只见山下花音的手在阿启的肩头停留了一下,转瞬间,她便抽身离去,走到了村庄的反方向上。缓缓地留下了一句话,
“去吧,晚上之前回来就行。但是晚上还是没回来,我和圣子,就一定会来找你了。届时,可别怪我搅了你老母亲的清净。”
看着对方的身影渐行渐远,再也没看自己这边一眼,阿启这才松了口气,看了眼旁边的中队长,不自觉地吐槽道,
“呼,压力好大啊,那就是大人物吗?”
“行了,你可别议论别人了,干你自己的事去吧臭小鬼,你家里人还在等着你呢。”
中队长可不打算跟阿启扯这扯那的,他一个大脚便笑骂着把阿启给踹了出去。阿启离开了营地后,面色也是一冷,
等着,我迟早,会超越你们这些大人物的。
在村庄的附近行走着,驻足在一片指定的空地上,用手轻轻一捞,阿启便拿到了几个看上去非常小巧的金属道具。他将它们藏在了身体里,便在黄昏时分,走回了营地之中。
这时似乎圣子和那个同行者都不在营帐内,倒是绝佳的时机。他绕到二人扎的营帐边上,把必要的东西给安装好,随后,便拿了一份晚饭,找到了自己的小伙伴们,坐在了往常常住的那个营帐内。
经过了昨天圣子非常严肃的发言,原本稍微壮大了一些的群体,又是缩水了。如今坐在这参加会议的,也不过是寥寥几人。不过,他们看上去倒是没那么不安,其中有一人见阿启似乎欲要发言,非常直接而又兴奋地问道,
“阿启,你说我们又可以去见珀利亚族人们了。这是真的吗?你已经跟圣子那边说好了吗?”
“嗯,说好了。”
阿启眉都不眨,直接回道。因为对他来说,这已经是单方面宣判好了的事,这同样也是“说好了”。
“好耶,真是太好了!我早就想体验一回了,做主演的感觉。要知道那天的村歌可真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充满幻想色彩的剧本,那里真的是一抓一大把!我真想一个个试过来啊——”
对于这些青年们来说,平时的娱乐项目并不多。能亲自体验一回什么勇者斗恶龙主角的,绝对是一次非常美好的体验。所以,不止是发言的这个人,在收到阿启的消息后,坐在这的众人纷纷都是有着些压抑不住的欣喜。
见大家兴致都不错,阿启也是精神了一些,他对着众人说道,
“不过,为了不惊扰到村庄中的众人,我们还是得偷偷溜出去,就跟我们以前做的一样。圣子大人说,不是所有人都能把这种事完全分的清的,她是因为相信我们,才给我们出去的权利。”
这话理论上是对的,对于有些人,你告诉他今晚可以见面,那么他们就会想当然地以为一切都正常了。而对于有些人来说,他们分的清一切,今天的事是今天的,明天的就是明天的。
阿启他们,可能可以是后面这种人,但是很可惜,他们实际上两者都不是,是比第一种更傻b的傻b罢了。
虽然有理,但听在众人耳中,也是有那么些怪怪的。其中有一人,思考了半天以后,有些不安地对阿启,开口问道,
“圣子大人真得答应了吗?要她出来跟村民们解释一句应该没什么难度的吧……”
“嗯,她已经答应了。你要是不想去的话,可以离开这。”
第688章处刑
不知为何,阿启今天的语气,特别的硬气。有可能,是在通宵过后,精神被压抑到了极端,然后在作出了对上位者的直接反叛,将其谋害过后,有一种出奇的满足感。又或者,是一种简单的感情,“感觉自己又行了”。
那几位也是第一次见到阿启这幅神情,奈何想要去珀利亚族那里的人还是不少的,他们也没得发出自己的异议。就这样,在半推半就之下,全员都上了路。
这么一个小团体,就这么趁着夜色,在轮班的时期溜出了营帐,按照自己以往的路线,前往了珀利亚族那边。他们可没有白凛的脚力,当到达珀利亚族们所潜藏着的地方时,时间已经过去不久,而且他们都已经非常疲惫。
因此,这从地面下缓缓升起的,闪闪发光的,有着清凉空气与舒适休息场所的,完全安逸的另一个世界,更是成为了他们心中所异常渴望的存在。
“欢迎来到这里,知识的探求者们。我们已经等候你们多时了,快点进来吧。”
就这样,在珀利亚族人们的盛情邀请下,这些小青年们被邀入了这个地方当中。而今日他们要站上的舞台,则是由珀利亚族们加力打造出来的,超大型豪华舞台,这是上回白凛来时,都还不存在的东西。
它豪华无比,装潢的非常完美,不会过于明亮的地板基调,转盘,灯光,布景空间,一应俱全。而当那块红色的幕布被彻底揭开,全部的灯光一齐打开时,在场的小青年们,一齐发出了呼声。只有阿启一人,似乎是非常从容地,没有过多的表示。
