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沐子休
「一行人马上离开祈龙坛来到绥园,在找到将军并将前因后果悉数告知后,将军的表情也少见的严肃起来。」
「“以指点剑法为名左右人心的岁阳?要是能因材施教,倒也不错。可惜这妖物的胜负心太重,对彦卿这孩子来说实在棘手。”」
「离去之前,将军又多询问了一下这位熔炬的情报,浮烟表示,它乃是燎原的武胆,也是他们这些碎片中最好斗的一个。但他也疑惑道:“这位叫‘彦卿’的剑客是谁?”」
「“我的弟子。”景元平静地答道。」
「浮烟顿时兴奋的狞笑起来:“嘻嘻嘻,怪不得在你身上嗅到了一丝悲伤的味道。哦——我懂了,为了援救无能的弟子,师父不得不亲自上阵交锋吗?真羡慕‘熔炬’呀。”」
「“你只知道‘悲伤其味’,却不知道‘悲伤何谓’。弟子执着于胜负迷了心窍,试图提升剑艺却选择了捷径,这是作为师父的失责,也是我悲伤的原因。”」
「浮烟冷冷道:“我劝你别在这里假装悠闲,熔炬杀性极重,一旦被它役使,六亲不认,何况是师父。”」
——
某科学的超电磁炮。
“不会真的出现那种情节吧?”御坂美琴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安,“师徒相残什么的……这种事情在景元身上已经发生过一次了吧?上一次是对自己的师父出手,这一次是对弟子出手吗……这种事情不要啊!”
“冷静点,御坂。”当麻盯着少女的眼睛,“除非彦卿杀掉素裳,否则事情就还能挽回。这次附身,老实说彦卿并没有造成什么破坏损伤。”
御坂的肩膀明显僵硬了一下:“可我还是很在意,万一素裳阻挡不住,岁阳完全占据彦卿的身心,操作他去云骑军营大杀特杀的话……”
当麻若有所思地转动着餐桌上的茶杯:“……我说,从刚刚我就注意到了,你该不会把岁阳的附身代入到食蜂的能力上了吧?虽然这两者都有影响人心的效果,但差别还是很明显的。”
“谁、谁会去想那个女人啊!”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引得咖啡馆内附近的几桌客人纷纷侧目,意识到失态后,她立刻压低声音,“只是看到这种被操纵附身的画面,不由自主会联想到她的能力而已。”
“嗯,岁阳本身是拥有意识的火精,附身操纵的精度很高,但被附身的人却没有失去自我,仍能对岁阳进行反抗。但食蜂的操纵嘛……那就是完全的傀儡,在精度上虽不如岁阳,但数量却可以很多。”
“将军拯救彦卿,恐怕也会像上次青雀救符玄一样,让他的自我意识首先动摇反抗——如果真到了需要将军动手的地步……”上条当麻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那彦卿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
「来到祈龙坛上,看着素裳正站着和彦卿对峙,几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神策府的骁卫…也不过如此……我本以为你一出剑我就得趴下了。”素裳喘着大气,用轩辕剑强行支撑着身体,“没想到…没想到,我竟然能撑到现在。我…我没自己想象得菜嘛。”」
「熔炬飘荡的声音带着几分失望的味道:“少年,你迟疑了,你一直在迟疑。”」
「“对阵如此实力悬殊的剑士,你竟然花费如此之多的时间。身为剑士的你,难道没有一点自尊心吗?折戟于祈龙坛上的惨败,难道要再次上演?”」
「“该动手了,只有血能洗去剑上的耻辱……”」
「彦卿脸色一僵,止住了呼吸。他握剑的手微微颤抖,这是在对阵刃和丹恒时都从未有过的感觉。他握紧了剑柄,咽下一口唾沫,说:“我……”」
「“他不会动手的。”素裳的身后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看到师父出现,彦卿的气势顿时被削去大半:“将军……”」
——
刃牙。
看到景元出现,花山熏嘴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同一时刻只觉得烈海王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几乎立刻松弛下来。
所有人里,也就只有德川有些失望。以景元的性格,他恐怕很难会对自己的弟子动手——当然,如果他愿意亲自出手教育自己的弟子那就太有看头了,他还没见过彦卿和景元正式的比试过呢。
和素裳的战斗他已经品鉴得够多了,无聊,他想看血流成河!
