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痛！超苦！超困难！ 第247章

　　斯摩的声音，于寂静之中响动着，她拍出两张牌，看着白凛说道，

　　“杠。”

　　随后，斯摩将那张暗牌直接加在了自己上一巡所碰的牌上面，用这样一些稍显诡异的行为，封杀了关于红中的猜忌。她的话语和行为，正如那黑夜一般，只是存在于那里，没有过多的波澜，隔绝了光明。这一行为，不禁引得是场下的二人眼神一震，

　　不可能啊，这张牌应该是红中才对吧，那是白凛原先的摸牌，她怎么可能开杠？难道说……

　　克洛诺斯仔细一看，一阵明悟的感觉传来，瞬间让它猜测出了斯摩的意图。原先场上，有着荒神跟斯摩的两个杠子，而现在已经增加到了三个。要知道，流局的方式可不只有将牌山摸空，开了四杠也一样可行。

　　这样一来，就算在流局后被查出自己黑了红中，诗人一样要死，一击毙命，绝无生机。看起来荒神那边已经完成立直，无法协助斯摩这边，但后者距离胜利，仅差一步之遥了。

　　斯摩的这一行为，无疑也是在催促着白凛一方要快速和牌。只要一直喂牌，白凛那边换听的距离，或许也不那样遥远，这样一来，诗人打出斯摩和荒神想要的牌的概率，也会直线上升。

　　恶魔险恶的计划，逐渐浮出了水面。紧张的气氛，愈发浓重，而白凛的面色，也已是阴沉到完全看不清神情。

　　“斯摩小姐，看来你跟你的伙伴荒神，可真是一个比一个不要面子了啊。暗杠也就算了，明杠也通过这样的行为去遮掩。”

　　白凛，忍不住如此说道。她倒不是气愤对手的行为，只是想要嘲弄一番这借由诈和与流局形成的战术。她们，似乎比她这区区人类，还要卑劣的多。

　　而斯摩，依旧是平淡地回答道，

　　“面子？我只是为了最终的胜利，作出理性的抉择而已，圣子。我们恶魔一直以来，做着的都是这样的事，只要能达到目标，在规矩范畴内，做什么都是无所谓的。”

　　只见听了这话的白凛面色不改，将她应摸的牌，摸入了手中。那，赫然是一张三万，生张。正因如此，它作为白凛的换听倒也不错，如果保留它的话，也相当于防了斯摩的对对一手。

　　或许诗人是希冀于白凛将这张牌留下，戴着面具的脸都侧向了这边。而白凛则是死死地凝视着对桌的斯摩，似乎全然没有察觉到别的情况，直接摔牌砸出。无论对方用什么计策，有什么样的能力，她的行为，始终是不变的。

　　斯摩，淡然地接受着这一切，她伸出手去，拿过了白凛丢弃的三万，并回道，

　　“碰。”

　　出牌的顺序，又一次地被改变了，这短短的几巡，已经有了不少的副露。大七星，相比之下也没罕见的太多吧。只见斯摩顶着白凛所散发出的那股杀意，端起了手，并凝望着白凛的面庞，看上了一段时间。随后，拿起了一张牌来，晃悠了三两下，说道，

　　“我可是坦荡的恶魔，有什么，我就会说什么。所以，你最好要考虑清楚了，圣子。这些多余的字牌，我可得打出去了，错过，就不会再有。”

　　而白凛，则似乎是没听到斯摩的这番话一般，神情仍旧没有任何的变化。见斯摩良久没有再次行动，才从喉腔之中，挤出了两个勉强能听清的字，

　　“随你。”

　　面对油盐不进的白凛，斯摩难得微微一笑，将牌打了出去。这下，斯摩仅仅只差一张牌，就可以完成四杠的流局，对诗人性命的威胁，已然是迫在眉睫。

　　“要没时间了，圣子。”

　　诗人的提醒声，如此传出。她的声音略微颤抖，但似乎只是因为灵魂的减少变得有些虚弱，感受不到那份对死亡的恐惧。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她信任着白凛。仿佛，即将要丢了的，都并非她自己的命一样。而白凛则是点了点头，在自己的那一局，抓入了一张牌。

