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痛！超苦！超困难！ 第54章

　　“…多法阵吗，水平不错。”他中肯的评价道。

　　白色，从来都不是太阳的颜色，但一直以来都是纯洁的代表。当如同雾气般的白光从凯蒂背后的法阵中缓缓飘散而出的时候，她也睁开了眼睛。复杂而又让人难懂的咒文在她的眼中流转着，转眼间，她的面前也浮现出了一个面罩一般的法阵。

　　“明明法术还没成型，但却已经筹备起了辅助瞄准的测量？！”莫利亚见到如此状况，不禁发出一声惊叹。

　　平缓而又轻柔的咏唱声，随着音节逐渐加重，悄无声息的白雾如同有了灵性一般，逐渐缠绕成了一头雾龙的形状。不生动但棱角分明的白色雾龙，沉默地站在凯蒂的身后，而凯蒂的手也是缓缓抬起，从上唐突爆发出了一道亮眼的白光。她那小小的手掌，此时就连看一眼都能让人感到无比的锋锐，就连耳边也随着她的身边逐渐散发出阵阵气浪，响起了刺耳的割裂声。

　　脚下的法阵缓缓缩小并升起，慢慢淡去的主法阵化为了白色的火焰，在凯蒂的身上蒸腾着，跳动着，她的身形逐渐被这狂躁的平静所掩盖，但散发着凌厉目光的双眼却依旧炯炯有神。周围的气温再次上升，却丝毫不能让人感受到温暖，因为那光芒，散发着令生物本能恐惧的威胁。

　　莫利亚再也顾不得会跟凯蒂抢魔力，连忙快速念咒，构筑出了一层内外透明的块状球体魔法屏障。而在外的凯蒂则是终于沉下身姿，向前挥出了一爪后，一道燃着白色火焰的利刃便呼啸着扑向它要撕碎的目标。单是这还没触碰到的几个呼吸间散发出来的威胁力，都已经让人的心跳又加快了几分。

　　但是，凯蒂的法术并不绝于此。她快速地抬头，深吸了一口气，将头后仰，霎时间，她身上的火焰便全部消失，只留下一个内部看似平稳却仍在颤动的白色光点在她的胸前闪烁着夺目的光芒

第172章圣痕之炎

　　同时，凯蒂身后的巨龙抬起前爪，翅翼大张。顿时间，一股地动山摇的感觉朝着两人传来，因魔力而驱动的光照也是在几下闪烁后，消失无踪，徒留下凯蒂这一道光源。尽管还没展开攻击，但魔力屏障上已经擦出了阵阵的火花，可想而知其发动后会有何其恐怖的威力。

　　凯蒂上身向前，长呼出一口气，随后便如同焦热吐息一般，一道更为粗壮的白色法阵瞬间出现在了她的身前，气息从法阵中拂过，摩擦出阵阵看上去就十分可怖的白色火花。它们快速地纠缠在一起，形成了风与火结合在一起后的狂暴姿态，也就是吐息的模样。

　　在这一击发出后，巨龙也是压下自己的身体，大口地输送出了它身上强烈散发着的光源。噼啪的爆破声最终还是趋于了无声，或许是因为空气已经被这一番折腾到了消耗殆尽。但那如同天际流星的闪耀光芒，只是看着，便已经能让人感受到其恐怖的冲击力和曼妙的外形。命中的结果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汇成一股的吐息轻松地冲破了那可怜的土墙，同时开始冲击那足以抵御能一击毁灭山峦的最终壁垒。炽目的白光喷溅着气体般的火星，肆意地挥霍着自己十分富裕的热量。流星撞地球，时间不长，但亦足以被称为拉锯战的对抗，就此开始。

　　随着冲击的开始，吐息的尖端开始逐渐流露出刀锋般看上去就锋锐无比的白色曲线，大抵是对热量的再利用，又或是因为追上了先前的爪击，对攻势进行了形变。白线逐渐以冲击点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散开，以割裂的势头继续向着墙壁内部探索着。

