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圣泰拉也是泰拉
至于科兹，他太小了，菲莉不认为他理解这其中的含义。
“这可太误会了。”
菲莉所有诺斯特拉莫人一样，黑发黑目，皮肤如尸体般苍白。
她没有虹膜，眼球的可视部分完全被瞳孔占据，这是常年生活在黑暗中造成的。
营养不良让她既没有容貌也没有身材，美貌是属于上层贵族的，不属于营养不良的底巢人民。
……
菲莉睡着了，睡得很安心。
因为她家里有两个外人，他们拥有无论她怎么反抗都没用的力量。
她尝试主动献身却被拒绝，所以她也不需要担心沃普会对她做什么。
沃普没睡，科兹也没有，他们在黑暗中看着彼此。
沃普：“你看到了什么？”
科兹知道他在问什么，他说：“我看到她用匕首杀了你。”
“看来你的预言出错了。”
科兹点头，他的预言错了。
第7章 是巨人，也是巨婴
“未来是一座图书馆，你看到的预言只是其中一本书，那是未来的一种发展方向，但绝非全部。”
“你需要控制预言，让预言为你所用，而不是让预言控制你。”
科兹不太明白，沃普也没指望三言两语就让原体为他改变，但有些道理他必须告诉他。
沃普抬起手掌对准科兹的小脸。
“接下来我会扇你一巴掌，你可以用预言看看我是扇你左脸还是右脸。”
科兹想告诉沃普他不能完全控制预言，但预言已经告诉他答案。
男孩说：“左脸。”
啪！
沃普轻轻给自己右脸来了一巴掌，这声音把梦中的菲莉惊醒了。
沃普：“你的预言看到这一幕了吗？”
科兹摇头。
沃普：“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反抗，我要反抗我的命运。”
科兹抬起头，他已经明悟了一些道理。
“错，是选择！”沃普摇头，又抬起手掌，“我还要扇你一巴掌，告诉我这次是左脸还是右脸。”
科兹：“我会说右脸，你会扇自己左脸一巴掌。”
沃普抬手给了他两巴掌，一边一下非常公平。
他的脸肿了起来，沃普一点也没留情面。
“你的预言看到了吗？”
科兹摇头。
“知道为什么吗？”
科兹还是摇头。
“因为你已经告诉了我你的预言，但我觉得你的预言对我不利，所以我选择不遵守它。”
科兹在思考。
“再来一次，这次我会打你左脸还是右脸？”
科兹：“左脸。”
啪！
沃普给了他左脸一巴掌，他的脸更肿了。
菲莉都看呆了，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沃普：“这次和预言对上了吗？”
科兹点头问：“为什么？”
“因为人类的情绪变化无常，我刚才觉得遵守预言没好处，但我现在突然想打你一巴掌。恭喜你，你的预言对了。”
科兹似懂非懂，他抬起手掌说：“预言告诉我，我会反抗你，给你左脸一巴掌。”
“所以？”
科兹不语，抬手就是一巴掌。
沃普伸手挡住他的手，刚要露出笑容，科兹闪电般的给了他右脸一巴掌。
他的脸也肿了。
科兹：“这不是预言，我之前很喜欢你，但刚刚觉得你很讨厌，所以我给了你一巴掌。”
沃普捂着右脸，在科兹露出笑容时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让他摔了个狗啃泥。
科兹从地上爬起来，他的额头和鼻子都撞出了血，但他笑的很开心。
沃普问：“你笑什么？”
科兹：“我选择不回答。”
沃普：“预言不是简单的预测我扇你巴掌还是你扇我巴掌。”
“我明白。”
“你不明白，预言会把冰冷的现实呈现在你面前，但不会告诉你过程。”
科兹不理解。
沃普：“你希望我死吗？”
科兹摇头。
“那我会死。”沃普说，“这就是命中注定的预言，预言告诉你我会死，就在你统一诺斯特拉莫的那一天，我会死在你的面前，被她一刀囊死。”
他指了指手足无措的菲莉。
科兹：“我没有看到那样的预言。”
“那是因为你的预言能力还不够强大，等你逐渐成长起来，你的预言可以提前预知很多事情，你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到一个人的结局。”
科兹问：“你刚才说的是你的预言？”
“是。”
沃普点头，他会个屁的预言，但一切皆有可能，就算他硬说这是他的预言，科兹也没办法证伪。
科兹：“我不会让它发生的。”
“那你要怎么做？”
科兹看向菲莉，握紧了碎片，他立刻就想到了解决方案。
菲莉害怕极了，蜷缩在角落里。
“你想杀她？”
“杀了她，她就没办法杀你。”
“那你有没有想过，就是因为我们今天的对话，就是因为你想杀她，才导致她以后会杀了我？”
科兹沉默。
“灵族就是这样的，他们中先知也拥有强大的预言能力，并时常会为了阻止预言而进行各种尝试，但正是这些尝试导致了预言的发生。”
科兹走向菲莉，握着那块碎片。
科兹：“我不会让你杀他。”
“我不会杀他。”菲莉快哭了，她为什么要杀自己的救命恩人？
“你保证。”
菲莉忙不迭点头：“我保证。”
“如果你违背今天的诺言，我会杀了你，杀了你关心的所有人。”
科兹转身回到沃普身边。
沃普：“这就是你的选择，威胁一个可怜的女孩儿？”
科兹点头。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威胁也会起到反作用，促使她以后杀了我？”
“我真的不会杀你的，我发誓！”菲莉哭出了声，这还不如强健她呢。
科兹在思考，思考沃普到底想教他什么。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他到底要怎么做？
反抗，选择，他都明白了，沃普还想让他干什么？
沃普：“你为什么要取悦我？”
“我没有。”科兹摇头。
“那你为什么要听我的？”
科兹进行了认真的思考，他知道一种东西叫雏鸟效应，刚出生的雏鸟会把第一眼见到的生物当成母亲，他也是这样吗？
科兹：“因为我选择听你的。”
“你做的是你想要的选择，还是我引导你做出的选择？”
科兹很疑惑：“你希望我反抗你？”
沃普认真地说：“我不希望你反抗我，我希望你最好能成为我的提线木偶，这样我就不用为未来烦恼了。”
科兹摇头：“我不想当提线木偶，你也不想。”
“为什么？”
“如果你想这么做，你就不会告诉我。”
科兹这孩子还是挺聪明的，就是被预言逼疯了。
沃普觉得自己的教育成果还蛮显著的，也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难。
人们言语中战无不胜的原体，也许只是一群缺爱的孩子。
良好的教育可以让他们成长为心理健康的正常人，这正是沃普所期望的，也是他唯一能做的。
如果四神非要灌原体泡芙，他教的再好也没用。
“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睡吧。”沃普按着科兹的脑袋揉了揉。
科兹顺从的躺下，闭上眼睛。
原体是行动上的巨人，他们一出生就拥有无限的知识，这些知识教会他们成为博学的学者、强大的战士、精密的科学家、富有创造力的发明家，但唯独无法教会怎么做人。
在M3时代，家庭和学校会共同承担教育孩子的责任。
但原体既没有家庭也没有学校，这就导致他们很容易变得极端。
所以沃普既要当爹又要当妈，还要当老师。
“人类的命运掌握在一群巨婴手上，想想都觉得绝望啊。”
沃普喃喃自语，科兹睁开眼，他脑海中的知识让他能准确理解巨婴的含义，他疑惑于沃普说的巨婴是谁。
反正说的不可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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