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电流
鲁莎卡手中的大剑一挥一转,面前便能飞起几个鼠头,刺鼻的血腥味冲入鼻腔,而他却不为所动,能力的作用让他在此刻保持着绝对的冷静和专注,金属破碎骨头的爆裂声在他周围不断响起。
他是名为死神的演奏家,士兵们一同组成了一支乐队,以生命作为曲谱,尖叫、悲鸣、哀嚎声构成乐章,而这片战场本身,就是一个最好的大剧院。
法表魔法似乎是为了限制机关枪行为,遵循着“一回合只能使用一次”的奇怪限制,即使是戏法,如果不使用快速施法天赋的话,萨尼铁塔也只能每隔10秒释放一次,面对如此数量庞大的敌军,他不得不请求科莫多和萨罗尔特重点保护他。
幸好保护法师是共同的常识,两人也没觉得这种请求有什么问题,在这两个高端战力的支援下,周围的敌人根本近不了身,自己完完全全可以从容不迫地进行施法吟唱,这让萨尼铁塔第一次感受到了异世界对于法师职业温暖的关怀感。
于是,他使用了一个自己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使用的法术,也是鲁莎卡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第一次遇到的魔法。
“连环火焰弹。”
无数火焰弹呼啸而过,一秒一发的高频率发射,而且还能转腰进行至少120度的射击角度切换,每2-3发就能夺走一只鼠人生命。
在这种冷兵器战场上,能够握住一台超科技树几百年的重机枪塔是什么感觉,萨尼铁塔现在就是什么感觉。
注意到了萨尼铁塔的鲁莎卡,羡慕到眼睛都绿了,手中盾牌一挥把一个鼠人的脑袋打爆:(我靠,v你50,能不能让我玩玩这个?)
萨尼铁塔:(你玩呀,没人不给你玩,你自己学不会怪我咯?)
鲁莎卡总之就是非常后悔,而且这种土著魔法还不能用能力点购买,也就意味着即使他升级了也学不会这个。
喊杀声不绝于耳,整个城墙瞬间陷入了极大的混乱中,所有人都在竭尽全力地想要从这股黑色的浪潮中挣脱出去,甚至有不少士兵已经因为恐惧而向后方的楼梯逃了出去。
当然,楼下是有督战队的,这些逃跑士兵的归宿也只是死亡,在守城战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在这种决不能退后半步的战场下,萨尼铁塔必须要保证有督战队的存在。
至少在鲁莎卡和他撤退之前,绝不容许任何一个士兵后退。
但是杀着杀着,每次手中大剑一挥就能带起一次血色喷泉的鲁莎卡,突然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这些鼠人确实悍不畏死,即使是周围已经倒下了这么多同伴,也依旧被本能驱使着向前冲锋,用利爪和牙齿撕咬着士兵们。
但......他们的攻击也就仅此而已了,没有使用武器,或者说根本没有了使用武器的智力,只需要避开没有护甲保护的要害,这群用本能和身体构造来进行攻击的这群鼠人其实破不了防。
而且他们没有穿护甲,也根本没有穿护甲的价值,只是用肉身在消耗守军的体力和意志而已。
意识到这一点后,鲁莎卡大剑一挥扫出了一片真空区域,随后急忙打开扩音器:“诸位冷静下来,这群鼠人根本就没有有效的攻击手段!随随便便就能用剑砍死!”
虽然战场上的一嗓子并不能让陷入疯狂或者恐惧状态的人清醒,但是大多数听到鲁莎卡呼喊的士兵们这才意识到他说的话好像很有道理?
稍微冷静下来就能发现,自己被那么多可怕的敌人攻击,但实际上那些爪牙只能在铠甲上留下一个淡淡的划痕,只要不被连续抓到同样的位置,或者说被扑倒在地扯掉头盔的话,根本就没有生命危险。
这些鼠人的作用只是用来干扰守军防御力量的炮灰,而且被狂化后失去理智的它们就算上了城墙,也无法做出“冲下去找到打开大门的机关”这种一系列的复杂指令。
但战局显然没有那么轻松,当艾斯迪的士兵们意识到自己对对方完全呈碾压态的时候,空中的黑点便开始排成整齐的队形,朝着城墙的上空飞速掠过。
“是哈比族!快卧倒!”
萨尼铁塔使用扩音术卷轴的效果并不理想,等那些士兵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哈比族们已经从空中投下了无数的石块,铁块,武器,碎片。
鲁莎卡:(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们会丢爆裂水晶,那就真成了B系列轰炸机了。)
萨尼铁塔:(那是思妮迪王国特产的战略物资配合炼金术转化的产物,黑市上100金币卖一块都只能靠着身份偶尔掏到几块的东西,艾尔帝国怎么可能会有?你真以为思妮迪王国的军备是一坨?)
