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痛！超苦！超困难！ 第53章

　　她身上的细胞在叫嚣着，瘙痒与疼痛的河流在白凛的身体里肆意窜缩着，很快，她便想叫出声，但阿君也早已准备了相应手段，她并没有听到自己喊出声，耳边徒留阿君的声音。

　　“因为你原本已有眷属的原因，所以克蕾丝那边虽然没这个意思，但也有让你的身体产生一些变化，这是她没跟你讲清楚的。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实际上有不小的影响。”

　　“现在，我的力量在重塑着你的身体，顺便也给你那股所谓的弥炎稍稍作点改变。这样以后，虽然还是不能施法，不过还是会有些好处的。”

　　“之所以没提前告诉你会挺痛的，是因为想要神性是得受点苦难的，提前说了效果就不好了。稍微忍忍吧，这点小痛对你来说不算什么。”

　　“最后，要勤思考，勤学习。只是靠原本的知识，在异世界是不够用的。加油吧，被神眷恋的人，可别让我等得太久了。”

　　话音一落，白凛便感到光芒渐渐淡去，而她的身体也慢慢地恢复了原状。痛苦之后，白凛倒是感觉自己的精力充沛了起来。等到睁开眼时，她发觉自己又回到了教堂，甚至于——

　　她手上的书页仍然在燃烧着，而身边的凯蒂也是如此。两人都已经清醒了过来，相视一怔，随即对方便提示白凛再不把书页扔掉就要烧到手了，这下她才手忙脚乱地把书页投入火中。

第168章下一个去处

　　“怎么样，感觉如何？”凯蒂见白凛对自己的目光有些异样的呆滞，先开口问道。看起来她那边可没白凛这儿这么大波澜。

　　白凛连忙恢复了正常的表情，摇了摇头，“也没什么特别的，倒是…挺…舒适的。”

　　要用一个标准的字词来形容白凛的内心的话，占据她身体的主要还是“爽”。毕竟见到女朋友了，还得到了现实一天等于在这一年的好消息。这样下去留给白凛的空档可就多的多了。

　　但是坏消息自然也是有的，既然阿君说了，白凛本身已经是个死人了，那不会自己要永远痛失老二了吧。而且最后的神性赋予也是有点小痛苦，虽然她自认为关于凯蒂的感情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但看来她的女友好像还是有点小纠结。

　　。这一点，还是要慢慢来，白凛决定用行动证明，她的意志。

　　凯蒂点了点头，也没做太多的特殊感想，但是看着白凛正略带些许思考的面色，她悄然问了一句，“白凛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吧？”

　　“啊？”白凛被这突如其来的问句给问的有点小懵，但随着一只小手伸到了她的身前，她也很快地反应了过来，用双手将它反握住，据说这样的姿势更能给予人安心感，

　　“那当然，这不仅是我和你之间的誓约，也是我对你姐姐的誓言内容。”

　　凯蒂自然是不会无缘无故问这种没意义的问题的，她可不是那种标准的年轻小女孩。所以怎么想，都是自己那个女友也多了点嘴。自己特意要扯上一句克莱恩，便是硬化这有些柔软暧昧的问句。不得不说，白凛在情场方面还是拿捏的死死的。

　　只不过，她这双手握着凯蒂双手的行为，却又不显得她的话语那么生硬了。凯蒂就像看呆瓜一样的眼神，看着白凛，却又有无限温暖的爱意参杂在她可爱的黑色瞳孔之中。她没有做任何答复，只不过是微笑着，恍然间好像让白凛瞥见了当年初恋的身影，却又不太类似。

　　或许，她不过是看见了“爱”本身罢了。

　　神像底下，烛台之前，牵手相约的二人，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寂静的教会内有，似是也有天使在微微低吟着祝福。年轻的金发修女幽幽地插入了一声，

　　“若是要举行婚礼，本教会也是提供服务的。”