　　这回，红中依然没有出现。斯摩的扰乱，很好的起了效果，又或许是红中，早已不在牌河内。可当诗人提起牌，对白凛询问是否送牌的时候，白凛坚定地摇了摇头，并回道，

　　“红中只有我会摸到，这一点是很明确的。无论她们做什么，都只是纸老虎，只能应付得了一时。斯摩仅剩的那些牌，最多，也就是做最后一次副露了。在那之后，我必然摸上红中，结束这一局。”

　　“八巡，从她的手中做出三个杠子，她没有那样的气运。至少面对我的时候，她不会有那样的余力。”

　　哪怕是此时的白凛，对待队友，依旧是耐心地进行着解释，说着不太算是安慰的安慰。诗人，也是轻轻点了点头，看着白凛回道，

　　“我相信你，这一局，我不会再多作主张，随时待命。”

　　白凛沉默着点了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看着斯摩那边，紧紧地盯着对方。而轮到斯摩时，她也仅仅是正常地摸了牌，但当她正要切牌的时候，她似是突然想起什么似得，说道，

　　“对了，圣子。你刚刚……似乎是在质疑我的杠牌吧。准确来说，是怕我刚刚摸走了原本属于你的红中，对吧？”

　　“对于一些不影响我最终目的的小要求，我向来还是会尽可能地满足对方的。让你单吊着红中，在这样的猜疑中坚持到结束，倒也确实对你有些，太过残忍了。”

　　白凛看着斯摩，眼神之中，似乎多了几分迷离，她回道，

　　“真没想到你的嘴里还能说出这种话，是想要求饶么？也不像啊。你，到底想使什么花招？”

　　见白凛似乎上套，斯摩继续说道，

　　“下一巡，我便不再可以副露，这一点你也很清楚，届时，你应该会相信自己一定能摸到红中吧。等到那时候，我就会揭露这张红中是否还在牌河里的答案。到时候，你再做决定，如何？”

第863章暗牌

　　白凛思付了一阵，随后呼出了一口气，回道，

　　“听上去，倒还不错。如果我不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可能就真的答应了吧。”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斯摩。你的目标，是她，我的目标，是你。我会在你杀死她之前，杀死你，所以你的一切攻势，狡诈诡计，都已经不可能改变我的目标了。而且……”

　　说到这里时，白凛将头猛然抬起几分，狠狠地盯着斯摩，说道，

　　“红中只有可能，被我摸到。这一切都是必然，险些天听的大七星，已是证明。你的那张牌，不是你要的杠牌，但也绝非红中。”

　　白凛这般认真的疯言疯语，配上她此时的神情，看起来精神状态确实是不太健康。而斯摩，则是没有多给一句回应，只是将一张牌，打了出去。

　　随后，荒神将牌打出，斯摩直接拍出一明一暗两张牌，将其碰下，眼神之中，竟是冷色。她看着自己面前单吊着的最后一张牌，一言不发。但她的意图，却又很是明显。

　　荒神和斯摩，一个立直，一个地狱单骑，摆明了，就是没有防守的意图。面对大七星。她们几乎没给自己一点退路，此时的白凛是丝毫不退，她们也没有退让。简直就像，她们完全清楚那剩下的一张红中，不会落到白凛的手里一般。

　　硬，碰硬。简直就像你插我一刀，我砍你一剑的，血腥而又不带丝毫花哨的正面对决。

　　“我的副露，可是有着两个刻子，而且现在我已经成了对对的听牌，相信这也不难看出。既然你这么确信自己能摸到那张红中，那你就接着试试吧。”

　　斯摩的话语声深邃无比，给出了足够有压力却又引诱着人的心神，简直就像是黑洞一般。而白凛这边，只是暗笑了一声，随后回道，

　　“事到如今，还想唬我，你是不是……有点太小看我了？你的明杠，很明显也是强行追杠的吧，就算那张牌不是红中，你的行为也强行而又刻意。”

　　“这一局，运势在我，你那边的牌，不可能轻松形成对对这样的和牌，哪怕是做了这么多的副露也是如此。至少还需要一两巡，你才可能听牌。”

