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圣泰拉也是泰拉
沃普忽然问：“网道是什么？”
沃坎：“由古圣创造的一种超维度空间。”
费鲁斯：“可以让使用者在相对极短的时间内横跨银河系，并避开大多数的亚空间动荡与恶魔实体，以及现实宇宙中的一切天文障碍，是已知最高效的交通方式。”
沃坎：“在古圣销声匿迹以后，灵族继承了古圣的遗产。”
费鲁斯：“凭借网道，他们不仅将帝国疆域扩张到了现实宇宙最遥远的角落，还让他们了解到了许多关于宇宙的隐秘知识，但这些知识大多都已被遗忘。”
沃普：“那谁能告诉我，网道在哪？”
沃坎凝视着那扇网道传送门，网道就在那里面，但这显然不是沃普要的答案。
但沃普既然发问，说明答案早已告诉他们，只是他们尚未察觉罢了。
他们在现实宇宙，恶魔在亚空间，那网道在哪？
费鲁斯与沃坎目光交汇，不约而同地低语：“面纱。”
沃普：“亚空间有许多名字，至高天、虚境、灵魂之海、混沌魔域。”
“面纱也有许多名字，帷幕，命运领域，膜。”
“我认为膜最贴切，因为祂横贯在亚空间与现实宇宙中间。”
“假如现实宇宙与亚空间中间没有这层膜，也就不会有现实宇宙。”
“虽然面纱只是一层膜，但祂的位格不会比现实宇宙和亚空间低。”
这就类似于桃园三兄弟，关羽和张飞打架，刘备能硬生生掰着拳头把他们分开，他再菜能菜到哪去？
“现实宇宙与亚空间镜像存在，但祂们并非硬币的两面，而是无限千层饼。”
“现实宇宙与亚空间都是无限的，横向有平行宇宙，纵向有无限维度，我们所处的现实宇宙只是其中之一。”
“面纱横贯在二者之间，祂对于现实和亚空间都有着极其重要的影响。”
“亚空间力量想要进入现实宇宙，必须穿过面纱。反之，现实宇宙进入亚空间也一样，亚空间引擎的作用就是撕裂这层膜，从现实宇宙钻入亚空间。”
“面纱被称作命运领域的原因之一，是现实宇宙的命运丝线就藏在面纱里。”
“观察命运丝线可以窥伺现实宇宙的未来，而改写命运丝线可以在转瞬间毁灭旧宇宙或创造新宇宙。”
“我认为面纱对于亚空间应该也有类似的影响。”
“网道也建立在面纱中，有人将亚空间解释为深海，而网道是海底隧道，这个比喻很对。但现实宇宙并非海面之上的天空，而是位于海底隧道之下的地心世界。因为海面之上没有有天空，只有更深的海。”
“所以我认为，现实宇宙和亚空间不是彼此对立的关系，而是和面纱的三角关系。”
“亚空间是霸道总裁，现实宇宙是在亚空间的步步紧逼下苦苦挣扎的秘书，面纱的态度暧昧不清。”
费鲁斯：“父亲，为什么你的形容如此…拟人化？”
沃普沉吟片刻，“亚空间有混沌四神，现实宇宙有星神和宇宙意识，或许面纱中也有神，甚至面纱本身也有面纱意志，只是我们尚不了解。”
“父亲，”沃坎问，“如果亚空间的目的是破坏面纱入侵现实宇宙，那面纱和现实宇宙为何不能同仇敌忾？”
沃普摇头，“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宇宙的奥秘如同无垠星海，沃普所知晓的不过是一粒微尘。
随着原体的日渐成熟，沃普并非每次都能给出答案。
费鲁斯：“或许对于面纱而言，现实与虚境并无区别。人类的亚空间航行也会撕裂面纱，灵族的网道建立在面纱的血肉中，假如面纱真有意志，或许祂第一个要摧毁的就是网道。”
费鲁斯的推测不无道理。
亚空间恶魔渴望撕开这层隔膜进入现实宇宙，现实宇宙又何尝不是呢？
