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发
“真是有趣的提案，也很有你的风格。如果在你们人类的正常认知中，你这样的行为，应该会被视作疯了吧。但……”
“但赌博，本就是不符常理的，不是么？”
白凛用斯摩曾经说过的话，如此回复。斯摩也是认同着，移开视线，望向白凛身后的空旷处，回道，
“或许，不疯狂，是赢不了的吧。”
就这样，东三局一本场，即将开始。这回，白凛那边，飘然而出的是一种更为深邃而又神秘的气息。它不一定比之前强大，但一定更为坚定。而斯摩这边，依旧是没有太多变化，只是渐渐分析着局势。
一开始，她操纵白凛心中的猜疑，让白凛落入到心理战术之中，却在诗人的点拨之下被白凛所看穿，战术以失败告终。
而在那之后，她通过障眼法以及白凛略显高涨的心绪，隐藏了诗人处境岌岌可危的信息，直到诗人命悬一线才将其显露。这样一来，白凛的身上又会出现新的慌乱，这是针对她个人的特别战术。
不过，就算出现这种问题，斯摩依旧不能确保自己稳赢。那逐渐膨胀的运气令她难以抵挡，于是她只能将局势提前带到东三局那样的状况中。逼白凛放手一搏，也在她攻势最猛烈的时刻，一击必杀。要么击杀诗人，要么摧垮白凛的心神，并加以寻找机会再斩杀诗人。但最终，也只以看似成功了的失败告终，没能达成目的。
至于现在……到底会发生什么，就已经脱离了斯摩的计算与预料了。白凛用这种自残式的方法，跳出了恶魔的计算怪圈。她不清楚接下来的白凛会展现什么程度的打法，又想如何胜过自己。她只知道白凛不会退缩，也一定会有着不输先前的实力。
白凛之所以会这么做，也是认定了自己，一定会去争取这么一个多添收获的机会。甩开了白凛身上因怕队友被攻击的枷锁，以自己的肉身化作令人垂涎欲滴的猎物，同时，也算是白凛第一次，引导着斯摩出牌来“杀”自己。而这所谓的引导，也正是斯摩一直以来，对白凛做的事。
她不清楚刚刚的白凛倒在桌上的那一段时间里，究竟想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以至于她一瞬间便跳出了自己设下的思想怪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也正如白凛接下来可能的行为一样……她已经想不到了。
清理完桌面，白凛喝上了些许热水。或许是由于先前的行为太过猛烈，她的神情看起来也是有些憔悴，诗人终于也是关切地问道，
“你想好了么，圣子，对手可是她。”
白凛并没有看向诗人那边，她只是淡淡地，回答道，
“当你在给我放铳的时候，你的对手，也是她。你犹豫过么？”
诗人，沉默了，没有回答。而白凛则是微微地笑了笑，随后回答了，
“我，犹豫了。不过不是犹豫在我自己的性命上，而是你的性命。当时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一切的希望都化作乌有。这都赢不了吗那菈缇雅不是死定了？之类的想法压垮了我。”
“可随后，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想法，似乎是因我当时的精神已经虚弱到跟死人无异了，自然地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也就是，我现在所提出的这一想法。”
第866章你不也同意了吗
“你觉得，怎么样？”
休息室内，荒神这样对着斯摩问出了一句有些不明不白的话。斯摩靠坐在沙发上，似乎甚是疲劳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随后便坐起来，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挺好的，就是眼前的情况，有点难办。一个人究竟会长成如何性格，取决于她自身的经历。那圣子能够走至今天这副模样……已经是非常强大了。”