　　说着，白凛的面庞逐渐从阴影之中显露而出，渺绝生机的眼神中，是波澜不惊的尸山血海。她将双手自如地端在了桌前，盯着斯摩，清晰地讲述道，

　　“而你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劝我，放弃大七星的听牌，若是我换听，才有可能给你更多的时间，去施展剩下巡数的战术。不论是你诱导的话语，还是给出的压力，为的都只是这样的一件事。”

　　随着白凛的话语渐进，斯摩的面色，终于是出现了些许的松动。她将手收回了桌下，稍微侧过一些眼神，看似是在俯视着白凛，实际上，却像是在避开对方的视线。

　　到此为止，在这一局中的白凛，终于是露出了些许的笑颜，

　　“终于，还是有些怕了么？不过不管你现在究竟要做什么，我绝不会改变我的选择。”

　　说着，白凛看都没看，就从牌山中抓入了下一张牌，也是她最后的一张废牌。那张八索被重重地砸在了桌上，似乎是在宣告着，战术的终结。而斯摩，也是很应景地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情感，真是一种丰富而又强大的能量。有人说，始终保持理性，去除感情的话，人才能是完人。”

　　“可如果那样的话，就不会有救火员用性命守护半片城区，警察接过无暇拆解的炸弹远离人群，烈士以残躯化烈火，民众以肉体撑铁桥，这样由情感所驱使的壮举了。舍生取义，超越为人的极限，可真是……令人惊叹啊。”

　　斯摩平静地阐述着，似乎恢复到了先前的状态之中。她由衷地赞叹着，眼神中充满敬畏，随后又瞬间话锋一转，说道，

　　“但，我们恶魔，最擅长的，就是操纵你们所谓的情感。”

　　冰冷的眼神，从斯摩那边传来，直锁白凛的心神。如果说白凛的杀意与恶意是熊熊燃烧的火海，那么斯摩的则仅仅只是一根冰针，穿越了火海，直扎她的脑中，令白凛颤动了几分。但白凛一瞬间就恢复了状态，她开口，对着斯摩问道，

　　“事到如今，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我是想说，恶魔，可不是那么好狩猎的，圣子。”

　　斯摩将自己的左手放到了仅剩一张的牌上，手指轻轻地一点，便将其倒下。

　　“荣，对对，4800。”

　　看着这一幕，白凛嘴唇微张，先是一愣，随后又神情肃穆地回道，

　　“明知自己的副露是暗牌加持的，还进行和牌，这可是特别刻意为之的诈和……”

　　“我当然清楚，既然你这么在意我的杠牌，那你就亲自翻开来看看吧。看看它，到底是不是我强行杠上的呢？”

　　如此镇定自若的话语，从斯摩的口中传了出来，竟是令白凛不禁恍然几分，被动摇了一瞬。但她很快便是凝视着斯摩，站起了身来，伸出了手去，将那张暗牌瞬间夺入到了自己的手中。

　　在整场对局之中，白凛一丝一毫也没松懈过。只要是在她视线内，不管斯摩的手法有多熟练，多迅速，白凛都不可能会没有察觉到。可当她用手触及到牌面的时候，白凛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张牌，从她的手掌之中，缓缓地滑落，掉在了桌上，所有人都看见了，那正是斯摩的杠牌，一张8p。

　　怎么……可能？

　　看着整个人都完全僵住了的白凛，斯摩为自己点上了一根烟，然后随手地从自己的桌上，把副露中多余的暗牌，全都呈现在了面前，

　　“失败并不可怕，承认失败倒也不算太难，可若是明明什么都没看见，还那样确信自己的判断……就只能说是愚蠢了。一个人的目标，自然是不受干扰的要好，好人不择手段地做好事，坏人不择手段地做坏事，都是强大而又为人所乐道的一件事。”

第864章果然是黑暗...

