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痛!超苦!超困难! 第245章

作者:白发

  所以荒神只能无奈地使用了假立直,这一看似没能成功的战术,却同样取得了举足轻重的效果。

  首先,因为假立,白凛直接就选择了坎张的听牌,若是平时的她,绝不会做这么别扭的事,也能发挥好她的运气。正如斯摩所言,再怎么伪装,白凛仍然脆弱,就算她自己在心里骗过自己,念一千遍不要去管诗人,她的潜意识仍然急躁,还是做出了这样的行动。

  而在那之后,斯摩则更是用一个更加大胆的举动,封杀了白凛的行为。她使用了假暗杠,立直麻将中的暗杠,是两张杠牌朝上,两张杠牌朝下的,也就是说,她在拿到了对子的情况下,就直接进行了开杠。似乎她十分确信,白凛或诗人,再也看不到那张三万了一般。

  一旦被抓,那就是作弊,届时会发生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从牌局上看,白凛丝毫没去质疑过这暗杠的真实性。它来的实在太巧了,白凛刚听牌就被封杀了,就像是荒神刚给出压力,斯摩便打出了那张可以改变听牌的牌。

  若是先前,白凛一定会产生疑问。但现在的她……看起来已经完全没有这样的余力。最终,又一次断送了她的好运。这手法,并非是重点,最重要的是,白凛本人,对此毫无察觉。她只能感受到阵阵的无力感侵蚀着她,逐渐靠拢向她。明明想要放手去做,却有无形的绳索捆住了她的手脚。

  东二局,庄位是诗人。这一局,诗人示意了白凛,自己的牌很不错。而白凛手上的牌,则稍有些许差强人意。

  如果辅佐诗人做牌,就可以让诗人回收荒神所支出的那一魂点,同时也不消耗局数,等到一本场的时候,白凛又再有机会做牌,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白凛认为,这确实是一个可行之策。

  开始以后,诗人的运气稀松平常,始终没能上听。而仅过六巡,白凛的手牌,竟又是已经一向听,出乎预料的展开。这让白凛非常的惊讶,但她仍更加侧重于给诗人提供点数,帮她脱离险境。于是她抬起手来,正准备将手中一张有着完好牌型的牌打出去。

第854章你首先要相信自己

  诗人,却是在此时此刻摇了摇头。注意到了这一点的白凛缩回了手,神情上尽是不解。难道,她的意思是要留双保险么?也是,两家一起听牌,总归只能够防住一家的,这样想并没有错,反正不去立直,想要退守的时候,随时都能那样选择。

  于是,她将手里多余的那张2索拍在了桌上,向前推出。而属于斯摩的,冷不丁的一声“碰”,也是突然响了起来。她收下多出的2索,随意地切出了一张牌,而荒神则是打出了一张西风,

  “杠。”

  另一声杠响,再次从斯摩处传来,她摸进一张2索,将其再次加杠,一瞬间,看上去就充满了凛然的杀气。

  可是,这里是东二局,斯摩的自风是南风,她这样明杠西风,是想做什么,模仿我之前的三杠子么?这大概不可能吧。跟上一局一样,斯摩和荒神的举动,越来越变得怪异了……

  白凛这样想着,却始终没有想过对方为何如此,而是以局内人的视角,继续分析着场况。

  明着杠牌,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岭上和牌,在这种场合上大概率就是为了宝牌了。为了队友的立直,这是很有可能的一种行为。

  诗人是可以副露的对对一向听,虽然巡目较晚,对碰不算好听,但自己的手中已经掌握到了一张她会用得上的听牌,只待一张诗人需要的四索进张,再显山露水大开杀戒。

  而自己这边也是一向听,虽然不立直的话,只能是三色同顺的单吊听牌,但也是有和牌可能的。就算斯摩的这一行为,是为了荒神接下来的立直进行铺垫,我们也要快得多,而且,我们也有可能立直。假设诗人庄家立直,均抽点数的话,就可以逐渐追回损失的点数。这不是完全没可能的事。

  果不其然,下一回合,荒神直接立直,仿佛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一般,演绎的痕迹实在太过于浓重,就连白凛都是一边在心中骂娘,一边产生了些许疑虑。可随后,她惊讶地看到了自己手中摸到的那张牌,并将其打了出去。

  “碰。”

  诗人,碰下了那张四索。这下,只要白凛再度送牌,诗人就可以脱离险境,直接和牌,收获白凛和荒神残余的共两点魂点。场上已有两个明杠,立直的威慑力太大了,不能再等了!