“彦卿小弟弟还是怕自己的师父啊。”宫本武藏呵呵笑着,“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对师父拔剑的勇气呢?如果能亮剑的话,算上景元……云上五骁里他在这里就输过三个了。”
“宫本,你就对彦卿这么没有信心吗?“郭海皇平静地摇了摇头,他摘下墨镜,露出那对深如浓墨的眼睛,让人看不出情绪:“经历过仙舟的这场变故,彦卿小弟弟早已脱胎换骨,加之师尊镜流的亲手点拨,所得匪浅。真在剑术一道上,彦卿未必惨败。”
“呵呵,郭海皇,你不会老糊涂了吧?”范马勇次郎露出獠牙笑,“他的神君,可是他师父镜流也不的不避的锋芒啊,就凭彦卿如今的手段,想活下来恐怕也不容易吧?”
“当然,如果景元用神君的话那就另说了。不过,神君是对仙舟不利的人才会动用的武力,他真的会对尚未泯灭良知的弟子,使用巡猎星神赐予的力量吗?”
第251章 游园惊梦(二十)
「熔炬的声音却终于兴奋起来:“少年,教你用剑的人来了。在他的教导下,你从未失败,却在最近遭遇了人生中第一次重挫。你原本对剑术的自信摇摇欲坠。”」
「仿佛恶魔的引诱,岁阳的声音宛如重锤不断摧毁着彦卿的心理防线:“你担心将军对你失望。你担心自己没办法成为将军希望成为的人。”」
「“来吧,向他展示我教你的那些招式,他一定非常高兴看到你的长进。告诉他,你会用接下来的一剑,为仙舟赢取胜利!”」
「“彦卿不会为了向我证明什么而拔剑的。我对他有信心。”景元的语气波澜不惊,“这份信心并非信他终将胜利…而是相信他终有一日会从胜负中挣脱出来,意识到自己挥剑的真正理由——为快乐也好,为救人也好,为杀敌也好……”」
「“这份理由,必须由他自己寻得,没有人能教得了他。眼下,正是他踏出这一步的时刻。”」
「将军的话,顿时让彦卿的眼神都清澈了不少:“将军,我……”」
「“挣脱胜负?”熔炬不屑地冷笑一声,“这是安慰死人和失败者的托词!想一想你在祈龙坛上的惨败!想一想那些在死亡边缘徘徊的感觉。”」
「“倘若那时,星核猎手的剑刺穿了你的身体,你连站在这儿思考胜负意义的机会也不会有。”」
「熔炬几乎是以命令的口吻吼道:“眼下,是你突破自我,击碎所有枷锁的时刻。向老师——向试图困住你的将军…拔剑!”」
「彦卿走到景元身前,犹豫地开口道:“将军…请允许我…展示剑术。我在此向你发起挑战……”」
「景元并未应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温柔地笑着。」
「彦卿愣住了,他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决心般再次睁开。他转身仰望着剑阵,将剑锋直指也漂浮在天空的万千剑芒:“……熔炬老师,我在此向这座剑阵,向你,发起挑战!”」
——
提瓦特,稻妻。
暮色渐染时分,天守阁的轮廓在晚霞中显得格外庄严,但更引人注目的,是天幕中那段即将要展开的大战。
“呼……幸好有景元将军出手。”
在一间茶室内,托马正跪坐在侧,看到他脸上那始终平静、温柔的笑意,托马也是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身体许久才松懈下来。
“真是一位令人安心的将军呢。”看着茶盏中氤氲升腾的热气,绫华轻声感叹着:“明明拥有压倒性的力量,却选择用最温和的方式解决问题,而且每一次都能争取到最好的结果。”
托马为她的茶盏续上热水,水声潺潺如溪:“确实如此,这位景元将军让我想起了绫人大人,都是那种看似随性实则思虑周全的类型。”
“兄长大人吗……”绫华唇角微扬,她展开折扇,半掩面容:“的确,兄长和将军一样,更擅长以智谋周旋,但景元将军的武艺,放眼整艘仙舟却也是一等一的。”
“的确,那位将军对彦卿也并非盲目信任,他对自己的判断与能力有着绝对的自信。即便最坏的情况发生,他也有能力把握控制局面,就比如眼下——”
托马话音未落,却见天幕中那座剑阵里开始游离出淡淡的火焰,最终化为一个同彦卿一模一样的躯体。
“小姐,他们要打起来了!”
