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书妖
非要说的话,我还是有些忐忑的。因为我很在乎麻早对于我的看法,也确实不是没有以看待异性的目光看待她过。和正值青春的异性同床共枕,这还是我第一次的体验。不管怎么说麻早也是正处于敏感岁数的女孩子,我只能够希望自己之后不会有无意冒犯的举动,致使她对于我的好感度大幅度降低。
我姑且还是洗了个澡,以免身上有着不好的味道,然后换了身衣服回到卧室里,把床上的枕套、被套和床单都换成全新的。麻早见我这么用心准备,也礼节性地洗了个澡。一时间甚至都不知道我们接下来是要做什么了。
她没有备用的衣服,我上次给她买衣服的时候也粗心没买第二套。尽管也不是不可以把原本的衣服用赐福之力做个清洁,可既然都模仿我礼节性洗澡了,她也就礼节性换了身衣服。用的还是过去在我家里穿的我的衣服,也就是那身穿在她身上显得松松垮垮的灰色长袖T恤和裤子。
一切似乎回到了刚刚认识的时候。
熄灯之后,我们一起睡觉了。
第123章 次日
据说人在深度睡眠的时候是不会做梦的。梦的成因是人在浅度睡眠时大脑仍然有部分在活跃。频繁做梦被视为睡眠质量差的症状。
从这个角度出发,我这晚倒是睡了个好觉。没有做梦,没有起夜,中途没有苏醒,是个长达八小时的高质量整块睡眠。我在临睡前还担心过自己和麻早同床共枕时不着边际的杂念会不会诱使我在睡着后陷入某些不体面的梦境,继而导致现实中的我念出某些不体面的梦话,甚至是无意识地做出不体面的举止。现在看来没有操心那个的必要了。
只是既然没有顺利进入迷雾梦境,就意味着二号小碗的危机暂时还无法解除,这却是注定要让麻早失望。我在苏醒之后发现自己仍然躺在床铺上,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然后,我发现自己好像被谁抱着。
是麻早。睡着前,她和我还是并排躺在床上手牵着手的姿势。床是双人床,是我租下这房子的时候就放在卧室里边的,空间足够。脚可能会不小心碰到,却不至于有其他非必要接触。
而现在的她却是把我用力抱住,娇小柔软的身体紧紧地贴在我的胳膊上,能够明显感受到她的体温。她把脸埋进我的脖子里,温热微潮的吐息有规律地呼在我的皮肤上,而腿则跨着我的身体,被子都被踢到了床下边去。
真是不得了的睡姿,她以前独自睡觉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这样过。其实我自己睡觉的时候也喜欢把被子堆起来抱着睡觉,她这是无意识地把我当成了被子吗,还是当成了大号玩偶?
昨晚我还询问过她怕不怕我动手动脚,这下真不知道是谁在对谁动手动脚了。
我本来是想着挣脱她快点起来,却情不自禁地多躺了一会儿。在这个过程中,我特地留意了下自己是否有出现男性晨起时特有的不可描述生理现象。如果有,我就得把那部分单独元素化重塑成蛰伏的状态。幸运的是今天不是那种日子,安全。
良久,我才终于撑着身体起来了。挣脱环抱的时候她果然惊醒。可能是我挣脱速度快,她貌似没反应过来自己先前的睡姿。
只不过我们的手还是牵在一起的,她牵着我手的力度格外紧。跟着起身后,她便缓缓地松开了自己的手。神印碎片还留在我们的掌心间。
与很多睡醒后需要给大脑时间启动的人不同,麻早的大脑启动速度很快。
她先是低头看了一眼神印碎片,然后忐忑地看向了我。
我缓缓摇头。
曾经我怀疑迷雾梦境会不会是每四天进入一次,现在这个怀疑不攻自破。
她大失所望地低下头。
“我们还有五天时间。只要在接下来的五天里面有一天可以进入迷雾梦境,我们就可以拯救小碗了。”我只能这么安慰。
她勉强点头:“但愿如此吧……”
