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书妖
命浊的不死身是通过与奈落意志签订契约交换得来的，而不是通过后天学习来掌握的，要想通过这条线索去证明作为授业恩师的黄泉也具备不死身还是不够充分。只不过，如果不是作为结论，而是作为推理倾向的话，倒是已经足够了。在此基础上，结合小碗所说的传言以及过去的情况证据，就是暂且将其视为定论也不为过。
同时，我还注意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既然黄泉过去是命浊的授业恩师，那么他在很久以前大概率也是坐镇于罗山的其中一个大无常。再加上阎摩和转轮王，福音院四位人神里面很可能有三位与罗山存在直接性关联。再这样下去，就是今后突然发现那个神荼也是罗山以前的某个大无常，我都不会再大惊小怪了。
福音院果然就是未来的罗山吗？
“之后就以黄泉还活着为前提继续活动吧。”
我先是定下了基调，然后说：“那么，小碗，在你看来，我们接下来应该如何行动比较好呢？”
说着，我又想起来了那个神秘女性。如果想要回归现代世界，想要知晓末日时代的真相，就去太岁军与她见面——她在分别前是这么对我说的。于是我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了小碗，同时还把自己从进入末日时代到现在的经过简单说明了一遍。
“七号女士居然也在末日时代，而且还是被大魔玄武追杀的太岁军之人？”小碗大吃一惊，“如果是这样，我们最好尽快与她汇合。”
接着，她露出了思考的表情，“先不说末日时代的真相是指什么……她居然也掌握着穿越时空的方法吗？莫非是与人神黄泉前往现代世界相同的手段？”
“末日时代的真相”更加令我无法放下，不过我没有在小碗面前提及这一点，而是说：“我也有这个想法，就是不知道如何找到太岁军……”
“不要紧，庄成哥哥，我有线索。”小碗冷静地说，“之前我所在的生存者聚集地，是太岁军与他们卧底在福音院的队伍接头交流的地点。我知道返回那里的路线。从他们那里，应该可以得到与太岁军所在地点相关的情报。”
居然连那种内幕消息都知道，你的情报收集能力是不是有些厉害过头了？我不由得这么想。
在定下行动方向之后，我们离开了这片枯木和池塘环绕的区域，朝着生存者聚集地的方向出发。
第530章 世界的故障1
我和小碗穿行在一个又一个区域，周围的场景频繁发生变化。
如果只是要前往很远的地方，由我带领小碗前进就可以了，但是因为生存者聚集地与我们之间的位置关系是不确定的，必须依赖于小碗的领路，所以我也就必须跟着小碗的步调进行移动。使用的只能是正常的步行方式。
一个跟头就可以跨越十万八千里的强力保镖，以及手无缚鸡之力却具备超然立场的领头人……这种奇妙的关系性令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传说故事里的孙悟空，而小碗则变成了唐僧玄奘。
虽说我们的身边没有白龙马，也没有猪八戒和沙和尚，路上的妖魔鬼怪却依旧是必备节目。如果换成是平凡的末日生存者，想要在群魔环伺的旅程中到达某个指定的目的地，其难度恐怕也不会低于九九八十一难。
我并不讨厌这种低效率的步行移动方式，这样也有这样的乐趣，变化无穷又危机四伏的场景也令我无法厌倦。
而在这些场景的变化之中，似乎也有着某种规律性。
不知道是不是偶然，我们似乎总是进入有人类活动的……或者说是“曾经有人类活动过”的地方。
城市和村镇就不用说了，就是在野外地带，走几步路也可以看到人类文明的痕迹。偶尔移动到山上也可以看到杂草丛生的台阶步道。废弃福音院所在的区域也是如此，乍一看是荒郊野岭，其实还有废弃福音院这种人类设施。纯粹的未被人类开发过的自然区域虽然不是没有，但是很少见。