“啊……托马!留影机…!快……”绫华也少见地慌乱起来,此次出门,她也是打算找个僻静的地方将彦卿的剑招记录下来,稻妻神里流太刀术皆传,可传了千百年招式也未曾变易,她和兄长也想趁此机会,借异乡的剑法,对此加以改良。
——
「“真是辜负了我的一番苦心啊,小鬼。你的成就本来无可限量。可惜,你有太多无谓的念头。”」
「熔炬之所以现身,也是因为在附身期间,对彦卿的招式已经了如指掌,他有自信以彦卿的形象和招式,给他上最后一课。」
「熔炬主打一手无情剑,自信剑招威力远胜彦卿,可在将军‘藏形敛意’的指点下,彦卿以灵动之姿与熔炬交拼起来,最终以一招之差侥幸胜过熔炬。」
「被这么一个小辈打赢,熔炬也是道心破碎,心甘情愿地被藿藿收进了葫芦里。」
「彦卿也终于彻底清醒过来,看着将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将军……”」
「景元赶紧开口打断:“我年纪大,你行行好,煽情的话就别再说了。”」
「事情总算是平稳落地,在与这对师徒告别后,几人也开始继续搜索下一个目标。不过几人在复盘的时候,藿藿又开始自我怀疑起来,毕竟没有尾巴的她在十王司只能算是个普通人,她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这期间她一直有在寻找尾巴的线索,可找了这么久也始终一无所获,她也不免感到着急。」
「忙活了一整天素裳也累了,众人便解散各自回去休息,可第二天清早,小桂子的一条消息却让迷糊中的星瞬间清醒。」
「“不好了!藿藿失踪了!”」
——
在地下城寻求邂逅是否搞错了什么。
“啊?失踪?藿藿?”赫斯缇雅瞪大了眼睛,“还有岁阳附身她吗?!难道是……她有尾巴的消息了?”
“上神大人,不一定是尾巴。”贝尔托腮思考道,“也有可能是有岁阳注意到了藿藿身上那股悲伤的情绪,想以此为食,附身在了她身上。毕竟没有尾巴,藿藿身上也就没有附体的岁阳,会给其他岁阳机会……”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尾巴本身找的藿藿呢?”赫斯缇雅摊了摊手,“反正岁阳也是不死不灭的,尾巴大爷肯定没消散,可能是休息够了,主动找上藿藿了也说不定吧?”
“那也不至于连消息都不回一个吧?”贝尔低头思索道,“我记得绥园里消息是发不出去的……藿藿没有回复她们消息,也就意味着,现在她要么处于岁阳的幻境,要么身处在绥园里。”
第252章 游园惊梦(二十一)
「三人心急如焚地找到寒鸦,在交代完来意后,寒鸦那素来毫无表情的脸上也是笼了一层阴翳。」
「漫无目的的找肯定是不行,众人决定先找浮烟再说。」
「面对众人的诘问,浮烟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藿藿的确是有来找过它询问尾巴的线索,它将计就计,以尾巴的情报引诱藿藿前往流云渡,但那里并没有尾巴,只有其他岁阳坐等藿藿乖乖上门。」
「“你们要对朋友有信心啊!也许藿藿安然无恙,也许她将那只岁阳顺手降服了呢?也许你们现在赶去流云渡,还能找到她?”」
「浮烟阴阳怪气地狞笑着,虽然它这副模样十分欠揍,但眼下却不是收拾它的时候,星等人马不停蹄地赶往流云渡,果然在渡口的位置发现了躺倒在地的藿藿。」
「藿藿的样子不像是晕倒,但又毫无反应,寒鸦推断她应该是被岁阳劫持了心识。就跟白露、符玄等人一样。」
「寒鸦打算将藿藿带回十王司,他们自有手段将这只岁阳揪出来。」
「但桂乃芬心急如焚,连忙追问道:“寒鸦小姐,请诚实告诉我,十王司有什么办法吗?”」
「“……”」
「思虑一番后,寒鸦缓缓从身后掏出一个望月瓠来:“让另一只岁阳帮助我们除魔,驱逐占夺藿藿心智的家伙。”」
「“可是…怎么可能会有岁阳愿意帮助人类?”桂乃芬突然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等等——寒鸦小姐的意思是?”」
「尾巴悠悠地从壶里里钻了出来。」
「“尾巴…其实被我收在此处。”」
——
哪吒之魔童闹海。
哪吒一脚踹翻身旁的石桌,赤红的眼瞳死死盯着天幕,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十王司这帮人,明明知道尾巴在哪儿,偏要装哑巴!害得藿藿被浮烟那杂碎算计!”
