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圣泰拉也是泰拉
那次尝试让他切身的体会到了肉人临死前的全部痛苦,他的口鼻流出鲜血,在石板上抽搐。
从那以后他就不吃人了。
但这些孤儿必须吃人,他们不像他一样有尸体淀粉可以吃。
科兹在出口堵着他们,在孤儿们瞪大而充满恐惧的目光中开口。
“你们有罪,你们也必须赎罪,跟我走,或者死在这里。”
孤儿们没得选,连大人都死在科兹手上,他们又拿什么反抗呢?
赛维塔没有嘲讽,他手软的连嘲讽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们杀了很多人,也带走了很多人。
死的是大人,带走的是孩童。
“你不允许我们吃人,”赛维塔走到科兹面前,“我们养不起这么多人。”
“我们有尸体淀粉。”
赛维塔摇头:“权贵不会白白把食物给我们,那是父亲用巫师换的。”
“我来想办法。”科兹说。
赛维塔没再吭声,算了,反正又不他做主,要他瞎操什么心?
……
赛维塔的生活很规律。
‘白天’他会上学,科兹教他搏斗,多萝西老师教他知识,沃普教他掌控灵能和道理。
到了‘晚上’,科兹会带他们出去巡逻和狩猎,狩猎那些违背秩序的人。
底巢没有道德,科兹也不指望拾荒者和帮派成员能理解复杂的法律。
所以他的秩序也很简单,不许谋杀,不许强健。
他们可以违法,但他们最好祈祷不要被他抓住,因为在他这里只有死刑。
很多人死了,剩下的人也被他们吓得不敢出门,但有越来越多的孩子被送到他们的营地。
有些是自愿的,有些是抢来的。
按照科兹的说法,他们都需要赎罪。
赛维塔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他割开别人喉咙的手法也愈发娴熟。
“我们是午夜幽魂,我们在盯着你。”
赛维塔不止一次这样警告别人,他觉得这很蠢,很羞耻。
但这确实很有效,活着的人都被他们吓到了。
然后战争就来了。
“哈德里德帮对我们宣战了。”多萝西说,“哈德里德听说了赛维塔里昂的死,也听说占领血爪帮地盘的是一群孩子,他联合了周围其他十七个帮派,已经进入了我们的地盘。”
底巢有几百个帮派,这些大大小小的帮派占据了底巢生态位的顶端。
血爪帮曾经是最强大的帮派之一,因为他们占据了电梯,这是底巢唯一能和上层人建立联系的渠道。
哈德里德帮是另一个控制着电梯的帮派,但他们不介意多控制一座电梯,也是哈德里德帮对他们宣战的原因。
从血爪帮覆灭的那一天开始,多萝西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
午夜幽魂在血爪帮的地盘或许很有威慑力,但在其他帮派眼里恐怕也只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罢了。
赛维塔:“父…血爪帮把这里经营的跟铁桶一样,只要我们守住大门,他们就攻不进来。”
赛维塔的自信不是空穴来风,血爪帮已经覆灭,午夜幽魂只有沃普和多萝西是大人,其他人都是孩子。
可血爪帮留下的武器还在,他们的激光枪和废料枪是其他帮派的数倍,他们的防御固若金汤。
“那太被动了。”科兹冷冷地说,“我们需要主动出击,如果他们对午夜幽魂宣战,那午夜幽魂就宣告他们的死刑。”
赛维塔激烈反驳:“那太危险了,哈德里德帮比血爪帮还要强大,他们有一位巫师。不是我这样的半吊子,是一位真正的巫师!”
科兹没理他,他看向沃普,在这里只有沃普的意见对他是重要的。
沃普:“科兹,你的计划是什么?”
“我们潜入哈德里德帮,然后干掉所有人,就和血爪帮那次一样,擒贼先擒王。”
“那这里呢?”沃普问,“我们离开的时候,哈德里德帮很可能大举进攻,你要放弃这里吗?”
“我不会放弃我好不容易建立的王国。”科兹说,“赛维塔,我们不在的时候,你来保护营地。”
赛维塔苍白的脸因为愤怒而涨红。
“你杀了我的父亲,毁了我的帮派,现在还想指望我拼尽全力保护你的帮派,你以为我会答应吗?”
“会。”科兹只用一个字就打断了赛维塔的蓄力,“我能看到你心存正义。”
赛维塔不说话了,他的脸涨得更红了,但这次除了愤怒还有别的东西。
多萝西眼含笑意,赛维塔这孩子其实心不坏,他只是缺乏正确的引导,缺一个好的父亲。
……
“科兹,你又成长了。”
科兹在黑暗中穿梭,沃普的感慨令他回头。
“是你教得好。”
“那也得你肯听我的才行,如果我跟其他人长篇大论的讲道理,他们肯定会把我当SB。”
沃普的直言不讳让科兹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没错,只有他是特别的。
其他人都不如他,无论是赛维塔还是菲莉。
“你笑了。”
“没有,你看错了。”科兹别过头,“我们快到了,不要发出声音,那会暴露我们。”
沃普伤心的叹气,孩子长大了,开始叛逆了,可他感觉也没过去多久啊?