而就我的了解，在现代社会，地表世界虽然基本上被视为“人类所支配的世界”，但是文明对于陆地的覆盖率并没有很多人想象中那么巨大。算上所有的城市和村镇等等建设区域，对于陆地的覆盖率也只有两到三个百分点上下，与自然区域相比较根本没有任何悬念。要是把农业用地也计算进去倒是还有的比，即使如此，总面积还是自然区域要更加庞大。
这里还仅仅是计算陆地面积，还没有把占据地球表面超过七成的海洋面积给计算进去。
如果末日时代的混沌时空真的是把我们在星球地表上随机传送，现在这种情况未免令人疑惑。正常来说，就是把我们传送到太平洋中心也是很正常的……不，说到底传送区域仅限于星球表面就有些奇怪了。
地幔占据了地球总体积的百分之八十以上，质量则占据总体积接近百分之七十，随机传送现象就是把我们传送到地幔里面也合情合理吧？
还是说就像是某些空间能力者无法把目标传送到与其他固态物质重叠的空间位置一样，随机传送现象不能把我们埋进地下去？可如果说这种现象只能在地表以上进行传送，又为什么不会把我们直接传送到高空呢？
因为小碗的脑袋瓜似乎比我好使得多，所以在路上，我也会时不时把自己这边产生的疑问抛过去。
小碗“呃”了一下，然后说：“庄成哥哥，你绝对是那种明明有着很多莫名其妙的课外杂学知识，却在上课的时候一直不去专心听讲，甚至还会发呆思考魔幻小说设定的现实合理性，结果在考试的时候大部分课都挂红灯的那种人吧……”
“我的成绩很好，上的咸水大学也是市里有名的名牌大学。”我很认真地说。
“……前面的部分居然一条都没有否定啊。”
小碗先是吐槽一句，接着回应了我的问题：“你说的这些问题，我以前也对麻早姐姐提问过，她也回答不上来。而在从你这里听说过死后世界的事情之后，我也在尝试以自己的方式进行调查，想要知道末日时代到底是不是死后世界……
“虽然仍然没有探明我们所处的时空到底是不是‘未来的世界’，但说实话，越是调查，我越是能够感受到违和感。
“首先有一点就是，在这个末日时代，似乎是没有‘新生儿’的，‘成长’这一现象也少有出现。”
我念着：“‘新生儿’……和‘成长’？”
小碗在路边停了下来。这会儿我们又到达了一条乡村的土路上，小碗在一小片几乎完全枯萎的灌木上采下来一粒干巴巴的浆果。
“末日时代没有动物和植物，这个说法过度绝对化。其实只要有着足够的运气和观察力，还是可以勉勉强强采集到这种浆果的。因为这些植物是处于‘末日刚刚降临的时间段’，还没有来得及枯萎和衰败。”小碗说，“只不过它们无法繁衍出下一代，并不是因为土壤缺乏养分，也不是因为缺失光照……就是不知为何无法繁衍。
“这一点人类也一样，虽然部分邪恶的末日生存者会把异性监禁起来当成发泄欲望的奴隶，但是那种行为最多只能产生快感和痛苦，产生不了新生儿。
“‘成长’也是如此……过去的我怀疑自己之所以无论过去多少时间都无法长大，是因为麻早姐姐偶尔会使用回归之力来重置我的饥饿度，连带着让我的肉体成长进度都被重置了……但是在仔细调查之后才发现，‘无法成长’的现象在末日时代其实是非常普遍的。
“小孩子一直都是小孩子，青年一直都是青年，也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老人单纯由于衰老而死亡的……
“当然，在那之前，活在这个时代的老人们也基本上得不到寿终正寝的机会，这方面的统计样本有着极大缺失也是事实。”
我想起来了檀香和游魂。
虽然游魂称自己在末日时代经历了非常漫长的时光，但是他的长相并没有比檀香明显衰老，只是气质变得很沧桑而已。哪怕皮肤变得粗糙、脸上多出伤疤，只要洗洗脸刮刮胡子，我依旧一瞬间便可以判断出来他就是檀香。
“不过，与不会出现新生儿不同，成长的停止并不是绝对的。”小碗做出了补充，“听说偶尔会有处于快速成长期的少年少女的身体出现成长现象，只不过他们的成长似乎与自己经过的时间无关。