这个情况确实不容乐观。二号小碗说自己是“最多坚持十天”。既然是“最多”,那就是乐观估计。她或许会在第七天第八天就坚持不住,而现在已经过去五天了。如果有办法,我自然是希望自己能够满足麻早期望的。只可惜惟独此事不以我意志所转移。
我们起了床。麻早去客厅看早间新闻,注意力却显然不在电视画面上。而我则去拿出了脏衣篮里面自己的衣服,打算拿去洗洗。最方便的办法当然还是让麻早使用她万能的赐福之力,可我不想拿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去麻烦负伤的她。
在拿出来的上衣的肩膀处,麻早光脚踩过的红色记号贴纸还粘在上面。
昨晚与怪人制造者一战,麻早就是凭着记号贴纸传送到我身边的。值得一提的是,即使是在元素化的形态下,贴纸也没有因此而消失,而是跟着我一起进入了火元素形态,并且依旧能够继续发挥记号的功能。
不止是贴纸,我的衣服和裤子,随身物品等等,都会跟随我一起元素化,就算是在使用火焰传送之后也会跟着一起来。
甚至就连神印碎片都是如此。
火焰传送的基本原理是把自己分解和重组。而神印碎片会跟随我火焰传送,听上去就像是我能够随心所欲地分解和重组神印碎片一样。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但其实没有说得那么厉害。
这只是我自己的直觉——对于神印碎片这种东西来说,物质层面上的存在大概是无关紧要的,纵使能够随心所欲地分解和重组神印碎片也说明不了什么。
就好像人类往水池里面扔石头,固然能够随心所欲地打碎水面映射的月亮,再看着归于宁静的水面再次把月亮完整映出,可无论把这个过程重复多少遍,也无法影响高悬于空中的真正月亮。尤其是当我能够凭借手感接触到形而上层面之后,这种感觉就愈发鲜明了。
另外,我也有尝试过单纯凭借火焰去创造出不同的物质实体。既然我能够分解和重组自己的肉体和随身物品,凭空做出真正的血肉和物品应该也是可以的吧?但是这种尝试也是失败的。我最多只能做出形状相同且有着“碰撞体积”的火焰,而无法还原出目标造物的颜色和化学性质等等。
我一直以来都是在凭借本能去分解和重组自己和随身物品。连自己都是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自然做不到举一反三。怪人制造者评论我“对于力量的运用很粗糙”,难道就是在说这种事情吗?
如果有朝一日,我真的能够凭借火焰去演化世间万物,那么岂不是真的要成为无所不能的神明了?
这还算是“火焰能力”吗?
我把红色记号贴纸从脏衣服上揭下来,重新粘在了自己的肩膀处。
回到客厅之后,电视机的早间新闻播放到了和我们相关的事情。
昨晚那么巨大的战斗动静不可能被当成无事发生过,甚至还被远处某些“热心市民”用移动设备拍摄了下来——画面中,夜晚的街道被神秘的黑雾所笼罩,之后黑雾里面突然出现火光,汹涌澎湃的火海吞噬了整片街道,好似瓦斯气体遭到点燃、致使大规模爆炸。
再不久后,远处又神秘出现十道通天彻地的光柱,向着中心位置瞬间集中之后形成巨大而又不稳定的光团,数秒钟之后熄灭消失。
节目主持人只是将其称之为“原因不明的发光现象”,并且表示“官方仍在调查中”。说是调查,估计只是在编故事。而且就算编不出来估计也没什么,毕竟这起事件只是声势浩大,实则没有造成任何多余的伤亡。死掉的就只有怪人制造者而已。
麻早奇怪地看着我的肩膀。
“你怎么还留着那张贴纸?”
“说不定还会有用。”我说。
“这样啊。”她没有过多追究,又打了个哈欠。
我关心地问:“你很困?”
“是有些困。”她说,“或许是因为最近几天一直没睡觉,再加上昨天用赐福之力有些多了,就算重置了自己的精力,也还是本能地想要补充睡眠。”
“你前晚也没睡觉?”我意外。
她摇头。难不成我昨天早上一睁眼就看到她像幽灵一样站在我床边,并不是她起得比我早,而是她站在我床边瞧我瞧了一整夜?应该不至于吧?
