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拾荒杀人鬼
而此刻,高松灯心心念念的“祥子”,或者说,是占据了丰川祥子身体的九条莲司,正站在Livehouse后门一条相对僻静的小巷里,感受着晚风带来的些许凉意。
他刚刚结束了对长崎素世小姐的“阶段性拷打”,心情颇为愉悦。
系统面板上不断跳动的点数,是他今晚最大的收获。
“你别说这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
一个清冷又夹杂着明显怀疑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那是属于这具身体原主人——丰川祥子小姐的意识。
九条莲司能感觉到,祥子小姐的这句话里,除了怀疑,似乎还带着一丝莫名的“你这家伙又在搞什么鬼”的无奈。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略微有些褶皱的衣袖,语气平静地回答:
“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
“我信你个鬼!”
九条莲司没有再与大小姐争辩。
毕竟系统这种东西,他不想说,而且就算说了对方也不会信。
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拿出来一看,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来自千早爱音的消息。
爱音的小狗头像闪烁着:
“小祥小祥!我今天的表现怎么样?嘿嘿。(≧▽≦)”
“那个solo我可是练习了好久的哦!你有看到吗?有没有被我帅到?(o゜▽゜)o☆”
一连串活泼的颜文字,以及那毫不掩饰的期待与邀功的语气,几乎能让人透过屏幕,看到少女那张兴奋得红扑扑的脸蛋,以及那双闪闪发光的灰色眼眸。
九条莲司的目光在屏幕上停留了几秒。
千早爱音...
这个单纯、热情的少女,无疑是他目前手中一张非常好用的“牌”。
无论是“标签”的能力,还是对自己的那份信任与依赖...都让九条莲司对少女格外喜欢。
少女卖力地在舞台上挥洒汗水,渴望得到自己的认可的样子,九条莲司确实注意到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千早爱音,确实是这场扭曲戏剧中,最无辜的苦主。
“真是,可爱得让人忍不住想欺负一下阿。”
九条莲司低声自语,指尖轻轻划过屏幕上爱音的名字。
扭曲的恶趣味忽然升腾而起。
于是,九条莲司的脸上,重新浮现出那种温和而鼓励的笑容,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起来,回复着千早爱音的消息。
他的每一个措辞,都经过了精心的考量,既要给予爱音足够的肯定和鼓励,让她继续保持这份热情和依赖,又要巧妙地埋下一些伏笔,为后续的相处做铺垫。
比如,他可以暗示一下,自己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可能无法像以前那样,时时刻刻关注着她和乐队的每一个人,让她产生一些小小的失落和危机感,从而更加努力地“表现”,试图重新赢回“小祥”的全部注意力。
又比如,他可以旁敲侧击地询问一些关于高松灯和长崎素世最近状态的问题,看似不经意,实则是在收集情报,为下一步的行动做准备。
这一切,都需要拿捏得恰到好处。
既不能让爱音起疑,也不能让她因为过度失落而产生负面情绪,影响到乐队的整体状态。
他回复的消息,很快便发送了出去。
可以预见,电话那头的千早爱音,在收到“小祥”的回复后,一定会像一只得到了主人夸奖的小狗一样,开心得摇起尾巴,然后更加死心塌地地,朝着他所期望的方向前进。
当然,或许还要从另外一些方面给少女一些“甜头”?
.
后台,休息室,被临时布置成了一个小小的庆功宴会场。
空气中还残留着演出时激.情的余温,混合着披萨、炸鸡和碳酸饮料的甜腻香气。
MYGO的成员们围坐在一张不算大的桌子旁,卸下了舞台上的光环,显得更加真实和放松。
“干杯——!为我们今天的超成功演出!”
千早爱音高高举起手中的可乐杯,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她的脸颊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那对小狗耳朵发卡依旧戴在头上,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平添了几分俏皮。
“干杯!”
高松灯、椎名立希和要乐奈也纷纷举杯,只有长崎素世的动作慢了半拍,脸上的笑容也显得有些勉强。
“anon酱今天好厉害。”灯由衷地赞叹道。
“还算过得去吧。”立希显然也是认可的。
得到队友们的肯定,爱音尾巴要翘到天上了,不由得有些得意忘形了起来,说道:
“对了,今天小祥也来看演出了,她也说...”
“咳咳!”