  可一巡过后,诗人竟然又是摇了摇头,拦住了白凛的行为。

  这下,虽然身在牌桌上,白凛仍旧是有些忍不住,她不解地问道,

  “为什么?”

  诗人,沉默不言,这突如其来的插曲,简直就像是冷水一般,浇灭了白凛刚瞥见了些许的希望火光。而对此作出回应的,竟然是坐在对面的斯摩,只听她说道,

  “圣子啊,你现在的视野,太过狭隘了。看清现实吧,她是不可能和你的这副牌的。”

  白凛刚想还嘴,眼神却不自觉地顺着斯摩的手指,看到了牌山上。只见斯摩当时所杠出来的宝牌指示牌,正是宝牌的三索。也就是说,诗人此时拥有的,是宝牌六的对对和。作为庄家,若是直击了白凛,那么白凛将直接损失一万六千点的点数,将从一位直接滚落三位。

  对于白凛阵容而言,这是完全不可能接受的损失。她们本身就无法做到在对局中掠夺对方的点数,一旦失去座次的奖励,无异于宣告比赛的失败。所以无论如何,诗人是绝对不会和这张牌的。

  可以说,虽然在和牌上,斯摩的运气并不强悍。但她通过另类的“好运”,将这场局面搅得更加混沌,促成了这对白凛而言看似好运,实则坏到极致的局面。

  如果不打出这张多余的牌,白凛便无法上听,诗人也只能等待仅剩一张的绝张自摸,这无疑是放得对方的战术自由生长,相当于提前投降了。思索过后的白凛,感到头疼万分,但她却不想放弃,她说道,

  “没关系的,诗人。一万六千点,剩下的局数还有六局以上,我绝对能追回。现在,你就先——”

  “圣子,你的声音在颤抖。我相信你,但前提是你自己说出来的话,要让自己能足够相信。”

  诗人的声音,再次打断了白凛自欺欺人的思路,让白凛的面色凝滞住了。是啊,谁能保证在这样的局面上,百分百地确保能收到点数呢?至少现在的白凛,已经没有了上一个半庄东四局的狂气。

  可很快,那番呆滞,便转化成为了急躁。现在的她,哪还听得进这种话?只见白凛将牌直接打出,说道,

  “无论如何,我一定会退这张牌。如果你将它和了,你多出的两点魂点,又可以为我们之间形成配合。那时对我来说,一万六千点还是大事么?你应该明白的吧,你可是能看到一切的诗人。”

  可诗人,始终保持着她的缄默。任凭白凛如何激动,她也只是良久后,颤了颤手,摸入了下一巡的牌张,并缓缓叙道,

  “我保留我的意见,圣子。”

  诗人,放弃了这次和牌,刺骨的冰冷,也随着她打出的牌张,传入了白凛的体内。此时的她,便想起了先前斯摩所说的那番话。

  她看不穿斯摩,同样也看不穿桌上的剩下二人。

  她气愤,她沉默,她心中的些许悲痛感,随着疑惑,以及那刺骨的冰冷隔阂,让她全身都是一颤。和诗人一同形成听牌,互打掩护的迷雾战术,在这一瞬间,却是将雾笼在了自己人的面前。

  不止是白凛想不通,就连一旁的克罗诺斯,也是不解。克罗诺斯,这个一贯以来巴不得白凛死的家伙,它竟然是异常相信,如果诗人脱离险境,白凛肯定能够得到最终的胜利。

  哪怕是被斯摩如此操纵,被设局到如此地步,白凛的气运始终没有断绝。自从上一个南二局以后,她每一局的牌运都是越涨越高。照这个态势发展下去,如果没有诗人这层心理障碍,白凛必将胜利。

第855章不得不争

  白凛持有着这样的特质,她有着可以胜利的条件所在。这一点同样是,在麻将桌上的四人,只可能有白凛自己一人不明白。像诗人这样聪明的人,会想不到么?尽管自己对诗人的了解甚至疏于白凛,但怎么看,都想不懂诗人此时究竟在想着什么。

  克罗诺斯不理解,此刻的诗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站在了白凛的对立面。莫不成,诗人根本就是假冒的占星者?我克罗诺斯提亚,竟然也被她骗过了?