我劝说她回卧室补个觉。说不定,就算我们掌握着超越人类本分的力量,也还是会受限于人类的意识结构。就好像我们不需要进食也还是会本能地追求进食一样,不需要睡觉也不意味着不睡觉就对意识毫无影响。终究会在某个部分日积月累地增加看不见的压力,我之所以没有二十四小时全程维持火元素形态也有这方面的考虑。而那或许也会对灵魂创伤造成影响。
“确实是会对灵魂造成影响。”她承认了我的说法。
之后也没有勉强自己,她回到卧室里面睡回笼觉了,说是再睡两三个小时。现在是早上六点半,也就是说她差不多会在九点钟前后醒来。四舍五入还勉强没有脱离早饭时间。
我出了门,打算在楼下吃个早饭,顺便帮麻早带一份。不巧的是常去的早点店今日歇业,我就只好绕个远路。而反正都要绕远路,我就打算去咸水大学附近买早点。那里的早点比较好吃,返程之后麻早估计也差不多要醒了。
在路上,我查看了下自己的手机,里面收到了几条短信。有祝拾发过来的,也有陆游巡发过来的。后者的数量出奇的多,估计是意识到我们和怪人制造者交锋过了。
我还以为陆游巡这些短信多半是牢骚,打开一看发现不是。
实际上我在昨晚是有疏漏之处的,那就是怪人制造者给怪人做体检的“诊所”。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把那个地方给抛到脑后了。居然没去检查那个地方,真是不应该。这是我的坏毛病,很容易被眼前的剧烈事态转移注意力。尽管这么说像是在找借口,昨晚祝拾那声“爸”是真的把我在其他“细枝末节”上的注意力都抽光了。
我总是会在以为自己思虑周全的时候发现还有落下的事情,和麻早重遇的时候也是才意识到自己没提前想好如何向祝拾解释。只不过,既然就连麻早和祝拾都没有第一时间想起来,也正是说明了那件事情的冲击力有多么巨大。
最后还是祝拾及时地想了起来,她在解散之后再次折返到了那条街道,还把陆游巡给喊过去了。
第124章 次日的祝拾1
怪人制造者一战之后受到冲击最大的人应该就是祝拾,她却比起我和麻早都更快地注意到了自己的疏漏之处。或许是她身为罗山无常的专业意识还在运转,相较之下,我和麻早其实都还是门外汉。
她在反应过来之后没有把我们喊过去,而是专门喊了陆游巡,多半是想要自己去处理善后工作。至于大晚上被喊去加班的陆游巡会不会被累到,估计她是全然没放在心上。
当然,现场的调查和善后原本就是罗山游巡的工作,陆游巡在那么巨大的事态发生之后不去处理才比较奇怪。而且现场还有一些怪人制造者自爆之后散落的尸体碎块,那些东西也有必要去回收。
陆游巡自己是肯定不会有怨言的,至少对于工作本身不会有。倒不如说,他在短信里面对于我们一开始没有喊他过去参与作战这件事情颇有微词。终于追查到了和自己有着血海深仇的怪人制造者,自己却没能够第一时间赶赴现场——我估计他真实的心情不光是微词,说不定都要呼天抢地了。
至于最关键的“诊所”,调查的结果是“没有结果”。
“诊所”内部空无一物。
想想也是理所当然。怪人制造者一开始就意识到了自己这里会被追查到,他不可能不会提前做好相对应的工作。“诊所”内部可能存在的物质性线索,以及为怪人做体检的设备和器材等等物件统统都被提前撤走,留给我们的是空空荡荡的寂寞房间。在门口挂上招租广告都毫不违和。
往好的方向思考,就算这次我们谁都没及时想起来要去调查“诊所”,估计结果也没差。只是显然有人无法这么看得开。陆游巡在短信里面以平淡的口吻阐述着自己调查的结果,却仿佛从字里行间里面渗透出了浓稠至极的遗憾。
我对于陆游巡也是有些牢骚想说的。搞不好都是因为他,我每次遇到的对手都是那种靠着分身能力很难杀死的类型。只是真的这么当面吐槽的话估计会戳到他最痛的地方。
只不过,我们真的无法从“诊所”里面得到任何线索吗?
