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痛！超苦！超困难！ 第246章

第858章七星涌现

　　一个人手中字牌的数量越多，意味着别家是更容易抓到寻常的好牌的。但同时，它也有着对应的收益。字牌在各类役满之中，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现在白凛的这副牌，已经开始逐渐展露出獠牙了，浮现出了字一色……不如说，是字一色·大四喜的痕迹！

　　再看斯摩这边，她这回，竟然也是抓进了三张字牌，以及一张寻常的中张。她这个走势，已经有着足足七张的幺九字牌了啊，要是做不了国士无双的话，这副看起来散乱的牌，可就完全走不了好运了。再加上字牌已经被白凛掌握了整整八张，国士，可实在不好做。

　　当然，还未到摸牌结束，克洛诺斯的心里依然激荡着澎湃的热血，二人的对决，从摸牌的这一刻便已经开始了，它自然不会轻易在自己的心中，敲定一方的胜利。它继续紧紧地，凝视着这故事的发展。

　　在那之后，白凛意料之中地，再次摸到了四张的字牌。西白发南！瞬间又凑出了两个对子，并直接增添了一个刻子，这副牌竟是真地，朝着令人感到不可控的方向走去了。

　　此时的白凛，就那样坐在那，波澜不惊地，将自己的手搭在面前的这副牌上。她将那双带有血丝的眼眸抬起，望向了坐在对面的斯摩，渺绝生气的神情，从白凛的身上，毫无保留地展露了出来。

　　惊异，恐怖……一切的一切，都融入进了最为原始的“暴力”之中。从数百万年前，人类诞生的那一刻起，就在自然界之中，开始用自己的暴力进行着征服。屠戮生灵，支配资源，将这颗星球破坏，蚕食，只为了自己的生活而过的更好一些。

　　这是自然界的铁则，保障自己种族的至高利益，是正确的，也是人类一直以来践行着的。无论是用智力发展科技，抑或是圈养，使用诸如计策之类的手段，最终所最能征服一切的，还是暴力的震慑。

　　试想一下，哪怕所有人都清楚核武是危害全人类利益的，它们一旦发射必将导致剩下的人类团结一致，对一方向，理论上来说不可能发射。但为什么，拥核的国家，发言仍旧更具影响力？答案，不言自喻。因为人类一直以来就是这么过来的，讲不过理就想动手，被欺负了就愤怒想动手，人类始终也是自然社会中的一员。

　　只不过，人类是最成功，也是最具暴力的存在，仅此而已。一度登上世界霸主的存在，最原始的根本，与任何生物都是一致。为了自己，使用暴力。

　　这，便是从白凛的身上所散发的气息，那一切的根源。并非是神明加持，不是什么大道加身，更不是与恶魔交易所换得的能力。只是亘古以来，属于人类的，最原始的，至深的恶意。现在的白凛有，且只有一个立场，那就是用她的暴力，彻底撕碎斯摩。

　　亲手撕开她的躯体，取下新鲜温热的内脏，粉碎一切生命的源头，正如这几百万年间，人类一直在做着的一样。哪怕是对手是一名恶魔，这一目标也不会出现丝毫的动摇。

　　现在是东三局，属于斯摩的庄位，假设白凛能够直接抽中她所想要的牌，役满，甚至多倍役满自摸，任凭恶魔再如何挣扎，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她无法插手白凛的行为，点数将被拉开到极限，四点的点数也会被白凛收入囊中。

　　在这样的差距被拉开后，白凛本身就强盛的气势还会一涨再涨，到那时候，斯摩又怎么可能做得到顶着白凛带来的压力，趁机杀死诗人？她只会被追的越来越紧，在无法反抗的情况下被追杀至死。

　　所以，斯摩早在开局之前，就已经开始了她这一局的战术。庄家的位置，是凶险，同时也是最后的生机。她在投骰子的时候，用了固定的手法，确保了白凛的摸牌，会在她所确定的位置。也就是，荒神面前的牌山。