  答案,自然不会揭晓。坐在对桌的斯摩,慢悠悠地吃下了一张三饼,很显然是手里握有着役牌了,就算开了两个明杠,依旧在做着排。随着立直后的荒神切出牌张,牌局的焦点再次来到白凛的身上。

  这一回,她摸到了一张七饼。原先她的听牌是一索和五饼的对碰,其中一索会失去断幺的役,而做至目前,白凛已经失去了对对的机会,所以等同于只能听五饼。

  而令人绝望的是,剩下的一对五饼,全部都被掌握在了诗人的手中。仅剩一个魂点的她根本就不可能将这张五饼送出,原先算得上好运的进张,无异于已经宣告了死亡。

  到了此刻,眼前这棘手的状况,也是令白凛不禁有些咬牙切齿。对家自顾自地做牌到了现在,看起来和牌的概率绝对不大。她的两个明杠,必将成为她的绊脚石。

  白凛咬牙切齿地目视着对方,将手中的五饼对子拆掉,形成了六饼坎张的牌型。这是她又一次单吊听牌了,每次她一单吊,就会被封杀所有和牌的希望。她完全想不通,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会逐渐走上这一步的。

  但现在的白凛,仍然保持着前一局时,东风场所留下的教训。无论局面看上去多么复杂,自己所需要做的事都只有一个。防不住斯摩,那就快她一步。如果这局再被斯摩所拿下,点差就又要进一步拉大,甚至出现被逆一的可能性。

  打掉这张多余的五饼,才会有胜利的可能。这一场,不得不争。

  五饼,通过了,白凛再次开启了单吊等待自摸的路程。虽然几巡之后她并未摸中,但她惊讶地收获到了四饼的进张。于是她继续切出七饼,丝变成了两面听的牌型,她获胜的机率,水涨船高。

  恶魔这边的压力,真的是越来越大了啊……前几局还能收获到白凛的点炮,可上一局倾尽心力才导致了堪堪一把流局,这回甚至在这种情况下都没能扼杀白凛和牌的希望。难道,已经无计可施了么?

  克罗诺斯坐于场外,如此想着。就连此时的白凛都已经察觉到了荒神和斯摩虚张声势的端倪,她们的战术,显然是要临近告破。可也就在这时,斯摩,再次动了,她将牌摸入,又是不直接切牌,而是对着白凛开口道,

  “圣子,你也没必要去责怪自己。不理解占星者的行为,是很正常的,那就是她们一贯以来的生存方式。她们看透了一切,但却只能用抽象的方式把它们呈现出来,能让她相信你,已经是你非常独具魅力了。”

  “你一定想问我为什么要对你说这个对吧?看你那副表情,我就能猜的出来了。原因,其实很简单。”

  斯摩看着此时因为心绪不宁,而目光带着真挚迷惑地集中在了自己身上的白凛,嘴角勾勒起了一丝从未有过的弧度。那是属于恶魔的笑容,一种说不上究竟用了什么诡计,却令人的心为之一颤的,甜蜜而凶险的举动。只听斯摩的口吻也是变得细腻了起来,她缓缓说道,

  “因为我是想让你也体谅下她啊。诗人她自己,其实都看不到有关这场比赛的未来,可能只窥见过一个模糊的影像吧。所以现在你们之前才会陷入死听的局面,一切的一切看起来虽然在她的掌握之中,但又不那么自然。”

  “她,现在是确确实实地,面对着死亡的威胁,她不是无敌的预言者,她对牌局的掌握,完全不会比你深刻。现在的诗人,比你所想的还要,还要更加脆弱。”

  斯摩的话刚说完,荒神便又是笑嘻嘻地立刻接了上去,她说道,

  “对啦,被抽干灵魂的话,就算是圣子你也会死的哦?可是这个世界还需要你嘛,所以吾在协议里已经敲定了一部分内容。如果你们失败了,就只用诗人先献上灵魂,而你则被在灵魂上签定契约,只是永世为奴而已,还并不致死。只有你自己被抽干灵魂,才会被我们直接收走,让诗人跟你互换责罚。你想,做吾跟斯摩的奴隶也不赖吧,不是什么坏事!所以你可以放心打啦,可诗人,就说不定了哦”

  这一神一魔的声音,在白凛的耳中没有任何分别,她们的话语如同尖啸,刺穿了白凛的大脑。“诗人与她在牌桌上没有分别”,“只有诗人一人承受着死亡的压力”,这样的话,无疑是把她心中的防线进一步地摧垮。但就算是这样的言语,始终没能将白凛压垮。她看向了一旁的诗人,带有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这事……是真的吗,诗人?你真的,看不见?”

