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圣泰拉也是泰拉
他的视线模糊了，可在弥留之际，他看到了巫师。
他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蜷缩在门口，一个男人站在他身边。
男人恍然大悟，哦，原来他也快死了啊。
科兹停下时，屋子里已经没有活人。
他们在临死前向他求饶，但科兹不想饶了他们，对那些死去的人求饶吧。
科兹回头，沃普在门口等他，双眼闪着蓝色光芒的巫师跪在他脚边痛苦哀嚎。
科兹没有杀巫师，他对着沃普说：“帮我杀了他吧。”
沃普：“每一个人的生死都要由你来选择。”
科兹问：“我选择让他死，但我想让你帮我执行，可以吗？”
沃普看到了他眼中的期待，点点头。
沃普想用灵能杀死巫师，但科兹把碎片递给他。
沃普想了一下觉得也没差别，蹲了下来仔细找了找巫师的脖子，用力一划。
巫师的脖子多了一条血线，但没有鲜血涌出。
“力度不够，位置也不对。”科兹比划给他看，“从这里下刀，往这里划。”
沃普顺着他的指示用碎片一划，鲜血喷出。
科兹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因为沃普帮了他，这是他要求的。
第19章 星星之火
“这可太蠢了。”赛维塔蹲在哨塔上，抱怨个不停，“我为什么要听他的？”
“可你不是一直在听他的吗？”
托尔坐在地上，把激光枪固定在大腿上，用畸形的手臂固定。
本的触手卷着抹布用干净的灰水打湿后递给托尔，托尔用完好的那只手接过抹布擦拭激光枪。
他很爱惜这把枪，这把枪让他找到了自己的价值。
过去的他因为畸形一直不受重视，科兹让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也是可以战斗的！
“那是他威胁我的！”赛维塔大喊。
菲莉：“他从来没威胁我们，他只是让你跟他走，你可以拒绝的。”
赛维塔：“他用凶狠的眼神看着我，我敢拒绝吗？”
本：“科兹一点也不凶，他很善良的。”
“你这么说是因为他没歧视你这个肮脏的变种人，这不能说明什么，他杀的人比他救的人要多得多！”
“他杀的人确实很多，我们杀的也不少。但你不该这么说本，这很不礼貌，赛维塔，我们是同伴。”
“没关系，我本来就是变种人。”
托尔这次也没站在赛维塔这边，反而是本在替赛维塔辩解。
“赛维塔，给本道歉！”菲莉瞪着他。
赛维塔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想道歉来着，可菲莉的话让他不想道歉了。
他梗着脖子，也不说话，眺望远处的黑暗。
诺斯特拉莫的人都有夜视的能力，这是他们想要在黑暗中生存所必须学会的技巧。
赛维塔可以看得更远，因为他是灵能者。
“道歉！”菲莉拦住他。
赛维塔板着脸说：“我在站岗，不要打扰我。”
多萝西捂着嘴却掩饰不住笑声，他们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表现的像个孩子。
“道…”赛维塔一把按着菲莉的脑袋把她压着蹲下，光束擦着赛维塔的耳朵射中哨塔的顶盖，赛维塔大喊：“有敌人，巡逻队，防御，防御！”
托尔迅速从坐姿切换成半蹲的姿势，本帮他托着激光枪让他可以更好的瞄准，也负责帮他换弹。
他的枪法是五人里最好的，他计算着刚才那道光束的轨迹，朝着黑暗中开了一枪。
激光将黑暗照亮，虽然时间很短，但赛维塔可以看清周围。
“你打中了，托尔！他们人很多，小心！”
血爪帮的防御确实固若金汤，只有一座大门是他们最大的优势。
那些大一点的孩子接受过托尔和其他帮派孩子的射击训练，虽然他们打的不准，但其他黑帮也一样。
底巢黑帮的每一发子弹都很珍贵，只有实战才有机会开火。
这些孩子很多都不理解科兹所追求的正义和秩序是什么，但他们在这里切实的享受到了作为人的权利。
他们每天都有吃不完的尸体淀粉，他们头一次吃饱饭，不用冒着生命危险去跟拾荒者抢一口垃圾。
他们可以在床上睡到自然醒，不用担心会在梦中被人杀了吃肉。
他们还可以接受到沃普老师和多萝西老师的教育，只有传说中住在上层的权贵才有资格接受的教育。
为了这份权力，他们可以用生命来捍卫它。
“为了秩序！”有人喊。
“为了科兹！”托尔和本喊。
“为了沃普！”菲莉喊。
“为了午夜幽魂！”赛维塔喊。
“为了午夜幽魂！”他们一起喊，因为他们都是午夜幽魂。
黑帮的进攻被打退了，他们留下了几具尸体，午夜幽魂耗费了几百发子弹和激光。
这只是一次试探性的进攻，那些黑帮在试探这些孩子能爆发出多大的战斗力，并得出了这些孩子不比血爪帮好对付的结论，但这些孩子也暴露出了他们的破绽，他们一点也不懂得节省。
“你们怎么能随便开火呢？”赛维塔气的够呛，“开了这么多枪，他们才死几个人？就不能等看清人再开火吗？要是继续这么挥霍，他们用十几具尸体就可以耗光我们的弹药，到时候怎么办？”
“我们还有刀。”有孩子说。
“跟他们拼了！”
“蠢货！我们的任务不是消灭敌人，是守住这里，等沃普老师和科兹回来！”
赛维塔骂骂咧咧，那些孩子听到他说沃普和科兹，也都放弃抬杠，认同了他的说法。
多萝西帮他安抚其他人：“下次注意就行了，赛维塔说得对，我们的子弹不多了。”
