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发
“当两头猎物因为受创而不得不分开逃跑后,两名带有无线电的猎人,自然能够在分开追猎的同时,协同作战了。诚然,诗人的灵魂确实令人感到十分的垂涎欲滴,不过赢了你以后,我一样能得到它。所以,你大可表现的不那么惊讶。”
事实,正如斯摩所言的一般。在赌约的签订中,就已经明文确定过了,诗人的灵魂是白凛这一方失败后的赌注。除此以外,谁被完全清空魂点,也会被取走灵魂,所以不能通过让诗人放铳来提前结束比赛。
她那略带几分轻佻的语气,似乎给了白凛足够的尊重,但也仅仅只是足够的。而白凛则是摇了摇头,试图将其忘却,转而大声回道,
“和了还那么多话,你如果真的想跟我用嘴斗几轮我乐意奉陪,胜负还没结束呢,就算点了你这一千点,又怎么样?”
白凛不甘示弱,可她的底气明显比起先前要少了几分。原本积蓄起优势,进入了一个合适的对局态势中,却又在此刻陷入了愈发被动的局面中,这自然令人很不爽吧。不过,这也是在所难免的事。
这三张7p,所能解释出的意义,实在是太多了,深究其意的话只会把自己绕进去。但唯一可以确信的,就是斯摩的发言,荒神与斯摩,确实有足够的余力,同时攻向难以形成配合的诗人与白凛二人。
面对白凛的这番神情,斯摩也只是淡淡地笑了两声,一句话揭过了牌局,
“呵呵……那就拭目以待吧。”
新的一局,新的配牌,克罗诺斯这边看的也是依旧很清楚。说实话,斯摩和荒神的手牌都可以说得上是很烂,包括上一局也是一样。荒神早早就进行了立直,也只是单纯的假立直罢了。
这两个人,仅仅只是在八局牌局中,就已经用了五次假听的战术来欺骗白凛了。她们正是抓住了“这两个人打牌的运气肯定也不能以常人来看待”,再加上给白凛施加的赌注压力,从而屡次成功。欺瞒,诡计,一切的一切,都从两人的手中流出。
不,不如说是从斯摩手中流出。荒神一直都只是在配合着斯摩所提出的战术。尽管克罗诺斯不能完全听懂她们之间的暗号,但它作为局外人,能清晰地感受到。就像它现在也明白,所谓的同时狩猎二人,就是屁话。
这一局牌局,从始至终仍是瞄向白凛,一切的压力都是朝着白凛这边压来的,似乎只是想借着诗人残血的这个情况,给予白凛更加残暴的打击。
事实证明,这很成功,白凛还没意识到这一点。就算意识到了又怎么样呢?克罗诺斯跟了白凛这么久,当然很清楚白凛这个人。她对同伴的性命有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执着,哪怕是在人类的感性部分中,她的这份偏执也是接近了极端。
如今的白凛精神十分强大,但仍有这一缺口。如果她能彻底丢弃这部分相关的人性的话,就能在精神上完美无缺。但就目前的表现来看,就克罗诺斯至今为止的经验来看,这不可能。
它觉得,这可能会是迟早的事。像她这样的人,不是因为摒弃这份感情,在伤痕累累中走上另一条路,就只会是死。这也是克罗诺斯一直寄留在白凛身上的原因之一,因为它确信,白凛的下场只会比自己更加惨。
要么扭曲,不再是名为白凛的人类。要么,就是死在未知的恐惧之中。当然,也有可能两者一起发生。
但还有一点,是克罗诺斯不能理解的。它明确在诗人的身上,嗅到了不知为何的“恐惧的气味”。按理说她看起来不是会恐惧的那种人,可能只是场面原因略有反应罢了。诗人是个聪明人,克罗诺斯能给出这样的评价。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会不提醒白凛,实际上对方两人的攻击目标始终在白凛身上?它搞不懂,类似在诗人身上看到的谜团,还有很多。或许,这就是占星一族的特点吧。