“今天我们所打造的舞台,终于是启封了。毕竟是我们私有的场地,以其作为各位的训练场地,同样没有任何的不适。但是呢,舞台最优先的,应当还是演出。所以,我们先与阿启一同出演一场后,再来为大家的表演尝试作准备吧。”
“欸——又是阿启啊。”
大伙坐在了一排排的座椅上,多少有那么些没精打采了起来。比起看,他们可能还是更对扮演感兴趣。而当阿启走向后台后,珀利亚族们也是贴心地解释上了一句,
“阿启已经先行做过准备了,有跟我们一起排练过,所以这一次也是先行给你们表露一下我们这个项目的形式,算是一个学习模范吧。”
就这样,第一幕的演出,开始了。阿启所扮演的,是一位穷书生,他于乱世之中执笔而起,斥责权贵,挺身而出,为民众伸张正义。却也为此,失去了自己的爱人。
虽然这样的幻想浓度并不算高,只是用了虚拟的背景,但对于这些穷苦的村民们来说,为百姓发声的角色确实也比较容易令人产生共情。坐在座位上的青年有几位不禁是流泪出声,深受其悲惨遭遇的影响。
而在中场过后,便是书生阿启,彻底崛起的时日。他熬过艰苦的岁月,成功拯救了一座城市。可成就了一切的他,却还是逃不过上层者的惩罚。
最终,他被架在了处斩首之刑的处刑台上。周围的民众发出着呼声,可冰冷的雨却仍旧下落着,正如周围负手而立,毫不改色的刑场卫兵们。
“你可以夺走我的生命,但你永远,也遏制不了这可贵的精神!”
在带着坚毅的眼神,说出了最后一句台词后,那硕大的铡刀,便随着处刑者的一声令下,落了下来。一时间血花四溅,一如那压抑着的情绪,瞬间便宣泄而出。
而随着那颗头颅终于滚动在地,旋转着来到众人面前的时候。民众们瞬间发出了巨大的吼叫声,一同冲上了处刑台上,涌向了那些所谓的执法者们。而台下的众人,同样是惊叫出声,只不过,他们可不是悲愤,而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死人了,死人了啊!
较为冷静的其中一位,率先安静了下来,他沉下脸色,问向台边上的珀利亚族中的一员,
“这是什么情况,你们的新科技吗?好逼真啊,哈哈……”
“嘘,现在还在落幕中,请别太急。其他的观众们也稍作安静。”
那名珀利亚族人并未立刻给出回复,而是如此提醒道。待到帷幕落下,珀利亚族人们聚集在台前,鞠上一躬后,才回道,
“还满意吗,各位?这便是我们所追求到的,最真实的演出效果,共感。我们效仿了在村中唱山歌时的形式,用能让你们共情的方式,出演了主演的死亡。也就是,真正的死亡。”
“意思是,你们真得杀了阿启?!”
惊疑的声音,磨灭着台下众人剩下不多的希望。而珀利亚族人则是回道,
“是啊。我们的研究项目已经接近尾声,而我们也已经了解到了,阿启生活在那些士兵当中,精神被压抑着,非常痛苦。我们虽然同为一类人,但我们并不能将人类带回主要的研究区域,所以在经过多重的思考后,我们一致认为,在此处,让他献身是最为合适的。”
“为了追求真理,奉献了自己最的生命,将自己的人生结束在了最辉煌的一刻,何等美妙——”
“胡说,你们这是杀人,杀人啊!我分明看到阿启死前的最后一刻,面上还充斥着痛苦与不可置信,他绝对不认同这一点,你们也肯定没经过他的同意!”
台下的人立刻驳回了珀利亚族的说法,他用自己的手指指向了对方,并说道,
“难道你们也能就这么轻易地献身吗?这只是你们谋害他人性命的借口罢了。等我们回去后,我们会将这一切,如实报告给圣子大人!”
可怜的小青年们,在受到教育后,竟然还说出了“我们虽然违反了老师的规定,但还是要回去给老师打小报告”这样的话,实在是被教化的很严重。他们自以为说的不错,可惜,这个世界,远超他们的想象。
“会的,如果是为了追求真理所作的必要牺牲,我们一定会那么做的。”
第689章实象万千
珀利亚族们,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这个世界,对于这些在村子里长大的青年们来说,始终还是太过于大了。尽管有的种族可能确实对人类很友善,但它们本身的文化,是不可避免地会导致一些误解的。就像小孩子看到狗狗渴了,下意识地拿自己爱喝的可乐给狗狗喝一样,它们的友善,本身就不够友善,就是致人于死的毒药。
而除此以外,如果它们有别的理解,产生了“更不友善”的想法,又会如何呢?