　　白凛这才唐突意识到，自己和凯蒂的行为有多么令人误会。本应是绝妙的一棋，却因为不够果决而弄巧成拙。这回倒是白凛红了脸，她连忙松开了手，语速较快地说道，

　　“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吧，该去下个地方了。”说着，她便如同逃窜一般，朝着教堂外快步走去。而凯蒂脸上笑容却并未减少多少，因为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看见这一幕的安黛尔，凑到凯蒂旁边悄悄的问了一句，“这人平时日常生活都这么神经兮兮的吗？”

　　凯蒂摇了摇头，“她懂得如何面对强敌，也知晓如何杀出重围。但就像一个旱鸭子不会懂得如何游泳一般，现在，一道感情的河流已经让她身在其中。”

　　“她以为自己已经过了河，但实际上，在流水飘过落花之前，最美的景色，应当是倒影在水中的面庞。”

　　说着，凯蒂也拉着似懂非懂的安黛尔，一起走向了教会外。凯蒂的步伐倒是不太快，看起来完全是追不上白凛的脚步，但实际上是迟早追的上的。毕竟白凛已经在前方驻足等待，追上一个不会动的人可不是什么难事。

　　不知在某处，阿君正在偷笑着，她笑的对象，自然是白凛。以及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

　　不坦率啊。

　　——

　　在安黛尔以“自己是东道主”类似的名义下，她拉着两人，在周边的餐厅，请她们吃了一顿还算丰盛的午餐。期间，白凛还讲上了这么一句，

　　“你给我们带路还对我们这么上心，真的十分感谢。”

　　对于白凛二人来说，与安黛尔的相识也不过是短短两三天而已。三人没有太多的利害关系，但友谊来的太直接也是有些太过蹊跷。根据安黛尔的智商，白凛这么一问其实多少也有点试探的意思，“为什么对她们这么好”，大概是想问这个。

　　如果是有求于两人，那倒是能理解，但要是再迷惑一些，就要看情况了。万一她想追凯蒂，那白凛还得把把关，万一她想追…白凛可不信这个万一。

　　而安黛尔则是哼哼着说道，“要不是你们救了我一命，我才懒得对你们这么好啊。”大概就是类似的话，所以白凛也是在这种回复之下醒悟了。

　　是傲娇，还是脑子比较呆的那种。

　　虽然以前在和她聊天的时候，在咄咄逼人之外就多少感觉到了点这个傲娇味儿，但毕竟当时情况比较特殊。现在看来，果真还是印了白凛的猜测。在这种回复之下，白凛当然是开心地笑着打哈哈。午饭便在接下来有一句没一句的家常与闲聊之中，度过了。

　　饭饱饮足，根据安黛尔所说，学院的位置已经离这边不远了。所以她们过了没多久，便也到达了今天最后一个目的地。那便是凯蒂今后要上的学校，

　　“莫格斯图尔·露娜·卡弥特兰大魔导学院。整个学校建立在上下城区的交界处，七成在下城区，三成在上城区。这样建立的意喻是不论政策如何，魔法毕竟是人类仅剩不多的底线了，学生永远都是来者不拒。”

　　安黛尔如此为两人介绍着，口吻专业平稳，颇有些导游的风韵。白凛点了点头后问道，“为什么你一个刺客这么懂。”

　　安黛尔白了她一样，“要知道，但凡你入了学，都直接是低阶贵族。所以没什么父母是不期望自己的孩子能够上这所学校的，几乎每一个卡弥特兰的人们都能讲出这些东西，甚至能讲得更多一些。”

　　经由安黛尔这么一解释，白凛才意识到。的确，骑士团的柜台姐说过，魔力能强化自身。那么自然只有会魔法的人才是人类中的顶尖战力，在这种世界观下肯定会非常重要。

第169章莫格斯图尔·露娜·卡弥特兰大魔导学院

　　这座名字特别长的大魔导学院，怎么大概都是有跟创始人之类的故事有所关联。白凛对此并不好奇，而安黛尔也没特别解释，于是她和凯蒂也就没有再问。

　　一眼望去，除去学院外的主墙，便只有一道只能窥见轮廓的透明栅栏门隔在三人与学院之间。对于里面的景色，直接就是一览无遗。古朴而又实在的设计风格，大量堆砌的石材与木材。当没有过多花哨的平淡累积了大量，给人的便是震撼人心的辉煌感。