我在仔细思考之后得出了“否”的结论。
陆游巡现在还不知道麻早的赐福之力是什么,否则他肯定会意识到事情还没有到此结束。怪人制造者提前清理了“诊所”里面的线索——那又如何呢?只要“诊所”里面曾经“存在过线索”,那么麻早的赐福之力就可以将其追溯并挖掘出来。
之后就把麻早带到“诊所”那边调查看看吧。
前往咸水大学附近早点店的路上,我经过了废弃建筑工地,不由得驻足观看。
被劈成两半的烂尾楼暂时还留在这里,以孔探员作为起点,不死身怪人、换影怪人,最后是怪人制造者……我已经多次经历过战斗,却仍然没有感受到战斗应有的生死危机感。
按照祝拾的说法,怪人制造者的力量到达了“成”级别,是翻版的巅峰时期陆游巡。在“成住坏空”的猎魔人评级体系之下,已经是被誉为极致的强者。然而,就算是到达猎魔人极限的强者,也依旧无法对我造成丝毫威胁。
当然,怪人制造者和那些怪人还是有明显差别的。同样是将其烧成灰烬,对付那些怪人我只是随随便便就能够瞬间烧死,而对付怪人制造者则需要再加把劲才能够达成相同的效果。但是这种差别真的有意义吗?
如果“极限水平的猎魔人”都不可以,那么货真价实的“超越猎魔人的猎魔人”又如何呢?
传说中的“大无常”又如何呢?
就在这时,熟悉的女性声音从身后响了起来。
“这座楼再过不久就要拆掉了。”她说,“几个探员事先在这里做过调查,确认过了里面没有怪异力量残余。只不过好像有恶灵存在过的痕迹。”
我回头看去,是祝拾。
她还是穿着白色女士衬衣,黑色半身裙,身后背着黑色吉他盒。表情则是相当平淡。不是那种故意做出来的平淡,而是相当自然的,走在路上见到朋友就打声招呼的日常性平淡。
我有些不知道怎么和她说话。毕竟昨晚都做过了那种事情,就算怪人制造者是我们的敌人,她也跟我说过不用道歉,我也没办法真的以无事发生过的态度和她交流。不久前我在长安面前杀死两个影子分身,并且还以为那是真人的时候,心中产生的罪恶感都及不上现在的一根汗毛。
我试着找点无关痛痒的话题:“你怎么在这里?”
“只是在学校附近散心而已,顺便在这附近吃个早饭。”她笑了笑。
“这样啊……”我忽然注意到了奇怪的地方,“等等,你说那烂尾楼里面有恶灵存在过?”
“是的。”她点头,“不过根据探员的现场调查,应该是在你和孔探员战斗的时候被波及消灭了。你当时没有注意到吗?”
我摇头。烂尾楼里面真的有过恶灵?那为什么孔探员过去用诱魂符牌的时候没有勾引出来呢?当时的我正处于受到麻早扫把星体质影响的状态下,不至于与怪异之物互相排斥吧?