只听珀利亚族人们,见身前的青年被震住后,细细碎碎地讨论起了什么。那股刺耳的杂音,引得台下的青年们的大脑更加的杂乱,他们遏制不住情绪,指着台上这曾经看起来可爱无比的邻居们,失声骂道,
“疯子……你们这群疯子,杀人犯!”
可无论台下的声音如何具有攻击性,如何大声,始终没能压住珀利亚族人们的讨论。它们,只是在做着自己的事。随后,其中一人走向了前方,对着台下的青年宣言道,
“根据我们的分析,阿启与我们有着同样想法的可能性,依旧是占大部分的。所以你们无需担忧,阿启就像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一般,组成了这遍布真理的银河,他,是幸福而又伟大的。”
“而你们,也可以与他一样,上到台前来,站在我们的身边,那是最好的选择。现在的我们已经意识到了,阿启的死亡是足以令你们放弃思想,甚至放弃利益的东西。那么,现在最佳的选择,便是把你们留在这边。”
“毕竟,圣子大人现在可是被束缚着。所以只要不放你们归去,我们就有充足的时间转移。在完成了项目的研究后,我们确实已经不需要留在你们这了。”
“至于是伟大地奉献,还是在到达异族境内后被我们处死,你们,仍旧有选择的权利。”
珀利亚族连自己的性命都异常藐视,像这群惊慌失措的青年,它们同样也只能给予这最低限度的人权,这最后的,选择空间。青年们的所在无法提供任何的价值,反而会让人质疑它们与人类接触,所以它们的意见是,青年们必须要死。
可怜唯一有机会来救青年们的白凛和山下花音,都已被提前设陷,困在了那里。绝望,彻底蔓延了开来。被教化严重的他们,似乎终于是要抑制不住情绪,爆发出最为原始的疯狂。而就在这时,剧院的大门,被轰了开来,盔甲的碰撞声,也是随之响起。
只见一位身穿着披风的黑色骑士,揭下了她的兜帽。她看了眼远处的阿启的尸体,随后,她便深吸了一口气,并将自己的一只手伸出,盖在自己的面甲上。
顷刻之间,地狱般炎热的温度,化作了实体化的压力,就像一只恶魔之手,压向了这片剧场。这被珀利亚族们视作为伟大的试验场的剧院,开始被融化,开始分崩离析。而那只手所按着的面罩,也是一点点土崩瓦解,化作尘粉,从骑士的手上流去。
白发飘然,随着热风,但却轻飘飘地摆动着,似是非常适应这样的环境。而掩藏于面甲之下,所显露而出的那双深紫色兽瞳,则是表露着绝对的深恶痛绝。那誓要将一切都完全撕碎、烧毁的紫色之炎,侵蚀她的肉体,焚烧她的盔甲,下一步,则就是要朝面前的目标们扑去。
“你们不需要解释,我会看情况杀光的。”
珀利亚族们面对着这句话,没有任何的辩解,似乎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注定了,只是默默地看着面前,等待着自己的刑罚。
在这样的一句话过后,白凛的身形便是飞速闪出,跃入了空中。可转眼之间,她又仿佛跃入了夜空之中,周身的火焰也在顷刻之间消失。待到回过神来时,她正站在那去往无限银河之间,中间的山原上。月光异常的冰冷,一如她此时的心境。
白凛举起了双手,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手,难以置信地想道,
自己刚刚看到的是什么,难道是没睡够出幻觉了吗?
随后,白凛似乎想起阿启他们还身处于险境之中,认为自己没空所想,便打算再次起航。虽然她发现了是阿启对自己设了陷阱,但自己没怎么受到影响,也是很快将其破开。熊孩子们再熊,做家长的总也不能放手不顾了,白凛自然,还是得以救人为主。
可当白凛再次踏出一步时,她又傻眼了。一阵天旋地转,光阴互换,白昼的光芒竟是过剩地刺痛了她的双眼,而她自己,也似乎是躺在了一滩乳白色的流体当中。
在光芒满溢的世界之中,如同这光芒一般耀眼的四足生物嘶吼着团聚在一起,朝着白凛便袭击了过来,她下意识地举起自己的手一挡,可想象中的冲击,却并未接踵而至。
待到她缓缓松开双手后,身边的景象又是与先前截然不同,赤红鲜血充斥全境,焚烧着的大量尸块,随着似乎在蠕动的地板,涌动于这个世界当中。她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这个世界,精神一派絮乱,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我中幻觉类技能了?”