　　“你的实力确实很强大，圣子。那种气运，让我也不能轻易对待，可是……”

　　说到这，斯摩举起烟，指了指对方，然后双手托于身前，身形压前，用她那独有的深邃眼神，凝视着白凛说道，

　　“恶魔，可不是那么好狩猎的啊。”

　　大七星，那汇聚到了一起的奇迹，就这样，彻底殒灭。连同白凛眼中的光芒，被黑洞所一同吞噬。她身形向前栽倒了过去，整个上半身倒在了桌上，全然无力，仿佛灵魂都被抽干了一般的尸体。而斯摩，也是自如地将自己该得到的奖励，收走。

　　振作点，姐姐！！

　　坐于旁边的诗人并未对白凛表现出过分的关心，反而是将视线投向了斯摩。但身后的弥楪，可就坐不住了，这样直接的沉重打击，很可能已经摧垮了白凛的心神，在这种时候，她可不能就这样倒下……否则，会死的！

　　弥楪跑到了白凛的身边，不比麻将桌高多少的她抓住了白凛的一条手臂，焦急地摇晃了两下。随后，一阵令人胆寒的气息，从她的身体之上开始飘动。而她的双目，也是与先前的白凛一般，充满杀意地，看向了面前的斯摩。

　　如果姐姐已经无法继续进行牌局的话，那么所剩的路，也就只有一条了——那就是强行毁约。虽然姐姐她们已经签订了条约，但自己并没有参与其中。

　　只要解除灵体实质化的状态，借用姐姐的肉体，就都还有机会。

　　“小弥楪呀，别有那种危险的想法哦。你，不是吾和斯摩的对手的，就算白凛亲自来做也一样，至少目前不会是。而且吾也不想与你动手，伤到你了，后续的麻烦事可就接连不断了。不过，斯摩就不好说了——”

　　荒神如同看穿了弥楪心思一般，如此笑眯眯地说着。哪怕事到如今，她的口吻依旧亲送写意，参杂玩笑其中，简直就像真的在打家常麻将一般。而斯摩，也没否认这一点。反正今天她一直，都是挺白脸的，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

　　只有斯摩一人清楚并认为，事实上，在刚刚的对局中，是她输了一步。因为，她并没能达成自己的目的，哪怕用了这么多手段，仍旧没能收割到诗人仅剩下的一缕灵魂。

　　就算使用了浑身解数，她依旧没能撼动白凛的决心。原本她想在这早巡逼退白凛后，再继续实施斩杀诗人的计划，可白凛始终都没放弃。在一巡过后的白凛，绝对能摸到那张红中，这一点她异常确信。

　　在那场谁也不退让的互砍环节中，是她自己退了一步，借这个机会赢下了小局，斩下了白凛的一条手臂。五点魂点，甚至得到了一位，这看似巨大的优势，就如同一条暴风雨夜的海上小船，随时可能被颠覆。

　　她只能寄希望于，这一局的失利，牵绊住了白凛——不，那纯属是不可能的吧，哪怕她现在看起来已经因受到打击而倒下。

　　最糟糕的是，这片海洋，是完全无法预知的。白凛接下来究竟会做什么，她完全猜不到。而她自己的底牌，已经基本呈现在了白凛的面前。

　　“……弥楪。”

　　沙哑到将近失声的呼喊，从白凛的口中，沉沉地传出。弥楪瞬间换了副表情，正想对白凛嘘寒问暖，却被白凛的手生硬地按在了肩头，劝她退开。

　　而紧接着，白凛的手，瞬间从众人的目光之中闪过，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外的举动。她将手紧紧扣在了自己脖颈侧面的针上，随后，将三根魂针一并拔出——

　　“咳咳，咳。”

　　白凛的身体，在颤抖中佝偻地立了起来，她的口中咳出了大量的鲜血，将它们全都咳在了面前的麻将上，随后双手一软，险些又倒在桌前。斯摩眉头一皱，从旁边的桌台上随手拿起一条毛巾，朝着白凛这边递来，

　　“你这是要做什么？如此之快地将灵魂大量抽出，正常生物的身体是根本不可能受得了的。就算你想自杀，我们也得按条约进行完赌局。”

　　白凛似乎虚弱到抬不起头来，只是慢慢抬起了她的手。但就在即将接触到毛巾的一瞬间，她瞬间发力，抓住斯摩的手。如同液压钳一般的瞬间压迫力，让斯摩的整条手臂为之一颤，而她的袖口中，瞬间抖落出了一张麻将。那，是一张暗牌。