　　诚然，她们事先有说过，无论用何种方式作弊，都是会被察觉到的，但有也仅有一个例外，在荒神的身上。她是第一个带着麻将牌对斯摩所挑起麻将牌局的人，她的一切手法，连斯摩都不可能有任何的察觉。

　　同时，她也是组织起了这场对局的人，但她的动机，斯摩也只是在对局中逐渐推演出的。作为队友，荒神拿出的实力实在不是足够，只是配合她的战术罢了，而荒神的一些行为也是无疑对斯摩造成了确实的不利影响，说她全心全意在为自己夺得胜利实在太过无力了。

　　不过斯摩清楚了荒神的目的后，自然也是明白了，此时此刻，自己这有也且仅有一回的请求支援，会在荒神那边得到支援。原本斯摩是想要在自己有些难顶的时候再去做这件事的，可白凛这一上来便强盛至极的意识，让她不得不提前做了这样的事。

　　而荒神，也是没有意外地，置换了白凛所会摸到的，最后的两张牌。神之一手既出，竟也是令荒神略微震惊。因为白凛本应摸到的这最后两张牌，是一对的红中。她与斯摩同样，清楚白凛本身的强大，但刚进入这场困兽之斗，便已经强悍之此，也已经超乎了她的预期。

　　哪怕是荒神的技艺，在白凛的面前也不敢太过嚣张。换牌时她没有刻意选择，不流露丝毫的机会给白凛感知。而摸到白凛手中的，仍是一个对子——四万。

　　摸到这副牌的白凛，眼神之中闪过转瞬即逝的讶异，随后，她便看着那副牌，语气低沉地说道，

　　“真是没想到，这最后的两张牌，竟然还会限制我的进攻，你的运气也真是不错，斯摩。可你以为，这样你就能拦住我么？！”

　　“狩猎恶魔，倒不是第一次体验了。虽然你跟那些杂鱼没法比……但结果，肯定是一样的。”

　　说到这里，白凛呼出了一口气，咬紧牙关，恶狠狠地瞪着对方。

第859章放火烧山也叫猎杀？

　　“看好了，今日，我一定会完成，对你的狩猎。”

　　“放火烧山的话，可算不了什么狩猎了，圣子。不过，那样可能确实很有效吧，你尽管试试。随后你就会知道——恶魔，也不是那么好狩猎的。”

　　斯摩同样以强硬的态度，缓缓回之。她也是不得不呈现出了更为认真的态度，与白凛的“恶意”所抗衡。

　　现在场上的局面，并不那样明朗，至少克罗诺斯，是这样认为的。乍一看，白凛的这副牌好到极致，但在斯摩的手中，同样，掌握了不少的字牌，荒神也一样有着字牌的对子。对于白凛而言，这些字牌无异于是甜蜜的陷阱。

　　就算种类和数量都很多，但白凛这里始终只有一个刻子。唯一比较好做的，是并非役满的七对子。如果是七对子的话，白凛这边便是一向听，一旦将西风打出，就是南风的单吊听牌。那样的和牌概率也不算太高，但总比在陷阱之中沉沦要好。

　　只见第一巡，白凛很自然地，把手里的西风，切了出去。场下的弥楪，不禁暗自点了点头，为白凛的这一理智行为表示赞许。虽然不是役满，但白凛的这副七对，如果和到，就是混一色加七对的满贯牌。要是立直，中一点里宝牌，诗人再有机会配合开杠，也能成为非常不错的牌型。

　　没有必要执着于役满，只要能赢，那就是一件好事。

　　而令人意外的一幕，出现在了白凛的面前。只见之后的一巡，荒神竟是直接将南风打了出来，这令观战的二人都大吃了一惊。难道她没察觉到白凛这边的杀意么？不可能吧，这么自然的送炮，先不说点数，白凛更是会直接获得五个魂点，在这样的优势之下，斯摩想要凭借之后的五局来追回，就有些困难了。

　　可白凛，只是轻笑了两声，自然地摸入了下一张牌，放弃了和牌。她将牌揉在手心，不知在思考着些什么，随后她看向了荒神那边，问道，

　　“荒神，难道你觉得……我会胡这么小的牌么？你是不是有点老糊涂了？”