将视线重新聚焦在白凛身上,她这一局的牌,比上一局看上去要好上太多。仅仅是开局两巡,已经具备了断幺的雏形,一向听。
没有多余的役,没有干扰,副露速攻的道路,仿佛神谕一般从天而降,指引着白凛前行。她十分清楚自己现在该做什么,也很急于去将这一件事完成。
诗人当然是配合白凛的,她打出了一张四万,正是白凛所缺少的那张牌的其中之一。虽然不能点炮,但这种程度的支援,还是做得到的。可没等白凛将那坎张吃下,一声“碰”,从对桌处响了起来。
斯摩,将四万送向了桌角,那万字牌上黑色的汉字,冰冷地呈现在了白凛的眼前,看上去是那样的叫人觉得刺目,一如斯摩此刻的眼神。
第851章振作点
如同先前一般诱人却又淡漠,但却足以让白凛感到更多的愤恨。
斯摩淡淡地吸上了一口烟,将其朝着白凛这边微微吐出,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侧过了身去。一手掸着烟灰的她,退出了一张幺九牌,随后单手将手前的四张牌一压,扣在桌面上,推到了桌角,
“杠。”
这一杠,自然又是让白凛的心一阵颤抖。斯摩此刻的一举一动,都仿佛将刀尖垂于白凛和诗人的脖颈边缘。无论她怎么做,白凛都被牵动着,却又无法破除绝境。
轻飘飘地将岭上牌加入了手牌中,随后又退出了一张幺九牌,这下断幺或对对的听牌迹象,已是十分明显。
荒神依旧保持着她那副轻松愉悦的笑颜,摸入了一张牌,随后,再一次地轮到了白凛。这下,四万的进张已是难以去考虑,仅剩绝张,自己这边的和牌效率一下就降了下来。本身自己就是在等四万的坎张,此刻放弃的话,无疑在逆牌效,但她又不得不那样做。
幸好,这巡摸进的6p,可以与原本多余的8p形成配合,放弃坎张,去等另一个坎,也还算好。对方虽然已经听牌,但自己也不是机会全无。
正如白凛所想,下一圈,斯摩没能和牌,可白凛这边,竟然是摸到了绝张的四万。这令白凛有些无比懊恼,她的手中还剩五万,但上一巡打出的三万,已经使她听三六万的听牌。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时候才来啊。这还能算的上是好运吗?这简直就是命运在讥讽着我吧。
她愤愤地将那张四万丢了出去,这同样是无奈之举。
下一轮,诗人打出了一张暗牌,敏锐的斯摩立刻注意到了这一点,她立刻宣言,
“我要揭示暗牌。”
这一下,顿时给白凛惊醒了过来。是啊,自己怎么能只沉浸在自己的和牌当中,深陷于危险之中的,可是诗人啊!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怎么可能会疏忽了这一点。发现的时候,诗人的面前,已经被架上了威胁她性命的屠刀。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
白凛的眼神,被杂思所完全溢满。她快速地一拍桌,说道,
“我要阻止,阻止!”
在喊出这一声后,她便将桌上的两根币状物丢向了中间,整个人身型略躬,不知在想着些什么,沉默不言。可场下的观众,却是反应异常激烈,
姐姐,振作点!
是啊,任凭任何人,应该都看得出来,白凛这样的举动,已经失去了理智吧。诗人都没有示意白凛行动,她竟是在这种有些难以和牌的场合,丢下重注。为的,仅仅是让诗人那只有微小可能点炮的牌,不被揭开。
麻将桌上,沉默了半晌,斯摩轻轻摇了摇头,缓缓说道,
“世界上总有人,是脆弱的。你具备着从挫折中重新站起的能力,圣子,不过……”
“也得先从我给你带来的挫折中活下来吧,这样的做法,未免也有些太丢人了。”
这是斯摩为数不多对着白凛直言嘲讽的情况,白凛的眼神慢慢恢复正常,随后沉入一阵愤怒之中。但她没有任何回话,仿佛无力泄愤,只是看着对方,似是在说着,
那倒是让我看看,你要怎么杀死我?!
