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电流
但话又说回来了，如果菲妮克斯的表情像海德拉一样生动的话，自己会不会又想如果她是一只冷酷无口猫猫就好了？
咳咳，总之，被这双漂亮的眸子盯了以后，鲁莎卡瞥了眼视野右下角，发现系统并没有弹【豁免成功】的提示。
鲁莎卡：（她怎么没有魅惑我啊？难道是我中招了？但是我的【鳝变者】技能也没亮啊？）
萨尼铁塔：（不是，兄弟，想特蕾莎想疯了是吧？）
鲁莎卡：（对哦，不好意思，习惯了，完了，我的精神已经是特蕾莎的形状了。）
只见海德拉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身体前倾，直接把小脸蛋凑了过来，就这样反复盯着鲁莎卡身上上下扫视，这充满掠夺性的眼神配上和菲妮克斯一模一样的脸，看得他生物本能都被唤醒了，差点想要伸手捂住自己的裆部。
好在海德拉很快就坐了回去，歪着脑袋露出了一个很好奇的表情：“奇怪，完全看不到你。”
鲁莎卡实在是忍不住被她气笑了，要不是她是自己大姨子，鲁莎卡真的差一点就要蹦出一个有关于盲人的地狱笑话了：“你他喵的是在逗我玩呢？”
海德拉知道鲁莎卡在气啥，缓缓闭上眼睛，解释道：“别误会，我指的并不是视觉上的看不到你，我的眼睛比较特殊，能够看到人的未来，有时候能看到很多，有时候只能看到一张画面，但多少会看到一点，但是你，我却看不见你的未来，一点也看不见。”
鲁莎卡有点无语：“我可以当做是你在夸我灵活多变？不然听着实在是有点像在咒我没有未来一样，菲妮克斯，你可以进来了！”
鲁莎卡说完这句话后，身边突然黑雾显现，菲妮克斯则是从黑雾里走了出来，她啥话也不说，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一脸尴尬的海德拉。
鲁莎卡：（好家伙，菲妮克斯这猫猫有够坏，表面上看似乖乖出了门，实际上是进影位面潜伏在我边上了，小摄像头啊这家伙。）
萨尼铁塔：（啊？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病娇是因为菲妮克斯是有这种性格的啊？）
鲁莎卡：（啊？哪有？她跟病娇一点也不像啊，只是单纯有点粘人而已。）
萨尼铁塔欲言又止，他很难给鲁莎卡解释广义上病娇和狭义人们意识中认为的二刺螈里各种形态的病娇之间的区别，最终千言万语化作一句：（你高兴就好。）
海德拉稍稍叹了口气：“我倒是把菲妮克斯你的能力忘了，哎，要是全世界的人都和你选的这位雄性一样那该有多好。这样也挺好，我也明白为什么之前在菲妮克斯的未来里看不见你了，你这家伙还挺特殊的，你也是恶魔力量拥有者？”
菲妮克斯：“是。”
鲁莎卡：“不是。”
两人同时回答完后，迅速互换了一个眼神。
鲁莎卡想起了他给菲妮克斯编的版本，一下子知道了菲妮克斯是想帮他的穿越者身份打掩护；而菲妮克斯则是意识到了鲁莎卡或许想隐瞒邪能和“古尔丹”的事情，便也会了意，随后两人再次同时开口：
菲妮克斯：“不是。”
鲁莎卡：“是。”
海德拉纳了闷了：“到底是不是？”
菲妮克斯便坐在一边，把椅子往后踢了点，摆出了一副“她不说话了，鲁莎卡来吧”的摆烂态度。
鲁莎卡犹豫了一会儿，说道：“这个我很难和你解释，我有恶魔的力量，但和你们认知中的来自地狱的恶魔不是一个东西，你可以理解成，嗯，某种特殊的神力。”
海德拉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也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要你对菲妮克斯好就行了，我今天来找你们，其实一方面是想知道你们为什么来这里之外，其实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你们。”
鲁莎卡：“你但说无妨。”
海德拉露出正色，问道：“你相信预言吗？”
鲁莎卡：（如果我说不信，是不是剧情就结束了？）
萨尼铁塔：（呃，我觉得她会说服到你信为止。）
鲁莎卡选择了直接跳过剧情对话，开启他自认为的海德拉线任务：“我信~我非常滴相信~把鸡汤，啊不是，把你要说的话端上来吧。”