　　什么？？？白凛竟然嫌这副牌小么？她是不是疯掉了？这可是货真价实的5点魂点，不是寻常麻将的满贯而已啊。克洛诺斯有些开始怀疑白凛的精神状态了，但场上的人，都默不作声。因为明白的人，自然明白。

　　白凛一旦在这里弱了气势，她这一腔对斯摩的杀意，若是泄在了荒神这边，就马上会再次陷入到被动的困境之中。没有豪赢到最后的气概的话，只是赢下这局，局势马上会回到斯摩操纵的手中。对她来说，这才是甜蜜的陷阱。5点，5点对斯摩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事，她的手段白凛还见的少了么？

　　她看着自己手中摸到的新的牌——一张红中，然后将六索，直接就拆了出去。放弃听牌！

　　因为白凛不再听牌，斯摩也是顺着这个局势，将自己手里的那张南打了出去。很快，一圈再次结束。白凛摸入牌张，一摸牌底，双眼之中的杀机，更盛半分。但很快，她的一切神情，又归于平淡之中，仿佛一切都已经超然的，尘埃落定的神情。

　　她将那张牌，放入了面前的牌中。那赫然，是一张南风。绝张的，南风。此时弥楪才完全明白，诗人为什么不阻止白凛作出弃和的举动，白凛又为何会如此冲动地作出这一切。

　　三元，四喜，字牌所被赋予的称呼，从来都不少。在千虹的地方麻将中，有很多的字牌甚至被视作“财神”牌，它们就像是带来好运，又难以触及的天上明星一般。一般而言，把字牌摸到“能发挥作用”都是有些难度，所以一般来说字牌的价值并不高。可一旦它们开始增多，情况就会发生聚变。

　　而此时的白凛，将总共七种的字牌，已然凑齐。这近乎不可能发生的一幕，在三巡之间，就已然凑齐。

　　“天上的星星，排列，汇聚到了一起。但这或许也不是什么传说中的天意，毕竟我的左边坐着个神，右边坐着个占星师。要说天命所指，似乎还轮不到我。”

　　“这一切，只是人为所促成。”

　　“星星们感受到了我的意志，汇聚到了这里来。命数，天运，一切的一切，无论有着什么样的称呼，所导向的，都是同一个结局。”

　　白凛用自己的一只手，抚过了那些牌，她面色朦胧，叫人完全看不穿，仿佛就像她所说的那样。她的意志，与所谓的天命都归于了一体。这就是她的力量，她用以颠覆这局面的豪腕。

　　古役·大七星，两倍役满。

　　这概率低到甚至应该称之为“没有可能”的一幕，就这样在白凛的手中，凑成。牌桌上与牌桌下的所有人，都随着她那令人看不穿的神情，陷入到了一阵沉默之中。所有人，都明确地感到了一件事：

　　只要再给白凛下一次摸牌的机会，她必将那绝张的红中摸出，完成这次和牌。

　　三巡听牌的大七星，第四巡就即将自摸。所谓的计策，在这压倒性的强运面前，真的还来得及展开么？斯摩眉头微皱，很显然对于眼前的这一幕，她同样感到非常的棘手。

　　眼下，她手上的字牌已然不再是白凛所需要的，但她同样难以随意地打出。原本牵绊着白凛的部分，瞬间成为了她的垫脚石。在这样的强压之下，她又如何能够将矛头掉转去针对诗人呢？

　　一切的答案，并不明朗。每一下的摸牌都仿佛是她失败的倒计时，令在场的众人心惊胆颤。而当斯摩将牌张摸入之后，她终于是平复下了自己的心情，只见她朝桌一拍，闷声吭道，

　　“杠。”

　　是的，她是要增加自己的摸牌次数，以此试图抢先在白凛之前，把那张红中给摸上来！原本她的牌就已经足够七零八落，此时再进行开杠……倒也不算太坏。

　　只见，她摸上来的牌背，是黑色的，代表着暗牌，而绝张的红中，也正好恰恰是张暗牌。

第860章开，立直

　　克洛诺斯的心神一颤，它的眼神被斯摩的这一举动所吸引。就连一直好好坐在座位上的弥楪也是感到一阵不安，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看看斯摩那边的摸牌结果。只有牌桌上的四人，依然屹然不动。斯摩上身前压，眼神凝望着白凛，它一言不发，无形的压迫力朝着白凛这边袭来。