斯摩无言,将手中的牌打了出去,荒神那边瞬间传来了反应,将其吃下。随后,斯摩吃牌,原来她先前又是没听牌,她再次将手中的一张牌打了出去。荒神将牌一推,宣告道,
“发,1000点。呼,打得有点累啦,休息休息”
三点的魂点,瞬间如同过往云烟,从牌桌上消散而去。斯摩无言,与荒神一同离开了牌桌,并开始计算起了点数。而白凛则显得有些怅然若失,她微微合眼,将手颤抖着扶额,坐在牌桌上,不知在想着些什么。良久,当诗人伸出手来,想要搀扶白凛时,白凛才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可以。
她站起身来,背影看上去,都削瘦了几分,俨然是没有了先前的生气。
——
休息室内的白凛,与诗人一同坐着,也是一直沉默着。就连弥楪都是坐在一边,一言不发,不知是无话可说,还是不知从何说起。
这也难怪,南风场的情况实在是太压抑了,诗人随时可能会死,就连最后的魂点结算支付都是白凛代付的。整场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虽然表面上看去白凛和斯摩的点数还算均衡,但实际上谁都清楚,白凛已经在劣势中了。
“……我是有些失误,尤其是最后南4的时候,损失确实很大。下个半庄必须要进行改正。不过诗人,她们的气运也确实不错啊,我真的很难做到回回都能胜过她们。”
白凛,还是率先开了口。她感到了些许的无力,被对方所设陷,但自己根本无法再横冲直闯。
她的话语,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但她的语气之中,充满着抱怨的气味。那并非冲向诗人,但当她看着诗人继续沉默的时候,便又是急不可耐地再开口说道,
“我们必须要想想办法啊,诗人!在麻将桌上凭运气确实不错,可再这样下去,你很可能会死掉——”
“我说过了,圣子,你不需要管我,做好自己的就行了。她们不可能一直好运。如果你认为这一局的运气还不够好,那我们就等到运气好为止再动手。”
诗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典雅,有着对白凛所独有的悉心与温柔,可话语本身却极为生硬,直接中断了白凛的发言。只见诗人没有看向白凛,而是直视空处,接着说道,
“我们仍然处于优势,哪怕你和斯摩的魂点基本一致,灵魂储备上你更有优势,可以随时决定进攻的时机。同时,你的点数方面要高于他,到了结算时又有两点的收益。”
听着诗人这样的一番发言,白凛的神情,愈发呆滞,她用惊讶,甚至可以说是惊慌的眼神看着诗人,连眼珠都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第852章身心俱疲
随后,她的一切情绪,都如同薪柴一般,成为了火焰的燃料。她将自己的手重重落在了沙发的扶手上,将其直接敲了个粉碎。名为愤怒的火焰,从她的面庞上烧灼了开来。白凛的表情愈发夸张,再也见不到一丝一毫的忍耐,她跳起身来,大声吼道,
“你还不明白现在的处境吗,诗人?!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啊。我们是优势?你真的这么想着吗?”
“只差一步,只差一步你就要死了啊。如果只考虑点数的话我们确实是优势,可这根本就不是一般的牌局。一旦你的点数再次减少,你就会死,我们将彻底失败。”
“好,就算按你说的,我无视你,去做自己的牌。可原先我们是二人配合,快人一步,现在则是我一人去应付她们两个的速度了。一旦她们转为速攻,以她们的气运胜过我,不是轻轻松松吗?这样去思考,明显是错误的啊!”