　　正门正对着的，便是一栋看上去类似是客殿的建筑，它一层的内部通道一望无际，正对着的顶上也仅有约莫两个楼层的高度。楼顶生着一些让人看着身心舒爽的不知名绿植，大概也就是这个世界里爬山虎一类的藤蔓植物。高墙上挂着古朴的时钟，毕竟这个世界的计时法跟白凛原本那也没过大区别，所以看上去也还是挺熟悉的。

　　内部有许多较高的楼层，其内容白凛便不得而知了。但这么看去，这座大学院确实是不太寻常。毕竟这可是人类未来高端战力的产出地，财大气粗一些也不是不能理解。

　　安黛尔看了一眼正门，对着两人说道，“这里的门也是有魔法机关联系着的，细说起来比较麻烦，反正总之，咱们先去跟门卫说下就能进去了。”说着，她就带着二人走到了一边虽然建在学校内侧，但却有一个小窗口与外界联系着的门卫亭。

　　房间的隐秘性很高，从外侧几乎看不清内部是何模样，基本只有漆黑一片，也不知有何用意。凯蒂上前去敲了敲窗户，然后问道，“有人在吗？”

　　那几乎只容得下一颗人头大小的小窗口打开了，从里面伸出了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敲了敲木桌，示意自己在，却又什么都没说，看起来蛮神秘的。尽管对方没有回话，凯蒂也没有过多在意，仍旧是很礼貌地说道，

　　“我是受推荐来入学的，请您过目一下。”

　　说着，凯蒂便拿出早已准备在手上的书卷，递给了那只手。“嗖”地一声，白手套立刻便带着羊皮卷抽了回去。随即，外面的门便在一声嗡嗡的声音过后，消散了。那只手又是很快地将羊皮卷递了出来，上面还带着一个成型的魔力团。

　　白手套指了指保安亭上方，上面写着：“进校园后右手侧有一张地图，把魔力凝块投入其中，便可知道自己想去的位置。”

　　凯蒂接过了羊皮卷与魔力团，笑着道了声谢，只不过回应她的依然是冷漠的关窗声。紧接着，三人便一同走进了校园。白凛不禁在心中默默感叹道，连个门卫都这么能摆架子，那这学校还真是够厉害的。

　　依照门卫的提示，凯蒂得知了位置后，便领着二人走向了那看上去声势浩大的客殿。客殿的下方也有些绿色植被，软化了木石与漆的审美疲劳。

　　踏进那客殿前面的台阶，两边便是一排排的陈列柜。柜中亮着灯，里面挂着一些白凛并不太能理解的荣誉。唯有再前一些的空中漂浮出的大红色正字，才让她比较印象深刻。

　　“为了人类的荣光而努力学习，为了自己的未来而拼搏奋斗！”大概就是类似的东西，跟自己上学时看到的一些校训标语并无二异，只不过前半句多少有些中二。

　　“能在这上学真好啊。”白凛不禁如此感叹道，单从外表上看去就十分不错的校园，一般来讲有钱的学校教学也不可能差。她上辈子一个较大的遗憾，莫过于没上过大学。显然，现在的凯蒂也要碰上这么青春美丽的一件人生大事了，白凛是衷心地感到还挺羡慕的。

　　听到白凛这么说，安黛尔也是接话道，“那肯定不错，毕竟会魔法的人，可基本都是些稀缺人才。像我这种只能做各种小动作的刺客，他们一个咒语就搞定了我要准备半天的事，是很羡慕。”

　　“害，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白凛入学啊。”不知道是接不上话还是出于什么，凯蒂并没有回复安黛尔，而是只跟白凛进行了对话。这句话倒算是蛮真实的，凯蒂巴不得每分每秒都跟白凛腻歪在一起。

