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星泰坦 第609章

　　考虑到重机神与泰坦巨神形态存在相似之处，他有些点子想要尝试一二。

第二百二十五章 二度唤醒

　　拉近距离后，艾文不由感叹重机神之庞大。

　　这感觉类似普通人站在山脚下仰望山巅，后者无与伦比的庞大与存在感，令人很难意识到后者居然可以视作单独存在的个体。更何况，相比于自然界中的山岳魔导重机神可是会动的！

　　惊人的质量与体积，让重机神哪怕只是缓慢迈动双腿都足以让大地为之震颤。扬起的尘埃笼罩周围，就仿佛这台巨大人造机械周身笼罩在迷雾当中，但空气中飘飞的尘土实际就连其脚面都无法覆盖，仅仅只是与接近地面的高度起伏盘旋。

　　对此，艾文虽然心生感叹却没有半点迟疑，反而继续保持高速移动状态，等靠近得足够近后便以超乎想象的敏捷向上跃起。

　　正常情况下，人处于空中时会因无法受力而难以改变行动轨迹，对方显然也意识到这点，于是更多攻击立刻紧随而至。同时，重机神头部面甲向左右分开，显露出八边形金属炮口，内部镶嵌的水晶回路逐渐亮起炽热光芒，烧却炮一级发射准备！

　　如果只是寻常战士，大概只能硬抗这轮攻击，但艾文手里捏着的技能多到能列出两张纸，甚至光靠身体素质也能用出解决办法。

　　就见空气短暂凝固一瞬，以离谱力量、离谱速度踢出的一脚，直接从大气本身接力，让艾文处于跳跃状态的躯体生生平移数米距离，躲开大部分攻击后轻巧落在重机神小腿外装甲上。

　　破败的金属装甲形成许多可以抓住接力的位置，有心试验一些想法的艾文直接化身某种波斯产灵长类生物，以不亚于先前奔跑的速度开始沿重机神外壳向上攀爬。

　　古帝国的魔导学者显然对这种情况有所预料，尽管重机神强悍的火力能够将绝大部分敌人消灭在接触距离之外，但他们依旧对跳帮战做了提前准备。就见这条庞大魔导兵器外装甲各处打开出入通道，大量规格统一的小型魔导兵器从中倾泻而出。

　　是的，由于数量实在太多，小型魔导兵器集群简直就如同洪水，沿重机神外层装甲流淌奔驰，其间就有四翼旋蜂之类令人眼熟的魔导无人机身影。

　　艾文对此变化毫不意外，随即思索起泰坦战斗代行体中为什么没有类似设计，是因为泰坦不需要考虑这方面问题？

　　哦，是了，考虑到外层空间乃至高维度战场的极端环境，小体型单位的适应力必然无法与巨构相提并论。于是，就像浑身着火的人不需要担心寄生虫问题，巨神形态下本体保持激剧能量体的泰坦基本不用担心被人跳帮。何况，还有副炮之类近防武器与眷族存在。

　　就像航母战斗群一样……

　　搞明白问题后，艾文也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眼前仿佛铺天盖地的庞大兵器集群。感受着进一步强化的光铸甲胄，他索性不做任何应对，仅仅只是从攀爬切换为奔跑，开始在垂直乃至俯仰角度的外装甲上发起冲锋。

　　轰！

　　如同将自身化作炮弹，艾文没有半点停顿地撞进魔导兵器集群。哪怕保持人类形态，泰坦具备的沛然伟力依旧如行进过程中的火车那样不可阻挡。尤胜过利刃切开锦帛，他甚至不需要主动挥拳攻击，单靠冲锋过程中的动能就将前方所有障碍撞得粉碎。

　　霎时间，旋转链锯刀口崩裂，咆哮枪管弯折变形，扭曲四散的金属零部件连带成百上千体魔导兵器，就像被礁石跳起来主动撞击的海浪般爆发四散，由自动化钢铁武器组成的潮水被单独一骑泰坦反推，噼里啪啦的响声练成一片，但论及效果甚至还没空气阻力强。

