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电流
她分不清，她真的分不清啊！
鲁莎卡：（厉害啊我的兄弟！那俩精灵口中的魅惑魔法被你练成了？偷偷把特蕾莎的分身给拿下了，背着我玩里世界是吧！）
萨尼铁塔：（啊？）
鲁莎卡花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咋了，她不是你请来的证人......吗？）
萨尼铁塔：（我说的证人当然是我本人，因为我和你共享pl频道知道真相，而且早期我的背景出身是艾斯迪，谁能查出我到底是谁？所以我绝对可以睁眼说瞎话，而一旦我亲自作证，到了对方的举证环节时，她把证据给抹杀完了反而变成了自己坑自己了，本该如此才对，但是特蕾莎她把我的位置顶了！奇怪，她是怎么让自己这个分身在没有神明允许的情况下进入裁判庭的？）
戚薇雅显然比更为动摇：“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位由真实之神的力量制作而成的特蕾莎分身，缓缓对着戚薇雅笑道：“当然是因为到了收获的时间咯，小艾黎如我所愿，在小骑士的陪伴下鼓起了勇气，前来揭发法师小姐您的罪行，那我作为她的老师，怎能不帮她一把呢？”
虽说，本来这件事情是该由她在夺取了艾黎的身躯之后，亲自前往埃斯特伦来做的罢了，不过既然鲁莎卡也想要在契约与法律之神的信仰中分一杯羹，还特意带上了艾黎的话，倒是又让一切都回到了计划之中就是了。
“我亲自作证，戚薇雅女士当年在糸糸村胁迫艾黎作为她的实验材料，对她进行了百般折磨，事后还委托凶手进行灭口工作。”
“你胡扯！你有证据吗？”
“证据？”特蕾莎分身微微一笑，从虚空中掏出了一份契约，上面竟然白纸黑字地写明了一场交易：“证据就是，接受委托的人是我哦~”
这份契约在神明的力量下被投清清楚楚地影到了空中，只见上面写着：
知识学派戚薇雅，愿用【断绝诅咒】的研究成果作为交换，让（空白）来替她处理掉幸存者和见证者，以绝后患。如果（空白）违背契约，故意留下把柄作为要挟，或者没能成功抹消证据导致戚薇雅陷入不利，将受到契约力量反噬，生机断绝。
发起人：（空白）同意人：戚薇雅。
但是令所有人都感到奇怪的是，这份契约的的确确是真实的，但是契约发起者的名字却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
“怎，怎么会有这种契约，裁判长大人，请您明查，这份契约上面的名字是空白的，这绝对是一张伪造的契约！”
此时此刻，莫无决手中的金色圆球变成了黑色，但戚薇雅已然浑然不顾，惊慌失措地对着莫无决喊道：“裁判长大人，定是她用了什么诡计！毕竟鲁莎卡是终末使者啊！他肯定有着什么能够欺瞒神明的能力才导致这种情况发生！”
遗憾的是，其他的观众们并不了解终末使者是什么，一下子议论声四起，大家纷纷对着契约和戚薇雅指指点点，甚至有不少人还怒骂她是骗子，大家根本不在乎那位自爆作证的特蕾莎，纷纷喊着要明查戚薇雅的过去。
在场的只有那些已经知道鲁莎卡可能是终末使者这事儿的陪审官，纷纷看向了莫无决，而莫无决看了看那份已经和神明之力形成呼应，但不知为何无法生效的契约，突然笑出了声。
萨尼铁塔：（原来是这样，还有这种事？）
只听莫无决笑道：“原来是这样，还有这种事？”
鲁莎卡：（兄弟，你是宫崎英高设计的吗？怎么还会读指令了？）
萨尼铁塔：（不是，可能我俩想一块了，我现在彻底明白自然之神的权能是什么了。）
鲁莎卡：（难道不是大家都能吃饱饱的祝福吗？）
萨尼铁塔：（你......唉，算了，给你解释一下，其实自然之神的权能是可以取消契约啊，纯血精灵无法被契约约束，一开始我以为是种族特性，而现在破案了，是神明特权。之所以特蕾莎根本不怕签契约，是因为这是信仰特性啊，而她得到了自然之神的信仰之力，就可以随时抹消掉契约对她的约束。）
（她早就准备好了用这招来对付埃斯特伦的契约与法律之神了，而艾黎的幸存和糸糸村的灭亡，包括为什么戚薇雅能够顺利带着研究成果跑到埃斯特伦，这些都是她有意而为之的，是她早期布下的一盘大棋，只等着某天靠着戚薇雅这颗棋子，来收获契约与法律之神的信仰之力。）
（但是，被我们截胡了。）
鲁莎卡：（所以你的意思是，她又要来抢我们一半的信仰之力？）
萨尼铁塔：（有没有一种可能性，其实就事实来看，其实是我们抢了她的信仰之力？）
现在，场面的状况因为特蕾莎的出现变得非常混乱，那颗代表神明鉴别力的金色小球宛若失去了作用一般，即使面对多方矛盾的发言也不变色。