　　不过，白凛和莫利亚这边，自然是看不到墙壁是什么状况的。不仅是因为视线被白光所覆盖，那边墙壁也同样被庞大的魔力笼罩着，根本叫人看不清。但是，他做出的屏障就如暴雨夜海中的一叶扁舟一般，在剧烈的摧残之中猛烈地颤抖着。只凭这点，就足以让他已经到达顶峰的惊讶在上一个度。或许，也带着些许期待。

　　螺旋状蔓延出的曲线一点点地在岩壁上开凿着前路，愈来愈快的速度与威力就像拳手的连打，每一击都在挑战对方防御的最后底线。终于，白色的龙停止了吐息，再次张开了双翼，化为白光淡淡飘向了凯蒂。而她那双充满着神秘与知识的双眼也是愈加趋于平常，但白光的笼罩仍旧护着凯蒂的身体。

　　渐渐的，绵延不绝的金色光点又一次出现在了凯蒂的身边。就如字面意思般，神圣的气息永远长存，并不会因为这一点的冲击而被吞没。

　　这边的宁静与圣洁，与另一边的激烈战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流星的尾光逐渐消耗殆尽，而岩壁的松动声也终于是传入了众人的耳中。不知该说是令人欣喜呢，还是说令人敬畏呢。总之，这份声音意味着强大，无比的强大。

　　随着吐息消失，朦胧着一层白光的世界变回了正常的色彩。莫利亚立刻松开了屏障，迫不及待地远远望了一眼墙壁后，便在已经先一步冲出的白凛之后冲到了凯蒂的身边。

　　“没事吧？”白凛关切地问道，顺便抢了莫利亚的话。

　　“完全没问题，只不过一次性调度的魔力稍微有些多，所以有点小晕罢了。”在白凛靠近后，凯蒂身边的光芒便又完全散去。她放松自己的身体，肆意地赖在了白凛的怀抱中。

　　莫利亚看着眼前的一幕，自然是确定了学生的状况没问题，那么在关怀背后，立刻被驱动的，自然是他身为教师，也是一名学者的好奇心。舒出了一口气的莫利亚，虽是有些仓促但又用平稳的语气说道，

　　“那么，我们就去看看具体结果吧。”

　　听到这话的凯蒂，在白凛的搀扶下起了身。确认凯蒂自己能走路后的白凛便松开了双手，与莫利亚一起走向了远处的墙壁。

　　走近一看，遍布焦黑的岩壁上，仍然残余着淡淡的炙热痕迹，也飘散着硝烟。虽然白凛对魔法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但在阿君给了神性后，她好像也能略微理解到一些了。

　　如果要比喻的话，原本的白凛只能察觉到危险，看不到其中内容，只能看到最后展现的物理效果。就像她只能知道数学算式得到的答案，看不清过程。但现在不同了，她已经看到了那些过程，只不过，丝毫都理解不了，看到那些乱七八糟的符文就头大。

　　简单来说，她可以从“真厉害啊”的称赞，变为“嗯，施法难度很高”这样夸一句又不失自己b格的话语。

　　除去焦痕之外，受击中央那深到极致的凹陷，也是看着就令人触目惊心。莫利亚不禁苦笑着发出了自己的想法，这还是他第一次表现出明显的感情波动，

　　“是我的疏忽…噢不，也许，说你是太过强大会更合理一些。这种的攻击术式，虽然需要优良的施法环境，也要进行苛刻的准备。但不论是多重施法的复杂性，还是大量的魔力转化，亦或是法术结合后计算其稳定性的大量计算力，你在这些方面都已经远远超过了大部分的五年级学生，甚至是超过了一些老师。”

　　以莫利亚的性格，虽然语气没有过多的起伏，但他能这样丝毫不吝惜赞美之词，已经足以说明凯蒂的法术是什么水平了。但当听到五年级学生和老师后，凯蒂也是不禁微微一惊。

　　要知道，这小女孩子，原本可是觉得所有的施法者都大概有她这水平的。慢慢地，随着和更多人的接触，她虽然知道自己挺强的，但也不知道自己大概是个什么定位。现在如此一听，凯蒂的内心只有一个想法——