“再加上，还有诗人这样一位顶级的引路者作为队友，确实是很棘手了。虽然她也有二心吧，没比你强太多。”
斯摩撇了荒神一眼，如此总结道。而荒神则是一脸天真地笑着，回道，
“什么意思，吾明明非常配合你啦，你有什么不满吗？起码吾没帮倒忙吧！”
“你带她来这，就是对我而言最大的倒忙了。居然让我折损这么大来下一场赌局，真是对于我这个恶魔来说，不够理智的行为，也是前所未有的体验啊。”
斯摩恶狠狠地瞪了荒神一眼，就像是想从荒神身上咬下块肉来，替自己出这个血似的。荒神面色不改，略微侧颜，回道，
“不也是经过你同意才定下的么？可不能全赖吾哦。而且跟着吾一起下注，包赚不赔的啦，你不也觉得挺好的吗？”
这两个问句下来，也是打消了斯摩那表面上的气愤，她微叹一口气，对着荒神回道，
“确实，你说的没错。如果她真的掘弃人性，寻找胜利的道路，或许我就不会用这么公正的手段了，她也大概会折损于此。纯粹的理性机器，听起来确实很强大，但……”
说到这，斯摩欲言又止，在话语停滞后思索了半分，话锋略转，接着讲道，
“这样令人难以推理，猜测的走向，这种看似疯狂，实则是当事人理性而又朴实的判断，或许才是最有可能的那一种。不过，这样也会导致更多的不可靠因素。赌在一场自己甚至有些猜不到走向的赌局上，真是有点……”
“又要说有失你的风格这种话了？行啦，尊敬的恶魔大人，您还是谈谈，接下来该怎么赢吧，看起来就算这样，您也不是很想输的样子。”
荒神讥讽般的言语，打断了斯摩的发言，也借此提到了主题。斯摩倒是没把注意力放在对方的言语上，直接进入到了正常的神态，回道，
“当然，如果我不全力以赴的话，就没有意义。正如我所言，无论如何，我要做的，只是把自己能做的事做好。眼前的这一幕固然有些令人无计可施，但也并非，没有办法。”
“哦？什么办法？”
——
休息结束，南风场，即将开始。很显然短暂的休息并没能让白凛的身体状况恢复到最佳，她从休息室走出来的时候，还是诗人搀扶着的。似乎因为这样的状态也不影响她打麻将，所以她也没提出延长休息的要求。
而斯摩和荒神二人，一如既往。这一个南风局，就是最终的结局了。谁能获胜，谁会落败，很快便会得出结论。
“那么，开始吧，南1局。”
这回，是白凛先行发的言。南1局，她是庄家，点数上有着大量的优势，而魂点上则只有微弱的优势，更何况她和诗人目前都处于会被一击毙命的危险时刻，实质上的优势并不算大。
如果不断和牌，连庄摸得魂点，固然是一种选择。但将局数延长，对她来说无疑是一种提升风险的做法。就看白凛，自己会如何取舍了。
斯摩这边，则是甚至可以做到完全无视点数上的损失。只要从对方身上得到一点，一点就好。当然，她们也有着别的选择，不过从情势上看，她们这边面临的状况，倒真是严峻。
南1局，斯摩这边摸进的牌张不能说不好，但也稍显平庸。可在白凛那样的速度面前，平庸不也几乎等同于是不好么？
不过总归来说，牌好就不是什么坏事。平和，甚至朝着混全平和方向发展的手役，已经能够让她拥有发挥的空间了。她将手里的牌张切出，很快便达到了一向听的地步。可惜之后的数巡之内，进张甚少。直至第三巡，她才摸进了一张六饼，可以放弃手里有的79饼坎张，转而选择另一种进张模式。可她却瞬间将那张六饼舍弃，而荒神也是迅速拍出了两张牌：
“碰。”
而随后，荒神也是将一张三索打出。斯摩立即吃下，将多的那张7p也是一并舍弃。
二人之间的配合，再一度的展开。这一向是斯摩和荒神所擅长的。9p的单骑听牌，牌河里与副露中所流传的信号，简直是天衣无缝的遮掩。