长崎素世正小口小口地喝着乌龙茶,试图压下胃里翻腾的异样感,听到爱音提起“小祥”,差点一口茶喷出来。
她强作镇定地放下杯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扯开话题道:
“说起来,啊,说起来好多观众都在喊安可呢!今天的演出效果真的很不错呢。”
就在这时,素世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了两下。
她的身体瞬间绷紧,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啊,抱歉,我接个...”
素世慌忙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瞳孔骤然一缩。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将手机屏幕按灭,但已经来不及了。
坐在她身旁的爱音,好奇地探过头来:“是谁呀,Soyorin?”
素世的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她慌乱地将手机往怀里藏了藏,支支吾吾地说:
“是...是我妈妈,问我什么时候回家...”
这是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以素世母亲的性格,很少会在这个时间点催促她。
但此刻的爱音,并没有注意到素世语气中的不自然:
“哦,是伯母啊...”
素世暗暗松了一口气,手指却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她飞快地解锁手机,点开了那条让她心悸的消息。
【素世小姐,看来你很紧张?】
【放心,现在是休息时间,我不会让你在队友面前表演‘特殊才艺’的。】
【不过,为了奖励你白天的‘听话’,给你一个小小的任务:现在,夸奖一下千早爱音,告诉她,她今天的发型很可爱。】
轰——!
素世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炸开了一样,脸颊瞬间变得滚烫。
让她...让她当着爱音的面,说出这种话?!
这简直比在舞台上wink和飞吻还要羞耻!
这不仅是在侮辱她,更是在...间接地“调戏”毫不知情的爱音!
混蛋啊。
她紧紧咬着下唇,指甲几乎要嵌进手机的边缘。
她能感觉到,其他队友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落在了她身上,似乎在奇怪她为什么对着手机发呆。
“Soyorin?”
爱音歪着头,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伯母说了什么吗?你的表情好奇怪哦。”
素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知道,她不能反抗,至少现在不能。那个男人的手段,她已经领教过了。
如果她不照做,天知道他接下来会提出什么更过分的要求。
而且,这条指令,似乎...也并没有直接让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说几句“夸奖”的话而已。
她抬起头,对上爱音那双清澈的、充满信任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负罪感。
“爱、爱音...”
素世的声音有些干涩沙哑,她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一些:
“那个...你今天...今天的发型...很、很可爱...”
“诶?真的吗?”
爱音惊喜地摸了摸头上的小狗耳朵发卡:
“嘿嘿,我也觉得这个很配我!说起来,soyorin也是小狗呢!”
——骂谁小狗?!
虽然知道爱音不是这个意思,但素世感觉自己的脸颊更烫了。
而一旁的要乐奈,依旧眯着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轻轻说了一句:
“今天,很会说话呢~”
素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看着爱音那张天真烂漫的笑脸,心中五味杂陈。
一方面,她对九条莲司的愤怒达到了顶点。
另一方面,她又对毫不知情的爱音,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愧疚和...一丝丝莫名的、扭曲的快.感。
是的,快.感。
当她看到爱音因为她那句违心的、羞耻的“夸奖”而如此开心时,她的内心深处,竟然涌起了一股隐秘的、病态的满足感。
就好像...她和九条莲司之间,拥有了一个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肮脏的秘密。
而爱音,这个被蒙在鼓里的“受害者”,则成为了这个秘密的最佳催化剂。
这种感觉,让她感到恐惧,却又...隐隐有些沉迷。
“Soyorin?”
爱音见素世又在发呆,忍不住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
“啊...抱歉,爱音酱,我...”
素世回过神来,慌忙掩饰着自己的失态。
休息室内的灯光依旧明亮,披萨的香气依旧诱人。
但某些东西,已经在悄然变质,散发出危险而又迷人的,扭曲的气息。
......
夜色渐深,庆功宴的喧嚣渐渐远去。
九条莲司回到了家中。
他并没有立刻休息,而是坐在书房柔软的沙发上,陷入了沉思。
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沙发的扶手,发出轻微的“笃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在复盘。
拷打长崎素世,确实是获取‘原罪点数’的有效途径。
每一次素世因为他的指令而感到羞耻、愤怒、恐惧,每一次她在队友面前被迫做出违心的举动,每一次她内心的挣扎与屈服,都会转化为可观的原罪点数。
这种点数的获取逻辑。
“原罪点数,核心在于‘惩罚’和‘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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