科兹看到了沃普的表情,他心软了,低下头:
“对不起。”
“什么?”沃普没听清。
“我笑了。”科兹板着脸说。
第18章 共犯
科兹悄无声息的摸到岗哨旁,捂着哨卫的嘴巴,用碎片割开他的喉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沃普就跟在他后面,科兹知道在他遇到危险之前沃普都不会出手,但沃普陪在他身边这个事实让科兹很安心。
赛维塔说哈德里德帮比血爪帮更强大,但在科兹看来二者没有什么区别。
他们的身体都一样脆弱。
他无师自通的熟知每一种杀戮的技巧,他知道该怎么折磨别人,也知道该如何高效的杀戮。
科兹选择后者,即使前者能带来更大的恐惧。
“过犹不及。”他想。
他在很多人的未来里看到了那个用恐惧的高压统治人民的未来,那的确会把犯罪率降到很低,任何犯罪都从这颗星球上被消灭。
他没有看到更久远的未来,没有犯罪的社会让科兹满足,但他觉得这种社会是有缺陷的。
他在时,可以给民众带来足够的恐惧。
可当他离开以后呢?
失去他的高压统治,世界又会迅速反弹成原样,罪恶横行。
他也看到了光明的未来,他看到底巢的杀手在他的感召下洗心革面,看到人人心向美好。
他喜欢这样的未来,可这个未来美好到不现实。
沃普告诉他,世界是一道精致的灰,也告诉他阶级和特权永远不会消失,拥有阶级和特权的社会真的会如此美好吗?
只是表面光鲜罢了。
这两种未来都有缺陷,所以科兹决定折中一下。
社会需要规范,法律需要维护,恐惧保证它们会得到执行。
科兹割开一名帮派成员的脖子,对他带出来散步的孩子说:“你的父亲罪有应得,但我不会杀你,回家里躲着吧,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
他将尸体丢弃到路边,越过孩子。
孩子的眼神充满恐惧,但仇恨还是驱使他捡起了地上的枪,对准了科兹的后背。
就在他即将扣动扳机时,科兹如鬼魅般消失在黑暗中。
“真遗憾啊。”科兹掐着孩子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我给过你机会,你本可以赎罪的。”
他拧断孩子的脖子,把他和他的父亲放在一块。
沃普跟在后面,用灵能把他们的尸体粉碎,让科兹可以安心潜入。
科兹轻车熟路的摸到了哈德里德帮首领的房间。
所有帮派都一样,首领永远住在帮派营地中心的位置,象征他们的权威。房子紧挨着电梯,掌握着权力。
科兹推开门,薄薄的铁门难免会发出嘎吱的声音。
但科兹的动作很轻,细微的声音会被淹没在人们的窃窃私语中。
可这次不一样,屋内很安静。
科兹感受到威胁,他的身体与精神都在示警,他果断放弃开门,闪到墙后。
“砰砰!”
几十把废料枪与激光枪对着门口开火,废料子弹和红色光束编织成死亡暴雨,在铁门上蚀出蜂窝状的溃烂孔洞。
科兹看清了所有子弹和光束的轨迹,时间仿佛在他眼前慢速播放,他小心的避开所有弹道冲入屋内,开始血腥的屠杀。
碎片划开了男人的脖子,死亡暴雨紧跟着把他打成了筛子,鲜血从破溃的伤口里流出。
虽然科兹的动作很迅猛,但他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子弹打中了。
他的肩膀酸痛,激光在上面灼蚀出伤疤。
他是故意的,他不想被废料枪打中,因为他不想当着沃普的面挖子弹,这会让他担心的。
激光就无所谓了,等到这场战斗结束,他的伤口很快就会愈合,沃普不会知道他受过伤。
科兹以惊人的高效收割敌人的生命,他们的子弹很快就打空了,恐惧让他们止步不前,他们也跟不上科兹的速度,越来越多的人倒地不起,捂着脖子在血泊中发出痛苦的呜咽,这又会进一步加剧活着的人内心的恐惧。
“滚开!”一个比其他人更加壮硕高大的男人从密室走出来,吼声如雷震。
他抱着一把重型伐木枪,从手下的死亡中判断出科兹的下一个目标,提前开火。
“砰砰砰砰!”
伐木枪在几秒内打空了一百发子弹,他的几名手下被金属风暴撕成了碎片,但倒地的声音却从另一侧传来。
科兹早就发现了他。
他从未见过伐木枪,可他就是认识这东西,知道它的威力。
他有预感,就算子弹全打在他身上他也不会死,可他为什么要用身体去接子弹呢?
按顺序杀人只是他给这些人留下的错觉,他在黑暗中如鱼得水,他想杀谁就杀谁。
“游戏结束。”冰冷的声音在端着伐木枪的男人耳旁回荡。
男人直冒冷汗,他丢弃伐木枪,摸向腰间的短匕,可鲜血却止不住的从喉咙涌出,他不得不用双手捂住伤口。
男人倒在地上,他的手下一个接一个倒下,没有任何人能阻止科兹。
可男人心中始终有一个疑惑。
“巫师在哪?”
他养了巫师那么多年,连他最爱的妻子和女儿都给巫师玩了那么多年,巫师为什么不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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