鲁莎卡:(呃,难道不是吗?)
虽说不是爆裂水晶,但是石头也没好到哪里去。
在哈比族这种无差别的投石下,虽然鼠人挨到一发几乎是必死无疑,但是即使是那些穿着头盔的士兵,被这种高度下从空中自由落体的石块啥的正中脑门,运气再好也至少会被砸出个脑震荡来晕倒在地,而一旦在战场上倒地几乎就意味着没命,那些鼠人虽然狂暴化了,但也还知道补刀。
就算不补刀,也会被涌上来的敌人或者是完全杀红眼了不看脚下的自己人给踩死。
但是哈比族既然敢来,这边的法师也不是吃素的,在萨尼铁塔的魔法完成之前,隔壁主城门的侯爵已经演示了一波教科书般的对空魔法——禁飞术。
禁空魔法的原身,是一个早期的气态屏障法术——大气屏障,通过使气体凝固让气流无法行动,使得风刃和毒雾之类的攻击被挡在这股凝固气流之外,无法接近法师。
后来,被人意外地发现任何物体在这个屏障生效范围内的下落速度都是固定的,这个世界的人并不需要物理知识,更不需要推导出重力加速度公式,只需要知道一点就足够了——它能够对抗“非魔法效应”飞行生物,让翅膀的挥舞不再产生作用。
于是大气屏障魔法经过一定的改造,缩短了持续时间,增加了吟唱时间、施法范围和生效范围,成为了对空神术——禁飞术。
只需要维持2-3秒,那些处于魔法影响下的哈比族就会如同下饺子一样从空中坠落下来,要么摔成烂泥,要么重伤落地后被直接补刀而死。
偶尔有几个运气好的赶在掉到地上前离开了魔法影响范围,或者是魔法效果结束,让他们支撑身体飞起来没摔落,但是这个高度也足以让无数等候多时的弓箭手试一试活靶子的手感。
在侯爵这边下了一片饺子的几秒后,在哈比族一出现时就关掉了火球机枪塔萨尼铁塔,他准备的魔法完成了。
他使用的魔法和侯爵一模一样——前两天刚问对方学的。
有标准答案就不要想着创新,穿越者怎么了?抄抄作业才是最稳妥的行为。
而且毕竟是特殊时期,这种时候侯爵可不会把本事藏着掖着,要是他真的有那种毁天灭地能一招灭掉对面一半军队的魔法,他巴不得赶紧教会萨尼铁塔,好让他一起出手,一人一半直接把对方灭了才算完美。
侯爵府邸当然不可能只有他自己一位法师,其余的法师自然也纷纷跟着出手,只是哈比族撤退的速度很快,而并非所有人都有萨尼铁塔和子爵手里那种能加速施法的好东西,因此之后的几个大气护盾,并没有起到很好的作用,只能打下渺渺几只落在队伍最后面的哈比。
伴随着一阵阵军号,后方那些没有施加狂化的鼠人族便开始后退。
至此,第一波进攻的攻势算是被勉强挡下来了。
但这并不能令人感到高兴,没有出现精英部队的情况也同样意味着,这么大规模的进攻,只是一次试探性的佯攻。
第94章 明月城守卫战(5)
就在萨尼铁塔他们施法的时候,对方的中军营帐中,几位狐族的术士正在围着一个水晶球端坐着,共同抬起头看着天花板。
她们当然不是在治疗颈椎病,而是桌上的那个水晶球有着投影仪+监控器的作用,在洁白的天花板上投射出来自城墙方向的画面。
而营帐正中央,是一位面带白纱的,身穿巫女服的金毛六尾狐娘。
若是鲁莎卡见到了,一定会先按照惯例喊一声老婆,然后转头就去问萨尼铁塔,请从异世界生物学的角度来解释,为什么她少了三条尾巴,以及少了三条尾巴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10分)。
回答不出:影响和自己拍的婚纱照形象的这个必考知识点的话,一分不得。
一位脸上带着一条长长地穿过眼睛的伤疤的沃尔夫族将军走进营帐,对着正中央的狐巫女单膝下跪:“报告大人,已经差不多摸清对方的布防安排了,可以上正式部队进攻了。”
正中央的狐巫女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人类的部队不值一提,看清对方法师的数量和位置了么?”