思来想去,似乎只有一个可能性。恶灵在我与麻早初次见面之前见过我,具体地说,是在我初次进入废弃建筑工地探险之后、遇到麻早之前的短短时间里见过我,并且对我产生了必须远离的印象。
孔探员说过,盘踞在废弃建筑工地这里的应该是只具备本能的低等级恶灵。而针对我这类人,具有智慧的怪异会无意识地忽视和避开,反而是只凭借纯粹本能活动的怪异会注意到我,又因本能而远离我。所以就算是之后我和孔探员再次到来,它也没有选择现身。因为它还记得我。
聊着聊着,我们一起去了附近的早点店,点了两份小笼包,然后在店铺的一角坐下来。
我在思考是否应该对祝拾交代一些实情。
在怪人制造者的意识网络之中目击到的灰色雾气、应凌云很可能持有神印碎片的推测、对于应凌云生死的怀疑……身为祝拾的朋友,我认为自己是有义务将其说出来的。
而在这个过程中,我难以避免交代出自己也持有神印碎片的事实。
诚然,过去我是觉得把自己持有神印碎片的事情告诉祝拾,会给自己的处境造成巨大影响,因此认为自己应该好好斟酌交代实情的时机。至于现在是不是最合适的时机,我依旧难以判断。但是昨晚的经历无疑是给我心中天平其中一边的托盘放置了沉重的砝码。而且归根结底,我对于自己的处境是否会变得危险这件事情也没有非常在乎。
比起那种事情,我更加在乎自己应该以何种姿态面对朋友,以及应该如何面对思考这种事情的自己。我总是希望自己能够做出不后悔的决断,而现在我认为比起交代实情可能会造成的后果,因隐瞒而造成的后果更加令我看不过眼。
唯一令我举棋不定的是,假设应凌云真的死了,我又在这里不负责任地抛出“你的父亲说不定没死”这种推测,会不会让祝拾产生不切实际的期望。
“你还在介意昨晚的事情吗?”祝拾面不改色地问。
我想了想之后回答:“没办法不在意吧。”
“说的也是。”
她用筷子夹起小笼包,却没有立刻下嘴,而是盯着小笼包看,片刻后自语道:“他为什么会加入人道司呢……”
“你的妈妈不是得了失魂症吗,说不定他是为了寻找治愈的方法。”我努力从善意的角度做出推测,又觉得自己是不是缺乏表达这种态度的立场。
“你不用想办法哄我开心啦。”她又笑了,“而且,他怎么可能会为了妈妈而做事情呢。没可能的,他根本就不爱妈妈。不,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还记得有妈妈这个人。”
“这么绝情?”我问。
“我的妈妈变成植物人已经两年了,在这段时间里,他一次都没有来探望过。”她说,“不止如此,过去的他就连家都很少回来,我从小到大都很难看到他。偶尔看到他和妈妈在一起,感觉也不像是夫妇,他就像是个偶尔回来做客的外人。这可不是我的偏见,他多半也是这么定位自己的。”
“你讨厌他?”我问。
“讨厌……也没到那种地步吧。你会专门讨厌一个陌生人吗?”她思考之后说,“非要说的话还是讨厌的。你看,哥哥是他的私生子,而且只比我大一岁不是吗。确切地说,他比我大十个月左右。
“也就是说,差不多就是在妈妈刚怀上我的前后,哥哥就从另外一个女人的肚子里面生出来了。我对于哥哥是没有意见的,但是爸……他居然能够背着自己的妻子,在外边和其他女人好上,还在那种时机弄出私生子……怎么说我也不可能对那种父亲有好印象吧。”
“虽然你说‘其他女人’,但是我记得你父亲的出轨对象甚至都不是人类吧。”我说。
“对,那就更加过分了,罪加一等!”她恶声恶气地说。
第125章 次日的祝拾2
女人我见得多,走在大街上随便一看,就能够看到活生生的女人。如果是在夏天,偶尔还能够看到穿着清凉的美丽女性路过。电视节目里面也时常登场各式各样的明星美女。女人在人类社会是随处可见的,就和男人一样。
可如果是“非人类的女人”呢?
首先这句话本身就很奇怪,就连人类都不是,又怎么能说是“女人”?话虽如此,“非人类的女人”在虚构故事里面绝对不是罕见的概念。东方的传说中有着动人心魄的狐妖和女鬼,西方的神话中有着勾引水手的塞壬和魅魔。这些似人非人之物往往有着比起人类女子更加出色的外貌,像是捕食昆虫的肉食植物一样诱使男性堕落并将其捕食。
甚至有的人可能比起现实中存在的人类女性,更加喜欢虚构故事里面存在的魔物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