　　什么？？她果然，是作弊了才赢过姐姐的么？

　　弥楪的双眼瞪大，震惊无比。而白凛这边，则是缓缓地站起了身来。她将另一手也伸出，按在了斯摩的肩头，丝毫没有顾忌自己嘴边渗出的大量血液，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

　　“真是好手段啊，斯摩。你利用的，是视线盲点，对吧？所以我才没看到。”

　　没错，这就是造成白凛误判的，恶魔的诡术一手。这一局开局的牌山是从斯摩的右手边起摸，然后摸到荒神那边，所以开局荒神才能够有做小动作的机会。而斯摩，也是利用了这牌山的位置。

　　她在自己摸牌的最后一巡时，一下借着这个机会，摸进了两张牌。随后，趁着吃牌的功夫，将那张杠牌的暗牌替换了。这一切，从白凛的角度是不可能看得见的，牌山成为了她天然的保护，那时的白凛注意力全在斯摩的身上，但如此自然的行动，并不会让她起疑心。

　　而诗人，则是迫于斯摩带来的进攻压力，一直看着白凛那边，等待着白凛给的送牌信号。所以，完全没能看到这本可以从侧面轻松看见的一幕。就这样被恶魔完成了，诡计的一手。

　　血腥而又温热的气息，从白凛的口中传出，吹到了斯摩的面颊上。此刻的白凛眼神之中重现了光芒，但那光虽然强盛，却并非是让人能看穿意图，照亮前方的光。反倒是像白茫茫的一片，从雾气中透出，也如雾气一般的，“光污染”。那空洞的眼神让人完全看不穿，甚至令人对“光”生畏。

第865章觉醒

　　疯狂？恶意？还是说对胜利的确信，掌控一切的自信？直视白凛的斯摩，给不出一个确切的答案。她用没被控制住的那只手，将白凛推开，错开了眼神，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再拿了一条毛巾，擦拭起了自己的手。而白凛也是擦干了自己嘴角的血迹，她微微张嘴，用虚弱却又让人感到不快的语气说道，

　　“呵呵呵……我说对了吧，恶魔。还有，荒神你也动手了对吧。那两张红中……”

　　“欸，可别诬陷人啊。说话做事要有证据哦！当然，现在也不可能有证据了啦，嘿嘿。”

　　荒神立刻打乱了白凛的发言，但似乎也是变相认可了白凛的说法。斯摩则是没打算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她很快便恢复了镇定的神态，对着白凛说道，

　　“虽然你确实发现了我的手法，但无论如何，牌局已经结束了，现在这么做，也无济于事。说吧，你剔除掉自己的灵魂，是想要做什么？事先说好，如果你是想以此为条件进行转换，我是不会——”

　　“放心好了，我没想那么做。我只是，想要提出一个附加条件而已。而且，这个条件，对你有利。”

　　尽管白凛看起来要虚弱了不少，面色似乎也因为自己的行为而异常惨白，但她身上的气场，却是更如谜团一般，整个人的神态从平淡之中，趋于一种……可畏。她用最平淡的话语，叙述着。

　　“哦？那是什么条件呢？”

　　“很简单，那三缕灵魂……就当作身外之物来看吧，转换的规则还是保持先前的样子，不会坏了规矩。但是，接下来我不会再使用它们，来作为我点炮时需要支付的点数。”

　　白凛，如此说着，她将那三根针放在了魂点的旁边，并继续说道，

　　“当然，魂点我也不会再那样使用。简单来说，就是只要我一点你的炮，我就直接死亡，灵魂归你，算我们输。怎么样，是很好的条件吧？”

　　什么？不可——

　　弥楪立刻提出异议，但被白凛伸出手来再次拦下。后者的神情上，看不出有一丝的犹豫，但谁也无法确信，她是否是，真的疯了。不过不管别人怎么想，白凛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她只是看着斯摩，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那有些空洞的眼神，倒是看的斯摩的心中，平添了几分不安的躁动。她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掐灭了手边的烟头。

　　是的，这听上去，绝对是一个对斯摩而言的好消息，但她眼中的犹豫始终不断。最终，她还是点了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