海德拉顿时有点不知所措了起来，主要是面前这人类实在是信的太快，让她原本准备好的一大堆说服措辞都烂在了肚子里。
不是，一般来说，尤其是人类这种生性多疑的种族，听到这话后不应该都是抱有怀疑态度的吗？就你哪怕是信，也不能这么肯定的信啊？
你这样搞，显得我这特意弄得很庄重的模样就很滑稽。
第198章 大宴前奏（6）
既然不需要说服鲁莎卡，海德拉便直说了：“我在预言中，看到了菲妮克斯的死亡，所以我不敢与她相见，我这几百年在艾斯迪，便是在努力改变这样的未来。”
鲁莎卡看了看菲妮克斯，问出了一个让海德拉很难回答的问题：“菲妮克斯会死，和你不敢与她相见这两件事有啥直接关系吗？”
海德拉的尾巴停止了晃动，尖端缓缓垂下，耳朵微微耷拉下来，和菲妮克斯失落时的表现几乎一模一样地开口道：“因为我的存在，会让预言不可避免地成真。”
鲁莎卡：“但是人总有一死，只是有些人需要一点小小的帮助......啊不是，不好意思串词了，我的意思是，大家寿命到了就会死，有什么好紧张的？就像我说人被杀就会死一样，根本不能算预言。”
海德拉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对菲妮克斯的预言很清晰，就如同当年我在预言中看到了罗兰的提示一样，我当年也不相信预言中‘他会被自己毕生最信任的力量和信念所害死’的内容，因为我觉得我们不可能害他，但是结果就是，预言成真了，还是在我的眼前成真的。”
菲妮克斯看了眼鲁莎卡：“但是罗兰的死，不能怪你。”
海德拉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表示这件事不用再提了：“预言并非是单一的，也能是多样性的，倘若当初我选择待在菲妮克斯身边，她就会死在艾斯迪的阴影协会里，杀死她的依旧是特蕾莎。
我直说吧，菲妮克斯，永远不要和特蕾莎接触，阴影协会的死亡结局我替你避免了，你也很听话来到了思妮迪的边境，让我很欣慰。
但是在思妮迪也并非安全，我之所以让你一直待在边境，就是因为看到了你会死于一场有关城市的战争中，而且在你死后，特蕾莎依旧会将你体内的信仰之力夺走。
但是艾斯迪的骑士是不可能大规模出现在思妮迪的哪场大战争中的，这个预言很明显指的就是爱丽丝城的大战，所以为了避免预言成真，你决不能前往思妮迪中央的爱丽丝城。”
鲁莎卡愣了愣，和菲妮克斯互相对视了一眼后，皱着眉头，尴尬地说道：“就......我就是假设一下啊，如果这事儿已经发生过了，那她还能去吗？”
菲妮克斯点了点头。
这是今天海德拉不知道第几次被震撼到了，她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菲妮克斯不是还好好地在这儿吗？”
于是鲁莎卡把明月城的事儿告诉了海德拉。
海德拉听完故事后，脸色风云变幻，最终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水银匕首，闪电般地刺向了鲁莎卡的右胸口。
边上的菲妮克斯面无表情地掏出黑雾匕首，迅速架住了海德拉手上的武器。
海德拉冷哼一声，收起了刀，有点恨铁不成钢地瞥了眼菲妮克斯后，咬牙切齿地对着鲁莎卡说道：“你就是这样对我妹妹的？你差点害死她了！你怎么能把她卷入战争中？”
鲁莎卡非常尴尬地搓着手指：“不是，那只是一次意外，真的，再说了，明月城的事儿之前，我这不是还没和菲妮克斯八字画上捺嘛，当时我们只是很纯洁的同事关系。”
海德拉听着鲁莎卡那副甩锅的语气，恨不得在鲁莎卡身上给戳几个，让他长长记性。
不过没过多久，鲁莎卡便又很高兴地说道：“那照这么说，你的几个预言都已经实现了，菲妮克斯是不是就不会死了？那这样大家皆大欢喜。”
海德拉对着菲妮克斯说道：“即便如此，我还是禁止你去爱丽丝城，那里太危险，而且按照特蕾莎的性格，她绝对会亲自来到爱丽丝城的，我决不允许你和她见面。”
菲妮克斯很倔强地回答道：“我会跟着鲁莎卡。”
海德拉知道鲁莎卡是一定会去的，便再次皱紧了眉头：“你不想活着给罗兰报仇了？”
菲妮克斯：“活着的人更重要。”
鲁莎卡感动坏了，亲手给菲妮克斯剥了花生壳：“好啦好啦，这些都是小事，我以后绝对把菲妮克斯一直带在身边，你放心好了，我保证，她一定死我后面。”