“有的人一夜之间就长大了，有的人明明体感经过了很多年，却只出现了细微的成长……就像是他们的成长并不是按照自己经过的时间，而是按照其他的时间系统一样。”
她的话语似乎有着暗示性，我立刻产生了联想：“假设他们是从现代世界穿越到这里的失魂症患者，那么其成长变化就有可能是按照现代世界沉睡的身体来计算的……因为现代世界的身体长大了，所以末日时代的他们就基于神秘的联动现象而变化了？”
“或许。”小碗保守地说。
“最早的失魂症患者案例是四年前……如果这个推测是正确的，就算是有人出现成长现象，这个幅度也不会超出四年的范畴。”我推测。
“这……不好说。”小碗想了想后说，“虽然很多案例都与庄成哥哥说的差不多，但是也存在着一些不同的案例。根据我的调查，好像也有和我差不多岁数的孩子，慢慢长到了成年人的程度……”
这就超出了我之前的推测了，大概是我有哪里弄错了？非要以自己原本的推测兼容这种案例的话，就只能假设对方是在现代世界相当早熟的个体了。
接着，我好奇地问：“我之前就很想问了……你到底是怎么调查情报的？以你的外貌，还有你现在被福音院通缉的状况，别说是收集情报了，就是找其他生存者去打听事情，都是非常困难和危险的任务吧？”
尤其是小碗居然还收集到了末日生存者群体的出生率数据和成长案例数据。
如果不是采集到了相当数量的样本，她就绝对说不出来上述的那些结论。我也不认为她那些都是根据“身边统计学”随口说说的，先不说那违背了她慎重的性格，说到底她也没有很多的身边人可以咨询。
“我是怎么调查的吗……这个就先保密。”小碗说，“放心，等我们到了那个生存者聚集地，很快就会展现给庄成哥哥看的。”
我耿耿于怀地问：“不可以现在就说？”
“不可以哦。”小碗微笑，“其实现在也不是不可以说，但是我想要钓一下庄成哥哥的胃口。”
说着，她还朝着我可爱地眨了眨单只眼睛，笑着说：“庄成哥哥也更加喜欢这样吧？”
这个我确实不能否认。
“回到最初的话题，虽然暂时无法探明这个末日时代到底是不是庄成哥哥所处世界的未来，但我认为，我们的世界发生了巨大的错误。这一点是我以自己正位法天象地的能力观察并得出来的结论。”小碗严肃地说，“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么表达是否正确……我们的世界就像是一台无比巨大而又复杂的机器，在其运行的进程中，它积累了过多的故障……
“不对……不是那么温和的事情。这台机器是被一股无法想象的外力给搞坏了，所有的错误都是由此而生的。而所有的怪异之物，很可能也都是从错误之中诞生的。
“因此，世界积累的错误越是严重，怪异的数量就越是多。”
怪异的源头，是世界运行进程中发生的故障错误？
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非常不得了的情报？
听小碗的语气，她不光是在描述末日时代所处的时空，而是把我过去所处的现代世界也捆绑在一起进行描述。
我先是囫囵吞枣地咽下了惊疑的情绪，然后提出了问题：“你所说的‘外力’……是指这场末日吗？”
小碗看了一眼空无一物的夜空，然后摇头。
第531章 世界的故障2
“并不是末日造成了错误，相反，是错误铸就了末日。”小碗说，“虽说这只是我的直觉……末日的本质，应该是无数错误堆积之后所形成的毁灭性进程。”
仅仅是出于个人直觉而得出的结论，不过，正因为如此，才有着别样的说服力。
小碗是能够与自然万物交流的神性之子。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世界的代言人。她所产生的直觉和灵感，有时候就是世界本身对她做出的启示；而她由此做出来的结论，甚至可以被视为世界本身所做出的结论。
话虽如此，由于缺乏一目了然的物质性证据，难免有着无法在第一时间全盘接受的感情。