　　我居然这么厉害啊。

　　她这次的攻击，事实上还并非全力。不但她没调动龙的力量，甚至在最后法术收尾时，她原本可以用那只幻龙再做文章，却也是留了一手。

第173章多科全面发展

　　而在凯蒂身边的白凛，则是一直以来都以自己原本世界观的魔法作品来衡量凯蒂的实力。一直以来，白凛都认为她是一个优秀的魔法师，但这也是头回看到她火力全开的模样，所以也是吓了一跳。

　　大抵是不想在人前暴露自己一些比较敏感的底牌，所以凯蒂也没有动用那股龙的力量。白凛如此推测道。不过这样看来，她这一击的效果显然不会比给自己魔力共享弱啊，为什么上次不是她亲自动手呢？这就不得而知了。

　　“我会上报学校，这里的损失你们也不需要担心，我会处理。接下来还有体能考测，需要休息么？”

　　莫利亚很快就不再失态，挺起了怎么挺还是有点陀的背，对着两人说道。而凯蒂和白凛则是异口同声地疑问道，

　　“体能？”

　　对于两人意外的表情，莫利亚淡定地解释道，“魔法有这水平的人，多半是很依赖用魔力增强肉体吧。但我院对纯粹的体能也是有要求的，据研究表明，使用魔法的体质，很大一部分也有关于肉体强度。”

　　“不过考试是允许使用魔力增强自身的，所以不需要担心。”对于凯蒂这样优异的学生，就连莫利亚都不禁在这一句宽慰上，松软了几分语气。

　　而白凛和凯蒂，则仍是在面面相觑，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后，凯蒂转过了头来，说道，

　　“老师，对于魔力增强肉体，我的水平倒是有些低。可能是没掌握到窍门吧，但是现在开始考试还是没问题的。”

　　听到这话的白凛倒是听出了一些端倪。她不是完全不知道法术可以增强肉体吗，在空那边好像有说过。也许是她自行领悟了一点吧，自己不清楚情况就不多嘴了。

　　不只是白凛，莫利亚也是微微一惊，连这么复杂的法术都能用这不算太长的准备时间进行构筑，居然掌握不好魔法最基础的强化自身？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啊。不过他并没有将想法在表面上表现出来，而是说道，

　　“好，那么我们现在开始第一个测试项目，跑步。”

　　跑步，正如字面意思，沿着场边跑一圈，正好从墙角开始。虽然长裙是不便于跑动的，但现在也没有适合的衣物便于凯蒂更换。虽然白凛有提出要不要跟凯蒂换下衣服，但被凯蒂用能杀人的莫名眼神制止了，所以这个提案也被否决了。

　　况且，莫利亚也说过，不用太紧张，尽力而为即可，所以打一开始便也没有让她们准备衣物。很快，莫利亚从怀中拿出了一个不大的古典怀表，开始发号施令。

　　“开跑！”

　　虽然白凛没有教凯蒂现代的起跑姿势，但凯蒂之后的跑姿也是相对标准的。对于白凛来说，她跑的确实很慢，但实际上一直一起冒险的她，深刻地了解凯蒂的体能也是挺不错的。

　　很快，她便喘着气从这有些大的训练场地中抵达了终点。凯蒂顺势又一次倒在白凛怀中，这一次看起来好像比之前的施法还要吃力。

　　莫利亚掐了表，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凯蒂，“理论上来讲，就算是魔法水平只能生个火的一般人，这样跑下来都不会像你这样疲惫，速度也会更快。”

　　“是什么特殊体质么，比如对身体有做过魔法强化但弱化肉体的改动？如果有特殊情况的话，请告诉我，这样我方便上报学校。”

　　不过其实莫利亚也清楚，多半凯蒂的身体没做过这些改动。原因很简单，她是从哪来的，那张羊皮卷上写得一清二楚。文明如此落后的小村庄，哪能有做什么改动手术的能力。不过，或许是有什么秘传，想到这里的他补充道，

　　“不方便说的话，就算了。”

　　刚缓过气来的凯蒂，有些气不足地说道，“不，老师，我确实是不太懂而已，没什么特别原因。”