　　白凛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指了指那些随着她们靠近而越来越淡的红色字体说道，“我没事啦，但是你一定要好好读书啊。你这么厉害，指不定人类的未来就掌握在你手上了。”

　　凯蒂谦虚一笑，“那还得看你啊，圣子。”

　　听到这两个字，白凛就像触电了一样，毕竟她抢了凯蒂这个身份，但她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开口说这些事，只能应付了一句“一起努力吧”便糊弄过去了。或许是因为白凛的面色没有太多变化，凯蒂也没察觉到丝毫的不对劲。

　　踏过了客殿后的学院，是一种不规则的设计。正面和右侧通往校园更多更大的建筑，在正右方的中央还有一个很大的广场，上面还有个类似主席台的方台。而向着这个方台看去，这个校园可真的是不同寻常的大。

　　在校园的深测，仍布置着不少的建筑楼，而左手边是一条长廊，虽然被一栋大楼遮住了视线，但看起来左边也是不小的地方。

　　透过窗户看去，白凛都没瞥见过人影，大抵现在并不是开学期间，所以校园内人迹罕至。而凯蒂则是带着白凛，走向了正对着的一座建筑内。

　　这座建筑采取的就是很规整的方框设计，整齐的长方形向上堆叠。走上约莫四楼后，凯蒂轻轻叩响了一个办公室模样的地方，问道，

　　“有人在吗？”

　　话刚一出，里面便传出了，“请进”二字。凯蒂自然也是打开了门，走了进去，后面两人也是跟上。走到内部，一个脸上有着一些皱纹的绿发中年男子正坐在一张办公桌的后面。他的眼睛不大，目光倒是炯炯有神地盯着进来的三人。他上下打量着三人，出声问道，

　　“你们是来做新生登记的学生？”

第170章入学

　　“嗯，不过只有我是。”凯蒂如实回答道。

　　那位中年男子微眯双眼，问道，“那剩下两位呢？”

　　“我是…她的监护人。”白凛想了想，这么说道。凯蒂对此没做太大表示，而男子也是认可着点了点头，“那另一位呢？”

　　说实话，安黛尔也正苦恼于自己究竟该怎么说，但思考的时间实在是不太富裕。“我…我是她的朋友。”

　　朋友这个词，还算得上是中肯。尽管三人的关系还不一定有那么近，但怎么说，都已经足够合理。只不过就算是鼓起勇气跨过了友谊的沟壑，坐在对面的中年男子依旧一脸否决地说道，

　　“朋友的话，请先回避一下。”

　　“哈？”

　　意料之外的展开，不禁让安黛尔有些懵圈。直到中年男再次皱着眉头肃穆地说了一句，“请你离开”，她才应了一句，在白凛和凯蒂也同样有些懵圈异样的眼神中缓缓地走出了门外。

　　待到关门声响起，绿毛男才把视线从门口那边移了回来。他将双手托起，缓缓说道，

　　“这个日子才来，是推荐生吧。”

　　“嗯。”虽然突如其来地被对方猜中，但凯蒂也没有丝毫慌张。毕竟学校里也鲜少人烟，显然是没开学。而新生登记这种事多半都是很多人一起来的，所以会猜测凯蒂这种到的时间点比较特殊的人，入学也是用特殊的手段，算是十分的合理。

　　“报一下你的年龄、姓名。”男子用规整的公事语气简单地说道。

　　“我的名字叫凯蒂佩洛·诺利艾尔，18岁。”凯蒂也是简单地回道。

　　看着两人的对话，白凛也不知道让自己留在这到底有何用意，都是简简单单的问答。虽然寻常的入学手续是不会有个老师专门接见面试你的，但怎么看也都是常规的走流程。倒是凯蒂的回答让白凛有些在意，在意的点也是很简单，那就是她的姓氏。

　　“诺利艾尔”，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姓氏，虽然不清楚是什么意思，但是白凛从克莱恩那边听来的姓氏却是“厄什利维坦”。按道理来说，她们姐妹的姓氏应该是一样的，但却出现了些许的差异，这算是个谜。