海德拉对鲁莎卡这个把菲妮克斯往火坑里带的煞星还是余怒未消：“不会说话可以闭嘴，没人把你当哑巴。”
鲁莎卡感觉自己一下子温度上来了，用手掌把花生壳拍碎来壮气势：“我擦你这嚣张的黑色猫猫，我忍你很久了，要不是看在菲妮克斯的面子上，我早就要说你了，你就因为这个压根不知所云的破预言，让菲妮克斯孤身一人足足两百年，你自己当甩手掌柜，还怪我没保护好她？你是人吗你？
啊好吧你确实是猫猫而不是人，咳咳，但你觉得你这种行为合适吗？你有啥资格喷我？”
海德拉不屑地轻哼一声：“愚蠢的人类，你对恶魔的力量根本一无所知，却在这里质疑恶魔给予我的会带来灾祸的预言能力？
你知道你在餐桌上说什么‘恶魔领主不过如此’的发言究竟有多么可笑吗？你有见过哪怕是恶魔领主的信徒吗？我也只是看在菲妮克斯的面子上不揭穿你，在我看来，你就像是一只才三十岁左右，还没经历过成年礼的菲林雏儿在那边盲目自大罢了。”
合着她有在餐桌上听我说话啊，嘿嘿，
啊不对，现在应该是在吵架，要摆出生气的样子，可不能让这家伙把自己看扁了，当初刚和菲妮克斯见面的时候，也请她吃了两刀至圣斩呢，这海德拉是她长辈，根据孔融让梨的好习俗，不得请她吃四刀？
鲁莎卡直接把手握住了背后的大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喊一声：“踏马的，菲妮克斯你别拦我啊，今天就让你这不知好歹的姐姐尝尝30岁的至圣斩是什么味道......呃，菲妮克斯你真不拦我？”
菲妮克斯已经捧着剥好的花生，把座下椅子退到角落里了，鲁莎卡就当是她是想让自己揍一顿海德拉解解气了。
但想了想用至圣斩还是太离谱了，也就装装样子得了，所以把握住剑的手松了开来，捏成了拳头：“砂锅大的拳头，看见了没？你现在和菲妮克斯道歉的话，我就原谅你。”
海德拉把桌子往边上踢开，坐在椅子上，对着鲁莎卡面对面地挑衅道：“那你不妨打我一下试试呗。”
鲁莎卡：（我要打她吗？你说打吧，她顶着和菲妮克斯一样的脸，而且确实很可爱，我下不去手；不打吧，菲妮克斯看着呢，狠话都撂了，怪没面子的。）
萨尼铁塔：（你自己惹出来的事儿你问我？那我建议你打一下，人家在艾斯迪混了那么久，肯定有点水平，放心，你一拳是打不哭她的。）
有兄弟这话鲁莎卡就放心多了，也不废话，直接弯下腰一拳瞄准对方的腹部揍过去。
海德拉的反击也很迅速，她直接踢开椅子，侧身晃开了这一记直拳，然后双手抓住了鲁莎卡的手臂，身体捏转背身，做出一副要把鲁莎卡直接背摔的姿势。
然后，她的动作卡住了，没摔成，用游戏术语来形容，就是运动对抗没成功。
鲁莎卡也哼笑一声，就想单手给面露几分诧异之色的海德拉给提起来举高高，让她明白两者间属性的差距，像这种雌小鬼猫猫，就该狠狠地羞辱一下。
然后，他的动作也卡住了，没站起来，用游戏术语来形容，也是力量对抗没成功。
鲁莎卡是真觉得匪夷所思：（不是，家人们，我一个单手巨武器的构筑，20点力量，举不起一只菲林族？！俗话说猫猫的身体是液态的，难道她的身体是三体人的水滴做的？）
萨尼铁塔：（干什么，你不是以前一直喜欢捏萝莉战士的嘛？人家质量重一点怎么了？）
鲁莎卡：（那是游戏，现在是现实，这也太离谱了，20力量的菲林族？）
萨尼铁塔：（我觉得她应该没那么离谱，只是因为等级很高，或者有着什么不会被摔倒或者离地之类的能力。）
海德拉也不知道鲁莎卡这边和她一样惊讶，她和萨尼铁塔想的一样，以为是鲁莎卡有着某种神明祝福使得他不会被摔倒，便直接放手，飞身拉近距离后，一击侧踢正中鲁莎卡的面门。
鲁莎卡躲闪不急被踢中了，倒是没掉血，但他非常后悔——因为她现在穿着鞋子，早知道让她进门后就给她换拖鞋或者干脆让她别穿鞋了，那这一jio反而会给他精神上回点血。
鲁莎卡直接用脸把她顶开后，抹了把脸，悻悻道：“我擦，真没素质，打人不打脸啊！”
海德拉则是一副你活该的表情：“谁让你蹲下的，菜鸟。”
鲁莎卡在嘴仗方面怎么可能落於下风：“还不是因为你矮，我怕你跳起来打爆我的膝盖。”
海德拉沉默了一会儿，没有选择和鲁莎卡互喷，而是直接掏出了闪烁着白光的匕首。
鲁莎卡：“我擦，打架掏武器，玩不起是吧！”
海德拉：“放心，死不了的，我会给你治好的。”