　　这下，莫利亚本就皱纹不浅的额头，又紧皱半分。他简短地做了“好”的回答后，便指了指旁边的兵器架。

　　“接下来进行近战考测，随便挑选一样你喜欢的武器，与我战斗。还是一样，不需要胜过我，尽力而为。”

　　他当然不认为凯蒂是掌握不好强化肉体，只当她是有小秘密不可言说。所以他也没有多说什么，也不打算在学校上级那边讲自己的想法，只会如实上报。所以他又公事公办地，举行了下一个考测。

　　白凛忍不住插嘴道，“老师，你这学个魔法，又是跑步又是打架的，这真的有很大关联吗。我看凯蒂不擅长这些，不也很会用法术么？”

　　实际上，白凛早在自己的国家里，就对应试教育有很大的意见，这也算得上是她后面的曲折人生路的开端。直到最后她也没能接受那年轻人的战场。读书，就嗯学。你熬到两点，我就熬到三点。谁敢落后，谁就失败。

　　学的全能，不一定有用武之地，但你必须要学。虽然这是最简单万能的做法，但白凛就是打心底地看不上。她觉得在上学的时候就要提前体验社畜的生活，是十万分的不合理。真是没想到到了异世界，都能看见“全面发展”啊。

　　她想不出什么能取代全面发展的模式，她改变不了。所以白凛自认弱者，不竞争便退出。但已经走过一次的路有多么痛苦，白凛是清楚的很的。所以她在凯蒂碰到类似的处境的时候，率先发声。

　　“魔法师能强化自身，一拳轻易碎岩，身体刀枪不入，成爪即可利刃如锋。若是这样的存在都不修习近战，那不是天大的浪费？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水平的骑士，但单从你刚才的无知发言看来，你引以为傲的近战，可能甚至比不上我这个所谓的魔法师的。”

　　对于白凛的轻蔑发言，莫利亚自然也是轻蔑地狠狠回击。白凛刚想发作，但一想到自己已经下定决心要在异世界保持谦卑之心，她便也松开了紧握的双拳，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有朝一日，你会有机会证明自己所说的。”

第174章指教武艺

　　不过话说到这个份上，白凛也不是不能理解考测的问题。毕竟在这个世界，学魔法有益于近战，那自然是都学会好一些，和传统的魔法师不太一样。但很显然凯蒂更偏向于传统的读条法师，甚至也有看到施法素材和动作那一类，十分冗杂的施法。

　　所以，白凛也是本能判断了这个世界法师的定位。如果有仔细想过的话，她之前也有遇到过近战法师。冰之魔女，以及那个擅长玩紫炎的魔法师。大概只是因为跟凯蒂相处的久，所以无形中忽视了这些吧。

　　“没事的，白凛，反正是尽力而为。不过这回，我想休息下，可以吗，老师？”凯蒂再次挺起了身，如此说道。

　　听到凯蒂的请求，莫利亚平淡的微微颔首。

　　虽然跟白凛之间的对话有些针锋相对，但莫利亚主要显得有些生气的原因，实际上就像老师看到了难搞的家长提出意义不明的质疑罢了。以他本人的性格，自然是不会和白凛这种年轻人置气。

　　于是，白凛便跟着凯蒂，前去一旁休息了。虽然没有铺设座椅，但场地的边缘似乎也散落着一些板凳，可能是教学时拿来方便偷懒用的，这就不得而知了。总之，白凛拉了两张凳子，供两人坐着休息。

　　“你有学过怎么用武器吗？”白凛问道。

　　凯蒂摇了摇头，“以前学过一点剑，但不是很擅长。看那边兵器架放着的加重木剑，可真是有些为难我的臂力啊。”

　　“那…要不来临时抱下佛脚，短兵长兵我都懂一些。”白凛试着建议道。

　　对于没有接触过近战的人来说，在经验上便会陷入很多的误区，拿着武器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双脚也可能死板地扎在地上生根。就算筋力不错，但还没开打，或许就已经分出了胜负。