营地里恢复了平静，那些孩子沉浸在打退敌人的喜悦中，兴奋的窃窃私语，只有赛维塔还蹲在地上生闷气。
“一群蠢货，他们以为是他们赢了吗？”
菲莉走到他面前，蹲了下来。“谢谢。”
赛维塔的‘我们是同伴’到嘴边变成了另一番意思：“你不是要我道歉吗？”
菲莉认真地说：“你救了我，我要感谢你。但你侮辱了本，你应该道歉，这不冲突。沃普老师教过我们，一码归一码，我们是同伴，要肩负起建设新世界的秩序的重担，不应该因为一件小事给彼此留下隔阂。”
“啊！我知道了。”赛维塔不想被她说教，大声打断她，“对不起，这总行了吧？”
“没关系。”本憨厚的笑着说。
他的头有些痒，想用触手挠头，可触手没有指甲，触手只能在头上打滑。
“这里？”托尔帮他挠了一下。
“再往下一点。”
“还建设新世界呢，还不是靠的他们，你能干什么？”赛维塔瘾又犯了。
菲莉挥了挥拳头：“他们是太阳，我们是萤火。但沃普老师给我们讲过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故事。”
赛维塔反驳：“那只是故事，是美好的童话，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这样的地方！他还说过勇者斗恶龙的故事呢，这个世界上哪有这样的人？”
“有的，沃普老师说他就见过，在泰拉上。”
“你知道泰拉在哪吗？他说什么你都信？”
“我信。”菲莉点头。
“如果他要你死呢？”赛维塔问。
他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很想给自己一巴掌。
菲莉很认真地说：“那我一定是做错了什么，犯了无法被原谅的罪吧。”
第20章 午夜幽魂
“他们会是好的地基吗？”科兹问。
他们早就回来了，哈德里德帮和其他帮派的老大都被杀了，但他们一直在暗中观察这些孩子的表现。
沃普：“你要捶打才能有坚实的夯土，你要烧制才能有好用的砖石，然后你才能用夯土和砖石来砌稳固的地基。他们能不能成为好的地基，关键取决于你。”
“还有你。”科兹说，“他们是你教的，我也是你教的。”
“这是你的王国。”沃普提醒他。
“也是你的。”科兹看着他，表情非常认真，“不管这个王国变成什么样，它都有你的一半。”
沃普笑了：“看来你真的变了。”
科兹疑惑，他哪变了？
沃普问：“我给你讲过蝙蝠侠的故事吗？”
科兹摇头。
他是生而知之，不是无所不知，沃普讲的童话故事他都没听说过。
“那我给你讲讲吧，在很久以前有一个叫哥谭的世界。韦恩家族是这个世界的首富，但有一天韦恩家族的掌门人韦恩夫妇在看电影的途中，在小巷里被一名混混残忍的杀害。”
“他们为什么不带护卫？”科兹问，“连黑帮头目都知道出门要带护卫。”
“这不重要，听我说完，不要打断我！”沃普打断他，“总之他们死了，只留下了小布鲁斯一个人。长大以后，布鲁斯决心要打击罪犯，于是他穿上蝙蝠战衣，化身蝙蝠侠，追杀这个世界的所有罪人。”
“每当他找到一个罪人，他都会用最残忍的方法将他们杀害，剥下他们的皮挂在巢都的塔尖上，把他们受刑的画面录下来发给千家万户，让所有人都在恐惧中惶惶度日。”
“终于有一天，这个世界的罪恶完全消失了。在蝙蝠侠的德政下，没有人敢犯罪，连偷窃都没有。因为蝙蝠侠的审判只有残酷的死刑，罪恶的大小只会决定他们的死法。”
科兹安静地听完，发表感想。
“他很蠢。”
“是很蠢。”科兹点头，“这个故事还有另一个版本，还是这个布鲁斯，还是这对夫妻。他的父母被混混残忍杀害，布鲁斯长大了同样决心的打击罪恶。他穿上了蝙蝠战衣，抓捕这个世界的所有罪犯，但他还有一个不杀原则。无论是多么穷凶极恶的罪犯，他都不会杀人，只会把他们关进监狱，让法律来审判他们。”
“可这些罪犯总能用各种办法逃脱法律的制裁，一次又一次给布鲁斯制造麻烦，给世界造成更大的破坏。”
“即使这样他也不杀人？”
“不杀。”
“他更蠢。”科兹说，“他有自己的原则，可这个原则愚蠢至极。即使他不杀那些罪犯，也应该监督法律的执行，确认他们会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不是抓到人就撒手不管。”
沃普：“如果是你，你想成为怎样的蝙蝠侠？”
科兹很认真的思考。
“我会杀，杀掉所有罪犯，杀到好人不敢犯罪。”
他一直是这么做的，现在只是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沃普没有劝他，他觉得科兹还是有点极端，但极端点也没什么不好的。
不杀罪犯难道要留着他们祸害更多的人吗？
况且科兹又不是什么人都杀，他打心眼里认为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有罪。
但科兹是仁慈的，他没有杀那些孩子，他会给他们一个赎罪的机会。
沃普回过头，他们身后跟着一群孩子。
这都是从被他们消灭的帮派带来的孩子，有些是帮派的孩子，有些是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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