看来，最终还是要行使审判官们的自由裁量权么。
戚薇雅稍微安心了一些，只要不是神明介入强行决断，只要自己咬死无罪，有裁判长和同胞作为靠山，已经有了四票，胜券在握。
莫无决敲下了小锤。
第367章 出乎预料的审判结果
小锤落下，全场肃静，这一次大家都知道，莫无决便是要下达关于这份突然出现的证人和提供的这份奇怪契约的判定结论了。
莫无决看向了戚薇雅，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戚薇雅议员，这份契约确实可能有点问题，它的内容无法生效。”
唏嘘声响起，但是站在证人席上的特蕾莎却依旧面带微笑，仿佛连这她都考虑到了一般。
戚薇雅喜出望外：“裁判长大人，您果然愿意相信我对吧？”
莫无决顿了顿，话锋一转：“只是惩罚部分由于缺失姓名对象，导致无法生效，但它本身是真的。”
“况且，雇凶谋害艾黎，包括违法组建武装团体，以武力破坏秩序一事，其实证据确凿。”他从怀里缓缓拿出了一份调查报告丢在桌上。
在这份报告里面，记录着戚薇雅一切在埃斯特伦私下里沟通雇佣兵团，私自收容那些被流放者，然后将其收编至双子塔的特殊对策部队内，给予他们一个合法身份以及大量武装支持的情报。
甚至就连最近的纵火案，背后的犯人身份也都清清楚楚，由于这次时间上刻不容缓，导致她选择了亲自行动，于是在莫无决的调查下，所有的证据都直接指向了戚薇雅。
“并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法理难容，出于为公考虑，我必须公平公正地对你的罪行给予制裁，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鲁莎卡：（啊？这敌方裁判长是男的，这也能被你上了yin纹给控制了？）
萨尼铁塔：（流汗黄豆。）
事已至此，戚薇雅哪能不知道莫无决的立场已经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莫无决，你这个混蛋竟然出卖我！”
她不明白为什么莫无决要突然出卖她，但这不妨碍她当场反咬一口：“你私下里让我研究那些对付圣光的力量，为的就是针对邻国的艾斯迪，你在自由之城里暗中储备了大量飞空艇等着发动战争，而且还故意纵容清道夫组织，培养间谍组织，还怂恿海族进攻埃斯特伦，妄图挑起战争，你......你明明才是最该死的那个！”
莫无决微笑着回答道：“你说得对，但那又如何？”
令鲁莎卡和在场所有人都没料到的是，莫无决说完这句话后，手中的小球依旧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鲁莎卡：（卧槽，她说的都是真的？）
萨尼铁塔：（那应该是真的，莫无决虽然可以骗人，但是契约与法律之神不会，而且他这句回答太过直接简短，也不存在回避的可能性。）
于是，在这种非常微妙，几乎一触即发的局势之下吗，只见鲁莎卡突然高高跃起，跳上桌子直接立正，大吼一声：
“我再也不玩抽象了！”
金色光球啪的一下变黑了。
见众人看向了他，他笑嘻嘻地从桌子上跳了下去，说道：“没事，我就测试一下，这玩意儿挺灵的，你们继续聊吧。”
就这种时候，如果他能掏出一张自己的精神病诊断证明，那将绝杀。
于是偏要自己试一试这神明的小球到底灵不灵的鲁莎卡，心满意足、如愿以偿地吃到了第二次警告。
三振就出局了，这下是真的不能玩抽象了。
然而，在爆料了如此惊天大瓜，甚至莫无决自己都亲口承认了戚薇雅列举的那些罪行，鲁莎卡莫名其妙突发恶疾之后，众人却意外地发现周围那些观众们对如此劲爆的场景，就连一点反应也没有做出。
周围的突然变得非常安静，更奇怪的是，之前哪怕是正常流程时，还能看到那些人在激烈的讨论，记者们也在纷纷记录，但眨眼间，他们就变成了齐刷刷地姿势坐在那里，仿佛变成了一块块木牌或者是请来的群演一般，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盯着场上一言不发。
权能：【分庭而治】
将裁判庭的庭内与陪审观众们分割开来的莫无决摸了摸下巴，笑道：“戚薇雅议员，在我拿出证据之后，我便已经把这里隔绝开来，分为了两个不同的裁判庭，与本案无关的那些人，看到的便是你在进行苍白的驳论以及我开始宣读正常流程的拟像，我们能看到的他们的样子当然也是拟像，大概能持续10分钟左右吧。”
