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痛！超苦！超困难！ 第288章

　　白凛的语气里，又是在这夜晚里强打起的欢愉，又是些许的无奈，她望着诗人，双手举起，却又不知放往何处，最后收回手去，看着别处，

　　“这真是，真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圣子。不过，很快也确实到你自己开始锻炼的时候了吧。我们都有自己要做的事，要在自己该在的位置上。这样，事情才能快些结束。”

　　诗人本身是不需要睡觉的，她当然也不是每个夜晚都等白凛歇足了才去行动的。最让白凛印象深刻的，便是一觉醒来，看到诗人叼着个鱼吐到了白凛面前，并说那是什么什么仪式素材，让白凛用两手的小拇指夹着它跳大神的一次。所以诗人此时说要走，倒也并不让白凛奇怪。诗人看起来并不来去匆匆，但她何时来去，也都不突然。

　　不过这回，白凛怎的，也感受到了些许的不习惯。她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可生活，不就是如此的么？正如她与诗人共同度过的那些个日夜，今晚虽是在放松，可一切也都那般平常。她抬起头来，对方那双如同宝石般闪烁而又静谧的红色双眼，正将温和的注目落在自己的身上。

　　洁白的发丝，被夜色染上了魅感，她站在原地，就像每一天的夜晚都会应期而至一般，也终将是要离开的。

　　白凛，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她看向对方，挤出了自己的笑容，

　　“路上小心。”

　　“嗯，你也是。照看好小诺，尽量别跟她吵架了。两天后人鱼送来的饭菜中有不合小诺胃口的东西，你可以直接给小诺吃自己带的食物。同一天下午也记得不要开酒，可能会引起她的兴趣，如果不给她喝会闹别扭，给她喝则会加重病情，还有……”

　　诗人似乎有些像个老妈子，但她也是稀松平常地，讲着自己平时也会对白凛事先作好的预告。她很快便是抿了抿嘴，说道，

　　“等你们这边好了，第一时间，先回那片森林。大概，就这么多了。再见了，圣子。至少在某地，我们会一起看到日出的。”

　　“嗯，拜拜啦。”

　　白凛没有抬起头来，随意地挥了挥手，正如她的告别一般，但却也已目视了对方的离去。她听着对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诗人最终也是如同平常地，离去了。

　　星海共一色，玉盘至轻晓。

　　不过，无论如何，今晚确实也已经够尽兴了。白凛双手一松，往后撑在沙滩上，平淡地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过上一阵后，待到身心都已经觉得放松足够，她才站起了身来。朝着那些亮着灯的聚落，迈开了自己的脚步。

第991章又带孩子了

　　她当然，不是趁着诗人不在，去参加这里的因怕的。只见白凛径直地朝着她们在清潭被安排的住所中走去，今天因为原因特殊，倒也没人在她这里看守。门廊的灯光暖洋洋的，却也显得很是寂静安宁。

　　白凛悄悄地，先是敲了敲门，但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于是，她便将门轻轻推开，倘然自若地走了进去。可一进门，一阵如坠冰舍的感觉，便出现在了她的颈间。只见一道冰冷无比的视线，正从那双因环境昏暗而显得荧绿的双眼中投射而出。

　　当然，对于白凛来说，这道眼神并不让她觉得有任何的危机感。反倒是觉得像被猫盯着了一般，有些发毛，但随后便只因对对方的可爱印象而淡化了一切。她合上了房门，呼了口气，笑道，

　　“原来你没睡啊，那我敲门怎么不来开？没睡也不把灯开开，黑乎乎的很好玩吗？”

　　“不是你让我不要乱跑，好好休息的么？所以我连床也没下。”

　　似乎是带有着些许怨气的声音，从对方的口中传来。能够在白凛的房间里这样和她说话的，除了已经走了的诗人，也只有小诺了。

　　听着这一听就是怄气，还多少带了点怨妇味的话，白凛是笑意不减，摸了摸鼻子，便将桌台中央的灯先是点了起来，

　　“你这嘴上的学习能力倒真不慢，什么时候动手也能比得过你师傅我就好了。来，收收腿。”