斯摩所打出的67p，是平和役的关键牌，但打6p，看起来却像是在追寻全带的役，为自己的牌多上一番，贪多一番的点数。
这样一来，从他人视角来看，9p的单吊并不存在平和，而且有了副露，也绝了平和的可能，很难不令人心生疑惑，揣测是否是太急着速攻打出的牌张。而9p很显然，是不符合速攻节奏的。场上已有一张不说，留存它听坎的效率都比单吊更大。
而且此时的6与9是筋牌，更是让人不会在意听9p的可能性，认为9p，是安全的。
而也就在这相同的一巡中，白凛，摸进了一张9p。此时的她已然听牌，这多余的9p无疑是一张绊脚石，甚至会破坏她断幺的手役。但是，她只是瞄了一眼牌河，便原因不明地将那张9p直接留下，改换了听牌。9p单骑，地狱冲锋。
一直进攻的白凛，竟是迂回了？不，这不是简单的迂回，而是她察觉到了另一个流向。只见她将牌横打而出，直接立直。一巡之后，如同奇迹般地再次摸到了9p，
“立直，一发，自摸，2000all。”
很明显，斯摩与荒神想要进行的战术布置，又一次地失败了。现在的白凛对于牌局的流动如同信手拈来，她们二人不仅仅是要自己布置战术，而是要更进一步，不能给白凛进攻的机会！
第867章临时契约
但说起容易，做起又难如登天。两人强行凑出一副能够和牌的牌都十分困难，况且只能将和牌的希望交托给斯摩，因为荒神的魂点数量已经基本没可能追上白凛了。
就算在这样的情况下，斯摩依旧在做着自己一直做着的事。她继续布置陷阱，无论白凛的速度有多么迅速。似乎这样做，终有一局就能抓住白凛的性命一般。但……
“立直，自摸，1000all。”
南1局1本场，绝望的声音再次响起。无论是单骑，还是坎张，或是对碰，愚形在白凛的面前，简直如同代表着“愚弄”二字——就是个笑话罢了。不管什么牌，她总能顺着好运的流势，接触到正确的答案。而偏偏，现在的她好运不断，所以她能够一直如此。
斯摩的面色依旧未变，她甚至依旧非常轻松地，为自己点上了一根烟，仿佛逐渐扩大着的，并不是白凛那边的优势一般。她的眼神没有丝毫的颤抖，直到现在也从未寄望于运势的变化，而是有坚定真实的方向，从她的神情中流出。
而终于，在运势接连败落如此之久后，我们的斯摩，终于也是好上了那样一局。她的手中，俨然是一副混一色两向听的牌，而且愚形较少，速效足够高，而且也有足够的番数。
但一轮到她打牌，斯摩竟是自顾自地，开始切起了已经成对的字牌，就如同她是在打一副非常平常的牌一般。这看的克罗诺斯是两眼一震，它不禁在心中呐喊道，
这个恶魔，是疯掉了么？就算运势稍微好转，也不可能说跟对方就能做到同一个程度的吧，这样的打法风险还是太大了，完全不像她该有的风格。强行使用，只会招致败北！
但几巡过后，斯摩的一次副露，便让克罗诺斯对此略有了些许的认识。因为她吃下了白凛所打出的五索，而索子这边的形，已经是近乎单吊的听牌。
此时，荒神的手中有着五索，只要摸完进张，荒神就可以快速送和。不仅如此，吃5s和5s的战术虽然已经使用过，但依旧是可能奏效的。此时的她牌河里已经扔过对应的筋牌，只是单吊的话很难会被察觉到。
而且通过切除字牌，她成功将自己的牌，从混一色变成了清一色。番数的提升在这样的点差面前固然是有些杯水车薪，但至少显露了些许的机会。
不过现在的白凛，真的能与最开始的相比较么？她，会送炮么？真的还有，追上她的机会么？
只见白凛那边，轻笑了两声，对着斯摩这边说道，
“你啊，倒是有些太不走运了。看看你的牌河——三张北风，二择失败是常情，不过真没想到会出现在你的身上。”
“圣子可真是爱说笑，我虽然是恶魔，但打起麻将来也与人们没有什么区别，会出现失误也是很正常的。不过我这么说，你也不会信的吧，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好了。”