这是有史以来,白凛第一次这样大声地对诗人说话。她的情绪激荡着,咆哮的声音有如怒焰形成的波涛,宣泄如虹。却始终没有一点所谓的怒火,烧至了诗人的身前,后者只是那样静静坐着,一言不发,还是没有看向白凛这边。或者说,她什么也没看。
见此状况,白凛叹了口气,苍老疲惫的感觉从她佝偻的身型上显现了出来,她也似乎在这一刻消了些气,良久,说道,
“我本来想要讨论的,是你我二人之间互相送和消耗局数,之类勉强可行的战术,但现在看来,是没有去聊的必要了。说实话,老板,认识你这么久,我觉得我们之间真的掏心掏肺了,我也真的很相信你,你也真的很相信我,到了这个地步,你居然相信我可以赢,而且我可以在她们杀死你之前赢。”
“你把命都给了我,而我……而我却根本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可能有些迷茫了吧。”
白凛的手指无力地摊开,她的双眼微闭,靠在身后的沙发上,静默地休息了起来。而在这时,诗人才微微朝着白凛那边,看了过去。她注视许久,那生硬的面具之下,不知,是埋藏着怎样的一番神情。
——
再次回到桌上的白凛,仿佛感到自己没有经历过休息时间一般,疲惫的感觉压抑着她的身心,那是大战之后都几乎没有过的体验。
她的内心想法,说明确不明确,说杂乱也不杂乱。她的求胜意识依然强烈,她所想着的事,也很简单:
既然现在诗人对自己的援助非常有限,而基于麻将的规则下,我们所能取得的胜利方式,也异常有限——
对面的恶魔,就像怪物一般。一整个半庄,一炮未铳过我们这边,荒神也是如此。这就是鬼神的实力,不得不令人敬畏。在失去诗人送炮的前提下,就只能依靠自摸了。
好牌,我需要足够好的牌,最好是天胡,最好能役满拍桌,杀死比赛。哪怕在这个规则下,自摸只能自己赚到魂点,直击不了对面,威力较弱,那也没有任何的关系。只要能自摸,那就自摸。
就算现在已知对方的运势同样不弱,白凛也只能先相信自己会更胜一筹。于是,她便怀抱着这样的想法,进入到了第二个半庄之中。
首先,确认座次。这回,是从白凛开始坐庄,最开始的进攻机会,便给到了她的身上。但这也意味着,如果对方改变了策略,白凛没能预先判断出,便会在一开始就损失庄位这一优势。对白凛来说,其实是不太好的座次。
但不管怎么样,这里必须先上,白凛十分清楚这一点。她眼神凶狠,似乎想要凭借这一桌麻将牌,把神与魔一同拖到比这混沌之底还要混沌的境地,将她们彻底撕碎。
似乎是有什么未知的存在,感应到了白凛这副气势,好运,从白凛的身上涌现。东一局,白凛便直接得到了一副一向听的好牌。断幺,有对对的可能,也可以很快副露,支持速攻,番数对于她而言,也是锦上添花。
可紧接着,异常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当牌一圈打下后,荒神竟是邪魅地轻笑了一声,将立直棒丢了出去,她笑道,
“立直,不对,首巡应该是——双立直!真是不好意思啊圣子,一上庄就让你看到这样的东西。”
荒神的语气俏皮无比,看上去就在故作姿态,怎么看怎么一副“我这很显然是立着玩的啊,怎么了,有本事就无视我,或者流了罚我满贯啊。”
白凛当然明白这一点,可这样离谱的行为,放在这种场合上确实有可能。毕竟荒神和斯摩,给了白凛的正是这样的一种感觉。没错,白凛自己当然可以无视。铳就铳了,反正早巡立直,防也防不住。
可对诗人而言,这样的情况简直就是灾难。就像你作为猎物被推进了丛林,可你不知道丛林里的路怎么走,你也不知道对面会用什么来狩猎你,也不清楚对手的数量,一切都是未知的,只有对死亡的恐惧随着黑暗袭来。
诗人真的,能在这样的情况下顶住么?
白凛看向了诗人,而那边回以的,依旧只能是那个冰冷的面具。白凛呼出了一口气,将自己冰冷的手指从面上抹过,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些,随后便望向前方,心中默道,
先相信她吧,相信她可以。我们进攻一轮!
白凛自然地,将多余的废牌打了出去。而也就是在这之后的一轮内,斯摩打出了一张牌,那正是白凛所需的牌之一,四饼。
因她的手中有着3356饼,而另一边原先的雀头则是244万。如果把4饼吃下,白凛就会形成坎张的听牌,这很明显不会是最好的选择,见到这张牌,她不禁是眉头微皱。但最终,她还是将牌放下,大声宣告道,
“吃!”