“错误的源头另有他物。这个源头并不是在末日降临的时刻出现的，甚至很可能并不是在庄成哥哥你所处的时代才出现的。”小碗说，“就好像被确诊癌症晚期的患者，并不是在被确诊的那一天才得病的一样，最初的错误可以被追溯到无比久远的历史之前，从那时候开始，毁灭的因子就已经被埋下。
“之后经过的时间越是漫长，世界越是病入膏肓。直到某个时间点，疾病进入爆发阶段。作为错误象征的怪异亦是会爆发性增加，混沌的现象弥漫世间，人类文明因此而毁于一旦。”
“末日”并不是发生在未来，而是发生在过去——
相同的理论，卦天师曾经也有主张过。
虽然不是通过相同的方程式，但是籍由受神印碎片之力强化的正位法天象地，小碗居然也得出了相同的结果。
我想了想后说：“……你这说法听上去好像怪异就是末日的化身一样，但是据我所知，在末日的最终阶段，森罗万象都会陷入消灭，就连怪异也不在例外啊。”
“这并不矛盾。”小碗说，“患者死去的话，癌细胞也会死去。并不是说怪异之物是伴随错误而来的事物，就不会在末日之中被消灭。”
我接受了这个逻辑，然后思考。
有着某种不可思议的外力，使得世界本身的运转发生了错误——到底是何种事物能够对世界本身造成这种深层次结构性的破坏？
以我的见识，唯一能够怀疑到的，就是神印，以及使用神印将常识世界和怪异世界一分为二的许愿之人。
作为一种情况证据，怪异进入爆发性增长期、以及第一例失魂症患者出现的时间，与番天事件发生的时间都相当邻近，都是四年多前。
虽然罗山普遍认为番天事件是在三年多前发生的，但是扶风有对我提及过，早在四年多前，常识世界和怪异世界的分界线消失这一现象就已经被大无常和大成位阶们小范围地认知到了。
同样的，也不知道是否应该放在一起作为比较，我超能力的觉醒，也是处于一个比较邻近的时间点……
总而言之，世界的错误可能与过去的神印使用者所许下的愿望息息相关。只是如此一来就又难免令人疑惑，按照小碗的说法，怪异之物的源头是世界的错误，而世界则可能是在许愿事件发生之后才发生错误；换句话说，当始作俑者许下愿望的时候，怪异这个概念可能是不存在的——在此基础上，始作俑者又怎么会去划分开常识世界和怪异世界？
这简直是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逻辑悖论问题。
是我的推测在哪个环节出错了吗？还是说，这种逻辑悖论问题同样也是神印威能的一种体现，神印就是这种“一想就错”的，注定无法被揣摩的超越性存在？
末日时代的世界处于不知道是死亡还是疯狂的状态，与其息息相关的正位法天象地之力给予小碗的灵感和启示，又是否可以心安理得地照原样解读呢？其中是否存在着与事实不符的扭曲谎言？甚至极端地问——其中是否可能存在着具有恶意的部分？
又交流了一阵，小碗也是无法解开这些谜团。除此之外，还有着不少令人无法放下的重大问题。好在我们都不是会在缺乏线索的前提下把时间继续浪费在难题上的类型。怀着诸多疑问的同时，我们继续前进。
小碗在路上拿出了制图师的地图，时不时地低头看一眼，似乎是在利用这种道具来辅助自己锁定方向。我把自己的赐福提灯也给了她。按照游魂生前的说法，生存者聚集地那边应该也有赐福，可以帮助附近持有赐福提灯的人前往那里去。有了这件物品的话，或许可以进一步节省小碗的精力。
偶尔经过城镇的时候，我也会尝试使用自己的感知力去扫描周围建筑物是否有地下室、有的话又是何种样式。靠着扫把星之力，我说不定可以靠运气接近十五楼地下室。
在注意到我这边的动作之后，小碗就对我的感知力进行了强化，并且给我增加了一个祝福的状态。有些像是她过去在虚境里面给我施加的祝福，上次的是让我可以适应虚境环境，而这次则是让我可以适应末日时代环境。
只是这次无法做到一蹴而就，更加像是加速了我分析混沌时空的速度。饶是如此，效果也可以说是如虎添翼。之前的自己简直像是半睡半醒地解数学题，现在才总算像是醒了过来，并且精神百倍、灵感无穷。