既然知道莫无决已经用了权能，在场的只剩下陪审的5位裁判官，莫无决这位裁判长，原告的鲁莎卡和艾黎，以及那位特蕾莎的分身，戚薇雅便也不再掩饰，而是大声质疑道：“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不是一边的吗？”
“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这种错觉？自古以来，我和谁都不是一边的，我只和秩序和绝对的真理站在一边。”
莫无决敲了敲手中的小锤子，将台下的声音全部封闭，造成了类似于【沉默术】的效果：“那么趁热打铁，开始最终裁定吧。”
戚薇雅运起塔罗牌，丢上天空，将声音从中传出：“你这么自作主张，私设公堂，就不怕神明惩罚你吗？！”
莫无决点了点头：“当然不怕，你都能因为觉得你有我作为靠山，所以浑然不怕进入神裁裁判庭，那你怎么不想想，我既然敢坐在这里如此肆意妄为，那我的背后又会是谁呢？好了，让我们开始吧，我认为戚薇雅有罪。”
古德莫夫叹息一声：“裁判长阁下，我在实验的玩具这块欠戚薇雅一个人情，现在我们两清了，无罪。”
恒秩铿锵有力地说道：“既然事实如此，律法自在人心，我本就是来见证埃斯特伦的秩序，想要把这份来自人类的美德传播给世界，自然不容许破坏之人，但至于戚薇雅说的那些，裁判长阁下，我们事后再议吧，有罪。”
男人鱼趴在桌上举起小手臂：“无罪。”
老法师敲了敲桌子：“她本是我的学派的后生，议会的存在就是为了避免一言堂的存在，因此，裁判长阁下，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但你即使有两票也无济于事，老朽认为戚薇雅无罪。”
目前是3票对3票，最后的三水心雨也是知识学派的门徒，她的票如果给了戚薇雅的话，那就是4比3，这就是为什么戚薇雅一开始就认为自己早已立于不败之地。
毕竟，从一开始，所谓的裁判公堂就是一个笑话，若神明不降下惩罚，只要是埃斯特伦的议会表决制度，以人为投票的方式来做出裁定的话，无论戚薇雅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最终审判的结果都是无罪。
戚薇雅洋洋得意地说道：“可笑，莫无决你动用权能把那些观众给分割开来，却没想到这反而帮我杜绝了口舌，等这次裁定结束，你就等着我们知识学派对你这个法外狂徒进行的弹劾吧！即使是神明的权能，也避不开议会的规矩，被弹劾期间，你的一票否决权是无效的！”
莫无决耸了耸肩，一副很无所谓的态度：“所以，赫莫罗西女士，你的选择是？”
赫莫罗西.三水心雨双手一摊：“不好意思，我觉得有罪。”
4:3，尘埃落定，有罪！
在三水心雨话音落下后，几位陪审官哗然，即使是在座最坚守本心的圣骑士恒秩，也不明白为什么赫莫罗西.三水心雨会在这种必赢的局面，甚至足以成为一个让自己的学派经营百年，终于等到能把莫无决这个传承人给弹劾驱逐出去，开始发动夺取埃斯特伦掌控权的契机下，选择背叛她背后的知识学派。
老法师怒视着三水心雨：“三水心雨，你在开什么玩笑！你怎敢在这种时候背叛学派，他许诺给你了什么，就不怕他事后把你一并清算？！”
三水心雨不屑地笑了笑：“你们已经让我见到了太多埃斯特伦编造出来的虚假‘真理’了，我可不是为了这些东西才奉献了我的青春和一切，投身于议会之中的，在这数十年不眠不休的案卷和记录工作中，我只想窥视哪怕一丝来自神明的真理，只可惜埃斯特伦日益腐朽，已然不再能让神意显现了。不过莫无决阁下打算不破不立，我又有什么理由不支持他呢？”
“更何况，在我眼中，世间真理都像是一杆天秤一般，只有未经人事的处女，或者左右两位双子各执一边，才能做到真正的平衡，一切眼中真实皆为虚妄。你说是吧，珠泪大公阁下，以及这位艾黎阁下？”
好啊，你原来是自己人！天秤座在黑雾里是一个男性形象和声音，没想到现实里竟然是个文学系少女！
虽然你错把艾黎当成了特蕾莎，咱们再年龄抛开不谈，我宣布，互联网时代的屏幕后的生物多样性就从神明议会开始！
鲁莎卡对着三水心雨比了个大拇指：“没问题的，好集美！你之后来珠泪领做客，我请你喝坦克燃料——珠泪吨吨桶。”
“那么我宣布，裁决正式生效，戚薇雅，有罪！”
“谋害艾斯迪牧首艾黎，进行非法实验，雇佣凶手刺杀珠泪大公，在埃斯特伦内纵容流放者回国犯罪，妄图联合知识学派颠覆国家秩序，私自追捕海族公主，破坏两国关系。”
“数罪并罚，本该处以死刑立刻执行。”
“但是，念及旧情，以及她本人数十年来为埃斯特伦做出的贡献。”