于是,她又开始了与上局七对听牌类似的,单吊的听牌。这对于自摸来说枚数过少,显然是不利,可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第853章未免太低级
一切,都要以速度为主。
可没过几巡,白凛竟是再次摸到了原先所需要的4万。这简直就像是命运对她的嘲弄一般,她压下躁气,把这张4万的暗牌,打了出去。荒神立刻拍桌,宣言道,
“我要揭示暗牌。”
“揭呗。”
白凛没有阻止,她的这一行为无疑是朝着自己在施压,自己要是阻止就上套了。但对于荒神的这一行为,白凛仍然抱有一些疑问。
首先,坐在对面的斯摩显然没有听牌的迹象,而自己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听牌,她们就这么相信自己自摸不了么?又或者说,荒神的那副立直事真的?
无论从哪个角度想,白凛都感到了心悸般的不安,仿佛血液都被凝固的感觉,从脊背蔓延到了全身。她没来得及多想,退出了一张手中的废牌。
就在这一巡,沉寂了一段时间的斯摩,忽然开了口,她说道,
“你应该是在疑惑吧,为什么荒神敢于这样加注?”
“关你什么事,打好自己的牌。”
此刻的白凛哪怕气势再弱,也只会用凶恶的语气去对待斯摩。在白凛的眼中,这鬼神二人,已然成为了欲要夺走她队友性命的可恨之人,不再有半分的亲切。斯摩则依旧保持着一贯的态度,接着说道,
“我见过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圣子。有的人,生来就是天才,纵使父亲是神父,从小就在神学院接受教育,却仍能抱有研习科学的心。放弃名利,泯然众人,孤身一人也要造就属于人类的神话。他们抛开了属于人的那一部分,并贯彻了超越人的那一部分。”
“而你,则不是天才。只要你还不愿舍弃你那弱小的人性,无论你用什么去伪装去粉饰,你始终都是个脆弱的家伙。你的想法在我们面前如同透明,太容易看穿了。”
斯摩的攻击性言语,在白凛的面前,是有些表现的越来越剧烈了。白凛抬起自己的双眼,用如同要将斯摩彻底抹杀一般的眼神,望向了对方,口中无力,却是暗藏凶狠地道,
“不是天才,又怎么样呢?想用言语来压垮人,未免也太低级……”
“我不是要压垮你,圣子,这就是我们之间沟通最大的沟壑了。我能看穿你,而你看不穿我,就像你看不穿在场的剩下两个人一般。”
斯摩轻轻摇着头,这样的故事让白凛的思路戛然而止,突然转带。而没等白凛过多地去深究这句话,斯摩单手将四张牌,推到了桌角,并说道,
“杠。”
暗杠,摆在了白凛的面前,那是四张三万,也是白凛唯一的听牌,这一景象令白凛瞪大了双眼,震惊之余,她更多的是愤怒。但她仍是什么都没表示,因为白凛清楚,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
看那恶魔,看着自己这愤怒的表情,心里指不定是在偷笑呢,不能中计,不能中计!
当斯摩退出牌后,白凛大声喊道,
“吃!”
白凛非常果断地,改换了她的听牌。既然这条路走不通,就只能再换条路走了。
可这回,好运再也没能施加在白凛的身上,直到牌局结束,白凛仍然止步于一向听。荒神的牌也被亮了出来,她是诈立,意料之中。赔付了满贯过后,众人便进入了下一局。
这在白凛看来只是插曲过多的一局,在克罗诺斯的眼中,可是波涛汹涌。
这回的斯摩和荒神,简直就像是被逼到绝境了一般,手牌看起来基本没有和牌的可能,差到了极致。她们似乎从一开始就感到了,白凛的好运正在随着她愈加升高的杀戮欲望提升着,因为白凛正是那种性格。越是被逼进绝境,她越是会用看似疯狂的方式,把自己的力量宣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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