　　不过坐在对面的中年男子看起来没白凛这么多内心起伏，只是说道，“我是莫利亚·菲尔杰克斯教授，你也可以叫我莫利亚老师。这批新生理论上说，是会上到我的课的，但根据你的年龄，现在有两个选择：”

　　“其一，”莫利亚树起了一根手指，“因为我校是五年学制，招收新生一般从16岁开始进行教学，所以你可以选择从一年级开始修起。”

　　说着，莫利亚又竖了一根手指，摇晃了一下“其二，接受我们的入学考试，如果成绩及格，可以直接从三年级学起。怎样，你选哪个？”

　　凯蒂没有经过太久的思考，沉吟半分便回答道，“我选择从头开始。”

　　凯蒂本人，在进入了卡弥特兰之后，原本对于自己的法术稍微起了一点的自信，又遭受了些打击。首先是被西法逼到不敢动手，而空又一拳将前者秒杀。然后，柜台姐又说过，这个世界的魔法能强化自身是常识，十分在意这一点的凯蒂更是直接有在教堂之中询问过了神明，但结果却是不太理想。

　　所以，她自然是决定，从头修起，一点点，不骄不躁地累积起自己的缺失。不过，她的这一选择倒是让白凛有点意外，毕竟根据克蕾丝所说，凯蒂的魔法水平或许早已不是正常人类所能比拟的。但这是凯蒂自己的选择，白凛也没有多言的意思。

　　对于这个答案，莫利亚表现的相当平淡。他接过凯蒂递出来的推荐信，在审阅一番后便点了点头，随即便靠在自己的靠椅上，用一只手的两根指头揉了揉自己鼻梁上方与两眼交接的地方去，大概是缓解自己眼睛的疲劳。

　　从他桌上两边堆了大把的文件、脸上的皱纹和行为方式看来，他大概是个敬业的社畜，会做出这种行为也是很合理。他边揉边说道，

　　“你是推荐生，是有无条件入学的资格的，就算成绩过差，入学后也不会被轻易退掉，顶多是难以毕业。校内接收了不少的贵族学生，虽然他们普遍成绩还行，但是呢…”

　　莫利亚教师松开了揉眼睛的手，轻轻摇晃了下脑袋，然后看着凯蒂说道，“对于你的黑眼睛，可是有着一些有意见的家伙在。尤其是，出身农村的这种人。对于这种有独特歧视链子的学生，学院方面并不能过多地管束。虽然也有正义感爆棚的教师，但不论是他们本身的天赋，还是父母对学校的帮助，都不是学校能轻易因为一个学生而去责众的。”

　　“我之所以这么说，也不是因为我看不惯这种行为，只不过是作为教师，我认为你们有权了解事情的详细。尤其是监护人在场的情况下，我是绝不会对学校的实情有丝毫的欺瞒的。”

　　虽然对凯蒂会有歧视，白凛是知道的。现代的学校尚有对对穷怪孤僻者的刻意针对，中世纪中有这种情况她自然也不意外。只不过当这么金碧辉煌的学院，真实地让她听到这些事情的时候，白凛还是有些气愤地握紧了拳头，敲在了桌上，因为力道一不小心没收好，桌上还产生了少许的裂痕，她问道，

　　“不是说是为了人类和未来而努力吗，假设他们奔赴了前线还像在校园中一样桀骜不驯，那又会造成多大的后果，学校也应当重视这方面的教育啊！”

　　莫利亚面无表情地对上了白凛有些许气愤的眼神，他一字一板地问道，“那你呢，你又对战场了解多少。像他们这种人，就算只是作为单兵去做破坏，都能有不小的作用。正常的人类士兵可根本不是那些怪物的对手，你能明白么？”

　　“或许，我们的纵容是错误的。但是对于人类来说，这极有可能，是最好的选择。”