　　一边开着玩笑，白凛一边收拾着小诺放在床边的餐盘，并将它们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

　　自从那一天小诺被感染以后，她就一直是现在的这个状态了。有些感性，性格与以前大致相同，可情绪波动意外的非常负面。

　　人鱼们给她看过了，说就是海魇症的轻症状态。现在的小诺身体与精神都比正常的时候要略微虚弱一些，大概就是普通人得了感冒的感觉，附带一些精神病症。

　　人鱼们全族都喜欢吃辣，所以恢复起来很快。但白凛和诗人可不那么清楚小诺到底会喜欢些什么，所以症状较轻的她恢复起来反倒不是很快。

　　鉴于小诺表现出非常亲近白凛，而且在白凛身边时情况也会有所好转，所以暂且认可这算一种治疗手段。所以在诗人与人鱼们共同的安排下，由白凛暂且留下，照顾小诺，慢慢恢复。

　　小诺病症要说多严重，其实也没有，但绝对无法正常执行任务。要说为什么……因为她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似乎也是因为精神冲击的原因。就连人鱼们，也只能诊断出这个结果来。

　　刚开始，她连白凛都认不出来。不过自从她认出自己这位便宜师傅后，对白凛的依赖就有些超乎以往了。虽然嘴上还是跟以前一样，硬得很。这症状，肯定是不轻了，好在人鱼们也确诊了，只要病症康复，一切她都会想起来的。

　　看着白凛在替自己收盘子，小诺的脸色倒是一点不软，她问道，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参加了那个祭典咯，完事跟诗人聊了会儿。不是跟你说了今晚别等我，自己早些睡么？”

　　白凛顺口就回道，面对病人她的态度还是稍微温和一些的，她双手一放，靠在了床旁边的椅子上。而小诺则是轻轻啧了一声，

　　“诗人？怎么老是她。她到底是个什么人，听上去什么都想得到，神秘，完美，令人着迷。你说，我之前也在她手下工作？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没有那样的好印象。”

　　她的语气听上去并不太好，带着饱含的质疑感。的确，白凛觉得比起自己，与小诺相处更久的诗人理当更加熟络一些，可随着她们二人言语之间的提及，小诺却越来越是对诗人表现出一种厌烦感。而整个暗黑骑士那边，她也是没什么印象。这点倒是很奇怪。

　　“她确实是个好老板，不过你现在不用想这些，咱们也不去聊她。现在这个点了，饿吗？要不要吃些宵夜？”

　　白凛是会聊天的，不乐意哪壶不开提哪壶，瞬间止住了话题。而小诺自然也是摇了摇头。似乎是因为精神状态的原因，哪怕她一直在屋内休息，面色看上去都不算太好。于是，白凛便干脆地说道，

　　“那就早点休息吧。我过会儿差不多到点就出去晨练，你现在身体还处于康复阶段，休息够了再来。”

　　撂下这句话，白凛正准备起身，被抓住的触感却出现在了她的手臂上。她回头一看，只见小诺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并抱着自己的手臂，

　　“又来？”

　　似乎并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白凛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而小诺则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加紧了手上的力度。

　　这粘人程度，可真是不好搞啊。

　　幸好，我素质很低。

　　白凛挠了挠脑袋，随后一个脑瓜崩便拍在了小诺的后脑勺上。这一拍下去，小诺的脑瓜自然是嗡嗡的，手也是随即松开。晕乎乎的她，只见白凛灭了灯去，朝着对面的床走了过去，并说道，

　　“都多大的人了，自己睡哈。我是你师傅，不是你爹妈。什么时候你能把我按在那儿了，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只可惜嘛，你这功夫还真是猫脚了点。”

　　作为一个极度我行我素的师傅，白凛用来教育的话语，听上去都是不太合理的。但总归，是一种浅显易懂的回绝和激励。而清醒了些的小诺，也是切了一声，随后迅速表示道，

　　“等着吧，我很快就会超过你！”