“正因不是幻觉,才是我们所设计出的这个装置,最具特色的一点啊。”
站在剧场内的珀利亚族人,对着身边担忧于白凛会不会提前挣脱束缚的阿启,耐心地解释着,
“这是一种把指定区域内的生物,送至世界与世界之间的装置。让其以极度混沌的状态,在不同纬度,不同时间线上的各个世界来回穿梭。因为其自身就是混沌状态,所以各项能力也是难以使用出。哪怕是有很强的空间能力,也无法在此处施展开来。”
“在这个装置的影响下,眨眼之间,时间便已经流逝过去了,被装置影响的人,根本无法对外界有任何准确的感知。时间,空间,一切都毫无意义,因为它们是混乱的。”
第690章先救人吧
“在那个装置的影响下,她所身处的可能是未来,也可能是过去。可能会看见真实的景象,也可能只是看见从不存在,毫无意义的残片。但无论她看见了什么,发现了什么,都不能窥透一切。因为,那里根本不存在理论。”
“最后,在身心的双重压抑下,当她离开那个装置时,她的精神便一定会抵达极限,最终崩溃。待到再次睁开双眼时,那些让人理不清的杂乱篇章,也只会像一个噩梦般,只让其留下模糊不清的记忆。”
“简单的,因为别的研究失败了而诞生出来的副产品,竟同时诞生出了拘束与忘却两个功能。这大概就像是你们人类之中,工程师做做的工作吧。”
珀利亚族人侧身看向阿启,而阿启也是一副浑然不知,很显然他并不能理解对方口中所说出的各种名词。而珀利亚族人似乎也像是理解了什么一样,没再多说什么。
“总而言之,我们继续做我们的事就行了,不用担心圣子。”
正如珀利亚族人所言,白凛现在正处于一个精神有些崩溃的边缘,她仿佛转瞬之间穿梭过了无数个存在抑或不存在的地方,接踵而至的各类东西已经让她的精神异常疲惫。尽管她的身上没有落下伤痕,但无限的幻痛却深入骨髓,灼烧着她的灵魂。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啊,真是不能理解。幻觉能有这么真实吗?不好说吧,毕竟原本生活的地方没见过幻境,说不定就是这么真实。
一个理解不了眼前状况的人,多半会根据自身的理解,归纳总结自己的想法,加于状况上。很明显,以白凛的认知,这里大概就是类似于幻境的东西了。
总而言之,不明白什么情况的白凛,决定自杀。反正听说自杀也是解除幻境的一种方式。就算不是幻境,回到复活点然后跟空见一面,让她给自己再送过来就好了。
不过话虽如此,现在的自己就算是想要那么做,都有些难啊。毕竟有一大堆像是影子一般若影若现的触手玩意正缠着自己,却又没对自己发动攻击,只是想把自己往下拖拽,淹没下去。而自己,却又莫名地使不上任何力气,甚至于打开不了自己的背包。
就连烦人的克洛诺斯提亚,在这种时刻都有些联系不上。他*个b的,那些小屁孩到底给自己这装了啥啊,能够让情况棘手到这个样子。真的就这么想找珀利亚族,投自己的下一胎吗?!
白凛微微闭上了双眼,似乎想要等待触手们发力,让自己窒息而死。可她却也非常清楚,虽然自己的身上伤痛无数,可这些幻境却从未实质上地对自己留下过任何的伤害。但她,似乎又没有多余的选择,只能等待机会,把自己一头撞死……
正当这半似放弃的想法油然而生时,一阵锐利的感觉朝着白凛直接袭来,让她的两眼微微一睁。只见这阴影遍布的世界,瞬间如同镜子碎裂一般,凭空多出了不同平面的无数裂痕。不详的光芒,也是随之照入到了空间的内部。
只见在自己的面前,一个人影傲然挺立,长衣飘飘,漫天散碎的镜从她身边掠过,可她,却只是缓缓地扶着自己的刀鞘,将自己手中的长刃,完美地收合。
“因果,宿命,空间,时间,像这样的概念,都不过是杂质罢了。像这样的东西,我随手就能斩开,你还是太疏于练习了啊,圣子。”
山下花音将刀放回腰间,侧过身来,看着白凛。被人一救还被人一训,白凛自然是不会无视这“救”,直接去还嘴的。她从那满是触手的海洋中挣扎着起身,对着山下花音歪嘴一笑,足足忍耐了一秒后,才说道,
“那是我修行不到家吗,你这哪是剑术,你这是变魔术啊!”
“这就是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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