  遭受这突兀而又怪异的一番话过后,白凛的声音似乎也受到了些许的冲击,她的语气更加的虚浮了些许。

  而诗人,仍旧是没朝着白凛这边多望一眼。她缄默着,一言不发,不知究竟是在表达着什么意思。

  良久过后,白凛,深深地叹了口气。她再次用双手掩面,在上面使劲地抹了一把。而当她的手移开之后,从那之下所露出来的面庞,已经不仅仅是“不再镇定”那样简单。

  那双金色的眼眸,凝滞住了,看起来略显呆板,光芒也被从中磨灭。将原有的神气所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更加沉寂,却也更加杂乱的物质。一瞬之间,似乎有无数的影像映在她的眼中,而到了最后,那双眼睛再次转动,锁定在了牌桌的对面。也就是,斯摩的身上。

第856章恶意渐现

  白凛的嘴角,以几乎不可见的弧度向上微扬……又或者说仅仅只是抽搐了两下。那一阵轻笑从她的面上转瞬即逝,她攥紧了手,咬紧了牙关,恶狠狠地瞪了一阵坐在对家的斯摩。然后,从自己的手中抓起了一张牌,扔到了面前的牌河里。

  那,是一张刚刚摸入的暗牌。现在的局面,自己刚刚改听,而对方显然是役牌的听型,自己绝对占不到优势。按照正常的打法,白凛是会想要转防的。毕竟斯摩实在叫人看不透,不领先对方,等同于落后,在这样的局面下转而防守才是合理的止损。诗人已经危险了,自己一定要稳住,才能笑到最后。

  可现在的她,正如那张被打出的暗牌一般,面色之上皆是阴霾。没有人看得出来,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究竟是为何而生的转折。只有斯摩,不咸不淡地搭起了自己的双手,然后随手丢出一个魂点的铜板,说道,

  “我要揭示……”

  “反驳!”

  白凛立刻打断了对方的发言,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没有。而斯摩更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面色略带赞扬地说道,

  “真不愧是圣子,豪掷一气,你就这么相信,这一局,你能赢么?”

  白凛闷声不坑,没有回答对方的疑问。牌局,就在这样一副由怪异所塑造出的肃杀之气中,继续进行了下去。压抑的气氛不止出现在了白凛的身上,更是蔓延到了全场。

  克罗诺斯的目光,看的不禁是有些呆滞了。因为此刻的斯摩手中,又是一副单吊的听牌。她在牌河中完成了骗筋,待白凛手中的安全牌消耗殆尽后,这张牌就能精准无误地再一次将对方手中的和牌抓住。

  那么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说出这种话,导致白凛性情大变,根本就不依照逻辑出牌?

  看着现在逐渐倾倒向白凛的局面。联想到荒神先前的话语,克罗诺斯,瞬间明白了一切。

  原因,实在是太简单了。因为现在的斯摩和荒神,已经隐隐有一些拦不住白凛的态势,假如这样持续下去,胜负是绝不明了的,甚至大有可能会败给白凛。

  可胜负,对于她们二人来说却又是唾手可得。明明诗人的性命已是垂危,只要一下的直击,便可夺得。死死拦在诗人面前的白凛,只要出现了疏忽,便会将那已经穷途末路的队友暴露,所以斯摩才选择了,一击毙命的道路。

  将诗人的这一信息通知给白凛,无疑是在对白凛的内心进行着最为彻底的打击。她不再是拥有着点数优势,可以牺牲部分利益来掩护可靠队友的那个圣子。她是那个被逼到了角落,队友比她还要想的脆弱得多的,那个白凛。

  这样的行为,势必会让白凛的内心,发生更加剧烈的变化。她对斯摩的杀戮欲望会逼向极限,她会咽下满腔的恐惧,暗自含藏如同火焰般的愤怒。因为此刻的她一分一秒也不想多等,也不能多等,必须以自己最为全盛的姿态,把敌人击毙,这样才能为自己的队友创造更多一分的生机。