面纱被现实与虚境轮番蹂躏，两边都是渣男。
无论是现实宇宙还是亚空间，祂们也都只能撕裂面纱，但似乎都没办法入侵同化祂。
假如沃普是面纱，他恐怕也谁都不会帮，反正是狗咬狗。
人类的星舰同样粗暴地凿穿它，更不必说如寄生虫般扎根在面纱上的网道。
人类过去和现在都要撕裂面纱进行亚空间航行，未来也要借助网道，面纱没发火就该庆幸了。
沃坎：“也许祂根本不在乎，就像人不会去数自己有多少细胞一样。”
费鲁斯：“网道可不是面纱的细胞。”
沃坎：“但网道也许是肠道菌群。”
费鲁斯若有所思，“你是说，网道和面纱之间也许达成了某种共生关系？”
“我不知道，这只是一种猜测。”
他们经常像这样展开各抒己见，猜测正确与否并非关键，重要的是他们能畅所欲言。
每当这时沃普就会安静地看着，等他们讨论完再开口。
费鲁斯：“父亲，您认为呢？”
沃普：“古圣是我已知最强大的古老文明，他们也曾遨游于亚空间，探索其中的奥秘。他们所创造的网道绝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灵族虽然继承了这些遗产，却早已遗忘了网道真正的用途与价值。”
“虽然灵族还有笑神，祂掌握了网道的诸多秘密，但我们首先得在错综复杂的网道迷宫里找到祂。”
沃坎：“父亲，您相信这位异形的神祇？”
沃普：“我们不必纠结异形神明是否值得相信，关键在于祂掌握的知识是否对人类有利。即便祂不肯帮我们，也可以想办法抓住祂，强迫祂自愿帮忙。”
“即使以我们现在的力量还办不到，但假以时日，当人类文明发展到足够的高度时，网道的秘密终将成为我们囊中之物。”
沃普笑了笑，“异形也就这点作用了。”
费鲁斯和沃坎也露出了笑容，能给人类做贡献是异形的荣幸。
沃普：“银河中还有一个叫密教的组织，由多个古老异形组成，其中一些比灵族更加古老，他们相信牺牲人类可以杀死混沌四神，还邀请人类加入了密教。”
费鲁斯也不禁皱眉，“这么愚蠢的说法，有人信了？”
“也许。”沃普的回答模棱两可，因为正史中密教还真忽悠瘸了不少人。
亚空间不能无端入侵现实宇宙，必须在现实宇宙有凭依，而这些凭依都是信仰亚空间的现实宇宙生命。
在漫长的数千万年岁月里，银河系的主宰是灵族和兽人，他们都侍奉着各自的强大种族神。
这一时期，亚空间三神对银河系的渗透和影响相对较小。
直到灵族陨落催生出了混沌第四神色孽，在现实宇宙撕开了一道永不愈合的伤口——恐惧之眼。
这个亚空间裂隙如同楔入现实宇宙的钉子，彻底打破了现实与虚境的平衡。
而人类作为新兴的灵能种族，由于尚未孕育出属于自己的种族神。
觉醒的灵能者缺乏引导和庇护，极易被亚空间恶魔蛊惑，又进一步导致混沌力量在银河系的肆虐。
密教宣称只要消灭人类就可以消灭混沌四神，但即使现实宇宙被毁灭也不会对混沌四神造成影响，因为现实宇宙不止一个。
哪怕消灭全银河的灵能生命，只剩下一群魂淡，恐惧之眼也不会消失。
排骨的驱灵死域倒是有机会隔绝亚空间和现实宇宙，但除排骨以外的所有智慧生命都会死。
而消灭人类必然会导致帝皇黑化成黑暗之王，黑暗之王又代表着无需因由或目标的彻底毁灭。
四神也在黑暗之王的毁灭名单上。
所以消灭人类理论上还真有可能消灭混沌四神，别问代价是什么。
沃普神情严肃的告诫：“倘若你们遇到那些自称密教的异形，务必要将他们彻底剿灭，斩草除根！”
立场决定态度，沃普是人，原体也是人。
无论那些自称密教的异形打着什么旗号，只要他们在针对人类就必须被铲除！
