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拾荒杀人鬼
丰川祥子这个时候也反应了过来，意识到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话有多荒谬。
丰川清告...她的父亲，平日里都是很善良的人，怎么也不可能跟黑道扯上关系。
「那他说的是谁...？」
九条莲司在脑海中咒骂一声，没想到这个误会竟会如此荒谬。
「我他妈也不知道。」
九条莲司在脑海中回应，语气充满无奈
「这个混蛋脑子可能被我打傻了。」
枪口依然稳稳地抵在石川骏也的太阳穴上，此刻压在对方身上的九条莲司表情复杂。
不管石川骏也是真的犯病，还是为了骗过他，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控制局面。
石川骏也仰躺在地上，脸上依然带着那种近乎狂热的笑容。
即使太阳穴上顶着枪口，他看向少女的眼神中也充满了某种奇异的欣慰与释然。
“你在胡说什么？”
九条莲司开口，声音平稳而冰冷。
石川骏也咳嗽了一声，嘴角仍带着笑意：
“您的伪装很好...但对我来说没有必要。那些动作，那些反应，甚至是拔枪的姿势...没有人能教出这样的默契。”
丰川祥子眉头紧锁，心中一阵困惑。这个男人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胡话，反而像是真心相信着什么。
「他把你认成谁了？」丰川祥子在脑海中再次发问。
「某个重要人物的女儿吧，大概。」
九条莲司敷衍地回答，语气中透着不耐烦
「别分心，专注当下。」
石川骏也似乎察觉到了少女的犹豫，他的眼神变得更加肯定：
“您不必担心，我对您没有恶意，这个秘密我会带到坟墓里去。没有人会知道...关于您的真实身份。”
九条莲司压抑着内心的混乱，冷声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疯话，但我可以肯定，我不是什么‘老大的女儿’。”
这句话出口，她能感受到空气中的温度似乎骤然下降。
石川骏也的表情微微一僵，但随即恢复了那种了然于心的笑容。
“我明白，我不会在任何其他人面前提起这件事情。”
他语气充满恭敬，仿佛刚才的对话只是一场默契的表演：
“您的身份安全，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妈的，这也太荒诞了。
当然，九条莲司也没有在对方面前表露自己真实身份的想法。
他还没有完全信任石川骏也。
他慢慢从石川骏也身上起身，但枪依然保持着警戒的姿态。
她示意对方站起来，后退几步，保持着安全距离。
石川骏也站起身，拍了拍西装上的灰尘，姿态平静而恭敬。他整理了一下领带，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少女的脸庞，仿佛在欣赏某种珍贵的艺术品。
“我想您已经了解了我的诚意。”
石川骏也开口道，声音低沉而坚定：
“从今往后，我的所有资源，包括我自己，都将任凭您差遣。”
他说这话时，目光笃定，姿态谦卑，就像一个骑士向他的君主宣誓效忠。
「他好像把我们当成某个人的孩子了？」
丰川祥子在脑海中小心翼翼地推测
「某个地下组织的首领？」
丰川祥子感到一阵荒谬，但她敏锐地意识到，这或许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
这个男人显然掌握着大量资源，而且对她——或者说对他误认为的那个人——怀有某种近乎宗教般的忠诚。
但片刻后，她又有些怀疑的想到
「还有这种好事？他是不是在故意装疯骗我们？」她犹豫了片刻后才询问道「怎么处理？」
「先接受他的效忠，后续再说。」九条莲司回答得干脆利落
九条莲司打量着石川骏也，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紧张感，昏迷的津田诚一仍躺在沙发上，像一具无生命的道具。
“我姑且...相信你的话。”九条莲司最终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勉强。
他环视着公寓内的一片狼藉——翻倒的家具、碎裂的灯具、墙上的弹痕，以及津田诚一身上的伤痕，每一处都是潜在的证据。
“先把这里处理干净。”
九条莲司命令道，声音平静而不容置疑：“今晚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
石川骏也眼中闪过一丝赞叹：“您果然深思熟虑，谨慎的性格跟那位一模一...”
