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路易的猫
听起来要乐奈和她们都挺熟悉的。
要乐奈吐着的舌头一缩，整个人都唯唯诺诺起来。
“哈哈……好了，户山先出去吧，带上乐奈。”
都筑诗船抬手示意。
户山香澄吐了吐舌头，举起手做了个OK的手势，朝要乐奈挥着手，两人轻快地退了出去，咔哒一声关上了门。
门锁闭合的声音在房间里显得有些响亮。
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一瞬。
都筑诗船转头，看向丰川祥子，目光平稳：“你就是Mofonica找到的钢琴演奏者吧？钢琴功力很扎实，女孩子们想一出是一出，委屈你了。”
丰川祥子垂下眼睫，微微摇头：“怎么会……”
“呵。”都筑诗船看了眼丰川祥子脸上的面具，摆摆手，仿佛这不过是随口一说，紧接着目光落在鸣泽枫身上。
“你是SickHack的吉他吧。”
鸣泽枫刚点过头，就听她继续说道：“你们的贝斯主唱......很有特色。这次比赛的冠军是你们的了。”
“啊？”
鸣泽枫愣了半秒，眨了眨眼，整个人都有点懵：“等、等一下，现在不才是预选？”
都筑诗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语调轻缓：“这就是决赛了。”
鸣泽枫：“？”
“本来应该还有一轮，但二选一的决赛，M团晋级不了，投资方不高兴，所以临时改了赛制……呵。”
都筑诗船靠在桌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几个家长和月之森的董事找到主办方，用再举办两次比赛的钱，让从现在开始直接计票。M团，排到了第三。”
丰川祥子喉咙蠕动，“难道凭......”
都筑诗船：“...假如你摘下这个面具，就能得到关注，流量，金钱，那么又有谁会去想要戴上呢。”
她顿了顿，视线从鸣泽枫转向丰川祥子：“更何况很多人从未意识到这些，也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戴上面具。”
“当然，这不是她们的错，已经尽了自己全力的人是没有错的，任谁都有自己的盲区。”
“......”
鸣泽枫不自觉地揉起食指。
这种事，他不是没见过。但每次听到，还是觉得膈应。
除此之外，他沉默还因为他能够看到现场另外两人的态度。
丰川祥子只作看客，在这场滑稽的比赛中，她只是拿钱办事的佣兵。
【更大的问题，是都筑诗船为什么要跟我们说这些...或者说，她希望我们做些什么...】
鸣泽枫收回目光，暗自点头：没错，他刚才也有这么想的。
丰川祥子微不可查的瞥了过来，提醒鸣泽枫注意一点。
鸣泽枫对上她的视线，点点头，默契地确认了彼此的想法，这件事确实有蹊跷。
都筑诗船肯定是有事想要他们两个人做。
丰川祥子站在一旁，背脊挺得笔直，目光落在都筑诗船的脸上，试图确认她话里的深意。
房间里的气氛逐渐沉寂，仿佛连时间都停滞了。
寂静中，却有一种压迫感在蔓延，仿佛有雷鸣正在酝酿。
那是都筑诗船，正在愤怒。
鸣泽枫比丰川祥子更近一步的能够体会到这种情绪。
【但凡再年轻几年，怎么说都得把这家店给掀了】
尽管一句气愤的话都没有说出，甚至还笑着和他们两人说话，但是都筑诗船现在带着压抑的愤怒在和两人聊天。
沉默空荡而无意义。
最有战略定力的人却无法继续等待下去。
都筑诗船撇了眼roselia的演出进度，有些话再不说就来不及了。她看向丰川祥子，问道，“你的面具...”
最简单的方法，不过是用更大的资本打死打破规则的资本。
oblivionis背后有多厉害，都筑诗船不知道。但有时候查不到，就意味着可能大到破了天。
丰川祥子不回答，直接摇头。
她可以是oblivionis，可以是祥子，但不会是丰川家大小姐。祥子戴上面具，从零开始，现在摘下算怎么回事。
这是另外的价钱。
一大一小两只狐狸对视一眼。
都筑诗船笑了，她很确认丰川祥子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那是报酬不够心动，事情能谈的意思。
都筑诗船说道：“既然是音乐上的事情，就用音乐来决胜负吧。”
oblivionis和鸣泽枫的技术，有目共睹。
丰川祥子皱了皱眉，像是在琢磨她话里的潜台词，然而都筑诗船已经继续说道：“你们两个，组个乐队，把第三的位置抢下来。”
鸣泽枫眨了眨眼，这确实像是摇滚人能想出来的主意，话少，但真是狠活。
这样的事，ring内有许多乐队能做。远的不说，就店员组成的ppp，就完爆M团。
但这样得罪音乐节赞助费的行为，不是哪个音乐人都能做的。
相比较之下，可能还是拿把大狙更容易完成任务。
“我干了！”
鸣泽枫没有犹豫，他喜欢这样的冒险。
“你！”丰川祥子拉了一下鸣泽枫，连忙说道，“这样的事，不是你这么搞的啊。”
“说实话我有些手痒，很难忍得住那种。”
“好歹也等我把报酬谈完...”丰川祥子喃喃着。她就是拿鸣泽枫没办法，这股劲，丰川祥子也讨厌不起来。
都筑诗船：“不打紧，亏待不了你们。”
“好...”丰川祥子咬咬牙，“我还有一个要求——那只猫，就是那个乐奈，必须跟我们一起上去。”
丰川祥子见过那家伙的吉他独奏，技术过关。
最关键的是，只有让要乐奈加入进来，才可以把都筑诗船实质性地绑上战车，而非女娲哄妲己一样的口头约定。
都筑诗船早有准备的点头。
“那就这么定了，现在就要行动起来。”
说完这句话，都筑诗船面色严肃起来。
“我给你们找个鼓手，让乐奈作辅音，我心仪的贝斯手也在ring内。三十分钟，集合和唯一一次排练我来组织，舞台交给roselia和户山她们。音乐由我来搞定。”
都筑诗船沉声道：“代号：破釜沉舟，行动！”
迅速转移到排练房内，鸣泽枫和丰川祥子已经消抹了许久未见的隔阂。此刻正互捏着对方的脸，丰川祥子则在怪鸣泽枫答应得太快。
商业谈判不是这么谈的，丰川祥子再次强调了这件事情。
鸣泽枫：“其实我是想和祥子你一起登台...”