　　“嗯，我等着。自从你当了我徒弟，你已经输给我整整15080次了。算上刚刚那次，是15081，你这话都快听的我耳朵出茧了。”

　　“什么？！！你之前不还说当我师傅才不到一年么，我怎么会输那么多次？”

　　“开玩笑的，别闹，睡觉了。”

　　白凛掐断了对话。理论来说，对一个记忆混乱的人开这种比玩笑是不太合适的。但这一直是她和小诺的相处模式，保持以前的那个形象似乎倒还挺有利于小诺的恢复的。

　　唉，虽然确实有一些些本色出演在内吧。

第992章渐入佳境

　　但是，就连白凛之前在小诺面前展示出的师傅形象，都是因为小诺自身的性格，所特意强调了白凛自身的一些特质。现在对方是病人还得拿出这个姿态，可真是意外地把自己的师傅形象贯彻到底了。

　　不过，毕竟还是本色出演，白凛自己也感觉不坏就是了。怀着这样杂乱的思想，白凛睡了过去。

　　——

　　正午的阳光，斜向微垂。大量的汗水，也是随着阳光的照射，从小诺的额间划过。此时的她已经跟白凛互相对练了整一上午，从她身上受创的痕迹，以及此时气喘吁吁的神态上看，她并不在战斗中占着上风，一如既往地被白凛吊着打。

　　她神态紧张，架好姿态，将自己手中持着的训练用剑，对准对方。而站在对面的白凛，她则是站的较为松散。挺着的身姿，将太阳完全遮盖了去，她单手持着木棍，随手地敲在自己的肩头，看起来非常的游刃有余。

　　小诺很清楚，以此时自己的状态，想要胜过白凛，已是不可能。因为白凛简直就像一个怪物一样，哪怕表现的再为慢心，也不会露出分毫的破绽来。正如这炎热海边的正午阳光，当你站在阳光下，便会觉得这白昼怎么就这么持久呢，都要热死了！

　　前一个上午没能赢，现在机会就更是渺茫了。

　　“嗯……你也不用太灰心，其实你之前拿铁剑也是打不过我拿木刀的，倒不是身体原因导致的。神经紧绷是好，可如果精神受到负面情绪的影响，以至于完成不了足够自信的攻击，那紧张便只是负面作用。”

　　白凛半嘲讽半教学着，就平时的个人作风而言，她已是十分礼貌。她一面侧过颜去，不知在看着什么，一面道，

　　“如果在自己不确信的情况下发出攻击，除非侥幸，是不可能打中任何人的。而到我们这个水平，谈侥幸可是没什么意义的。”

　　“所以，打起精神，怀着打不赢，中午就只能被迫吃臭鱼干套餐的决心，朝我攻来吧！”

　　白凛说着，歪嘴一笑，看起来真是贱的不行。小诺也是咬了咬牙，白凛这说的是轻松了，可她自己真的知道，站在她的对面，自己有多大的压力么？

　　聚精会神，何其简单的一个词，但要做起来，谈何容易。不是所有人都能因为中午的一顿饭，就豁出全部的。

　　但至少，小诺还是有着获胜的欲望存在。又被吊打了一上午，她多少也是积攒了一点经验。只见她屏息凝神，连住气息，将自己手中的剑狂劈直上。斜劈，晃直刺接回收下斩，连续追打，攻势之猛，宛如惊涛骇浪。而白凛也是有些意外地“噢”了一声，转为双手持剑，认真地对拼了起来。

　　“力度不错，那我，也加点力道了！”

　　白凛这么说着，错后重心，抢出了一瞬的空档，双手一紧，随着对方横劈而下的刀刃，便是直接斩去。而小诺，则是险恶地露出了一抹笑容。

　　等的，就是这个。

　　白凛作为师傅，她的技巧自然是无可挑剔的，现在的小诺怎么也想不出自己能够赢她的可能性。可她手里的那根木头，可就没什么强度了。在经过一上午的捶打后，它早已痕迹斑斑，如果发生过度猛烈的正面碰撞，那么它绝对会承受不住力量的碰撞，从而断裂。