“南边3位,中间3位,其中还包含一位最强大的法师,看来就是传闻中的大法师,班纳侯爵本人了。而北边只有一位法师,但实力不弱,仅次于侯爵。”
艾尔帝国只忌惮思妮迪的法师,因为他们神秘而强大,就算是帝国最有智慧的福克斯术士,也依旧无法解构那些变幻莫测的魔法符文究竟是如何诞生和发挥作用的。
而那些寿命很短的人类法师,则是一次又一次地能够快速找出反制他们艾尔帝国的魔法手段,就如同这个能让哈比族无法飞行的魔法一样,即使是术士们想破了脑袋,了解了原理,也无法想出除了“干掉施法者”以外的解决方案。
想出消去空气的流动性的魔法很简单,99%的法师选择了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但是如何想出一个恢复流动性的魔法就像是建立一座空中花园一般困难了,你需要自己去当这个巨人,而大概是由于鲁莎卡点的那个【远古隐患】发挥了它该有的世界观作用,按照现代魔法的水平和古代进行对比,大家才发现现在已经很难出现新的巨人了。
尤其是这种牛顿棺材板只盖上一半的世界,大部分魔法之类的都是以结果为导向而进行的行为,其中是根本没有逆推逻辑可言的。
而且艾尔帝国本来就不太懂魔法,那些术士也不过是能用血脉记忆继承下来的技能,并不具备创新性,因此他们判断思妮迪王国法师的强度的唯一手段,就是从施法速度来入手了,这个判断标准虽然并不准确,但也不能说不对。
一个施法速度快的法师未必强,但是一个强的法师施法速度一定快。
这也是艾尔帝国为数不多的弊端了,当一种生物的爪牙太过锋锐,肉体太过强大的时候,那种生物便不再会注重智慧,对于魔法无法参悟透彻的他们,便走向了另一个极端——搞不明白,那就用绝对的武力值碾压过去。
“那就去打北大门吧,把‘它’放出来,干掉那个法师。”
“殿下,这么早就投入‘它’真的好吗,万一它趁乱逃跑的话,想抓回来的话折损人手不说,还得劳烦您亲自出马,要不还是让狼骑兵们先去试试看吧。”
正中央的狐巫女想了想,点了点头:“好,妾就给你们一天。”
于是,在城头士兵们刚刚清理完尸体,还没来得及休息的时候,第二波攻势就伴随着军号再次到来了。
“该死的,这群战争疯子,真是一刻也不让人休息啊!”科莫多吐了口口水,一脚把地上一个鼠人的脑袋当做皮球给踢飞了出去:“混蛋,老子倒要看看他们有多少炮灰能死。”
萨尼铁塔正拿着单边望远镜观察敌军的动向:“但这次我们这边的炮灰数量少了很多,说明他们打算要在这边投入主力,以我们这边作为主要进攻点了,啧,难道是按照法师的数量决定的吗?”
鲁莎卡擦拭着自己的大剑,换了块新的盾牌,吐槽道:“你个毛虫,想象力这么好作甚?为什么会觉得投入炮灰少才是主要进攻点,不应该是反过来,我们这边才是佯攻吗?”
萨尼铁塔:“炮灰是用来拖时间的,那些鼠人根本就没有攻占城池的本事,投入再多也只是消耗品,只投入足够让城防哑火的数量,就说明他们打算把正规部队跟在后面派过来了。
而其他城墙派那么多炮灰过去,就是为了拖住他们让他们无法抽手支援而已,接下来要恶战了,把补给部队喊过来,预备队全部待命!传令兵去呼叫其他方向的营地,把这个情报告诉他们的指挥官,让他们派兵支援这边!”
传令兵接过命令,飞也似的跑下了城墙。
萨罗尔特:“希望支援能够早点赶到。”
身为圣骑士的萨罗尔特和周围听到有支援所以精神一阵的圣骑士们,心中姑且还有着一丝期待,但是王国侧这边的士兵,包括萨尼铁塔和鲁莎卡在内,都没对传令兵能叫来援兵的事情抱有幻想。
毕竟,各方的战争素养有着本质的区别。
艾尔帝国的战争是无差别的侵略性战争,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所以士兵们一旦上了战场都几乎舍生忘死,他们虽然很难执行好完整的命令,但也能靠人数+战斗天赋+悍不畏死来堆死对面,古早时期要不是因为种族分裂和连绵不休的问题,艾尔帝国估计早就拿下大部分的世界了。
鲁莎卡:大可汗危机。
艾斯迪的战争是信仰战争,所有士兵团结一致,心中怀抱着美好的未来而战,他们同样不怕死,因为牺牲是一种教条上的美德,只不过自己不怕死的同时,他们会害怕队友死,于是就形成了互帮互助的战友圈,能够完美执行上级的作战指令,还能最大程度地减小伤亡。
鲁莎卡:失落帝国。
而思妮迪国,呃,士兵素养和贵族对齐,属于是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指望在战场上用命拼一拼下半辈子,有一种光棍的美,没什么天赋和能力,装备还没隔壁信仰时光主宰的矮人联合王国那边好,全靠着奥法至尊留下的魔法水平充沛打仗,最多就是有着法师和骑士这种强势单位的存在,能够稍微扳回一点战争上的劣势。
鲁莎卡:呃......最高难度下,前期四处认爹的玩家?