　　简单地来说，就是“战斗意识”，也就是战斗的常识。虽然实力上有不小的差距，但倘若能理解常理，那便不至于败得太惨。

　　在凯蒂的同意之下，白凛让凯蒂挑选了适合自己臂力的武器。

　　“武器，就是手臂的延伸。如果一样武器你不能挥舞自如的话，那就像肢体有残疾一样，战斗时会出现很多的漏洞。”

　　白凛拿着手中的细中长剑，自如地挽了个剑花。以她的臂力，这种剑在她手上几乎都没什么感觉。而凯蒂则是挑选了一柄比白凛手头略长一截的木杖，均衡的造型，双手使用的武器。同时还算得上是长武器，对于初学者来说，还是不错的选择。

　　“首先，你拿的武器要比我长，但是在臂展的差距下，你的攻击距离不一定会比我长。所以，在最开始的交战，要快速地把握敌我的攻击距离。”

　　白凛剑指偏锋，对着凯蒂说道，而后者则是有些不解地挠了挠面颊，

　　“进行元素的基本应用的话，我稍微聚精会神一些就能知道我们攻击距离的实际长度了，这个倒是没什么问题。”

　　听到凯蒂这么说，白凛轻蔑地一笑，“是吗，那来试试好了。”

　　说着，白凛单手举起剑刃，剑锋朝上。而凯蒂也是有样学样，双手举起木杖，斜指凯蒂。

　　“毕竟不是真实决斗，我可倒计时咯，3，2，1，开始！”白凛在倒计时后，便开始了近身与挥剑。作为教师，她还是非常有分寸的，白凛选择了恰到好处的速度与力量，先让凯蒂略微懂得对距离的把控。

　　她近身一步，一剑横劈。虽然速度不是很快，但凯蒂还是只有略带慌忙地将杖子横来挡道。可她的这一选择，无形之间便已经放弃了自己武器较长的优势，白凛的剑刃六寸处与她的长杖起了碰撞。

　　“记得多动动你的脚，你可不只是有手啊。”白凛如此提醒道，同时力一松，剑刃随着她的手腕收回，而凯蒂也是直接将杖一收，似是准备下一次的发力。

　　白凛无奈地摇了摇头，直接朝着凯蒂刚刚因为收武器而产生的死角刺去，这回凯蒂倒是知道后退了，不过只是动用双腿进行躲避，永远是逃不开追击的。短短几息间，白凛的剑刃点在了凯蒂的身上。她挽了个剑花，示意战斗终止。

　　“战斗的时候，要大胆一些，不要畏惧博弈。有句话叫进攻是最好的防守，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刚才我收剑的时候，若是你直接发力敲向我的脑门，我便只能抵挡，那样你就可以趁机撤步拉开距离，掌握进攻的机会了。”

　　“是有点难度啊。”凯蒂有些泄了气地松开了双手上的棍棒，“仅仅是这么简单的几下，我的心跳都跳的很快，在面对白凛的攻击时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白凛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其实也没什么，心态的问题都是在实战中慢慢调整出来的，你这样的情况是正常的。但是一定要尽可能地将进攻的节奏放在自己这一边，一味被动就会像刚刚那样，被逼入死角。”

　　凯蒂握着长杖，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她也不是呆子，打从一开始她被白凛拉进距离的时候，便有摸到一些距离把控的门道。至少现在的凯蒂，懵懵懂懂地了解了一些了，什么是兵器交战。

　　“那个老师敢这么自信的说我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肯定是对自己的实力有点自信。这样一来，你的策略还是跟面对我一样，以长兵器防御战为主。不过要记住及时进攻，来，我们再试一遍。”

　　白凛耐心而又温柔地对着凯蒂说道，而后者也是带着坚毅的眼神接受了她的提案。凯蒂可没有百般武艺，她只能脚踏实地地一点点积累战斗的经验，慢慢地学会把控距离，直到一看对面的武器便能脑补出它能砍到哪。

　　因此，她的努力是些微的，就算是懂了一些，也只不过是多跟白凛过了两招，但说实话，这个结果已经很好了。最后，白凛讲了一些有关短兵的知识，便结束了时间不长的休息。

第175章长兵交接

　　再次站在莫利亚面前的凯蒂，也算得上是有了些底气。前者随意地放自己的双手，向着面前这个矮了他足有一个头的女孩问道，

　　“准备好了吗？”