  这,也是她一贯以来的作风。所以她能在战斗中永远秉持理性地做着看似疯狂的行为,哪怕是菲儿那时,也是在一切结束之后,才将情感毫无保留地宣泄出来。

  此刻的白凛,心中有,也仅有着一个目标,那就是把斯摩杀死,彻底粉碎对方胜利的一切可能性。所以她会毫不犹豫地打出暗牌,并扣住暗牌。你想给我压力?我直接拍更多的注码。五分之一的灵魂算得上什么呢,哪怕是百分之百的陨灭,我的目标也明确无比。

  但也正是这份穷途末路的极端理性,成为了斯摩她们最为好去撬动的砖角。因为剩下的局数,仍有很多。只要她们顶住白凛所带来的压力,就可以趁机杀死诗人。前几局二人看似借诗人的状况来针对白凛的打法,也形成了很好的烟幕。她们要在白凛杀意最盛的时刻,突然出招,斩下诗人的头颅。

  只不过……来自于白凛的压力,真的是那么好顶住的么?

  此时,已将近末巡,斯摩拆掉了自己的听牌,将面前仅剩无几的几张牌变回到了一副散乱的状态。随后,她立刻吃下了荒神所打出的下一张牌,将孤零零的一张牌立在了自己的身前。这样的情形,并非第一次出现,但这一回,她仅仅只是为了白凛不摸到下一张牌,所以才这样做。

  海底的位置已经传不到白凛那里,最后的一张牌再次由荒神打出,末巡,便这样结束了。可克罗诺斯明白,这只不过是开始而已,接下来,她们所需要面对的,是来自于白凛,最为纯粹的杀戮意志。哪怕场上的点数并未积攒到四点这样的高度,那也绝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围师遗阕,穷寇勿迫。眼前或许是还有这样一个“阕”,可这缺口,与死命相搏也并无二异。而白凛这样的人,也必然会爆发出她更为强盛的力量。这一切,也从东三局的摸牌之中,慢慢地开始展现……

  当白凛的手,搭在牌山上的时,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感到了如坠冰舍的异样感。似是毒蛇从阴暗之中盘踞而出,也似是饿狼摩擦了自己的利牙,又像是有更为强盛的意志,有着辨别不清,仰望不到头的恶意身影,微微地颤了一下身子。

  头四张牌,是四张字牌。东西西发,虽然有成对的字牌所在,可种类繁多,算不上好的抓牌。再看斯摩这边,抓到的是四张的幺九牌,更是糊牌阵列。可随着这一幕的出现,克洛诺斯的视线,更为紧张地聚焦在了白凛的身上。

  第二轮的摸牌,被抓进白凛手中的,竟然仍是四张牌。北北白东,一时之间,竟然有三种的字牌都成为了对子,这副牌的危险气息,也是逐渐展露了开来。这可是八张字牌。

第857章一定能赢

  白凛的嘴角,以几乎不可见的弧度向上微扬……又或者说仅仅只是抽搐了两下。那一阵轻笑从她的面上转瞬即逝,她攥紧了手,咬紧了牙关,恶狠狠地瞪了一阵坐在对家的斯摩。然后,从自己的手中抓起了一张牌,扔到了面前的牌河里。

  那,是一张刚刚摸入的暗牌。现在的局面,自己刚刚改听,而对方显然是役牌的听型,自己绝对占不到优势。按照正常的打法,白凛是会想要转防的。毕竟斯摩实在叫人看不透,不领先对方,等同于落后,在这样的局面下转而防守才是合理的止损。诗人已经危险了,自己一定要稳住,才能笑到最后。

  可现在的她,正如那张被打出的暗牌一般,面色之上皆是阴霾。没有人看得出来,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究竟是为何而生的转折。只有斯摩,不咸不淡地搭起了自己的双手,然后随手丢出一个魂点的铜板,说道,

  “我要揭示……”

  “反驳!”

  白凛立刻打断了对方的发言,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没有。而斯摩更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面色略带赞扬地说道,

  “真不愧是圣子,豪掷一气,你就这么相信,这一局,你能赢么?”

  白凛闷声不坑,没有回答对方的疑问。牌局,就在这样一副由怪异所塑造出的肃杀之气中,继续进行了下去。压抑的气氛不止出现在了白凛的身上,更是蔓延到了全场。

  克罗诺斯的目光,看的不禁是有些呆滞了。因为此刻的斯摩手中,又是一副单吊的听牌。她在牌河中完成了骗筋,待白凛手中的安全牌消耗殆尽后,这张牌就能精准无误地再一次将对方手中的和牌抓住。

  那么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说出这种话,导致白凛性情大变,根本就不依照逻辑出牌?