斯摩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只是对着白凛淡淡地回道。紧接着下一巡，她终于是将最后一张需要的牌，摸入了她的手中，完成听牌。清一色，副露5番的大牌，已然形成，可……
斯摩，竟然拒绝了荒神的送和。
她抬起手来，如同白凛最开始对诗人做的一般，令荒神稍安勿躁。克罗诺斯在迷惑中有些挣扎了起来，难道，斯摩真的是疯了，要转型了么？
不出意外的，下一巡，白凛也是瞬间完成了她的立直。虽然这一回略晚一步，但也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气势，随手甩出立直棒，大有要一发自摸的气势，完全没有考虑过自己会点炮的可能性。
而斯摩，也是没有改换自己的听牌，只是她直接改变策略，和下了这一局。白凛的连胜，终于是被结束了，以这样的形式。但看起来就如同先前的南3局一般，虽是胜利，却又让胜利方并不太高兴的起来。
压力，从白凛那边，给到了斯摩的身上，这可真是角色互换了。
就在这时，斯摩对着白凛，开口说道，
“圣子，现在我们的比分，十分相近。而你也看到了，我和荒神在配合之下，依旧可以有着胜过你的速度。”
“你终究不是常胜之神，只是略强他人而已。这少量的局数并不只是你的优势，同样也是你的劣势。一旦接下来的三局，我和荒神的运势较好，你就会败北。”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倒是也很难确保必胜，对于我来说，这并不算好。而你也是这样吧，再战下去的话，可能就是毫无博弈的抽签游戏了。”
斯摩的话语虽有种劝诱的意味，没有胁迫的意思，语气倒是异常冰冷。可白凛倒并无觉得异样，她略微扬起上身来，直视着斯摩，问道，
“事实，确实就像你说的那样。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可不认为自己会输，你，不会是来劝降的吧。”
“正是如此。”
斯摩的回话，语出惊人，引得桌下二人面色一惊，紧接着，她便接着回道，
“不过，你也不用误会，这劝降，并不需要你付出什么。按照正常流程胜利以后，你本应会得到两部分的奖励，一部分是荒神的，一部分是我的，就像你们同样也是分两人出灵魂一样。”
“我不喜欢，玩这种游戏，所以我现在提出，签订一个临时契约，就像你先前宣告自己被点炮即刻死亡时一样，覆盖原定契约上的部分内容。而契约的内容，就是我退出荒神阵容，帮你获得胜利。在你胜利后，我保有我原本的赌注，荒神的那一部分则依旧归你。”
卖队友这样的行为，很难想象会在这种场合下被提出来。这似乎是一种示弱，也是容易被记恨的行为。可一想到如此平淡叙述着这样一件事的人，是一名恶魔，一切看起来都要自然了许多。
在这个世界里，契约，确实是非常重要的约束力。
第868章似乎并非她所追求
而在双方都同意的前提下，契约可以被一定程度的更改，这就是斯摩所说的临时契约。白凛在宣告时，也已经问过了对方的意见。而此时，状况却不那么一样，只见白凛并未直接表态，也是态度不变，询问道，
“这个条件，荒神不可能会答应的吧？”
“吾当然不会的啦，就算斯摩倒戈了，吾明知要输也会继续以一敌三的哦，那样才尽兴。不过呢，斯摩只是倒戈的话，并不需要经过吾的同意，那是她的个人行为。牌局，依旧会照序进行。”
荒神如此解释着，仿佛对斯摩的背叛行为没有丝毫的波澜，似乎她真的是来尽兴的一样。而斯摩也是点了点头，说道，
“嗯，不过如果我们三人站在一边，剩下的三局，也不过是走个过——”
“我不同意。”
原本神情略显暧昧的白凛，瞬间便十分果决地，如此回答道。她坚毅的眼神，直接如铁壁一般屹立于她与斯摩之间，断绝了斯摩的这份想法。斯摩的眼神中闪过了瞬间的迷惘，紧接着又很快对着白凛问道，