　　凯蒂点了点头，然后举起长杖问道，“老师你不用武器吗？”

　　莫利亚将手架住，手握空形，短短地两句咒语和一个手势，便变出了一柄不算太长的木剑，“不用担心我，你想怎么出手都行。”

　　魔法塑剑么。剑一出，凯蒂便微眯了双眼，开始了分析。剑本身是由魔力维持形态的，并不像外表那样就是平凡的木剑，而其中的魔力质量则是在跳动着，最后压在了一个较低的平均值。

　　看来，这股魔力是用来控制莫利亚的攻击强度的。他现在将凯蒂的战力估测在了一个较低的水准线上，虽然很中肯，但也是实际意义上的轻敌。那么也就意味着，凯蒂的胜算，多了一分。

　　无论在何种的情况下，轻敌永远是大忌。之前就有某位白姓女子因为轻敌被闪瞎了狗眼后接连暴揍。而根据莫利亚的微动作和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态势，白凛也是看准了轻敌这一点。

　　在场下的她，不禁也为凯蒂攥紧了欣喜的双拳。只要凯蒂有好好听进去她的教诲，那么，她的胜算，很大！

　　“出于你一看就没怎么接触过近战，所以先手的机会，和进入准备态势的时间都让你自己把握。将你所学的，全都展现出来吧。”莫利亚平淡地说道，看起来他对凯蒂这个学生还是很关照的。

　　凯蒂微微一笑，“那我可不客气了。”

　　毕竟是数分钟前刚刚听过的话，所以凯蒂仍能清晰记起白凛的话语。

　　首先，一旦踏上战场，那就随时都处在准备战斗的态势中，尤其是敌人就站在你的面前的时候。虽然比较消耗精力，但一对一的战斗，可真长不到哪去。

　　“人体是很脆弱的，往往一场短兵接战就是几息之间的问题，长的话也就是十几分钟乃至几十分钟，当然若是谈到魔法的话我就不清楚了。不过看他这样子，应该也是不会动用法术的。”

　　白凛是这么说的。斗上几天几夜？大战三百回合？那是小说中才会有的妄想。你以为你在现实里打架还有血条吗，别人流氓掐群架几十号人都掐不到十几分钟。战斗瞬息万变，一个失误，一瞬间被浪潮般的攻击压下，那都是常事。

　　至于你说白凛跟牛头人打的挺久的？那就是废话了，他们哪个能算人啊。

　　凯蒂，动了，一上来便是标准但又有些撇脚的举杖劈击。她举起的双手丝毫不在意发力的规律以及攻击轨迹被看穿的事实。对于这一点，莫利亚自然是只能给出一句评价。

　　破绽太大了。

　　他以极快的速度，横斩向凯蒂的腰腹部。而凯蒂只能迫以收势，同样的情况，产生了。熟悉的横剑竖棍，受到被动的凯蒂。她的棍尖还保持着准备挥击的状态，但却被剑刃的力量压的死死的，根本没有发动攻击的可能。

　　“你手上可是长武器啊，在被逼进的时候，可要记得后退再迎击，以此把握优势。”莫利亚边加大手头的力度，边是教学道。而凯蒂听闻着他的教学，咬牙抗击的面部虽是没做任何改变，语气也有些勉强，

　　“好。”

　　莫利亚将剑锋一偏，正打算通过速度与力量的优势让凯蒂来不及反应便被击中。但在他力量微泄的一瞬间，凯蒂突然如同一条游鱼一般从斜面窜出，同时她的棍棒也彻底到了一个合适的角度。

　　一个，合适作为枪尖捅人的角度。

　　作为长武器，通过木棍的中端受击，双手发力抗击的话，实际上使用剑的那一方是很难给持棍的那边施加上压力的，这是个物理问题。想必莫利亚懂得这一点，但从凯蒂的表现中，只判断她是真接不住而已。而这一刹那爆发的瞬间速度，才是她的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