所以思妮迪王国能够活到今天,其实就连萨尼铁塔和鲁莎卡都觉得匪夷所思,没准很有可能古代真的就是思妮迪王国的骑士比法师还牛逼,不然很难解释为什么它明明那么普通,却又那么自信,能够把疆土搞得那么大,还开在隔壁七罪教会的老家边上。
因此战争时期,思妮迪这边是最没可能主动帮助友军的,谁家不希望自家大门的守备力量越强越好,你说他们是佯攻那边就是佯攻?让他们支援就支援?怎么可能啊。
就算真的是,也得等你这边拼到真的快守不住了,最高指挥官下了死命令,他们才会因为唇亡齿寒的缘故前来支援,这意味着在这边的城墙彻底沦陷前,支援几乎是不可能动身的。
所以按照这个逻辑来看的话,无论是哪种情况,负责守城墙的士兵肯定是难以亲眼看到支援了。
战鼓声响起,敌人的第二次进攻如期而至,带着点点血红目光的黑色潮水再次涌来,经历了一场大战却没能得到充分休息的士兵们只能重新用疲惫的手拿起武器,迎接这场目前完全看不到胜利曙光的战争。
隔壁城墙守得如何,鲁莎卡并不做考虑,因为他分明看见了,在那些鼠人的方阵中,似乎夹杂着几位戴着白色面具的狐族。
她们轻轻摇动着手上的一个铃铛,在听到铃铛声后,那些狂化鼠人的眼中顿时恢复了清明,不仅如此,那股疯狂之色还瞬间被恐惧所代替,整个队伍一下子被分裂成了几股,在那几位狐族巫女的面前便打开了几条通畅的大路。
紧接着,几声高昂的狼嚎贯穿了战场,那鲁莎卡心心念念想着的狼骑兵,终于是从后方风驰电掣般赶来,他们绕过狐族的巫女,策动着胯下的巨狼,踩着被鼠人空出的地方飞速朝着城墙这里冲锋。
每一只狼骑兵都穿着钢质铠甲,虽说魔法技术方面很不过关,但艾尔帝国唯独不缺打钢和造铠甲的奴隶与苦力,辽阔的疆域让它也不缺自然资源,不仅为每一位狼骑兵配上中甲,甚至还给每一只座狼都配上了一个精铁头盔。
饶是鲁莎卡,都知道必须在对方冲上来之前尽可能的造成有效杀伤:“盾卫保护弩手上前,夺回守城器械,快射击狼骑兵!弓箭手自由射击,快!”
然而事情并不会如他所愿,后方的狐巫女们在为狼骑兵开路后,便也跟着坐上了一位携带者大盾的狼骑兵的坐骑背后,待这位专门保护她们的士兵送她们来到射击距离时,她们便开始一边晃动手上的铃铛,嘴里念念有词,紧接着在咒语的最后,她们同时从怀中掏出了几枚亮闪闪的宝石,然后猛地捏碎。
咒语声在此刻停滞。
红色的波纹迅速以她们为中心向外辐射,扫过整片战场,所有被波纹扫过的人都吓了一大跳,感觉到没什么问题后,便松了口气。
只是他们的耳朵里,似乎都听见了一句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般的,若有若无的幽怨低语声:
“限制他们的行动。”
虽然人类这边并没有受到影响,但是那些被波纹扫过的鼠人们突然如同发狂了一般冲了过来,如果说之前他们只是失去了绝大部分理智,还保留着攻击欲望,那么此时此刻它们就仿佛真的疯了一样,甚至就连最基本的攻击动作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只懂得执行一个动作——扑过来抱住最近的敌人。
哪怕身中数刀奄奄一息,但只要还有一口气,他们依旧顽强地向最近的士兵扑去,然后死死地抓住对方。
“真该死,滚开!”科莫多身上挂着三四只鼠人,他愤怒地甩动双腿踢飞两只已经没了脑袋的鼠人,但紧接着便有三四只继续扑上来抱住他的小腿,这些就像是夏天里的蚊子一样,怎么赶都赶不走,怎么拍都拍不完的敌人让他火冒三丈,但却又只能陷入一种被动砍杀和甩脱的无奈境地。
而本来有着奉献火焰护体的萨罗尔特,此时此刻也难免挂上了一两个“挂件”,圣光之力再多也不是无穷无尽的,在这场已经鏖战了数个小时的战斗中,他体内的圣光存量也已经不多了,此时此刻甚至连挥动武器时都不再敢用上附魔。