第171章学业考测

　　“这根本不…”白凛还想要与莫利亚争辩，身后的凯蒂却拍了拍她，她转过身来，凯蒂便摇了摇头。这下，白凛才像泄了气一样，退了回去。

　　或许白凛早就知道，自己是改变不了种族歧视的这个状况的。但原本从村中踏出后感觉到的神清气爽，竟然也只是片刻的幻梦吗？她不太能接受这个年龄的少女会被如此对待，所以白凛无理取闹，因为，她急了。

　　“我知道了，我同意入学。”凯蒂的话语十分坚定，就像她的眼神一样。莫利亚平淡地点了点头，“在办入学手续之前，还有个相对简单的测试。不需要勉强，尽力而为即可。内容包含了有关魔法与战斗的各个方面，也有理论考测。如果想的话，也可以准备一天再来，你怎么选？”

　　“理论”啊…对于这一点，凯蒂几乎没什么印象，无论是对法阵的构结，咒语的使用，自然元素的律动、膨胀以及过载，合理使用失控的魔力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魔法知识，她全部都是通过实践得到的答案。虽然她也会写字，但跟别人解释的话，总会有些些许的差异。

　　“总之，先考吧。”这种东西，她回去也准备不了什么，所以凯蒂直接接受了考测。得到肯定答复的莫利亚便站起了身，略有驼背的身材看上去还算高大。他带着两人，出了门。

　　“诶，结束了吗？”见三人出来，安黛尔问道。莫利亚斜了她一眼，说道，“还没。”想了想之后又补充道，

　　“接下来要进行的考测，也需要你回避一下，我就提前跟你这么一说。”

　　“啊。”安黛尔感到自己喉咙有什么东西哽住了，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而白凛看她的眼神，最终还是转化为了一种让人啼笑皆非的悲悯。

　　——

　　魔法学院的训练场，比起骑士圣殿也只是稍微小了一些。造型上是一个椭圆形的建筑，外面挂着校标一类的东西，两边也有更衣室。但莫利亚说校服会在开学后发放，这次考试不需要换衣服。所以三人就直接进入其中，再次留下安黛尔一个人孤零零地在门口等待。

　　内部的装潢并没有骑士团中交叉的火炬，而是以顶灯为主地铺设了照明，看上去完全不是一种风味。莫利亚随手一挥，一道土墙便从地面升起，然后他收回手，朝着凯蒂补充说明道，

　　“我们进行稍微简单一点的测验。你使用一个破坏力尽可能大的法术，我来进行评估。目标就是破坏那堵土墙，就算做不到也没有关系，尽力尝试就行了。”

　　打一开始，凯蒂还有些以为莫利亚是在开玩笑，但在跟他对视的过程中，她发现了对方并不是这个意思。所以，凯蒂大概明白了现状。看起来，自己还是有机会大放异彩的。

　　凯蒂可不是那种会自傲到提醒老师记得提前做好防御的人，她只会用她的行为来带来惊讶与喝彩。在点了点头过后，她便闭上了双眼，开始了冗长的咏唱，

　　如同往日一般，淡淡的金光从各个地方蔓延而出，如同水渗出一般，围绕到凯蒂的身边，形成了千丝万缕的金丝线，却又在转动中转瞬既逝。白凛竟在这个法术的施展中看到了一些阿君和她谈话的地方的影子，看来，凯蒂的魔法水平又有进了，她已经越来越迫近完美的神圣了。

　　一时间，温暖祥和的气息让莫利亚一时间也没感到惊讶。尽管头顶着强烈的亮光，但他们都莫名觉得凯蒂才是那个更加发光发热的存在。她就像是这个小空间中的太阳一般，令人想要顶礼膜拜。

　　很快，白色的法阵分别在她的脚下，左手和背后形成。它们分别雕琢着不同的图案与符文，看上去是凯蒂那老三样，但熟悉她的白凛却感到些许的不同。神圣的气氛缓缓沉入了法阵之中，如同气温骤降，莫利亚打了个寒颤，随即他便意识到了不对劲，神经紧绷了起来，随时应对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