　　“这不可能！”空气中再度响起阿尔法的怒吼，随之而来的还有庞然重物破开空气的滚滚轰鸣。

　　小型魔导兵器集群阻拦无效的情况下，重机神终于动用本体力量，直接挥舞铺天盖地的大手，如同成年恐怖直立猿拍打跳蚤般狠狠砸向艾文。

　　可这势大力沉的一击根本无法奇效，保持人类形态的泰坦充分发挥体型优势，直接从指缝间轻易穿过，甚至踩上手背装甲，一路顺着小臂、大臂往肩头以及看起来更重要的头部靠拢。

　　与此同时，这番对抗也让艾文意识到，如果自己要用巨神形态对付小体型强者，不能完全依靠力量与体积优势进行碾压，得用更高效的手段。

　　比如覆盖面广阔的范围攻击？亦或是诅咒等针对性极强的特别术法？

　　想到这，他果不其然看见重机神闪烁着强烈魔力光辉的烧却炮口已然对准自己。如此距离之下，想必烧却炮的威力会比先前紧急启动时还要强上许多。但打不中的攻击就没有意义，艾文只稍稍改光铸甲胄的结构，便结合自身光之创主的灵魂能力手搓数枚推进发动机，体内魔力刚传入其中便立刻转化为焰流推力，让他的行进轨迹在空中连续进行数次大角度弯折，以此轻松躲开激射而出的高温动能冲击波。

　　耳旁接连传来阿尔法愤怒的咒骂，就好像气急败坏且退无可退的失败者最后发出的哀嚎。

　　艾文对此置若罔闻，进一步拉近双方距离后，他瞄准重机神头颅挥出拳头。

　　没有绚烂的魔力辉光，也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爆炸，以岚斗圣拳奥义推动的直拳将所有力量集中到一点，轻而易举便在重机神头部装甲上开出个直径超三米的缺口。防御力惊人的古代合金装甲立时告破，艾文顺势进入重机神内部，随即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一间相当宽敞的驾驶室。

　　考虑到这处舱室面积大小以及具体功能，或许用舰桥来称呼更为合适。

　　“你以为这就赢了？”高处传来一个声音。

　　艾文抬头就看到带着半脸铁面具的阿尔法怒视自己。

　　对方所在位置无疑是最关键的核心所在，周围可以看到遍布繁复操作杆与按钮的控制台。此时，阿尔法的手刚从控制台上离开，显然已经对重机神输入某些不为人知的指令。

　　“哦？你还有后手吗？”艾文也不急着摧毁重机神的控制枢纽，严格意义上这台超巨型魔导兵器可是古董，单论研究价值就值得他多费些功夫。

　　“哼哼哼，外来者终究不了解帝国的伟大。”阿尔法低声笑着，脸上却看不出半点先前的狂气。

　　“这台重组后的重机神借用了曾经命运编织者的核心组件。”指了指身边结构复杂的控制台，他居然像个大学教授般侃侃而谈起来。

　　“每天重机神，也就是现在废土上那些野蛮原始人口中的大兽神，都具备独特功能。而命运编织者的特殊功能，就是远距离遥控所有魔导机器。”

　　“在某些特殊情况下……”阿尔法再次露出那种癫狂的笑容。

　　“就连重机神也包括在内！”

第二百二十六章 新生之物

　　能够远程获取魔导兵器操控权的重机神，甚至可以唤醒其他重机神。

　　这话隐含的意思几乎直接写在表面上，只要符合特定条件，名为命运编织者的重机神能够获取另一台重机神的操控权。

　　考虑到碎日之战中被击败的重机神字面意思上四分五裂，能够被阿尔法唤醒的第二台重机神有且只有一个，那便是曾经的最强魔导兵器，太阳神——乌图尼亚。

　　根据先前贝塔酋长描述的内容，这位碎日战争的半个胜者拥有吸收天空中太阳力量的能力，因此具备近乎无限的行动力以及自我修复机制。它虽也在碎日战争中遭到重创，几乎接近彻底沉默，但还是靠着自我修复将自身重新拼凑起来，但整台机体也失去了许多，目前就如同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般游荡在神之门巴贝伦附近。