　　果然，当两柄剑碰在一起时，木剑瞬间断裂，而小诺的剑，则是朝着白凛的面门直接斩去，看上去，避无可避。然而……

　　白凛似乎一点慌乱的意思都没有。

　　后错的重心，此时发挥了该有的作用，白凛由后转前的爆发力，推动着她的速度骤然提升。那断柄的木剑直接先人一步，正正地戳在了小诺的腹部。后者眼神骤缩，口喷飞沫，呼吸节奏瞬间混乱，重心也是乱了，别说拿好武器了，整个人都朝后差点要飞去。白凛则是此时伸出了手去，按住了她，避免她受到再多的二次伤害，但还是随意地让她摔倒在了后面的沙滩上。

　　“想法不错，这也正是我想要教给你的。好的人，也要配好的武器。我们是追求效率的人，不是什么我就要拿木棍登上巅峰的那种技术流求道者。能用好的，就尽量不用差的。”

　　“当然，没有一把武器是永远都能占在绝对优势上的，所以如果你选用一柄武器去迎战对手，自身也要对它作好足够的了解。我肯定比你更清楚木棍会断，但断了也有断了的用法。在持械战中，这也是很重要的一点。”

　　也不知小诺听不听得进去，因为前者现在表现的有些抽搐，大概是处于一个剧痛的半昏迷状态。可白凛却是安抚似地低下身摸了下对方的脑袋，随后丢下一条湿毛巾，转身就离了去，

　　“时间差不多了，我去拿吃的了，马上就回来。你稍微缓会儿吧，也别担心啥的，这里安全的很，我不在也没事的啦。”

　　前半句很干脆利落，后面的倒不那么像白凛的个人风格。这是由于她不在小诺身边时，对方似乎表现得很没安全感，会加剧情绪不稳定，所以才特地去补充。至于有没有用，就不清楚了。

　　午饭，两个人就这么坐在海边吃了。白凛并没有给自己的徒弟拿来承诺中的臭鱼干套餐，而是带了两荤一素，主食倒也是米食。

　　“辣的稍微少吃点，你身体现在还没好。”

　　白凛像个老妈子一般，如此提示道，

　　“那干嘛给我拿？”

　　“那当然是我想吃咯，怎么，不服气？”

　　事实上，是因为白凛自己的个人经验而言，觉得拿吃不好吃的菜来惩罚孩子，挺闹缠的。不过她个人也觉得，她这番表里不一，跟小诺的嘴硬可不太一样。

　　说是尽量少吃，可小诺不管下多少筷子，白凛倒也都没阻止。小诺一边吃着，一边看了眼白凛，咽下口中的肉，问道，

　　“我们，大概什么时候回归队伍？”

第993章我不重要么？

　　“嗯？你想起来啥了吗？”

　　听小诺如此一问，原本一直悠闲淡定的白凛突然升了几个音调。难得的休假时光是不错，但长期客在他乡可不是为了让她休假用的。而小诺，则只是摇了摇头，说道，

　　“虽然我现在还没完全恢复，但干活应该还是能帮的上忙的，不至于一定要长歇……你的话，也应该早点回去才对吧？”

　　小诺的语气有着些许微弱，她眼神低垂，有些恍惚，看起来她也并不是很情愿参与这个她自己提出来的提议，只是本着一些考虑，作出了一部分的牺牲。可白凛听闻此言，直接淡然断绝，并继续动起了筷子。

　　“那可不行，你慢慢歇着吧。”

　　“为什么呀！我，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去的，直到我恢复为止，尽力而为，不就行了吗？”

　　小诺怎是也没想到，自己这样一位严师，竟是给出了这一答复。见自己这样的提案竟是意外地遭到了拒绝，她瞪大了眼睛。而白凛则是咽下了口中的饭菜，放下碗筷。她放好双手，看着对方，严肃地说道，

　　“我问你，为什么突然会想要归队？”