假如人类都灭亡了，那你们这些异形凭什么还能活着？
都得陪葬！
沃普并非极端排外主义者，他是人类至上主义者，和帝皇志同道合。
异形是这样的，其他种族只要老老实实地臣服于人类的统治，安分守己，乐天知命就可以，可是人类文明屹立于宇宙之巅要考虑的事情就有很多了。
“噜！”
朱诺喉间滚出一声低沉的龙吟，将烤得焦香的火龙腿轻轻推到沃坎和费鲁斯面前。
沃坎：“谢谢妈妈。”
费鲁斯：“谢谢你，母亲。”
朱诺喉间溢出满足的咕噜声。
虽然孩子长大了，但还是很有教养，这都要归功于孩子他爸的悉心教导！
但就算是孩子，这时候是不是也该识趣了？
朱诺俯首凝视着沃坎和费鲁斯，竖瞳中泛起危险的眼神，费鲁斯疑惑地抬首。
沃坎沉默地拽了拽兄弟的手臂，两人踩着嶙峋的火山岩走出很远。
费鲁斯的银眸中闪过一丝不解，“怎么了？”
沃坎：“父亲给我讲了一个故事，当火龙幼崽长大以后，母龙会把它赶出巢穴。”
费鲁斯皱眉，“你想搬出去住？”
沃坎缓缓摇头，“是母亲需要和父亲独处的空间。”
……
沃普看着脚下的烤火龙，又抬头看向朱诺，“要我喂你？”
朱诺优雅地垂下龙首，用鼻尖轻轻蹭了蹭沃普的手背。
她刻意收敛了动作，生怕锋利的鳞片会刮伤沃普。
“好吧。”
沃普用小刀割下一块烤龙肉，他抬手将烤肉递到朱诺的龙吻前。
朱诺用龙吻衔住烤肉，只是轻轻一咬，整块烤肉瞬间消失在她锋利的獠牙间。
这么一大块烤肉，足够凡人吃上整整一天了。
但对于朱诺而言，连开胃菜都算不上，给她塞牙缝都嫌少。
虽然进食的效率非常低，但朱诺本来就不是为了填饱肚子，她渴望的是和沃普进行亲密的互动。
正如她在赫西奥德观察到的凡人夫妇那样。
沃普又切下一块肉递到朱诺面前，朱诺却缓缓摇头，眼神期待地看着沃普。
沃普领悟地切下一小块放在口中细细品尝，朱诺这才心满意足地低头，将剩余的烤肉吞入腹中。
……
“尝尝吧，母亲，这是我亲手为您准备的。”科兹托着银盘，将精心烹饪的烤肉递到多萝西面前。
多萝西眼中中泛起一丝忧虑，“科兹，你还好吗？”
科兹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温和的微笑，“我很好，母亲，为何这么问？”
多萝西声音轻柔：“我只是有些担心你。”
她当然不能说是赛维塔告的密，尽管他们都心知肚明，以科兹的预言能力，恐怕早在赛维塔决定告密前就已窥见了真相。
既然他没有阻止，大家自然心照不宣。
科兹：“不必担心我，母亲，我的精神状态很稳定。”
多萝西内心的担忧反而更深了，你越是这么说我越是放心不下啊！
她有心给科兹请一位心理医生，但凡人又怎么能治愈原体的心理疾病呢？
能治愈原体的只有沃普。
多萝西也曾考虑是否找其他原体和帝皇来跟科兹谈心，但家丑不可外传，这件事不能闹得众人皆知。
即便要为科兹安排心理疏导，也必须谨慎选择原体，否则他们究竟是来谈心的还是来交流病情的？
科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有预言的因素，但根本原因是沃普不在。
多萝西用银叉优雅地切下一小块烤肉，轻轻一咬，肉汁便在唇齿间迸发。
科兹：“合您的口味吗？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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