现在我就算是再把“萤火虫”分布到远处，传递回来的信息也不会再出现大量的噪点了。
“如果游魂还活着……”我想到了这一点。
如果游魂再坚持那么一小段时间，知晓了十五楼地下室的存在，知道回归到现代世界的方法有可能是存在的，说不定就不会再想着急着去死了。
不……说到底，就是因为游魂服下三生石散恢复了记忆，我才得以与小碗汇合，并且得到了十五楼地下室这条线索。
赐福修士注定无法得到自己渴望的事物。
如果游魂没有成为赐福修士，会不会就不至于如此了呢？然而如果没有赐福之力，游魂早已死在了制图师的手里，更有可能死在了过去无穷的苦难之中。赐福之力既是帮助赐福修士在末日生存下去的武器，又是使其不幸的根源。既是祝福，也是诅咒。
我庆幸麻早并不是真正的赐福修士，然而在麻早的身上，同样有着扫把星之力这一无比沉重的诅咒。同样的，“越是关键的部分、越是力有未逮”——类似的法则似乎也以变种形式作用于包括我在内的大无常们的身上。
为什么会有这种越是渴望、越是求不得的法则呢？
这也是世界的运行进程在哪里出现了故障的体现吗？
“庄成哥哥，祝福的效果如何？”小碗貌似在期待着我的表扬。
“非常出色！”我给出了评价，“只需要一两个小时，我应该就可以初步用出来自己的言灵之力了。换成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怕是再给我一两个月都不见得可以做到这一点。”
小碗显然非常高兴，走在前面的步伐都轻灵了许多。
接着像是想起来过去的事情，她发出了感叹的声音：“如果和麻早姐姐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可以做到这样的事情，那该有多好啊……”
可惜的是，路上并未发现十五楼地下室出现的迹象。这也是在预料之中，因为不光是十五楼地下室没有出现，与小碗汇合之后，走几步路就会被怪异给袭击的厄运现象也是停止了。大概是我这边的扫把星之力被她的强运给覆盖掉了吧。
不过，这也可以被视为她的强运之力在对等地遭到了扫把星之力的损耗。如果说她能够拖延灾之大魔追杀靠的就是这股力量，那么想必再过一段时间，灾之大魔就要到来了。
“现在就与七号去见面，真的没问题吗？”我好奇。
“庄成哥哥是指？”小碗问。
“以现在这种被灾之大魔追杀的状态去太岁军所在的地方，说不定会把灾之大魔引到那边去。你应该是可以预测到这一点的。”我说，“我以为你会担心殃及池鱼……还是说这也是你想要达成的结果呢？”
“正相反，我是想要避免这个结果。”小碗说，“我可以做到暂时覆盖扫把星之力，却不可能一口气将其消除。强行的压迫，只会使其在某个时刻发生反弹。
“因此，虽然之前说是要想办法去太岁军见到七号女士……但即使我们什么都不做，前往太岁军所在之地的线索肯定也早晚会自动送上门来，甚至是太岁军自己会主动撞上我们。
“但是我们不能放任这种情况的发生。
“任由扫把星之力摆布我们行动章程，只会出现祸不单行的局面。我可以打赌，那时候太岁军和灾之大魔绝对会同时汇合到我们的面前来。类似的事情，想必庄成哥哥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吧？”
我思考自己过去遇到的那些冒险事件，然后点头。
“而只要我们自己主动行动，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掌握主动权，尤其是在我的强运还可以勉强压住扫把星之力的时候。”小碗循循善诱地说，“我们要在灾之大魔来临之前，就完成与七号女士交换情报的行动……甚至足够走运的话，说不定还可以遇到大魔玄武追杀太岁军的现场……”
“为什么那种情况算是走运的？”我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