　　而低着头的白凛，仅仅也只是斜了一下眼神，只与对方的视线作了短暂的交汇，然后便不再在意。斯摩便是当着白凛的面，退出了一张东风，攻势朝前，锋芒外露。而白凛，依旧不为所动。良久，她才在沉默中缓缓开口，

　　“想要挣扎，便去挣扎吧。但是恶魔啊……你在我这里，早已翻不出任何的浪花。无论你是多么强大，恐怖的对手，我的目标都只有一个，就是狩猎你。为此我绝不会让步，一分一毫都不会退却，也不会动摇。”

　　“是么？向对手表示这样的谏言，圣子你倒是真的好心，我就没有你那样的气度。所以我只能说，你若那样认为，就请你随意吧。”

　　斯摩同样分毫没有让步，仿佛白凛手上的牌并非大七星一般，跟先前的任何一局都没有分别。当荒神摸入下一张牌后，她也是呵道，

　　“杠。”

　　应是与斯摩带有同目的的一杠，从荒神的手中送出。她将暗杠扣下，手上的举动如斯摩一样没有丝毫慌乱，更是也如出一辙地，把一张暗牌抓入了手中。但任凭二人如何行动，白凛同样没有丝毫的慌乱，就像她们自己那样。

　　先不说她们没能改变出牌顺序，就算打乱了，白凛也相信，那只会造成反效果。无论如何，那张红中终将落入到自己的手中。

　　正当她这样想着的时候，荒神便又打出了一张牌，斯摩直接就将其碰下。这一碰一杠，看起来可真不是什么好迹象，早巡副露固然是速攻的打法，可斯摩的起手怎么也不可能就这样进行对对速攻。这被迫碰牌的样子，倒是像极了之前迫入绝境之中的白凛本人。

　　这样一来，也确实打乱了摸牌的顺序，给了荒神再多一次机会。这一次摸牌后，荒神长长地呼出了一大口气，看上去有那样一些做作。她高高地举起了那张牌，呼喊着，

　　“摸到啦”

　　“一直以独特的姿态对向世间，叫人看不穿的神明啊，就算是你来说这番话，也是糊弄不过我的。荒神，虽然不知道你所求为何，但你拦不住我的，不论是摸牌也好，这样故弄玄虚也罢。”

　　对于荒神的行为，白凛并没有过多的情绪波动。她看上去神态异常的空明，简直就真的只是在劝说荒神不要白费力气了。而荒神则是轻笑一声，回道，

　　“吾所求为何？当然是打麻将赢了比较开心啦吾理解你哦，圣子，只不过，有时候还是不要太把自己太当一回事了比较好吧？吾开心，可并不是摸到了你要的牌，只是——”

　　“凑成了吾这边，最后的一块拼图，仅此而已。”

　　说着，荒神从手中将一张牌横打而出，并丢出了一根点棒。她扶衬了一下自己的下颚，看了一眼自己的对桌，然后再次露出了笑容，并作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行为，

　　“机会难得，既然大家都没开先例，那就吾第一个来吧？”

　　“开，立直！”

　　她将自己面前的牌，尽数地倒了下去，把自己的全部牌面，暴露在了众人的面前。

　　开立直，简单来说，就是明牌立直这样一回事。已经确立了牌型，还要将大量的信息暴露在敌人面前的立直，能够提升一番的番数也是情理之中。

　　但在晨昏决战之中，可不比寻常的牌局。哪怕是开立直，暗牌的内容，同样只有手牌的持有者可以看见。这就导致了开立直，实际上同样会有不少的可能性。

　　“晨昏决战，晨为明争，由暗入明。昏为暗斗，弃明投暗。暗牌可不仅仅是为了提高赌注来用的，当光明存在，黑暗才算是黑暗，所以除却牌河之中的明与暗，它还有着这样的用法。”