敖丙静立一旁,袖袍轻拂,一缕清泉凭空凝成水柱,将即将倾倒的桌台稳稳扶住。他抬眼看着天幕,轻轻摇头道:“哪吒,寒鸦小姐身为十王司判官,行事必有考量。”
“考量?!”哪吒嗤笑一声,“隔着放屁呢?考量就是一声不吭,然后看着藿藿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到处乱找?被其他岁阳夺舍?!”
“藿藿此前并不自信,总是认为加入十王司是因为尾巴的原因,但这次尾巴消失,对她来说既是一个考验,也是一个扶正她信心的机会。”敖丙望向天幕,声音如风拂过寒潭:“这种机会不多,或许藿藿这辈子也就这么一次。”
“而且……哪吒,你要相信十王司的手段。”敖丙轻声道,“就算你不想相信十王司,也要相信尾巴,相信他们之间这么多年培养出的情谊。”
“你觉得,尾巴像是那种会乖乖把藿藿让给其他岁阳的岁阳吗?”
“…你这句话好绕啊。”
“是吗?”敖丙轻轻一笑,“你能理解就好。”
——
「“什…什么?!”桂乃芬不自觉地声音提高了几度。」
「“小姑娘,别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尾巴还是那副见怪不怪的笑容。」
「“大惊小怪!?藿藿可是为了找你茶不思饭不想的,现在还被另一个坏东西乘虚而入了!”素裳一脸责怪地看向尾巴。」
「“你这个火焰团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桂乃芬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脸懵地看向寒鸦:“难不成寒鸦小姐,你一直都知道吗?”」
「寒鸦解释道,所有游离在外的岁阳都要被封印,这不仅是规制,也是尾巴自己的请求。」
「尾巴回想起那天晚上的经历,只感觉意识快要四分五裂,仿佛走马灯一样看到了自己的过去。他本想着逃出来了也该换个身体逍遥自在一下,但是——」
「“它运气好,遇到了我。”寒鸦接话道。」
「尾巴翻了个白眼:“倒了本大爷的血霉,遇见了这个女鬼……”寒鸦目光下移,他立马识趣地改口:“我是说判官!”」
「当初尾巴在的时候藿藿百般嫌弃,抱怨她有多讨厌当初的生活。说到这里,尾巴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嘿嘿,不珍惜本大爷这样的强力上级,等到失去时哭天喊地追悔莫及。老子只想听她哭。所以我一气之下,就让这女鬼…判官把老子给放进葫芦里。”」
「寒鸦给尾巴一个恢复原样的机会,他不必回到葫芦,而是重新回到藿藿身上,但前提是得把藿藿体内的家伙赶走。」
「“我说,咱们也算是老同事了,放心交给本大爷吧!”」
——
为美好的世界献上祝福。
酒馆里,阿库娅突然从酒桶上蹦下来,蓝色长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她右手指着天上的光幕,发出如同猴子一样的怪叫。
“哦哦哦我懂了!”阿库娅的嘴巴圈成一个小圈,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这不就是和真对待本女神的态度吗!”
和真像条咸鱼一样瘫在长椅上,闻言只是懒洋洋地掀起一只眼皮:“哈?你这个连吉祥物都算不上的废柴女神在说什么梦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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