　　老实说，参考眼前这台用残骸拼凑出来的缝合怪重机神展现的实力，似乎并不太符合阿莫离人传说中大兽神具备的各种强大力量。就算传说存在一定夸张程度，可对比超越之路这条技术线顶点的完备者，重机神依旧显得不怎么有力，而古帝国离开帕拉迪亚千年后的文明巅峰产物显然不可能这般疲弱。

　　思来想去，问题的答案没准是对方手艺不行，拼出来的东西太糙没能还原出重机神真正的力量。

　　另外，艾文高速思考的大脑在一秒不到的短暂瞬间还想到另个问题。阿尔法距离此刻的自己不过几步距离，对方怎会产生他能赢的错觉？是自己先前表现出来的战斗力不够强？还是阿尔法过于沉醉于重机神的力量？

　　算了，不要试图理解神经病的思维，正常人不该进行这种尝试。

　　思索间，艾文的手已经将捏着阿尔法脑袋将他整个人提到半空中，这家伙本来还在滔滔不绝述说重机神的强大与帝国过去的丰功伟绩，突然的遭遇让他不由呆愣当场，随后立刻陷入极为强烈的情绪之中。

　　“野蛮的家伙，你怎么敢……啊啊啊啊。”狂怒的咒骂声来不及脱口而出，阿尔法就听见骨骼破损的细密响声在脑子里回响。

　　哦，这么近距离传来的声音，应该是自己的颅骨开裂了吧。

　　意识到这点，刚还言辞激烈的狂人忽然陷入沉默。

　　随后，他居然笑了。

　　“帝国曾经最伟大的皇帝也死在蛮族手中，这还真是……”阿尔法忽然露出狰狞表情。

　　“令人期待啊！”

　　艾文眉头一皱，却没想对方预料中那般直接捏碎他的脑袋。

　　“你打算操控太阳神乌图尼亚做什么？”

　　听到这话，原以为自己会被立刻杀死的阿尔法又愣了愣，轮番出现的预料外状况属实不在他计划中。暗中计较片刻，这家伙居然老老实实说出自己接下来的打算。

　　“当然是净化这片废土，然后重建帝国。”

　　“这么坦然？”这回轮到艾文感到意外。

　　“没什么好隐瞒的，我本来就只是欺骗那些家伙，什么铁裔，什么褪生者，真正的机械升华可不是往身体里装点魔导机械就能完成的。”或许是因为被艾文像提一条咸鱼那样提溜着，生死全在别人一念之间，阿尔法索性垂着双手把计划痛痛快快全说了。

　　“真正的褪生者是完美融合魔导机械与生物组织，等到太阳神乌图尼亚用恒星之火焚尽所有旧时代的残党，褪生者能够以全新生命形态行走于大地之上的完美生物。”即使带着铁面，阿尔法眼中闪耀的意志依旧无比强烈，仿佛有疯狂燃烧的火焰寄宿其中。

　　“那是高于人类的生命形态，想必也能建设更加伟大的文明，帝国的再兴未必须要还是人的国度，不，不是人的国度反而更好，那样就不会重复相同的错误，金属的国度，机械的国度，没有谎言的世界，哈哈，哈哈哈哈哈……”

　　“啧。”艾文摇摇头，随手将阿尔法丢到地上。

　　眼前之人已经已然陷入疯癫，便也没必要与他继续多说什么。或许，就如同贝塔所说的那样，这人依旧活在过去的记忆中，那记忆甚至不是其本人真正拥有的过往。

　　仅仅只是一个虚幻的、已经过时的亡灵而已。

　　“汝等是否知晓，帝国巅峰之日，过于庞大的知识已经是凡人一辈子都无法掌握的规模。”被‘轻轻’一丢便砸得吐血的阿尔法勉强撑起身体，他似乎并没有看出艾文已然没有耐心，或者说他也不在乎自己的话是否被人听入耳中。

　　“哪怕只是单独一门学科，想要了解所有研究内容也足以让人从孩童一直学习到中年。如此一来，突破基础理论发展更加先进的技术就成为极为困难的事。对于人类而言，大概这就是自身种族的极限。”