　　荒神的话语缓缓叙起，神秘的悠扬感随着她的强调渐渐引出，她那飘飘衣袖有如长风，让人不禁回想起，这所谓的晨昏决战，可是由她亲手所创造的。一切，仿佛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而她手牌的情况，在晨昏决战之中，也是异常的罕见，手上仅仅剩下的九张牌中，竟然是足有五张，全部都是暗牌。夜幕所构成的森林，夹杂在那几张为数不多的明牌之间。

　　不如说，是暗牌形成的森林，将麻将的可能性，所团团环绕了。一对红中的对子，以及剩下的一张一万，一张七饼，从这些牌中，根本看不出究竟要和什么牌，可能性实在是太过于多了。虽然是开立直，但反倒是令人心生更加之多的猜忌，却又无从下手。

　　唯一明确的，只有那样两张赤色的红中，在昏暗的场面上，如同鲜血一般醒目。

　　虽然白凛现在才亲眼确认这一幕，但根据先前两人的作为，她自己也已是早已清楚，这最后的两张明牌红中已经被掌握在了她们的手中。那么，荒神为何又要作出开立直这样的举动？暴露出更多的牌，给出更多的信息，这样对于她来说全然是不利的。

　　唯一能得到的答案，就是再次引起猜忌与怀疑……乍一看她的和牌牌型大有可推，可以圈定几种，但若是那样的话，拿到可能的铳牌，便不去打了么？那就会让她们的计划成功。

　　显然，白凛绝不会令她们得逞，她毅然决然地，将自己的手，探向了面前的牌山，一句都没对荒神的这一行为作出回应。滔天的杀意，牵动着面前的牌，它们好似在微微颤动着，就像是命定的勇者，准备拔出与之呼应的宝剑一般。

　　可当白凛抓起牌，将其捏稳，却也徒有一阵冰冷的感觉，传入她的身体。她所拿到的，并非红中，甚至不是一张暗牌。

第861章一开始就没考虑过

　　这下，白凛的眼神颤动了几分，她冰冷的视线瞬间扫过对手二人，然后轻轻冷笑了一声，说道，

　　“荒神，你这可就不够大方了吧。都把牌亮了，暗杠，也拿出来检查一下吧？”

　　“当然可以啦，吾向来是行事坦荡，问心无愧的，这点你也知道。不过吾要提醒你，在晨昏决战中，每个暗杠都必然带有一张暗牌，它们和打到桌上的暗牌一样不可被他人看见，甚至不能被揭示。只有牌局结束时，才可以轻易证明哦。”

　　荒神显然是早有准备，她的话语之中，摆着的便是阳谋。白凛大笑几声，但也确实没有什么可作为的。等到牌局结束？对于手中握有大七星的自己而言，流局的影响绝对是巨大的，白凛接受不了那样的结果，她不会退却。

　　如果暗牌的红中仍在牌山之中，自己迟早会抓到的。她们之前的乱碰乱杠固然乱得了一时，也仅仅是一时。

　　白凛再次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牌，九索，一道愤怒的神情从她冰冷的眼眸中转瞬即过，她用了很大的力气将那张九索给摔了出去，看起来是对自己摸牌的情况异常的不满。

　　再看诗人这边，她竟然也是在手中，抓上了些许的字牌。她的牌，比起斯摩开始时的情况，真是好不到哪去，杂乱无章，看不出任何的苗头。可当克洛诺斯再一观察，它便瞬间明白了一切。

　　斯摩现在是两副露，非常之烂的两副露，听牌的牌型被非常苛刻地限制在了一定的牌张中。一旦不舍生张，几乎不可能点炮。哪怕是早巡，也有不少的安牌可以使用。毕竟大量的字牌被掌握在了白凛的手里，想用役牌来制造早巡的奇异听牌是绝无可能。

　　而放眼荒神那边，乍一看信息不少，实则上却无法防守。哪怕是纸老虎的味道很浓重，但开立直所给出的压力，是实打实的，而且她还掌握着红中对子，很明显是有“掌握了白凛听牌”的这一压力。按说将其露出，是应该劝退白凛用的，只可惜对现在的白凛分毫不起效。