  看着现在逐渐倾倒向白凛的局面。联想到荒神先前的话语,克罗诺斯,瞬间明白了一切。

  原因,实在是太简单了。因为现在的斯摩和荒神,已经隐隐有一些拦不住白凛的态势,假如这样持续下去,胜负是绝不明了的,甚至大有可能会败给白凛。

  可胜负,对于她们二人来说却又是唾手可得。明明诗人的性命已是垂危,只要一下的直击,便可夺得。死死拦在诗人面前的白凛,只要出现了疏忽,便会将那已经穷途末路的队友暴露,所以斯摩才选择了,一击毙命的道路。

  将诗人的这一信息通知给白凛,无疑是在对白凛的内心进行着最为彻底的打击。她不再是拥有着点数优势,可以牺牲部分利益来掩护可靠队友的那个圣子。她是那个被逼到了角落,队友比她还要想的脆弱得多的,那个白凛。

  这样的行为,势必会让白凛的内心,发生更加剧烈的变化。她对斯摩的杀戮欲望会逼向极限,她会咽下满腔的恐惧,暗自含藏如同火焰般的愤怒。因为此刻的她一分一秒也不想多等,也不能多等,必须以自己最为全盛的姿态,把敌人击毙,这样才能为自己的队友创造更多一分的生机。

  这,也是她一贯以来的作风。所以她能在战斗中永远秉持理性地做着看似疯狂的行为,哪怕是菲儿那时,也是在一切结束之后,才将情感毫无保留地宣泄出来。

  此刻的白凛,心中有,也仅有着一个目标,那就是把斯摩杀死,彻底粉碎对方胜利的一切可能性。所以她会毫不犹豫地打出暗牌,并扣住暗牌。你想给我压力?我直接拍更多的注码。五分之一的灵魂算得上什么呢,哪怕是百分之百的陨灭,我的目标也明确无比。

  但也正是这份穷途末路的极端理性,成为了斯摩她们最为好去撬动的砖角。因为剩下的局数,仍有很多。只要她们顶住白凛所带来的压力,就可以趁机杀死诗人。前几局二人看似借诗人的状况来针对白凛的打法,也形成了很好的烟幕。她们要在白凛杀意最盛的时刻,突然出招,斩下诗人的头颅。

  只不过……来自于白凛的压力,真的是那么好顶住的么?

  此时,已将近末巡,斯摩拆掉了自己的听牌,将面前仅剩无几的几张牌变回到了一副散乱的状态。随后,她立刻吃下了荒神所打出的下一张牌,将孤零零的一张牌立在了自己的身前。这样的情形,并非第一次出现,但这一回,她仅仅只是为了白凛不摸到下一张牌,所以才这样做。

  海底的位置已经传不到白凛那里,最后的一张牌再次由荒神打出,末巡,便这样结束了。可克罗诺斯明白,这只不过是开始而已,接下来,她们所需要面对的,是来自于白凛,最为纯粹的杀戮意志。哪怕场上的点数并未积攒到四点这样的高度,那也绝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围师遗阕,穷寇勿迫。眼前或许是还有这样一个“阕”,可这缺口,与死命相搏也并无二异。而白凛这样的人,也必然会爆发出她更为强盛的力量。这一切,也从东三局的摸牌之中,慢慢地开始展现……

  当白凛的手,搭在牌山上的时,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感到了如坠冰舍的异样感。似是毒蛇从阴暗之中盘踞而出,也似是饿狼摩擦了自己的利牙,又像是有更为强盛的意志,有着辨别不清,仰望不到头的恶意身影,微微地颤了一下身子。

  头四张牌,是四张字牌。东西西发,虽然有成对的字牌所在,可种类繁多,算不上好的抓牌。再看斯摩这边,抓到的是四张的幺九牌,更是糊牌阵列。可随着这一幕的出现,克洛诺斯的视线,更为紧张地聚焦在了白凛的身上。

  第二轮的摸牌,被抓进白凛手中的,竟然仍是四张牌。北北白东,一时之间,竟然有三种的字牌都成为了对子,这副牌的危险气息,也是逐渐展露了开来。这可是八张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