“闭嘴。”
话音未落，九条莲司冷冷打断他，琥珀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恼怒：
“别再提那些无聊的猜测。”
石川骏也的表情瞬间凝固，随即深深低下头：“是，我的失礼。”
他立即拿出手机，快速拨打了几个电话，简短而密集的指令从他口中传出。
不到二十分钟，三名西装革履的男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公寓门口，手中提着各种工具和设备。
九条莲司静静地站在阳台上，看着东京夜景，任由石川骏也指挥他的手下进行专业的“现场清理”。
丰川祥子在脑海中轻声问道：
「他们真的很专业...这种事情他们做过很多次？」
「当然。」
九条莲司在心中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
「这可是黑道的拿手好戏。」
丰川祥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问：
「你真的打算利用这个误会？假装成...某人的女儿？」
九条莲司没有立即回答。远处高楼的灯光在雨中若隐若现，就像他此刻复杂的心情。
一个小时后，公寓恢复了原状——新的落地灯替换了破损的那盏，监控被全部消除，包括大楼电梯里的监控。
石川骏也的手下们工作效率惊人，动作娴熟得令人毛骨悚然。
最后，那个依然昏迷的津田诚一被两名男子小心地抬走。
石川骏也示意手下们先行离开，自己则留到最后。
他从西装内袋取出一张黑色的名片，双手恭敬地递给九条莲司。
“这是我的私人联系方式，直达线路，二十四小时待命。”
他低着头说道，声音中充满敬意：“无论您有任何需要，随时可以联系我。”
九条莲司接过名片，随手放进口袋，没有多看一眼。
“还有...”
石川骏也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是否可以...亲自送您回去？考虑到安全因素...”
九条莲司瞥了他一眼：“不必了。”
这句话不留情面，但石川骏也非但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悦，反而似乎对这种态度感到莫名的熟悉与安心。他恭敬地点头：
“是，请您保重。”
石川骏也后退几步，深深鞠了一躬，这才转身离开。
门关上的那一刻，九条莲司长舒一口气，身体微微放松下来。
他走到沙发前坐下，拿出石川骏也的名片，在灯光下仔细查看。
这是一张极其简洁的名片，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个电话号码，没有任何公司或职位信息。
但就是这样一张普通的名片，背后却代表着整个苍龙会的庞大资源网络。
「我们是不是...惹上了非常麻烦的事情？」
丰川祥子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不安。
九条莲司叹了口气：「麻烦？来之前我这么觉得，现在我也不确定了。」
实际上，他对石川骏也的态度也同样是这个原因。
经历过一次背叛后，他无法轻易的再相信回以前的“老队友”。
谁又知道石川骏也是不是在伪装呢？
「感觉，他们比山本还要危险。」丰川祥子依然忧心忡忡。
九条莲司将名片收进口袋，站起身走向卧室：
「放心，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们的运作方式。」
这句话让丰川祥子更加困惑，但她没有继续追问。
今晚的事件已经足够复杂，她需要时间消化这一切。
丰川祥子回想着今晚的每一个细节。
首先，石川骏也确信她与“老大”有关系，而且这种确信似乎是基于她的言行举止——那些她自己并不熟悉的格斗技巧，那些她并不了解的黑道知识。
「这些都不是我的能力...」她意识到「而是来自于...」
她的思绪突然一滞。
这些能力和知识都来自于另一个意识——那个与她共享身体的存在...
再结合对方对自己的过去避而不谈，还有那些对黑道事务的了解，所知晓的内情，行事作风，手段，身手。
越是思考，越多的证据浮现在她的意识中。
甚至于包括石川骏也对她的突然攻击，似乎是某种测试，而非真正的敌意。
他那句“不愧是老大的女儿”，以及随后的一系列行为，都表明他认为她继承了某人的能力和气质。
——这个老大，不会就是九条吧？
这么想着，她又回想起刚才九条莲司的反应。
那不像是单纯的愤怒，而更像是...
恼羞成怒？
窗外，雨势渐小，东京的夜色依然深沉。
得出这个结论后，丰川祥子并未感到恐惧...按理来说，她对于占据自己身体的人实际上是个黑道大哥这件事情，是应该感到恐惧的。
但她没有。
相反，心底浮现的感觉更像是...轻松？
还有一点点“九条”的秘密被自己掌握后的窃喜。
结合先前九条所说的那个“故事”。
一个大胆而又完善的故事逐渐在她的脑海中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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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一章八千四，相当于四合一。
先摆烂一天，明天继续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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