“现在对其处以‘流放’，剥夺其埃斯特伦公民身份，成为‘流浪者’，不得回到埃斯特伦，如被发现，所有埃斯特伦公民和任何处于这片土地上的‘非流浪者’，均可以自由对其进行武力驱逐，对方也不再受到神明的庇护。”
“立刻执行！”
审判锤落下的瞬间，他手中的小球化作了一张契约纸，写下了判罚内容后，直接飞向了戚薇雅的方向。
后者惊呼一声，迅速展开了塔罗牌护体，却发现这根本是徒劳无用，完全拦不住这道虚化的契约纸。
契约纸迅速没入她的体内，正当她以为万事休矣时，过了几秒，才发现除了这个场景有些吓人之外，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什么嘛，自己吓自己。
如果不再依靠契约与法律之神的契约之力的话，好像成为流放者，除了会被埃斯特伦的道德标准所唾弃之外，并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坏处？
“退庭！”
莫无决最后的退庭锤落下，众人周围的场景分崩离析，眼前景色一变，眨眼间就回到了各自所该在的地方。
但是正打算互相探讨的所有人，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传送的落点并非是最开始的双子塔附近，而是在自己的家、工作地点、经常去的地方，周围的人见到白天边上突然大变活人，纷纷吓了一跳。
“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儿了？”
“我跟你说，我上午其实去参加了裁判庭，不过我明明是在双子塔附近进去的来着，但是庭审结束后我不知怎的就被送到这儿来了，哎呀这不重要，我跟你说出大事了，那个戚薇雅真的承认自己犯下了那么多罪，最终被莫无决给流放了！”
“害，流放，多大点事，要我说啊，在双子塔里的那些大人物，肯定就没一个干净的，你看似戚薇雅是因为东窗事发被流放了，实际上只是因为裁判长那一支和知识学派那一支政治内斗罢了，而且这也已经是人情世故了，就她干过的事情我听着要死刑几百回都不够，结果只是流放。你信不信过段时间风头过去，转眼她就会给人偷偷调回双子塔顶闻丹香了。”
“啊是这样的嘛？”
“是啊，不然从哪里来的十几年后钻出来的牧首来起诉她？都牧首了生活那么如意了还跨国来咱们国家告她干嘛？我觉得艾斯迪的生活怎么都比咱们这儿好吧，不过是早就准备好的把柄罢了。”
“好吧，原来是这样，听你这么一说确实啊，不过我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那个神裁你知道不，锤子一敲，整个场面都安静下来，那个气势噢——”
“但这些和你月薪3000秩序币的又有什么关系呢？你看你既然都回来了，看上去也不像是生病的样子，上午请病假堆积的工作就在下午做掉吧。”
“啊这......”
埃斯特伦的民众反响似乎并没有那么激烈，若放在思妮迪，一位类似大公被公开处决的事儿，绝对会轰动一时，经久不衰。
但现在民众怎么想的，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戚薇雅被传送到了自由之城门口，面前正是一扇敞开的大门。
门口一个卫兵也没有，看样子是早就全部都被调走了。
自由之城，呵自由之城，出了城才是真正的自由？
在审判过后，她发现失去的只是无谓的枷锁，却得到了完全的自由，从此以后，在埃斯特伦，她将不再对契约与法律之神有所顾忌，可以尽情展开学术研究！
“呵，莫无决这个卑鄙小人，怕我手握把柄威胁到他的地位所以流放我，嘴上说的不依不饶，结果还不是得顾忌我们学派的面子，不敢杀我，还特意把我传送到了门口自由放行么？”
“等着吧，等我研究大成回来以后，我可不会给你留下这种机会，到时候可别因为没有留下继承者而后悔吧！”
戚薇雅正欲离开时，脑袋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声音。
【是么，但你说的也没错，裁判长这个职位，恐怕也不会有下一位继承者了。】
什么？
她回头一看，身后一片空空荡荡，什么人也没有，放出法术感知四周，也完全没有魔力留存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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