　　“所以！”阿尔法深吸一口气，尽管嘴角还沾染着血迹，但他的眼神却越发混乱亢奋。

　　“文明需要更加高级的生命形态予以承载其发展，人类不过是过时玩意！唯有融合机械的新生之物才能……”

　　“你说的是不是这种？”艾文忽然打断阿尔法的话，然后从灵子空间中召唤出自己的爱马山王。

　　“噗？”拥有远比普通马匹更高大身形的漆黑马王歪头看向阿尔法，随后在艾文命令下显露出机壳种的金属形态。

　　霎时间，阿尔法滔滔不绝的话语戛然而止，望着山王充满‘智慧’的清澈眼神，这个自以为正在开创新世纪的狂人忽然感到一种、一种很难完全描述的复杂情感。

　　“不对，等等，你……”阿尔发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起，向前走出两步又迟疑地停下。

　　“怎么可能，褪生者明明应该是新人类，为什么不是新人类，反而是、而是一匹马！一匹该死的蠢马！”

　　呯！山王可不会惯着神经病，上去就是一蹄子，夸张的力道直接将阿尔法踹成一枚炮弹向后飞出，接着‘啪叽’砸在墙上。背后鲜血四溅的同时，整个人更是如同挂画般贴在墙上久久不能落下。

　　“噗律！”尽管没说通用语，但艾文却皱着眉给了山王一个大逼斗。

　　“怎么能骂这么脏的话，谁教你的！？！”

　　“噗律？”山王缩着头没敢还手，却敢甩舌头哼鼻涕。

　　“恶心死了！”艾文笑骂着躲开将金属地面都打出坑洞的唾沫魔法飞弹。

　　“嗬——嗬咳咳，呃。”被漆黑马王撅蹄子踹飞的阿尔法居然还没死，口中呼出最后一口气，他绝望地看着那两个不合时宜开始打闹的一人一马，只感觉自己毕生的追求完全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

　　“……”强烈的眩晕感冲进大脑，原本明亮的世界一点一点变黑。

　　阿尔法嘴角微微牵扯出一个奔溃的弧度。

　　“毁灭吧……”

　　“嗯？”艾文停下动作，扭头看向别处。

　　并非看向濒死之人，而是透过大兽神的舰桥舷窗望向远处忽然明亮起来的地平线。

　　与此同时，耳旁响起狂人阿尔法最后的话语。

　　“乌图尼亚，毁灭一切！”

第二百二十七章 太阳再起

　　恒星与行星的关系，就像壮年父亲之于年幼孩童。

　　前者在后者眼中总是那么高大有力，仿佛什么苦难都无法将其难住。

　　而对生活在行星上的诸多什么来说，天上那颗遥远的火球日复一日释放仿佛无止境的光与热。时而温暖，时而酷烈，与之相关的一切，都属于凡间任何力量也无法干扰其运行的神圣自然法则。

　　常有诗人歌颂，多为辉煌灿烂的阳光，亦有劳人叹息，多么酷热残暴的烈日。

　　此时此刻，艾文所面的，便是来自天上恒星那永恒常在、万古不移的伟大之力。

　　所有颜色都被彻底纯白的色彩强行覆盖，从远处发射过来的粗大光束攻击轻易贯穿大气，将命运编织者头颅彻底覆盖，周遭万事万物都在剧烈变化，仿佛整个世界变成幕布上的黑白电影。

　　唯独剩下一抹暗淡金芒逐渐变亮，那是从艾文双眼深处升腾起的灵魂之光，顺着周身甲胄首先将其镀上相似光晕，然后是地面，以及附件更多更多事务。

　　灵子空间内部，参照冥王计划蓝图制作出的空流引擎发出超越声波的轰鸣，六道弧光彼此交错旋转，仿佛围绕原子核运行的细小电子，这座已然完工的内藏式特殊功能建筑首次进入正式运作模式，由此产生的空间制御能力比先前只完成基盘状态的战斗代行体冥王强上不知多少倍。