丰川祥子：“...肉麻。”
丰川祥子耳后撩起红晕，转身又去一下一下地按动电琴键。
Ring的排练房内设施全面，而都筑诗船找人的动作也十分迅速。
丰川祥子和鸣泽枫还没说两句话，各自调试完设备，新的贝斯手和鼓手就来了。
但就像都筑诗船开始时所说，她们的时间不多，还剩下...二十分钟。
......
当户山香澄接到通知，说可以准备时，她总算是松了口气。方才为了稳住浮动的人心，她可是亲情献唱了一波。
此刻，她拿出说明卡，暂代起了主持人的功能。
“椎名真希，据说是月之森弦乐部部长，地区奖项获得者，暂任贝斯手。大和麻弥...鼓手，经验丰富，据说什么都会一点。”
“唯二吉他手，其一是鸣泽枫，来自乐队SickHack，练习吉他时间长达半年，已经学会了唱跳和篮球。其二是要乐奈，最近拾起吉他，经常在ring自嗨，无上舞台的经验。”
“键盘手oblivionis，一个月前崛起，于国际钢琴比赛东京赛区比赛正式出道，作为键盘主唱出现在各大livehouse，已经积累了相当的人气！”
第十七章 史上最速炸团，鸣泽枫的魅惑技，都筑诗船的认可
排练房内，只留五人。都筑诗船对他们很放心的样子，留下几张总谱，便嘱咐她们几人好好练习，她去处理其他问题，三十分钟之后，会有人来喊。
当爵士鼓敲响，每个人的耳边便失去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鼓棒，重重敲在军鼓边缘。
大和麻弥的齐刘海在额前飞起，然后夹杂着汗水一起拍在额头。她撇了眼手机上的倒计时，“还有十八分钟。”
大和麻弥停下砸鼓的动作，众人的声音一下子凸显出来。
“还有十八分钟！”大和麻弥重新喊完，扫了一眼那边的贝斯手，又朝众人大喊道，“和弦谱记不住的话，我这边可以即兴——”
“我记得住！”
椎名真希揉着手掌，她咂着嘴，一时间后悔从都筑老大那边接下这个任务。
都筑诗船给她们安排了两首曲调，分别改编自《克罗地亚第二狂想曲》和《月光奏鸣曲第三乐章》，这她一眼就能认出来，记住谱子也没什么难的。
但记住谱子和能够弹奏是两回事。
旋律和和声太过复杂，以至于要在不同和弦之间飞速切换，动态变化一个接着一个，轻柔抚摸之后便是强烈爆发，这就需要精确控制力度和音色。
这谱容易记，就是弹起来的速度让贝斯的手都要抽筋了，三十分钟消耗一双手的难度。
椎名真希是有一定功底，但这......
【还有这十指轮波的琶音...弹是能弹出来，但是...】
椎名真希眼角的余光，在都筑诗船的孙女身上打量。
一米五的少女，挎着吉他，噼里啪啦，一点没有累的模样。
Ring的天才少女是这样也就罢了，另一位吉他手，也是一副洒洒水就通关的模样。
先不说这两个BT。
就说那个戴面具的键盘手，椎名真希觉得她有点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唯一要说的是...这个人的琴键真的很稳。
而且从见面到现在，这个面具女，甚至连正脸都没有给过她。
椎名真希何曾受过这种待遇。
...以上三人全都不是正常人。
椎名真希瞥了一眼大和麻弥额角垂下的汗珠。要不是这里还有个正常人和自己一样疲惫，椎名真希真的要绷不住了。
进这个门前，椎名真希是享誉月之森，名气在外的椎名部长；进这个门时，椎名真希自然地接过了贝斯的重任；进这个门后，椎名真希发觉...
天才可能只是看见这几个家伙的门槛。
椎名真希恍惚中生出一种想法，自家那傲娇妹妹看自己，会不会跟自己看这群家伙一样，带着一种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感觉...
虽然贝斯并非她的专精，她有着自己不弱于这几人的领域，但这股挫败感升起时，自然在弹奏时也会变得混乱和...
分神...
当嘈杂刺破旋律。
不和谐的音律，在每个人的耳畔响起。
鼓槌僵住停在半空，钢琴又按了两三下。
鸣泽枫的吉他不上不下，房间里只能听到要乐奈的吉他声在肆意流淌。
“我的错，”椎名真希脸色冷得发青，呵声道，“继续。”
上一篇：亡灵巫师，但崩坏前文明
下一篇：返回列表