至于鲁莎卡,他贯彻落实大战役中必须抠抠搜搜的战略方针,自打发现鼠人破不了防后,他从头到尾就一个环位没用,一刀至圣斩没开,靠着无限的体力,就这样进行了几个小时的重复挥剑灭鼠运动。
此时此刻,全都已经疲惫不堪的全场,也只有他为对方派来了狼骑兵而感到精神一提——终于可以换换口味砍了。
但这肯定不是什么好消息,鼠人的自杀式行为让城防的火力岌岌可危,而没有遭受太多远程攻击的狼骑兵很顺利地踩着队友的尸体,冲到了城墙边上。
他们紧紧踩住踏鞍,抓住座狼背上的缰绳,然后策动座狼爬墙跃上,强大的身体能力让他们能够在身体和城墙形成90度时依旧稳坐在坐骑背上不跌落下去,而等座狼跃上城墙后,就到了他们的平地主场。
腰间出鞘的弯刀一个挥舞,顺手干掉几个挡路的鼠人,紧接着遭殃的便是最靠近城墙边缘的弓弩手,被鼠人抓住难以动弹的他们,只能面临被座狼扑倒啃咬,或者被弯刀所斩杀的结局。
而大部分手弩在面对中甲的防御时并不那么有效,绝大多数士兵没有打过这么糟糕的仗,那些狼骑兵根本不在乎同为友军的鼠人的命,面对那些同时被几只鼠人抓住的士兵,他们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连鼠人带士兵一起砍死。
萨尼铁塔也看出来了,这些狼骑兵胯下的座狼甚至都是强大的战力单位,能把坐骑骑上城墙的狼骑兵,加上那些该死的鼠人,对于守军的杀伤力实在太大。
即使最先跳上来的只有十几只狼骑兵,其中还有三位当场被三个大骑士所点杀,其余的狼骑兵也在跳上来后,就至少收割了这边30多位士兵的性命。
看着已经从各处陆续跳上来的,逐渐接管了鼠人的位置,甚至还优先抓起尸体丢下城墙为后续友军空出位置的狼骑兵们,萨尼铁塔觉得如果此刻没有额外的支援的话,恐怕城墙方面的失守也只是时间问题。
在狼骑兵跳上来时,他就已经停止了戏法射击,使用了隐身术隐藏住了自己的身影,缓缓躲到最后排准备一些掩护类的法术。
当他打算开始计算撤退时机时,一道灼热的白光扫过了这片战场,巨大的爆炸席卷了一片区域,将其中的士兵连同四位狼骑兵一同炸成粉碎。
紧接着,又是三道光线从底下的背后轰来,它们巧妙地避开了几位大骑士所在的位置,选择轰炸在了敌军最集中的地方。
这种无差别的攻击方式简直太熟悉不过了,没想到昔日怒斥其敌友不分的残忍,今日却不由得为之喝彩,真是风水轮流转呐,这属于弱者绝地翻盘的大杀器。
没错,正是来自城内最高的钟塔上的那几座魔导炮的支援来了!
鲁莎卡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瞧不起钟楼这个b建筑了,回去就给自家白银城的计划中的水族馆设计上加个尖顶儿。
鲁莎卡挥剑把一个被自己被动震慑的座狼给砍了头,在那位和座狼情同手足的沃尔夫怒吼着冲过来时,用脖子硬抗住了对方的弯刀,在对方又怒又惊的眼神中,反手就是一个刀背挥打,高尔夫击球的姿势,把对方直接如同那颗球一样打飞出去几十米远。
看对方从这个高度摔下城墙,估摸着肯定是活不了了,没准运气好还能砸死一个呢。
鲁莎卡叹息一声,他是在为敌人而感到不平,由于自己之前已经被狼骑兵的弯刀砍过了,所以现在他现在从头到脚都免疫弯刀的挥砍伤害。
理发师看了都得皱眉头,因为他脑袋上的每一根头发丝都能挡住剃刀的刀锋——如果剃刀也算挥砍伤害的话。
他觉得要是之前那被他用“要害”顶刀然后砍死的那三个倒霉鬼知道了这个情报的话,估计孟婆汤喝完都咽不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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