　　艾文清晰感知到，周遭世界中的各种事务被自身意识覆盖，紧接着，泰坦核心天赋重塑世界也自动响应，使他毫无阻碍地获得对所感应诸元的操控与改写权限。

　　艾文同时辨别出这道威势恐怖的攻击来自烧却炮，但功率与规模都与先前命运编织者发出的攻击不可同日而语，前者有着远超后者的恐怖输出，彼此间的差距几乎就像普通步枪之于152口径重炮。

　　至此，狂人阿尔法的计划已再无任何掩盖。那家伙却是以自身为诱饵，想要借助太阳神乌图尼亚之力与无法阻挡的敌人同归于尽。至于接下来的计划，多半被阿尔法通过命运编织者的特殊能力灌输进乌图尼亚系统深处，后者会自动执行后续步骤，完成对废土的清晰以及制造出所谓真正完美的机械褪生者。

　　理论上，这个计划具备极佳的可行性，作为碎日之战的半个胜者，太阳神乌图尼亚是现今保存最为完好的重机神，他所具备的实力是整个碎日废土上任何人或势力都无法匹敌的。

　　此刻渐渐摧毁重机神的攻击就能说明一切，但这种攻击对现在的艾文而言……只是能量罢了。

　　纯白覆盖世界中，那抹金色越发膨胀，直至化作两端微微向外流出的近球体结构，其边缘依旧保持暗金色泽，内部居然呈现出比红色更鲜明、比紫色更深沉，那吞噬一切的无边漆黑。

　　简直，就像黑洞一样。

　　太阳神乌图尼亚全功率释放的烧却炮被源源不断吸入那轮漆黑弧光。

　　渐渐地，从吞噬光芒的漆黑深渊之中竟是伸出什么东西，那东西将奔流而来的恒星裂怒牢牢扼住，仿佛捏住一缕易碎的琉璃。终于，当覆盖一切的纯白退却消亡，能够将光也握住的存在便展现出完整外貌。

　　铁灰色金属装甲表面镶嵌琥珀色宝玉，甲片缝隙间流转着漆黑与深紫杂糅的光辉，却是一条规格大小与重机神不相上下的巨神之手。

　　“竭力模仿太阳的灼热，始终不是真正的恒星光辉啊。”带着金属铿锵声的感叹传响四野，艾文化作巨神形态屹立于大地之上。

　　至于那足以击破重机神的恒星光炮，便是被显露冥王形态的泰坦巨神瞬间击破。

　　直到此刻，艾文才第一次看向传说中碎日之战的半个胜者——太阳神·乌图尼亚。

　　在贝塔叙述的过往历史中，被冠以太阳之神名的重机神本该有着纯白与金色相交融的光辉形象。但经历恐怖的碎日之战后，重新站起的显然不是曾经光辉荣耀的太阳神，而只是一具破败焦黑的金属骸骨。

　　坚固的内部框架勉力维持原样，可内部本该精密装备的各种魔导机械装置却受到严重损失，以至于体积惊人的庞大机器像是被野兽掏空内脏的尸体，只有少数部件还在持续运转。至于外部装甲更是早就变得支离破碎，到处都能看到自我复原机构也无法修补的惨烈战损，使其看起来越发像是严重腐烂的尸骸。

　　区别只在于，构成太阳神乌图尼亚的物质并非血肉，而是金属。

　　“古帝国，果然早在碎日战争末期就彻底走进坟墓了。”艾文发出一声感叹，然后向前迈出一步。

　　吼！

　　行尸走肉似的太阳神污乌图尼亚发出咆哮，非但没有后退，反而主动冲向艾文化身的铁灰色钢铁巨神。

　　伴随一阵闪光，冥王代行体瞬间移动到太阳神乌图尼亚背后，只是随手挥出一拳，就打碎了前者的右臂连带三分之一胸膛。

　　但太阳神乌图尼亚并没有就此倒下，反而像是早有预谋般扑到命运编织者那副用诸多重机神残骸拼凑而成的躯体上，二者外部装甲迅速交错咬合，内部机械也一一对接，竟是将命运编织者金色头颅以及其他重机神残骸全都融入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