　　“为什么……不是因为你们告诉我，那是我该做的吗？虽然我还没想起来，但我也觉得不该拖累你们才对。”

　　对于白凛的强势，小诺无法抵挡，她只能如此回答着。而白凛马上就是跟回道，

　　“那样想，是什么事也做不成的。我们做的，是向死而生的事，绝对不是一个小毛孩子勉强一下，就能勉强得来的。而且，包括我在内，所有暗黑骑士没有一个会想要你去勉强自己，那样既危险，也是对你的不公。”

　　白凛居高临下的视线，扫过了对方，

　　“唉……这不前段时间才刚教会你暗黑骑士究竟是什么吗，这么快就忘了？只有自己真心想要去做，才有可能会成的啊。这种事，是绝不容许出现的。”

　　她先是哀叹，随后义正严辞地对小诺予以了回绝，毫无商量。这时的小诺才明白，白凛不讲理固然蛮横了些，但她讲起理来，倒是真让人更是觉得没什么反抗的机会。她咽了一口唾沫，眼神晃动着，微弱地问道，

　　“难道我原本，就不重要么？”

　　她的神情更是低离了几分，心脏加速跳动着，身心却是在这阳光之下愈发感到冰凉。似乎是在情绪不良的情况下，突然钻了牛角尖，深陷到了自我怀疑的螺旋当中。

　　白凛，自也是察觉到了不对劲。她随即便开了口，

　　“切，想什么呢。你不重要我还重要呢，我陪着你在这，他们可是也少了个我也去一起干活的。况且你先前也确实已经很厉害了，好些个老登怕是也打不过你吧。还把我这的东西也学去不少，说你强的像个怪物都不足为过了。”

　　这听上去也不那么安慰的话语，倒是也着实点出了小诺的重要性，只是听在一个深陷怀疑的人的耳中，或许也并不足够实在。毕竟，她失去了记忆。

　　不过，白凛这话，却还有着后文。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叙道，

　　“事实上，从我刚认识你，也就是你第一次被我打倒以后，我了解到你的故事开始，我就已经觉得你很强了。一个女孩，一个刚一成年的女孩，想要做这些和她日夜相处的人的伙伴。虽不知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情，想要回报他们？还是说想要和他们一样，奉献自己，将这份信念延续给更多人？”

　　“无论是哪个，都是极为坚强的选择。那时的你对自己也很严格，哪怕这么硬气的一个人，被我打了一顿后，都能真心主动过来拜师。我给你的训练叫苦叫累，也没曾放弃过。你对身边的那些小年轻也很严格，可在我看来，他们那样偷奸耍滑才是更正确的选择。”

　　白凛说着，笑了笑。她夹起一块肉，吃到了口中，

　　“暗黑骑士们不是消亡便只能抗争，但你们可不一样，有着自己可以选择的未来。享受自己的生命，有什么不好？”

　　“我跟你虽然是师徒，小诺。可我离了解你这三个字，还有着很远的距离。我不知道你跟他们生活的这些年经历了什么，又想了些什么，可我十分敬重每一个能够这样选的人。因为如果我一开始便能够生而安逸，不用拼命，我大概绝不会这么选。”

　　“哪怕再笨拙，再不能干，会这样选的人，都值得我献上自己的敬意。就算你是我的徒弟，我也从没小看过你。”

　　白凛渐渐地回收起了自己的笑意，她看着小诺，送出了自己宽慰的眼神。随后伸出手去，搭在了对方的手上，引得对方的目光朝这边看来。只见白凛的眼神依旧那般澄澈，她坚毅地看着对方，说道，

　　“这个世界并不是由唯心主义构成的，可内心的强大，才是你在这里更为重要的原因。你从来都是重要的，我对你的教导，不过是为你铸成的最后一块拼图。就算没有我，你的实力也会慢慢成长，你终究也会明白一切。”

　　看着白凛的这番神情，小诺哪怕再听不进去，多少也是被情绪所感染。但她还是迅速抽走了自己的手，低回了头去，随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