鲁莎卡：“你们这些学医的实在是太心狠手辣了，三十几刀鉴定下来还能是轻伤是吧，菲妮克斯救我！”
那鲁莎卡都这么喊了，菲妮克斯总算是拍拍手心的花生皮，从椅子上跳下来，走过来制止了海德拉握着匕首靠近鲁莎卡的行为。
海德拉估计也和鲁莎卡一样，只是想吓唬吓唬对方，见鲁莎卡这边算是服软了，她也心满意足地收起了匕首，把椅子和桌子拉了回来，继续坐下，喝了口茶后说道：
“好吧，实话实说，我心中很感谢你这些年对菲妮克斯的照顾，爱情总是使人充满希望的，现在她比在阴影协会那时给我的感觉好太多了。
但是，我要声明的是，我没有不管菲妮克斯，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暗中守护着她。”
鲁莎卡心直口快：“听着怪恶心的。”
要不是海德拉不敢睁开眼睛，她准得瞪鲁莎卡一眼：“我的预言中，无论哪一种死亡，菲妮克斯的结局都一定是被特蕾莎直接或者间接所害，所以这些年，我和特蕾莎达成了协议，约定她不能主动去做伤害菲妮克斯的事情，而我会为她办一些她不方便，我不违心的事，比如收集信仰之力。
在阴影协会覆灭的那一天，菲妮克斯本该死于那里的，是我，让特蕾莎特意指点了那位罗兰的老师亲自带队，这才有了她能够前往思妮迪的未来。”
鲁莎卡：“打断一下，那万一那位老骑士没有选择心软，而是狠下心了呢？”
海德拉：“我之前有说过，预言是绝对的。”
鲁莎卡肯定不相信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立刻去寻找兄弟来获得认同感，方式也非常简单啊：（兄弟，我不服，说点反驳的让我听听。）
萨尼铁塔：（不了解，不评价，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预言一旦说出来了，就肯定不绝对了。）
鲁莎卡：“那你为啥不提前把预言说出来，预言一旦说出来了，就肯定不绝对了。”
海德拉拿起了一颗花生：“我预言它下一秒会粉身碎骨。”
说完，她手指用力一捏，花生就碎了：“看，就是这样，一点不差。”
鲁莎卡被这种辩论方式给气笑了：“你这不是纯抬杠？”
海德拉苦笑一声：“对于那些神明和最可怕最古老的恶魔来说，一百年也可以相当于这一秒，而我们又何尝不是这样一颗任人摆布的花生？”
鲁莎卡靠在了椅背上，用双手枕着头，翘起了一个二郎腿：“海德拉你也太悲观了，你应该学一学菲妮克斯，人生中最大的困难，就是思考下一顿吃什么。”
见菲妮克斯亮匕首了，鲁莎卡立刻推进到了下一个话题：“那话又说回来了，你是怎么知道特蕾莎是终末使者的？”
嗯，菲妮克斯不能说，不代表鲁莎卡不能说，既然海德拉已经提到了信仰之力的事情，鲁莎卡觉得她大抵是知道特蕾莎的身份的，直接开口说就行了。
果然，海德拉对鲁莎卡口中的说辞倒是不怎么意外，她只是反过来很好奇鲁莎卡这个局外人是怎么知道的：“特蕾莎的存在已经很久远了，甚至我怀疑她可能是神代时期的人，就连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她是有在收集十二神的信仰之力，但那东西我研究过，给凡人是完全没用的。
至于你说的终末使者，其实我猜测那是十二神察觉到了信仰之力流失后，对信徒下达的通缉令，所以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宁可被通缉也要收集那玩意儿。”
信仰之力这玩意儿菲妮克斯最有体会了，失去了以后她反而在变强，显然实力和信仰之间没有什么联系。
鲁莎卡：“那特蕾莎会不会是能用啊？有可能凑齐十二种就能成为第十三位神了呢？”
海德拉很果断地摇了摇头：“绝无可能。”
鲁莎卡：“你为啥这么肯定？世界上从来没有人凑齐过12神的信仰。”
海德拉：“倘若她未来能成为神明，我就不可能看见她的未来，事实上就是我看见了有关她的未来，虽然很片面。”
鲁莎卡：“你看见了什么？”
海德拉：“我看见了一扇紧紧关闭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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