　　可是，这不还有另一人……会关心白凛是否能听到牌么？

　　戴着面具的占星者，凝视着面前的牌，陷入到了一阵缄默之中，她迟迟，打不出下一张牌。

　　白凛没有摸中红中，这对诗人来说，无疑是一个讯号般的消息。毕竟当时白凛的气势任何人都感受到了，那张牌已经不在牌山中的概率，十分之大。那么荒神开立直，场上有两杠，又是早巡。这一局还有积攒了两局的点数，此时是不得不进攻，无法放弃进攻的。

　　显露这两张红中，加上斯摩丢弃了一点的字牌，她们所施压的对象，就是诗人。因为她自己想要进攻的话，比斯摩的成型还会慢，唯有提供这些字牌，或者手里可能用得上的一些边张，才能够让白凛有和牌的可能。

　　事实上，诗人的手中也握有着9索，但现在的她无法送和，白凛大概也是感觉到了这点，所以将牌直接扔出，断绝了这一和牌的可能性。而且，她执意保留牌型，传达的也是一个讯息：

　　我会和到，这个大七星。

　　斯摩和荒神的思路其一，就是让诗人送牌，所以她们难免有着些陷阱设在其中，针对仅剩最后一些灵魂的诗人。白凛看似鲁莽的举动，却是应对这个陷阱最好的做法之一。

　　可问题是，除此之外，斯摩与荒神，还握有着一层战术。事实上，在上一巡的操作之中，荒神和斯摩完成了摸牌顺序的变更，但也仅有在斯摩“吃”的时候做了，这意味着现在白凛原本该摸到的牌，会在这一巡，落入到诗人的手中。

　　如果，那张是红中的话，可就真的没什么办法了。要知道如果斯摩拿到那张红中，必然会成为她和牌的牵绊，而要是荒神拿到的话，那张牌则会被打出。唯有自己拿到红中，才会完全亏损，完全打不出去那张牌。

　　这便又是另一个阳谋，诗人要想尽办法将这张牌送到荒神手里，但这样做的可能性并不高，斯摩肯定不会顺她的意去副露。但至少，诗人自己，绝不能拿到那张牌。

　　“789索，吃。”

　　诗人完成了吃牌，她和白凛并不如同荒神和斯摩一般，后者的互相吃碰是预先的战术，前者则只是强行吃下退张。所以，诗人这边，倒是也没能正常吃下牌张，而是也动用了一张暗牌。

　　这样一来，流局罚诈的时候，她一样会受到牵连，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举动。

　　在对局开始前，她们就已经对诈和之类的行为，做好了规定。一旦诈和，就需要对自己以外的所有玩家支付一点魂点，并对每个人赔付满贯。而诈和行径过于明显的话，则需要对对方阵营点数最高的一位赔付更多的内容，当然这个就是题外话了。

　　诗人的这一动作，惹得荒神不禁是笑了两声，她说道，

　　“你看，多么舍身为你的好女人啊，圣子。这下你可不能放弃哦”

　　“无所谓……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想过，这一把会流局。”

　　白凛，轻描淡写地回应道。此时她的眼中仅有着一个目的，就是灭绝斯摩的生机。

　　斯摩这边，自然是听到了白凛的话语，也感受到了那边传来的，暗潮汹涌的眼神。但她丝毫不顾，只是在诗人出完牌后，非常自如地，从牌山中将属于自己的那枚牌摸了出来，几乎没有任何的神情波澜。

　　那是白凛原本会摸到的牌，现在，正在她的手中。好巧不巧，这又是一张暗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牵引到了斯摩这边，似乎都关注着，这是否是那张绝张的红中。可斯摩，却只是轻笑了一声，手中拿着那张牌，看着白凛，

　　“人生在世，谁都有自己的坚持，每个人的底线都是不一样的，想法也是不同的。但有些坚持，是不可能会坚持到底的。难道你在之前的牌局中输给我的时候，是自愿的么？显然不对吧。”

第862章事与愿违

　　“事实，总是与愿违。现在，依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