“说说看吧，如此对你有利的条件，你竟也拒绝，肯定有着十足的理由吧。毕竟荒神现在没有多少的魂点，她一人想要胜利，是几乎没有可能的。”
“理由，非常的简单。首先，我并不信任你。哪怕我清楚，这样的契约是很有约束力的，但你刚刚也只是说协助我而没不是全力协助这种强约束，或者助我和牌这样明确的说辞。在这种语言把戏上，你这个恶魔可以操纵的空间实在太多。”
白凛眼见斯摩略露反驳神色，自己嘴边的话语没有断续，而是紧接着继续说道，
“当然，这只是一个例子，我不信任你的理由，还有很多。你不能指望我去相信一个刚认识我就想夺走我和我队友灵魂的对手吧？虽然荒神是个烂神，但比起你，我甚至要更信任她一些。这样说，你能懂我的意思么？”
“其次，荒神在这样的一场对局中，几乎一直不显山不露水，只是配合着你的战术。她可是曾经胜过你的人，而晨昏决战之中，也确有着足够她翻盘的规则在内。这并不是一个无风险的胜利之法。”
听着白凛如是说，斯摩终于也是找到了插嘴的机会，她缓缓开口，回道，
“荒神的一切手法，我都清楚。她在对付我时，经历的是长达六个半庄的牌局，同样也是使用了浑身解数才胜了我。所以，我很了解——”
“最后，还有一点。这看起来，确实是胜局不明的对局，但我相信我，一定会赢到最后。自从我自己舍弃掉自己的灵魂后，我就再也没有犹豫过了。所以，与其选择你的说法，我更加相信我自己，也相信坐在我旁边的诗人。”
白凛则是更简单粗暴，她都懒得回对方的话了，自顾自地打断，自顾自地说起了自己剩下的后半段话。斯摩看着白凛，沉默了一小阵，最后还是没能绷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么喜欢打断别人说话，可真是跟我相性不好啊。”
“那当然咯，听你这个老狐狸坑蒙拐骗说半天？肯定不听更好啦。吾一向是很欣赏她这一点的。”
斯摩狠狠白了面露笑颜的荒神，随后，她的神色一沉，完全恢复到了先前的状态之中。她一边码着牌，一边回道，
“或许，确实应该如此吧。不过我也跟你一样，圣子。无论如何，我会相信着自己，不管你再做什么，我会以全力，来对付这场牌局。”
眼见斯摩如此认真，白凛惨白的面色上，竟是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容，只见白凛握好了自己的牌，回道，
“这听起来可真像决战前该说的台词，只可惜接下来也没几局了，顶多算个尾声。”
“或许，这里开始，才算作真正的决战呢？”
一直沉默的诗人，缓缓地开了口，她的语气也与白凛近似，虚弱颤抖中，传达着铿锵有力的意志。而白凛也是在巡回的牌局中，抓上了一张牌，将其有力地，搭在了自己面前的牌上。
“说的也是。”
而见斯摩这边，她的杀气，则是比起前两局都要更为的旺盛，只见她竟是直接比白凛要快了一步，饼子魂一色，一向听。要知道，这可才是第二巡啊，扑朔迷离的气运，笼罩在了这张麻将桌之上。
似乎正如斯摩所说的一般，剩下的局数，只是胜负并不明晦的赌局。
目前，荒神手里的牌，已经足够斯摩凑成听牌，这对她们二人而言，无疑是一件好事。
不过，就像之前的对局中一样，斯摩并没有急于让荒神帮助自己上听，她将手中的一张五万送出，那正是白凛可以副露吃下的进张之一。而白凛，全然将其无视，清一色，似乎并不是她所追求的。
纵然荒神将九万送出，白凛依然不骄不躁，她十分确信，绝张的九万，绝对会落入她的手中。而她的意志，也是引导了必然的结果。她将那张注定的九万握入了手中，对着斯摩轻松写意地退出了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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